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都市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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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角:孙鸣多赵桓 更新:2025-01-18 21:2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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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大庆殿的石阶下,站在这里的都是整个宣和时期朝廷的最高级官员。孙鸣多缓缓的转过身,他知道站在左面文臣班首的就是当时的宰相张邦昌,在他之后的是李邦彦,排在第三位的应该就是蔡京了。
右面武将班首地就是中国历史上唯一的一个宦官王爷——广阳郡王童贯。他身后站着一个大臣,虽然是躬着身躯,但是孙鸣多却从他的眼神里看到了志得意满。
他回身小声地问田守惠,“站在童贯身后的人是谁?可是耿南仲吗?你小声回话。”
“回奏皇上,是枢密院副使兼太子詹事耿南仲。”田守惠惊讶地看着孙鸣多。
孙鸣多的脑海中灵光乍现,他猛地想到这个人,他就是这次禅让大典真正的始作俑者。
也就是这个人的出现,叫孙鸣多从刚刚穿越过来的懵逼状态,瞬间恢复了清醒。因为他所熟知的历史知识,告诉他这次禅让背后的巨大阴谋。
此时一阵大风乍起,当冰冷刺骨的雪花灌进孙鸣多的脖子里。
在史书上童贯和蔡京都是奸臣,佞臣。但是孙鸣多却知道他们是什么样的人,这是和徽宗站在一起的人。而这次所谓的禅让,其实是在耿南仲的精心策划下,逼迫徽宗禅让的。
孙鸣多的眼里闪过一道冷酷的目光,但他随即就展露出笑容。“耿老爱卿辛苦了,今日天寒地冻,让你这位老人家在此久候了!”
不待他回话,孙鸣多转身登上大庆殿的石阶。除了宫廷侍卫,以及内侍,站在这里的就只有两个人。
一个是准备宣读禅让诏书的礼部尚书赵德禄,另一个就是太子赵桓。看到徽宗登上石阶,赵桓赶紧下跪。“儿臣拜见父皇。”
“你即将继承大宋的皇帝之位,从今天开始,你将担负起作为一个皇帝的全部责任。成为全天下子民的保护者。而你首先就是要面对金国的威胁,他们已经使我大宋朝政不稳,大厦将倾了。”孙鸣多故意说出这样的话。
“父皇......”赵桓带着哭腔,“儿臣......儿臣担负不起这样的重担呀!”
孙鸣多早知道赵桓会这样说,他缓步来到他的面前。“父皇知道将这样的重担压在你身上,委实是不应该的。”孙鸣多撩起厚重的龙袍,蹲到赵桓面前,“你要是不接受禅让的话,父皇可以选择别人。”
“父皇......”趴在地上的赵桓听见孙鸣多这样说,他吃惊地抬起头来,“可是父皇不是已经决定让儿臣来继位吗?”
孙鸣多将手搭在赵桓的肩头,“我知道,但是这不是还没有宣读禅让诏书呢吗!”
赵桓这下完全懵逼了,他推辞了数次,最后还是在他身边的几个亲信之人的劝说之下,勉强答应继位的。
可是现在父皇又说出这样的话,他不知道是在估计试探他,还是父皇已经决定另选他人继位。“父皇,那您选择谁来继皇帝位呢?”
“朕还要再想想,也要看看这几位的意思”孙鸣多看了看石阶下,他用力捏住赵桓的肩头,“你要是不愿意继位,现在说出来还不晚。要不然等宣读完禅让诏书,生米煮成熟饭......那就一切都晚了。”
“父皇不是在试探儿臣吧?”
“朕没闲工夫跟你玩试探这种把戏,”孙鸣多站起身来,“朕也知道,你接受禅让,也不是出于自己的本意。只是受到他人的蛊惑而已。你要是不想接受禅让,就站起来,大声地说出来。但是......”孙鸣多又俯下身子,“想好了该怎么说,不然朕和你的脸面都不好看。或许......还关乎我们父子二人的身家性命呀!”
“儿臣该如何说,才不会伤到父皇呢?”
“笨蛋,”孙鸣多俯在赵桓的耳边,“你就说你无德无能,不敢接受皇帝之位。只要你说完,朕自会对这满朝文武说的。”
“其实......”孙鸣多双手扶起赵桓,“父皇知道此时让你继位,是让你为难。也是令你承受生命中不能承受之重,父皇要为你解难。亲自收拾这个危险的局面。”
看到父皇如此真诚的言语,赵桓终于感受到这不是在试探他,因为根本也没有试探的必要。
“朕要你在此向全天下说出你要说的话,留下来就交给朕来做好了。”
礼部尚书赵德禄一直在看着这两位在雪地上嘀嘀咕咕的,可是他又不敢上前问。就只能站在那里看着。
直到孙鸣多和赵桓走到石阶正中,赵德禄才连忙躬身问道:“启奏圣上,是否开始宣读禅位诏书?”
“不急,”孙鸣多笑了笑,“太子有话要对众人讲。”
“太子,”孙鸣多面向石阶下的文武大臣,“面对这些大宋朝的臣子们,大声地说出来吧。”
赵桓紧咬住嘴唇,往前走了几步。“今日......本是要在此举行禅让大典,但是我自感无德无能,无治国理政之道。今又逢金兵压境,再次艰难危急时刻,我自觉难以荷此重任。”
赵桓走下石阶,转身跪倒,朝孙鸣多拱手说道:“如今日继承皇帝之位,恐有负列祖列宗之托,亦恐误天下苍生之福祉。故此,恳请父皇收回成命,另择贤能。儿臣自愿放弃太子之位,退居一旁,为社稷祈福!”
在场大多数的人只知道太子不想继位,而只有少数的几个人知道徽宗之所以要禅位,那是受到别人的逼迫。
但是今天举行的是禅让大典。这也是板上钉钉的事了,大家都以为太子在说场面话而已。所以大伙都等着皇上命赵德禄宣读禅位诏书之后,赶紧回家烤火。
孙鸣多慢慢地走下去,搀扶起赵桓。拉着他又一起走上石阶,转身之后,看着眼前的文武大臣。孙鸣多慢慢地说道:“太子刚才是一番肺腑之言,在此国家危难之时。将这副重担压在太子身上,是朕做得不对。”
孙鸣多顿了顿,“禅让诏书没有必要宣读了,既然太子不愿接受朕的禅让。那么......太子也不要自愿放弃太子之位,你依然是我大宋朝的太子。而朕......依然是大宋朝的皇帝。”
所有的人都懵逼了,皇帝禅让这种天大的事情。怎么和小孩子过家家一样,说不禅让就不禅让了。
可是也没有一个人敢质问,也没有一个人想质问。即使策划此次禅让的耿南仲、张邦彦等人也不可能当着几千文武官员的面做出什么反应。而其他不明就里的人却认为反正在这种即将国破山河碎的时候,谁做皇帝都是一个鸟样。
雪越下越大,站在远处的官员已经看不到大庆殿前的景物了。但是他们却可以听见孙鸣多铿锵有力的声音:“朕为天子,往昔失政,致金寇犯境。朕意已决,将与之决一死战。从今日起,朕将整饬朝纲,清吏治,拔贤才。”
孙鸣多看着眼前所有的人都露出惊诧的表情,尤其是站在前排的几个重臣。其实孙鸣多也看不到后面的人了,雪下得太大了。
大庆殿的上空飘荡着孙鸣多如洪钟一般的声音:“天下子民皆是朕之子民,朕既受命于天,当率天下子民共克时艰。亲征御敌,破釜沉舟。为我山河,至死方休!”
孙鸣多坐在垂拱殿的龙椅之上,这里是皇帝每日听朝理政的地方。他虽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政治家,但他确是可以预见所有事情的人。
孙鸣多有着一个巨大的优势,因为他知道谁是忠臣,谁是奸臣。也知道什么人可用,什么人可杀。
只是眼下的局面对孙鸣多来讲是极其不利的。因为拥立钦宗的那帮真正的投降派是绝不会放过他的。
孙鸣多知道徽宗身边有一位忠实的女官。叫苏瑶,在徽宗被劫持到扬州的路上时,被耿南仲等人秘密处死。
“你到朕的面前来,”孙鸣多等到她跪在身边,便轻声说道,“你可知你将来的命运吗?”
“回奏皇上,奴婢不知。”
“他们劫持朕去扬州的时候,会在路上将你秘密处死。”孙鸣多拉起苏瑶,“原因很简单,因为你是真的身边人,是可以为朕付出你自己生命的人。”
孙鸣多紧紧地握住苏瑶的双手,“朕要你做一件事,这件事关乎到朕与你的生死。”
“什么事?”苏瑶吃惊地问道:“请皇上吩咐。”
钱鸣多扶起苏瑶,“你可知道今日的禅位大典是有人胁迫朕这样做的吗?”
苏瑶瞥了一眼孙鸣多,轻轻地点了点头。
“他们是欺朕性格懦弱,也是怂恿太子的罪魁祸首。可是朕方才借助太子之言,收回了禅位诏书。他们一点不会放过朕的,所以......”
苏瑶再次跪倒,“请皇上下旨,奴婢唯命是从。”
孙鸣多点了点头,他像一个最为普通的人一样,盘腿坐在苏瑶的面前,悄声道:“朕现在已不能信任身边的人,你在这宫中有无你所信任之人?”
苏瑶低头想了想,“只有皇上身边的几个侍女,他们与奴婢一起服侍皇上多年。是可以信任的。”
“田守惠呢?”
“这个奴婢不敢轻下断言,但是从他这几日的举动来看。像是有监视皇上的嫌疑。”
“你们几人的武功如何?”
“我们明为侍女,实际就是皇上您的贴身侍卫。这都是您在几年前特意安排的。”
“我们要离开皇宫,你可有方法?”孙鸣多说道,“而且我们需要马匹,因为......我们要往西北方向走。”
“奴婢听皇上您说过,现在最为可靠的就是西军的种师道将军。”苏瑶轻轻的说道。
“为朕换去这衣服。”孙鸣多站起身来。苏瑶轻轻地拍了拍手,从帷幔之后马上显现出几个侍女。
“这几个人?......”孙鸣多看着苏瑶。
“奴婢刚才所说的就是这几个人。”
“事关重大,朕已经不敢相信所有的人。只有你。”孙鸣多摆了摆手,“你们先去殿外守候。”
朱红色的殿门发出“吱扭、吱扭”的声音,一个小内侍进来:“启奏皇上,张邦昌大人和耿南仲大人求见。”
孙鸣多飞快地思索着对策,“你请他们先回吧,就说朕累了,想先休息一下。让他们午后再来。”
当垂拱殿里只有孙鸣多和苏瑶二人时,孙鸣多拉住苏瑶的手,“想办法即刻离开皇宫,朕知道他几人一定会进殿逼宫的。朕自有办法应对,但是你要想出来出宫的方法来,要快!”
“奴婢领旨。”苏瑶说完转身离开,“等等!”孙鸣多抬手叫住苏瑶,“你现在就安排一个可靠的人,快马赶往西北的种师道将军的军营,命他即刻率部赶往汴京。”他边说边在信笺上写了几行字,令他吃惊的是,他居然写得一手徽宗的瘦金体。
苏瑶刚将信笺踹进怀里,殿门却缓缓地被推开了。
张邦昌、李邦彦和耿南仲三个人没有听宣便擅自闯进殿内。他们虽然对孙鸣多行跪拜之礼,但是说话的口气却不像是臣与君。
“陛下今日为何不宣布禅位诏书?”耿南仲率先发难,“难道这等国家大事也可视为儿戏吗?”
“你个狗东西。”孙鸣多心里咒骂,一个臣子居然敢这样和皇上说话,而且还是用斥责的口吻。但是他心里很明白,这几个人之所以这样有恃无恐,就因为他们自认为勾结了京畿将军赵雍,掌握了京畿防卫大权。
但是孙鸣多也不知道他们在宫里还安插了多少人,徽宗不知道,史书上也没有记载,所以他只能忍。
“几位爱卿刚才都已经看到、也已经听到了。”孙鸣多装作唯唯诺诺的样子,“是太子不愿意接受禅让的,朕也是出于无奈,才没有命礼部宣读禅位诏书的呀!”
张邦昌抬眼看着这位“花鸟皇帝”,笑了笑,“陛下刚才的慷慨陈词,的确是惊天地泣鬼神呀!难道陛下是要亲征金国不成?”
孙鸣多无奈地摊了摊手,“朕哪里有亲征的胆量,要是画画写字朕还可以。方才只是面对数千的文武大臣,朕说几句场面话而已。”
“陛下不会是对禅位有了反悔之意了吧?”李邦彦阴着一张脸,眯起眼睛,“反悔的后果......不知陛下可曾想到。”
“张爱卿这是说哪里话,朕怎么会反悔呢。”孙鸣多轻叹一声,摇了摇头。“当下这个局面,金人势强,而我们的军队根本就不是他们的对手。朕禅位后,国政交由太子和诸位爱卿处理,朕也落个清闲。”
孙鸣多拿起一支毛笔,“朕现在就想着可以安心地画画、写字,与后宫的佳丽们饮酒行乐。至于国家大事,之前朕还是想好好理政的。但是无奈大厦将倾,这就不是朕可以左右的了。”
“可是今日之事该当如何?”李邦彦大声斥问。
孙鸣多一脸的无辜,“今日之事已然这样,朕就请几位爱卿再择一良日,朕自当宣诏的。”他无力的瘫坐在龙椅上,“这次朕不会浪费时间的,时辰一到。即刻宣读禅位诏书。”
“今日已经闹出这样大的笑话,天子禅位,却出尔反尔。”耿南仲阴沉着脸,“要是皇上起了反悔之意,恐怕下次要宣读的就不是禅位诏书,而是太子的继位诏书了。”
这已经明显地对徽宗皇帝进行人身威胁了,“你妈妈的,这是想干掉我呀!”孙鸣多站起身来,朝着几个人拱手作揖,近似于哀求地说道:“朕今日好像被迷了心窍,所做之事都是在恍恍惚惚之中。还请几位爱卿原谅朕,你们即刻拟定时日,朕这次一定会禅位的。”
徽宗的为人这几个人是非常清楚的,胆小怯懦不说,处事还优柔寡断、软弱无能。
他们三人相视一眼,耿南仲说道:“我等让陛下继续居住在福宁殿,已是足显为臣之道了。”他边说边站了起来,“这垂拱殿乃是皇上日常处理政务之处,既然皇上已经不想参与政务的处理,那么就请皇上从今开始不要出入垂拱殿了。”
耿南仲的意思很明显,就是要给徽宗一个警告。
“陛下,”李邦彦也站起来,“皇位与生命相较,孰轻孰重,还望陛下斟酌。”
“我们几人回去商议之后,会奏明陛下何日再次举行禅位大典的。”身为宰相之首的张邦昌慢里斯条地说道:“其实只需一道诏书而已,之所以要举行禅位大典,就是想让陛下能够体面的退位。”
孙鸣多缓缓地点了点头,“朕知道几位爱卿的意思,也知道这是为朕着想。朕会按照卿等的意思去做的。只是在朕禅位之后,可以居在后宫,写字作画。”他闭上眼睛,“颐养天年就知足了。”
待三人离开,孙鸣多的双手握得“嘎嘣”作响,“这帮卖国之贼,为了自己的荣华富贵,逼迫徽宗禅位。名义上是为了钦宗继位,而实际却和金人勾结,致大宋于水火之中。狗娘养的东西。”
殿门“吱扭”一声推开,苏瑶进来后,随即关上殿门。
“皇上,在福宁殿内外有一条密道。”苏瑶附在孙鸣多耳边,“那是您出去与李师师姑娘相会时所用的密道。除了您和奴婢只有王保国知道此密道。”
“王保国?”孙鸣多不知道这是什么人。
“他是皇上的侍卫队长,已被他们调往别处了。”
“这个人可靠吗?”孙鸣多谨慎地问道。
“可靠,要不然他也不会被宰辅他们调离您的身边了。”
孙鸣多点了点头,“你知道他现居何处?”
“奴婢知道。”
“好,你在不被他们发现的时候,从密道出去,直接去往他的住所。”孙鸣多走到御案前,在一张信笺上写了几行字。
“将此信交给他,你务必要等到他一切安排妥当之后,即刻回报于朕。”孙鸣多双手攥住苏瑶的双肩,“朕现在要做的事,可是要冒生命危险的。你......”
苏瑶跪倒,“奴婢知道,即使付出生命,奴婢也会按皇上的旨意去做的。”她抬眼看着孙鸣多,眼神里透出决绝之色。“奴婢不怕!”
回到福宁殿,孙鸣多关上殿门。他靠在门上,也不禁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如此寒冷的天气,却能冒出这么多的汗水,足见孙鸣多内心紧张的程度了。
要是王保国出卖自己,那么等待他的只有身首异处了。自己刚他妈穿越过来,难道就要嗝屁了?
“草!”孙鸣多用殿内的帷幔又擦了擦汗,“史书上没有记载王保国的任何事,按理作为皇帝的侍卫队长,或多或少的都应该有些记载的呀?”
孙鸣多四仰八叉地躺到床上,“管丫呢,反正已经安排苏瑶去办了。是福是祸再说吧!”
他闭上眼睛,调动脑海里的知识库,他要仔细地捋顺眼前的局势。西北的种师道按史料记载,那是绝对的忠臣。这也是自己要去他军营的原因,而且种师道的西军是当时北宋最为精锐的部队。有他护驾,绝对可保自己无虞的。
即使在张邦昌等人发现自己已经离开皇宫,他们私自发布皇帝的禅位诏书,但是只要自己还在,天下的臣民还是会拥护自己的。
“老子和徽宗皇帝都是不懂政治的人,但是老子却知道好赖人。”孙鸣多翻身坐起来,“只要老子可以离开京城,那就可以接着和你们玩了。”
孙鸣多感到身上发冷,虽然贵为天子,但是自己已经是被这帮汉奸圈禁的人了。在这福宁殿外应该都是汉奸们的耳目,看来他们也拿皇上不当皇上看待了。
现在成事的关键就在于这个叫王保国的人了。
“王保国?”孙鸣多心里默念着这个名字,“我只记得有一个叫做黄保国的人,这个王保国又是什么人呀?”
孙鸣多闭眼思索着,他猛然灵光一现,朝垂首立于殿门之侧的一个侍女招了招手。
“皇上有何吩咐?”侍女跪倒问道。
“董可欣,你苏瑶姐姐可是江浙地区的人?”
董可欣不解的瞥了眼孙鸣多,“回奏皇上,苏瑶姐姐是从江浙地区选秀进宫的。”
“好了,没事了。”孙鸣多心里暗自发笑,江浙地区的人是黄、王不分的。苏瑶满嘴的南方口音,自己怎就没想到这个呢。
她嘴里的王保国就是史料里记载的黄保国,是徽宗的侍卫首领。被汉奸们调往京畿将军处,一是减少徽宗身边的亲信,同时也可以便于京畿将军监视黄保国。
只是孙鸣多现在也不知道黄保国居于何职,是否可以助自己逃离京城。
眼见着天色已经暗了下来,苏瑶应该是进入密道了吧?孙鸣多背着双手,命侍女打开殿门,殿外白茫茫的一片。凛冽的北风吹舞着雪花,孙鸣多走到殿前的廊檐下,任凭寒风将他的长袍吹起。
“皇上,这样的大雪天,您还是回殿内吧。”一个内侍拦在孙鸣多身前。
“难道朕想看看雪景都不行吗?”孙鸣多装作无可奈何的样子。
“张邦昌大人和李邦彦大人都嘱咐过奴婢们,不要让皇上在殿外随意走动。”内侍瞥了眼孙鸣多,“怕皇上出什么意外。”
“你们真是太放肆了,”孙鸣多身后的董可欣上前斥责道:“皇上只是在寝宫外面走一走,看看雪景,难道这样都不可以吗?”
内侍赶紧躬下身,瞥了孙鸣多一眼,但是他却依然挡在孙鸣多面前。一幅毕恭毕敬,却大胆的用实际行动来阻止皇上。
石阶下走上来一个老内侍,躬身说道:“皇上是天下至尊,奴婢们怎敢忤逆皇上的圣意呢。只是这么冷的天还在殿外观景,奴婢们担心皇上受寒。还是请皇上回大殿吧!”
“你们以为大殿里暖和吗?”董可欣怒目道:“火墙你们也不给好好烧,皇上只能在床上御寒。”
孙鸣多不想再在紧要关头节外生枝,便摆了摆手,“可欣,不要为难他们了,要不然他们在几位宰辅面前也不好交差。”说完转身走进大殿。
那个老内侍却跟了进来,待侍女关上殿门,他跪倒在地,“皇上,老奴是真的担心皇上在外面受冷,老奴伺候这么年了,他们现在却不让老奴接近皇上,是老奴罪该万死呀!”说着话,他鼻涕眼泪一起流下来。
“朕知道,你赶紧出去吧。”孙鸣多笑了笑,“不然......外面的人汇报给他们,你会受到他们责罚的。”
“老奴看着皇上受苦,心里......不好受呀!”
“朕不会责怪你们的,快出去吧。”孙鸣多扶起内侍,“可怜你们跟着朕受苦。”
“只要皇上可以平平安安的,老奴受这些苦都不算什么。”内侍躬着身缓缓地退出。
孙鸣多看到天色已经伸手不见五指了,也不知道苏瑶那边的情况到底如何,他不由得在殿内走来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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