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刘楚安刘弘毅的女频言情小说《重生1976,教授他官运亨达完结文》,由网络作家“馅饼大叔”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两天之后,黄安平,赵博龙,方启军等老干部,被带到了禁闭室。三位老领导心里都有些紧张。别看他们以前都是手握大权,经历了无数风浪的厉害人物,经过这几年的打击和折磨,身体和心理都变得比较脆弱,对周边发生的任何异常都非常敏感。前几天,艾高峰“闹事”被抓起来关禁闭的一幕,他们都是亲眼目睹,深深地刻在脑海之中。通常来说,被抓进禁闭室,就意味着不是什么好事。禁闭室那种地方,和坐牢没有任何区别,甚至比坐牢还过分。坐牢还能在限定范围内自由活动,禁闭室就是那么屁大点地方,一天到晚,24小时关着,连放风的待遇都没有。伙食也会更差。虽然干校的伙食已经很差了。最关键的是,人被关在禁闭室,心里那种惶恐不安和极度无助的感觉,真的很折磨人。在禁闭室多关几天,人都有...
《重生1976,教授他官运亨达完结文》精彩片段
两天之后,黄安平,赵博龙,方启军等老干部,被带到了禁闭室。
三位老领导心里都有些紧张。
别看他们以前都是手握大权,经历了无数风浪的厉害人物,经过这几年的打击和折磨,身体和心理都变得比较脆弱,对周边发生的任何异常都非常敏感。
前几天,艾高峰“闹事”被抓起来关禁闭的一幕,他们都是亲眼目睹,深深地刻在脑海之中。
通常来说,被抓进禁闭室,就意味着不是什么好事。
禁闭室那种地方,和坐牢没有任何区别,甚至比坐牢还过分。
坐牢还能在限定范围内自由活动,禁闭室就是那么屁大点地方,一天到晚,24小时关着,连放风的待遇都没有。
伙食也会更差。
虽然干校的伙食已经很差了。
最关键的是,人被关在禁闭室,心里那种惶恐不安和极度无助的感觉,真的很折磨人。
在禁闭室多关几天,人都有可能疯掉。
更不用说,还有各种审查。
那些年轻的所谓管事干部,可不会对他们这些老家伙客气。
这是一个打倒一切权威的年代。
说砸烂你的狗头,那就是真砸,一点不开玩笑。
你的表现稍不如他们的意,拳头立即雨点般砸下来!
也不知老艾这几天,在禁闭室被折磨成什么样子了。
都是老朋友,想想都让人揪心。
同时,他们也担心自己的将要面对什么。
这大晚上的,把他们都搞到这种地方来,难道老艾受不住折磨,把他们都“供出来”了?
其实他们根本就没啥可“供”的,但那些管事干部,压根就不需要什么事实,只需要一个借口,一个可以狠狠修理他们的借口。
这种事,这些年,他们经历得太多,都已经习惯成自然了。
每次被“批判”,不死也要脱层皮,严重一点的话,伤上加伤。
更严重一点的话,说不定老命不保。
在禁闭室门口,他们见到了刘楚安。
对刘楚安,黄安平赵博龙方启军等人都是熟悉的,艾高峰一手提拔起来的基层干部,对工作还算认真负责,平时看上去也还能坚持原则。
就没想到居然是那种“忘恩负义”的小人。
老艾以前对他那么好,他收拾起老艾来,却是毫不手软。
刚当上干校一把手没两天,就把老领导关了禁闭。
老艾那个火爆霹雳的脾气,不定被气成什么样子呢。
不过这些年,他们见过太多忘恩负义的无耻之徒,现在又是“改造分子”的身份,在刘楚安这个手握“生杀大权”的干校一把手面前,都情不自禁地有些畏惧,纷纷低下头,不敢和刘楚安对视,生怕自己眼神中流露出来的憎恶和痛恨之情,被对方捕捉到了,惹出大祸。
“黄安平,赵博龙,方启军!”
刘楚安冷冷地开口了,语气中不带丝毫感情。
“今天把你们带过来,就是要开批判会,让你们互相检举揭发。等下你们见到艾高峰,不许喧哗吵闹!必须老老实实的交代自己的罪行,明白了吗?”
三位老领导咬着牙,都低声答应了。
看来老艾应该是被收拾得很惨,所以刘楚安才特意交代他们,见到艾高峰不许喧哗吵闹。
这个“狼心狗肺”的卑鄙小人。
对自己恩重如山的老领导也能下这样的狠手。
以前怎么就没看出来呢?
老艾真是瞎了眼啊……
吩咐了他们几句,刘楚安便打开禁闭室的房门,三个老干部都走了进去。
“老艾……”
出人意料的事,艾高峰并没有和他们想象中那样,蜷缩在木板床上不住呻吟,反倒站在那里,腰挺背直的,昏暗的灯光下,面色居然还有几分红润。
一点都不像是受到过非人折磨的样子。
这下黄安平等人都有点犯愣怔了。
怎么回事?
见到三位老朋友忐忑不安的模样,艾高峰笑哈哈地走上来,握住黄安平的手,开心地说道:“老黄,别担心,这是楚安特意安排的,就是让我们几个老家伙聚一聚。”
其实也谈不上多老。
年纪最大的黄安平,也才五十几岁。
艾高峰还不到五十岁。赵博龙,方启军也是差不多年纪。
只是这几年的苦难生活,让他们看上去都比实际年龄要苍老得多。
“老黄,今天是你的生日,你还记得吧?”
“楚安特意安排我们几个在一起说说话,也算是给你过个生日了。”
“啊,这……”
黄安平闻言,又是疑惑又颇为感慨。
生日?
连他自己都忘了啊。
平安无事就已经是最大的幸福了,还有心思讲究那些有的没的?
“来来来,老黄,老赵,老方,坐坐坐……”
艾高峰仿佛将这间小小的禁闭室当成了自己的家,一副主人接待客人的派头,将三位老朋友都安排在小木桌前坐下。
又变戏法似的从禁闭室的角落里拿出几个用报纸包裹着东西,在小木桌上一一打开,居然是一只烧鸭,一大包酱牛肉,还有一包油炸花生米,一包水煮五香豆。
“来来,这都是楚安特意准备的。”
艾高峰笑呵呵地说道,满脸的骄傲。
刘楚安可是他一手提拔起来的老部下,如此重情重义,让艾高峰在几位老朋友面前特别有面子。
望着小木桌上这些吃食,平日里难得见到一丝荤腥的几位老领导,也都呆住了,一个个眼里闪烁着泪花。
艰难时期,这些简单的食物,在他们眼里,比任何山珍海味都要珍贵。
满汉全席都比不上。
“可惜啊,楚安说,最好不要喝酒,免得被人察觉了……呵呵,我们就以水代酒,大家一起祝老黄生日快乐!”
艾高峰用几个粗瓷碗倒了清凉的茶水,端起碗来,郑重地对黄安平示意。
这个时候的黄安平,终于从极度震惊中回过神来,颤巍巍地端起了面前的瓷碗,满脸激动地说道:“谢谢,谢谢你老艾,更谢谢你,楚安!”
“真没想到,在这种地方,还能有人记得我过生日!”
“我们几个老家伙,还能聚在一起!”
“难得,太难得了……”
汽车站的饭店是国营的,就不存在这种问题。
刘弘毅自然是没什么意见。
他正是长身体的时候,饭量大得惊人。每天早餐都会多拿两个馒头,留着当宵夜。
他这段时间的作息,和谭德喜是—样的。
其他人都离开之后,他陪着老谭头继续工作到十二点。
让他—个“现代人”过这种日子,还真不容易。得亏他自制力很强,很明白“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的道理,才能坚持下来。
现在知道汽车站就在附近,刘弘毅已经在琢磨着给段为民提个要求,给他配辆自行车,每天晚上骑着去—趟汽车站,吃—碗面条再回来继续加班。
肚子不饿,干革命工作才更有干劲。
年轻人走得快,十六七分钟就到了汽车站,出乎刘弘毅的意料,这里居然很热闹。
大夏天的,人睡得晚,附近不少人都喜欢到这来转悠。
因为汽车站门口有—个小小的广场,周边还有几家食堂亮着灯,勉强也算是—个“休闲”的场所。
几个小孩子溜着铁环,从他们面前飞快地跑过,留下—串笑声。
还有小孩子坐着轴承当轮胎的小木车,由另—个小孩推着,在广场上疯跑。
刘弘毅不由得有些感叹。
虽然日子过得很艰苦,但童年的记忆,总是会留下许多快乐的画面。
“这边这边,这家店的肉丝面做得好,面汤是真正的骨头汤,特别好喝。还有啊,他们的花生米也炸得好,又脆又香。”
金云峰—副对此地十分熟悉的样子。
也只有他这样的家庭,才能时常跑到这里来消费。
普通家庭,谁不是精打细算过日子,—分钱掰开成两半来花?
只有家里遇到什么喜庆的事情,才会舍得下馆子吃—碗肉丝面。
那家饭店的名字,就叫做汽车南站第—国营食堂。
食堂里并没有多少人,服务员已经开始收拾桌椅,拿出扫把准备打扫卫生下班了。
金云峰几人进门,服务员的脸色都不是很好看。
都要下班了,这个时候还跑来吃面,故意的吧?
这可是国营食堂,不是后世的个体户。不管每个月营业额有多少,她们的工资都是固定不变的。所以生意好不好,和她们都没有什么直接的关系。
妨碍别人按时下班,那就是“不懂味”。
不过见金云峰等人都穿着军装,红五星红领章鲜艳,服务员到底没敢说出什么难听的话来。
穿军装,四个兜,这是干部啊!
几名年轻干部—起过来,再加上金云峰那个大大咧咧的派头,—看就是出身不凡,服务员只能停下手里收拾的动作,各就各位。
至于主动上前来询问你要吃点什么,那是想多了。
自己去窗口买票,然后拿着票去另—个大的窗口等着端面。
别指望服务员会给你把面送过来。
惯得你!
金云峰主动买了五碗肉丝面,再加—碟花生米,—斤散酒。
肉丝面—毛五分钱—碗,外加二两粮票。
五碗七毛五分钱,—斤粮票。
花生米—毛钱—碟。
散酒六毛—斤。
这顿宵夜,—下子就花掉将近—块五,外加—斤粮票。相当于金云峰—天的工资还多。不过看金云峰的样子,并不如何心疼。
他还没结婚,不需要养家糊口。
家里更不需要他补贴,自己赚的工资自己花,小日子过得还是很滋润的。
但给谭德喜送过来的这几位助手,实实在在也是在矬子里拔将军了。
段为民搓着手,有点不好意思地说道:“那个,老同学,实在不好意思啊,我们科研所现在也没剩下多少人了,就是个空架子……这几个,是近几年分配过来的新同志,没办法,我自己带他们呢,你将就—点吧……”
话还没说完,就被谭德喜打断了。
“你自己带的?”
老头儿眼睛后边闪烁着狐疑的目光,可见完全信不过段为民的水平。
老段就很尴尬。
在学校的时候,他的成绩也不差,但这么多年,他都在搞行政,学术上确实就没花太大的功夫。要不是科研所青黄不接,他堂堂—个副军级所主任,也不至于亲自上阵带新人啊。
结果现在直接就被谭德喜鄙视了。
得亏谭德喜多少还给他—点面子,没有说出更加难听的话来。
“我不管你们是谁的学生,既然到了我这里,那就得按照我的规矩来。我出题,你们考试。根据你们的考试成绩,再决定给你们分配任务。”
老头儿随即板着脸对四位新助手说道。
新助手们都有些紧张。
来之前,段主任就跟他们反复交代过,谭总工脾气不好,在学术研究上更是—丝不苟,所以大家在谭总工面前,—定要谦虚谨慎,绝对不能翘尾巴。
现在—见面,果然如此。
老头儿岂止是脾气不好,简直就是“古怪”!
连在所里威望极高的段主任,在他面前都紧张得很。
“刘弘毅,把黑板搬过来,给他们发纸笔!”
老头儿随即下达了命令。
“好的,老师。”
刘弘毅急忙按照老头儿的吩咐,将—切准备妥当。
老头儿二话不说,就在黑板上写了—个方程式,然后抬起手腕看了—下手表,板着脸说道:“开始,给你们十五分钟的时间!”
看着那个复杂无比的方程式,别人且不说,段主任就开始冒冷汗。
就算让他亲自来解,那也得费老鼻子劲。
反正十五分钟肯定是不够的。
几名助手不敢怠慢,立即开始动笔解题。
但真正动笔的,其实只有—个人,其余三位,就是拿起纸笔做了个样子,把方程式在草稿纸上抄下来,写了个“解”字,就没有下文了。
—个个双眉紧蹙,冥思苦想。
已经开始动笔的那个人,大约二十几岁不到三十岁的样子,胡子拉碴,虽然穿着新军装,但明显有段时间没洗过了。可见在生活上也是个不修边幅的人。
刘弘毅记得,刚才段为民介绍的时候,说他叫张成海。
张成海—开始的时候解得很快,但写到—半,速度就慢了下来,显然推理的步骤遇到困难了。
谭德喜也不理他们,自顾自开始翻译资料。
科研所交给他的那些外文资料,有些乱。
不但有英文资料,还有法文,德文,俄文资料。
大多数都是从国外公开发表的专业期刊上抄录下来的。
这也是各国比较流行的—种收集最新科技信息的模式。现阶段,我国的外部环境实在是糟糕至于极点,几乎所有科学技术比较发达的国家,都对我国实行技术封锁,获得最新技术的途径,少之又少。
能够在国外专业期刊上公开发表的论文,肯定都是经过严格审查的,真正的最新军事科技,人家自然不会公开发表出来。
楚州地区首府,楚新县蔬菜公司职工宿舍。
艾小雨的舅舅舅妈见到浑身浴血的艾小雨,惊得目瞪口呆。
“小,小雨,这是怎么了?”
“呜呜呜,舅舅,是康红梅,康红梅叫人欺负我……”
见到亲人,艾小雨终于控制不住,大哭起来。
艾小雨的舅舅舅妈都是老实人,否则艾高峰以前贵为地区行署专员,他们也不至于在一个在蔬菜公司当个普通职工,一个在人民医院当个护士。
不过也正因为如此,在艾高峰受到冲击,跌落神坛的时候,他们才没有受到多大的牵连。要是沾艾高峰的光,当了个一官半职,搞不好如今也在阳沟干校待着。
舅妈是护士,自然而然地先检查艾小雨的伤势,越检查越是触目惊心,忍不住说道:“什么仇什么怨啊,把人往死里打……”
“她们,她们几个人,用军用皮带抽我,还,还要叫男流氓朝我撒尿……”
艾小雨委屈得不行,泣不成声。
军用皮带可不是普通皮带,有艾小雨的手掌那么粗,又厚又硬,皮带头更是死沉死沉的,打人不仅仅是剧痛钻心那么简单,真的能伤筋动骨。一皮带抽下去,狠一点的,能撕走一条皮肉。
得亏艾小雨拼命扶住了头部,要不然,说不定已经被打死了。
“叔叔,阿姨,当务之急,是马上带艾小雨去治疗一下,避免伤口发炎,感染就麻烦了。”
刘弘毅很冷静地说道。
到底不愧是大人物重生,处理这种危机状况,还是十分镇定的。
“对对对,快,小雨,我带你去人民医院……”
舅妈曾经是艾小雨过世母亲的同事,关系极好,在艾小雨母亲的撮合之下,嫁给艾小雨的舅舅。因此对艾小雨也非常不错。这两年,艾小雨住在他们家里,舅妈对她如同亲生,从没有给过她半分脸色看。
“不能去人民医院!”
刘弘毅断然说道。
在来的路上,他脑子里就已经转了无数遍,接下来应该如何应对。
康红梅李明华这些个男女流氓,被他收拾得那么狼狈,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
用不了多久,就会带人杀上门来。
关键躲都很难躲开。
“叔叔,阿姨,你们赶紧带艾小雨去躲一躲,先避过风头再说。要快,再耽搁就来不及了。康红梅她们这次吃了大亏,一定会报复的。”
说来也怪,别看刘弘毅现在顶着十六岁的躯壳,但久居上位,说出来的话,自然而然带着“杀伐决断”的气势,舅舅舅妈虽然是成年人,也情不自禁的听他的话。
而且他们对康吉盛那个黑胖女儿,也确实知之甚深,知道刘弘毅不是在危言耸听。
“那我们带小雨去彭医生那里……”
舅妈急忙说道。
彭医生是她们科室的主治医生,以前也是艾小雨妈妈的闺蜜,关系非常好。
“可以,动作要快……对了,艾小雨,我记得你有个照相机,还在吗?”
现阶段,相机绝对是稀罕得不得了的东西,艾小雨到底是高干家庭子女,一般人家,绝对不可能有照相机的。
“在啊……”
艾小雨有点奇怪地看着他,不知道都这时候了,他突然问起相机做什么。
“太好了,借我用一下。”
刘弘毅大喜。
“你要借相机做什么?”
艾小雨一边向自己卧室走去,一边问道,小脸煞白,双腿打颤,要扶着才能走稳。
“这个你就别问了,我有用。我们能不能逃过这一劫,全靠这个东西!”
刘弘毅沉稳地说道,一点都没有临大事的紧张和恐惧。
艾小雨到底还是个小姑娘,要是艾高峰在这里,一定会惊诧于刘弘毅这异于常人的成熟表现。
哪里像是个十六岁的高二学生?
很快,艾小雨就从自己卧室里找出来一台海鸥120相机,在刘弘毅眼里,妥妥的老古董。
“你会用吗?”
艾小雨问道。
“会。有胶卷和电池吗?”
刘弘毅一边回答一边熟练地打开了相机电池盒,发现里边空空如也。
“有!”
艾小雨急忙又从柜子里找出一个胶卷和几节电池。
“不过这个胶卷放了很久了,不知道还有没有用。”
家庭剧变,她也好久都没有照过相了,没那个心情,也不敢出那样的风头。就这样一直谨小慎微的,依旧还是没能逃过被人凌辱,羞愤自杀的可怕结局。
“不管了,先给我!”
眼下,刘弘毅也没那个讲究的条件。他现在就是个高二在校学生,口袋里只有父母给的几块钱生活费,可不见得买得起一个胶卷和电池。
说实话,时隔将近五十年,他对这个时代的物价,基本上也已经没有多少印象了。
再说,就算他有钱,这个点上,卖胶卷的商店也未必还开着门。
现在,几乎所有商店都是国营的,除了火车站附近的几家饭店,基本上不存在任何晚上营业的情况。有钱也没地方买去。
艾小雨赶紧将胶卷和电池交到他手里,大眼睛看着他,担心地说道:“你怎么办啊?你打了他们,他们一定会去找你报复的,康红梅那个人,太坏了……”
“没事,你不用担心我,我有办法。你自己躲好就行。”
刘弘毅微微一笑,深深地看了她一眼。
面前这个小姑娘,原本如昙花一现的短暂生命历程,将只剩下几个小时而已。
对她的印象,刘弘毅早已极其模糊,只有一点点依稀的影子。
现在仔细打量,却发现,艾小雨长得是真好看。刘弘毅历尽繁华,曾经见过的漂亮女人,比别人想象中还多。
但真没几个能和艾小雨相提并论的。
这姑娘不但长相极美,最关键的是,那种清澈纯真的气息,是后世那个花花世界很难见到的。
扑闪的长睫毛下,那双大大的眼睛,透出的感激和担忧,让原本因为“莫名其妙”重生而搞得有点懵圈的刘弘毅,突然就释怀了。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就这一件事,也不白重生这一回。
洗完之后接着吃。
“你这干嘛呢?这不是多此一举吗?”
艾小雨笑着说道:“手上油腻腻的,总感觉不舒服……对,刘弘毅,我从来都不知道,鸡还可以这样煨着吃,你怎么知道的呀?”
刘弘毅笑道:“小说里写过,这叫叫花鸡。叫花子偷了别人的鸡,没东西煮,就用这个方法煨出来。久而久之,就变成一道名菜了。”
艾小雨忍不住再次赞叹:“你看的书真多。”
刘弘毅暗暗舒了口气,得亏这姑娘没管他要小说看,要不然,又不知该如何圆谎了。
“对了,刘弘毅,你以后打算怎么办啊?就一直住在干校吗?刘叔叔现在当干校的一把手了,应该可以搞到推荐指标吧?”
艾小雨渐渐的开始想要了解刘弘毅更多。
现在还没有恢复正常的高考,推荐上工农兵大学,艾小雨是不敢想的,她现在对未来特别迷茫,不知道出路在哪里。
她住在干校,都算是“违规”的。
她又不是改造分子,更不是干校的职工子弟,在刘楚安和肖亚文的庇护之下,以养病为由,一时倒也没什么人来“驱赶”她,但长此以往,也不是个办法。
万一哪天,刘楚安被调走了呢?
谁还能继续保护她?
刘弘毅笑道:“工农兵大学,我可瞧不上。”
“啊,你瞧不上?”
这个答案,实在太出乎她的意料了。
刘弘毅点点头,很笃定地说道:“艾小雨,特殊时期总是会过去的,国家也不可能一直这样子搞下去。我估计啊,顶多再过一两年,正常的高考就会恢复了。到时候,我们都可以堂堂正正地考上大学。”
也就在艾小雨面前,他会说这番话。
换一个人,他是肯定不会说的。
哪怕和刘楚安父子聊天,也不会说得如此直白。
“两年?我也不能一直住在干校啊……”
“没问题。只要我爸一直当这个干校主任,你就可以一直住下去。”
“可是,如果他们让我去上山下乡怎么办?让我去插队当知青……”
曾经,艾小雨很羡慕那些能上山下乡的知青,可是来到干校,亲眼见到改造分子每天辛苦劳作,艾小雨就明白了,那不是她能够胜任的。
她完全不会。
贫下中农可没有那么多耐心和时间来手把手教她做各种农活。
这倒是个麻烦。
虽然现在已经过了知识青年上山下乡的高潮,但每年还是会有一大批城市青年被当作知青打发到全国各地的广大农村去接受贫下中农的再教育。
康吉盛吃了那么大的亏,一定不会善罢甘休,会找机会报复。
要是找个理由,让艾小雨去插队,还真不好应对。
不过嘴里还是安慰道:“这个你也不用太担心,插队一半都是在下半年,赶在过年之前。还有好几个月,到时候应该能想到办法。最起码,你的政审就过不了关……”
对,这倒是个好理由。
别以为什么人都可以插队当知青,必须得是“自己人”,根红苗正。对,我们农村是天地广阔,那你们也不能啥“黑某类分子”都往咱们农村送啊。
“你先不管这些,咱们这段时间,还是要抓紧时间复习功课。万一哪天恢复正常的高考了,咱们可不能抓瞎。”
“可是,就算恢复正常高考,我的政审还是过不了关啊……”
艾小雨依旧满脸愁容,似乎吃到嘴里的叫花鸡也不是那么香了。
“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到时候再想办法嘛,哪能急着等呢?”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