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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七零:知青在北大荒:何思为滕凤琴番外笔趣阁

易子晏 著

女频言情连载

“她不会发现了吧?”“没事。”粮食紧缺,谁也不会舍得把自己的口粮拿出来给别人。到这边两天,那几个女知青虽然什么也没有做,却在无形中排斥着她和王桂珍,何思为更不可能把东西分出去。下午四点多,天黑了,众人也收工了。肖寿根过来记件了。何思为她们下午就不怎么出活,下午放倒的树只连得急用斧头打去枝桠,没时间把树截成50公分小段。肖寿根给她们每人记了八分。王桂珍不满意,说明天争取挣回来,何思为却太满意了。前世她在生产队,因为适应不了强度,一天只能挣6分,也就是6.8分钱,有时又生病请假,一年下来也只能挣一千多分,也就是是十一块多钱,一个人全年口粮是女的十三,男的十五,所以何思为干活到头一年,没挣来口粮,还欠生产队的钱。那样的日子又苦又累,干活还...

主角:何思为滕凤琴   更新:2025-01-19 16:0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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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何思为滕凤琴的女频言情小说《重生七零:知青在北大荒:何思为滕凤琴番外笔趣阁》,由网络作家“易子晏”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她不会发现了吧?”“没事。”粮食紧缺,谁也不会舍得把自己的口粮拿出来给别人。到这边两天,那几个女知青虽然什么也没有做,却在无形中排斥着她和王桂珍,何思为更不可能把东西分出去。下午四点多,天黑了,众人也收工了。肖寿根过来记件了。何思为她们下午就不怎么出活,下午放倒的树只连得急用斧头打去枝桠,没时间把树截成50公分小段。肖寿根给她们每人记了八分。王桂珍不满意,说明天争取挣回来,何思为却太满意了。前世她在生产队,因为适应不了强度,一天只能挣6分,也就是6.8分钱,有时又生病请假,一年下来也只能挣一千多分,也就是是十一块多钱,一个人全年口粮是女的十三,男的十五,所以何思为干活到头一年,没挣来口粮,还欠生产队的钱。那样的日子又苦又累,干活还...

《重生七零:知青在北大荒:何思为滕凤琴番外笔趣阁》精彩片段


“她不会发现了吧?”

“没事。”

粮食紧缺,谁也不会舍得把自己的口粮拿出来给别人。

到这边两天,那几个女知青虽然什么也没有做,却在无形中排斥着她和王桂珍,何思为更不可能把东西分出去。

下午四点多,天黑了,众人也收工了。

肖寿根过来记件了。

何思为她们下午就不怎么出活,下午放倒的树只连得急用斧头打去枝桠,没时间把树截成50公分小段。

肖寿根给她们每人记了八分。

王桂珍不满意,说明天争取挣回来,何思为却太满意了。

前世她在生产队,因为适应不了强度,一天只能挣6分,也就是6.8分钱,有时又生病请假,一年下来也只能挣一千多分,也就是是十一块多钱,一个人全年口粮是女的十三,男的十五,所以何思为干活到头一年,没挣来口粮,还欠生产队的钱。

那样的日子又苦又累,干活还欠钱,何思为的积极性也涨不起来,对生活看不到希望,将一切都寄托在谢晓阳身上,却又被甩,接二连三的打击,让她才接受连队会计儿子的那门婚事。

一路带着心事,何思为回到了营地,晚上做饭仍旧是孙向红带着一个女知青做的。

在营地何思为没有看到沈爷爷,他的竹筐也不见了,猜着人是下山了。

晚饭后,李学工找到何思为和王桂珍,说了让她们晚上跟着孙向红学习的事。

让她们上思想课,何思为不意外,意外的是只有她和王桂珍每天要上,而其他职员一周上一次。

王桂珍性子怯懦,觉得不公平也不敢反驳。

何思为昨晚就见识到孙向红的厉害,她的厉害之处在于‘红’,在于她处处拿思想觉悟和集体说事。

与这样的人顶着来,最后伤害的只是自己。

所以李学工说完后,何思为就问需要笔和纸吗?又问她们需不需要带笔记?

李学工想了一下,“先带着吧,孙向红让你们总结就总结一下。”

何思为说知道了。

通过李学工的举动,何思为也试探出来,单独给她们上课这事,是孙向红提出来的。

李学工交代一句便走了,何思为带着王桂珍回帐篷取笔记本和笔,王桂珍空手出来的。

何思为安慰她,“要是每天都上课还是好事,你正好可以让孙知青教你识字。”

王桂珍笑不出来,心里担心,“思为,是不是咱们俩哪里做的不好?”

在她们村,只有出身有问题的人,才要去上课去学习这种思想觉悟的课。

何思为看到她因为这个提不起精神,便把昨晚开会的事说了,王桂珍瞪大眼睛。

“你说盖营地也是为了大家好,怎么能说你是利己主义呢。”

“孙知青说的也没错,眼下把上面交代的任务完成,咱们集体的事情可以往后放放。”

王桂珍左右偷看没有人,小声嘟囔着,“等冬天看谁喊冷。”

何思为笑了。

嗯,这个她倒不怎么担心,有爸爸留下的那件羊皮袄能挺一挺,而且她也打算在下雪之前,到下面的连队去,看看能不能换张皮子回来,这样铺在身下,冬天也好熬。

两人是在火堆旁等的孙向红。

整个营地,她们来的那天晚上见过煤油灯点过,之后就再也没有点过,每晚的照明都是火堆。

男知青们伐木回来时,顺带着抱上些干树枝,这样每天用来做饭的烧柴就有了。


田影不吐不快,却害惨了林家秀。

林家秀恨不得扑上去捂她的嘴,到底晚了一步,话都让她说了出来。

何思为笑了。

笑前世她活的多窝囊,被甩了一身的锅都不知道。

“卖房子?分我五百块钱?”

“对,我今儿就是过来要钱的,还差五百块钱在你那,你不会不承认吧?”

“田影,咱们俩出去说。五百块钱,我现在就出去给你借。”

林家秀还想挽回,拉着田影,又给一旁的女儿使眼色。

王书梅也懵了,却也知道此时该怎么做。

“思为,这里有误会,过会我和你慢慢解释。”

这个时候了,这对母女还把她当成小孩子哄骗。

何思为淡淡道,“还是当面说清楚吧。卖房子的事我不知道,卖房子的钱我更没拿过。”

这话是解释给田影的。

她又问林家秀,“林姨,你和我说房子是租出去一年,可没说是卖。再有,当初我爸把房契给我,就是把房子给了我,你凭什么把房子卖掉?”

王书梅忍了两天了,见一向好摆弄的何思为现在质问她们,哪受得了这个。

她道,“我妈嫁给何叔,家里的财产就有我妈一半,房子也有我妈一半,我妈有权做主。”

现在不装着姐妹情深了?

何思为讥笑道,“现在的房子不允许买卖,你们这是犯法。”

三人:.....

田影不傻,也察觉被骗。

她一脸不快的看着林家秀,“家秀,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林家秀还要辩解。

“是啊,林姨,这到底怎么回事?不会是你不想把钱还给人家,撒谎说给我五百块钱吧?这锅我不能背。”

说到这,何思为讥笑道,“你嫁进我们家六年,我一直很尊重你,也信任你。谁能想到我爸头七刚过,你就搞出这种事。都说后妈歹毒,以前我不信,现在总算信了几分。”

林家秀脸乍青乍白,“思为,这事有误会,你爸突然出事,家里没钱.....”

王书梅抿抿唇,“何思为,你怎么和长辈说话呢?”



滕凤琴语气和神态中表现出来的,都是让人误解何思为与谢晓阳关系不一般。

前世就是这样。

在滕凤琴引导下,身边的人都误会她和谢晓阳是一对,就连她自己也理所当然的认为她和谢晓阳在处对象。

嫉妒谢晓阳的人,在生活中一起排挤刁难她,让她在陌生环境里,过的极为艰难。

所以当滕凤琴说让她拿出祖传的药方帮谢晓阳时,她毫不犹豫的拿出来。

因为这件事,谢晓阳被推荐去念工农大学,也因此事感谢她,在离开农场时和她确定了恋爱关系。

半年之后,她收到谢晓阳以他们三观和理念不同提出分手。

回想起这些,她与谢晓阳之间,从来都是她一厢情愿的付出,没有得到回报,反而受了很多苦。

滕凤琴心思深,又对谢晓阳有意,怕是早就看穿谢晓阳是什么人,但还是不计一切的将她和谢晓阳绑在一起,是得不到也不想见得她好吧?

人性,果然是自私又贪婪的。

摸清滕凤琴的算计,再看滕凤琴的一举一动,何思为就觉得是在看一只小丑。

前几次她没下死手还击回去,滕凤琴就已经毫无反击之力,这样弱的对手,何思为看着她上跳下跳,兴趣也淡淡的。

等到下乡的地方,离着滕凤琴和谢晓阳远远的,何思为心中大定。

“思为,你不好奇?”

何思为态度淡漠,让滕凤琴有些挂不住脸。

“凤琴姐,我不好奇你们之间的事。”

滕凤琴有点尴尬,“思为,我说的是谢晓阳想给你惊喜,不是给我。”

她说的很直白,何思为还曲解她的话,分明是故意的。

“我不想知道。”何思为淡淡道,“也不好奇。这次下乡太突然,我爸又过世,我和谢晓阳没联系过,如果不是凤琴姐写信告诉他,他还不知道我要到这边来。”

滕凤琴,“思为,何叔在世时,一直把谢晓阳当成半个女婿看,你也喜欢她,我以为你是太伤心忘记告诉他,才多嘴说了...”

何思为面露无奈,似拿滕凤琴没办法,却仍旧好脾气的耐心解释。

“凤琴姐,之前我就和你说过,那不过是我爸开玩笑的话,至于我喜欢谢晓阳的事,这事你千万别乱说,可没有这事。我也和你说过,之前和他接触多,也是因为他跟我爸学中医,又都住一个家属院,所以走动才多。“

“那是我误会了,这事不提了。”滕凤琴一脸歉意。

她三言两语提起来的事,又一句代过,如果何思为再计较,那就是何思为小气。

何思为知道她心眼多,可还是被她这一操作给气笑了。

真长进了,在火车上吃两次亏,这回反而学聪明了。

隔着过道相对而坐的李国梁往对面看,沈国平两耳不闻窗外事,认真翻看手里的书。

李国梁暗笑,许是路上太无聊,他才会注意小姑娘们之间的小手段小心思。

聂兆有脑子笨,却也是吃一堑长一智,只要滕凤琴和何思为说话,他一句也不插嘴。

段春荣本就不待见滕凤琴,所以滕凤琴开口,他直觉滕凤琴有目的,见何思为没吃亏,心也踏实了。

所以等滕凤琴说完话后,何思为没有接话,别人也没有接,滕凤琴更尴尬了。

她窘迫的强撑着笑了笑,涨红了脸也安静了。

中午,餐车过来了,李国梁掏出饭票和钱,大方的买了六份,请何思为他们四个一起吃。

聂兆有推辞,“不行,太贵重了,我们....我不能收。”

有了何思为的事,聂兆有学乖了,刚要带大家开口,立马就改了。

“相识就是缘分,以后有机会你再请回去就好了。”李国梁笑着把盒饭放到他们桌上,“大家别客气。”

段春荣倒没客气,拉住还要拒绝的聂兆有,“听解放军叔叔的话。”

噗嗤。

李国梁笑了,“对,要听解放军叔叔的话。”

何思为也笑着道谢,“谢谢解放军叔叔。”

她声音娇软,吴侬软语,轻清柔美,听上去软软糯糯的带点撒娇的味道。

引得听到的人,都忍不住多看她一眼。

何思为脸微微一热,拿过饭盒安静的坐回位置上。

其实她很不喜欢自己的声音,前世在连队生活时,身边的人都嫌弃她,甚至背后骂她不本分,四处勾引男人。

刚刚被大家一看,何思为本能的将前世因为她声音而攻击她的那些话的一幕幕回忆带回来。

何思为却不知别人心中的真实想法。

只觉得小姑娘道谢后,脸红红的害羞坐在那,少不得又换回一拨好感。

滕凤琴面上也温声道谢,暗下却咬紧牙,嫉妒何思为不管走到哪里,总能轻易的将目光吸引过去。

“吃啊,一会儿来收饭盒了。”

车上的盒饭是铝饭盒装的,乘务员等一段时间会回来将饭盒收回去。

被段春荣催促,聂兆有才拿起筷子,深吸一口气打开盒饭。

白米饭上面是两道菜,一荤一素,红烧肉和炒的白菜土豆片。

红烧肉做的软糯,入口即化,聂兆有用他平生最慢的速度吃完饭,只觉得红烧肉的美味还回味无穷。

下午四点多下火车,吃过午饭就已经一点多,何思为又重新把暖水瓶打满热水,暖水瓶用网袋装上,然后小心翼翼的塞进行李中间,将网袋的口与捆行李的绳子绑在一起,暖水瓶口朝上的将行李放好。

滕凤琴看了,开口道,“我用水杯也装点热水吧,晚上赶车还不知道有没有喝水的地方。”

她带的是搪瓷的茶缸,上面是有盖子,但是装上水后携带不方便。

何思为抬眼,直接点出来茶缸装不住水后,然后说,“我装一暖水瓶的热水,够咱们四个路上用了,凤琴姐就别麻烦了。”

逼着何思为低头了,滕凤琴心情很好。

“那行,我就不弄了。”

何思为不理会她那得意的样,看着窗外荒芜的草甸,心情即激动又沉重。

再一次回来老地方,前世这里葬送了她的一生,重生回来,她要改变一生,也要从这里开始。

晚上四点十五分,火车在佳市站停下来。

坐了三天三宿火车,终于到了地方。

何思为的包裹很重,聂兆有只有一个行李背在身上,自告奋勇的帮何思为提着。

她背着自己的行李,跟在滕凤琴身后,她的身后是李国梁二人。

李国梁笑着问,“何同学,我帮你提下火车吧。”

小姑娘娇娇弱弱的,行李背在身上,都快找不到人了。

何思为道谢后婉拒,“行李都背不了,等到了农场连队又怎么能干动活,我自己来就行。”

“说的好。”李国梁越发喜欢这小丫头,有文化又有股子向上的劲。

不过何思为嘴上说的轻松,下火车时还是因为身上的行李太大,差点整个人直接面朝下摔下火车。

李国梁眼疾手快的拉了一把她的行李,她才稳住身子。

虚惊一场,何思为吓了一身冷汗出来,真诚的和李国梁道了谢。

李国梁不在意道,“那是接你们的人吧,快去吧。”

顺着他看的方向,何思为看过去。

一个身高修长、戴着黑框眼镜,瘦弱的男子手举红纸,红纸上写着:[何思为]

男子最引人注意的是他右眼角下面有一颗痣。

这颗痣长的很到位,将男子凸显的整个人看着高冷又清贵了起来。

何思为抿唇。

滕凤琴已经激动的在原地跳起来挥手,“谢晓阳,我们在这里。”

她声音响起时,谢晓阳已经看到他们,同时大步往这边走来。

跟着他一起过来的还有两个年轻男子。

“总算到了,路上有座吗?”谢晓阳和滕凤琴打过招呼后,挪步到何思为面前,“确定你们来的日期后,我是数着手指一天天盼,总算是见到人了。”

这样的话,前世年轻又不知情事的何思为怎么能不误会谢晓阳对她的心思。

所以才深陷进去。

何思为不说话,态度也冷。

谢晓阳误以为她是刚失去亲人,所以没有多想,接过她的李行李,同时和聂兆有他们打招呼。

自始至终,谢晓阳的举动,都在告诉着外人,他与何思为之间的关系有多亲近....

何思为也没有急着去解释。

说起她对谢晓阳的感觉,恨,却也不恨。

前世是她自己蠢,被利用。

谢晓阳离开农场后,两人再也没有联系,后来她伤心之下被滕凤琴鼓动嫁给会计儿子,落得那样的下场,也是她自己的错,与谢晓阳没关系。

说来说去,没有谢晓阳还有陈晓阳李晓阳,总之就是她自己蠢,怨不得旁人。

但是说让她今生和谢晓阳还做朋友,何思为也做不到。

她自己蠢怨不得旁人,但是谢晓阳对她的算计也是真。

接下来,从火车站出来后,四人被带到了不远处停着的一辆老解放卡车上。

老式的卡车还是车头两个车轮,车斗也两个轮子,所以在行驶过程中,路又不平,坐在车上很颠簸 ,但是对于这个年代来说,这样的老式解放牌卡车,走在哪里都是拉风的。

同谢晓阳一起接他们的两个男子是农场营部派来的。

这次过来的知青总共有三十个人,四面八方被分配到这边,他们不是最早到的,也不是最晚的,还有几拨要半夜才到。

卡车后面的车斗上已经坐了十多个人,男的多女的少,一眼可见只有两个女生,滕凤琴和何思为加上在内,也才四个女生。

车上的人帮忙把行李都拿上去,站在车外面的人,搭着手再拉着人爬上去。

聂兆有和段春荣先上去,又一同拉着滕凤琴,轮到何思为时,谢晓阳直接做主。

“思为等一下再上车。”

不理会在场的人怎么看,他对着何思为,指了指不远处的白杨树,“思为,咱们去那边说。”


“树向下坡倒,如果前方有树阻挡也会使伐下的树成似倒非倒的倾斜状,所以在树要倒下时,人一定要离远一点,不管是哪个方位,要远过树长。”

事关安全问题,何思为和王桂珍认真的记在心上,众人都在忙着,何思为也没耽误两个男同志,让他们去忙。

树林四周回荡着‘咯吱、咯吱’的声音,不时还能听到有人喊‘顺山倒喽’,然后就能看着有大树慢慢倒下去,最后是大树砸到地上面发出来的噗通声。

秋风吹来,树叶沙沙作响,不时有树叶随风飘落。

何思为和王桂珍埋头伐着一棵40-50厘米粗的树干,很快就到了放倒的时候。

何思为心血来潮,也学着旁人喊,“顺山倒喽。”

王桂珍抿着嘴笑,两人看着树顺着山坡倒下去,噗通一声重重砸到地面上,连带着四周的小树枝都被砸下来许多。

两人跑过去,忘记了伐木时的劳累,把放倒的树截成五十公分的小段,再搬到一起,至于怎么拿下山,眼前还不是他们要想的。

一上午过去,何思为和王桂珍虽然是新手,也放倒了一棵树,期间李学工过来巡查过,何思为主动站出解释。

有了昨晚孙向红的‘利己主义’,何思为解释时,也往有觉悟方面说,说不能因为她们两个而拖集体后腿。

这话很有用,再加上两人是新手,看着也没什么力气,能放倒一棵树又处理好也很不错。

正常两个人一道锯每天最少要放倒两棵树又截成50公分小段,记十工分,能多干的,可以加分,一棵树两分。

李学工走了,何思为和王桂珍心放回肚子里,精神不紧绷着,干起活也觉得比先前轻松了。

而在山里伐木有一点好处是干活没有人盯着,大家离的又远,再细点说就是可以偷懒。

早上吃那两个杂粮馍馍,根本不顶饿,等肖寿根过来告诉她们可以休息半个小时后,何思为掏出芝麻饼,又拿茶缸拿出来,用暖水瓶上面的盖给王桂珍冲了一份油茶面,自己则用茶缸。

王桂珍不好意思的接了过来。

“干活时你照顾我,这当是我感谢你的,心里总踏实了吧?”

王桂珍慌乱的摆手,“明明是你一直在照顾我,多干点活算啥,我从小在家就干活,这哪是照顾。”

看着王桂珍的朴实和憨厚,何思为没多说,劝她快点吃。

“吃完了还有时间,咱们躺一会儿。”何思为把斜挎包打开,将随手采的药草放进去。

“思为,那些都是草药吗?”

“嗯,一些治伤寒感冒的。”

王桂珍双眼满是崇拜,“思为,你真厉害。”

何思为笑了,“一会儿吃完,我教你识字吧。”

“我能行吗?”

“你要相信自己,只要功夫深铁杵磨成针。”

王桂珍头点的像小鸡啄米。

看着她对自己深信不疑,何思为就像偷吃的小孩,吃饱了,得到了满足。

看来重活一世,她还是没有佛系,也是有虚荣心的,希望自己是别人眼里特别的。

“你们这还有热水吗?”一个女知青走了过来。

何思为对王桂珍使了个眼色,王桂珍聪明的将油茶面一口喝了,又拿起热水瓶把瓶盖倒满水。

何思为则早就把茶缸盖盖上,起身接过王桂珍手里的暖水瓶迎上过来的女知青,把暖水瓶递给她。

女知青鼻子用力吸了吸,看了何思为和王桂珍一眼,说了一句一会儿就送回来,提着暖水瓶走了。


将东西在竹背篓里塞的满满的,何思为回了家。

大门还是她走时的样子,后妈林家秀没有回来过。

她打开锁进去,将东西背回自己屋。

东西放到床上没归拢,先拿着白面、食用油和糖去了后厨。

灶上升了火,将油倒进锅里,油温热了之后倒进白面,小火把白面炒香最后又倒入白砂糖,翻炒一会儿将油茶面盛到盆里,端进了自己屋。

她衣柜里有很多的铁皮的饼干盒子,都是从小到大吃饼干攒下的。

她将里面的杂物倒出来,盒子洗干净晾着,又把柜子里的大提包掏出来,回到床上收拾其他东西。

新买回来的生活用品都放到提包下面,摆整齐后回身把油茶面倒进铁皮盒里,最外面用平时的头巾包裹斤实,然后放到提包中间,弄了整整三盒子油茶面,油茶面上面是平时穿的旧棉衣和旧衣服。

大提包拉上拉链后,又找来绳子在外面捆绑了几圈,捆紧实了。

何思为提起来试了试。

提了两次才提起来,虽然很重,但是这能让她到北大荒后日子过的舒服些。

最后就剩下被子还没有整理。

等出发前叠好捆上背在身上背着就行。

而何家祖传的医书和房契,这么贵重的东西,她决定放在身上带着。

何思为都收拾好了,才坐下来把剩下的钱和粮票拿出来。

买生活用品时,她用二十的全国通用粮票换的生活用品票,所以现在全国通用粮票还有150,而钱还有266.4.

粮票她拿出一百,钱拿150,这些是要给弟弟何枫,这样她自己粮票有五十,钱是116.4.

她将自己的一部分收好,剩下的放到了床上。

从早上起来忙到现在,她还没有吃一口东西。

她起身又去了后厨,看到还有几个剩下的馒头,一碗咸菜条子,就着咸菜条子吃了两个馒头。

北大荒那边冷,她心想最好还是能买张毛皮,可以偷偷缝在旧棉袄里面,既不打眼,还能保暖。

****

出去的林家秀,在天黑之前,心事重重的带着儿子回来。

走进院子,也强打起精神来。

跟着她一起回来的,还有女儿王书梅。

路上,王书梅已经听说何思为把房子租出去了。

她一路小声分析,“是不是趁着咱们不在家,有人给她出主意了?不然好好的她怎么还把房子租出去了?”

林家秀眉头紧锁,“今天你林叔去部队事情没办成,还差点被她扣个罪名,也不知道她是不是听到风声了。”

王书梅不信,“想多了,她怎么可能认识林叔。”

“你林叔说明天往部队写举报信试试,看看能不能行得通吧,只要对方主动退房,这事就成了。”

两千块钱已经进兜了,林家秀哪舍得再还回去。

到家门口了,母女两个才结束谈话。

之后,看到何思为分给他们的钱和粮票,林家秀哪能看得上,况且这些东西明天还要还回去。

她做着面上功夫,又装出大度的把钱和粮票推回去。

“思为,不管怎么说书梅接了你爸的班,每个月都有工资,以后搬到厂子寝室住,也不用花钱,而我带小枫回老家,老家有房有地,日子也不会太难过,你下乡去北大荒那边人生地不熟,这些钱和粮票你都收着吧。”

何思为推辞说不行,“林姨,小枫是我爸的儿子,现在我爸走了,总不能让你一个人养。”

林家秀仍旧强硬的把钱和粮票塞回她手里,按着不让她还回来。

认真且严肃的说,“你虽然不是我亲生的,但是我嫁过来后,一直把你当成亲生的,我一个女人也没多大的能耐,能为你做的也就是这些了。就当是我的一番心意,你不要再推辞了。”

回头她又问身边的儿子,“小枫,是不是啊?”

何枫用力点头,“姐,你收着吧,我饿不到,我妈....”

林家秀心惊,打断儿子的话,“你看小枫都这么说了,快收着吧。”

王书梅也在一旁劝着她。

“思为,听话,收着吧。一个人到那边需要钱和粮票的地方多,那边有什么事情需要帮忙记得给我来信,姐能帮你的一定帮。”

何思为稍作犹豫,点点头,“林姨,书梅姐,那我就不和你们客气了。”

原本她也是假意推辞,之所以没有马上收下来,也是让林家秀把话说死了。

等林家秀得不到卖房子的钱,再想回头和她要分这笔钱,天下可没这样的好事了。

林家秀说在外面吃过了,又关心的问了何思为准备的东西,最后也解释了她要回老家没有先说的原因,说是怕何思为多想。

何思为说起了三十号对方来收房子,让她们也抓紧收拾东西,林家秀敷衍的应了几句,就打住了话。

第二天。

何思为吃过早饭就出门了。

她还要准备些药材带着,而林家秀则留在家里收拾东西。

何思为去了四一厂的职工医院。

爸爸跳楼自杀这件事,她两世都没有想通为什么会这样。

爸爸性格温和,是个儒雅的人,在他们市都是小有名气的中医,怎么可能会自杀呢。

前世因为承受不住打击,又要下乡,她没有空去询问。

如今还有两天下乡,她也想趁着这两天,尽可能打探一下有用的消息。

何思为母亲去的早,她从小就待在爸爸身边,也算是在职工医院里长大的,对这里很熟。

她从小跟在爸爸身边耳濡目染和学习,对中药和中医看病,这些年她也早就练了出来,职工医院里职工也常打趣喊她小何大夫。

只是何思为性子安静,每次只是笑笑,与医院里的职工走动的并不亲近。

到医院后,她先去了药房。

看到是管事的孙叔叔在,便说了下乡想抓买些治风寒和呼吸感染的药丸带上。

都是医院里的老人,又看着何思为长大的,如今何父去了,都心疼她。

她一开口,孙世峰就抓了一大包的药塞到她怀里。

“带着方便的我都给你抓了一些,都带着,能用就用,能用不上更好。”

“孙叔叔,谢谢你,多少钱我....”

“不用给钱,院长交代过,你的事能帮就帮,这些药你就拿着。”

“那我就不客气了,院长那里您帮我带个好。”

孙世峰微胖,性子和蔼,是医院里出了名的性子好,与何父的关系也好。

点头应下后,他小声问,“思为,你后妈有身孕要留下孩子的事,和你说了吗?”

何思为脑子一空,“林姨有身孕了?”

孙世峰看着何思为,察觉她并不知道。

他道,“你爸走的突然,你后妈又有身孕,还有小枫要养,再生一个...一个女人想养两个孩子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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