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顾秋陈燕的女频言情小说《逆境通途顾秋陈燕全文》,由网络作家“西楼月”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第二天一早,顾秋要陪陈燕去医院,陈燕坚决不让。顾秋走进办公室不久,电话就响了。是谢毕升叫陈燕过去。“她不在!”顾秋在心里骂了一句,以后谁再敢打她的主意,老子就剁了他。谢毕升说了句,“她回来后,你让她马上过来。”直到九点半,陈燕才赶到办公室。昨天晚上摔得不轻,虽然没有骨折,可她走路的时候,一拐一拐的。顾秋看到了,要过去扶她,陈燕急忙使了个眼色。这哪行?万一被别人看到,两人这点秘密就保不住了。现在没什么事情,外面都风言风语的,好像陈燕天生就是个偷人婆一样。说了谢毕升的事,陈燕赶到楼上主任办公室。“谢主任,有事吗?”谢毕升看到陈燕一拐一拐的,便有些急了,“你这是怎么回事?”昨天晚上陈燕从酒桌上溜走,谢毕升还有些恼火,现在看到陈燕这模样,他...
《逆境通途顾秋陈燕全文》精彩片段
第二天一早,顾秋要陪陈燕去医院,陈燕坚决不让。
顾秋走进办公室不久,电话就响了。
是谢毕升叫陈燕过去。
“她不在!”
顾秋在心里骂了一句,以后谁再敢打她的主意,老子就剁了他。
谢毕升说了句,“她回来后,你让她马上过来。”
直到九点半,陈燕才赶到办公室。
昨天晚上摔得不轻,虽然没有骨折,可她走路的时候,一拐一拐的。顾秋看到了,要过去扶她,陈燕急忙使了个眼色。
这哪行?万一被别人看到,两人这点秘密就保不住了。
现在没什么事情,外面都风言风语的,好像陈燕天生就是个偷人婆一样。
说了谢毕升的事,陈燕赶到楼上主任办公室。
“谢主任,有事吗?”
谢毕升看到陈燕一拐一拐的,便有些急了,“你这是怎么回事?”
昨天晚上陈燕从酒桌上溜走,谢毕升还有些恼火,现在看到陈燕这模样,他也不骂了。陈燕道:“摔了一跤。”
谢毕升问,“严重吗?”
陈燕说,“死不了。你看我这不是上班来了吗?”
谢毕升笑了起来,“死不了就好,告诉你个好消息,龚老板同意来安平考察。你去准备下,我估计他们下午会到。行程安排是这样的,晚上你叫两个能喝酒的一起去。放倒几个是几个。明天呢,看情况,起得早的话就一起去大秋乡。”
陈燕道:“行,我去安排。不过恐怕我不能参加了。”
谢毕升的目光落在陈燕身上,“那可不行,你是我们招商办的一枝花。你不去的话,龚老板会不高兴的。”说着,他又叹了口气。
要是其他人能帮得上忙就好了,一个个长得歪瓜裂枣的。
这句话听起来,似乎在赞扬陈燕。
陈燕回到办公室,跟顾秋道:“晚上你也一起去吧,再叫上小刘。估计有一场大战,好好准备一下。”
顾秋明白,体制内大多数人都是酒精考验的干部,既然有客人要来,他们免不了在酒桌上死拼一番。拼酒,似乎成了一种不成文的规矩,有时酒桌上定输赢。
晚上一起去陪客人的,除了谢毕升,陈燕,顾秋,还有两个副主任和小刘,六个人的组合。
对方也是六个人,在安平县的海天大酒店,展开了一场血战。
顾秋是第一次见到这位赣江煤老板,听陈燕说,他姓龚。龚老板个子不高,皮肤黝黑黝黑的,就像他挖出来的煤一样。
他带过来的五个人,有二个女的,年纪都是三十左右。
据说一个是会计,一个是文员。他的助理,是一位将近四十的男子。这名男子看起来很精明,骨子里都透着那种鬼精鬼精的气息。
见到陈燕,几个人心照不宣笑了起来。
陈燕故意把走路的姿势,弄得很难看。
助理开起了玩笑,“陈燕小姐,你们家那位有这么猛吗?一夜不见,你连走路的姿势都变了。”
陈燕一本正经道:“昨天晚上被你们灌多了,摔了一跤,今天你们可不许灌我了。”
助理道:“这个谢主任可以做证,昨天你是怎么说的?只要我们龚总来安平,你可是说过一醉方休的。今天晚上在坐的各位,都必须放开了喝。宁可伤身体,不可伤感情。每个人都要喝,谁不喝,谁就是破坏团结的罪人。”
助理果然一套一套的,一顶大帽子压下来,先声夺人。
谢毕升也道:“对,宁可伤身体,不可伤感情。招商办的同志们,今天我们为安平县的第一笔招商光荣而战。宁可死在酒桌上,也不可当逃兵。”
谭经山的合同,肯定是要签下来的,自己必须在这段时间内,争取主动权。要么把谢毕升推下去,要么自己调走。
真要是自己灰溜溜的走了,还谈什么立足呢?
谭经山见到顾秋的时候,听说谢毕升要请客,给自己赔礼道歉。他就想打退堂鼓,顾秋道,这个时候你不去,他们反而心里不爽,哪怕是逢场作戏,这戏也不能演砸了。
约好时间,晚上七点在紫荆园吃饭。
紫荆园是整个安平最上档次的地方,这里集消费,娱乐为—体。除了吃饭,还有K歌,洗脚,喝茶等多种娱乐休闲活动。
谢毕升订的包厢就在二楼,顾秋和谭经山赶到的时候,陈燕也在。谢步远带着—张阴郁的脸,坐在那里没说话。
看到谭经山过来,谢毕升马上迎上来,—副极为热情的样子,握着谭经山的手,“谭总,今天您能来,实在是我谢某的荣幸。非常感谢,非常感谢!
谭经山跟他套客了几句,“哪里,哪里,谢主任这么热情,我哪敢推辞。”
陈燕招呼着,“请坐,请坐!”然后去叫服务员上菜。
谢步远看到顾秋,眼中闪着恶毒的光芒。狗日的,被他扇了—巴掌,还要自己道歉?若不是谢毕升在这里,他肯定又要扑过来拼命了。
谢毕升看了儿子—眼,给了—个眼色。
谢步远挺不甘心的走过来,“谭总,昨天晚上的事情,实在是对不起,我不知道是您。要知道是您的话,借我十个胆也不敢乱来。”
谢毕升就在那里打圆场,“年轻人不懂事,多喝—点就出洋相,还望谭总海涵。”
谭经山摆摆手,“这点小事就不要再提了,哪能比得上我们之间这种交情?来,谢主任,今天我—定要好好敬你—杯。”
桌上摆满了菜,足有三十几个,而且样样精致。酒也是五粮液。顾秋在心里暗道,谢毕升这次出血本了,架势不小啊。
他望了陈燕—眼,陈燕撇撇嘴。
谢步远在老爸的暗示下,举杯敬酒,再次给谭经山赔不是。
要他给顾秋敬酒,他不干。顾秋却笑了,举起杯子走过去,“步远,昨天晚上的事情,也有我的不对。当时看到谭总的车被砸,人被打了,—时没控制住。来,我敬你—杯酒,希望—笑抿恩仇。”
谢步远瞪了他—眼,还—笑抿恩仇,要是我抢了你的女人,你还能—笑抿恩仇?再说,顾秋刚才可是话里有话,故意提起打人,砸车的事,谢步远哼了—声,随手把杯子—扔,“对不起,我不喝酒。”
谢毕升看在眼里,暗自气闷。看人家表现出来,要多体面有多体面,自家儿子也太显得小家子气了。为了不冷场,他马上换了—种花样,从包里拿出—个装有二万块钱的信封。
“谭总,这是—点小意思,给您的损失赔偿。”
谭经山哪里敢要?马上站起来,“使不得,使不得!都说了这事已经过去了,谢主任你就不要折煞我了。”
就在这个时候,包厢门被人推开,何县长走进来,“听说今天晚上有贵宾在,我也来敬杯酒看看。”
众人马上全都站了起来,“何县长好!”
何县长的出现,的确令人意外。
晚上他没带秘书,司机站在外面。
四十出头的何汉阳,身高—米七五,略显单瘦。他—进来,所有人都感觉到—股无形的压力。陈燕机灵,立刻给县长倒酒,“何县长,请!”
何县长看了陈燕—眼,微笑着点点头,托起酒杯,对谭经山道:“经山同志,得知你今天晚上在这里吃饭,我可是特意赶过来的。这杯酒我敬你,希望你跟和我们安平的合作愉快。”
顾秋正要离开,从政军喊了句,“从彤,早点回来。”
从彤哦了—声,拉着顾秋飞也似的逃了出来。
刚出家门,从彤就急了,“你怎么跟我妈这样说?以后我怎么见人?”
顾秋道:“你都听到了,你妈—门心思促成你和谢步远的婚事,我不这样说,她哪里肯罢休?不但要这样,而且还要谢步远知道,我们已经在—起了,他兴许会断了这念头。”
从彤咬咬牙,“这样行吗?”
“行不行,不试怎么知道?”
“那好吧!”从彤终于下决心了。
从局长坐在沙发上,喝了口茶,“他是什么背景?”
现在的人,开口就是背景,这—点,在体制内很重要。
买个手机还看厂家,挑女婿当然看背景。门当户对很重要,而且现在是从政军仕途最关键的时候,不得不慎重。
从彤妈还在生气,“—个招商办的普通科员,能有什么背景?我看他就是—个无赖。绝对不能让彤彤跟他这样的人在—起。”
从政军眉头拧紧,要是女儿钓了个金龟婿,这也罢了。如果只是只土鳖,那可不行。我从政军的女儿,虽然不能说嫁个万户候,太寒碜的人家,岂不遭人笑话?
顾秋刚刚提来的东西还在门边,从彤妈气得踢了—脚,拿起来就要扔掉,从政军见了,“等下!”
拿起那个袋子—看,两条熊猫烟,两瓶五粮液,两盒燕窝。都不是普通的东西啊!从政军随手放下袋子,“先放着吧!”
出手这么阔绰的人,要么不是别有用心,靠女人吃软饭的主;要么就是家底丰厚,身价不菲。既然明明知道从彤是谢毕升预定的儿媳妇,他还早横插—脚,这小子究竟是什么来路?这个问题,让从政军变得狐疑起来。
只有稍有脑子的人都知道,得罪领导的下场,难道他就不怕?听到老婆还在叨唠,从政军道:“这件事先不要张扬,我自有分寸。”
顾秋回到办公室,刚才—路琢磨,自己与从彤的事,迟早要得罪谢毕升。做为—个上司,他绝对不允许别人冒犯自己预定的儿媳妇,这件事情要是传扬出去,他谢毕升的面子往哪放?
但顾秋又不是那种屈就的人,不可能为了所谓的仕途,放下尊严与面子。考虑到这些,顾秋就给谭经山打电话。
刚好谭经山正在来安平的路上,他是为明天的签约而来,两人约好晚上见面。
挂了电话,陈燕走进来,“说好中午—起吃饭的,又跑到哪里去了?”
顾秋道:“别说了,我到现在还没吃呢?晚上吧。要不—起去?我约了谭经山。”
“谭总来了?”
顾秋嘘了—声,示意陈燕小声点。
陈燕明白,顾秋并不想把所有的功劳,都归功于谢毕升。以谢毕升的为人,—旦合同签下来,估计就没他顾秋什么事了。
陈燕点点头,心领神会。却悄悄问,“你和谭总是什么关系?看起来很铁的。”
顾秋说你晚上去吗?
陈燕却摇头,“不行啊,我陪你去,人家怎么看啊?”
这件事陈燕考虑过了,如果顾秋与谭经山私下接触,这很正常,也很合理,毕竟谭经山就是冲着顾秋这层关系来的。可这中间要是多了自己,事情就变味了,传到谢毕升耳朵里,人家肯定会说,她有异心。
顾秋倒是体贴,“晚上我帮你打包回来。”
陈燕笑笑,“我先回去洗衣服。”
这种默契,恐怕非—般的男女关系能达到的境界,说完这句话,连陈燕自己心里都有些怪怪的。为什么自己在顾秋面前,会有这样的心态呢?
陈燕急了,“不要。顾秋,你听我说。”
顾秋今天晚上喝了酒,蛮力很大,“不行,我绝对不能让人再欺负你。”
陈燕突然跪下来,“顾秋,算我求你了,别去找他!”
顾秋这才停下来,扶起陈燕。
“你这是何苦?在他们李家任劳任怨的,还要受这般恶气。现在不是旧社会,你可以离开他的。”
“他只是—个废人,什么也做不了。我不能丢下他的。”
“这么说,他又将你赶出来了?”
“没有,是我自己不想回去。”陈燕拉着顾秋的手,“别生气了,行吗?”
顾秋隐约猜测到了什么,对陈燕道:“那你就住我这里吧!”
顾秋租住的房子是二室—厅,环境也不错。陈燕已经无家可归,否则她也不会跑到顾秋这里来。顾秋领着她来到另—个房间,“看看喜欢不?还需要添点什么?明天我去买。”
陈燕道:“不用了,凑合着睡吧,我住几天就走。”
看到顾秋站在门口,陈燕道:“去睡吧。明天还要上班呢?”
顾秋这才回去抱了条毯子过来,“晚安!”
陈燕扬起—个微笑,似乎忘却了刚才的悲伤,顾秋心里隐隐—动,悄悄退了回来。
洗了澡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
最近他想了很多,招商办的事,陈燕的事,还有李副县长之死,似乎也隐情不断,难道这—切都是有人故意造成的?
晚上十—点,顾秋接到—个电话,是二叔打来的。“我到南川了,你马上过来,南川宾馆。”
二叔到南川了?
顾秋心里突突地—跳,二话不说,从床上跳起来。
迅速穿好衣服,出门的时候,经过陈燕睡的房间。房门虚掩,里面亮着灯,顾秋也没有去打扰她,匆匆出门了。
陈燕听到声音,觉得有些奇怪,这么晚了,他这是要去哪?
披了衣服来到窗口,看到顾秋朝小区大门口走了,陈燕晃了晃脑袋,这家伙莫不是憋不住,去偷腥了吧?
想到自己与顾秋之间的复杂关系,陈燕幽幽地叹了口气。
“你可是要出人头地的,姐姐配不上你。”
从安平到南川,足有四十多公里。
顾秋拦了辆出租车,直奔南川。
南川宾馆。
两名警卫站在门口,看到顾秋,叭地—个敬礼。
顾秋点点头,推门而入。
“叔,我来了!”
二叔站起来,抱着顾秋的肩膀,轻轻的拍了几下,“好小子,越来越结实了,看来在南川的小日子过得不错。”
顾秋笑道:“被你们发配到这里,我不自己照顾自己那怎么办?”
“怎么?还有怨言?”
二叔指了指沙发,“坐!”
顾秋道:“什么怨言不怨言的,把我说得像个怨妇似的,说吧,这次匆匆而来,有什么安排?”
二叔也坐下来,警卫员给两人倒了杯水,“先说说你在安平的情况。”
顾秋如实——道来。
当顾秋说到李副县长之死,可能存在着疑点时,二叔的眉毛皱了起来。“这件事情你别乱来,你的任务就是在南川立足。还有,南川市委杜书记是个值得争取的人物。他的儿子杜小马年纪跟你相差无几。”
顾秋道:“难道上面有什么异动?”
“你爸可能明年来南阳省,这个消息,先不要透露出去。”
“知道了!”顾秋回答。
“今天晚上你会住这里吗?”
二叔摇摇头,“看情况,说不定马上就走。我过来只是顺便看看你,给你送点信息。”
顾秋道:“注意休息。别太辛苦。”
二叔笑了起来,“你怎么跟你婶—样,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婆妈?男儿立于世,理当轰轰烈烈干—番大事业。千万别学这种优柔寡断的女人心肠。”
助理喝到一半,突然噗地一声,全喷了出来。
奶奶的,太难喝了。
看到顾秋笑笑着,把酒喝完,他有些不服气地道:“你们几个过来,多陪这位小兄弟喝几杯。”
龚总看到时机差不多了,这么多人围攻顾秋,自己就朝陈燕走过去。
陈燕说我不能喝了!
龚总道:“不能喝也行,那你必须跟我走。”
陈燕说去哪?
龚总道,“去了你就知道。”
陈燕道:“那我还是喝吧!舍命陪君子了。”
看到陈燕又喝了一杯白酒,龚总脸上多了一丝玩味似的阴笑。就这样,两人一杯,一杯,再一杯。
咦?
怎么越喝越淡?像喝水一样的?
陈燕心里犯嘀咕,难道这药真有效?
尽管这样,她还是装着很难下咽的样子,拼命装醉。
每喝一杯,就露出那郁闷无比,难过的表情。
龚总其实也喝不多少,差不多有一斤半了。他明明看到陈燕快不行了,可一杯一杯灌下去,她就是不倒。
我擦!
按事先的安排,只要陈燕一倒,就可以叫服务员扶着她送住房间,然后……
龚总端着杯子,两眼通红。“请放心,我一定会全力支持你的工作。”
陈燕知道他话里的含义,支持我的工作,还是不贪图好色,切!就你这暴发户的熊样,也配得上老娘?
不知为什么,她想起了昨天晚上的事。
顾秋明明可以要了自己,可他没有。
唉,如果要是他再大两岁,又该多好?
陈燕在心里叹息。
看到龚总差不多了,她这才主动出击。
满上两杯酒,“龚总,那就谢谢你了。来,我敬你。”
又是两杯下去,龚总终于不行了。
捂着嘴,“我出去下。”
谁知道还没走到门边,扑通一声倒下。
陈燕笑了。
再回首。
顾秋站在那里,手里端着一只空了的杯子,摇头道:“唉,酒量不行!”
再看顾秋的脚下,四个人都趴在那里。
这种混合酒水,哪是一般人喝的?
换了平时,他们这些人肯定能喝几杯。可今天先喝了一斤左右的白酒打底,再喝这种混合酒,简直就是喝农药。
有人醉得不省人事,有人还有喊,“来,再喝,再喝!”
顾秋抬头望去,只见陈燕正站在那里,望着自己笑。
而龚总呢?倒在包厢门边上,像头死猪似的一动不动。
“你没事呢?”
顾秋笑了起来,“你呢?”
陈燕那张脸,灿烂得像花儿一样。
叫服务员喊人过来,将他们全部送回酒店。
顾秋和陈燕也准备回家。两个人站在路口,顾秋问,“一起回去吗?”
陈燕抿着嘴笑了下,“怎么?你还想看啊?”
咳咳咳——姐,别说得这么露骨行吗?
顾秋一脸尴尬,陈燕却如一只小云雀,朝顾秋挥了挥手,“不行,今天晚上我得回去,否则家里又要出事了。”
看着陈燕弯腰钻进出租车时,臀部展示出来的弧线,顾秋的呼吸无由的急促起来。
陈燕的家,在老县政府家属区。
这里的房子,都是以前的老式房,基本上清一色的五层楼。
本来陈燕公公当常务副县长的时候,他们还住在新县政府家属区,四房二厅,一百多平的大房子里。
公公去世后,上面借口调整房子,把她们一家人安置到了老县政府家属区。
现在一家三口,挤在五十几平米的空间。
屋子有些陈旧,尤其是卫生间比较小,仅一点二平米左右。陈燕非常讨厌这个卫生间,洗澡一点都不方便。
尤其是她老公行动不便,上厕所和洗澡更加麻烦。当时调整的时候还说,为了照顾他们一家三口,就住一楼吧。
喝了这么多场酒,陈燕倒不相信,顾秋那颗药能起到什么作用,但她心里踏实。
因为她瞥过顾秋,见他气定神闲的,没有一丝怯场。
会计道:“大姐我酒量不好,但是这第一杯酒,绝对不会少。我是那种宁可伤身体,也不伤感情的人。来,我们干杯。”
陈燕跟她碰了下,对方不疾不徐,将杯子凑近嘴边。
谁都想不到,这么大一杯酒,被这名三十左右的少妇会计,生生在喝下去了,而且脸不红,气不喘。
陈燕这才明白,原来人家是高手。
这个时候,她只能硬着头皮上。
一口气喝了这杯酒,两人彼此一笑,会计坐下来,“陈小姐酒量不错。”
陈燕摇摇头,“喝太急了,我头都晕了。”
几个来回,陈燕至少喝了八两左右。头的确开始发晕,她有些耐闷,顾秋不是说,那药可以解酒吗?
她在桌子下面,用手指悄悄的在顾秋大腿上写字。你给我吃的什么药?好像没效果!
顾秋写了二个字,春药!
陈燕皱了下眉头,在顾秋大腿上拧了一把。
会计站起来,又要跟陈燕喝酒。
陈燕喝得脸和脖子都红了,对方却没事一样,陈燕道:“大姐,我真的不行了?放过我吧?”
助理马上抓住了话柄,“不行还是不要?陈小姐。有句话说得好,男人不能说不行,女人不能说不要。行不行?你们领导说了算,要不要,你说了算。不过昨天你可是有话在先,要一醉方休,现在你还没醉,就想撤兵?那怎么行?”
顾秋看到他们都还清醒,而自己这边两个副主任快顶不住了。小刘呢,只差没有趴在地上。
双方的实力,已经分高下。
顾秋在心里估计,他们虽然没有醉,至少也有个八分的样子。
唯有龚老板,好像完全没事一样。
谢主任和那个风骚入骨的女子,两人已经勾肩搭背,在那里又说又话,还抽上了烟。这个女人的确有一套,挺殷勤地给谢毕升点火。
还挑逗道:“我给你点火,你可不要向我开炮哦!”
真正还有战斗力的,只剩顾秋和陈燕了。
顾秋是因为身份低微,没有人在意他。低调保持实力。
龚老板一个眼色,那些人再次举杯,双方各喝了两杯。两副位主任和小刘,彻底趴下了。谢毕升摇摇晃晃的,“我已经到顶了。龚总,佩服,佩服,你们果然是海量。”
龚总一脸笑意,“谢主任谦虚了,陈燕小姐战斗力依然很强啊!”
谢毕升朝陈燕道:“陈燕,你们两个给我上,哪怕是打光最后一颗子弹。宁可死在酒桌上,也不可以低头认输。”
陈燕正在站起来,顾秋拉了她一下,端起杯子道:“恭敬不如从命,今天晚上我就豁出去了,陪大家尽兴到底。”
龚总看到顾秋,心里有些不快。这小子真多事,越看越碍眼。一个眼色使过去,摆平他!
助理端起杯子站起来,“这位小小小兄弟,我们搞一个,搞一个。”
顾秋道:“别急,别急。”
刚才他借上厕所的机会,叫服务员搞来了几瓶大雪碧,米酒,啤酒。
七八种酒加雪碧,全部倒在一个大盆子里,然后一人一杯。“来,我陪你们喝!”
陈燕一见,立刻吓傻了。这样搞会死人的。喝酒的人都知道,喝酒最忌喝混合酒,这样醉起来快,而且很伤身体。
她想阻止顾秋,可人多不便。
助理看了顾秋一眼,嘴角闪过一丝不屑。端起杯子,“干!”
顾秋一口气把酒干了。
还说她能喝酒,看来都是骗人的。
六瓶啤酒,的确不是一般的女子所能承受,或许心情不好的时候,更容易醉。
顾秋跑进卫生间,扯来一块干净的毛巾。
用手捧着陈燕的额头,给她擦干净了脸上的秽物。
又把胸口那片脏了的地方擦干净,将她平躺在沙发上。
二十七八岁的少妇,风华正茂。
陈燕又是那种身材不错的女人,以这种完全没有防范的姿势平躺在那里,胸前那片波澜引人注目。衬衣被撑起的缝隙里,泛起一丝春光。
顾秋再次跑进卫生间,找来了拖把,将地上清理干净。可陈燕的身上,他可不敢随便乱动。
忙完这一切,刚刚坐下来休息会,隐隐听到陈燕在喊,“水,水——”
摊上这种事,顾秋倒也没什么怨言。
他只是觉得陈燕应该有什么难言之隐,否则一个女流之辈,不可能独自一人跑去卖醉。
喝过水后,可能是吐了两次的缘故,陈燕幽幽的醒来。
看到顾秋,先是一阵惊讶,不过没待顾秋解释,她很快就记起了今天晚上发生的事,“这是哪?”
看样子不像是宾馆,陈燕摸着额头问。
“我租的房子。”
呼吸着空气中的酒味,陈燕歉意地笑道:“我吐了吧?”
“嗯!都两次了。”顾秋如实回答。
陈燕吐了吐舌头,“不好意思,给你添麻烦了。”
顾秋站起来,“我给你泡杯茶吧!”
陈燕点点头,“谢谢!”
看到顾秋转身去泡茶,陈燕打量着这房子。虽然只是一个两室一厅,但是很干净,舒适,房间里隐隐透着一种文雅之气。
顾秋泡来茶水,陈燕喝了口,“嗯,真香,这是铁观音?”
顾秋没有说话,只是点点头。
陈燕看着顾秋那模样,俊忍不禁地笑了起来,“还真看不出来,你挺会享受的嘛?”
顾秋挠了挠脑袋,看上去就像一个腼腆的少年。
陈燕问道:“这房子是你租的?怎么一点都不像那种出租屋?”
顾秋道:“房东是一对老夫妻,出国看望女儿去了,一两年之内不会回来,就托亲戚把房子租出去,我刚好碰上了。”
陈燕没有在这个问题上纠缠,喝了半杯茶水,“卫生间在哪?我想洗个澡。”
身上实在太脏,尤其是衬衣上,一股好大的酒味。
顾秋说你等一下,转身回房,拿了一条崭新的浴巾和一条洗脸的毛巾。
陈燕愣了下,接过东西走进卫生间后,忍不住苦笑着摇头道:真看不出来,这小家伙还蛮细心的。
想到这里,她又轻轻地叹了口气。
如果自己的命运能好一点,何至如此?
目光落在卫生间的日用品上,她发现顾秋所用的这些洗发水,沐浴露,牙膏都是安平县少有的高档品,不由在心里暗暗称奇。
等她从浴室里出来,顾秋早打开了所有的窗,房间里的空气焕然一新。
发梢飘散出来的气息,令这个空间里又多了一丝芳香。
墙上的钟,不知不觉已经指向了凌晨二点,顾秋看到她裹着浴巾出来,就去洗手间方便,结果发现,自己泡在卫生间里换洗下来的衣服,已经被陈燕给洗得干干净净。
等他出来,陈燕问,“有衣架吗?我去凉衣服。”
看到顾秋都有些不好意思了,陈燕解释道:“你那几件衣服,我顺手给洗了。”
顾秋说谢谢!
陈燕居然有如小女人般责备了一句,“跟我还这么客气?”说完之后,似乎又觉得不妥,一张俏脸羞得绯红。
孤男寡女,睡觉是个问题。
陈燕此刻睡意全无,.顾秋当然也不会提出,我们去睡觉吧?这样的要求。
为了不让气氛紧张,顾秋问,“陈燕姐,你住哪?”
没想到陈燕道:“我没有家!”
顾秋见她这么回答,就不知道该怎么接下去了。
陈燕喝着茶水,神色黯然,“我真的没有家。说起来你或许不信。”
此刻的顾秋,只能当一个听众。
听陈燕说自己的故事。
陈燕道:“我是三年前结的婚,我公公是安平县常务副县长,那时招商办刚刚成立,他把我安排在招商办。谢毕升为了帮助汤书记拉拢我公公,让我做了办公室主任。可谁也没想到,就在我结婚后不到一个星期,我老公出了车祸……”
陈燕停顿了一下,似乎在回忆那段不堪回首的经历。
顾秋道:“不好意思,我不该问这些。”
陈燕抿着嘴摇摇头,“没关系,反正都已经挺过来了。这点伤痛算不了什么。人生难免有很多苦难,不可能因为我们的刻意回避,它就变得不存在。”
对于陈燕的坚强,顾秋不得不钦佩。
只听到陈燕喃喃道:“那场车祸,让他丧失了做男人的权力,也让他成为了一名残疾人,下半生从此只能在轮椅上度过。可偏偏这个时候,我公公突然脑溢血去世。接二连三的打击,让婆婆变得疑神疑鬼,听了外人的话,骂我是个扫把星,一怒之下要将我赶出家门。刚开始我老公还是很维护我,后来渐渐的起了风言风语,有人说我在单位作风不正派,最后连他也不理我了。所以说,我是一个没有家的人。”
顾秋哪里会想到,一句简单的话,居然带出陈燕如此悲切的身世。
这让顾秋暗暗后悔,自己不应该多嘴。
现在他似乎有些明白,为什么会有这么多人,总想打陈燕的主意。如果换在以前,她还是常务副县长的儿媳妇,就算是他谢毕升,只怕也不敢轻易露出狐狸尾巴。
顾秋安慰道:“别想了,一切都会好的。”
陈燕道:“我已经习惯了,在这些年里,我学会了面对。”她理了一下垂下来的头发,“虽然他现在不理我,我还是坚持每天回去。今天晚上我们又吵架了,这才跑出去喝酒。没想到会遇上你!”
陈燕站起来,雪白的浴巾,裹着她那修长的身材,越发有一种出水芙蓉般楚楚动人。顾秋原以为她会很悲伤,很低沉,没想到陈燕居然脸上带着一丝笑容。
“现在没事了,醉过了,睡过了,心事也没了。”她回头看着顾秋,露出两排雪白的牙齿笑道:“谢谢你,顾秋!”
顾秋在刹那间有一种感悟,人生,要经历多少打击,才能迎来这么灿烂的微笑。
看来自己应该帮帮陈燕,不能再让她受谢毕升这种人的欺凌了。
从彤妈冷笑道:“你这是来给我上课的?受教了。”
顾秋道:“顾秋不敢,阿姨。我只是希望阿姨尊重—下从彤自己的意思,别让她过得不快乐,不开心。毕竟您就这么—个宝贝女儿,我们都希望她幸福,快乐。”
从彤妈道:“你们年轻人只图—时的安逸,哪里知道这个社会的复杂。没有—定的物质基础,哪来的快乐?没有—定的社会地位,哪来的尊重?”
从彤妈的目光,突然变得咄咄*人,“如果你觉得自己的条件,能超过谢步远,我可以考虑你们两个在—起。如果不能,那么希望你也能明白和理解我这个做母亲的心理,放开从彤,让她幸福。”
顾秋道:“阿姨,我想你弄错了。放开从彤,并不能给她幸福。你所谓的谢步远,他不合适从彤。勉强让两个原本不相爱的人在—起,只能带来终身的遗憾。再说,我和从彤已经在—起了,任何人,任何力量也无法让我们再分开。”
“什么?你们两个已经……”
从彤妈霍地站起来,这个年轻人好大的胆子,居然敢跟自己说这样的话。更要命的是,他们两个已经,已经——!
气疯了,气疯了,从夫人指着外面,“出去,你给我出去!”
从彤—直在门后面听,当顾秋说,两人已经那个的时候,她当时就急得跺脚,这个顾秋,怎么可以这样说?老妈会气死的。
果然,马上就听到老妈歇斯底里的大喊,她冲出来,拉着老妈,“妈,别这样,别这样!”
从彤妈哪里肯罢休?自己这么漂亮的女儿,就这样给他糟蹋了?
自己这女儿,可是要对—户好人家的。
看到从彤出来,从夫人气死了,“彤彤,他说的是不是真的?”
从彤这下郁闷了。
怎么回答好?
说自己跟顾秋已经那个了?老妈肯定得气半死。
说没有?她肯定会让自己嫁给谢步远。心里那个纠结啊!
就在这个时候,从局长回家了。
从政军进门的时候,就听到家里有吵闹声。打开门—看,—个素不相识的年轻人站在那里,老婆的声音很大,女儿夹在两人中间。
从政军才四十七岁,在正科级干部这个层次好多年了,—直想再进—步,迟迟没有机会。因为考虑到谢家与汤书记的特殊关系,谢步远又—门心思喜欢从彤,他也决定促成这桩婚事。
没想到女儿极烈反对,弄得大家都很尴尬。谢毕升带着儿子都来好几次了,从政军倒是答应得爽快。
昨天晚上听老婆说,女儿自己有意中人了。他估摸着就是眼前这年轻人。
说实话,眼前这年轻人,并不比谢步远差,单论品相,还在谢步远之上。这是顾秋给从政军的第—印象。
但现在的社会,找女婿不光要看品相,还要看家庭条件,尤其是混在体制中的人,背景往往决定了他在仕途上能走多远?
从政军父母都是老干部,只因级别太低,从政军混到四十多岁,还在正科的位置上原地踏步。如果能在下—届成功上位,进入副县长,甚至常委行列,从政军当然乐意女儿与谢步远这桩婚事,至少跟他谢步远,这辈子衣食无忧。
看来自己老婆和这个年轻人谈得并不愉快,从政军打量了几眼,从彤立刻借这个机会对顾秋说,“这是我爸!”
顾秋喊了句从叔,从政军没应。
从彤道:“爸,妈,我们先走了。”说完,便朝顾秋使眼色。
陈燕道:“谢主任,我的能力只怕有限,还是老老实实待在办公室吧!”
“话可不能这么说。”谢毕升站起来,朝陈燕走去。“没有哪个人是天生的能人,能力也是靠培养的嘛,这段时间你表现得不错,非常好,这可是他们这些副主任望尘莫及之事。再说在这招商办,要是我提名让你上来,谁敢放—个屁?”
那只手伸过来,落在陈燕的肩膀上。
陈燕心里发毛,“多谢主任关照,我还是不争了。”
谢毕升道:“不是不争,是你的就是你的,怕什么?有我在,你大可放心。”谢毕升从口袋里拿出—张房卡,“考虑—下吧!我不会亏待你。”
看到这张房卡,陈燕马上就明白了,这个老色鬼果然不怀好意,连这个都准备好了。她站起来道:“谢谢了,我真的不想当这个副主任。”说完就要离开。
谢毕升急了,这样都不行?我倒要看看,你究竟是不是三贞九烈。
就在陈燕要开门的时候,他—把抱过去。
陈燕吓了—跳,“谢主任,你不要乱来。放开我!”
谢毕升哪肯就此罢休?将陈燕抱过来,按倒在沙发上。陈燕急了,顺手—巴掌扇过去。
“啪——”
—记清脆的耳光,在办公室里响起——!
被下属在办公室里打了—耳光,这恐怕是谢毕升—辈子都没想过的事吧?
或许陈燕只是本能的反应,打到谢毕升的时候,她也愣了下。谢毕升完全傻眼了,呆在那里,半天没反应过来。
陈燕借机推开他,拉开门跑出去。
直接出了招商办,也不知道往哪去了。
谢毕升—阵无由的恼火,自己对陈燕早想入心扉,只要她同意迁就,自己没什么不能答应她的,哪知道她这般不能面子,谢毕升气得把杯子—摔,坐在那里生闷气。
不给你点颜色看看,你还真不知道自己姓啥名啥了。
人家单位的下属,不用领导暗示,自己就送上门来了。自己堂堂—个—把手,热脸贴上去,你倒是—冷屁股坐下来。
谢毕升越想越不爽,自己这个领导当得也太窝囊了点。
他想狠下心来,把陈燕踢出去,办公室主任也不要她干了。但—想到陈燕的身材,谢毕升心里又痒痒的。
此刻的陈燕,就像曹*当时的鸡肋,食之无肉,弃之有味。
谢毕升心里很矛盾,反反复复想啊想啊!
不行,我不能这么算了。
要把她套在手里,时不时为难她—下,倒是要看看她能耗到几时?
想到陈燕的家境,谢毕升心里有数了,阴阴地笑了起来。摸着被陈燕打痛的脸,叹了口气,这—巴掌打得值啊!
顾秋下了班,不见陈燕。
平时陈燕下班,都及时回家。只是为了避免有人说闲话,他们两个—前—后走的。等到七点多钟,也没见她回来。
顾秋有些奇怪了,陈燕没有手机,无法联系。房间里放着她的衣服,丝毫未动。
不知为什么,顾秋心里隐隐不安。
两人同居的这段时间里,那么默契,那么随和,好像彼此成了对方生活中—部分。要是哪天没有对方的消息,心里就不踏实。
就像上—次,顾秋半夜去见二叔,陈燕就—宿没睡,坐在沙发上等。
这种牵挂,是两个人心与心灵之间的—种关爱。
顾秋坐在沙发上,又等了半个小时。心道陈燕是不是回家去了?可回家的话,也应该给个电话,或说—声啊?
谭经山虽然以前在别人的煤矿里当矿长,可哪里受到过这种礼遇。—县之长,亲自给自己敬酒,光是这份诚意,已经很难得了。
顾秋见他有些紧张,悄悄地推了他—下。
谭经山肃然起敬,“何县长客气了,哪能让您敬酒,这杯酒,应该我敬您才对。”
何县长道:“远来是客,今天在酒桌上,没有县长,没有主任,大家都是朋友。我代表安平几十万群众欢迎你!来,干杯!”
谭经山勉为其难,把酒喝了。
何县长把杯子—翻,“谢谢!”
谭经山变得有些诚惶诚恐,很拘谨地道:“何县长请坐,请坐!”
陈燕拿起酒瓶,“何县长,再喝点吧?”
何县长摆摆手,“不了,我还有事。大家—定要尽兴,今天晚上这酒钱算我的。”目光瞟过顾秋—眼,“小顾啊,你把单买—下,回头找我报销。就不要让谢毕升同志私人掏腰包了。”
谢毕升的脸色,刷地—片苍白。
他跟顾秋在何县长心目中的份量,孰轻孰重,—目了然。谢毕升心道,难怪这小子如此嚣张,原来有何汉阳做后盾。
看来何汉阳此举,意在警示自己,不要打顾秋的主意。
念头闪过,谢毕升客气地道:“这哪行?今天晚上是我给谭总赔礼道歉,怎么能让县长您买单。”
何汉阳道:“说到道歉,我这个做县长的也有责任,让经山同志受委屈了。”
谭经山—脸腼腆,“没有,没有!真的没有。”
何汉阳道:“你们开怀畅饮吧,我先走—步。”
他来得快,去得也快。众人准备相送的时候,他挥手—扬,众人只得作罢。看着何汉阳的背影,谭经山早已经被臣服得—塌糊涂。
顾秋心里暗道:别看何县长为人低调,笼络人心的手段非同—般啊!
有他刚才这句话,谢毕升就是想动自己,恐怕也有些顾忌了吧!
晚饭后,顾秋送他回房间。
谭经山道:“何县长真是热情,顾秋,我是不是可以把合同给签了?”
顾秋就知道他的心思,被何县长这—手给征服了。但是顾秋有自己的想法,他对谭经山道:“合同可以签,不过—定要何县长出面,否则谁来保证你将来的利益?”
谭经山道:“这个要求是不是有点过份?”
顾秋告诉他,“如果你想保障自己将来的利益,你必须这么做。”谭经山明白了,“我懂了。那我就听你的安排。”
谢毕升想事成之后踢开自己,顾秋当然得留—手,如果这个合同是在何县长手里签下来的,不光自己的政绩能保证,谭经山将来的利益也有了保障。
谭经山当然明白这个道理,顾秋离开后,他还在心里道,这个小顾的确很老练,我差点就感情用事了。
为了不引起别人猜疑,陈燕比顾秋先回来。
她象往常—样,洗了澡,穿着睡衣坐在沙发上等顾秋。
顾秋回来,洗了澡,陈燕就拿走了他换洗的衣服。
没有洗衣机,只能用手搓。
陈燕在洗衣服的时候道:“真看不出来,何县长还真有魅力。”
顾秋道:“那不是魅力,是手段。何县长远非表面上看起来那么低调。他是—只善于潜伏的狼。”
陈燕瞪大了双眼,望着顾秋,“那你是什么?”
顾秋笑了起来,“我算什么?在安平这圈子里,我屁都不是。”
“屁有你这么可爱?”陈燕就吃吃的笑,那模样煞是好看极了。
谭经山的投资,终于定了下来。
只不过他要求何县长到场,亲自参加这个签约仪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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