男女主角分别是夏目龙言的女频言情小说《谍战:拿了地狱剧本的我真是友军夏目龙言小说》,由网络作家“黑色小太阳”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现在是下午三点钟。龙言和松下健两人在一间大约二十平方米的办公室内。此刻,龙言手里有一份文件。这是松下健刚刚给他的、据说是由大岛茂将军的学生---山口一男和土肥原贤二两人亲自拟订的计划。土肥原贤二的计划是建立一个由日本控制、脱离华国本土的“满蒙王族共和国”。而建立“满蒙王族共和国”的前提,是控制住溥仪。控制溥仪的前提,是先让他去日本占领的地盘---也就是华国东北。日本人需要扶植一个傀儡,使这场侵略更加“名正言顺”,同时,这也是关东军名义上的掩饰。文件的第二部分,直接写明了要给天津制造麻烦,妨碍社会治安。只要天津一乱,日本军队就能借机进入,从而使天津变成第二个沈阳。之前的事情不过是一个前奏,也是一个试探。日本虽然为这一天准备了几十年,但...
《谍战:拿了地狱剧本的我真是友军夏目龙言小说》精彩片段
现在是下午三点钟。
龙言和松下健两人在一间大约二十平方米的办公室内。
此刻,龙言手里有一份文件。
这是松下健刚刚给他的、据说是由大岛茂将军的学生---山口一男和土肥原贤二两人亲自拟订的计划。
土肥原贤二的计划是建立一个由日本控制、脱离华国本土的“满蒙王族共和国”。
而建立“满蒙王族共和国”的前提,是控制住溥仪。
控制溥仪的前提,是先让他去日本占领的地盘---
也就是华国东北。
日本人需要扶植一个傀儡,使这场侵略更加“名正言顺”,同时,这也是关东军名义上的掩饰。
文件的第二部分,直接写明了要给天津制造麻烦,妨碍社会治安。
只要天津一乱,日本军队就能借机进入,从而使天津变成第二个沈阳。
之前的事情不过是一个前奏,也是一个试探。
日本虽然为这一天准备了几十年,但是他们不知道在侵略真正发生之时,华国人民会不会团结一致奋起抵抗。
华国人太多,如果全部人都投入到这场战争中,那么毫无疑问,日本是打不赢的。
在这之前,日本人便在山东挑起事端,虐杀华国的官员,极尽侮辱,对此,华国政府还是忍耐下来,对日本出兵也没有任何反应。
在中东路事件中,日本看到了东北依托的政府是什么样、这个政府面对对外战争是什么态度。
所以,日本进行了更大的试探。
与日本预想的差不多,除了百姓愤慨、东北军抵抗,华国的政府对此无动于衷,既没有军队上战场,也没有一星半点的物资支持,就好像日本侵占的不是这个国家的领土一样。
日本看到了华国政府的反应,胆子自然也就大了起来。
这份文件龙言早已看完,但他还是保持着低头阅读的姿势,并且一直都没有说话。
他现在已经明确的知道日本想要干什么、并且详细计划就在他的手中,但是问题是,他不知道该把这份计划送给谁。
谁又会相信一个日本人?
龙言现在真的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特么的不管是红党、国民党、日红、苏红、德红、意红还是其他什么红,好歹出来一个啊!
他知道的那些人物现在都还是小屁孩,只有明楼稍稍成熟一些,但是他现在人远在上海,指不定什么时候就出国留学了。
倒是还有个明镜,不过龙言不知道她现在有没有和红党取得联系。
“夏目君?”见龙言好像在发呆,松下健忍不住出声道:“文件你看完了吗?”
“恩,看完了。”龙言回过神来,将文件整理好放在桌上,应声道。
松下健将手里的文件收回,拿起桌上的茶壶,一边倒水,一边说着,“看你这样子,昨天没睡好吗?”
“谢谢。”龙言接过松下健递过来的水杯,眼中闪过一丝戾气,“还不是因为廖思成和由美的事,廖思成跑了,由美至今不知去向,这种事说出去还真的是丢我们夏目家的脸。”
“夏目家的家事我就不掺和了。”
松下健笑着摇摇头道:“我们现在的任务是赶紧找人,据我所知,军部的人一直在暗中寻找大岛小姐,夏目君就不要太担心了。”
……
虽然龙言一直在浑水摸鱼,但是短短五天的时间,松下健已经召集到了将近五百人。
同时,南京政府命令张学良迅速增援马占山。
11月12日,日军从朝鲜调来援兵,加强进攻,马占山孤军奋战,因部队伤亡过大,后援无继而撤退。
11月17日,南京政府正式任命黑龙江省代理省主席马占山为黑龙江省政府委员兼黑龙江省政府主席。
然而,马占山军未获驻防锦州一带东北军的实力援助,张学良虽然电令马占山死守勿退,但张驻锦州部队毫无战斗准备。
1931年11月19日,日军占领省会齐齐哈尔,省会迁至海伦。
战斗结束后,张学良受到社会舆论猛烈抨击。
同年12月17日,全国各地学生示威团赴南京抗议“不抵抗主义”,大批军警对示威学生镇压,30多名学生被杀,100多人受伤,60多人被捕。
1932年1月28日,为转移对东北的国际视线、对国民政府施压,日本自导自演在上海挑起战事。
一·二八淞沪抗战,拉开序幕。
3月3日,日军占领真如和南翔后,宣布停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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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32年3月,上海。
龙言是以个人名义来这里的。
因为上海的几位老板和夏目家达成了合作关系,作为夏目家的一员,龙言被临时拉过来处理一些生意上的事。
这件事已经经过了夏目贤人和土肥原贤二的批准,对于龙言来说,这也算是一个小小的假期。
当然,龙言不是一个人来的。
他还把夏目贤人的翻译---三浦浩一带过来了。
这也是夏目贤人授意的。
日本的第三舰队、混成第二十四旅团、第九、第十一、第十四师团刚刚和中国的第十九路军、第五军打了一仗,所以在上海,反日情绪空前高涨。
一路走来,龙言看到许多受到战.火摧残的房屋建筑,不过好在现在中日双方已经停战,虽然氛围不太好,但不管怎么说,这座城市正在逐渐恢复生机。
“红霞酒家……应该就是这附近了吧?”大街上,身穿普通西装的龙言低头看着手中的一张信纸,停下了脚步。
他和几位工厂的老板约在一家酒馆见面,只是他也仅仅只是在几个月前来过一次上海,这里的路他已经忘的差不多了。
“我去找人问问吧。”三浦浩一走上前来,开口道。
“你给我过来!!”
“嘿嘿嘿,看你往哪儿跑。”
“你跑呀,跑我怀里来!”
三浦浩一话刚刚说完,一道有些突兀的声音传入龙言和三浦浩一的耳朵。
声音的主人是个男人,说的是带着很重口音的中文。
这是日本口音。
龙言怔了一下,转头看向声源处。
“你放开我!”
不远处的街道上,一名身穿校服、二十岁左右的女孩子被两名身穿黑色和服、带着武士刀、身材一胖一瘦的男子玩弄于股掌之间。
她拼了命的求救,竭尽所能想要逃跑,但是大街上路过的行人好像没看见一样,满脸的冷漠。
那两名穿着黑色和服的男子的头发被剃成了月代头,看样子是传统的日本武士。
似乎是注意到龙言看这两名武.士的眼神不对,三浦浩一走到龙言面前,遮挡住他的视线,开口道:
“大佐阁下让我们把事情办完了就回去,别节外生枝。”
“不。”看到站在自己面前的三浦浩一,龙言眼睛微闭,等再次睁开眼睛时,他脸上的表情已经完全变了。
龙言目光落在那女孩身上,嘴角扬起,“我看上那个女孩了。”
“什么?”三浦浩一一愣。
土肥原贤二……
这个名字,龙言很熟悉。
之前在日本的时候,他还叫夏目贤人过去开会。
大概是因为事务繁忙的缘故,在日本的时候,龙言并没有见过他。
土肥原贤二负责主持情报工作,是继青木宣纯和坂西利八郎之后、在华国从事间谍活动的日本第三代特务头子。
土肥原贤二长期在华国生活,一口中文相当流利,和本地人没什么区别。
他甚至还会说华国的方言。
龙言盯着土肥原贤二看了几秒,然后面向他,双手放在裤腿两侧,微微躬身,“见过大佐阁下。”
“见过大佐阁下。”三浦浩一紧跟在龙言后面弯腰鞠躬,开口道。
“大家都坐吧。”
土肥原贤二说完,便转过身坐到他身后一把黑色的椅子上。
夏目贤人给龙言使了个眼色,自己来到一旁的座椅上坐下。
龙言会意,坐到了他的身旁。
三浦浩一和松下健则是坐在靠边一些的位置。
土肥原贤二目光扫过几人,缓缓开口道:“我想诸位已经得到了消息,东北三省现在已经是我们的囊中之物,各位都是我们大日本帝国的精英,接下来的行动,还希望几位全力配合。”
“是!”土肥原贤二话说完,松下健第一个低下头回应,“不知老师接下来要做什么?”
土肥原贤二并没有回答松下健的问题。
他目光转向夏目贤人,问道:“之前在日本的时候,我和夏目大佐提过那件事情,不知夏目大佐可还记得?”
夏目贤人会心一笑,点头道:“当然记得。”
“计划已经得到批准,关东军司令部的四位同僚也都已经知晓,现在正是计划的执行阶段。”
夏目贤人和土肥原贤二的对话就像是在打哑谜,龙言、三浦浩一和松下健皆是一头雾水。
龙言低下头沉思。
关于这份计划,《黑狐》里好像并没有详细的提到过。
他知道日本的下一个目标是天津。
可是他们要在天津干什么来着??
夏目贤人右手放在桌子上,食指有节奏的敲击着。
他好像在思考什么。
土肥原贤二没有说话,龙言、松下健和三浦浩一也就没有吱声。
良久,夏目贤人将目光转向土肥原贤二,开口问道:“大佐阁下打算什么时候动手?”
土肥原贤二对上夏目贤人的双眼:
“前期还有很多准备工作要做,但是最迟不能超过十一月中旬。”
“好,我明白了。”夏目贤人点了点头,从座位上站起,双手叉着腰,脸上露出轻快的笑容,“想必这里就是大佐阁下给我们安排的住处吧?”
松下健看着夏目贤人,有些发愣。
明明上一秒还在面无表情的沉思,下一秒就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
这人莫不是有人格分裂症?
“自然。”土肥原贤二点头道:
“夏目大佐和两位少尉刚到天津,别绷得那么紧,先放松一下,我已经订了天津最好的戏院,一起去吧。”
“恭敬不如从命。”夏目贤人右手放在龙言的肩膀,低头看着他,“你觉得怎么样?”
龙言一怔,随即反应过来,从座位上站起,“既然是土肥原大佐的安排,那自然是要去,说实话,我第一次来华国,对华国的好多东西都很感兴趣。”
夏目贤人一把搂住龙言,脸上笑容不变,“那你可算找对人了,大佐阁下可是有名的华国通,华国哪些地方有什么特色小吃、哪里最好玩,他可是知道的一清二楚。”
“哪里哪里,夏目大佐谬赞了,华国地大物博,还是有很多地方我不了解的。”土肥原贤二摆了摆手,双手撑着扶手,站起身来,看向松下健道:“松下君,你去准备车。”
“是!”
……
汉庭酒店是土肥原贤二给龙言、夏目贤人和三浦浩一准备的住处,他本人则是住在常盘旅馆。
不管是夏目贤人还是土肥原贤二,他们此行都非常隐秘,甚至夏目贤人还不按照计划执行、提前去了一趟上海。
但事实是,龙言坐在车上,却总感觉有人在跟着他们,而且他也说不清楚这种感觉具体是什么。
土肥原贤二只准备了一辆车。
所以现在松下健坐在驾驶位,三浦浩一坐在副驾驶,龙言、夏目贤人和土肥原贤二坐在后排。
夏目贤人和土肥原贤二好像很熟的样子,在车上有事没事的闲聊着。
被迫充当背景板的龙言只好面向窗户,欣赏着窗外的风景。
“夏目少尉以后有什么打算吗?”
忽然间,土肥原贤二的声音传来。
他口中的“夏目少尉”,指的自然是龙言。
龙言将目光转回,微微躬着身子,开口道:“自然是在从军这条路上走的更远,如果可以的话,将来我想超过哥哥,更好的为大日本帝国效力。”
“好,年轻人有志气。”土肥原贤二重重的点了点头,“你实习的这段时间就好好跟着你哥哥,要是有什么事他解决不了,找我就行。”
“多谢土肥原大佐。”
聊天的时候,时间总是过得很快。
不知不觉间,他们已经到达此行的目的地---天仙戏院。
松下健头微微侧着,“老师,大佐阁下,我先去把车停好,几位直接去二楼的天字号包间就行。”
土肥原贤二点点头,随即转头看向夏目贤人,开口道:“那夏目君,我们走吧。”
“请——”
三浦浩一最先走下车,替夏目贤人和土肥原贤二打开了车门。
龙言是最后一个走下来的。
天仙戏院在天津很有名,几人到达这里的时候是晚上七点钟,这里已经人满为患,空位已然不多。
靠前的位置有一个平台,唱戏的戏子就是在那里表演。
这次是土肥原贤二负责和店小二沟通交谈,他那一口流利的天津话任谁听了都会误以为他是个华国人。
在店小二的带领下,几人来到了二楼的天字号包间。
虽说是包间,但是这里视野开阔,没有阻挡。
坐在这里,几乎能够看到整个戏院的全貌。
这里只有两个座位。
所以现在夏目贤人和土肥原贤二坐在最前方的位置,龙言和三浦浩一则是站在他们的身后。
他们的周围,还有许多身穿黑色西装戴着黑色礼帽、一看就是特务的男子。
土肥原贤二身子稍稍往夏目贤人那边靠了靠,“这是华国的京剧,夏目君应该是第一次听吧?”
夏目贤人微笑着回应道:“恩,第一次,我和我弟弟一样,也是第一次来华国。”
此时此刻,除了龙言之外谁都没有注意到,有一个身穿黑色风衣的男子正坐在他们正下方的位置。
那男子背对着他们,所以不管是夏目贤人、土肥原贤二还是三浦浩一都看不到他的模样。
……
“他妈的,你说什么呢,你凭什么这么做?你有什么资格这么做?!!”松下健翻译完之后,方天翼一个激动就要上前,却被身后两名押着他的警察给死死地拉住。
警察看着夏目贤人的双眼,沉默了几秒钟后,问道:“你说的廖思成,是廖明生先生的独子吗?”
“没错。”夏目贤人抬手指向廖思成,“就是你手里的这位。”
看那为首的警察似乎在认真思考的样子,方天翼当即就不乐意了。
他重重的呼出一口气,仰着脑袋,一副居高临下的姿态,“想什么呢?怎么,你不会真的让这头日本猪带人去搜廖伯父的家吧?廖伯父是什么人你们心里没点儿数吗?!”
听着方天翼的话,夏目贤人微微低了低头,右手食指在鼻尖摩挲着,忍不住笑道:“人走茶凉这四个字没听说过吗?还有,我不光要搜廖明生的家,还要搜顾汉森的家。”
“你别太过分了!”方天翼几乎用吼的,“你他妈算个什么东西!搜我爹和廖伯父的家?你配吗?!”
“信不信我一枪崩了你?”夏目贤人抬起头,脸上挂起微笑,“我觉得廖思成君做这件事之前应该是已经做好了必死的准备,那么你呢?你做好准备了吗?”
“来啊!”方天翼大吼道:“你知道我爹是谁吗?你敢动我一下试试!”
“那你知道我是谁吗?”夏目贤人抱着手,身子往前倾:
“小子,在说这句话之前,先搞清楚你面对的人是谁。”
紧接着,他走到警察面前,问道:
“是用你的人,还是用我的人?”
警察有些懵,“什么你的人我的人?”
“搜廖明生和顾汉森的家,用你的人去搜,还是用我的人去搜?”夏目贤人抬手指了指廖思成和方天翼,“还有这两个人,我希望能交给我们处理。”
“你他妈……”
“天翼!”方天翼刚刚准备骂人,廖思成便一声大喝制止了他。
不光是方天翼被吓了一跳。
警察们也吓得够呛。
“哥?”方天翼看着廖思成,满脸的不解。
夏目贤人目光转向廖思成,微笑着道:“廖思成君有什么想说的吗?”
“有什么事咱们去警察局慢慢说,况且你说什么日本军部的人在我这里?我有病吗带一个日本军部的人回来,而且还是藏在我家里?你做事都不讲逻辑的吗?”廖思成看着夏目贤人的双眼,嘴里说的是日语。
那些警察愣了一下。
松下健也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后,他低下头来,嘴角扬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
夏目贤人走到廖思成身侧,拍了拍他的肩膀,俯下身来,小声道:“带没带你心里有数,至于证据,你放心,我当然有。”
说完,他直起身子,头也不回的开口道:“和人,你去调人,把廖明生和顾汉森的家围了,你亲自带人去搜。”
“不行!”廖思成又一次大声道,说的还是日语,“没有证据,你就不能这么做!”
他虽然已经和李长城商量好,如果他出事,就送大岛由美去另外的地方,但是他们约定好的时间却是明天早上六点钟。
1931年9月18日夜,盘踞在华国东北的日本关东军按照精心策划的阴谋,由铁道“守备队”炸毁沈阳柳条湖附近日本修筑的南满铁路路轨,并嫁祸于华国军队,日军以此为借口,炮轰华国东北军北大营。
从头到尾,完全是日本自导自演的一场戏。
廖思成在日本待的时间不算长,但也不短,他上的是日本陆军士官学校,接触到的也多是军人。
日本现在已经是处于全民备战的状态,对华国可以说是虎视眈眈。
他们现在需要的,只是一个开战的理由。
大岛由美不是军部的人,但她却是将军的女儿。
如果让他们找到大岛由美,那这个理由就成立了大半。
所以,绝对不能让他们找到。
廖思成现在需要做的是拖延时间,或者把事情闹大。
只要让李长城知晓自己出事,大岛由美就会在他的安排下离开顾家。
夏目贤人从口袋里拿出一个信封,在廖思成眼前晃了晃,“神原抚子,你用这个人的身份证明替大岛由美订了船票,要不要我帮你查一下真正的神原抚子现在在哪里?”
廖思成低下头来,笑了笑,“就算是日本军部丢了人,你凭什么认为是我做的?难不成是因为我和这个什么神原抚子坐在一艘游轮上,所以你就认为是我?船上那么多人,不查他们光查我,这针对的是不是太明显了些?”
“我也不和你在这里废话,到底是不是你,搜一下就知道了。”夏目贤人将信封收好,头也不转,“和人,还愣着干什么,赶紧去找人。”
警察和方天翼听着两人的对话,从一开始的愣神,到现在的懵逼。
夏目贤人和廖思成两人能够无障碍交流,所以松下健就没有再翻译。
这就导致方天翼和这些警察完全听不懂他们两个在说什么。
“现在已经可以确定是廖思成带走了军部的人,具体情况如何,等搜查过便可知晓。”夏目贤人侧头看向警察:
“劳烦各位警官配合一下,封锁消息,免得让廖思成的同伙知晓了这边的情况,提前将人转移出去。”
松下健又当起了翻译官。
“夏目和人。”夏目贤人第三次叫龙言的名字,同时将一个小本子交到他的手上,“你现在去天津日本驻屯军司令部调人,就说是我授意的。”
“我知道了。”龙言回应道,目光转向廖思成,眉头皱起。
廖思成的目光却在龙言手中的那个小本子上。
那是军官证。
对了,刚才他刺杀土肥原贤二的时候,不光是夏目贤人,龙言好像也跟他们在一起。
难不成大岛由美的这个未婚夫,是日本军部的人??
想到这里,廖思成眉头皱的更深了些。
……
天津日本驻屯军司令部离天仙戏院不算太远,龙言开着车,不过短短十五分钟的时间,便已经来到司令部的大门口。
因为是夜晚的缘故,司令部内探照灯已经亮起,里面还有士兵在巡逻。
“站住!什么人?!!”龙言刚刚来到门口、还没踏进去,就被值班的两名士兵拦住了去路。
他们取下肩膀上的步枪,枪口对准龙言,大声喝道。
龙言双手举起,看着两人,头微抬,开口道:“我叫夏目和人,奉大本营参谋本部高级参谋夏目贤人的命令,来调人。”
两名士兵互相对视一眼,没有在第一时间开口。
他们上下打量着龙言,问道:“有证明吗?”
龙言将手抬高了些,“我衣服的内侧口袋里,有我和夏目贤人大佐的军官证,不信的话,你们可以自己看。”
听着龙言的话,这两名士兵皆是半信半疑。
“别耍花样,否则一枪崩了你。”
其中一名士兵放下步枪走上前,右手小心翼翼的往龙言的衣服里面探去。
刚刚一伸进去,他就摸到了两个小本子。
他没有犹豫,直接将小本子拿了出来。
这两个本子一个是夏目贤人的军官证,另一个是夏目和人的军官证。
看到本子里面的内容,士兵脸色一下子变了。
“对不起长官!”士兵面向龙言九十度鞠躬,双手将军官证奉上,“请问出了什么事?需要调多少人?”
另一名士兵见情况不对,立刻收起步枪,低着头一言不发。
龙言放下举着的手,将两本军官证收好,开口道:“调一个小队,跟着我走。”
“是!!!”
……
“刚好我有点事要过去,这次你跟我一起去一趟华国。”夏目贤人拍了拍龙言的后背,然后转身向着大门所在的方向走,头也不回的开口道:“走吧,我们先把饭吃了。”
龙言以最快的速度把地图收进抽屉里,然后跟上夏目贤人的脚步,“去华国干什么?”
出了办公室的大门,夏目贤人抬手搂住龙言的肩膀,朝他眨了眨眼睛:
“借用一下咱们夏目家的名号,去做几笔生意。”
龙言狠狠地白了他一眼,“要去你自己去,别拉上我。”
夏目贤人搂着龙言的手稍稍用力了一些,“你母亲说了,让我带你多见见世面。”
“……”
走廊上,夏目贤人叽叽喳喳说个不停,凡是有路过的士兵或者军衔比较低的军官,都会停下来行礼。
只是夏目贤人和龙言的相处模式实在是有些……
奇怪。
一个大佐搂着一个少尉军官有说有笑,这场面任谁见到了,都会忍不住驻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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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31年9月26日,星期六,天气晴。
今天是中秋节。
但是在日本,这个节日不叫中秋,而是叫“月见节”。
现在是中午一点半。
“呼……”
上海港口,夏目贤人呼出一口气,然后双手伸直,大大的伸了个懒腰。
因为感觉有点热,一旁的龙言干脆把外衣脱了搭在肩膀上。
此刻,他们身上穿的都是普通的西装。
他们的身后还跟着一个人。
他身高大约一米七,看起来二十五岁左右,神情肃穆,不苟言笑。
三浦浩一,今年27岁,毕业于日本陆军士官学校预科,由于后来没有考上日本陆军士官学校,并且本人更偏向于文科类专业,所以一直到现在,他的军衔都是少尉。
他此行的目的,是充当龙言和夏目贤人的中文翻译。
顺便还充当一下龙言和夏目贤人的移动行李支架。
出了港口,夏目贤人拍拍手,停下脚步、转头看向两人,“三浦,你跟和人先把行礼送到酒店,我去买点东西,一会儿再和你们汇合。”
三浦浩一闻言,几乎是条件反射似的鞠躬道:“是。”
做完这一切后,他才反应过来。
他抬起头,小心翼翼的询问道:
“您不会说中文,要不要我跟您一起去?”
夏目贤人摆摆手,“没事儿,德语我还是会一点的,实在不行用手语。”
他说完后,不等龙言和三浦浩一回话,便快步往前走去。
龙言看了一眼身旁的三浦浩一,麻溜的将外衣系在腰上,然后朝他伸出一只手,“行李分我一点。”
“这……不太好吧。”三浦浩一犹豫了一会儿,开口道。
他们的行李其实不算太多,也就四个大箱子,但是这四个箱子全部由三浦浩一一个人提着,龙言总感觉感觉有些怪怪的。
“行了,给我吧。”龙言微微弯下身,将其中两个箱子拿过来,然后抬脚往前走。
三浦浩一看着他的背影,一秒钟过后,跟上了他的脚步。
……
他们三个人住在上海皇庭大酒店,一共开了两个房间,龙言和夏目贤人住一间,三浦浩一单独住一间。
“有什么事您叫我。”将行李箱放好之后,三浦浩一朝龙言鞠了一躬,然后便出去了,从头到尾没有说一句多余的话。
真的是个闷葫芦。
将行李箱放好之后,龙言来到窗户边,低头看着下方来来往往的行人。
他们所在的地方隶属法租界。
至少从表上看,这里风平浪静,没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
低头看了一会,龙言便退了出去,然后将窗帘拉上,给自己泡了杯咖啡。
……
“咔——”
不知过了多久,就在龙言快要睡着的时候,一声脆响传来,房间的大门被打开。
“饿了吗?来吃点东西。”夏目贤人来到龙言的面前,扬了扬手里的牛皮纸盒。
龙言醒了醒神,双手撑着沙发,抬头看着夏目贤人,询问道:“那是什么东西?”
“我亲手做的团子。”
“团子?”龙言揉了揉还有些发胀的脑袋,小声嘀咕了一句,“上海怎么会有团子?”
“所以是我亲手做的。”
夏目贤人一屁股坐到龙言身旁,将盒子放到桌上。
他右手放在盒子顶端,侧头看着龙言,笑道:“老规矩,谁赢谁先吃。”
夏目贤人话刚刚说完,他右手已经开始发力,将盒子推朝中间后,将其打开。
盒子里面,是四个白色的、有红色粉末作为点缀的团子。
龙言愣了一下,紧接着反应过来。
小的时候,夏目和人经常和夏目贤人玩这种“抢团子”的游戏,谁先抢到团子谁就赢。
他来不及多思考其他的东西,在身体的本能反应之下,抬手抓住夏目贤人的手臂。
夏目贤人嘴角微扬,反手扣住龙言的手腕,然后另一只手向着盒子探去,在他即将拿到团子的那一刻,龙言又锁住他的那只手。
这样反复了十几次,龙言已经没有耐心了。
团子而已,爱吃不吃。
比起团子,他更喜欢麻辣火锅。
没有了欲望,他的动作一下子慢了不少。
这一次,他没能抓住夏目贤人伸向团子的那只手。
龙言一手抓空,夏目贤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抓住团子,一口咬掉半个:
“真受不了你,以前还是咬了一口才知道不是我亲手做的,现在光看一眼就知道了。”
听到夏目贤人的话,原本还有些昏昏欲睡的龙言一下子清醒了。
一股记忆随之涌了上来。
夏目和人是非常喜欢吃团子和大福的,尤其是夏目贤人亲手做的团子和大福。
所以一直以来,这场游戏都是以夏目和人的胜利而告终。
今天,是龙言、也可以说是夏目和人第一次输掉了游戏。
“怎么?不是我亲手做的,不高兴了?”夏目贤人吃掉手中的半个团子,紧接着重新拿起一个团子,塞到龙言的嘴里。
“没有。”龙言嘴里含着团子,低着头、含糊不清的开口道。
夏目贤人手搭在龙言的肩膀,“好了,这几天好好的在上海放松一下,等过段时间我们就去天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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