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几秒,又回神,“但爱不爱的话,无论何时说,都显得分外草率了。我这一辈子,多数时间,都活得像块木头啊。”
“那您怕过吗?”
“怕?”林心淡然一笑,“生老病死,我都怕,可再如何怕,又有哪一样是能真正避免的呢?”
“……”吴明沉默片刻,只继续听她讲话。
“所以与其没日没夜的担惊受怕,倒不如记住那些人正用一切在表达践行着的东西。”
“什么东西?”
“生逢乱世,时局动荡,哪有什么安乐可享。”不知为何,每每说出这些话语时,“只要天还未完全塌下来,我们就得再多做一会儿那撑天的木梁。”林心对她正所做之事,不论高低分类,都会更加笃定些。
……
“二十五岁那年,我有过一段奇遇。”
“无意间被山贼掳了去,原是要给他们当家的做压寨夫人的……”
……
猪脚山上有一众山贼。
三个当家的,皆是远近闻名的练家子。
大当家李大刀,力可拔山,耍得一手好刀。
老二马司汉,模样秀气,冷静沉着,满腹学问,酷爱上戏台。一杆红缨枪,曾打下大半个山寨。
老三王逑,对外阴险好斗,对内精明仔细,好耍飞刀,研习各种暗器。
……
土匪窝前……
“你们抓我做甚?”这是林心被松了口塞子后问的第一句话。
“我们大当家的呀,”押她来的人倒是毫不避讳,答得干脆,“缺了个媳妇儿。”
“大当家的,您看看,这个……”另一个参与掳她的小子作恭敬态,“怎,怎么样?”大有交接验货的意思。
那是……
林心腹诽,能被抢来抢去的,不正是货物吗。
“我看看,”上位坐着的壮汉眯着眼,细细端详了一阵,“不错不错,模样周正,胆子也大。”瞬间喜笑颜开。
林心再看时,注意到殿上坐着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