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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最强皇太子

未见骄阳 著

现代都市连载

火爆新书《大明最强皇太子》逻辑发展顺畅,作者是“未见骄阳”,主角性格讨喜,情节引人入胜,非常推荐。主要讲的是:​大明最稳最强最有能力的太子是谁?朱标当然有话说。朱棣:爹,再来点粮草军资,我们要打到斡难河畔!朱元璋:找你大哥去!朱橚:爹,我修著的医术利国利民,还差点经费,您看看......朱元璋:找你大哥去!朱元璋:标儿啊,这天有点冷了,要不你把这龙袍披上?朱长龄魂穿朱标,所求第一件事居然是让老朱掐死朱棣!父见子不仁,皮带抽断魂。既然如此,那就看我革除弊端,刷新吏治,开疆拓土,创立万世基业。让这日月所照之处,皆为大明。无系统日常➕热血...

主角:朱标朱元璋   更新:2025-01-18 21:4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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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朱标朱元璋的现代都市小说《大明最强皇太子》,由网络作家“未见骄阳”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火爆新书《大明最强皇太子》逻辑发展顺畅,作者是“未见骄阳”,主角性格讨喜,情节引人入胜,非常推荐。主要讲的是:​大明最稳最强最有能力的太子是谁?朱标当然有话说。朱棣:爹,再来点粮草军资,我们要打到斡难河畔!朱元璋:找你大哥去!朱橚:爹,我修著的医术利国利民,还差点经费,您看看......朱元璋:找你大哥去!朱元璋:标儿啊,这天有点冷了,要不你把这龙袍披上?朱长龄魂穿朱标,所求第一件事居然是让老朱掐死朱棣!父见子不仁,皮带抽断魂。既然如此,那就看我革除弊端,刷新吏治,开疆拓土,创立万世基业。让这日月所照之处,皆为大明。无系统日常➕热血...

《大明最强皇太子》精彩片段

十日后,洪都。
遍地的尸体和各种修补的城墙,皆在诉说着战争的惨烈,双方军队皆十分疲惫,却仍旧死死对峙。毕竟哪一方先松懈下来,结果都只有失败。
入夜后,一个瘦小的人影在陈汉军营中闪转腾挪,躲避着巡查的士兵。刚躲过几人,还没等他松口气,颈后便有森森寒意袭来,转眼便被几把刀剑架住了脖子
“深夜还敢在军中鬼鬼祟祟,不是奸细也必有图谋,看好他,我去禀报!”
张子明本以为迎接他的是各种惨无人道的酷刑,却没想到他只是被五花大绑后蒙住了脸,带到了陈友谅面前。
陈友谅虽然现在只是陈汉政权的皇帝,但是他自带的威严,仍是压得张子明有些喘不过气。
“朕派人查探了,你不是我军中的人吧,你叫什么名字?是朱文正还是朱元璋派出来的?”
张子明一下跪倒在地。
“小人......小人张子明,是洪都守军的千户,受大都督之命外出!”
初见张子明,陈友谅便有些瞧不起这个其貌不扬的家伙,看他的样子,就像个小人。不过这时候,他最欣赏的就是小人,因为只有小人,才最有用。
“你们大都督派你干嘛去?”
张子明咽了口口水。
“大都督派我去应天汇报军情,同时请求元帅支援。”
“好!”陈友谅顿时喜上眉梢,“那朱元璋是如何告诉你的?”
张子明这时候却开始犹豫,没有再说话。
“张子明是吧,有一句古话,不知道你听说过没有?”陈友谅背过身去。
“汉王说的莫非是,识时务者,为俊杰?”
“好!好!好!接着说下去!”陈友谅的双眼泛射出惊喜的光,他万万没想到这洪都城中竟还有如此上道的人!
张子明一咬牙,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
“他奶奶的,老子也不管了!不瞒汉王,洪都城中守军已经所剩无几了,我去找朱元璋,他竟然说让我们固守待援,老子守了洪都两个多月,他居然把我们当炮灰!根本没在意我们的死活。老子天天吃不好睡不好还要打仗,到头来竟落得这么个下场!”
张子明的粗鄙之语在陈友谅听来居然是那么顺耳,他急忙吩咐手下松绑。
“子明啊,你这一番话真该让你的兄弟们好好听听,朕可真是欣赏你啊!不知道你还听没听说过一个成语?”
张子明瞪大了眼。
“汉王说的是不是,弃暗投明?”
“哈哈哈哈哈哈!知音呐,你可真是朕的知音!”陈友谅笑的如此灿烂。
“不过,落得个背主投敌的骂名,是不是不太好听......”张子明显得十分纠结。
陈友谅的满意已经溢于言表,他当然知道张子明是和自己谈条件,若不是这样,他还真有些怀疑。张子明越是贪钱贪权,越是小人嘴脸,他反倒越放心。
“子明啊!只要你肯归顺于朕,封侯拜相,金银珠宝更是要多少有多少,怎么样?考虑考虑么?”
张子明也露出了某种不可言说的表情。
“汉王如此厚待,子明怎能不识抬举?只不过我这些天车舟劳顿,腹中有些饥饿......”
“来人!传膳,按照朕晚膳的标准,朕要与张将军同饮几杯,为张将军洗尘!”陈友谅一直很懂礼贤下士。
事实上,其实不止陈友谅觉得张子明很上道,张子明同样觉得陈友谅很上道。
享受过陈汉皇帝标准的晚饭后,张子明十分上道的开口。
“不知道汉王想让在下做什么?是不是去劝降大都督?”
陈友谅拍了拍张子明的肩膀,越来越觉得喜欢这个其貌不扬的小人。
“子明啊子明!你可真是聪慧过人呐!以后跟着朕好好干,必保你一世荣华富贵!哈哈哈哈哈哈!”
“愿为汉王效力,哈哈哈哈哈哈!”张子明说完便瞟着陈友谅身旁颇有姿色的侍女。
“汉王,还有一种收买方式,是不是......”
陈友谅又是何其聪明。
“你们二人,伺候张将军就寝,务必照顾到位!”
“愿为汉王肝脑涂地!”
......
离开帐篷之后,陈善儿忍不住发问。
“父皇,这不就是个投诚的小人,何必如此关照他?”
陈友谅一笑。
“朕可真欣赏这小人呐!他的作用可比得上两万精兵。你想想明日在阵前,他一劝降,洪都城的军心又将会落得何种下场?他再添油加醋,散布些没有援军的假消息,何愁这洪都拿不下来?到了这个地步,攻城为下,攻心为上呐!”
洪都之战至今,陈友谅已经损失了几万精锐,如果现在能兵不血刃的拿下洪都,那他做梦也要笑醒。更何况,像朱文正、邓愈此等猛将,若是能在他的麾下效力,何愁大事不成啊!
“想想若是亲侄子领兵攻打叔叔,那将是多么让人愉悦的事情!哈哈哈哈哈哈!”
半夜,张子明满被窝温香软玉,大汗淋漓地钻出来。
“他娘的,这辈子值了,就是明天死了都值了!”
第二天,洪都阵前,两军对峙。
陈友谅身披金甲,亲临阵前,一脸得胜的自信,随即让手下喊话。
“城上的守军!先不要攻击!你们看看这是谁?”
张子明身着陈汉衣甲大摇大摆的走出来了。
“怎么会?那是张子明?他竟投靠陈友谅了?”邓愈满脸的不可置信。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朱文正也显得有些慌乱。
陈友谅拍着张子明的肩膀,显得十分亲密。
“子明啊!该怎么说,怎么劝你都明白,可不要让朕失望,呵呵呵!”
“楼上的兄弟们!”张子明气运丹田,冲楼上呐喊。
“大家不要慌!元帅说援兵最迟一个月就到了,大家要坚守城池,和他们死战到底!”
陈友谅的脸色顿时变得铁青,他万万想不到这个看似苟且龌龊的小人,竟有如此的气节。哪怕他已经用最快的速度砍倒了张子明,但是他所喊的话,已经一字不落的传到了城中。而张子明一倒,洪都城的军心士气,再上一层!
看着地上尚未死透的张子明,气得陈友谅又补了一剑。
“我居然被你这个小人摆了一道,气煞我也!”
张子明此时已经说不出话,却笑着死死盯着陈友谅,作为知音的陈友谅自然也看懂了他最后的遗言。
“老子这辈子,值了!”
陈友谅已经急火攻心,身为陈汉政权最高统治者的他,居然被小小的一座洪都城阻拦,而且三番五次的被羞辱。他本来就不是什么大度的人,如此急火攻心,只觉得舌根一甜,一口老血喷出。
“所有士兵听着!他们要等援军,那就在他们援军到来之前给我拿下洪都!”
陈汉士兵的冲杀声震撼天地,但是与之相比的是,洪都城的万众一心。这场战争,打到现在已经是意志力的比拼,很明显,洪都守军的信念,更强!
......
洪都之战,第八十三天。
“打光了?”朱文正揉着太阳穴。
薛显苦笑道。
“还有五百人。”
“我们总共可能就不到五千人了,可是援军还没来。我们最乐观的情况,也只能再守三天。而且外城墙已经全部出现了缺口。”邓愈大口喘着粗气,他刚将敌军打退,但是他知道,敌军下一次的攻势将会更加凶猛。
“到这个时候你就别卖关子了,军师最后一条计策到底是什么?”
朱文正提起毛笔,沾足了墨汁。
“这个时候你倒开始舞文弄墨了,我问你最后的退敌良策啊!”邓愈已经开始不耐烦了。
“投降!”
二人已经震惊得眼如铜铃。
“所以我们打了八十多天居然是为了投降?”
“我坚决不同意!”
朱文正颇为无奈,搂住二人,用只有他们三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着什么。
“这下明白了吧!这信我不写谁来写?邓愈你来?”
邓愈双手抱头,一副与己无关的态度。
“我只会带兵,写信不擅长。”
朱文正又看向薛显。
“你来?”
薛显摇了摇头。
“你是大都督,肯定你来写,记得写得惨点,情真意切点。”
朱文正无奈提笔,在纸上写下:
汉王陈友谅亲启
公围困洪都两月有余,我等守将虽愿与洪都同在,奈何城中守军十不存一,百姓家中,皆无壮丁,满城缟素,新坟林立,凄凉之景,见者无不动容。
公之威勇,我等早知。奈何于公,我等皆为朱家之臣,于私,叔侄之情难以割舍。若非走投无路,文正断不会致信于公。只盼公摒弃前嫌,入洪都之后,封赏洪都驻军,不伤百姓一人。吾等皆愿真心投靠。‌专此布达,敬候回音。
洪都大都督朱文正字
“你们看看怎么样?”朱文正只觉得把肚子里为数不多的墨水都掏空了。
“还不错。”邓愈点了点头。
“会不会有点恶心?”薛显吐槽。
“那你来!”
“好吧,写得挺好的,我可以送信!”
将投降书装封,递给薛显,朱文正却意识到一个严重的问题。
“你去送会不会太危险一点?”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而且两军交战还不斩来使吧......”
“不好说!”三人突然异口同声的惊呼,显然都不是很相信陈友谅的为人。
“算了,还是交给我吧,我怕其他人不会随机应变。而且万一我被扣押,你们俩还能指挥。”薛显默默戴好头盔,充当信使。
很快,他就出现在了陈友谅的大帐之中。陈友谅读完了朱文正的书信却勃然大怒,将书信撕得粉碎。
“你们是不是真以为我很蠢!来人,把他拖出去斩了!”


“等等,汉王!这不对吧!我等是真心来投诚的,更何况两军交战还不斩来使!”薛显急忙道。
陈友谅冷笑。
“你们上次弄的那个张子明,已经耗光了我对你们所有的信任。现在全世界都知道你们在等朱元璋的援军来,这时候你们跟我谈投诚!你们真当我陈友谅是三岁的小孩子?那么好哄骗?”
显然,张子明事件在陈友谅心中已然成了挥之不去的痛。
听到陈友谅这么说,薛显却镇定自若,神色颇带着几分不屑。
“我还以为汉王陈友谅乃当世豪杰英雄,如今一看,竟如此心胸狭窄,可惜我洪都守军竟以抗击你这种草包为荣!”
“你说什么!难道你也想当郦食其不成?”陈友谅内心一震。
“哼,本来就是。我等若不是走投无路,谁愿背信弃义投靠你。本想以我等之才,能在你麾下如鱼得水。却没想到你这种小人竟如此狭隘。你要杀我薛显尽管杀,但是大都督等人必定会负隅顽抗到底,你陈友谅,也失去了,和平夺得洪都城的唯一机会!”
“够了!”
陈友谅拍案而起,不得不说,薛显的一番话正中他的痛点。洪都之战至此,伤亡已经不是他所能承受的了,而且收服洪都诸将更是他做梦都能笑醒的事情。但是这帮人的信用,确实值得深思啊。
陈友谅沉思片刻,仔细地权衡利弊,随后回应道。
“一天!我只给你一天的时间!超过一天不开城门投降,我便率大军进攻,没有商量的余地!”
薛显听到陈友谅松口却并未面露喜色,而是异常淡定的回应。
“那就请汉王写下书信,与我大都督商议细节,也希望汉王能给我方一个满意的筹码。”
陈友谅点了点头,随即写好了书信,交给了薛显。
“记住,我的耐心只有一天!超过一天,洪都城鸡犬不留!”
薛显走后,陈友谅的太子陈善儿不解地问。
“父皇为何还要相信他们?洪都城已经是我囊中之物了,若是把那薛显扣押下也好啊,那便不怕他们耍花招了。”
“我一直在观察薛显的表现,如果他们是为了拖延时间,当我给他们一天时间的时候,薛显必面露喜色。但是他却面无表情,反而先让我许诺条件。由此来看,投诚之意,起码八成!倘若我扣押或者杀了他,洪都城守军必顽抗到底,这不是我想看到的。所以给他们一天时间又何妨?”
陈友谅拍了拍陈善儿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道。
“善儿啊!无论是打仗还是治国都得从全局出发。虽然洪都城的人在我这里的信用已然耗尽,但是这巨大的诱惑还是让我心动啊!这险值得冒!”
“儿臣,谨记!”
出了陈汉军营,薛显冷峻的脸色突然变得苍白,豆大的汗珠不停滚落。
“妈的,吓死老子了,差一点就下油锅了。”
饶是他浑身是胆,也怕油炸胆囊,随即便拍马,飞奔了回洪都。
朱文正很快就看完了陈友谅情真意切的信件,露出得逞的微笑。
“我写回信,大家依计行事。”
很快,陈友谅的桌案上多出了朱文正讨价还价的回信。
“讨封异姓王?赏封地?听调不听宣?这小子的胃口也太大了!马上给我回信!”
就这样,双方的谈判你来我往,足足持续到了第二天早上。
陈友谅跟朱文正终于在信件中达成一致,谈妥了归降的条件。
迎着初升的太阳,陈友谅伸了个懒腰,一晚上的讨价还价,让他也疲惫不堪。随即他便准备换上龙袍,去接受洪都城守军投降这一历史性时刻。
还没等陈友谅换好衣服,传令兵便跑了进来。
“大大大......大事不好了!陛下!”
陈友谅阴沉着脸。
“你最好真的有事!不然后果你知道的!”
“陛下!是洪都啊!洪都城!”
陈友谅心中一惊。
“洪都怎么了?”
“洪都城的城墙!一夜之间又被修上了!”
“!”
陈友谅急忙跑到城外,远远看去,洪都城墙大大小小的缺口,已经被木栅栏围上,有些地方甚至已经用墙砖砌好了。原来就在他昨天晚上和朱文正谈判之际,邓愈带着全城的将士和民工,一砖一瓦的修补着数个缺口。
“呵呵!呵呵呵呵呵呵!”陈友谅仿佛失了魂一样,发出了渗人的笑,手下竟无一人敢靠近他,生怕犯了这位汉王的忌,小命不保。
“朱文正,你是真拿我陈友谅当傻瓜了,一次又一次的戏弄朕!让你修,修上又如何!全军听令,两日攻下洪都,我就不信他那几千人还能翻起什么波浪!这次攻下洪都,我要这洪都城中鸡犬不留!”
......
洪都之战,第八十九天。
陈友谅变得歇斯底里后,陈汉士兵的进攻再也没有停下来,洪都外城尽失,朱文正和邓愈只能统领着麾下仅有的两三千人,禁守内城。好消息是,刚刚打退了敌军的一波进攻。至于坏消息,那就是他们可能挡不了下一波了。
邓愈和薛显瘫坐地上,大口喘着粗气。两人的衣甲皆被鲜血染透,如同地狱中的修罗。邓愈为了守卫洪都,整整三个月不曾卸甲,整个人已经和残破的甲胄融为一体,浑身漆黑。
“现在这样,就算是最亲近的人也认不出来了吧!哈哈哈哈哈哈,友德,我记得你当初可是十里八乡的俊俏郎啊!现在只能说还有点像个人。”
朱文正虽然笑话着他,但是向来自诩风流的他,如今也是蓬头垢面,满脸血污。
“你要是是这么说,我倒觉得,你现在才是一个大都督该有的样子!”邓愈咧嘴一笑。
“接下来怎么办?援军还没来,我们肯定守不住了?”薛显道。
“那就投降啊!我写降书,你去送信!”
二人愣了几秒,随后三个男人爆发出响彻洪都的笑声。
“既然就这么多人了,城墙也守不住了,那就冲吧!老子宁愿冲出去和陈友谅一决死战,也不愿意窝窝囊囊的被杀!”朱文正此刻豪气干云,大都督之风尽显。
“你行吗?别连刀都握不动了。”邓愈依旧不忘损他,却口是心非地将战刀扔给他。
朱文正接过刀,用袖子轻轻擦拭。
“开玩笑,难道我练过朱家祖传刀法的事也要跟你们说?而且别忘了,我已经三个月没有温香软玉在怀,这时候的我,强得可怕!”
“我记得,你们老朱家不是农民出身么?为何还有家传刀法?”薛显不解。
“谁家种地不收麦子?”
“......”
“......”
“哈哈哈哈哈哈!二位闲话少说,从此门出去,就各自珍重吧!”
破烂不堪的城门缓缓打开,朱文正、邓愈和薛显身后是一群被逼入绝境的士兵,也是一群视死如归的士兵。
“哥几个!杀一个垫背!杀两个赚了,要是杀了三个以上!老子掏腰包请他喝酒!给我冲!”
陈友谅看到洪都残兵竟敢反扑,也不免有所吃惊,但是很快他就露出了发自内心的笑容。
“困兽之斗啊!这洪都打的是太久了,但是终归还得姓陈!区区数千人,我倒是要看看你能翻起多大浪!”
战场上,朱文正的战刀左劈右砍,虽然有些不得章法,但是凭借着一股胆气,一时间竟无人能近身。邓愈和薛显皆是一杆长枪,大开大合,丧命于枪下之人,已不在少数。陈汉军队要击杀一名洪都守军,最起码要付出两倍的伤亡。
虽为垂死挣扎,却一往无前。
但是人数上的差距犹如一道鸿沟,不可翻越。洪都城仅剩的守军很快就被逼到了城墙根,连朱文正的右臂,也已经被砍了深深的一个口子,朱文正只好左手拿刀,看着漫天硝烟,他不禁闭上眼睛舔了舔嘴唇。
“下辈子,就让我做个无忧无虑的公子哥吧!”
刹那间,陈汉军队的包围圈后面传来如惊雷般的声响,那是马蹄撼动大地的声音,而且不是一匹马,是整整,十万匹马!
“我乃常遇春!谁敢与我决一死战!”常遇春的大喝声顿时传遍战场。
“援军!是援军!大都督,我们的援军到了!”
朱文正笑了,他的脸上有着某种温热的液体热烈流淌。
“兄弟们!援军到了!快与我杀出去!和援军汇合!”
......
“陛下,快下令撤军吧!朱元璋的援军来了,我军已经疲敝,不是对手啊!”
陈友谅的心中,某种不知名的神兽狂奔万遍。明明洪都城即将得手,朱元璋的援军却在此刻降临。战机已经稍纵即逝,只是他真的不甘心!但是自古成大事者,必要的因素就是杀伐果断。
“后军掩护!前军与我速速登船!撤!快撤!”
陈汉士兵丢盔弃甲,向着江边停靠的大船狂奔,只是骑兵的速度又岂是步兵能碰瓷的。这场屠杀持续到了傍晚,被击杀的汉军足有几万人。陈友谅只能带着余部开船离开,开往最后的战场——鄱阳湖。
等到朱元璋带着朱标来到洪都城下的时候,才发现朱文正身负重伤,和已经脱力的邓愈、薛显二人倚坐在城墙根,放声大笑,看到朱元璋亲临,朱文正用尽所有的气力高喊。
“洪都大都督朱文正!幸不辱命!死守洪都城八十九天!特向元帅禀报!”
朱元璋的眼眶也有些湿润,连忙嘱咐手下将众人送去养伤。他的脸上,不只是欣慰,还有叔叔对侄子的心疼。
朱文正笑着看向邓愈薛显。
“要不要一起去艳香楼养伤,我请客!”


鄱阳湖上,陈友谅的龙船之上。
陈友谅的龙船高数十丈,通体金黄,竟是包裹了铁皮之后再用金漆粉饰。船身周围雕刻数条五爪金龙,象征着其主人身份显赫。
船内空间极大,装饰奢靡至极,而且无论外面风浪如何巨大,船舱内竟察觉不到一丝摇晃。一群姿色秀丽的歌女正翩翩起舞,妩媚动人。只可惜陈汉皇帝靠坐在纯金龙椅上,并无心欣赏。
“定边啊,应该是为兄错了,当初你极力劝阻我攻打洪都,我却置若罔闻,事到如今才觉后悔啊!不仅耽误了时间,让朱元璋得以喘息,更是白白损耗了我十万大军!我实在是心痛啊!”
陈友谅麾下第一猛将,也是他儿时的死党张定边摇了摇头。
“陛下不能这么说,只能怪张士诚这个人鼠目寸光,畏首畏尾。倘若他再拖住朱元璋一阵子,局面就会完全不一样。但是还请陛下无须气馁。我军不仅还有数千艘战舰,更有数十万善于水战的士兵。只要我们发挥优势,依然可以取得胜利!”
“只有你啊!这么多年一直是那么忠心耿耿,替朕分忧!这水战,便全靠你了。朱元璋啊朱元璋!你可不要高兴得太早了,这天下是谁的,还不好说呢!”
......
朱元璋等众人,安顿好了一众伤员,便在洪都城中逛起来,也只有走在洪都城中,才最能体会到这场的战争残酷。
洪都城的城墙已经大规模损坏,城外尸体堆积如山。而城中,离城门较近的房屋都已经被拆了,用来加固城墙。首当其冲的,便是正剩下一对守门石狮子和地基的总督府。
“看来这洪都城的重建和民众安抚也是个大问题啊!”朱元璋不免有些唏嘘。
“父亲,那个......虽然我军一直有军令严禁扰民,但是特殊情况特殊对待嘛。粮食都给民众分发下去了,毁坏的民居也会重新修缮,还是不要治堂哥的罪了。”朱标挠挠头,毕竟洪都一役,他出的招数也不少,朱元璋要是怪罪下来,他也得吃不了兜着走。
朱元璋看着自己的大儿子,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咱什么时候要治文正的罪了,所有洪都守军都是好样的,不止没有罪,等打完了仗,咱还要祭奠死去的将士,论功行赏!你这军师,自然也要赏。”
“额,以后我再说胡话,您少揍我两顿我就谢天谢地了。”
“哈哈哈哈哈哈!”
一父一子,相视而笑。
其实朱元璋内心还是有些后怕,因为张士诚的反扑,他们比原定的支援时间晚了四天。就因为这四天,洪都城差点易主。幸好朱标的假降计策发挥了作用,不然现在是个什么局面,真的很难说。
“这青田先生的卦,准呐!”老朱忍不住感叹。
朱标不解地看着朱元璋。
“父亲,刘伯温又说什么了?”
朱元璋笑着摇了摇头。
“没什么,他说咱有个好儿子!帮咱打赢了洪都保卫战。现在你这军师之名,可没人敢小瞧了!接下来和陈友谅水战,你也为咱出谋划策吧!走,去都督府,商议军情去!”
“额,父亲,都督府被拆了......”
“有块地就行......”
......
与陈友谅决战会议很快便开始了,能参与其中的当然都是各路大神,会被写进史册的那种。不过这种会议确实有些枯燥,各种行军路线和粮草补给着实让朱标听着就头痛。
会议最后,朱元璋拍板而定。
“就这么定了!全军从松门进入鄱阳湖,分兵守住泾江口和南湖嘴,断了陈友谅的后路!”
“可是上位,这样也是断了我们自己的后路啊!”一名将军开口。
朱元璋长叹一口气。
“这咱知道!但是这一战,就一定是决定天下的决战了,你们都是身经百战的人,都知道两军相斗勇者胜!陈友谅围困了洪都这么久都没打下来,心里必定不痛快。现在和咱们打水战,那一定会不死不休!诸位都自当尽力吧,这一战,有进无退,不破敌军,誓不罢休!”
“不破敌军,誓不罢休!”众将领齐声高呼。
“徐达为左路先锋,常遇春为右路先锋,俞通海为中路先锋,汤和统率步兵骑兵。咱居中指挥,统率三军。李善长、胡惟庸负责粮草补给,刘伯温、朱标为军师,分析战局。可有异议?”
见众人没有反对,朱元璋便站了起来。
“那就都下去准备吧!不日开战!”
众将领陆续离开,忙活自己的事情,而朱标却悄悄靠近他。
“父亲呐,明天打仗,你不会要亲自上阵吧?”
“当然是咱亲自上阵,要不然怎么统率三军,分析战局。”
朱标眨了眨眼。
“我是怕您的安全问题,这水战不比陆战啊!要不您换成徐叔代替您指挥?”
朱元璋眼睛一瞪。
“荒唐!哪有统率不敢亲自上战场!咱大大小小数百战都过来了,这次还能认怂?爹知道你一份孝心,但是这事,没法商量,爹要是不去,士气肯定低落。”
“行吧......”
朱标知道,这时候九头牛也拉不回老朱了,只好出门去找另一个人。
“常叔,吃着呢哈!”
朱标找到未来老丈人的时候,他正拿着只羊腿,吃的兴起。见他来了,便放下羊腿,用袖子擦了擦嘴。
“怎么啦,咱的小军师?”
“没啥,就是明天打仗吧,您多关注一下我父亲,我怕他遇到什么不测。常叔您知道,这打仗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
常遇春琢磨了一阵,随即拍了拍胸脯。
“放心吧,就包在我身上了,明天咱肯定把你爹平安带回来!”
“嘿嘿!那就谢谢常叔了”朱标可以怀疑常遇春的任何,唯独信得过他的武力值和忠诚度。
常遇春也是嘿嘿一笑,随即又拿起了羊腿。
“要不标儿你也吃一口?”
“不了不了,常叔您慢用!”
朱标笑着跑开了,只听见后面常遇春还在感慨。
“这打仗最消耗体力了,不多吃点可不行!杀人没有劲了就......”
敢情猛男都是吃出来的。
......
至正二十三年,七月
随着朱元璋一声令下,所有战船开向鄱阳湖,与陈友谅进行宿命之战。
朱元璋从沈万三那里借的银钱没有浪费,化成了数百艘小船,以及十艘大型战舰。可当众人看到了陈友谅的战船时,众人觉得自己,还是缺乏了一些想象力。
朱元璋一方的战船,最气派的就是他乘坐的,可和陈友谅最普通的战船相比,也显得那么营养不良。而能乘坐二三十人的帆船,在陈友谅的过江龙面前,就好像是兔子与黄牛一般的体量差距。
朱元璋手下的士兵自然开始慌张,毕竟单论战船这一项,他们便已输得彻彻底底。察觉到有些涣散的军心,朱元璋急忙站在甲板上高喊。
“不要怕!敌军战舰虽然巨大,但是不够灵敏,我们的小船速度比他们快,先用火铳弓弩进行攻击!然后登上敌船!”
朱元璋的将令很快就被下发,士兵们也觉得眼前这些庞然大物似乎并非不可战胜。徐达首当其冲,带着舰队冲到敌船船侧,展开了猛烈的进攻。
“报!徐达将军身先士卒,率领将士攻上了甲板!”
“报!徐达将军杀敌无数,占领了一艘大船!”
朱元璋乐得合不拢嘴,毕竟他的部下里,若问谁敢横刀立马,只能说唯他徐大将军了。
“报,徐达将军已撤退,陈友谅部正在追击!”
“传令,让俞通海前去接应徐达,用火炮轰击!”
俞通海乃是水战的专家,看到陈友谅的船只构造以后,便想明白了破局之法。他指挥部下,专门轰击战船的甲板和船帆,一时间,陈友谅二十多艘巨舰被点燃,十分壮观。
“他奶奶的!朱元璋这些小船就像耗子,居然这么滑溜!”
陈友谅已经气急败坏,本以为水战会是一边倒的局面,但是朱元璋一方,竟能想出破敌之法。但是他陈友谅也不是庸人,略一思索,便想出了办法。
“所有战舰!给朕听令!行驶到那些小船的边上,然后居高临下!投掷火把,发射弩箭!给我把这些烦人的东西烧了!”
陈友谅的策略很快就奏效了,首当其冲被点燃的就是徐达所在的船只。徐达虽有万夫不当之勇,但是一时间却落了下风,只能在燃烧的船只上,一边躲避,一边击杀着敌军。
徐达陷入困境的情报很快就传到了朱元璋处,朱元璋自然心急如焚。
“快!全速前进,火速支援徐将军!”
可是朱元璋没想到,自己已然成为别人狩猎的目标。
一片混乱中,陈汉的三艘巨舰悄然开动,全速向着朱元璋所在冲来。
一名彪形大汉手持大刀居然从巨舰上跳下,正跳到了下方的小船上。仅仅三两下,便将小船的士兵屠戮殆尽。然后竟以此船为跳板,杀到了朱元璋的战船上。
“朱元璋,我张定边今日便来取你性命!”
朱元璋身边的护卫自然不是庸人,可在张定边面前,却不是一合之敌。没几个回合,便被击杀。
“结束了,朱元璋!”
张定边手握大刀,直面着朱元璋,仿佛一切已成定局。但是此刻,却突然传来尖锐的破空声,一支利箭袭来,正中他的左臂,竟将他钉在了船舱上。一名黑脸大汉跳上了甲板,大喝一声。
“匹夫休要猖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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