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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发表时间: 2025-01-18
05我听着符绾绾的脚步声仍在房间内徘徊。

她大抵也想赌一把我是否会放松警惕。

在躲藏的期间,我沉重的脑袋一点点变得冷静。

也是。

如果贺辞和符绾绾不是一伙的,他又怎么会知道有关于血珠和借运的诸多细节?

那保温箱里的孩子,大概就是他们爱情的结晶。

是我对贺辞有太多的滤镜,竟下意识将他规划到自己人的行列。

没想到,只有最亲近的人的刀才最锋利。

如果说符绾绾是明面上的猛虎,贺辞就是潜伏在暗处的巨蟒。

他会不会也在暗处做了什么手脚?

我跟贺辞毕业后同居三个月,难保他不会对我动手。

也不知道我的命是好还是不好。

竟一下子遭身边的两个人算计。

现在的我完全被动,亲眼看着无数只若虫从手串中孵化。

再联系上我的身体状况,我很清楚情势对我有多不利。

解铃还须系铃人。

如今到了这个地步,我唯一能做的就是跟着贺辞回去。

从根源上解决所有的问题。

不知道在保险柜里待了多久。

直到我浑身酸胀,手脚发麻,才听到高跟鞋渐远的踩踏声。

我慢吞吞从保险柜里爬出来,伸展了一下手脚。

等着贺辞返回来找我。

贺辞的电话紧随其后,他语气焦急,似乎是担心极了。

“清清,你有没有事,我听酒店说有人要了我们房间的房卡。”

我沉默半晌,才面无表情挤出哭腔:“贺、贺辞,她来找我了,我该怎么办啊。”

“你别怕,你在哪,我马上来找你。”

我抽噎了下,避开他的问题:“贺辞,我去找你吧,我感觉她还在这……我害怕。”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传来了一声不大清晰的暗骂。

他缓了缓才慢慢开口:“我正在酒店大厅呢,我等你,好吗?”

好在贺辞没在这件事上骗我。

我到达大厅的时候,他正一个人坐在休息室里四处扫视着。

没有我的身影,贺辞自然是着急的。

不靠着我的运续命,那孩子怎么能活下去呢?

看到我的身影,他赶忙站起来将我抱在怀里。

温暖的体温将我包裹住,我却觉得格外的阴寒。

“别怕…清清,我在呢。”

他的手掌有节奏地拍在我的背上。

“清清,你相信我,我不会让你就这样白白地遭人算计的。

票我买好了,我们今晚就走。

你放心,我会保护好你的。”

话说得那样好听。

我却知道,眼前的这个人,比谁都想要了我的命。

06贺辞的老家落座在偏远的大山区里。

周围群山密闭,将一座小小的村落围在一起。

只有一条完整的路通往城镇,平时只有周六日的集体生意往来才会开放。

贺辞似乎在族里极有威望,他搂着我站在村落前时,就有认识的村民殷勤着开了门。

但这似乎是贺辞第一次带女人回去。

一路上往来的村民都闻讯赶来,在远处对着我们遥遥一望。

他们的行动很快,当晚就为我们办了场盛大的接风宴。

如果不是我知道贺辞的这些法子都是从村庄里学的。

我大概也会认为他们只是一群民风淳朴的村民罢了。

交杯换盏间,一个年轻的村民说漏了嘴。

他暧昧的视线在我和贺辞的身上转圜,意味深长:“这位姐姐就是阿妈说的绾绾姐姐吧?”

他的视线落在我的小腹上。

“咦?

孩子生下来了,怎么不带回来看看?”

话音刚落,整个宴会的氛围变得古怪起来。

我停了筷子,看了眼身旁的贺辞。

他的神色不变,一口又一口吃着碗里的饭菜。

再抬头,只冷冷地回了句:“别跟我女朋友开这样的玩笑。”

很快就有懂眼色的村民将那位少年拖了下去。

我还没开口说话,他就用接口堵了我的嘴。

“清清,他是个浑不懔的,爱开些没头脑的玩笑,你少理他。”

说罢,不断地打量起我的反应。

为了增加可信度,还露出一副可怜巴巴的模样为我夹菜倒酒。

生怕我将绾绾和孩子联系到一起,坏了他们的好事。

我佯装贤惠大度,微微一笑避开这个话题。

“我信你。”

见这边松了口,宴会才又一次热络起来。

我观察了所有的村民的神色。

他们似乎很听贺辞的话。

在这样闭塞的环境里,他们做到了绝对的统一与一致对外。

以后我在村落里的一举一动都会被监视。

并不利于我调查借运和血珠有关的内容。

但好在只要我稳定住贺辞,在他彻底做完法事前,我的安全暂时能够保证。

07贺辞将我软禁在一个大院里。

屋子的四周都是人家,即使我成天待在室内,也能感觉到无数视线从窗外的各个方向扫来。

房间内的陈设布局和普通的农家小院没什么区别。

家具都是木制的,床头上扎了一连串的辣椒。

椒头倒挂着,不像是什么好意头。

贺辞每天会定时定点给我端来饭菜,一口口看着我吃下。

那些堆高的米饭底下,是一层蠕动的虫类。

它们在黏腻的米饭间爬动。

光是我能认出来的种类就有上十种。

贺辞说,这是为了将我的身体比作养蛊的陶罐。

一定要活吞了这些蝎子、蜈蚣之类的毒虫,让他们在我的体内与蛊虫一决高下。

对这样的说辞,我是断然不信的。

若是这些普通的虫子能够杀死蛊虫。

那么当时它又怎么会在蛊罐里横扫千军,成为一代蛊王呢?

饭里的虫子,不过是送上去给蛊虫更进一步蚕食我身体提供能量罢了。

三日过去,床头的辣椒藤像是有了生命似的,不断朝着床尾延伸。

贺辞用一根红绳,将垂到床榻上的辣椒缠绕起来。

它们就这样陪着我,度过了一晚又一晚。

我的精神状态越发的差了,几乎每晚睡去我都在夜半时分惊醒。

身体无法动弹,我能看到一只模糊不清的孩童正坐在我的腰腹上。

它身上的脐带连接着我的肚脐。

像是吸食我的精气一般,一股股地往外吮吸。

这种日子,一直坚持到第七天。

也就是贺辞说,我将会没命的这一天。

前六天我一直乖巧懂事,从不忤逆贺辞的要求。

他也对我的反应很满意,渐渐也放松了对我的监控。

第七日的凌晨,他推开了我的门。

脸上是不易察觉的欣喜,拥住我,用激动的声音强调道:“今天是最后一天了,宝宝,你马上就会自由了。”

是挺自由的,都能变成孤魂野鬼在山林间流浪了。

我看着贺辞泛着金光的眼睛。

我语气淡淡的,脱口而出:“贺辞,我该相信你吗?”

他被我问得一个怔愣,拥抱我的动作僵硬了一瞬。

他伸手点点我的鼻尖,语气还是同往日一样的宠溺。

“不相信我你还能相信谁?”

我垂下眸,退出他的怀抱。

“你开始吧。”

见我同意,贺辞取下床头缠绕着的红绳。

随后走到我身边,一圈又一圈将我的手脚捆起来。

他又一次正视我的眼睛。

月光透过半掩着的窗户照到他的脸上。

冷色让贺辞的神色更加冷峻。

“清清,你信我,我永远爱你。”

他将不便行走的我打横抱起,朝屋外的枯井走去。

回过神来的时候,我已经平躺在井盖上了。

背上湿漉漉的,有什么腥臭的液体打湿了我的衣服。

那之后,贺辞就再也没跟我搭过话。

他的唇瓣颤动,口中念念有词。

我能感觉到自己的意识越来越沉。

在我即将失去意识的时候。

贺辞的动作停了。

他瞪大了眼,眸中全是不可思议。

竟是瞬间从口中喷涌出一摊血。

08“是、是你…你察觉到了?”

贺辞踉跄着站稳。

从他吐出那口血之后,我的头脑立刻就清醒了。

他似乎忍下了巨大的痛苦,还瞪着眼睛问我是怎么知道的。

“贺辞,你以为你很聪明,能够将事事都做到万无一失吗?”

我看了他一眼,问他:“晚上趴在我身上的小孩,是你和符绾绾的孩子吧?”

他沉默以对,我便当他是默认了。

我挣扎着起身,不顾背后沾染的液体。

抬脚对着他的腹部一踹。

贺辞原本就站不稳,更别说受力了。

栽倒在地上,又吐了口血。

这次的血颜色发黑,我定睛一看,竟是大大小小的虫子在血液里漂浮。

原来为了这个阵法,他也要吃下那些个恶心的东西。

只是他不知道,除了第一天被他盯着外,我都没有吃。

我将它们一个个,碾碎了给辣椒藤施了肥。

傻小子,还以为是咒术起作用才让它迅速生长了呢。

我蹲下来与他平视。

“贺辞,我爱过你。

真心的。”

他用尽全力伸手拽住我的裤脚。

“清清…清清…放过孩子……”我拿到贺辞的手机,给符绾绾拨去了电话。

“喂,事成了?”

符绾绾的声音焦急中带着惊喜。

我还没回应,就听到她匆忙跑动的声音。

边跑还边分享着,“这两天宝宝精神好多了,我就知道你一定可以的。

今天儿科的彭渊专家也来过了,说再过两天就能顺利出保温箱了。”

感受着她因为宝宝而波动的情绪,我心底就生出剪不断的悲凉。

就因为他们的孩子能活,就要牺牲我的生命吗?

我不住开口:“符绾绾,为什么是我?”

她的动作停下来了,从方才甜美娇妻的身份切换到歇斯底里的泼妇。

“祝清!?

怎么会是你接的电话。”

符绾绾一直是个嘴没把门的,我一刺激,什么前因后果都交代了。

“为什么是你?”

她轻笑了声,“当然是因为你命好啊?”

“大学的时候,你不是一直散发你的大善心施舍我吗?

现在我的孩子出了事,你怎么就不能大度一点呢!”

真是话不投机半句多。

我避开这个话题,转而又问了手串的事。

“另一条手串应该不在你手上吧。”

“那是自然,你的运大学的时候我就借够了。

你个蠢货,还以为我大变样了呢。

你难道就不觉得,我长得越来越像你了吗?”

我震惊地说不出话,她却还在继续:“要不是你这张脸,贺辞怎么会跟你在一起!

我和他青梅竹马,我们一起奋斗走出那个破烂地方。

就是因为你!

就因为你长了张勾人的狐媚子脸,才让贺辞移情别恋爱上你的。

我好不容易用孩子拴住他,谁知道那孩子先天气力不足……好在,好在有你。”

她话音刚落,我就听见身侧贺辞咽气的声音。

几乎是下一瞬,符绾绾就立刻暴怒起来。

不知道她用什么跟贺辞绑定了,一方出事,另一方也会跟着有事。

不多时,电话那端就接连传来呕吐的声音。

她一边吐,一边笑,疯了似的。

“祝清你别得意,只要那手串还在宝宝身上一天,你就活不过这月十五。”

09符绾绾应该是跟着贺辞去了。

我趁着夜色,翻遍了贺辞家的房子,想从里面找到解决术法的办法。

背上的血迹已经彻底干透,变硬的衣料摩擦着我的皮肤。

我原想着去换身衣服。

却阴差阳错打开了贺辞家通往地下室的通道。

强烈的直觉促使着我踏了进去。

借着手电筒的光,我一步步爬下木制的爬梯。

越往深处,就越能闻见一股不寻常的味道。

双脚落地,我像是踩进了一池水中。

定睛一看,竟是蓄满的一摊血水。

淡黄的血清飘荡在上层,底下是凝固成块的细胞废料。

顺着液体流向看去,正是一个个堆叠排放的尸首。

我忍不住恶心,连着干呕了好一阵子。

仔细瞧去,几乎每一具尸体的手腕处都带着血珠。

有的早就裂开,里面的若虫正爬满了他们的躯体,蚕食他们的血肉。

模样最新的受害者,正是那天餐桌上说漏了嘴的小年轻。

他的血早就流干净了,但手腕上的血珠还剔透着,讽刺异常。

看来被迫做他们孩子养料的人,并不止我一个。

借着这个场景和符绾绾的话,我很快猜想到事情的起因还是因为这串珠链。

如果只要那孩子带着就会一直吸食我的生命。

那就让他带不了不就行了?

山不来就我,我便去就山。

现在贺辞和符绾绾都悄无声息没了命,除了这偏僻的山庄,还有什么能困住我的?

从贺辞家翻找了些能用到的工具和干粮。

我借着月色出发,走之前还踹了一脚贺辞的尸体。

我原本也只是想破坏他的术法,只是没想到竟成功让他反噬了。

但多行不义必自毙。

他用邪术咒术害了这么多人,现在遭到反噬丢了性命也是活该。

今日正巧是满月。

月亮照亮了我回家的路。

被折磨七日的身子骨虚弱得很,翻山越岭显然不是我能够做到的。

我便用尽全力翻进了锁着驴车的大院。

用从贺辞家里翻出的刀刃割开了驴车上的绳索。

骑着它扬长而去。

一路上从山路转小路,我凭借着自己的记忆和曾经偷偷留下的标记顺利到达了城镇。

我将驴车留在了他们常停的位置。

嘱咐了其他的乡亲,请他们等人找来便直接归还。

我借了充电器将手机充上电。

打听附近的交通设施,按照手机上导航出来的路线做好了准备。

以防万一,我还去了趟镇子里的医院。

给自己开了两瓶葡萄糖,打算补充能量。

我没心思将村子里的那些事悉数公开。

现在最要紧的,还是我时时刻刻被借走的命。

回忆起方才跟符绾绾通话的细节。

我敏锐地捕捉到了一开始她兴奋的内容。

彭渊专家。

10算准了时间,我从医院办理了出院。

坐上了回市里的火车。

简单吃了些东西,避免了自己精神的持续萎靡。

有了专家的名字,那孩子所在的医院还是很好找的。

以孩子妈妈朋友的身份,申请探视了孩子。

有了这么多人贡献的精气,他已经在两天前转移到普通病房观察了。

他被照顾得很好,面色红润,也有力气进食了。

让我进门的护士一脸慈爱,朝我搭话。

“这孩子最近怎么样?”

“原本情况非常恶劣,医生那边已经下了病危通知了,爸爸妈妈哭了好一阵子呢。

不过过了两天,他们拿来了一串开了光的手串,奇迹就降临了。

我想应该也是佛祖不忍看到这样鲜活的生命流逝掉吧?”

说到这,她自觉说漏了嘴,朝我歉意笑笑:“还好你来了,她的妈妈前几天申请转移病房之后就再没来过,我还以为出什么事了呢。”

“是啊。”

我应了声,看了眼孩子手上的手串。

那几颗血珠格外的大,又大又透亮,作为连接为它传输着能量。

护士陪着我待了一会,又因为工作原因离去了。

我站在病房里,心率上升,兴奋异常。

有一股无形的力量,促使着我朝它靠近。

做足了心理准备,我一步步上前,伸手抓住了他手腕上的手链。

指腹刚触碰上血珠的表面,就立刻传来了刺痛感。

我瑟缩了一下,刺痛的指腹出现一道隐蔽的齿印。

我不信邪,再次伸手尝试。

凑近了查看,一张张密密麻麻的口器从血珠的缝隙中伸出,对准了我的皮肉。

我忍着痛,强行伸手去拽下珠链。

应该是在不经意间也扯痛了孩子,他爆发出一声啼哭引来了医护们的关注。

他们将我请出病房。

离开的时候,我又看了眼受伤的部位。

被咬的伤口已经开始泛黑,散出阵阵腐臭。

看来不能通过我强行将血珠摘下来。

那我只好另想办法了。

11魔高一尺,道高一丈。

我带着足够的资金托人请到了位道士。

不需要我开口为他解释原委。

看到我的第一眼,他就了然地点点头。

“能活到现在,你的命不是一般的硬,怪不得他们要选你做养料。”

我扬了扬苍白的唇,露出个虚弱的笑。

“再硬的命,不解决掉那东西,也要没命了。”

他没接话,只是抓住了我伸过去的手,仔细检查了我受伤的手。

“真是厉害的蛊虫,口液都带毒。”

他不要钱似的抓了一叠黄纸塞进我的手中。

“每日一次,烧尽了喝下。”

我了然地点点头,听他接着说下去。

“多余的符纸照样烧成灰,抹在掌心再试试。

那珠串到手后砸了便是,里头的东西也别放过,挨个碾死,别留活口。”

说罢,他摸着自己的长须,玩笑似的开口:“这回我算你免费,你敢不敢带回一只蛊虫给我瞧上一瞧?”

大概是觉得自己的要求对我来说不算简单,又补充了句,“死的也行。”

我按照他的法子,先去摘了珠串。

相比起一只手,还是命重要些。

算着日子,离这月十五就差两天了。

我再次申请了探视。

没有了源源不断的精气,他似乎看上去比上回消瘦了不少。

我摘下手套,露出沾满符纸灰的手。

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一把抓上了那串珠串。

几乎是我摘下的瞬间,孩子的脸色便变得青灰起来。

他像是喘不上气,胸腔奋力起伏。

心电监护仪滴滴响起。

我于心不忍,按响了呼叫铃。

我将血珠撞进袋子里,用符纸封口。

也没着急将它交给道长,我带着它,在急救室外等着里面的动静。

整整五个小时,手术室外的灯一直亮着。

我心口闷堵,一时间也不知该为我亲手夺取一个婴孩的性命这件事,作何感受。

一直到太阳落了山,圆月高高挂起。

医生才出来。

他叹了口气,宣告了个我早就知道的结果。

他们费尽心思,却还是没让他睁眼见天日。

我预约了殡葬服务,将他的骨灰连带着贺辞留在我这里的东西都一同埋进了小小的墓里。

火化前,我看了眼那个孩子。

他的衰败几乎是瞬间的,整个身体青紫着,还泛着黑斑。

比贺辞走得都要凄惨。

办完一切,我才带着血珠找了道长。

他空手拿起血珠,接连说了几句造孽。

“竹篮打水一场空,害了自己也害了孩子。”

最后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处理的。

没砸了珠串,也没碾死蛊虫。

只是将它们密封在一个贴满符文的罐子里。

但自那之后,我的身子确实渐渐有所好转。

12即便是过去了许久,我仍然对这段经历感到劫后余生。

自私的爱实在是强大。

为了自己的孩子,他们能牺牲掉无数个生命。

一直沉寂的生活终于一点点恢复生机。

我按照道长的嘱咐,每日喝下符灰水。

没事的时候还出门晒晒太阳,散散步。

我的手也好得差不多了,就只留下了两道浅浅的伤口,不痛不痒。

对这件事的后续我没有深究。

只知道道长召集了些人,不知是用了什么法子一天就赶到了贺辞的老家。

利用我取下来的血珠里头的蛊王,找到了他们饲养这些玩意的基地。

场景血腥,比我在贺辞家地下室瞧见的恶心上十倍。

那万人坑不知道有多少个年头,里面全是森森白骨。

想必有借运心思的,不止贺辞一个。

不过,他们想的是借运,贺辞是要借我的命。

一番收拾下来,整个村子都搬迁了。

只留下了百具尸骨,在荒废的村落里化为腐朽。

有关于血珠、蛊虫和借运的故事。

跟这些亡魂一起,被埋葬在万千青山当中。

我再次去探望道长的时候,听他讲故事似的谈起。

我开玩笑似的朝他插科打诨:“我的运这样好,什么时候才能一夜暴富?”

被道长以棍子敲在脑袋上。

“能活着就不错了,还想着一夜暴富。”

只听见他声音悠长,“世事无常,哪有那么容易。

小姑娘咱们要相信科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