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玉衡一见到两人,立刻下了马,恭恭敬敬行了一礼:“大哥,二哥。”
盛云笙静静站在那里,没说话。
盛云舟则是轻哼一声,心里却暗自得意起来。
以往在京中最负盛名的纨绔子弟,路上碰到了,看都不带看自己一眼的人儿,今儿见了他还得乖乖行礼,这感觉,啧啧!
盛栖月缓缓从门厅走了过来,打圆场道:“大哥二哥,别在这儿站着了,上马车吧。”
萧玉衡也笑着道:“是啊,大哥二哥上马车吧,我与大哥二哥同乘一辆车。”
盛二哥又哼了一声:“凭什么跟你同乘一辆?”
萧玉衡试探性问:“那我与栖月同乘一辆?”
盛二哥闻言,脸色骤变,连忙道:“那还是我和大哥勉为其难,跟你同乘一辆吧。”
盛栖月觉得有些好笑,又有些歉意的看了萧玉衡一眼。
萧玉衡笑笑,用眼神示意她无碍。
往日他见的公子哥海了去了,拿乔的、清高的、瞧不起他的,各色的都有,还没有他搞不定的人物。
四个人就这么上了马车。
车轱辘滚动。
盛二哥四处瞧了瞧马车内部,忍不住道:“萧世子果真是阔绰,一个出行工具都能装扮的如此华贵。”
往日他的马车都是府上公用的,内部装饰简单,他也不敢提出任何异议,不然盛父便要责骂他奢侈无度。
盛大哥冷睨了自己这个弟弟一眼,觉得有些丢人。
他们侯府又不是买不起一辆马车?
萧玉衡笑笑,不甚在意道:“若是二哥喜欢,改日我让府中下人再打造一辆,送予二哥。”
盛二哥一听这话,连连摆手道:“罢了罢了,这种福泽我可消受不起。”
要是让他娘和爹知道,他收了这么华贵的马车,定要打断他的腿。
他如今不过只是一个二公子,无功无业,出行的马车竟比父亲的还要奢华,成什么样子?
萧玉衡见他确实没有任何想要的意思,便作罢了。
马车一路到了京中最负盛名的酒楼:醉江晚。
醉江晚坐落在京中最繁华的地界,数层高的楼阁,装潢华丽繁琐,别有一番清风雅韵。
登上楼顶,四面栏杆,东南两侧可观流月江景。
西北则是巍峨高山,波澜壮阔青翠欲滴。
伴着青山江河坐在雅间,穿着打扮不俗的掌柜过来,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拿出一坛香气醉人的酒放在桌上,笑盈盈道:“盛家两位公子,盛小姐,这可是萧老国公最爱的兰芝醉,千金一坛,往日国公爷都舍不得喝,世子今儿拿出来让属下招待您三位贵客。”
说罢,他将封坛打开,一股浓烈的带着兰芝香气的味道瞬间飘散开来。
掌柜的给在座几人一人倒了一杯,又说了些吉祥话,便退下了。
盛大哥咂摸着刚刚掌柜的话,好奇问了一句:“不知这醉江晚是谁家产业?”
萧玉衡淡淡一笑:“这家酒楼乃是家母嫁人时,先皇赠的陪嫁。”
盛大哥愕然一瞬,随即想想,又明白过来。
醉江晚可是燕京最大的一家酒楼,这样的酒楼能历经几十年屹立不倒,背后除了皇家,还有谁能支撑的起?
一道道菜肴端上桌,盛二哥看着面前的菜色,暗暗在心底惊叹,不愧是醉江晚,每一道菜都精致的没边了,瞧着就令人食指大动。
盛二哥和盛大哥对视一眼,都在心底暗想,这萧世子今日来,恐怕是想给他们俩一个下马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