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苏璃棠景韫昭的其他类型小说《替嫁为妾?二爷他抬我为妻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嬴凰一”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苏清悦觉得她说的不无道理,想着回去让绿枝多加看着苏璃棠,她若是敢有半点其他心思,绝饶不了她。“行了,先不说她了,”周氏转眸看向苏清悦的腹部,语气都缓和了不少:“你肚子里的这位可有让国公府的知道?”苏清悦抚着腹部,眉眼都柔和几分:“我哪敢让府上的人现在知道,只有三爷知道,其他人都还瞒着。”她现在已经有了一个多月的身孕。这事只有景彦硕知道。国公府的家风严谨,老夫人最注重规矩,未婚先孕这种事让她看来就是败坏家风,若是让她知道自己现在怀有身孕一个多月,肯定会对自己的看法有所改变。她好不容易让老夫人接纳了自己,不能就这么白费了。等过了两个月后再把怀孕的事情通知府上,哪怕等孩子生下来了,就说是早产儿也不打紧。周氏松口气:“国公府现在不知道就行,...
《替嫁为妾?二爷他抬我为妻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苏清悦觉得她说的不无道理,想着回去让绿枝多加看着苏璃棠,她若是敢有半点其他心思,绝饶不了她。
“行了,先不说她了,”周氏转眸看向苏清悦的腹部,语气都缓和了不少:“你肚子里的这位可有让国公府的知道?”
苏清悦抚着腹部,眉眼都柔和几分:“我哪敢让府上的人现在知道,只有三爷知道,其他人都还瞒着。”
她现在已经有了一个多月的身孕。
这事只有景彦硕知道。
国公府的家风严谨,老夫人最注重规矩,未婚先孕这种事让她看来就是败坏家风,若是让她知道自己现在怀有身孕一个多月,肯定会对自己的看法有所改变。
她好不容易让老夫人接纳了自己,不能就这么白费了。
等过了两个月后再把怀孕的事情通知府上,哪怕等孩子生下来了,就说是早产儿也不打紧。
周氏松口气:“国公府现在不知道就行,你可要多注意点胎儿,别磕着碰着了,这可是国公府的长孙,等他出生,对你和景三爷都有利,到时候景三爷说不定就能袭爵了。”
苏清悦自然知道这孩子有多重要。
而且她也知道日后三爷肯定是要袭爵的,也只有三爷能撑起国公府的门楣了。
当初苏清悦嫁给景彦硕的时候,也是为了日后能成为国公夫人。
周氏拉着苏清悦的手,再次提点:“虽说景三爷现在占优势,但你也别忘了府上还有个二爷,虽说他有病缠身,活不长时间,但万一二夫人有了身孕了呢,她的孩子可要压你的孩子一头。”
这话倒让苏清悦重视起来。
如今爵位还在景韫昭身上,老夫人让苏璃棠进门就是为了让她给景韫昭生个子嗣,日后能承袭爵位,苏清悦不担心这点,因为她从覃妈妈那儿已经得知苏璃棠难以生育,指望她给景韫昭生孩子的可能性不大。
但沈诗吟不一样,她是二房,还和景韫昭是亲兄弟,景暮笙虽然是个短命的,承袭不了爵位,但他的孩子就另当别论了。
二房可是比三房更有资格袭爵。
这厢,苏璃棠正和安氏在一起。
“棠棠如今在国公府怎么样,过的还好?”
安氏性子柔顺,说话也柔柔弱弱,看着就是好脾气的样子。
苏璃棠自打来到侯府,没有一个人问她在国公府过的好不好,只有安氏在关心。
安姨娘是苏四姑娘的生母,苏璃棠是用她的身份进的国公府,对外便是安姨娘的女儿。
安姨娘心里也是把苏璃棠当自己女儿的,许是自己女儿已经不在了,她便把这些亲情寄托在苏璃棠身上,且和苏璃棠第一次见面时,两人就合得来。
苏璃棠温声道:“姨娘放心,我在国公府过的很好。”
即便她这么说,安氏还是心疼的拍拍她的手:“委屈你这孩子了。”
她知道苏璃棠从小就没了娘,五岁又被舅舅卖到青楼,被侯府接出来后,又被安排到国公府给得了木僵症的景世子做妾。
这些遭遇,足以让她对苏璃棠生起心疼。
当年蕊娘跪在侯府门口乞求苏志谦把苏璃棠接到府上时,安氏是知道的,那时天寒地冻,她偷偷给蕊娘裹了一件棉衣,但她能做的只能这些了,其他也帮不上任何忙。
苏璃棠还给安氏带了一份礼物,虽不是很贵重,但也让安氏很是开心。
这几日苏璃棠过的比较清闲。
景暮笙这段时间都没去春和苑,沈诗吟也用不着再让她半夜去服侍。
府上都在忙着景彦硕的大婚事宜,连着老夫人也操着几分心,也没时间再去盯着景暮笙和沈诗吟同房的事情,景暮笙倒也自在许多。
比起其他后院的妾室,苏璃棠的日子要安逸许多,每天只需去观澜苑给景韫昭擦拭下身子,其他时间都是待在屋子里不出门,府上也没人盯着她。
再有就是去春和苑和张师傅学一会儿口技,如今已经学了大半个月,她学沈诗吟的声音也有七八分相似了。
景韫昭没有正室,她也用不着晨昏定省,只需隔几日去给吴氏请个安。
今日便是给吴氏请安的日子。
外面天寒地冻,屋檐上铺着霜寒,树杈上也被染成银白。
苏璃棠最是怕冷,出门时身上裹着织锦披帛。
去万宝苑的路上,遇到了不少下人,他们见着苏璃棠时,有的会客客气气的打声招呼,有的皮笑肉不笑,有的装作没看见,有的架子甚至比她还大。
这一条路走的,也让苏璃棠见识到了深墙大院里的人心惟危。
不过她也清楚,这些下人都是见风使舵的主,她一个姨娘也没什么地位,下人们看不上她无可厚非。
再者她虽然是世子的妾室,但世子卧床不醒三年,早就撑不起国公府的门楣,如今挑大梁的是景彦硕。
下人们巴结更多的还是他和吴氏母子两人。
苏璃棠没有经历过大宅院的日子,但进到国公府的这段时间里,她也多少明白景韫昭现在的处境,虽然还是国公府世子,但日后,可就说不准了。
吴氏身为国公府的主母,还有一个前途无量的儿子,如今是府上过的最滋润的一个。
但吴氏这几天还真没那么好过。
此时她屋子里正坐着一个妇人,不停的哭哭啼啼,吴氏坐在旁边显得不耐烦。
“若不是实在没办法了,我也不会上门来麻烦,”赵氏手里的帕子摸着泪,眼睛哭的红肿:“想必芸霞还没忘记,斌儿这孩子小时候跟你最亲了,总是跟在你身后喊‘姑母,’你出嫁那日因为舍不得,还哭的死去活来,如今他出了事,只能指望你这个姑母帮忙了,芸霞总不能见死不救。”
听着赵氏絮絮叨叨说个不停,吴氏更是心烦,饮口茶压下胸口的火气,耐着性子道:“大嫂,斌儿能遭此劫我也心痛,不是我不想帮,是我实在无能为力,我一个妇道人家哪来的本事去大理寺给斌儿求情。”
这事要从前几日一个老汉去顺天府告状说起。
那老汉说自己的小女儿前不久被一个男人给强行侵犯了,毁了她的清白,那男人正是吴府上的少爷吴斌。
随即事情就变得一不可收拾,吴家还想故技重施,和之前一样,把事情给压下来,但这次不光是老汉一个来告状,后面还有几户人家同样来顺天府告吴斌毁了他们家女儿,那些被凌辱的姑娘有的不堪负重,已经自裁轻生。
事情闹的越来越大,都出了人命,顺天府尹见兹事体大,把吴斌交给了大理寺处理。
吴家就吴斌这么一个儿子,从小就溺爱的很,长大后便被养成了嚣张跋扈的性子,仗着吴家在京城有点地位,还有吴氏这个姑母是国公府夫人,便在京城横行霸道、无恶不作。
当初他欺男霸女的时候,吴家出钱把事情压下来了,没想到这次把篓子捅大了,那几户人家一起告上衙门,就像是有组织有预谋一样,连他们吴家的威胁都不再管用。
吴斌被关押到大理寺后,吴家开始焦头烂额,毕竟是吴家唯一的儿子,吴家怎么舍得放弃他。
但想救吴斌却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吴家虽然在京城有点地位,那也是因为沾了国公府的光,吴氏自从嫁到国公府后,吴家这个母族才跟着水涨船高。
说白了吴家也是依附国公府才能过上好日子。
而吴氏的大哥,也就是吴斌的父亲才是一个六品官员,以他的人脉和能力想要把吴斌从大理寺救出来根本不可能。
所以只能找吴氏帮忙,起码国公府位高权重,办起事来比他们吴家方便多了。
其实吴斌刚出事那会儿,吴家就托人来找吴氏说情了,吴氏自知事态严峻,不想沾一身腥,把吴家的传话当做没收到。
但没想到赵氏主动找上了门。
“我知道芸霞有心无力,这不是还有国公爷和硕儿了吗,”赵氏拉住吴氏的手,“硕儿正好在大理寺任职,让他审理斌儿的时候照拂一些,再让国公爷出面替斌儿说情,大理寺还能拂了国公爷的面子不成,届时肯定会把斌儿从牢狱中放出来的。”
吴氏只觉得她在异想天开。
再说他们凭什么要为吴斌做这么铤而走险的事情?
吴斌就是个屎兜子,擦都擦不干净,到时别说大理寺的会放他出去,他们国公府都有可能受牵连。
吴氏忍着眼底的厌恶,抽回自己的手:“大嫂要知道斌儿那孩子是犯的什么罪,岂是国公爷说几句情就能摆平的。”
“那就让国公爷送些礼给大理寺的,只要送的礼够多,不信他们大理寺的不见钱眼开。”
赵氏这理所当然的语气,就像是国公府就应该为吴斌的事情鞍前马后。
吴氏被她气笑,脸色险些没崩住,冷下语气道:“大嫂把大理寺的当成什么了?若是人人都能徇私舞弊,那我们大盛王朝岂不是乱套了,立的那些律规王法还有什么用。”
她是真看不上赵氏这副愚蠢的样子,一点见识都没有。
“这个法子不成那个法子不成,那还能怎么办。”
赵氏又抽抽噎噎哭了起来。
她本是小户人家出身,也没见过什么世面,眼界短浅,也不懂官场上那一套,只认为国公府有权有势,只要他们出面,肯定会把吴斌的事情摆平。
现在听了吴氏的话,她才知道财权不是能解决所有事情的。
吴氏听着赵氏的哭声就厌烦,也懒得去安慰她。
她自认为和赵氏的认知不同,两人不是一路人,也说不一块话。
这时门房来传话,说苏姨娘请安来了。
吴氏让苏璃棠进来。
苏璃棠一进门就看见正在啼哭的赵氏,两人没见过面,苏璃棠也不认识她,但想着这才辰时,这妇人这么早就来找吴氏,定是有什么要紧事。
不过她不是爱管闲事的人,对赵氏也没多在意,专心给吴氏请安行礼。
苏璃棠一进门后,赵氏的注意力就被她吸引,连哭声都停止了。
她还没见过这么漂亮的女子,虽说自家女儿生的也不错,可和面前这女子比起来,就显露出云泥之别了。
赵氏肯定不服自家女儿被比下去,从头到脚打量着苏璃棠,想在她身上找出不如自家女儿的地方,却发现苏璃棠浑身上下都像是一块被精雕细琢的美玉,没一点瑕疵。
直到得知苏璃棠是景韫昭的姨娘后,心里才平衡起来,看苏璃棠的眼神更是毫不掩饰的蔑视。
长的再好又能怎样,还不是一个上不得台面的玩物。
这种胸无点墨的女人,也只能以色侍人了,做个低贱的妾室供男人玩乐。
哪像他家女儿,以后可是嫁入高门大户做正妻的。
苏璃棠不知道自己已经被赵氏从头到脚审视批判了一遍,但能感觉到赵氏打量她的眼神,并没有多友好。
苏璃棠自认为是第一次见赵氏,也没得罪她什么,也不知道她的敌意来自哪里。
殊不知有一种人就是见不得别人半点好。
苏璃棠听吴氏介绍了一下赵氏,才知道这位是吴氏娘家大嫂。
按着尊卑礼数,苏璃棠也给赵氏行了一礼。
赵氏坐在那里受着苏璃棠的行礼,抬着下巴颇有几分架势。
而后,吴氏让张嬷嬷拿来一只镶金鸡血玉镯,对苏璃棠和蔼可亲道:“你进府这么长时间了,我也没送过你什么礼物,这只玉镯你戴着便是。”
屋子里,肥头大耳的男人正倒在血泊中。
指着面前的女子怒骂:“贱人,你敢伤本少爷......”
苏璃棠不理会男人,转身夺门而出。
今晚,是她的初夜。
身为庭芳楼的头牌,覃妈妈把她的初夜卖给了这位李大公子。
从小被卖身到庭芳楼,苏璃棠深知这是她的命。
但即便是她的命,她也忍受不了面前如肥猪的男子把她给拱了。
在李大公子想要染指她时,趁他不注意抄起花瓶砸向了他的脑袋。
苏璃棠奋力跑出庭芳楼的大门,想要逃离这个困她十多年的魔窟。
夜风刺骨,吹动着她身上的薄纱。
“快抓住她,别让跑了!”
身后是庭芳楼的几个护卫,最后还是抓住了她。
两个嬷嬷抓住苏璃棠的胳膊把她带到覃妈妈面前。
覃妈妈用力抓住她的头发,眼睛怒的通红:“小贱人,你还想跑,你以为你能跑到哪里去!”
“还敢伤了李大公子,真是活腻歪了!”
若是怕在她身上留伤影响接客,她恨不得在这小贱人身上抽上几鞭子。
不过虽然不能动手,她有的是其他办法教训这小贱人!
“把她带回去,再重新好好调教调教,直到听话为止!”覃妈妈松开苏璃棠的头发,恶声恶气道。
突然,面前停下了一辆马车。
一个穿着规矩的嬷嬷事先从马车上下来,随即又搀扶着一位妙龄女子下车。
那嬷嬷上前给覃妈妈自报家门,覃妈妈立马对面前的女子谄笑:“原来是永宁侯府的苏小姐,不知苏小姐有何贵干?”
苏清悦上前两步,看向一旁的苏璃棠,端庄的面容上轻轻一笑:“自然是来看我家妹妹。”
覃妈妈嘴边的笑意凝了一下。
她自是知道苏璃棠还有一个身份,永宁侯的外室女。
当初她阿娘受永宁侯蒙骗,稀里糊涂做了他的外室,听他亲口承诺要接她进门,可直到她怀孕生子,永宁侯也没把她接到侯府。
连着她这个女儿也成了见不得人的外室女。
五岁那年,她阿娘郁郁而终,她被赌鬼舅舅卖到庭芳楼抵债,这一过就是十年。
苏清悦走到苏璃棠跟前,早就听闻这个妹妹生得姝色无双,和她娘当初一样,媚骨生香,如今看清她的样貌,饶是有心里准备,还是被惊艳到了。
冰肌骨,玉雪峰,轻薄的纱衣罩在身上,朦朦胧胧的春意勾人眼。
一双狐狸眸勾人魂,看人一眼便觉酥软入骨。
别说是勾男人的魂魄,连女人都得移不开眼。
到底是在青楼长大的,骨子里都是媚态。
九月晚风萧瑟,露水深重,苏璃棠身着一件薄纱,冻的鼻尖发红。
苏清悦解掉身上的披帛,裹在她身上,笑意轻柔:“今日我是来接妹妹回家的,妹妹可愿跟我回去?”
苏璃棠攥紧身上的披帛,点头应允:“我愿。”
这是她唯一摆脱覃妈妈的办法了。
覃妈妈脸色却变了,上前一步挡住苏璃棠,也顾不上对苏清悦客气,不悦道:“玖歌姑娘是我们庭芳楼的人,当年她舅舅把她卖到庭芳楼是为了偿还债务,如今还没帮我们挣到一分钱,岂能说走就走?”
“再说玖歌姑娘的卖身契还在我们手里,你们若是敢擅自带人离开,我们就告到官府去!”
有卖身契在手,覃妈妈有的是底气。
苏璃歌被卖到庭芳楼时,覃妈妈一看她就是个美人胚子,便开始培养她,这十年在她身上花费了不少的金钱和心血,就等着今日养成卖个好价钱。
本想着今日她的初夜是能大赚一笔,没想到却被她差点逃了,还伤了李大公子,现在又要被永宁侯府接回去,覃妈妈岂能做这赔本生意!
“覃妈妈稍安勿躁,我何时说要空手带妹妹回去了。”苏清悦朝身边的王嬷嬷示意,王嬷嬷便拿出了几张银票递给覃妈妈。
覃妈妈转动一下眼神,轻哼一声:“用这点钱就想把我们的‘摇钱树’带走,我岂不是一点都不划算了?”
苏清悦脸色淡了下来,眼底少了几分耐心:“和得罪我们永宁侯府比起来,哪个更划算?”
她斜睨着覃妈妈,多了些凌人的气势:“人可不能太贪心了,容易折寿。”
覃妈妈抖了抖脸皮,怎能听不出她话中的威胁。
永宁侯府权高位重,确实是她市井百姓得罪不起的。
覃妈妈咽下不甘心,收了苏清悦给的银票,把苏璃棠的卖身契交给她,让她带着苏璃棠走了。
坐在马车里,苏璃棠一直垂眸不语,心里却明白苏清悦接她回去没这么简单。
当年她和阿娘流落在外,受尽苦头,她那所谓的爹也没说过要接她们母女回去。
回到侯府后,果不其然,苏清悦对她开门见山。
说要她代她替嫁给靖国公府的世子景韫昭。
苏清悦和景韫昭有婚约,是两家老爷子早年定下的。
但景韫昭三年前在战场上受伤,得了木僵症,如今卧床三年动弹不得,像个活死人。
苏清悦自然不想嫁过去受罪。
且她还有了心上人,是景韫昭的三弟景彦硕。
来到春和苑,檀嬷嬷从屋子里走出来,在沈诗吟身边小声道:“二夫人,人已经带过来了。”
沈诗吟满意点头,随即带苏璃棠进屋。
屋子里正坐着一位中年男子,起身给沈诗吟行礼。
沈诗吟给苏璃棠介绍:“这位是京城有名的口技师张师傅,可以教你学我的声音说话,日后会更保险一些。”
沈诗吟把口技师都找过来了,苏璃棠大抵明白,日后还有很长时间需要她跟景二爷同床共枕。
苏璃棠和张师傅学了一会儿,到时辰后张师傅先回去了,明日再接着来教她。
苏璃棠临走时,沈诗吟又唤住她:“你身上的香膏是用的哪款?我让人去买个一模一样的,以后和二爷在一起时,防止他发现我们不是一个人。”
今早就因为香膏的事情,差点露出破绽。
苏璃棠知道自己从不用香膏的,身上的香味是因为醉香才散发出来的,也根本没有同款的香膏。
“那款香膏市面上不好买到,明日我拿一瓶送给您。”
“那也行。”
沈诗吟让苏璃棠回去了,让她明日再来接着学口技。
晚膳时,苏璃棠待在内室一直没出来。
喜桃见摆在桌子上的饭菜都好一会儿了都没动,便问守在门口的绿枝:“姨娘怎么了,怎么这会儿了还没动筷子。”
绿枝倚着墙,摆弄着自己的指甲,嗤笑:“爱吃不吃呗,又饿不死。”
她这般傲慢的姿态惹得喜桃不快,早已忍她许久了,“绿枝,你要知道谁是主子谁是下人!”
这话给绿枝听笑了,翻下眼皮:“哟,什么时候轮到你来教训我了,别以为在苏姨娘面前伺候了几日就把自己当盘菜了。”
当她看见喜桃头上戴着的玉簪时,阴阳怪气道:“怪不得这么忠心,原来是得了奖赏。”
看着做工不错的玉簪,绿枝心里不酸是不可能的,跟着苏清悦那么长时间,都没奖赏过她这么好的东西。
喜桃才跟了苏璃棠一个月,就能收到这么贵重的玉簪。
喜桃掐着腰不输气势:“有本事你也让姨娘奖赏给你一支啊。”
“谁稀罕,”绿枝一副不屑的样子,嘴上也故意诋毁:“也不知道这玉簪干净不干净,我可不敢要,既然你这么喜欢伺候苏姨娘,那些活计以后都交给你了,我可不会跟你抢。”
说完甩着脸色便走了。
喜桃不知道苏璃棠的身份,但绿枝一清二楚,心里一直把苏璃棠当成下贱的青楼妓子。
虽然知道苏璃棠的底细,但她也不敢随便给别人说,不然侯府那边是不会放过她的。
喜桃把热汤端到室内,苏璃棠正坐在软榻上发呆,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
“姨娘您这是怎么了,连晚饭都不吃,是不是有心事?还是说二夫人又欺负您了?”
从二夫人那里回来,姨娘便是这副沉默寡欢的样子,喜桃觉得定是二夫人又为难她了。
沈诗吟让张师傅教苏璃棠学口技的时候,没让喜桃在旁边,是以她也不知道苏璃棠在沈诗吟那里发生了什么。
一想到日后还要代替沈诗吟和景二爷同房,苏璃棠心里就发沉,没任何胃口吃东西。
她当初答应苏清悦给景韫昭做妾,也只是想体面的活着。
如今又要违背伦理和景二爷同床共枕,那和在庭芳楼的日子有什么区别。
“姨娘?”见苏璃棠没反应,喜桃又唤了一声。
苏璃棠也终于回神。
看着喜桃担心的模样,她心里淌着暖意。
还好身边还有喜桃陪着。
“姨娘到底怎么了,您有什么事情可以跟奴婢说,别连饭都不吃,身子可是您自己的。”
喜桃着急的面红耳赤,生怕苏璃棠把身子给搞垮了。
苏璃棠深思熟虑过后,把她和景暮笙的事情给喜桃说了。
日后还有很多和景二爷同房的时候,根本瞒不了喜桃,迟早会让她知道的。
日后再去春和苑的时候,喜桃也能帮衬她一些。
喜桃听闻后,手里的热汤没端稳,“哗啦”摔在地上,震惊的语无伦次:“所以说,昨晚二夫人找您过去,是要和、和二爷同房?”
苏璃棠点点头。
得知是因为上次在家宴那晚才酿成的大错,喜桃后悔不已:“早知道那晚奴婢就跟在姨娘身边寸步不离了,这样您也不会去那间客房,和二爷相遇了。”
现在说什么都晚了,而且她和景二爷木已成舟。
“怨不得你。”苏璃棠摸下喜桃的小脸,反倒安慰起她来。
喜桃突然就落起了泪,觉得姨娘真命苦,给一个昏迷不醒的世子做妾就算了,还要受二夫人胁迫和二爷同房。
苏璃棠没想到喜桃比她还柔弱,她还没怎么着,这小丫头倒先哭了起来。
但也知道喜桃是因为心疼她才会如此。
她拿帕子帮喜桃擦着眼泪:“别哭,我没事的。”
她越这般说,喜桃心里越不是滋味,怕自己越哭越让苏璃棠难受,便止住了眼泪,吸吸发红鼻子:“姨娘放心,这事儿奴婢谁都不会透露半点,若是说出去半分,就让奴婢这辈子都不得好死。”
姨娘既然肯把这件事情告诉她,定然是对她极其信任的,她不能辜负姨娘的信任。
苏璃棠当然是信得过喜桃才给她说的。
和喜桃说完后,苏璃棠心里似乎也好受了些,心情也开怀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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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诗吟刚沐浴完,正舒服的躺在床上。
今晚景暮笙不会来她这里,她也自在很多。
檀嬷嬷从外面进屋,谨慎的拿给沈诗吟一封信:“二夫人。”
一看见那信封,沈诗吟立马坐起来,神色都变得雀跃。
她打开信封细看,脸上染上桃红,似是春情泛滥。
早上起来,沈诗吟精心打扮一番后,给婆母吴氏打声招呼便出府了。
她出门时只带了檀嬷嬷一人,马车在一条偏僻的巷子里停下后,沈诗吟下了马车,在檀嬷嬷的掩护下进了巷子深处的一座院子里。
沈诗吟刚推开房门,一只大手便把她拽入怀里,撕扯着她身上的衣物。
“唔,别急... ...”
醉香刚发作时她还能忍受,后面便越来越煎熬。
苏璃棠让喜桃打凉水过来。
今晚她只能靠着凉水熬过去,但现在天寒地冻,在凉水里泡上几个时辰,明天肯定要大病一场。
苏璃棠不知道自己的身子能不能熬的住,以前她也没在寒冬腊月里用凉水泡过身子。
在庭芳楼醉香发作的时候,覃妈妈会有专门的解药帮她解,来到国公府,醉香才发作三次,一次是刚来的时候,她用凉水熬过去的,但那时候天气还没这么冷。
后面两次都是靠着景暮笙解的。
喜桃端着凉水回来时,身边还跟着檀嬷嬷。
苏璃棠知道喜桃打回来的凉水用不上了,也不知是该高兴还是难过。
“苏姨娘,赶紧跟老奴过去,二爷要来了。”
不给苏璃棠说话的空隙,檀嬷嬷拉着她就走。
外面的寒风从身上吹过,苏璃棠燥热的身子舒服很多,脑子便清醒几分。
到了春和苑,檀嬷嬷驾轻就熟的把她带到内室里,照例把内室的灯熄灭。
苏璃棠躺在床上,身上刚散去的火气又渐渐升起来。
内室还点了炭火,让她越发觉得自己像是快被焚烧了。
混沌间听到外面檀嬷嬷的说话声,她便知是景暮笙来了。
若不是因为已经好几日没来沈诗吟这里,老夫人会心生不满,景暮笙今晚也不会来,总归也是为了哄老夫人开心。
几息过后,内室的房门被推开,垂着珠帘叮当响动,一道修长的身影走至床前。
以往这个时候,看见景暮笙的身影出现在床前时,苏璃棠都会紧张的浑身绷紧,但她今晚醉香的折磨已经压制了那股紧张。
等景暮笙沐浴出来,苏璃棠已经快忍到了极限。
她的整个身子都蜷缩在被子里,身上的小衣已经被汗水湿透。
景暮笙看着床上的“鼓包,”也分不清被子里的人的头和脚。
他扯了下被角:“被子分我点。”
一张被子大部分都在里面的“鼓包”那里。
苏璃棠挪动下身子,把被子往景暮笙那里扯了扯。
景暮笙掀被子的时候,又闻到了那股浓郁惑人的香味。
和上次沈诗吟那瓶香膏的味道还是有差别的,这股香味闻着闻着,总有种口干舌燥的感觉。
从景暮笙躺下时没有任何动作,苏璃棠便看出他今晚没有打算碰“沈诗吟”的意思。
但她却快忍不住了。
景暮笙本想静心入睡,但体内莫名升起一股邪火。
而里侧的“鼓包”不知何时移动到他旁边了,和他只有一指的距离。
他甚至感觉到被子下从“沈诗吟”身上散发的灼热气息。
不知为何,他体内的邪火也跟着沸腾起来。
突然,一只柔软的小手贴在了他的腰间,景暮笙瞬间僵了身子。
这相似的场景让他想到了之前那次晚上。
苏璃棠控制不住的想要和身边的男子有肌肤之亲,在她还想‘得寸进尺’的时候,门外突然有人传话:
“主子,五皇子来了,找您有要事。”
外面是武峰的声音,把景暮笙的神智也给拉回几分。
正好他有理由离开了。
景暮笙觉得自己现在就处于水深火热之中,武峰就是来解救他的。
“我有事回明池苑,你先休息,不必等我。”
景暮笙坐起身子,躲开了苏璃棠的触碰。
他下床穿衣,一个温香玉软的身子突然从背后抱住他。
“别走......”
苏璃棠本就把沈诗吟的嗓音学了个七八分,再加上现在几分沙哑,听着和沈诗吟的声音一样。
她明知不该留景暮笙,但脑子被情欲控制的已经神志不清。
更加浓郁的幽香萦绕在周围,景暮笙的喉结滑动了几下。
感觉到一张柔软的小嘴贴在他的脖颈间,景暮笙的气息都紊乱了。
扣在腰间的小手他本应掰开,却反手把身后的娇人儿按在了床榻间。
武峰迟迟不见景暮笙出来,在外面又喊了一声:“主子。”
这会儿,他听到里面有动静传来,又喊道:“主子?”
随后里面的动静越来越大,武峰也反应过来,脸色跟着变了变,又大喊一声:“主子!”
景暮笙听着厌烦:“滚!”
武峰呆若木鸡。
主子竟然不理会他的提醒?
算了算了,既然主子想‘自甘堕落,’那就随他去吧。
苏璃棠也听到了武峰在外面的叫喊,但她和景暮笙一样,已经乱了心智。
她抱着景暮笙的腰身,在他后背突然摸到了一道伤疤。
景暮笙的身子僵了一下,随即把她双手交叉,举在了头顶。
一个时辰后,内室的动静才停止。
景暮笙出来时,脸色阴寒冰冷。
蹲在墙角正在画圈圈的武峰看见主子出来,赶紧上前,不等景暮笙开口,他先委屈巴巴道:“主子,属下在外面提醒过您了.......”
“.......”
景暮笙无言以对。
忍下心里的烦闷,他问:“五皇子走了吗?”
“还在书房等着。”
能让五皇子大半夜等上一个时辰的,只有主子有这个本事。
景暮笙转步去了书房。
这厢,确认景暮笙已经离开春和苑了,苏璃棠才从床上起来,每动一下浑身都是酸疼了。
特别是两条腿,站都站不稳。
好在这次景二爷先走了,她也不用等三更天回去。
沈诗吟从耳房出来,对着苏璃棠幽幽道:“苏姨娘床上本事可真了得,能给二爷迷的神魂颠倒。”
武峰在外面喊那几声她都听到了,硬是没把二爷从床上叫出来,甚至连五皇子都不惜怠慢。
也不知道苏璃棠使了什么媚惑手段。
不过想来也是,苏璃棠的身段玲珑有致,放眼整个京城,没有哪个女子的身子能比得过她的,连她每天看了都忍不住艳羡,二爷能沉浸在她身上也情有可原。
苏璃棠却心里苦涩,解释不了一点。
方才景暮笙离开的时候一言不发,但她也能感受到他身上的寒意。
不知道是不是在恼她耽误了和五皇子的事情。
苏璃棠心里也愧疚。
但只有景暮笙知道,他是恼自己,又一次没守住底线。
书房里,陆砚舟正在单手撑着下巴,脑袋像小鸡啄米似的一点一点,一张俊脸差点磕到桌面上。
听到书房里动静,他才猛然清醒,看到坐在一旁的景暮笙,打了个哈欠,笑眯眯道:“完事了?还挺持久。”
景暮笙脸上的寒霜又多了一层。
陆砚舟又不知死活的凑上前,和景暮笙有着几分相似的凤眸眨了几下:“要我说,既然事情都发生了,不如以后你就把她接到你屋子里,反正......”
还没说完,景暮笙的眼神扫过来,阴冷的眼眸里凝着肃杀和凛冽,那股压迫感像是有着千军万马的气势。
陆砚舟立马噤声,转而说起了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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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还没睡醒,檀嬷嬷便来通知苏璃棠去春和苑,说张师傅已经在等着了。
哪怕苏璃棠不想起床也没办法。
今日是张师傅教的她最后一天,她已经能完全熟练的模仿沈诗吟的声音了。
苏璃棠从春和苑出来的时候,路上正好看见景暮笙朝这边走来。
但她这次已经躲闪不及,只能硬着头皮给景暮笙施礼。
她屈膝弯腰的时候,酸软的双腿突然没站稳,身子往前倾倒,正好跌在景暮笙怀里。
苏璃棠吓的花容失色,赶紧从他怀里出来,奈何越紧张双腿越酥软,又一次撞在景暮笙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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