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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1980,从祸害女知青开始 番外

云淡风清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村东头,王发贵家。今晚蒸的是馒头,配着萝卜片、咸菜、辣椒酱,倒也说得过去。徐知远和王乐,腻在一起,卿卿我我,蜜里调油,王发贵撕着馒头,眉头紧锁,默不作声。他家里可没有面粉,这馒头怎么来的,他心里很清楚,却什么都不敢说。陈桂芝脸上笑得肥肉直颤:“来来来,吃快一点。待会一人拿个馒头去串门,有人家里揭不开锅了,我们去道个喜。”王发贵生坐在墙角生闷气:“要去你们去,我丢不起这个人。”陈桂芝将筷子往桌上一拍,破口大骂:“看你这怂样,我怎么就嫁给你这么个窝囊废。”“去串个门怎么啦?明明是骚蹄子一个,没过门就挺着个大肚子,野种哪里来的?”“现在都快饿死了,还假清高。你不去,我带女儿和女婿去。”徐志远眼中怨毒的光芒一闪:“妈,您是说夏羽家吗?”这下...

主角:夏羽方晴   更新:2025-01-18 15:0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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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夏羽方晴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1980,从祸害女知青开始 番外》,由网络作家“云淡风清”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村东头,王发贵家。今晚蒸的是馒头,配着萝卜片、咸菜、辣椒酱,倒也说得过去。徐知远和王乐,腻在一起,卿卿我我,蜜里调油,王发贵撕着馒头,眉头紧锁,默不作声。他家里可没有面粉,这馒头怎么来的,他心里很清楚,却什么都不敢说。陈桂芝脸上笑得肥肉直颤:“来来来,吃快一点。待会一人拿个馒头去串门,有人家里揭不开锅了,我们去道个喜。”王发贵生坐在墙角生闷气:“要去你们去,我丢不起这个人。”陈桂芝将筷子往桌上一拍,破口大骂:“看你这怂样,我怎么就嫁给你这么个窝囊废。”“去串个门怎么啦?明明是骚蹄子一个,没过门就挺着个大肚子,野种哪里来的?”“现在都快饿死了,还假清高。你不去,我带女儿和女婿去。”徐志远眼中怨毒的光芒一闪:“妈,您是说夏羽家吗?”这下...

《重生1980,从祸害女知青开始 番外》精彩片段


村东头,王发贵家。

今晚蒸的是馒头,配着萝卜片、咸菜、辣椒酱,倒也说得过去。

徐知远和王乐,腻在一起,卿卿我我,蜜里调油,

王发贵撕着馒头,眉头紧锁,默不作声。他家里可没有面粉,这馒头怎么来的,他心里很清楚,却什么都不敢说。

陈桂芝脸上笑得肥肉直颤:“来来来,吃快一点。待会一人拿个馒头去串门,有人家里揭不开锅了,我们去道个喜。”

王发贵生坐在墙角生闷气:“要去你们去,我丢不起这个人。”

陈桂芝将筷子往桌上一拍,破口大骂:“看你这怂样,我怎么就嫁给你这么个窝囊废。”

“去串个门怎么啦?明明是骚蹄子一个,没过门就挺着个大肚子,野种哪里来的?”

“现在都快饿死了,还假清高。你不去,我带女儿和女婿去。”

徐志远眼中怨毒的光芒一闪:“妈,您是说夏羽家吗?”

这下倒好,还没结婚,先叫上妈了,这徐志远是懂得哄人的。

陈桂芝被这一声妈叫得心花怒放,笑出满脸褶子:“可不是嘛,这叫死要面子活受罪,好在我女儿没有跟着过去受罪。走,我们过去看看。”

王乐有些犹豫,似乎有些于心不忍:“妈,这样有些不太好吧。”

毕竟王乐知道,夏羽对自己很好,只是他们不合适。穷,就是原罪!

“有什么不好?”陈桂芝在她手中塞上一个大馒头,大声嚷嚷:“拿着,那姓夏的小杂种,还叫你破鞋来着,今天我就去给你讨回一个公道。”

夏家,厨房里芳香四溢,尽管方晴之前确实没胃口,但此时却是忍不住狂咽口水。

知青食堂,整天不是白菜就是萝卜,只有几滴油星子,哪个人不是面黄肌瘦?

时间似乎等了一个世纪那么长,终于听到夏羽大喊:“来喽,开饭啦!”

四道色香味俱全的菜,依次摆上餐桌。

第一道、辣椒小炒肉;

第二道、魔芋豆腐肉末;

第三道、玉米肉片汤;

第四道、猪油炒白菜。

三个粗瓷碗,里面装着粒粒分明、香喷喷的大米饭,如雪一般晶莹,竟然是难得一见的精选晚稻米。

方晴有些不好意思:“怎么这么多,这也太破费了吧?还有这魔芋豆腐,我在海城都只吃过一次,可贵了,跟肉差不多。”

“没事没事,咱家有钱了,媳妇儿,以后天天这样吃都行。”

夏羽像变戏法似的,翻出三瓶可乐,用筷子熟练地撬开,指着翻腾的气泡说:“趁早喝,气泡没了,就不好喝了。”

方晴惊呆了,她在海城都没见过这个。这也难怪,毕竟1979年可口可乐才重回国内。她1977年就已经到大山沟里插队,没见过很正常。

“这个,应该很贵吧?”夏海清有些不自信地问。

“也不是很贵,四毛五一瓶。”夏羽大大咧咧地招呼:“喝啊,买都买了。”

夏海清被吓了一大跳,拍着起伏不定的胸脯:“还说不贵,一天的工分还买不到一瓶。你这孩子,怎么花钱大手大脚的?”

“嘿嘿嘿,没事,还有呢。”他拿出两盒“海城牌”雪花膏:“我之前听媳妇儿说过,雪花膏快用完了,就想着买两盒,妈妈一盒,媳妇儿一盒。”

不由分说,他将雪花膏塞到两人的手中。

方晴的眼神很挣扎,良久还是轻轻地将雪花膏放到桌上:“夏羽,这个我不能要。”

要说她没有感动,其实是假的,毕竟她随口一句话,就被夏羽记在心里,证明他心中有自己,不是只有王乐。但是她心中凄苦,夏羽即使不讨厌,他喜欢的也是王乐,自己不过是替代品,这让她接受不了。

夏羽却是霸道总裁附体:“送出去的礼,泼出去的水,你不要,就扔臭水沟里,我是不会收回来的。”

夏海清狠狠地瞪了儿子一眼,连忙打圆场:“你这孩子,人家第一次上门,就惹她不开心,信不信我打你。儿媳妇,不要理这皮小子,她要是敢惹你,我帮你削她。”

她一边埋怨儿子,一边往方晴的碗里夹菜,直到再也装不下:“好孩子,趁热吃,吃饭、吃饭。”

久没有感受温情的方晴如何受得了,眼泪刷地一下流了出来,连忙往口中扒拉饭。

她眼睛瞬间亮了,这是什么神仙味道?

辣椒小炒肉,青椒的清爽辣味丝丝渗透进肉里,每一口都既有肉的醇厚又有辣椒带来的热辣刺激,香得停不下来。

魔芋豆腐的 Q 弹爽滑与肉末的香浓完美结合,魔芋吸收了肉末的油脂与鲜香,肉末又因魔芋的独特口感而增添了别样的嚼劲,二者相互交融,她这一辈子没吃过这么好的味道。

玉米肉片汤,清甜的玉米与鲜嫩的肉片共同炖煮,玉米的香甜融入汤中,让汤汁变得浓郁而清甜,肉片在这香甜的汤汁中浸煮得恰到好处,入口即化。

猪油炒白菜,在夏羽的手中也是化腐朽为神奇,菜在猪油的滋润下变得更加鲜嫩可口,那股浓郁的香味萦绕在鼻腔,又鲜又甜,嫩得仿佛轻轻一夹,汁水就会流出来。

夏海清也是震惊了,忍不住问:“儿子,你什么时候有这样的手艺?”

幸好夏羽早有准备:“今天去送魔芋豆腐,跟招待所饭店里的大厨学的,现学现卖。”

夏海清若有所思:“哦,跟大厨学的,那倒是难怪,我就说怎么有一股大饭店的味道。”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母亲从没进过大饭店,怎么知道大饭店的味道?只是她不愿意说,夏羽也不好意思问。

就在这时,门外响起陈桂芝的破锣嗓子:“哈哈哈,王家嫂子,吃了吗?饿肚子的滋味好不好受啊?”

夏海清没想到这陈桂芝阴魂不散,自己女儿不检点,还敢跑上门来挑衅,把筷子一放,就想起身。

夏羽却是拦住了她,淡淡地说:“没事,妈。低调是最牛逼的炫耀,她越是以为我们饿肚子,我们就越要给他们看,什么叫山珍海味。”


“骗人的吧?”夏羽瞪大了眼睛。

“爱信不信。”中年人不想理他。

“好吧好吧,其实我是特意来看字画的,想送给家里面的一位长辈,他喜欢字画。”

中年人顿时来了兴趣,喜欢字画的人,肯定是有名望之人。他试探着问道:“不知道你长辈贵姓?”

“这个就不方便透露了。我看你是有文化的人,应该不会骗我吧?”

中年人神色傲然:“开玩笑,你到字画圈里打听打听我章文长,就知道我看字画从不走眼。”

章文长?恕夏羽眼拙耳聋见识浅,他还真没听过,应该是藏在民间的大师,不然也不会发现赵孟頫真迹。

但他还是很捧场:“章大师,久仰大名。”

“你听说过我?”章文长有些惊讶。

“有所耳闻,既然是章大师的收藏,那我就放心了,我一起买了,您说个数吧?”

“这可不便宜,得要130元。”章文长对着他上下打量,愣是没看出这穿着普通的年轻人是哪家公子。

“行,没问题。但长辈只要一张,我不知道哪张他会喜欢,别的我拿出来在这里卖,您没意见吧?”

磨了这么久,他终于说出心中的想法。要是他知道这赵孟頫的字,转手就能卖5000元,不知道会不会当场反悔。即使不会,也会搅黄这桩生意。

所以,保险起见,他愿意多花30元,也要将这个摊位买下来。

章文长衡量再三,沉吟道:“最多给你摆七天,毕竟我的老客户都到这里找我。除了那幅赵孟頫的真迹,七天后,你要是卖不完,都可以原价卖回给我。”

“好的。”夏羽从怀中掏出一叠钱,往前一推:“章大师,我没有凳子,多花一元,给您买下来,您看如何?”

这张小木凳做工粗糙,能不能值三毛都难说,章文长当然是满口答应。

他喜滋滋地拿着钱往家走,嘴里念叨着:“我章文长看书画是一绝,看人还是缺少眼光啊,真是人不可貎相。”

夏羽在字画街坐了两个多小时,虽然有人经过,但都没人往他这里看一眼。

在这个年代,能吃饱饭就已经是万幸,又有几个人会真正欣赏字画?

夏羽也不着急,直到下午三点多,才有一个穿着西装、打着领带的中年人来到字画街。夏羽一眼就看出,这就是年轻时的陈继发,和40年后没有什么区别,只是没有那么多皱纹,头发也没有花白。

来了!

运气真好。

只见陈继发一间间字画店闲逛,又满脸失望地出来。待他路过夏羽的小摊时,突然眼神一亮,开始驻足欣赏,慢慢地蹲了下来,眼神就没离开过赵孟頫的字帖。

“小兄弟,你寄个寄画,买多少钱?”

他一口不咸不淡的港腔普通话,引得夏羽想发笑,原来年轻时就是这样啊,真是几十年如一。

“5000元。”

陈继发一愣,没想到他开价那么高,毕竟这个时候,大陆的物价低得令人不敢置信。他皱起眉头:“寄、寄也太高了,能不能便宜一点?”

夏羽懒洋洋地回应:“这可是我家祖传的,元代书画大家赵孟頫的真迹,保真,如果是假的,退回来,包赔!”

陈继发当然不会被他哄到,神色有些嫌弃:“现在的赝品也很真,而且不容易被查出来,谁敢保真?”

“我知道你不信,但这幅字包老到元代,退一万步说,是临摹作品也不止5000元,你还是赚了。何况,我跟你说了,这画保真。”

夏羽一番话,说得陈继发直点头,他没想到这样一个小年轻,竟然是行家。


“谁说的?”夏羽翻了个白眼,大声说:“我们这是对伟大领袖和革命事业无限忠诚。”

刘长荣瞪了陈世坚一眼:“不利于团结的话,不要说。”

陈世坚这才想起,他面前是常务副局长,他这个代所长,能不能转正,还需要他点头,不禁吓得大汗淋漓,大气都不敢出。

然而,没多久,他又忘了。

夏羽指着三轮车,表情十分严肃:“这是案发现场,我已经尽量保护了。仔细找一下,说不定能找到证据。”

陈世坚插嘴:“恕我直言,这里哪来的证据?只有找人问话,嘴硬的打一顿也就承认了。”

“你知道吴所长是怎么下台的吗?”夏羽不满地盯了他一眼:“他用的就是你嘴里的方法。先假定你有罪,不承认就打到你承认,不知道会冤枉多少人。”

刘长荣赞许地点点头,对他的话表示认同。

然而陈世坚却是不以为然:“那你说怎么办?”

“证据就在这里,把可疑之处找出来,让证据自己说话。”

“笑话,证据怎么说话?我干了20年的民警,从来没见过证据说话,只有证人才会说话。”陈世坚嗤之以鼻,开始摆出老资格压人,要不是刘长荣在这里,还指不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

“想要证据说话?这还不简单吗?今天,我就给你上一课。”

夏羽不慌不忙,指着地上的痕迹说道:“这里有三处足迹,其中一处是我的,有一处是我妈的,排除掉。”

他指着另一处若有若无的鞋印:“现在这个,就是嫌疑人留下的。”

“是又怎么样?”陈世坚不以为然地嗤笑:“这么模糊,能看出什么来?”

夏羽早有准备,从口袋里拿出一把自制毛刷,这是他用旧牙刷和一些软毛拼凑而成。他小心翼翼地用毛刷拂去鞋印上的浮土,接着,他拿出一个小喷壶,里面装着自己调配的混合液体,这是他顺路从村卫生室带的碘酒,混合淀粉和少量清水制成的。

他轻轻将液体喷洒在鞋印之上,片刻之后,原本模糊的鞋印在化学反应下渐渐清晰起来,夏羽拿把尺子比划着,十分肯定地说:“41码解放鞋,确定是男性无疑。”

这下,范围一下缩小了许多。

刘长荣点点头,这样的手段,他也知道,只是没想到夏羽用得这么专业。

陈世坚有些不服气:“41码的成年男人,多得是,你怎么保证人家不是冤枉的?”

夏羽不说话,他把注意力转移到三轮车车身。

可这个时代,没有磁性粉扑,想让嫌疑人的指纹现形非常困难。他找来一些木炭,细细碾碎过滤,只留下炭粉。接着,他对着车把哈气,让表面微微湿润,然后用布蘸着碳粉,轻轻敷在上面。不久,一枚可疑的指纹就显露出来。

夏羽问道:“刘副局,透明胶带你们应该有吧?”

刘长荣点点头,吩咐道:“施队,小方同志刚来还不熟悉,你跑一趟,到车上把透明胶带拿来吧。”

很快,施益东就拿来透明胶带。

夏羽小心地剪下一小段,长度大约在五到六厘米。他对准指纹,缓缓地覆盖上去,轻轻地按压,确实已完全贴合之后,迅速揭起,将它贴在白色卡纸上。

他拿起指纹证据,放在众人面前:“行了,纸纹也有了。现在,再去走访谁借了老虎钳、锣丝刀等工具,相互对照就行了,想赖也赖不了。”

啪、啪、啪。

在陈世坚的目瞪口呆中,刘长荣鼓起了掌:“今天幸好带小方同志来了,这真是一堂精彩的刑侦证据学啊,在警校都没讲得这么精彩。小夏同志,你不要告诉我,你上过警校?”


现在,她好不容易感受到家的温暖,也慢慢喜欢上夏羽,却又要离开,这对她来说好残忍,心中一万个舍不得。

“媳妇儿,别哭了,再哭就不漂亮了。”夏羽温柔地劝道。

“呜呜呜”方晴哭得更大声了:“你好坏,明明我都已经这么伤心了,你还要逗人家。”

夏海清狠狠地瞪了儿子一眼:“不会哄人,就不要哄。”

夏羽也很无奈啊,他前生有赚钱的经验,而且赚了很多钱,但就是没有哄女孩子的经验。

“媳妇儿,你先去县城,不用一个月,我跟妈也搬到县城去陪你。”

夏海清一怔,儿子这是闹哪出?好端端的,为什么要搬县城去?

方晴明显也不相信,抽泣着说:“你肯定是骗我的,钟局给你安排工作,你都不要,你肯定是不想住县城。”

“没骗你,我怎么会骗我媳妇儿呢?”夏羽耐心地解释:“县委招待所和餐厅,都要承包出去,我想接过来。”

“儿子,你怎么知道的?那得不少钱吧?”夏海清有些担忧地问。

“60间客房,还有一个餐厅,承包下来,最少得5000元吧。”夏羽满不在乎地说道。

“5000元?这么多?”夏海清吓得站了起来,拍着胸脯、喘着粗气:“太吓了人,我们现在砸锅卖铁,也凑不了这么多钱。”

方晴低声埋怨:“太多钱了,普通人一辈子也赚不到5000元,还是算了吧。”

夏羽却是信心满满:“没关系,我有办法。”

晚上,夏羽照例送她回知青宿舍。

方晴牵着他的手,走得很慢很慢,眼看就要到了,她鼓足勇气,亲了夏羽一下。

干柴烈火,一点就着,两人亲很很久,夏羽的魔爪已探向她高耸的小山峰,方晴才红着脸,紧紧地抓住一双魔爪:“不行,结婚了才能给你。”

然后,她像受惊的兔子,慌慌张张地跑回宿舍,还不忘挥挥手再关上门。

夏羽还以为今晚能一亲芳泽,结果还是没能如愿。

同样没能如愿的,还有徐志远。王乐不让他碰,他只好灰溜溜地回到知青宿舍,对夏羽的怨念变得更深。

他拉着何跃林、曾成、罗锐三人一起再次共商大计。

徐志远喝了一口苞谷酒,抹着嘴角回忆道:“我看见夏羽背着竹篓去后山的小河那里挖那种带毒的芋头,装了一竹篓回来,那狗娘养的还真有劲。他一个人洗,一个人切,还榨成汁,慢慢用水熬,还要加上白色粉末,我估摸着是碱粉,要让汁液凝固,不用这个用什么?”

何跃林发表意见:“那应该是碱粉,做老豆腐也要用到这东西。我今天和曾成守在三岔路口,那小子骑车跟赶着投胎一样,根本追不上。”

徐志远不禁怒骂:“你们俩真是没用,罗锐,你来说说。”

罗锐组织了一下语言,缓缓地说:“今天,我倒是等到了夏羽,但他的关系好像不一般。他送了四桶到县委招待所餐厅,送了两桶到县公安局,我们很难打败他,我看还是算了吧。”

“算了?怎么能算了?”徐志远瞪大眼睛,气势汹汹:“那个书呆子,最近不知道怎么开窍了,突然就靠着这个赚到很多钱。我们比他笨吗?不,只是没遇到好机会。他的机会,我们可以抢过来。公安局我们进不去,那就算了,但是招待所可以啊,他可以卖,我们为什么不能卖?大家公平竞争。”

“对,公平竞争,他能发财,我们也能发财。”何跃林撸着袖子,干劲十足。

曾成总是慢半拍,慢悠悠地接话:“对,要公平竞争。”


夏海清和方晴听得目瞪口呆,连夏羽都觉得不可思议。

莫非,前世因为他选择错误,因流氓罪直接进了监狱,没有救到钟星星?

不对啊,他那个时候哪里懂海姆立克急救法?即使遇到,自己也救不了,这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他想破脑袋,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钟曙光笑道:“我过几天就要调任市局了,以后见面会更难,今天能见到你,也挺开心的。既然有缘见面,你又不愿意去工作,我跟局里的厨房打个招呼,每天进100斤魔芋豆腐,也是按三毛一斤,如何?”

他这是另一种形式的补偿,明目张胆地走后门,但是却没人敢说什么。毕竟,他是升官,这点面子,不管是谁继任,都得给。

调市局?

夏羽立刻想起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

按他的资历和背景,不可能止步于湘省公安厅,之所以后来升迁变慢,是因为受到一阵事情的牵连,虽然他刚上任没有去职,但是也受到了重大纪律处分。

见他脸上表情阴晴不定,钟曙光有些急了,毕竟到他这个身份,很多事情一言可决,最不想欠的就是人情。

“小夏同志,这是支持你的生意,你应该高兴才对啊。”

夏羽摇摇头说:“这生意我肯定得做,我很高兴。但这不是我的事情,是你的事情,你上任后,会遇到一件贪腐案,这个案件很大,会惊动京城的纪委。天阳市有很多小混混,聚在街头抢劫,有可能伤到纪委的领导,会引起全城的严打,你也会受到牵连。所以,你上任后第一件事情,就是要开展整风,肃清街头闲散人员,最好亲自保护纪委领导,切记、切记!”

钟曙光紧紧地盯着他,足有三分钟,见他没有任何心虚,这才心里信了几分,轻声说道:“我知道了。再来说说你的事情吧,你的钱既然是卖魔芋豆腐来的,那说你偷卖生产队粮食,就是被人诬陷,你知道是谁吗?”

夏羽嗤笑一声:“还能有谁,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的。”

他把与王正根的恩怨,细细数了一遍。

钟曙光的手指越捏越紧,最后变得有些发青。

“砰——”

台面一声巨响,将夏羽、夏海清、方晴等三人吓了一大跳。

他眉头倒竖,咬牙切齿骂道:“岂有此理,芝麻点大的干部,鱼肉乡里、占公家财物、乱搞男女关系,还要诬陷社员,这样的干部不拿下,天理难容。你说他是县委秘书王应文的父亲是吧?背后保护伞也是王应文是吧?好、很好、好得很!”

一通火发下来,他看见夏羽、夏海清和方晴神情紧张,大气都不敢出,连忙歉意地笑了笑:“不好意思,有些失态了。今天工作组就会进村里核实情况,一定会还你们一个公道。”

他掏出一面锦旗,又放了回去,尴尬地说:“这面锦旗不能给了,奖励的是你们村委好风气,现在看来风气不怎么好。但这两百元,是老爷子的一点小意思,你一定要收。”

他拿出厚厚两叠钞票,不由分说地塞入夏羽的手里。站起身来,整理了一下上衣,正了正帽子:“记得明天多送100斤,到公安局食堂,我先回局里。工作组等下就进村,顺便送你们回去。”

说完,他昂首走了出去,门外传来吉普车发动的声音。

等三人出门,门外果然还留着两台吉普警车。

司机热情地邀请三人坐上前面的警车,后面那台,却挤着坐了五个人,正是工作组成员。两台车,一前一后,摇摇晃晃地向望牛岭村驶去。

路上,司机和善地伸出手,对夏羽说:“小夏同志,很高兴认识你,自我介绍一下,我是古岭县刑警大队队长——刘长荣。”

“幸会、幸会。”

突然,夏羽想起了什么。

这不是当年全县追悼的救火英雄刘长荣吗?

他笑容瞬间僵在脸上。

刘长荣有些纳闷,这么不待见自己吗?这当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谁知,夏羽突然说道:“刘队长,不久会有一次山火,你一定不要冲在前面,切记、切记!”

刘长荣听得一头雾水,问道:“小夏同志,你是怎么知道的?”

夏羽却是保持沉默。

我怎么知道的?我在报纸上知道的!

他要是不说名字,夏羽根本想不起来,因为从来没见过。

望牛岭村,村委会。

村支书王正根正在开批斗会,对象当然是夏羽。

他得意洋洋地宣称:“你们大家都看到了,我们村之所以账目对不上,粮食数量对不上,就是有一个大贼。他偷钱偷粮食,让我们大家挨批评,一起帮着补窟窿,该不该批斗?”

村民代表义愤填膺,举起拳头:

“该 !”

“早就想揪出这个贼,真没想到是他!”

“就是,他整天抱着书,还以为他是书呆子,没想到是大盗!”

王正根趁机举起拳头大喊:“打倒阶级敌人夏羽!”

“打倒阶级敌人夏羽!”

“打倒阶级敌人夏羽!”

“打倒阶级敌人夏羽!”

……

村民代表的喊声此起彼伏,仿佛要将夏羽碎尸万段一般。声音如此热烈,连两台车停在门口都没人发觉。

“哟,都在啊,挺热闹嘛!”说话的当然是夏羽。

村民们没想到,夏羽会出现在这里,不是应该被抓起来,关到劳改农场吗?他们之所以叫得热烈,是以为夏羽回不来,正主回来了,他们反而不敢出声。

王正根被吓了一跳,支支吾吾地问:“你、你怎么回来了?”

“当然是,来看看你的下场!”夏羽嘴角翘起一个讥笑的弧度,却带动了眼角的伤势,疼得他呲牙咧嘴,模样非常搞笑。

但是,现在没人敢笑,因为他身后跟着7名工作组成员,面容严肃,站成一排。

“谁是村支书王正根?”刘长荣站出来问道。

“是我!”

王正根知道夏羽没事,那自己就是大祸临头。他四下瞄了瞄,发现没地方可逃,只好颤颤巍巍地举起右手。

“喀嚓——”

一副铮亮的手铐戴在他手上。

刘长荣宣布:“我们是古岭县公安局刑警大队,望牛岭村支部书记王正根涉嫌重大违法违纪,现在带走配合调查。工作组将在望牛岭村长驻三天取证,希望大家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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