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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面追凶》霍大志闫叔全局》精彩片段
我爹是个泥水匠,手艺不错,很多人专门开车来村里请他去城里做工。
我爹霍大志的手艺虽说不是家传的,但也是有口皆碑的好。
早年他南下跑去大城市务工,结果干了几个月就碰到他的贵人——老马。
老马见我爹活泛又能干,就带着他一起做起了小工。我爹也是在那时学了手艺,之后就回到村里做上了泥水匠。
但提起我爹,我娘总是笑着摸摸我的头,说我爹会的本事可不止这些。
“老霍,老霍在家吗?”有人敲打着门,声音焦急,“有急事请你出山。”
我心里满是疑惑,有什么急事要泥水匠出马呢?
打开门,见着来人穿着板正的夹克,还开的是挂着市里牌照的小车,见着我来,那人挤出一个笑脸,着急问道:“小孩,你爸爸在家吗?”
我摇了摇头:“他一早跟着我娘到地里捡苞米了。”
那人不知从哪里摸出了两块糖,“好孩子,带叔叔去找你爸爸,好吗?”
我点点头,带着他向自家农田走去。远远地,才瞧见我爹半个身影,夹克就迫不及待跑了过去。
我爹放下苞米和那人交谈几句,就往回赶。
“小米,爹要进城做工,你要带什么不?”
我爹朝着我说,脚上步伐不减。
“爹,我也想进城。”我小跑步才跟上我爹和夹克的步子。
我爹想了想,冲着夹克看了看,夹克赶紧点点头:“都去,都去。”
我和我爹拿了几件换洗的衣衫,就跟着夹克坐上他开来的小车出了村。
“老闫,这么着急找我来,这是咋了?”开车的老闫听到我爹的疑问,从后视镜里瞥了瞥我。
“没啥事,没啥事。这不是我们局里天花板又漏了,马上要下雪了,赶紧叫你来补上。”老闫答着。
我爹想了想,“上次不是已经补好了,咋又漏了?难道上次我搞错了?”
我听着我爹和老闫打着哑谜一般的对话,摸不
,“这张画像可能是两个人,我的意思是两个人的面孔重叠在一张画像上,罪犯不止一人。
“对不起闫局,我才疏学浅,没考虑到罪犯有多人的情况。”霍大志向闫局鞠躬道歉。
闫局将他扶起来,“闫局,胡炳的孩子应该不是男孩,而是女孩。”霍大志继续说。
“女孩?”闫局眉头紧皱,又想到了什么似的,点了点头,“确实没有直接证据证明孩子一定是男孩,一切都是他人的口头证言。”
随着调查深入,警方将兰大姐和寸头抓捕归案,抓捕寸头时还是在赌桌上,与胡炳的爱好如出一辙。
霍大志不敢见兰大姐,知道抓到人了,便回了村。
后面的事,还是闫局过年时来我家送年礼时才讲述出来的。
兰大姐并不姓兰。她原名叫曾来娣,幼时发高烧将脑子烧坏了,十几岁就跟着她爹进城里的工地打工。
她在工地的厨房做事,菜烧得很好,但是因为脑子的原因,做事慢半拍,所以大家就笑她“懒”。再之后,她就成了“兰大姐”。
兰大姐是在工地认识胡炳的,胡炳个子小,兰大姐看他可怜,以为他还在长身体,总是给他添很多的饭菜。
就这样,两个人苦命人熟络起来。有次兰大姐的爹喝醉了酒,又开始打兰大姐,胡炳见了,便上去帮了一把。
这一帮,就是一辈子。胡炳把兰大姐带回了家,因为心疼兰大姐,就不再让她去工地上班,两个人过起了日子。彼时恰逢胡炳发迹之时,日子也好了起来
不久,兰大姐就给胡炳生下了个闺女。可谁知,胡炳渐渐地又染上赌瘾,输钱了就喝酒,闹酒疯就打兰大姐母女。
兰大姐又过上了以前挨打的日子,可因为闺女,兰大姐忍不了。
她便和闺女搬了出去,自己卖上支了个摊卖油饼。
讲到这处,闫局吸了口烟,重重地叹了口气。
谁知,闺女不学好。上完小学后就不念书了,到处混。混到后面,就开始赌博,走上胡炳
太太,打通渠道后,彻底将逼良为娼这条路走通了。
胡炳与王莎似乎很早就认识了,但是王莎极力隐瞒着与胡炳的关系。
一个在S城手眼通天的女人,除了对胡炳的房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甚至还为胡炳还过赌债,真叫人不可思议。
提起胡炳的儿子,王莎故作思考后,坚决地摇了摇头,表示不知道。只不过即便她掩饰得很好,但是眼里还是透露着心虚。
警方除了从胡炳的熟人入手查他的儿子外,也从户籍、监控等查过。很可惜,他的儿子并不经常去他的出租屋,而户籍资料上也没有任何信息。
胡炳的儿子就像是个幽灵,有人看见过,但没人能证实。
最后一个嫌疑人是住在胡炳隔壁,王大妈的儿子郭强。胡炳是个无赖,仗着王大妈一个人住,经常跑到她家偷东西,或是胡搅蛮缠找各种理由,让王大妈给他钱。
王大妈是个好脾气的人,惹不起胡炳每次都乖乖给钱,想要换取片刻安宁。但王大妈的儿子郭强可不是好惹的,从初中辍学后就开始混社会,现在手下有一帮马仔,瞧着自己老妈被欺负,早就心生不满。
在胡炳家围堵过好几次,打得胡炳连连讨饶,把钱全都吐了出来。最后还是王大妈怕儿子把人打坏要坐牢,不然胡炳少不了缺胳膊断腿。
胡炳拿准了王大妈的软性子,趁着郭强不在家,就去骚扰她。如果王大妈不依,就要去警局报案,说郭强是黑恶势力,自己被郭强打坏了云云。王大妈不经吓,舍不得儿子去坐牢,自己也是个好脾气的,只得不断拿钱平事。
警方怀疑郭强得知母亲又被欺负后,就将胡炳杀了泄愤。况且郭强知道胡炳偷东西后,没少扬言要把他手剁了,这也符合了胡炳死后被分割的样子。
不过郭强这人生得五大三粗,个头将近一米八。如果真是他行凶,按照嫌疑人画像来看,只可能是他指使他人行凶。
“这就是这些嫌疑人的调查报告,霍师傅能帮我们分析分析,看看哪位嫌疑最大?”闫
还剩一位年迈的叔叔。自从胡炳十六岁跑到城里打工,叔侄俩也很少再有来往。最近一次听到胡炳的消息还是三年前,他叔叔接到胡炳过年时打来的问候电话,就再也没有消息。
胡炳老家的线索几乎都断了,警方只好再次从他的现在生活的环境入手。胡炳现在居住的房子是租的,租户是一个叫王莎的寡妇。
王莎也是本案的嫌疑人之一,她开了一间棋牌室,有大大小小好几套房,是个富婆。
一只戴满翡翠的手,慢慢剥开刚炒好的栗子,不急不缓送入口中,王莎才轻声开口:“胡炳?哦,租在东门菜市那户啊。他有快小半年没交房租了”
吃完口中的栗子,她又说:“不过也没关系,那套房子本来就凶得狠,除了他也没人租,租给他起码还能拿点钱回来。”
霍大志看着王莎的照片,她眉眼生得很美,即便是人到中年,也有着风韵。只不过,女人娇媚但眼神中隐隐藏着戾气,眼尾纹路由眼角笔直延展着,是个喜怒无常,且下手狠辣之人。
“这个王莎不太简单啊。”霍大志感慨。
“老霍我,你说嫌疑人眼神不对,这个王莎眼里也带点杀气,是不是她?”老闫接过话茬,他是刑警出身,抓过不少罪犯,有些罪犯眼里透露着的杀意他没少见过。
“不太对,但是可以跟住这个女人,说不定她身上有其他的事。”霍大志摇摇头,“对了,王莎见过胡炳的儿子吗?”
老闫将刚烧好的水倒入茶壶里,把泡好的茶向霍大志推了推,又叹了口气。
王莎确实不简单,明面上她只是一家棋牌室的老板。但是S城大大小小的夜场生意都跟她有关,传说她是最大的老鸨头子。
王莎游走在各色人马之中,权利错杂。她通过介绍老乡进城打工的由头,诓骗少女进夜场卖身,她从中抽取了不少好处。
后来她挣了些钱,开了几家美容院。结识了不少达官显贵的
这次聚众吸毒。
起因是酒吧某个包房爆发出凄厉尖叫声,这声音竟然盖过了杂闹音响声,吸引了不少人注意。
随后,就见到包房门缝流出了血迹。等警察到来后,在屋里发现了两个女生被杀害,血流了一地。
包房里其他人歪七扭八地倚靠着,有个双目赤红拿着刀的年轻男人赤裸着身体,还在不停地抽搐。
“很可惜,王莎没找着,虽然没有确切证据抓她,不过她嫌疑很大。”闫局叼着烟叹气。
我在老爹怀里,看向了他身后幽深晦暗的巷子。好像有一双眼睛在注视着我,突然这双眼睛睁开了,发出刺眼光芒。
“啊!”我在老爹怀里惊叫出声。
“小米,怎么了?”霍大志摸摸我头,低声问。
我指着小巷远去的车灯,“原来是一辆车呀,没事的,不怕。”老闫在一旁宽慰我。
连着两天,霍大志都陪着我在招待所看动画片。聚众吸毒加上两名少女惨死,让整个警察局都陷入了忙碌中,他们不得不先将重心放在这件案子上。
眼见着,离家要满一周了,老爹担心我娘一个人在家,准备先回村。
我爹带着我刚从商场里出来,他两手提着满满的东西,我就跟在他身后慢慢走着,嘴里还念叨着要买糖山楂。
忽然,一双手将我狠狠地拉了过去,冰冷的刀就抵在我脖子上。鲜红的指甲摩擦着我的脸,我被吓得眼泪都忘了流。
“王莎?!你要干什么!”霍大志发现挟持我的人竟然是照片里的嫌疑人之一。
“干什么?我倒要问问你要干什么?”王莎声音嘶哑却尖锐,没了往日的优雅体面,反而像个受刺激的疯子,“我没杀胡炳,你们为什么不放过我?我的店全没了,现在还要抓我!”
“一切都完了,都完了。”王莎声音越来越小,最后成了呢喃。
就在王莎的刀尖要使劲之时,一块板砖拍在她脑袋上。
“哐铛”尖刀落地,我被霍大志冲过来,抱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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