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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开疆五千里,你让我回朝登基?盛武帝虞策后续+完结

半山逢秋 著

现代都市连载

金碧辉煌的太极殿中。文武百官沉默无声。龙椅上的盛武帝也抚额为难。他今年五十多岁,体态魁梧健硕。年轻时骁勇善战,登基后给自己取了个“武”为尊号,称盛武帝。他以武见长,朝中诸多大事都要与文官商议,只为取长补短。江南江北两地遭百年不遇洪水肆虐,田地尽毁,死伤无数,在此之上更出现了大规模瘟疫。前不久又经太子造反,令朝廷损失了十几万兵马,还有多位武将战死。虽将叛军杀绝,朝廷也不过惨胜。这些种种加在一块,大盛王朝便犹如一只脚踏入棺材的老人,已在垂死挣扎了。盛武帝召集了文武百官,商讨应对之策,满朝文武竟然拿不出一个主意。正在这时。门外传来吵闹声。“父皇!我要见父皇!”紧接着便看到禁卫军被打飞。虞策大步流星走了进来,手里还提着虞渊。刚入大殿,虞策便...

主角:盛武帝虞策   更新:2025-01-17 15:1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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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盛武帝虞策的现代都市小说《刚开疆五千里,你让我回朝登基?盛武帝虞策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半山逢秋”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金碧辉煌的太极殿中。文武百官沉默无声。龙椅上的盛武帝也抚额为难。他今年五十多岁,体态魁梧健硕。年轻时骁勇善战,登基后给自己取了个“武”为尊号,称盛武帝。他以武见长,朝中诸多大事都要与文官商议,只为取长补短。江南江北两地遭百年不遇洪水肆虐,田地尽毁,死伤无数,在此之上更出现了大规模瘟疫。前不久又经太子造反,令朝廷损失了十几万兵马,还有多位武将战死。虽将叛军杀绝,朝廷也不过惨胜。这些种种加在一块,大盛王朝便犹如一只脚踏入棺材的老人,已在垂死挣扎了。盛武帝召集了文武百官,商讨应对之策,满朝文武竟然拿不出一个主意。正在这时。门外传来吵闹声。“父皇!我要见父皇!”紧接着便看到禁卫军被打飞。虞策大步流星走了进来,手里还提着虞渊。刚入大殿,虞策便...

《刚开疆五千里,你让我回朝登基?盛武帝虞策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金碧辉煌的太极殿中。
文武百官沉默无声。
龙椅上的盛武帝也抚额为难。
他今年五十多岁,体态魁梧健硕。
年轻时骁勇善战,登基后给自己取了个“武”为尊号,称盛武帝。
他以武见长,朝中诸多大事都要与文官商议,只为取长补短。
江南江北两地遭百年不遇洪水肆虐,田地尽毁,死伤无数,在此之上更出现了大规模瘟疫。
前不久又经太子造反,令朝廷损失了十几万兵马,还有多位武将战死。
虽将叛军杀绝,朝廷也不过惨胜。
这些种种加在一块,大盛王朝便犹如一只脚踏入棺材的老人,已在垂死挣扎了。
盛武帝召集了文武百官,商讨应对之策,满朝文武竟然拿不出一个主意。
正在这时。
门外传来吵闹声。
“父皇!我要见父皇!”
紧接着便看到禁卫军被打飞。
虞策大步流星走了进来,手里还提着虞渊。
刚入大殿,虞策便喊道:“父皇,儿臣要玩游戏。”
盛武帝看见是傻儿子,顿时瞪大了眼睛,怒道:“胡闹,朕在与百官商议大事,你来玩什么,这是玩闹之地吗?”
说完,盛武帝注意力突然被虞策手上的人吸引,片刻后,盛武帝爆发出大叫:
“渊儿!谁把你打成这样的?”
“老六,还不赶紧放开渊儿。”
盛武帝身边的瑾妃,也在此刻发出一声尖锐爆鸣:“渊儿,我的渊儿啊,你怎么成这样了,刚才还好好的......”
文武百官亦是看着这一幕,低声私语起来。
“老六,是谁把你皇兄打成这样?快告诉朕,朕要灭了他九族。”
盛武帝气得鼻孔冒烟,杀心大起。
虞策随手将虞渊扔在地上,指着自己鼻子笑嘻嘻道:“父皇,阿三是被我打成这样的。”
盛武帝不假思索的道:“原来是你…好,朕就灭你九......”
他话还没说完,猛然一惊。
“什么?”
“是你干的?”
他这才回过神来......这是你干的?
盛武帝瞬间陷入了极度尴尬的境地。
刚才他可是说,谁干的就灭谁九族。
这灭到自己头上来了。
“圣上!”
“他…他竟然把渊儿打得不成人形了,您一定要为渊儿做主啊。”
瑾妃歇斯底里怒视着虞策,恨得咬牙切齿,双目喷火,而后又对着盛武帝下跪,哭求道:
“恳求圣上,将他打入天牢!”
盛武帝面色为难,只好说道:“先别说这个,来人,快把江南王送太医院。”
一群人很快把虞渊抬走了。
虞策眼睛微眯,看向瑾妃。
身材样貌没得挑,绝对红颜祸水级别。
样貌只是其一,这女人的本事才是真厉害。
大盛王朝铁律,后宫不得干政。
瑾妃竟能坐在龙椅旁,跟着盛武帝同朝听政,难怪虞渊在朝中这么嚣张,他老娘的背景是铁打的。
“圣上…圣上啊......”
瑾妃还是跪着,扯盛武帝的衣袖。
大有今天不严惩虞策,她就不起来的架势。
盛武帝嘴角抽搐,先把爱妃扶起搂在怀中好一阵安慰,这才无奈看向虞策。
这痴儿竟然还在抠鼻孔,丝毫没意识到事情严重性,把人打成了这样,这都不成人形了。
出手没轻没重,万一打死了怎么办?
朕可打算让他当太子的。
盛武帝两眼喷火,厉声道:
“老六,你为什么打你的皇兄?”
虞策静静的打量着这位皇帝老爹。
人还算可以。
没有不分青红皂白就要收拾他,反而是问起了原因,这足以见得,虽然他疼爱虞渊,但并非盲目。
虽然自己是痴儿,但他也没有鄙视,心里还当他是儿子。
“逆子!”
盛武帝双目喷火的盯着虞策,大吼:“朕在问你话,你耳朵聋了?”
盛武帝的无奈几乎要淹没理智了。
这痴儿本性不坏,甚至很懦弱,面对宫女都不敢大声,可他一旦发病就会性情大变,暴躁无比。
因发病而闯祸,已不是第一回了。
以前也就砸东西,现在开始打人了。
“父皇…”
虞策抬头,正要说话。
可下一刻却被镇国公打断。
镇国公容瀚庭,脸上狠色浓郁,他手持玉圭躬身道:“臣认为,六殿下目无尊长,便是有疯病也不可姑息,若开了这口子,以后便不能管束。”
“应先将六殿下打一百大板,关入天牢,暂且收押一年磨磨性子。”
盛武帝面色微僵。
镇国公太狠了吧。
虽然渊儿是你亲外甥,但也没必要整死老六吧?打一百大板,关天牢一年,很要命有什么区别。
“六殿下实在太狂妄了,仗着身强力壮欺辱江南王,一百大板太少了,至少两百大板。”
“六殿下体壮如牛,打少了反而起不到惩戒作用,多打一些,就当给他长记性。”
“没错,就该好好管教。”
容瀚庭的话,得到了一大片支持。
文臣武将纷纷帮腔。
这一幕虞策都看在眼里。
满朝文武,几乎都是指责他的。
“三爷党”势力太强了。
自己留在这里,迟早被搞死。
盛武帝目光冷厉,怒道:“逆子你可知错。”
虞策正视着他愤怒的眼眸,装出手足无措道:“父皇,是阿三非要跟我玩的......”
听着虞策的话,容瀚庭冷冷道:
“圣上,六殿下既然认了,那就严惩”
话音落下。
又是一群人跳出来。
“请圣上传旨,将他押入天牢。”
“一定要严惩不贷。”
“臣附议…”
三爷党真是不放过任何一个机会啊。
虞策记住了这帮混账的脸,装出很害怕的样子,弱弱的对盛武帝说道:“父皇,孩儿又做错什么了吗?”
盛武帝眸中闪过一抹苦涩,道:“到底为什么打你三哥?”
虞策用非常无辜又有些可怜的声音,小声道:“三哥玩游戏输不起还骂人,骂我是小畜生,我是小畜生,那您不就是大畜生吗?”
“他还说,父皇您是个极品,喜欢去青楼找妓女…”
盛武帝一巴掌拍在龙椅扶手上。
沉着脸怒道:“够了!”
文武百官噤若寒蝉。
容瀚庭也识趣的闭嘴。
就连一直哇哇叫的瑾妃也忌惮地不哭了。
这事在朝中是禁忌,任何人不能提。
圣上的家丑不可外扬。
谁都没想到,虞策打人的理由竟然是这样。
沉默许久。
盛武帝终于开口:“那你也不能打你三哥,你…最多骂他两句就算了,不能打人,你知错了吗?”
“父皇,我知错了。”
虞策没心没肺的说道:“以后三哥再骂你,我也跟着骂,绝对不打人了。”
盛武帝嘴角狠狠一抽......你小子,虽然傻但是一点不吃亏啊。
老三骂你,你就打他。
他骂朕,你就不打了?
沉默片刻后,盛武帝叹气道:“自从接你入宫,你闯了多少祸啊,朕都不知该如何罚你。”
“父皇…孩儿知错了,求求您不要砍孩的脑袋。”
虞策缩着脑袋满脸恐慌,让人汗颜。
不少人暗地嘲笑,真是个痴儿。
“虎毒不食子,朕砍你脑袋做什么?再说你这事也不是死罪。”
盛武帝黑着脸吼道。
“孩儿知道自己笨,要是能像皇兄们一样,孩儿肯定不会惹父皇生气了。”
虞策咧嘴笑着,样子很憨厚。
“你怎么能跟他们比,他们是藩王,是朕的左膀右臂。”
虞策心里闪过一抹精明,终于把话题扯到这里来了,看我继续暗示。
虞策流着口水笑呵呵道:“当藩王就能给父皇做手臂嘛?好耶好耶,那我也要做藩王。”
盛武帝有些不忍直视了,什么手臂?那叫左膀右臂,是形容,不是真的变成手臂。
你这样还当藩王?
藩王是王,不是番薯。
“唉,还是打板子吧。”
盛武帝摇了摇头…
按大盛王朝律法,立太子之后,其余皇子便会封王爷,有各自的封地。
盛武帝另外的几个儿子都去就藩了。
虞策因为年纪小,脑子傻这事一直没着落。
看盛武帝不打算在就藩之事上多言,虞策心里有些急了,难道我的暗示还不够?
“圣上,老臣以为,六殿下可以去就藩,理由有三个。”
镇国公容瀚庭忽然站出来说道。

“江北,江南洪水肆虐,水淹九省三十城,难民无数!”
“洪水退后死尸遍地,江北,江南两爆发地鼠疫,正以极快的速度向京城扩散。”
“陛下,我朝刚退强敌金国,又经太子谋反,早已是元气大伤了,这又来洪水,鼠疫,大盛王朝危矣!”
“镇国公莫要危言耸听,传朕旨意,三公九卿全部入宫,共商此事,一定能度过危机。”
......
春秋元年,大盛王朝。
六皇子居所,镜湖别苑。
虞策坐在院中小亭,看湖里荷花随风摇曳。
他到这里三天了,已经接受了穿越事实。
但是,老天爷太不公平了。
我怎么穿越到了傻子身上?
几个月前太子造反,轰动全国,最后被镇压,太子身死,太子党作鸟兽散,被全国通缉。
最要命的是,不知谁传出话来,说太子死之前将一份藏宝图放在虞策这里,这份藏宝图价值连城,可助太子党余孽东山再起。
江南王虞渊,以此大做文章,三番五次恳求皇帝砍了虞策。
这让虞策郁闷不已,太子的确跟他关系不错,也曾处处护他,但说藏宝图在他身上,那就是放屁了。
正在他沉思时,听到下人窃窃私语。
“这婊子养的又在看荷花,他不会又犯病了吧,待会儿发起疯来可怎么是好?”
“没事,他要是敢发疯,待会儿三爷要来,正好有个借口杀了他。”
“婊子生的玩意儿,脑子也不好使,还敢入宫争宠,当初为了一根羊腿把三爷打了,没了太子保护,看三爷怎么玩死他。”
“嘘,小点声,虽然他是陛下私生子,但终究是皇子,而且这身怪力不好惹,万一发起疯来打咱们......”
那几个侍女极度鄙夷地看着虞策。
六皇子虞策并非宫廷出身。
他是盛武帝年少时风流,在民间一清倌人身上留下的种,几个月前清倌人死了,皇族得到消息,为避免皇子流落在外,这才接回宫中。
清倌人就是妓女。
卖艺不卖身是妓。
卖身不卖艺是娼。
他娘这辈子只有过盛武帝一个男人。
可出身青楼,本就低贱。
虞策的性格又极其胆小,而且小时候发烧把脑子烧坏了,说难听点那就是智障。
在宫里就是任人欺负的对象。
三天前他生病。
竟然没人给他送药,就这么直接给病死了,要不是他魂穿过来,现在这就是一具尸体。
“盛武帝有九个儿子,老大是太子,造反被杀了,老二是同谋也死了。”
“太子之位是按长幼排序的,不出意外老三就是新的太子了。”
“最关键是,刚入宫会儿我打过老三,现在太子死了,没人帮我,老三不会放过我的,必须跑路了。“
“乱世想安身立命,就得手握兵权,有了绝对的武力,任何阴谋诡计统统碾压。”
虞策喃喃自语,简单分析了一下现状。
穿越前,他曾服役于最好的特种部队,退役后开了一家国际雇佣兵公司,名声不低,手底下有数万名最顶尖的退役特种兵。
组建军队,指挥战斗,那是我老本行。
军队在手,别说一个老三,就算是盛武帝见了我,那也得夹紧屁股做人。
谁敢惹我,全部干碎。
打定主意。
虞策蹭的站起来,大步朝外走去。
还没走几步,外边便传来了声音。
“见过三爷。”
周围太监宫女皆是下跪。
只见一个身形高大健壮的男子走了进来。
虞渊排行老三,封地在大盛王朝最富庶的江南,赐号江南王。
他和虞策的出身简直就是两个极端。
虞渊天生富贵,母亲是最受宠的瑾妃,娘家是名门贵族,家中有一大堆亲戚在朝中当官。
根基雄厚,背景遮天。
虞渊挥手让下人退去,走到虞策面前,嬉皮笑脸的道:“老六,脑子好些了吗,想起藏宝图了吗?”
藏宝图,又是藏宝图。
我藏你奶奶个腿的吧。
我没猜错的话,藏宝图的谣言就是你传的。
一肚子坏水,生儿子没屁眼。
等老子拉起队伍,第一个抓你点天灯。
虞策心中暗骂,脸上做出一副憨样,傻子这个人设是护身符啊,得立住了。
虞策咧嘴嘿嘿笑道:“小阿三,藏宝图是什么哇?好不好吃哇?”
听着虞策的话,虞渊笑容一僵。
小…阿三!
你这傻子,敢这么跟我说话!
“小畜生,真没教养,你那当妓女的娘就是这么教你的吗?”
虞渊一脸坏笑盯着他,张嘴便熏人。
“你也真是可怜,从小脑子就坏了,老娘又是妓女,会变成这样也是理所当然。”
“这样吧,你将藏宝图画出来,三哥保证,从今往后不为难你了。”
画出来?
你当我真傻吗?
本来就没有藏宝图,画出来可就成真了。
到时候盛武帝直接把我斩了。
你想为难我,也为难不到了。
“阿三,我今天真的没吃藏宝图,那个好吃吗?你带我去吃好不好?”
虞策咧着嘴流口水,眼神充满无辜。
“妈的!”
虞渊直接一巴掌抽了过去。
阿三阿三的叫,这怎么听都觉得侮辱人。
啪!
耳光没有如意料之中那样落在虞策脸上。
反而是虞渊被狠狠抽了一巴掌。
“嘿嘿,好玩好玩,小阿三要跟我玩打耳光游戏嘛,好耶。”
虞策脸上憨憨地笑着,心里却舒服极了。
他今年二十岁,虽然脑子有毛病,但是这身材可真得天独厚,一米九大个,虎背熊腰,比虞渊高一个头,打他就跟玩一样。
“你......你敢打我?”
虞渊捂着左脸,整个人都懵了。
天呐。
躲在旁边看着的宫女们吓得合不拢嘴。
这个脑子不好使,平时又懦弱的傻子,居然一巴掌把江南王虞渊抽懵逼了?
他今天中邪了还是犯病了?
看着一反常态的虞策,虞渊气得浑身发抖,狰狞怒吼:“你找死!”
他一拳呼了上来。
虞策眼疾手快,一巴掌过去。
啪!
虞渊又挨了一大嘴巴。
“好玩好玩,小阿三又挨打了。”
虞策拍着手,像个小孩子。
开玩笑,我会怕你?
我有精神病,这就是免死金牌。
以前怎么欺负虞策我管不着。
现在我穿越过来了,你再动一下试试?
虞渊挨了两个大逼斗,人都傻眼了,眼看自己奈何不得虞策,他红着眼睛大喝:
“来人!”
五名侍卫冲了进来。
虞渊厉声:“捉拿太子党余孽!”
虞策眼中闪过一道寒芒。
“阿三输不起就摇人,我不跟你玩了,我去找父皇去。”
虞渊气得差点冒烟,厉声道:“六皇子虞策疯病发作,袭击本王。”
话音刚落,五名甲胄士兵当即拔刀。
虞渊露出一抹狠辣的神色,高声嚷嚷道:
“在场都是人证,亲眼看见是虞策先袭击本王,本王是被迫自卫,万一出手重杀了他,也是他咎由自取。”
周围的人纷纷点头,哈巴狗似的奉承虞渊。
“是是是,我们都看见了,是这个傻子发疯袭击王爷。”
“就是,这傻子突然发疯袭击王爷,罪大恶极,王爷自卫得好啊。”
几个宫女侍卫跳出来作证。
虞策没说话,暗中都记住了脸。
这帮狗东西,平日里我可没少给好处。
睁眼说瞎话是吧。
分明是虞渊这狗东西先动手。
该死的二五仔。
“阿三阿三输不起,好丑哦,丢死人。”
虞策直接唱起了歌谣嘲讽他。
虞渊听完眼珠子都快崩出来了,厉声怒吼:
“打!”
“给我打死这个傻子!”
他骂完还不解气,继续怒喷垃圾话:“父皇也是个极品,三宫六院这么多佳人不睡,跑去民间找妓女。”
“生下这么个蠢货来,还非要接进宫里。”
“打,打死这个傻子,我有赏。”
虞渊暴跳如雷。
砰砰砰!
不到一个回合。
五名身穿甲胄的侍卫被打飞。
虞策身体暴冲而来,一拳呼向他面门。
虞渊做梦都没想到,自己五名侍卫居然不堪一击,当即狠狠吃了一拳,五官整个都扁了下去,牙齿乱飞。
嘭!
“啊......”
凄厉的惨叫声瞬间响彻整个镜湖别苑。
虞渊捂着脸后退,却被虞策抓住。
接着便是左右开弓,打得他不成人形。
看到这一幕。
院中的人都吓傻了。
这傻子翻天了!
天呐,他怎么敢的?
“放开三爷!”
待回过神来,众人纷纷冲上来。
“你们也想跟我玩游戏吗?”
虞策眨着眼睛,满脸纯真的样子,吓得众人脸色惨白,不敢靠近。
玩游戏?开什么玩笑,谁敢跟你玩啊。
“你......你死定了......敢打我,你怎么向父皇交代......”
虞渊肿成猪头的眼睛迸射出杀意,嘴里一点不服软。
虞策又赏了他几个大嘴巴,这才老实。
“嘿嘿,父皇也想玩游戏嘛?”
虞策一手掐住他脖子,像捏土鸡似的,嬉皮笑脸道:“那咱们就去找父皇玩游戏吧。”
说完。
虞策便抓着他,大步朝太极殿走去。

尚书府大厅。
太监们将聘礼都搬了进来。
大大小小有十几箱东西。
虞策跟曹公公打听过,里边千年的人参有好几十根,还有整箱的金条,白银,番邦进贡来的奇珍异宝,上等瓷器,绫罗绸缎等......
要说盛武帝出手也是大方。
毕竟给自己儿子提亲,聘礼绝不能含糊。
可虞策看得心痒难耐。
这么多好东西,这就要送给别人了?
你有这钱直接给我多好。
我正穷得叮当响啊。
虞策盯着那十几箱东西快要流口水。
众侍女则是好奇地打量着虞策。
心中暗想,这就是妓女所生,脑子有问题的六皇子…哦不,现在得改口叫六王爷了。
长得倒是非常不错,白净俊秀,身材也好,高大威武,可惜啊,偏偏脑子有问题。
这种感觉就像是一副精美绝伦的画作,让人往上边撒了泡,这丢了怪可惜的,留着又恶心。
“你家大人怎么还不出来?”
“这尚书府的待客之道,可有些含糊了。”
曹公公冷哼一声。
按礼节,王爷上门提亲,那户部尚书得恭迎才是,怎能让他们等着?
他刚想发脾气。
“曹公公,恕罪恕罪。”
“老夫招待不周了。”
内堂里便传来了道罪声。
户部尚书丁文远带着一白衣女子赶紧走了出来,曹公公看了他一眼,不会是因为今天,圣上给你赶出来了,你故意怠慢吧?
当然这话他还没有明说,毕竟又不是什么仇人,说话总得留三分客气的。
曹公公拱手道:“丁大人抬举了,您是上官,奴婢是下官,岂有恕罪之说?”
丁文远笑呵呵的道:“有劳曹公公为小女婚事跑一趟,今夜一定得留下,多喝两杯。”
旁边坐着的虞策,心里暗暗给他打了个低分。
我怎么说也是你未来的女婿吧。
你就这么看不起我?
就算你不想认我这女婿,好歹我也是王爷啊,你光跟曹公公客套啊,对我连一句话都没有。
不分主次。
真是怪不得你在朝中没帮手。
曹公公捏着嗓子,说道:“喝酒便不必了,奴婢办完了事,还得回宫交差。”
“丁大人,接旨吧。”
丁文远很干脆地下跪听旨。
曹公公腰杆子笔挺,摊开圣旨大声宣读:
“天子圣喻:丁氏一族为我朝劳苦功高,且家风严谨,朕有意赐其女与本朝蜀中王大婚,以成天作之合,钦此。”
曹公公宣读完圣旨。
丁文远没有丝毫迟疑,双手接过,而后大声喝道:“臣,户部尚书丁文远,叩谢圣恩。”
咦?
虞策和曹公公皆是心里闪过一抹异色。
你今早在大殿之上,不还为了此事要死要活的吗,怎么现在如此地干脆?
难道是圣旨之威震慑?
曹公公更是面色古怪,他可准备了一肚子的道理来说服丁文远,毕竟早朝那个样子他也看见了。
可怎么都没想到,他忽然变得这么好说话。
“丁大人,小姐领出来吧,王爷都到了,不让他看一眼媳妇儿,这不厚道!”
曹公公笑呵呵的看向丁文远,他压根没在意旁边的白衣女子。
曹公公是见过丁文远女儿的,很明显不是此人,也便不这么在意了。
丁文远笑眯眯的道:“来,好女儿见过曹公公,还有你未来的夫君。”
说着,他便把那白衣女子推了上来。
这一幕,让众人都愣了。
“这是老夫的二女儿,丁白芷。”
丁文远露出一副老谋深算的表情。
曹公公呆住了片刻,看了看丁白芷,又看了看他脸上得逞的笑容,顿时就怒了:
“大胆!”
曹公公脸色骤冷:“丁文远,你敢跟圣上耍心眼,不想活了!”
曹公公能从一个小太监当上总管大太监,早就修炼出了一身人精之术。
立刻就明白了丁文远的意思。
敢情你这是舍不得嫁自己的女儿,随便找了个人顶替?还美其名曰二女儿,这是临时认下来的吧。
怪不得你那么干脆。
“义父…你这是......”
丁白芷双眸泛红,颤声道:“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您怎么忽然把我嫁出去了?”
曹公公狭长的眼眸微微眯起,有危险的寒芒闪烁其中,怒视着丁文远,“尚书大人,你可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啊,你真不怕死?”
“臣奉旨办事,何来一死?”
丁文远昂首挺胸,手捧圣旨大喝道:“圣旨写的清清楚楚,圣上赐婚臣女,可并没指名道姓,要丁苼婉嫁过去。”
“丁白芷也是臣的女儿,奉旨成亲有何不妥?曹公公,你倒是说说,有何不妥。”
听着丁文远的话,虞策心中不禁暗暗吃惊。
户部尚书竟出馊主意。
不过有一说一,主意虽馊但还真有用。
这算是钻了圣旨的漏洞。
毕竟圣旨写的明明白白,只是让丁文远嫁女,又没说必须嫁丁苼婉,他要是有别的女儿也行。
哪怕明知道这是小聪明,盛武帝也不能因此而杀他,否则会被冠上暴君之名。
好,真是好极了。
敢跟盛武帝耍心眼子。
你真是老寿星吃砒霜啊。
就算这次不收拾你,总有机会摆平你。
用这样的方式保全自己的女儿,无异于饮鸩止渴,图一时之快,留下的后果可是很严重。
曹公公气得嘴角抽搐,面若寒霜道:“丁大人,你以为你很聪明么?躲得过一时躲不过一世。”
“奴婢回宫奏请圣上,判你个欺君之罪!”
他是真不能忍了。
这丁文远分明把他当成傻子耍。
“不......且慢!”
丁文远看他翻脸,一下子就急了,心里暗骂女儿出的馊主意,这不是玩火吗?
他拦下曹公公,陪笑道:“何至于闹到这一步,咱们借一步说话?”
曹公公大手一挥,怒道:“无话可说。”
冷着脸对丁文远。
急了?
知道怕了?
那你还出这种馊主意,我看你怎么收场。
“老夫知道,圣上要臣嫁女,无非是为了小女这身医术,其实白芷的医术也不输小女,她们师承一派。”
丁文远说完,还用眼神示意了一下丁白芷。
丁白芷人都傻了,愣在原地久久不能接受。
半个时辰前。
丁文远亲自打开了柴房把她救出来,而那时的她被丁苼婉收拾了一顿,早就遍体鳞伤。
丁文远的到来,就像一只充满温暖的手,把她从泥潭里拉了出来。
他还说,从此以后她就姓丁,叫丁白芷。
我们是一家人。
丁白芷就这么在满心感恩的情况下,换了一身干净漂亮的衣服,跟着他来到这里。
谁能想到…这不过从一个泥潭掉进另一个更深更大的泥潭里。
丁文远居然要把她当成替死鬼。
要嫁给傻子的明明是丁苼婉。
怎么变成了我?
“我觉得她长得好看。”
“我要她。”
虞策手指丁白芷,突然开口了。

容瀚庭老谋深算的眼中瞬间闪过一抹光色。
傻子,这可是你自己撞上来的。
打板子?太轻了!
老夫出手就要至你于死地。
盛武帝皱眉,威严道:“爱卿所言三个理由,细细讲来。”
容瀚庭手捧玉圭,大声道:“第一,六殿下也到就藩年龄了,按祖训是要给他封王的。”
“第二,六殿下自己就有当藩王的想法,想当圣上的左膀右臂,圣上何不成全他呢?”
“第三,六殿下病情反复无常,今天打的是皇兄,明天很可能打父皇,留在宫中也是隐患啊。”
三条理由一出口,瑾妃便松了口气。
怪不得大哥突然改了口风,原来是在捧杀。
大哥是镇国公,想必盛武帝会听的。
敢打我的渊儿,非要让你这傻子死无葬身之地不可。
虞策内心松了一口气,恨不得给他竖大拇指,虽然知道你在捧杀我,但捧得好,到位。
老贼,你这波神助攻啊。
可没想到,这时户部尚书站了出来。
他拱手对盛武帝说道:“圣上,臣有一言,六殿下有疯病,还不足以就藩。”
虞策看了过去,户部尚书是个小老头儿,五十多岁,看起来一身正气。
此人是朝中难得的中立派,没有接受任何一位藩王的拉拢。
户部尚书这个官职,也是管国库的。
官职比镇国公低一级,但权力不小。
在虞策印象中他人缘很差,因为总是心直口快,不懂阿谀奉承,有时候会让盛武帝很没面子。
虞策强忍着上去暴打他的冲动,你说你好好的跳出来干什么?你不说话没人当你哑巴。
容瀚庭气势十足,继续道:“六殿下虽然脑子不好,但天生神力,是个当猛将的苗子,如何不能就藩?”
“让他去封地吃吃苦,也算是一种惩戒,说不定吃苦磨炼他反而成熟了,这两全其美。”
容瀚庭说话时昂首挺胸,志在必得。
众官员也纷纷帮腔。
“是啊,为了皇宫安宁,就让六殿下去就藩吧。”
“今天他都敢打皇兄,以后保不准做出什么事来,就让他去封地折腾吧。”
“臣附议…吃些苦有助于成长。”
虞策盯着他们,目光又转到户部尚书的身上......果真是人缘差啊,你看容瀚庭一说话大堆人帮。
你呢,孤立无援。
“镇国公所言极是,就藩是最好选择。”
“户部尚书,你还有什么可反驳?”
盛武帝威严喝问。
虞策看见,他的脸上竟出现一抹轻松的微笑,仿佛心里的什么枷锁被扯掉了。
原来如此。
盛武帝其实也很烦这个傻儿子,也想过把他扔出去,但又觉得始终是自己的血脉,一直举棋不定。
镇国公力陈三大理由,这彻底打破了盛武帝的犹豫,让他可以毫无心理压力。
“臣......没有了。”
户部尚书碰了一鼻子灰,自知不是容瀚庭的对手,便也不再揪着不放,乖乖退回位置。
容瀚庭心里得意,眸中闪过一抹厉色,心思一转,毒计涌上。
他笑眯眯地走到虞策面前,和声问道:“六殿下,您想不想娶媳妇儿?”
虞策不知道这老贼打什么算盘,但肯定没憋好屁,不过为了稳住傻子人设,不叫他看出端倪,虞策故意回答道:“媳妇儿是什么东西啊?好吃嘛,我要吃我要吃。”
容瀚庭笑道:“不止好吃,还好用呢。”
说完,他忽然向盛武帝躬身道:“圣上,臣久闻户部尚书丁大人有一女,拜师天下第一名医门下,学得济世救人之术。”
“此女医术远胜太医,若嫁给六殿下,不光能照顾他衣食起居,更能贴身治病,说不定过几年,六殿下疯病都治好了。”
盛武帝眼眸精芒暴涨,当即拍大腿道:
“竟有此事,好,太好了。”
当年接虞策入宫时,太医就做过诊治。
虞策的病是一种很罕见的病状,没发病的时候,心智像个三岁小孩,很单纯也很胆小,一旦受到刺激,就会发疯。
发起病来不受控制,什么事都做得出。
这种病不是无药可治,但太医院那帮人却无从下手。
“不!不行!”
“臣反对!”
户部尚书急了,扑通跪下大吼:“臣的女儿不能嫁给他。”
他紧张得面红耳赤,眼睛充血。
容瀚庭趁机冷笑道:“丁大人,你莫非是嫌弃六殿下是痴儿,不肯嫁女?”
盛武帝此时脸都黑了。
他阴沉着双眸,冷冷道:“户部尚书,难道朕的儿子,还配不上你女儿?”
户部尚书脸唰一下变得惨白,头摇得像拨浪鼓,“不......臣不是这个意思。”
容瀚庭乘胜追击,怒斥道:“你不是这个意思,那为何不肯嫁女?你女儿会医术,最适合六殿下。”
“她嫁给六殿下,贴身照顾,圣上才放心六殿下去就藩啊。”
虞策本想回绝了这门亲事,毕竟不能害了人家姑娘,可一听到容瀚庭的后话,他便不打算说话了。
素不相识的姑娘啊......看来只能先委屈你了,大不了等我离开了京都,在找个借口放你自由。
老贼真是狠。
摆明了要搞户部尚书。
盛武帝威严震喝:“户部尚书,朕命令你,将家中女儿嫁给老六。”
虞策将这一幕看在眼里,暗暗咋舌。
看来盛武帝也不是很待见户部尚书啊。
这大概就是忠臣的苦恼。
同僚不待见他。
皇帝也因为他不懂得献媚而不待见他。
“不…不行,不行!我的女儿不能嫁给一个傻子,绝对不行。”
户部尚书脸色铁青,竟然咆哮大殿。
盛武帝怒火瞬间涌上心头,老六再傻也是他儿子,一个臣子竟敢看不起他儿子,这等于打他脸。
盛武帝厉声道:“禁军,拉出去。”
禁军上来,架起户部尚书便往外拖。
户部尚书的惨叫声回荡着:
“圣上…不可以啊,我只有一个女儿......不能毁了她啊…”
盛武帝怒不可遏,拍案怒啸:“你不愿意是吧,朕偏要赐婚,这女儿你不嫁也得嫁!”
说完,盛武帝大手一挥,道:
“镇国公,给老六选一块封地。”
容瀚庭早有准备,张口便道:“那便让六殿下去蜀中吧,那里风景秀丽。”
盛武帝皱眉,“蜀中,自古为流放罪人之地,苦寒得很,为何选这里?”
容瀚庭点头,道:“启禀圣上,因为六殿下打了皇兄,这不严惩的话,不足以正尊卑纲常,去蜀中,让他吃些苦头受受罪。”
盛武帝点头,道:“封六皇子虞策为蜀中王,赏金千两,从禁军中挑选一百名护卫。”
“赐婚户部尚书女儿,念你疯病反复,朕容你在京都修养多些时日,待病情稳定,即刻出发蜀中。”
“文武百官皆是面色怪异。
有的人甚至窃窃私语。
“陛下久居深宫,不知道蜀中目前的情况,那岂止是不好,简直是糟透了。”
“是啊,各地闹瘟疫,王爷们为了封地的安宁,都把染病的赶到蜀中去了。”
“光是江南一带,就去了五万人。”
“蜀中现在就是人间地狱。”
镇国公真狠啊,他要同时整死虞策和户部尚书,这也难怪,谁让这个傻子打了他最疼爱的外甥?
还有户部尚书,在朝中经常与镇国公作对,这不今天又出来抬杠,现在好了,报复来了。
这些人的声音极小。
盛武帝压根听不见,但虞策听见了。
他不在意。
去哪儿无所谓,离开这里就行。
盛武帝很满意,霸气道:“此事已商定,老六你退下吧,朕还有事与诸位爱卿详谈。”
容瀚庭露出一抹老狐狸的冷笑。
老贼!
虞策看在眼里,心里狠狠骂了一句。
尼玛的,心这么黑。
先让你得意一段时间,到时候有你哭的。

“这个......”
铁阳巨微微一愣,有些尴尬地干笑道:“要不,您改日再去?今天有人去尚书府提亲了,听说很热闹......”
后面的话,铁阳巨没再说。
不过,虞策却明白他的意思。
有人去尚书府丁家提亲,还很热闹,自己这个时候去的话,恐会煞风景。
最主要的是怕没人招待,到时候尴尬。
昨天虞策去提亲的时候,铁阳巨没在场,但他也道听途说了不少。
尚书府的人都把虞策当透明人。
其实虞策他巴不得没人搭理他。
越多人关注他,他就越容易暴露,而且去尚书府也并不是观光。
那是去看宝贝的。
昨天丁文远说的那番话,虞策可记得清清楚楚,那些聘礼他全返,还要给一笔陪嫁。
虞策这是去看自己的小钱钱。
不过这尚书府难道是要冲喜?
昨天他刚提亲。
今天又有人太提亲。
他家闺女是镶金了还是带钻了。
这么受欢迎。
见虞策低头沉默,铁阳巨刚想开口安慰。
这时,虞策忽然道:“他们忙他们的,我去看我媳妇儿,关他们什么事。”
说完,便大步流星去了。
见虞策坚持,铁阳巨也不好再说什么。
穿上衣裳,挎起刀便跟着走了。
很快,他们来到尚书府。
铁阳巨说的没错,果然有人提亲。
门前三架大马车。
一辆是坐人的,原地等着主人。
两架是套了板车,车上已经搬空了,想必便是用这车带聘礼来的吧?
谁这么大手笔,昨天他才只带一辆马车。
这人一出手就是两马车,那得多少金银珠宝啊,真是富得流油。
此刻。
丁文远正在会客,谈笑声便是在院子外都能听见,不难听出他对前来提亲之人很是满意。
比昨天面对虞策那张臭脸可好多了。
看到虞策走进来,屋里几人都看了过来,常面一时僵住。
虞策可算看到了丁文远藏起来的那位宝贝亲生女儿——丁苼婉。
她确实如传闻中那样漂亮。
穿着一袭华丽的绣花长裙。
头戴金钗,眉目如画。
谈笑之间自然而然迸发出高贵气质。
咦?
虞策环视一周,怎么不见我那宝贝媳妇儿?
“拜见岳丈大人。”
虞策拱手一笑。
丁文远不想看到他,便只是随口道:“不必多礼,以后都是一家人!”
虞策的礼数倒是让众人微微点头,虽说是痴儿,但也不是什么都不懂嘛,估计是有人专门教导的吧。
毕竟顶着王爷的名头,总不能叫人看笑话。
“王爷到访有失远迎,快请坐。”
“来人呀,上茶。”
丁苼婉嫣然一笑,招呼人伺候。
丁文远脸有些紧绷,显然没想到他会来,那声岳丈大人,叫得他浑身发毛,只觉得怪怪的。
虞策落座后,目光便看向了客位上的一名英武汉子,此人约莫三十岁,膀大腰圆挺着将军肚,满脸胡渣。
卧槽,丁苼婉就是要嫁给他?
不喜欢我这俊秀公子哥,喜欢粗糙大汉是吧,看不出来你这软妹子口味那么重。
虞策开口问道:“你是谁?”
胡渣大汉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之色,但随即隐藏,起身微微躬腰:“见过六王爷,在下征北将军,阎震魁。”
阎震魁?
虞策不认识。
铁阳巨凑过来,低语道:“他当年是容家的门客,后被镇国公收为门生举荐进了军营,与江南王私交甚密。”
虞策心中一动。
原来是容家出来的人。
跟老三私交甚密?
看丁苼婉和丁文远父女俩这脸,都笑成了菊花了,难道这阎震魁是来替虞渊提亲的。
昨天在大殿之上,丁文远被容瀚庭收拾够呛,今天再见容家的人,居然还能谈笑风生。
我到底是说你气量大,还是该说你没底线。
“原来是阎将军,久仰久仰。”
虞策咧嘴一笑,白牙闪光,为了确认是不是真如自己所想,他便故意问:“阎将军今天难道是想迎娶…”
说着还看了丁苼婉一眼。
丁苼婉接触到他的目光,心里顿生嫌恶,脸上却仍然是那迷人的微笑。
阎震魁挑眉一笑,不假思索的回道:“这倒不是,我这种粗人怎么能配得上如花似玉的丁大小姐,当然是为我家王爷来的。”
你家王爷?
虞策心里顿时敞亮。
果然如此啊,真是虞渊。
这王八蛋想干什么?
自己昨天才下聘,他今天也来下聘。
而且容瀚庭跟丁文远不是对头吗?
怎么会允许外甥娶对方女儿?
这事出反常必有妖。
先观望一下,敌不动我不动。
虞策决定不参合进去。
不管老三想做什么,肯定不是什么好事,自己暂且当个局外人,看清楚了再说。
打定主意扮猪吃虎。
虞策对丁文远说道:“岳丈大人,我媳妇儿呢?怎么不见人。”
丁文远面色微僵,开口道:“白芷在后院,你想去便去,不过我提醒你,她身子骨有伤痛,经不起折腾。”
谁知道这痴儿想干什么。
没有提前告知便突然登门拜访,还要见白芷,不知道姑娘出阁之前不能随便看吗?
莫不是在想那点男女之事?有可能,痴儿虽痴,但身体却是血气方刚。
事先给他说清楚,要是折腾死人了,他丁家可不负这个责任。
丁文远的小心思,虞策倒是一听就明白,心里对这个未来老丈人又狠狠扣了一把分数。
“我媳妇有伤痛?”
“谁欺负我家媳妇儿了,让我知道了,我肯定打死他,哼,我会武功的。”
虞策挥舞拳头,做出一副狠厉状。
他本意只是随口一说,毕竟这种话也符合他的人设,但没想到,旁边的阎震魁却突然插话。
“六王爷竟然会武功,我还以为六王爷是只靠蛮力呢,真是失敬失敬。”
“不过会武功也不能乱用哦,伤着别人不行,伤着自家人也不好。”
他说着还故意做拱手状。
虞策心里一动。
你这话中有刺啊。
难道说你想找茬?
伤着自家人…这是点我呢。
这家伙是老三的人,昨天老三刚被自己一顿暴揍,想到他们之间的关系,此人莫非是想在这里给他找场子。
虞策眼珠子一转,计上心头,打算试探一番:“哈哈哈,我是会武功,就是不精,阎将军是要是能教我,当我师傅,那我以后一定天下无敌。”
看你上不上套。
下一刻。
阎震魁忽然面色微凛,眼中闪过一抹鄙夷。
教你?
教你个傻子,想得美。
心里这么想,但他还是咧嘴笑道:“在下一介武夫,不敢当王爷的师傅,但王爷如果想学些角力技巧,我倒是略知一二,权当切磋如何?”
情况忽然不对起来。
明眼人都看得出,阎震魁这是故意在引导。
寻常人必不会搭理他。
可虞策是寻常人吗?
他的心智只有五岁,懂得什么?
被人一引导,还不乖乖上套了。
铁阳巨知道不对,立刻出声,“这就不必了,角力在下也会,自会教导六王爷。”
阎震魁扫了他一眼,顿生不满。
你一个禁军统领,什么时候轮得到你说话。
“你家主人都没说话,你怎么替他拿主意了?他是王爷还是你是王爷?”
阎震魁故意挑衅十足的说道。
他这话其实是说给虞策听的。
虞策心里冷笑,傻大个果然是想找茬,本来不想搭理你,但你是老三的人,又自己送上门来,那可别怪我了。
“好呀好呀,我跟你玩角力。”
虞策咧着嘴十分开心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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