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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娇皇叔别装死,神算王妃有喜了姜云染姜洛天全局

猫小妖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寒王殿下,臣妇不是那个意思,臣妇是......是嘴贱失言,还请寒王殿下恕罪。”柳姨娘跪在地上,哐哐不停的磕头。姜云染这贱人怎么会跟寒王殿下在一起?她不是喜欢三皇子的吗。陆洵扫一眼众人,不怒自威,“姜大人,你们侯府可真是好样的,敢当着本王的面,欺负本王未来的王妃。”姜洛天震惊了!姜云染什么时候成了寒王未来的王妃?他这个当爹的怎么一点也不知情。莫非——姜洛天想起今天来府上议亲的人。难道他们不是给侍郎大人议亲,而是给寒王殿下!!怪不得他们非要姜云染出面才肯说出议亲对象。要说三皇子身份尊贵,可跟寒王比起来,差了不止一点!可寒王出了名的不近女色。就连王府,都没有一个侍女。怎么会突然要选姜云染定亲?“若非今日看在染染的面上,你们侯府只怕是.....

主角:姜云染姜洛天   更新:2025-01-18 17:5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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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姜云染姜洛天的其他类型小说《病娇皇叔别装死,神算王妃有喜了姜云染姜洛天全局》,由网络作家“猫小妖”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寒王殿下,臣妇不是那个意思,臣妇是......是嘴贱失言,还请寒王殿下恕罪。”柳姨娘跪在地上,哐哐不停的磕头。姜云染这贱人怎么会跟寒王殿下在一起?她不是喜欢三皇子的吗。陆洵扫一眼众人,不怒自威,“姜大人,你们侯府可真是好样的,敢当着本王的面,欺负本王未来的王妃。”姜洛天震惊了!姜云染什么时候成了寒王未来的王妃?他这个当爹的怎么一点也不知情。莫非——姜洛天想起今天来府上议亲的人。难道他们不是给侍郎大人议亲,而是给寒王殿下!!怪不得他们非要姜云染出面才肯说出议亲对象。要说三皇子身份尊贵,可跟寒王比起来,差了不止一点!可寒王出了名的不近女色。就连王府,都没有一个侍女。怎么会突然要选姜云染定亲?“若非今日看在染染的面上,你们侯府只怕是.....

《病娇皇叔别装死,神算王妃有喜了姜云染姜洛天全局》精彩片段

“寒王殿下,臣妇不是那个意思,臣妇是......是嘴贱失言,还请寒王殿下恕罪。”柳姨娘跪在地上,哐哐不停的磕头。姜云染这贱人怎么会跟寒王殿下在一起?
她不是喜欢三皇子的吗。
陆洵扫一眼众人,不怒自威,“姜大人,你们侯府可真是好样的,敢当着本王的面,欺负本王未来的王妃。”
姜洛天震惊了!
姜云染什么时候成了寒王未来的王妃?
他这个当爹的怎么一点也不知情。
莫非——
姜洛天想起今天来府上议亲的人。
难道他们不是给侍郎大人议亲,而是给寒王殿下!!
怪不得他们非要姜云染出面才肯说出议亲对象。
要说三皇子身份尊贵,可跟寒王比起来,差了不止一点!
可寒王出了名的不近女色。
就连王府,都没有一个侍女。
怎么会突然要选姜云染定亲?
“若非今日看在染染的面上,你们侯府只怕是......”
染染?
姜云染不得不承认,寒王还挺上道。
“老臣明白,老臣知错了。”姜洛天万分惶恐。
姜云染悄悄戳了戳陆洵的衣角。
陆洵会意,“这就行了?”
姜云染望着跪下来的一众人,“家人哪有隔夜仇呢?”
关键是,这些人,不配当她的家人。
她喜欢有仇亲手报!
上一世,父亲霸占娘亲嫁妆,用来打理整个侯府。
她视他们为家人,从未计较。
可直到临死,她才知道,三皇子与庶妹暗通款曲,是父亲和柳姨娘在背后支持。
父亲更是将娘亲留下来的所有嫁妆送给了庶妹当做嫁妆。
而她,却被他们从头到尾利用,榨干最后一点价值。
落得个不得好死的下场。
陆洵侧身贴在姜云染耳畔,“姜云染,记住,是你先招惹本王的。
从今以后,本王便是你最大的靠山,有难处了,尽管来王府找我,别硬撑。”
姜云染对上他波光潋滟的眸,“好。”
姜洛天行着大礼,目送寒王离开。
他松了口气,赶紧从地上站起来,心中怒火正盛,“姜云染,你长本事了!竟敢勾搭寒王。”
“老爷,我看云染就是故意的,刚才我们差点惹怒寒王,可真是险呀。”柳姨娘添油加醋。
姜云染幽幽目光看着柳姨娘,走到她面前,“柳姨娘是不是忘了一件事?”
“什么?”
“啪!”
姜云染一巴掌扇在柳姨娘脸上,“看来我需要亲自提醒提醒柳姨娘,你该对我道一声谢。要不是我阻止你口不择言,你以为寒王会放过你?”
“你!”柳姨娘捂着脸,痛死了!
“姜云染,我是你母亲,你敢打我,你简直是目无尊长!”
“我的母亲已经死了,她乃侯府正妻,你不过是个妾,也敢自抬身份和我母亲相提并论,你也配?”
“你你你!”柳姨娘指着姜云染,“你反了你了!老爷,你看看姜云染,如此粗鄙不堪,怎配侯府嫡女的身份!”
“逆女!”姜洛天抬起手,就要一巴掌扇在姜云染脸上。
姜云染不怒反笑,伸着脑袋往前凑了凑,“打吧打吧,侯爷最好使劲打,这样我才好去找寒王告状,就说你们打他未来王妃。”
姜洛天:!!!
恨恨咬牙收回手臂,“今天议亲并未完成,寒王会不会要你还不一定,你居然自诩寒王未来王妃,简直不要脸!”
姜洛天真的快要被气死了。
之前这个女儿他说什么是什么,现在不仅忤逆他的意思,还敢公然反抗。
莫不是三皇子和姜阮定亲,把姜云染刺激疯了?
“来人!把三小姐送回清苑,不准她再出来发疯咬人。”姜洛天拂袖气冲冲的离去。
姜云染目露讥诮。
头晕目眩,真的撑不住了,一口血生生吐了出来。
*
“王爷,可算是找到您了。”门外冷幽护卫轻轻落地,寻到别苑。
恰巧遇见陆洵出来。
似是想起什么,陆洵一把扯下腰间令牌,“你来的正好,将此物交到姜云染手里。”
冷幽接过令牌。
“王爷,您的眼睛......能看见了?”
刚才王爷扯下令牌时,他就发现不对劲。
王爷低头看了看令牌才拿出来的。
要不是眼睛能够看见,断然不会有这样的举动。
陆洵:“嗯,一只眼。”
冷幽呆住。
啊?
一只眼!
还兴这样式的?
这眼睛,还能一只一只看的吗?
不过冷幽还是极其激动,“属下的亲爷啊,老天开眼,王爷终于能看见了。”
整整三年!
王爷终于能看见了。
虽然只有一只眼,但他们当属下的,也满足了。
这只眼能看见了,还愁另外一只眼看不见吗。
“王爷,是哪位神医治好您眼睛的呀?”
他一定要将对方供起来,每天磕头上香。
“姜云染。好了,先去送令牌。”
“是,王爷!”
冷幽屁颠屁颠的就去了别苑。
神医啊神医!
别苑里只有三个人。
两个婆子。
还有一个看上去脸色苍白,正在吐血的少女。
“请问姜三小姐,是哪位?”冷幽没有见过姜云染。
但听说侯府嫡女名唤姜云染。
虽排名第三,却是正妻所出。
“我。”
姜云染颤颤兢兢伸出手,打从冷幽进来,她就看到了冷幽手里金晃晃的令牌。
陆洵考虑周到。
此时她需要一张王府令牌,对她有大用!
冷幽傻眼了,“您就是姜三小姐?”
这......
是神医?
这么虚弱的吗?
一步一吐血,看上去奄奄一息,都快死了。
简直比他家王爷毒发的时候,还要惨。
神医不该是这样的吧?
好歹也是个能走路的吧。
可冷幽从来不会质疑他家王爷的话。
王爷说姜云染救的,就算姜云染是个傻子,那也是姜云染救的。
冷幽不由对姜云染更加恭敬了几分,“这是我家王爷托属下送给姜姑娘的,还请姜姑娘收好。”
“多谢。”
冷幽走时,迟疑的看了一眼姜云染,“姜姑娘,需要属下向王爷说一声您现在的情况吗?”
“不用。”
“那属下先告退了。”
冷幽默默叹了口气。
你说好不容易找到个神医能救王爷了,结果这神医......眼瞅着就要嘎了。
说不定明天,不,等不到明天,这位神医就没了。
王爷现在都成独眼龙了,姜姑娘要是死了,王爷另一只眼睛怎么办?

姜云染一想到那东西的妙用,当即嘿嘿摆手,“没啥没啥。”
功德耙。
只是那东西,需要大量金子才能制成。
陆洵:“......”
这丫头肯定没憋着好事。
“好些了么?”
姜云染点点头,“这次比上次在别苑的情况要舒服一些。”
没有营养过剩的表现。
不至于吸收了紫气,还头晕脑胀的。
“好了,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姜三小姐真会玩,利用完了就走,是不是有点太不近人情了?”陆洵声音从她身后传来。
姜云染轻咳两声,回头望向陆洵,发现陆洵眉心冒出一缕银白色的光。
命格显现?
这是危险即将来临的征兆!
陆洵命格本就有缺,命格显现,便是命格到头之意。
姜云染掐指一算,上一世的陆洵应该在一年后嘎了。
这一世,早了些?
“王爷,不得不说,你运气真好!”
要不是今下午捏雷劈了陆景羽,她晚上不会难受的来寒王府。
她不来,自然也就不会察觉到陆洵的危险。
极品帝王命格,乃是最强气运之人。
什么英年早噶,看来都是不存在的。
“这话怎么说?”
“你即将有生命危险!”姜云染敛了笑,神色认真。
要是旁人说这话,陆洵只会直接一掌拍死,只觉这是旁人对他说的混账话。
可姜云染说这话,他信。
“不过不要紧,我能救你。”姜云染看了房内一圈,“王爷,我现在需要黄纸和笔墨。”
陆洵知道姜云染不是在开玩笑,“本王命人去取。”
笔墨纸砚取来,姜云染画了一道符。
最后一笔符脚刚画完,姜云染本就红润的脸蛋儿又变成了苍白。
她脑袋一晕,陆洵将她抱住。
“刚才不是好了吗,怎么又变的这般虚弱?”
陆洵看到桌案上的符纸,目光一暗,难道是画这个的原因?
嗅着他身上淡淡的草木清香,姜云染勾唇,“王爷,你身上好香呀。”
香的她都舍不得离开陆洵的怀抱了。
陆洵知道她又想要他身上的紫气了,他握着她的手,十指紧扣,那一刻,他感觉小丫头冰冷的手,变的越来越热。
直到姜云染再次恢复精气神。
她迷蒙的眼神变的再次莹亮起来。
“下次不要再画符了,你还太弱。”陆洵叮嘱。
这次是他在姜云染身边,才能及时帮她恢复。
可若是他不在......
陆洵心头一阵揪扯般的难受。
“那符,可以没有,等你身体完全好了,再画也不迟。”
“不能没有。”姜云染说,“这是给你的护身符,戴在身上,切记从现在开始,时时刻刻都不能离身。”
陆洵看出姜云染眼里的严肃,点了点头,将护身符收下。
姜云染没想到今天她画一道符,竟然累得差点晕过去。
她的身体,果然还是太虚。
不过,等她制好了那东西,她就能恢复了。
也能捕捉到陆洵功德树上的多余的功德。
然而,制作那东西,需要大量的金子,姜云染望着眼前的陆洵,寻思着,要不要向陆洵开口借点......
想了想,还是算了。
陆洵以帝王紫气帮她续命,她不能再欠陆洵那么多了。
她自己搞钱!
搞多多的金子!
还可以自己搞功德。
“王爷,时间不早了,我就先回去了。”
陆洵下意识道:“本王送你。”
两人走出房间,姜云染忽然问道:“王爷,你送来的小姑娘,真机灵。”
陆洵似笑非笑,“看来颇得你心。”
“力气大,很能干,要不是顶着张女子的脸,我还以为他是哪家的俊俏郎君呢。”
陆洵莫名觉得姜云染话里有话。
这丫头,看出来了吧?
“对了,听说幽冷的哥哥是你身边的贴身护卫。”
陆洵暗暗呵了一声,亏冷幽想的出来,这种名字都不带费脑子的。
“嗯。”
“两个人是孪生兄妹?我倒是想见见她哥哥。”
陆洵:“......”
对上姜云染如夜星璀璨的眼。
姜云染眨眨眼,“王爷,不方便吗?”
“方便,默言,去将冷幽带过来给姜三小姐瞧瞧。”
默言将冷幽带了过来。
一个俊俏的少年郎。
“属下冷幽,参见姜姑娘。”
姜云染上下打量着冷幽,“像,实在是太像了,除了性别不一样,这张脸,简直一模一样。”
冷幽低着头,“姜姑娘见笑了,我和......妹妹是一母同胞,长的像,也是很正常的。”
姜云染拍了拍冷幽的肩膀,“嗯,跟你妹妹说,以后有我一口肉吃,就有他一口汤喝。”
冷幽内心无比激动!
瞧瞧,这就是他的新主子,多讲义气。
不仅让他干最轻的活,还让他吃最好的饭,最主要的是,新主子平易近人,他不挨打!
哪像刚才,王爷那一掌,差点送他去见他太奶。
原本刚才默言去后院找他的时候,他正准备麻溜的回去侯府。
谁知道默言火急火燎的过来,扒拉了他的衣服,拎上他就走,那样子,像是发生了大事。
冷幽一番询问之下才知道,前院里,姜姑娘要见他。
“王爷,刚刚好险。”冷幽后知后觉的吸了口气,“还好姜姑娘没有发现我。”
陆洵神色微动。
那丫头可精着呢。
“王爷,我要赶快回侯府去守夜了。”冷幽走的极快,他要赶在姜姑娘回府之前回去。
“王爷,属下怎么觉得冷幽现在比伺候您时还机灵呢?”
“谁让他遇见了个惯会收心的新主。”
姜云染啊姜云染,三言两语,一下午的功夫,就把冷幽收的服服帖帖了。
小丫头比他想象中本事大多了!
-
陆洵安排了轿子,送姜云染回侯府。
刚出了寒王府,姜云染陡然发觉外面气息不对。
撩开车帘,发现四名轿夫站在原地,神色木讷,一动不动。
而在轿子前面,有三个大汉,正笑的不要脸的往轿子里面看过来。
“嘿嘿,果然是个小美人。”
果然?
姜云染呵呵,看来这是有人蓄谋已久安排的呢。
不过,看对面三人眉心散发出来的一缕红气,姜云染啧了一声。
竟然是魅鬼附身。
看来京城里有人在暗地里炼迷魂术。
魅鬼可是修炼迷魂术最重要的养料。

姜云染坦然无谓的迎上他的目光。
一切尽在不言中。
“老爷,我亲眼看见染染带了个野男人回别苑。
幸亏前厅议亲的人已经走了,不然现在侯府的脸面都得被染染丢光了。
她竟在背地里做出与人苟且之事。
虽说染染心悦三皇子,可是三皇子不喜欢她呀。
她这是得不到三皇子,专门报复侯府呢。”
柳姨娘红着眼告状。
“岂有此理!这个贱丫头,她喜欢三皇子?也不看看她什么德行,她配吗!
山上来的,还想入皇室?
我已经给她物色好了一门亲事。
对方是侍郎大人。
虽说年过六旬,让姜云染过去当个妾还是配的上她的。
她要是敢在这个节骨眼上找个野男人在别苑里鬼混,我就打断她的腿,抬我也要把她抬到侍郎府去!”姜洛天气道。
今天可是他们宁安侯府大喜的大日子。
当今三皇子,和姜阮定了亲。
三皇子可是圣上最宠爱的一位皇子。
这些年,他几乎将侯府所有荣誉全都押在了姜阮一人身上,姜阮果然不负众望,拿下了三皇子。
只不过,还有一位来议亲的,非得等姜云染出现了才肯说出是给谁议的。
姜洛天觉得,定然是侍郎府的人。
议亲的时候,姜云染不出现,竟带了野男人在别苑里......
这是要活活气死他。
给他侯府抹黑。
“姜云染,给我滚出来!”姜洛天进了院内,盯着紧闭的房门,气冲冲的怒喝。
一群人拿着板子,抄着家伙,进来别苑。
为首的赫赫然是宁安侯姜洛天。
“老爷,我刚才似是听到房内有动静,云染她该不会是正在和野男人......”柳姨娘叹道:“真是世风日下,云染再怎么说也是侯府嫡女,怎么能自甘堕落与那些不清不楚的野男人无媒苟合。
这是打她自己的脸吗?
这是打咱们侯府的脸面。”
外面的声音落在陆洵耳中,他勾起姜云染的下颌,“你早就知道有人会来?”
“王爷怕被抓?”少女扬眉。
“呵!”陆洵指腹轻轻抚上她的唇,“既答应与本王订亲,你便是本王的人,除了本王,谁都不能欺负你。
需要本王出面吗?”
姜云染轻笑,“脸要自己打才爽。”
“好。”陆洵勾起唇角。
早就听闻这丫头娘亲早早去世,偏又是个爹不疼姨娘不爱的小可怜。
可如今,到底谁可怜,嗯......尚未可知。
“姜云染,你个贱蹄子,赶紧给我滚出来。”姜洛天气的牙痒痒,贱人!
跟她娘一样是个只会拖累侯府的贱人!
“来人,给本侯爷砸门!”
一群护卫冲到门前。
就在此时,房门开了。
姜云染身上软筋散的药效未散,她强撑着。
“岂有此理,大白天的你在别苑里关着门偷人,简直下贱!”姜洛天伸手朝姜云染脸上扇过来。
姜云染握住姜洛天的手腕,冷冷看着他,“侯爷,事都没有查清楚,你就想打我,是不是为之过早了?”
“你敢拦我?我是你爹!”
“不问青红皂白,就将偷人的帽子扣自己女儿脑袋上,天底下有这样狠心绝情的爹?”姜云染甩开姜洛天。
姜洛天脸色一沉,“反了你了!”
“老爷,您瞧云染这孩子,也太不懂事了。
父亲教训女儿,天经地义,她受着便是,哪有当女儿的在大庭广众之下如此忤逆自己的爹啊,这是不孝!”柳姨娘这句话无疑火上浇油。
“染染啊,你贵为侯府嫡女,再怎么说,你也不能不顾脸面与野男人苟合,自甘犯贱——啊!”
姜云染伸手揪住柳姨娘的头发,抬手就是一巴掌扇在了柳姨娘脸上。
柳姨娘直接被扇蒙了,脑袋撞在梁柱上,掉了一颗牙,狼狈的蹲在地上。
“姜云染,你敢打我?”
“别急,你会感谢我这一巴掌的。”
柳姨娘怒火冲天,姜云染疯了吧!
她打了自己,自己还感谢她?
“来人,给我把这逆女和屋里的野男人一并拖出来,乱棍打死!”姜洛天几乎咬碎后槽牙。
“王爷,有人骂你哦。”姜云染突然说了一句。
姜洛天:?
谁?
陆洵站在门前。
玉冠束发,眸若点漆,那张脸,端的是妖孽无双,气势逼人,不可一世。
正在气头上的姜洛天看到陆洵,眸子瞬间瞪大,“寒......寒王殿下!”
寒王殿下怎么会在别苑?
这位王爷,就算是三皇子来了,也得恭恭敬敬的唤他一声‘皇叔’。
柳姨娘正拿着帕子擦嘴角的血,冷眼准备看好戏。
结果看到寒王那张冰冷慑人的脸。
柳姨娘:???
笑不出来了。
“野男人?乱棍打死?姜大人,你胆儿挺大!”陆洵声音不疾不徐,嘴角噙笑,笑意却不达眼底。
反应过来的姜洛天赶紧跪下来,“老臣不敢,老臣参见寒王殿下。”
他瞪着已经蒙了的柳姨娘,低声呵斥,“蠢货!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跪下!”
回过神来的柳姨娘和院子里一众护卫呼啦啦的全都跪下了。
“柳姨娘,你刚才说我是小贱人,那与我苟合的王爷,岂不是贱男人?”姜云染翘唇。
陆洵:“......”
柳姨娘:??
柳姨娘眼前一黑,完了!
她就算是有十条命,也不敢骂寒王是贱男人啊。

正在摇椅上悠闲晃的姜云染扯唇道:“来的正是时候。”
冷幽不解。
姜姑娘看起来好像很不怕的样子。
明明姜姑娘的脸色看上去已经非常不好了。
一看就是病美人。
三皇子来者不善,姜姑娘要危险了!
可......他一个奴婢,要是打侯府的丫鬟便也罢了,这怎么第一位找上门的就是三皇子?
姜云染瞥冷幽一眼,小声吩咐,“待会听我命令行事,用的到你。”
冷幽:“......”
姜姑娘这是要和三皇子硬刚?
“姜云染。”陆景羽大步走了过来,怒目横眉,似是来寻仇人。
这是姜云染自打重生以来,第一次见到前世的丈夫。
那颗平静的心,竟是毫无波动。
前世,她与陆景羽本就是为了家族联姻方才成婚,他想寻一个助力。
侯府想攀上皇室。
一笔交易,各取所需。
她对陆景羽有感情吗?
若说一丝感情都没有,那是不可能的。
她有,但不是男女之情,而是身为人妻的责任。
她身上肩负着家族的荣耀。
她用了十年时间,扶他青云志,送他称帝位。
而他告诉她,封后之日,便以江山为聘,十里红妆,许她一生一世一双人。
她用了十年的时间,殚精竭虑,哪怕为了救他,自废一身玄术,落得个身居后宅的妇人,将他从一个平平无奇的皇子,送上帝位。
而他用了十年的时间,想方设法,不择手段,最后以一句‘善用巫蛊之术,魅惑君上’将她虐杀。
姜云染有时候就在想,上辈子,她真是瞎了狗眼,痴心错付,才会落得如此凄惨下场。
为家族,她被全家背刺,赶出侯府。
为夫君,她被利用,被榨干、背叛,虐死冷宫。
这一世,她不为家族,只为己身。
权利是女人的第二张脸。
她自是要扶摇直上九万里!
侯府她要夺回来!
权利她也要拿。
这一世没了她,陆景羽走的不是帝王路,而是通往万劫不复的深渊路。
陆景羽看着坐在摇椅上的少女。
明明两人相识三个月。
姜云染在他的印象里,一直都是知书达理,不善言语的人。
可这一刻,触及她的目光,陆景羽好似觉得姜云染变的冷漠疏离,像是......换了一个人。
他自认为,这三个月,他已经足够了解姜云染。
也知道,姜云染心悦他,甚至是,爱惨了他。
断然不会对他如此冷漠才是。
姜云染没起身,“三皇子来了,稀客。”
冷幽和绵绵齐齐行礼。
“奴婢见过三皇子。”
陆景羽冷眼盯着姜云染,“姜云染,我知道你在为我和阮阮定亲一事发恼,其实你大可不必。
说实话,我对你,其实是喜欢的。
但那是在没有遇见阮阮之前。
自从我接触了阮阮,我才发现,她更适合我。”
姜阮与别的女子是不同的。
她的奇思妙想,她的言行举止,是他以前从未见过的。
甚至她随手制作出来的小玩意,都能让他眼前一亮。
她主动热情,姜阮能给他带来极大的刺激。
她是新鲜的,仅仅几天的时间,就让他对姜阮着了迷。
所以在订亲之时,他选择了姜阮。
他也想过,再次见到姜云染,她会生气,会哭,甚至会质问他,为何选择姜阮,而不是她。
可是没有。
姜云染太冷漠了!
冷漠的让他没有一丝存在感。
“我发恼?三皇子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发恼了?”
“姜云染!你之前素有礼数,今天见了本皇子连礼都不行?堂堂姜家嫡女,连这点规矩都不懂?”
姜云染讥笑,“原来没有行礼就是恼啊。那......姜阮向你行过礼了吗?”
“我在说你的事,你提阮阮做什么?”
姜云染眉眼含笑,丝毫看不出怒。
“再者,阮阮她不一样。”
每一次与姜阮见面,她不似别家女子对他恪守礼数,而是会给他一个大大的拥抱。
她还会当着众人的面说想他了。
虽然言行举止很是胆大,但陆景羽喜欢这样的。
“哦,她不行礼就叫特殊,我不行礼就叫恼怒?看来三皇子这两天头发长了不少。”
“你什么意思?”
“不长脑子呗。”
陆景羽:“......”
气的胸膛一起一伏。
“景羽,你不要生姐姐的气,姐姐她自从三个月前从道观里回来后,一直住在别苑那边,没怎么见过人,不知礼数也是正常的,你多多担待点。”
姜阮轻轻拍着陆景羽的背。
替他顺气。
陆景羽的怒气消散不少,横了姜云染一眼,“你这个当姐姐的,就不知道让着点妹妹吗?”
“哦,我当今天三皇子是吃错药,走错地了呢。
原来三皇子今个来,是替妹妹出头的。
下一句话,是不是打算让我把琉璃阁让出来?”
陆景羽心惊姜云染的聪明,竟被她一下子猜出来。
“起初,琉璃阁本就是为姜阮建的,不能眼睁睁看着它建好了,你一回府就霸占了,哪有如此刁蛮行事的。
既然是当姐姐的,又是嫡女,就该让着点妹妹,别和阮阮争这些,传出去了,你这嫡女有失身份,小家子气!”
姜阮像个乖乖女,站在陆景羽身后。
抬眼悄悄看着姜云染,眼神闪过一抹情绪。
本来三皇子是不屑于管侯府里的事的,可耐不住美人落泪,姜阮更懂得如何抓住三皇子的心,让他心疼。
而不是像姜云染那样,对三皇子爱答不理。
姜阮对待感情,是露骨的,是热情的。
是陆景羽从未在别的女子身上见过的,这令他冷寂的心,很有感触。
他喜欢这样鲜活生动的阮阮。
姜云染掩唇咯咯轻笑,明眸皓齿,端的是绝代佳人。
眉眼含笑间,竟是让陆景羽看迷了眼。
“让着姜阮?好说好说。”姜云染灵秀的眨眨眼,托着腮,眼底尽是寒意。
陆景羽皱眉,“我就知道你是故意气我来见你的,既然你想开了,那就把琉璃阁让给阮......”
“啊!”
姜阮突然发出一声尖叫!
打断了陆景羽的话。
陆景羽‘噌’的回头。
朝姜阮看过去。

“还能是谁,自然是身负我们姜家最大福运之人。我今天都给过你提示了。”
姜洛天瞬间悟了。
“爹,您是说,您灵位裂开的事?”
“你还不算白痴。”
原来是他爹警醒他的。
姜洛天松了口气。
“当年你爹我被过路的土匪乱刀砍死,尸骨无存,成为了冤魂,幸得姜家之女的福运功德庇护,助我超度,更是托了她的福,帮我在下面找了份好差事。
她身负凤命,不止是姜家的福气,更是......来头极大,就连下面的人,见了她都得绕道走!
如今,你居然敢让她受委屈,你爹我都得好生哄着供着的人,你竟敢不把她放在眼里。
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爹?”
姜宴怒骂。
骂着骂着,身上的灵魂开始飘忽不定,几乎要变成透明状。
姜洛天低着头,像个乖孙子,大气不敢出一声,“爹,我知道错了,我日后一定改!”
“那就行,我的时间快到了,你可谨记,务必要好生厚待那孩子,有她在,我们姜家的福运便不会断。”
姜洛天连连点头。
“还有,我在下面没银钱了,你抽个功夫,给我多烧点银钱,多多益善。”
“啊?爹,您在下面过的那么惨吗?”
姜宴瞪他一眼,“要不是你这个不孝子,我能过的这么惨吗,你可知,这次为了见你,我可是将这么多年的老本都花光了,全都用来打点关系了。托梦是要排队损耗个人功德的,你以为鬼鬼都能托啊?”
姜洛天看出来了,他爹在下面过的是真不好。
瞧瞧这破衣烂衫的。
“爹,我回去一定给您烧满屋子的金山银山。”
奇怪。
以前每逢祭祖,他都会烧很多金山银山,这么快就花完了?
姜洛天哪里知道,冤鬼与怨鬼是无法收到亲人所烧的供奉的。
“还有......”姜宴提醒。
姜洛天:“还有好好对咱们姜家的女儿。”
“记住你说的话,别逼我再上来踹你。”
“爹!”
姜洛天猛地惊醒,从床上噌的坐起来。
大晚上的,柳姨娘睡的迷迷糊糊,陡然就听到身侧传来姜洛天的惊呼。
“老爷,你做梦了?”
姜洛天惊魂未定的拍拍胸脯,抹了把头上的冷汗。
柳姨娘将软枕靠在姜洛天身后。
姜洛天深深吸着气,“我梦见咱爹了。”
二十年,第一次梦见。
第一次与爹说话。
也是第一次见爹发火。
印象中,在他小的时候,爹才对他发过火。
他娘亲早逝,家中共有三子,但是爹唯独看重他,护着他,这令他对姜宴打小便有着浓厚的感情。
就连他宁安侯的爵位,都是袭承他爹的。
爹在位时的侯府,极其风光。
他因此沾了不少光。
还记得当年得知爹死了的消息,他当场就晕过去了。
后来的几年,他费尽诸多心力,直到今天二十年过去了,依旧没能找到凶手。
柳姨娘拍着姜洛天的后背,“老爷,看您情绪如此激动,是父亲大人在梦中,与您说了什么吗?”
“嗐,爹训斥了我一顿。”
“这??”
姜洛天也属实没想到,好不容易梦见一次他爹,还被训了,“爹说,我让姜家女儿受了委屈,上来专门找我训诫了一顿,说是让我日后好好对她。”
“老爷,我觉得父亲大人说的对,阮阮她......确实受了委屈。”柳姨娘声音温柔至极。
没想到老侯爷竟也是向着阮阮的。
她女儿,果然是天命凤女。
“这......总归是,嫡庶有别。
之前姜云染没有回来,侯府没有嫡女,一切自然可着劲的给阮阮,哪怕阮阮要琉璃阁,旁人也说不得什么。
可偏偏云染在这个时候回来了,哎,说到底,她是嫡女。
早知今日,当初就不该从道观里接回云染,自她出现,侯府便没有安宁过。
如今更是因为她的争抢,连父亲都找我讨梦来了!果然是个丧门星!”
姜洛天越想越生气。
三个月前,原是打算让姜云染回来攀附上三皇子,利用她对家族的感情,使得姜家荣耀加身。
谁知道这三个月的时间,姜阮便俘获了三皇子的心。
姜云染没了用处。
他想将姜云染打发回道观里,继续任她自生自灭。
谁知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她被寒王看上了。
打发姜云染走,倒是小事。
惹了寒王,那可是大事!
柳姨娘垂着眼,“其实老爷也不必如此介怀。”
“嗯?”
“琉璃阁的事,阮阮怕是没资格要了。
阮阮受这次委屈,能不让老爷忧心难过,也是值得。”
姜洛天拉住柳姨娘的手,“还是你开明,可真是我的小心肝儿。有你们母女在身边,是我最大的幸福。
不过,既然父亲都找我托梦来了,这件事,我必然是要给阮阮出气的。”
柳姨娘低着头,故作伤心,眼底却有一缕得意闪过,“老爷打算如何给阮阮出气?总要平了父亲大人在下面的怒气。”
“哼,经此一事,我早已下定决心,必须找个机会,将云染赶出侯府,有她在,只会给侯府摸黑,就连祖宗在下面都不得安生。”
“可是云染她有寒王做靠山......”
姜洛天冷着脸,“她以为她是谁,寒王真能看上她?”
“是啊,两人毕竟还未订亲,不似阮阮,早已与三皇子订下亲事。说起来,寒王那边的变故也是极大。
只是口头约定,今个算数,明个未必还算数。”
柳姨娘的每一句话,都戳中姜洛天的心窝。
姜阮一直都是他的骄傲。
也是侯府将来的荣耀。
如今姜阮被三皇子订下,他更是大喜!
姜云染算什么?
克死亲母兄长,她就是个祸害!
“老爷,事情已有了盘算,怎的您心情看起来还不顺呢?”
“父亲除了说要好好对阮阮之外,还说了另外一件事。”姜洛天将姜宴在下面过的凄凉困苦的情况对柳姨娘说了一遍。
柳姨娘轻笑。
姜洛天登时就变了脸,“父亲过的那般苦,你还笑的出来?”
“老爷,您难道没有听说过,梦是反的吗?”
姜洛天愣了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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