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看了。”
“不丑,”他话音刚落,我便反驳,“阿凌生的好看,让我见见你。”
崔凌不语,只又靠近了窗户几分。
“身上的伤好些了吗?”我垂下眼眸,“是我连累了你……”
“没有!”崔凌反驳的声音急切,情急之下又有几分磕巴 “不是你,你、你没有连、连累我,你不要想太、太多,是我、我越界了。”
我没忍住露出一丝微笑,十六七岁的少年太稚嫩,真心也直白。
“带我走吧,崔凌。”
part 6
寒云寺一行后,父亲对我和颜悦色了不少,我不用再去跪祠堂了,也不用日日跪在书房受训诫。
我与谢家小少爷的八字想来是极合适的,不然国公府的聘礼不会下的这样快。
满院的奇珍异宝,两只大雁昂扬着头,很是傲气。
母亲感慨:“国公府也是有心了,你嫁过去想必不会受委屈。”
怎样才是不受委屈?
是不受打骂,是不挨饿受冻,还是不死就成。
我不动声色,只点头附和:“都听母亲的。”
父亲与国公爷商议好了日子,定在了明年的五月十七,国公爷找的大师说是个良辰吉日。
我依旧夜夜难眠,梦里江鱼要我逃,姐姐们对我说不自由毋宁死。梦魇而醒,周遭是厚重浓稠的黑,如若无光,我将被吞噬。
没人能帮我,这府里也不会有人帮我,我等不到崔凌了。
崔凌与我提过府里哪个门好出入,哪个门房好说话,哪处有狗洞一直没填补。换洗衣物与金银细软我早已收拾好,今夜便是好时机。
我换上江鱼的旧衣物,看了一眼我住了十几年的屋子,带上包袱转身从窗户跳出。
天微微泛白,灰头土脸的我茫然地站在巷口,街上早已人来人往。
我要出城却不知道该怎么走,我不敢向其他人问路,上次我和江鱼便是这样暴露行踪的。思来想起,我只能去找崔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