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宋初语林清远的女频言情小说《结局+番外重生后,她和阴鸷大佬共谋天下宋初语林清远》,由网络作家“兔紫月上”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好看吗?”声音清灵悦耳。林清远突然抬头,抱起她。宋初语吓了一跳,揽住他脖颈。夜色如酒,醉了星光…………宋初语起的晚了些。铃声轻晃。微蕊、微花,庄嬷嬷带着洗簌用品,陆续进来。林清远坐在窗前,手里握着一本书,探头看着忙碌的众人,和睡眼惺忪让人伺候的她。宋初语察觉到异样的目光,看过去,就见他看得认真又探究。宋初语快速躲了一瞬,才察觉自己穿的整整齐齐,没有躲的理由:“林大人,看什么?”林清远收回目光,视线重新落回书上,书上一行行一幕幕都是她的手浸在水中的样子。……驴滚胡同内。康睿发烧了,烧的浑身难受,他躺在单薄的床上,周围一个伺候的人都没有。他撑着滚烫的身体起身,去厨房给自己烧水。“康编撰你怎么了?看起来很难受,你快放着,别忙了,我给你烧...
《结局+番外重生后,她和阴鸷大佬共谋天下宋初语林清远》精彩片段
“好看吗?”声音清灵悦耳。
林清远突然抬头,抱起她。
宋初语吓了一跳,揽住他脖颈。
夜色如酒,醉了星光……
……
宋初语起的晚了些。
铃声轻晃。
微蕊、微花,庄嬷嬷带着洗簌用品,陆续进来。
林清远坐在窗前,手里握着一本书,探头看着忙碌的众人,和睡眼惺忪让人伺候的她。
宋初语察觉到异样的目光,看过去,就见他看得认真又探究。
宋初语快速躲了一瞬,才察觉自己穿的整整齐齐,没有躲的理由:“林大人,看什么?”
林清远收回目光,视线重新落回书上,书上一行行一幕幕都是她的手浸在水中的样子。
……
驴滚胡同内。
康睿发烧了,烧的浑身难受,他躺在单薄的床上,周围一个伺候的人都没有。
他撑着滚烫的身体起身,去厨房给自己烧水。
“康编撰你怎么了?看起来很难受,你快放着,别忙了,我给你烧一壶水。”
“有劳嫂子了。”
“什么劳不劳的,康编撰你还没有成家吧,你总这样一个人不行,得有个人照顾你起居,我有一个侄女,长的可文静了,改天带过来让你看看。”
康睿本欲离开的脚步,突然折返回来,自己点火烧水,可点了半天柴就是不燃。
李嫂子看不过去,分给他一根烧的正旺的柴:“不愿意就不愿意,你说一句嫂子就知道了。”说完,从康睿那边拔了一根没烧的木头放在自家柴剁上,一捆柴五分钱呢,可不能白给。
李嫂子提着烧开的水壶扭身离开。
康睿心中突然酸涩,似乎看清了,失去与宋初语的婚事他失去了什么。
他不能这么颓丧下去,不然岂不是给了林清远看低他的理由!他一定要比上辈子活的更好,让初语后悔今天的选择!
……
三日回门时,国公府里里外外早已打扫干净,丫鬟婆子准备迎客。
宋家嫡长媳温柔的看着夫君:“娘对郡主真好,最喜欢的花鸟屏风也给了郡主当嫁妆。”
宋初礼整理着衣袖,不屑一顾:“就她嫁的那男人,再不给她点东西,还不让别人笑话死。”
杜桑笑笑:“是呀,以后咱们府里的东西两家人一起用,也好有人分担,你呀,以后少出去赌,给郡主剩一些,我听说姑爷要在老家修渠,要支出不少银子,咱们得帮姑爷省出来。”
宋初礼眼睛顿时一瞪:“凭什么给他!”
杜桑不说话。
宋初礼急的团团转,那都是他们家的银子,都是他们家的珍宝,怎么能随随便便给了外人!
宋初礼越想越觉得林清远有问题,他不会为了骗他们家的银子吧:“怎么办?”
“能怎么办,家里是母亲当家,母亲要给,根本不用让我们知道。”
“不行,家不能让母亲当了。”
杜桑叹口气:“哪有不让母亲当家的道理。”
宋初礼义愤填膺:“怎么不行!”
杜桑等着世子的行。
……
林府的车马停下,国公府大门敞开,管家早已带着人热情的迎了出来:“奴才给郡主请安,郡主万福,姑爷安。”
“郡主您可回来了,夫人等您很久了。”说着带着郡主就往里走。
宋初语迈过大门,见林清远没跟上,转头。
林清远正被人带着往角门走去。
宋初语站定:“相公。”
林清远顿时打个激灵,看向她:“郡主?”
宋初语伸出手,等着他过来。
管家见状目光闪躲:“郡主,国公爷和夫人都等您呢。”
林清远闻言停下欲上前的脚步,他从哪里走都行,无所谓,第一天回门,家和万事兴。
而且,林清远怎么可能跟严不渭他们关系这么好,他不是最看不起他们,心里最抵触他们,每天都想除之而后快吗?还是,这些人根本不知道林清远多看不起他们?
尤其韩景善最为自命不凡,是被林清远车裂的人之一,从此他治理之地与上京城军营势不两立,可如今这些纨绔跟这些酸儒官员一起玩闹,还能闹到一起,简直离谱!
这些自命清流的人也不怕落了他们的名声。
可不管康睿心里多气急败坏,这些人依旧玩的有声有色,就连宋初杰下场,都没有引起这些人的反感,他怎么甘心!明明拥有先知的是他,该顺风顺水的也是他!
康睿的火气堵在胸口,憋的眼睛发红。
“有人比箭了?”
“走,去那边看看。”
其实在场的人没人不反感这些纨绔子弟,跟他们站在一起都浑身不自在,但他们是来做客的,又不是去茶楼吃酒,说走就走,何况这几个人身份显赫、性情乖张,只要还长着脑子都知道没有故意撕破脸的道理。
更别提,今天他们像吃错药一样和善,让他们想找个理由告辞都找不到。
林清远站在暖亭里安逸的欣赏着冬日的景色,有时候,趣味并不只是表面的平静和繁华,而是一种更深层次的体验和理解。
他转头看着林中玩闹的人,眼中流露出深深的平静和悠长,世界本不美好,想改变它,就要接近能改变他的人,独自固守都是空谈罢了,不走一走,怎么知道不可能。
另一边。
宋初语带着一众女眷在听戏,说是带着,她和这些夫人之间还有一段距离。
只是因为在巨大的圆形看台中间,有一座一尺一黄金的刺绣支起的帷账,刺绣的纱织非常精妙,从里面能看到外面,从外面完全看不到里面。
而宋初语坐在外面,只有姜姑姑陪着林老夫人坐在里面看戏,林老夫人怕生人,但又喜欢热闹,这是最妥善的方法。
宋初语自己坐在外面,偶然跟跑来跑去的小孩子说两句话,看着谁快摔倒了扶一把,笑容满面的将手边放着的果子、杏脯递给他们吃,小孩子似乎十分喜欢毫无架子的郡主,不一会就要跑过来蹭蹭她。
宋初语虽然没怎么和在座的夫人们交流,却让人觉得十分亲切友好。
也不是宋初语不和她们聊天,而是阶层差距太大,没有任何可交流的地方,反而是这些孩子,尚不懂身份尊卑,大家都玩的开心。
众位身份不高的夫人们,一开始见自家熊孩子跑过去,心惊胆战的,但见郡主不赶人,还帮自家熊孩子擦嘴,心里一阵暖意,先不说对方的身份,就是容貌气度也让她们退避三舍,有她在,她们在这里看戏一开始甚至不敢大声说话,见郡主好相处才松了一口气。
可就是这样也没人敢主动找她攀谈,无形中都觉得她们和郡主之间有一座无形的屏障。
世家贵族娇养出的女儿,原来是这样的,真美,不知道自家闺女将来有没有可能被人称一声闺秀。
宋初语抱起一个弄脏衣服的小女孩。
“袖袖,脏脏。”
小女孩的母亲忍着对郡主的敬畏,急忙走过来,礼行的毫不标准但真诚:“民妇见过公……见过郡主,郡主让民妇来吧,袖子脏一点点不打紧。”
“兵马司罩着的?”
“那到没有。”
“那就去查他。”
“不是林哥,我们好端端的查他干什么?”
林清远意味深长:“快过年了。”
听的人顿时懂了:“明白,这就带人去。”谁不想捞点外快,何况这是林哥提议的,逍遥赌坊就是条龙也得盘好了,否则就是和国公府作对!
李宇觉得自己果然跟对了人,以后吃香喝辣指日可待。
……
宋初语看着桌上的三十两银子哭笑不得,她要这银子做什么,但也想起,康睿从来没有给过她银子,她也不需要别人给她银子:“庄嬷嬷,姑爷的俸禄是多少?”
“回郡主,以姑爷的官职,每月一两以上。”不低了,在上京城吃穿用度是够的,何况还有别的收入。
“让公中每月给姑爷添八十两。”
“是。”
宋初语将三十两银子收了起来,他放在她这里的,她替他收好便是,免得他想起来找银子。
宋初语想到他为了几袋粮食也跟各地商船斤斤计较的做派,不禁想笑:“不定怎么心疼三十两呢。”
“郡主说什么?”
“无事。”
……
翰林院正七品高监修,直接驳回了周礼提议编写科举真题的建议。
他们翰林院上承天子,起草修编的是天子之言、圣旨、文书,怎么能行如此小道。
何况国子监、八大书院怎么想,除了国书,其他书籍是国子监和八大书院的事,何必为了一点小利,得罪了其他衙署,不碰。
周礼据理力争:“可,此举关乎每位学子的前程?”
“你也说了是学子,不如你去跟国子监博士谈谈。”
周礼闭嘴。
康睿没想到他的提议会被打回来,明明上辈子这件事十分顺利,人人称赞,成绩斐然,怎么现在连提议也过不了。
周礼知道康睿是想办实事,科举真题他们翰林院不是不能做,但上面如果不做,他们也做不了什么。
周礼拍拍属下的肩:“算了,上面也有上面的考量,也不能越过国子监办事不是吗。”
“但,周大人,这绝对是件好事!”
周礼点头,他知道:“高监修有高监修的顾虑,阁楼还有许多孤本需要抄录,先整理那些也一样,好好干。”
康睿看着周礼离开的背影,觉得荒谬。
但身居高位多年,他更明白,他的提议会被打回来只因为他不是国公府的女婿!撑不起各种关系。
原来,很多事能那么顺利,离不开一个身份。
康睿觉得可笑又情理之中。
他当年的门生何尝不是因为他身居高位而升迁顺利,他再不依靠国公府,别人先看到的也是安国郡主夫君的身份。
如今,他只是翰林院普通的官员,想做成一件正事都频频受阻隔。
……
安国公府。
杜桑心思一转,上前帮夫君顺着气,示意丫鬟给世子倒茶。
虽然她也看不上夫君整日流连赌坊的作风,她夫君每日输的银两够她家一年花用了,与其让他输了,还不如给了她。
但她还有更重要的事要达成,不得不先顺着他:“夫君说的是,不过是区区几两银子娘何必跟你计较,你输的那点银两连妹妹一个出嫁的箱子都比不了。”
“娘就是偏心!”竟然不让他支银子。
杜桑将茶端到世子手边,恭顺温柔:“相公,你年纪不小了,哪还有伸手向母亲要银子的道理,妹妹成婚的时候,娘给了妹妹那么多铺子,咱们成婚的时候娘肯定也给你了,你花用你自己的就是,哪能跟母亲要。”
“别了,现在是冬天湿着不舒服,我带她去换一下。”
来人不敢违逆:“麻烦郡主了。”说着回头打了自家儿子一下:“让你不小心。”
“没事的。”
宋初语抱着孩子往备好的院子走去,绕过垂花门时见一个侍从打扮的男子拦了一个妇人问路。
宋初语的脸色顿时冷了下来。
微蕊吓的一声不吭,宋贰怎么在后宅,再联想到二公子的一些作风,微蕊细思极恐。
宋初语不动声色的带着孩子去换衣服,天堂有路你不走。
回来的时候,小姑娘重新梳了发髻,穿了一身米黄色的对襟小棉坎,肩上披了一件狐裘小披风,脑袋上叮叮当当的绑着四颗指甲盖大的金铃铛。富贵逼人又不失俏皮可爱。
妇人险些不敢认自家女儿,小模样在郡主怀里都贵气起来:“有劳郡主了。”一边给女儿使眼色,让女儿下来。
小姑娘搂着郡主的脖子不下来,她喜欢郡主姨姨。
“无碍,我带着她吧。”
“这怎么敢……”
“还挺可爱的,招人喜欢。”
上者赐不敢辞:“多谢郡主。”
看到的人不禁羡慕又感慨,那可是真金的,还有小狐裘,典当了也不少银子。
俗气。
不觉得郡主抱孩子时更有模有样的吗,谁若能投胎做郡主的孩子,得多幸福。
冬天的天黑的早一些,送客的依旧是管家和掌事的婆子。
男客宾尽主欢,尽情尽兴和林清远告别。
女客十分客套,感激不尽的和婆子告辞。
康睿站在人群中,一声不吭,他已经没了说话的兴致,今天的一切,让他觉得他以往的认知可笑又没有价值,一切都没有按照他预想的发展,那么朝堂上呢,还可能是原来的样子?
有林清远的介入,有些笃定的事,是不是已经变了?
“康大人,一起走?”
康睿看说话的人一眼,是韩景善教导过投壶的人,不禁点点头。如果借别人的口告诉韩景善,林清远对他的恶意,他们还会这么融洽?
另一边,韩景善拍着林老弟的肩,觉得十分尽兴:“今天的事,兄长欠你一个人情,有事说话。”
林清远十分客气:“哥已经帮了我很多了。”
“那算什么事,说句话就能办成,哥说的是大事,怎么,看不起哥是不是?”
“没有。”
“你有。”
“好,弟弟有。”
韩景善笑了。
宋初杰补了一句:“信不信这小子一开始看不上我们所有人。”
三个人都笑了。
林清远也笑了:“二哥赶紧走吧,再揭短韩兄刚给的信诺小弟就没有了。”
华贵的马车缓缓驶远,至于谁看不上谁的问题,没人在意,他们一开始还看不上林清远呢,谁知道现在处成了亲兄弟,人呀,靠的是缘分。
林清远笑的脸有些僵,终于可以休息休息了。
小蚊子狗腿的为老爷抖抖手,放松放松。
阿寿乖巧的跟在后面,没跟他抢功劳。
……
林清远回到后院,绕了一圈发现郡主不在,本疲惫的身体瞬间精神了:“郡主呢?”
小丫头立即放下手里的活计:“回老爷,郡主出去了,交代庄姑姑说处理一点事,晚一点回来。”
“什么事?”
小丫头不知道。
“今天后院有发生什么事吗?”
小丫头又摇摇头,没有。
林清远蹙眉,这么晚了……“郡主有没有带人出……算了,我去问庄嬷嬷。”说着大步跨了出去。
……
一座小巧齐全的宅院内,宋初语坐在珠帘后,脸色难看。
她不介怀让二哥以命偿命的去坐牢,但看到年轻的宋贰后,想到有些事宋初杰还没有做的无药可救。
宋初语见林清远跪在地上,心里一阵不满,他做错了什么!为百姓好的事都是他的错了吗!他不管难道就对!
宋初语立即掀开裙摆跪在他身边:“姑姑,这件事是我的主意,您要怪就怪我!”
太后如果不是确定她灵台清明,都要怀疑林清远给她下了迷魂药:“那你主意出的不错。”
宋初语愣了一下,顿时懂了,急忙起身向台上的姑姑走去:“姑姑,是侄女不好,冤枉姑姑了,侄女就是太急,太担心他了。”她想让他不思不虑,享尽荣华,想不到他在自己看不见的地方,又做了他认为对的事。
还是他,一心记挂着苍生,她又为他不值,苍生中几人记得他,所以一时急了:“姑姑,我不好,自罚十篇《资治通鉴》。”
“你说的?”
“一言九鼎,姑姑真好,换做别的上位者林令史就惨了,林令史还不谢谢太后,你就是生在开明的太后年代,否则就你这越俎代庖的行为,小命都没有了。”
林清远立即跪好:“微臣感念太后,太后圣德无量,福寿绵延。微臣……谢过郡主,郡主万福。”
“姑姑,不如也让他修一段,修不好了您看他笑话。”
宋国公用力咳嗽了一声。
“爹爹,您嗓子不舒服吗?”
宋国公何止嗓子不舒服!林清远修渠谁掏银子,还不是安国公府,他还想修一段!没修两段的银子。
宋初语觉得她爹无理取闹:“爹,您祖地上京!?操三河的心干什么!”谁家把祖祠修外府去,惹人笑话。
安国公不管,他就要修,还要给自己的神仙像铸金身,这种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再说,万一死后龚西成真有百姓香火,他没有,丢不丢鬼脸。
更不要说如果他龚西成因为香火旺盛,阎王真封他个官,自己都没鬼脸出门。所以,他必须修一段,他要修不成谁也别想修成!
宋初语知道自家老爹钻牛角尖的本事:“行,在林令史老家修一段!”
林清远瞬间看向安国郡主。
“我凭什么去他老家!不去!”平白给这小子在家乡扬名。
“他不看着你,你听不懂当地语言!别人家许愿,你愣是一个字不认识,乡亲们别觉得你不灵把你拆了!”
安国公觉得对啊,顿时觉得死了以后就靠女婿了,赶紧上前把女婿扶起来:“小林,你就是太客气,都是一家人,别动不动就跪,太后不计较这些。”
太后觉得这兄弟蠢透了,如果不是战场上有两把刷子,要他何用!“行了,行了,都别在我面前晃了,看到你们来气,退下吧。”
“太后才不是,侄女看到您就觉得亲切、想您,从来不生气。”
“赶紧走,嘴甜也不给他升官。”
……
出宫的大道上,林清远第十次看向郡主,她……
安国公再次将人拉过来:“你觉得苏江府修起来真的不难?”
“不难。”
“得多少银两?”
“五万两?或者更少。”
那是不多。
林清远第十一次看向郡主,她是为他争取的吧,她也是听说他被太后传唤进宫所以赶了过来?她担心他?
安国公再次把准女婿拽自己这边:“你们府多少人口,是不是不如其他府人口多?”
“国公爷可以再定点休养生息的政策,不出十五年人口翻一番。”
“对呀。”就苏江府那地方,还不是自己说什么就是什么,再说都真金白银给他们修河渠了,为什么不能干预当地行政!
林清远看向郡主,她穿的也讲究,紫色金线华锦配……
“林老弟,不是哥几个笑话你,就是你岳父,也不敢说把东突的所有马场控制在他手里。”
“把走了的姑娘们叫进来,做点实际的。”
林清远神色如常:“我说的是真的,玩吗?”
镇国公府二公子严不渭笑了:“挺执着,你说怎么玩?”
林清远看着桌上的五石散:“用它们玩。好吃的东西,自然要全部人分享,我有几个朋友,对此物进行过熬煮,能得到一种比此物更让人喜爱的药末,一包一两银子,众位大哥觉得我们能卖出几包?”
“更让人喜欢?”
“卖五石散?”
“有人买吗?”
“不过几包五石散,就能让交趾、东突两国送出马场?”
林清远看向宋初杰:“二哥以为呢?”
宋初杰的衣服半挂在肩上,看向林清远的目光还有些迷离:“更好的?让我试试。”
“没问题,那二哥觉得它们可以做到吗?”
宋初杰、严不渭,皇城司韩家幼子看着桌上的东西露出了深思。
“真的可以?”
“怎么个玩法?”那可是马场啊!
林清远神色如旧:“众位兄长应该听说过南地难民,如果众位兄长信得过在下,不如让在下牵个线,众位兄长等着分马便是。”
严不渭想起前段时间闹的沸沸扬扬的河道事件,立即坐近了林清远一点:“你真能办成?”
“还需要哥哥多协助。”
皇城司幼子也凑过来:“有几成把握?”
“六成,如果韩兄有兴趣,能加到七成。”
兵部家的江三公子也过来了:“加上我呢?”
“定然事半功倍,水到渠成。”
三人闻言一锤定音:“办了!”
宋初杰还有点飘,说什么呢,就成了?
林清远压低声音,把几个脑袋凑过来:“需要保密。”
“没问题!”
“口说无凭,画押为证,众位兄长小弟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此事关系重大,万一让我们之外的人知道,恐怕多生事端,想想南地的事,没有分到羹的众位大人还在闹,咱们要吸取教训,不能让多余的人知道。”
几个人见林清远说的越郑重,觉得事情办成的几率越大,想不到他们碌碌无为半生,现在就要干大事了,还是跟他们父亲想见却见不到的林清远一起办大事。
几人顿时觉得五石散都没有盖上他们彩印的那张纸更让他们热血沸腾。
林清远认真的把每一份印有他们彩印的空白纸张叠起来:“切记,谁说出去,谁的利益就分给知道的人。”有伤天合。
但他必须为郡主所做之事能顺利推动,做更多的事。
这件事当然不止需要几个二世祖,最主要的是他们背后的父辈祖辈,孙子都参与了,有什么事,他们才会救场。
“小弟定不让众位哥哥失望,既然这样,小弟就不打扰几位哥哥了,小弟先去忙。”
“去吧,去吧,正事要紧。”
“对,对。”
林清远起身:“告辞。”
严不渭看着林清远走了,还有点恍恍惚惚:“我们这就成了?”
“真的能成?”
“我爹说南地水道的事小林办的非常不错。”
若是成了,他们在家里就扬眉吐气了!这是多大的荣耀,谁敢说他们不如大哥出息。
严不渭突然起身:“我去盯着看看。”
江老三也起身:“他们对货源不熟,我也去看看。”
“靠!你们不玩了!”
“下次,下次!”
宋初杰看着刚才还有说有笑,现在空荡荡的房间,骂了一句脏话,也起身了:“得,我也去看看。”
……
林清远回去的有些晚。
小蚊子早已翘首以盼,看到老爷的车,不由分说的冲过去掀帘子,拿凳子,伺候大人下车。
“齐王?”
康睿看着林清远茫然的神色,顿时收口,他不知道!林清远不是再来一次?只是碰巧救了初语?
只是碰巧?就因为一点点偏差,他的一切都完了!
为什么会出现偏差。
“齐王有什么不妥?”
康睿立即调整情绪,林清远什么都不知道,他就有一切重来的机会,初语喜欢什么他比谁都清楚,初语还会是他的:“齐王也在三江九河。”
林清远看着他,有意思,如果他没记错,眼前这位是新科状元,专门来提醒他的?
“有劳康大人费心。”
康睿被看的不自在:“在下告辞。”
“不进去坐坐?”林清远看着他离开,若有所思,他刚刚的表现,可不像来找他的样子。
齐王?齐王当然有野心,谁会没有野心?
“大人,您回府了,马厩刚收拾出来,小的将马牵进去。”
……
林清远没有住过这么大的宅子,从大门进去到他的住所,需要一盏茶的功夫。走廊上从每一个缝隙望出去都是一片可入画的景致,园林里一步一景,三步见水,假山奇石,奇花异草,单是一盆碗口大的牡丹,便价值不菲。
可国公府将这个宅子给了他。
“林大人,曹公子到了。”
林清远拎住迎上来的曹昭,急忙开口:“国公府是不是想对我仙人跳?”
曹昭赶紧让他放手,整整衣领:“你现在才想这个问题是不是晚了?”婚期就在下个月!
林清远每天都在想,怎么想也不觉得郡主该选择他:“整个事情就很奇怪。”
“确实奇怪,啊!?你说郡主会不会喜欢女人,所以想随便找个人成婚,要不然就是心有所属她却不能嫁!总不能是怀有身孕了吧!太过分了,还给你这么大的宅子,摆明就是堵你的嘴!不行,林哥,要不退婚吧!现在就退!”
林清远眼有些疼,瞎了眼看中了曹昭!
“林哥,不是没有这种可能,郡主如果不是有问题,凭什么嫁给你,林哥,我不是说你不好,你很好,大才,可郡主不知道对不对,退婚吧哥,要不然先跑?!”总比当绿头王八好!
“国公府不是那样的人!”
“知人知面不知心。”
“郡主对我尚可……”慈安殿上,郡主确实是关心他才去的,事后还给了他马车:“也许她看中了我的容貌?”
曹昭很不给面子:“哥,你信?”
林清远不太相信,可郡主的关心真心实意不像是有谋算的样子:“事已至此,一言九鼎。”
“你就是不想退,小心到时候婚房都不让你进,不过这个宅子也够堵你的嘴了。”
“你没事吗,可以走了!”
……
国公府的婚事越来越近。
皇上和长公主越来越焦虑。
长公主都不敢见皇弟:“皇上直接跟她生米煮成熟饭,国公府能怎么样!”
皇上看眼无能的长姐:“这点小事都办不好。”
长公主立即哑口,她怎么会想到带了那么多侍卫,还出了问题:“这些贱民越来越放肆!”
“贱民都要走完了,你怪的未免太迟!”这件事更让他不悦,皇权之下这些人搜刮了多少民脂民膏!
这就是太后治理的天下,都是中饱私囊之辈!就应该把带头的官员杀了,杀一儆百!
“皇上与她青梅竹马,不是一样没有拿下一个小丫头。”
“放肆!”
长公主撇开头,不说话!她冒着得罪太后的危险都是为了谁,结果一点好处没捞到沾了一身腥。
“皇姐勿气,是朕说话不当,只是,林清远未必是郡主的良配不是吗?”
宋诚义将他头扭过来:“我们下个什么政策?”十五年人口翻一番何其难,他虽行军打仗,可不代表不懂政绩。
林清远也不恼:“宋爷,现在——”
“叫伯父。”
宋初语心里不屑老爹。
“伯父,现在苏江府什么最便宜?”
宋诚义茫然:“什么?”
“土地,连年灾情让苏江府的土地要多便宜有多便宜,可就是如此,廉价土地大多在地主豪绅手中,伯父可以趁机购入,然后以不可售出的方式分发到单一良户手中,水无灾、民有业,便不会有人离开故土,保住了所有回归的黎民,黎民在有产业的土地上繁衍生息不是理所当然,如果伯父觉得太慢,可以多购入土地,召集周围府城贱民入苏江府,到那时候,伯父手里有多少土地,就能吸引多少流民前来安家,苏江府想不繁盛都难。”
“妙呀!”他怎么没想到:“可我为什么白给他们那么多土地?”
“伯父不吃香火了,不吃,也就不用那么多。”
“不,不,他庙在的府城人口必须比别的府城人口多 ,所以他要购入多少土地?宋国公陷入深思。
林清远悄悄看向郡主。
宋初语也正看着他,这些措施,他是无意间说的还是已经想了无数遍。
如果她父亲这么做了,周围府城为了吸引人口,定然也会这么做,大量兼并在地主豪绅手里的土地就会外流,甚至不用改革,不用谁同意不同意,从上就会先切了当地大地主的蛋糕分发到每个人手里。
他真是抓住了所有世家大族的心理——死后封仙!
这是多大的诱惑 。
她也老过,对手握重权的人来说,此道不亚于追求长生,为了此道历代皇帝都能疯,更不要提普通人了。
他——生来就注定不一样吧。
宋初语在他的目光里莞尔一笑,是她狭隘了,时间从来不是他政策主张不成熟的阻碍,没有好的平台才是。
林清远顿时转头,手忙脚乱:“伯父,刚才说到哪了?还有别的要问的吗?”他都可以。
宋初语站定。
林清远也停在马前:“恭送伯父。”慢慢转身,看向郡主,又垂下头:“恭送郡主。”
宋初语没动,寒风撩动她的耳饰,裙摆微微摇曳,金色丝线犹如锦鲤的尾鳍熠熠生辉:“你呢?”
林清远诧异:“在下去府衙,很近。”
宋国公见前面的车马没动,疑惑的掀开车帘:“你怎么还不走?”
宋初语依旧看着林清远,他的脸上没有做成一件事的骄傲,也不见该有的意气风发,仿佛那是一件微不足道的事,如吃饭饮水般自然:“天冷,大人坐我的马车回去,你暂且用着,以后出行也方便些。”
“不用,没几步路。”
宋初语示意父亲的车马先走:“苏江府的事不用听我爹爹的,哪有跨越千里建墓地的道理,那些银两林令史自己看着办。”说着将手里的暖炉递过去。
宋国公哼了一声,放下窗帘:外向!
林清远看眼胖乎乎的铜炉,抬头看向郡主:“郡主。”
“嗯?”
“您是不是误会了什么,难民能归家是因为在下是安国公府将来的女婿,若是没有安国公,在下说破嘴皮子龚大人也不会参与。”因为有被太后清算的风险。所以不必赠他铜炉。
如果他自己来做,没有十年二十年做不成。
若真要说谁的功劳,那么是郡主给了他能和龚大人之辈对话的可能。
宋初语神色尴尬,她表现的这么明显吗?
宋初语的手指滑过凤冠,看看都觉得脖子疼:“娘给林令史准备了吗?”
宋夫人瞥女儿一眼,不说话。
宋初语笑了:“娘,您这不喜欢表现的也太明显了,不给他准备就不准备了,回头,我穿的像个郡主,他穿的像个卖油翁,想想还挺有意思。”
“少激将我,他的那套已经送过去了。”那孩子,倒也实干。
宋初语抿着嘴,拉起娘亲的手:“他何德何能,有您这么疼他的岳母,他以后要是不孝敬您,女儿都不能饶了他。”
宋夫人甩开她卖乖的手:“少说风凉话,陪男人成长没好处。”
“怎么个没好处法?是不是觉得他穷困潦倒时靠了我,荣华富贵了却想灌溉别的女子?”
“事实如此!”
“还好吧,我靠权势地位享受他的年少有才华,以后他也能靠功成名就吸引别人的年轻貌美,我也不是没得到好处是不是?爹还有妾室呢。”
提起这个宋夫人就来气:“他要是敢,我打断他的腿!”
“我帮您!”
“不行,我得跟他说明白,除非你无所出,否则不能纳妾。”
“果断!不过娘,您都这么欺负人了,不如把您要送女儿的府邸送给林大人住吧,他每天上衙要走很远,天不亮就得起床,而且,都不纳妾了,您不得送几个小厮过去,监视他,看着他,管着他,免得他阳奉阴违骗了您,娘说是不是?”
“娘要不要再给他配几位美婢,红袖添香后让他看书更有动力。”
“只要娘想,他就不敢拒绝。”
“我现在还没被你和你爹气死,都是我心宽体胖!”
……
康睿晚上下衙后,鬼使神差的绕路经过郡主府。
整个街道安静肃穆,没有人烟,牛车不会从这里经过,也没有乞丐敢在这条街上乞讨,他记得,就是走街串巷的小贩也是在后门叫卖,唯恐惊扰了正门的贵人。
五进的宅子,里面庞大又规矩森严。下人们沉默寡言又雷厉风行,他重用的人都住在里面。
康睿站在大街上,看着此刻紧闭的还没有匾额的大门。
他不在了,这里也不会被启用了吧。
大门突然打开,几个仆从清扫着没积多少灰的台阶,假山流水的影壁挡住了所有欲往里窥视的视线。
康睿心中一惊,想起郡主婚期将近,莫非他们也住在这里!
康睿犹如五雷轰顶,林清远有什么资格住在这里!
康睿的肩膀被人拍了一下。
康睿满脑子都是,这里是他家。
康睿的肩膀又被人拍了一下。
“放肆!”
林清远收回手,觉得状元脾气不小。
康睿很快回神,他已经不是位高权重的康大人,无权在这条街上跟任何人发脾气。
康睿几乎瞬间收敛情绪,拱手道歉:“实在不好意思,刚刚在下有些走神。”
林清远不介意:“无碍,只是你站在我家门口?是找在下?”
康睿猛然抬头,看见一个熟悉又陌生的脸:“林大人!”
林清远指指大门:“进去坐坐?”要不然为什么在这里站着,很多人在上京城奋斗半生,没有一处住所,他理解。
康睿险些气昏过去,这里是他家,林清远有什么资格让他进去!他偷了他的人生!“林清远!你以为没人知道你做了什么!”
林清远顿时冷下脸。
康睿心突了一下,人的名树的影,林清远绝对不是好相与的人,可,就因为想少奋斗几年,他就可以肆意夺走别人的人生!“林大人不要忘了齐王!”宋家迟早要倒。
宋初语换个姿势,靠的更舒服些,长发垂落,紫色的纱衣也落在地上:“怎么了?”
“没事儿。”
庄嬷嬷帮郡主腰后垫了一个靠枕。
“庄嬷嬷去问问怎么了?让林大人眉头都要皱起来了。”
林清远怀疑的摸自己眉间一下,根本没有,诈他:“还是我说吧。”
宋初语笑笑,洗耳恭听。
“刚才在门口,有个姑姑说门外的灯没有亮,不让我进来,表明你已经睡下了,我把门口的灯点亮进来的。”
宋初语笑了,掩着嘴笑的肆意轻灵。
林清远也笑了,现在想想确实挺好玩的。
“你逗死我了,别说我睡了,就是我不让你进来,你就不进来了,这里是你家,你想去哪里就去哪里,她想什么呢,以为自己是主子了,庄嬷嬷,把翟妇的卖身契找出来给了姑爷。”随后看向林清远:“等没事了,就把翟妇卖了吧。”
“也不用,留着逗个趣也不错。”
庄嬷嬷把卖身契给了姑爷。
林清远也不推辞,直接收了起来,薄薄的一张纸是一个人的分量。
“有些人不知道在想什么。”在国公府是这样,在林府也是这样:“就是我,在这里还得看你脸色,哄你开心,她们倒是任性。”
“你哄了吗?”
“不然我现在在干什么?不知我哄得你满意否?”
林清远将书放下,起身上前。
“做什么?”
庄嬷嬷把烘发的小炉交给姑爷。
林清远接过庄嬷嬷的工作,坐在她身后,略显粗糙的手指穿过她半干的头发,看着微潮的发丝带着凉意从指缝间滑落:“用行动告诉郡主,我满不满意。”
宋初语仰头,一双波光粼粼的眼睛看着他,修长的手臂绕过他脖颈,紫纱滑落:“夫君……满意吗?”音色醉人。
林清远的指腹抚在她头上,瞬间将她抬起,压向自己……
林清远今日上衙,起的有些早,晨练完回来,便看到餐厅内丰盛的早饭。
林清远不动声色的洗洗手,铜盆里仿若有游鱼浮动。
林清远知道贵人用度奢华,尽量做到不动声色,神色淡然的接过熏了香的毛巾,擦擦手,坐在主位上。
两个小丫鬟规矩的上前布菜。
郡主的陪嫁里包括各地的大厨,今早的菜色包罗万象,共计五十九道吃食,盆盘锅椅,羹汤勺筷齐全。
宋初语不会这么早起床,所以用饭的只有林清远一个人。
林清远用心观察着布菜者的动作,汤勺用在哪道菜色上,豆腐用哪种器皿盛放最显色,每道菜应该怎么吃。
整个过程没有人说话,林清远看的十分认真,吃的也颇为得心,不愧名厨的称号。
林清远起身,在侍女的伺候下洗手、修整离开。
踏出房门前,林清远不自觉的回首,本来空荡荡的房子,因为她的入住,珠帘摇曳,盈满余香。
林清远突然想去看看她,哪怕看她睡的舒适也好。
林清远抬步去了隔壁。
宋初语已经醒了,只是懒得起来。
林清远神色温柔的坐过去,屋内火炉微暖,他略带冰凉的手指,温柔的抚开她额前的发。
宋初语没有睁眼,慵懒的抱住他手臂,声音更懒:“还没有去上衙。”
林清远的声音不自觉的跟着她放柔:“马上就走。”
“嗯。”宋初语放开了他的手。
林清远手背碰了下她睡的通红的小脸,起身离开。
大门外停着高头大马的车,车夫早已恭候多时,见大人出来,立即跳下马车:“大人。”
林清远颔首,寒风没来得及浸透他的外裳,再次被车内的炭火包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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