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A1阅读网!手机版

非主流中文网 > 其他类型 > 偏心假千金,为何又来求我回家林浅陆沉全文小说

偏心假千金,为何又来求我回家林浅陆沉全文小说

升升火火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看着林浅满是血污的脸,顾北辰心中的烦躁更甚,内心没有一丝报复后的畅快,只有无尽的烦闷。他目光冰寒,薄唇轻启,“滚。”然而林浅仿若未闻,不停地磕头,那“嘭嘭嘭”的声音就像重锤一下下砸在顾北辰的心头。顾北辰的太阳穴突突地跳动着,心中怒意更甚,“我让你滚,你听不到?”林浅大脑一片空白,耳朵嗡嗡作响,她听不到周围的声音,只剩下磕头求饶的本能动作。顾北辰冷着脸,大步向前,伸手就要把地上苦苦哀求的女人提起来。不想,林浅看到顾北辰伸过来的手,如惊弓之鸟一般,身体本能的缩成一团双手抱头,哭着求饶,“不要打我。”她的脑海里瞬间浮现出在监狱里被打得遍体鳞伤的画面,那无尽的黑暗和痛苦让她在这一刻彻底崩溃。顾北辰瞳孔骤缩,手僵在半空,许久未曾动弹。他的目光...

主角:林浅陆沉   更新:2025-01-20 17:55:00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男女主角分别是林浅陆沉的其他类型小说《偏心假千金,为何又来求我回家林浅陆沉全文小说》,由网络作家“升升火火”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看着林浅满是血污的脸,顾北辰心中的烦躁更甚,内心没有一丝报复后的畅快,只有无尽的烦闷。他目光冰寒,薄唇轻启,“滚。”然而林浅仿若未闻,不停地磕头,那“嘭嘭嘭”的声音就像重锤一下下砸在顾北辰的心头。顾北辰的太阳穴突突地跳动着,心中怒意更甚,“我让你滚,你听不到?”林浅大脑一片空白,耳朵嗡嗡作响,她听不到周围的声音,只剩下磕头求饶的本能动作。顾北辰冷着脸,大步向前,伸手就要把地上苦苦哀求的女人提起来。不想,林浅看到顾北辰伸过来的手,如惊弓之鸟一般,身体本能的缩成一团双手抱头,哭着求饶,“不要打我。”她的脑海里瞬间浮现出在监狱里被打得遍体鳞伤的画面,那无尽的黑暗和痛苦让她在这一刻彻底崩溃。顾北辰瞳孔骤缩,手僵在半空,许久未曾动弹。他的目光...

《偏心假千金,为何又来求我回家林浅陆沉全文小说》精彩片段


看着林浅满是血污的脸,顾北辰心中的烦躁更甚,内心没有一丝报复后的畅快,只有无尽的烦闷。

他目光冰寒,薄唇轻启,“滚。”

然而林浅仿若未闻,不停地磕头,那“嘭嘭嘭”的声音就像重锤一下下砸在顾北辰的心头。

顾北辰的太阳穴突突地跳动着,心中怒意更甚,“我让你滚,你听不到?”

林浅大脑一片空白,耳朵嗡嗡作响,她听不到周围的声音,只剩下磕头求饶的本能动作。

顾北辰冷着脸,大步向前,伸手就要把地上苦苦哀求的女人提起来。

不想,林浅看到顾北辰伸过来的手,如惊弓之鸟一般,身体本能的缩成一团双手抱头,哭着求饶,“不要打我。”

她的脑海里瞬间浮现出在监狱里被打得遍体鳞伤的画面,那无尽的黑暗和痛苦让她在这一刻彻底崩溃。

顾北辰瞳孔骤缩,手僵在半空,许久未曾动弹。

他的目光直直地落在林浅那缩成一团的身影上,心中各种情绪交织在一起,让他一时有些五味杂陈。

有那么一瞬间,他仿佛看到了当年那个单纯的林浅,那会儿的她羞涩爱笑,一双明亮的眼睛像是撒落了星辰,徐徐生辉。

第一次听说她这个人,是从老师的口中。

老师毫不吝啬的在他面前夸赞她,“北辰,这次的物理竞赛,你最大的竞争对手是海城一中的高一新生林浅,那个女孩儿绝对是天赋型。”

十六岁的少年,满心满脸都是不服输,“我的天赋绝对不比她差。”

作为常年霸榜盛辉贵族高中的学神,他并未把林浅放在眼里。

直到竞赛中他败给了林浅,从此便一发不可收拾,一败再败。

而他,也像着了魔一般,只要有林浅的竞赛,他必然会参加。

时间久了,连他都搞不清,自己是为了证明自己,还是为了看到她。

高中三年,所有竞赛无一例外,都是林浅第一,他第二。

到现在他都记得老师感叹,“林浅这样的天才,是国家需要的尖端人才,注定是要为国家发展做出巨大贡献的。”

听了这话,他是服气的。

最后一次竞赛,他曾问过她这么执着的参加竞赛,是不是为了让上面的人注意到她。

她却说:“不是啊,竞赛第一名有钱拿,我只是为了钱,我的梦想其实是做一名教师,教导莘莘学子,看着他们成才,便实现了我的价值。”

“你那么有天赋,不搞科研真是太可惜了。”

她却笑着问他,“你呢?”

“我?我要回去继承家业。”

林浅:“你那么有天赋,不搞科研也真是太可惜了。”

两人对视,都笑了出来。

那个时候,他甚至庆幸,幸亏林浅的梦想不是成为科学家,不然,他哪怕是顾氏集团的继承人,也配不上她。

他曾奋力反抗过自己和林婉儿的包办婚姻,不管是林婉儿,还是林家找回来的真千金,他都不想要。

直到,在林婉儿的升学宴上见到了林浅,他才后知后觉的知道,原来自己心心念念的女孩儿,就是林家的真千金。

真正与他指腹为婚的,也是林浅。

他得知这个消息时,高兴的无法自拔。

如果,后面没有发生那些事......该有多好。

记忆中,活泼开朗明艳动人的林浅变了。

眼前的女人,再也找不出当年意气风发的影子。

顾北辰眼底情绪变换。

他的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哽住了,想说些什么,却又觉得任何言语在此刻都显得那么苍白无力。


也不知哭了多久,等好不容易平复了情绪,她透过门上的玻璃窗向里看。

发现吴妈坐在林浅病床前,正一勺一勺的喂林浅吃饭。

面对她时冷冰冰的林浅,在面对吴妈时,居然在笑。

那双死气沉沉的眸子都有了光。

她听不到两个人在说什么,只能看到林浅和吴妈有说有笑。

好似,她们才是真正的母女。

这一幕,深深的刺痛了她。

她甚至想要冲过去,把吴妈拉开,自己坐上去。

可是她不敢,通过这段时间的相处,她也终于意识到,浅浅不在意她,更不想要她这个妈妈了。

这个结果,让她无法接受。

浅浅是她的亲生女儿,打断骨头连着筋,怎么能说断绝关系就端的掉呢。

她在门外等了好久吴妈才出来。

吴妈一出来就看到了林母,一脸诧异。

她以为林母已经走了,没想到她还在。

“夫人,咱们现在回去吗?”

林母不满的扫了吴妈一眼,“你先回去。”

说着,她就要再次进入病房。

吴妈有些犹豫,“夫人......要不咱们还是先回去吧,大小姐累了。”

林母皱眉,“怎么?我看自己的女儿,还需要你一个佣人同意?”

“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还不走?”

吴妈还想再劝,可对上林母警告的目光,最终只能叹了口气。

林母冷哼一声,推门而入。

这一次,林浅没有赶她,有些话,是该当面说清楚了。

她就算不为自己,也得为吴妈和沈曼考虑一下。

不等林母坐到病床边,林浅先一步指向对面的椅子。

“坐那边。”

林母脚步一顿,林浅的抗拒让她有些受伤,不过她还是乖乖的坐过去了。

没等她开口,林浅就看着她的眼睛,先一步道,“我知道你要对我说什么,如果你想取得我的原谅,也不是不可以,但我有一个要求,只要你能做到,我就原谅你。”

林母一脸期待地说,“浅浅,你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只要能取得你的原谅,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她说得信誓旦旦,一双眸子里尽是坚定。

这样的眼神,任谁看了都很容易相信她的话。

可林浅一个字都不相信。

“是吗?”她面色平淡的问。

林母用力点头,“浅浅,相信妈妈好吗?这一次,妈妈一定不会再让你失望了。”

林浅看着她,一抹嘲讽从眼底急速划过。

“好啊。”

见她答应,林母控制不住的扬起笑容,可下一秒,她的笑容就僵在了脸上。

只听林浅说,“只要你把林婉儿从家里赶出去,并和她断绝收养关系,我就原谅你。”

林母的手骤然攥紧衣角,一颗心进退两难。

她用祈求的眼神看向林浅,对上的却是林浅毫不退让的冰冷目光。

病房里陷入一阵死寂。

许久,林母才干涩地开口:“浅浅,婉儿她…… 她毕竟在咱们家这么多年了,我和你爸一直把她当作亲生女儿看待,这突然要赶她走,还断绝关系,外面的人该怎么说咱们家啊,而且她也没犯什么大错,这让我……”

林浅冷笑一声,“如果她真的没犯大错,林夫人你为什么要删掉那段监控?”

林母噎住,说不出去一句反驳的话。

“林夫人,你就别再给自己找借口了,你并不在乎外人怎么说林家,毕竟,五年前的升学宴上,警察当着海城所有名流的面把我带走的时候,你从未在乎过林家的名声。”

“说到底,你就是偏心。”

“承认吧,林婉儿在你心里是块宝,而我在你心里就是棵草。”


林浅的手被打的泛红,她倔强地忍着痛意,一声不吭,只是死死地盯着林父。

林父毫不畏惧的与她对视,冷笑道,“想要钱?也不是不可以,只要你肯联姻稳固林氏集团在海城的豪门地位,这一千万我可以作为嫁妆送给你;如果你不肯,那你一毛钱都别想拿到。”

说完,林父拉着林母往外走 ,林母一脸纠结,但却拗不过林父。

刚出病房,林母就甩开了林父。

“你对浅浅这么凶做什么?只要把这一千万给她,她就对过去的事情既往不咎,以后我们还是一家人,你干什么非要和女儿对着干。”

“不是我要和她对着干,是她根本就没有真心把我们当成一家人。

她敢对自己的父亲动一次刀,就有可能动第二次。

你真的放心让她这样的一颗定时炸弹在家?指不定她哪天就爆发,把我们全杀了。

与其留着她这个不确定因素在身边,不如赶紧把她嫁出去联姻,还能促进林氏集团和北城傅家的合作。”

“可是......”林母欲言又止,林父继续说道,“北城傅家要和咱们林氏争东郊的项目,咱们没有胜算,若是能用林浅联姻,换来两家合作共赢,那将是最好的结果,你不愿意牺牲她,那就只能牺牲咱们的婉儿,你舍得把婉儿嫁到北城去?”

林母想也不想,立刻摇头。

婉儿虽不是亲生,但却胜似亲生,那是她一把屎一把尿付出全部心血养大的娇娇女。

她才不希望自己的宝贝女儿嫁到外省去,到时在婆家受了欺负,都没有人撑腰。

只要想到婉儿会受委屈,她的心就受不了。

她深深的看了病床上脸色苍白的林浅一眼,抿着唇,最终只是叹了口气,什么都没说。

病房内,林浅把这一切听在耳中,气得浑身发抖,双手紧握成拳,指甲都嵌入了掌心。

她怎么也没想到,林父竟如此狠心,把她当成一件商品,随意摆弄,用来换取商业利益。

前两天还哭求她原谅的林母,一旦遇到涉及到林婉儿的事,也选择以牺牲她这个亲生女儿为代价。

呵呵,哈哈哈......

这些人,还真是嘴上一套背后一套,好讽刺。

好一会儿,她才强压下心中的怒火。

想要送曼曼出国,就需要钱。

可现在她最缺的就是钱。

怎么办?

现在的她,似乎也只有听从林父的安排。

或许,联姻对于现在这般处境的她来说,不失为一个脱离林家的好办法。

北城傅家是什么样的家庭她不清楚,但就算再难相处,总归也会比林家强。

既能离开林家,又能得到一千万嫁妆,有了钱,她就能送吴妈和曼曼出国,以后林家想要拿捏她也是不能的了。

如此,也算是两全其美。

可这般被人安排命运,还是令她内心窒息。

林浅下床,一瘸一拐的出了病房,打算到楼梯间透透气。

楼梯间内。

“总裁,那块地我去看过了,非常适合规划成商圈发展经济,如果我们拿下这块地,不仅能扩大公司业务,还能在海城顺利站稳脚跟,北城和海城的业务往来也会变得更为顺利。”

“只是,看上这块地的不仅有我们,海城也有许多豪门计划将其拿下,首当其冲的就是林家和顾家,尤其是林家,有与总裁您联姻合作共赢的打算,您看......”

男人没说话,只是淡漠的看了李特助一眼。


她知道,自己走不掉了。

陆沉曾经是她最亲近最信赖的人,如今,也是她最憎恶最不想面对的人。

与其面对陆沉,她宁愿退而求其次,选择跟林彦书走。

至少,林彦书从始至终都是厌恶她的。

第一天进入林家,林彦书就警告她,“就算你和我有血缘,在我心里我的妹妹也只有婉儿一个,你最好给我老老实实的,要是被我发现你欺负婉儿,我不会放过你。”

他从不给她希望,她也就不会太过失望,在林彦书面前,她所遭受的心理创伤能降到最低。

总好过,被最亲的人伤害的体无完肤。

监狱教会她一个道理。

当你无权无势无依无靠时,唯有想方设法降低伤害才能相对安全的活下去。

所以,狱友们戏耍她,让她在毁容和扇耳光之间做选择时,她选择扇耳光。

在挨打和下跪之间做选择,她选择下跪。

在喝马桶水和学狗叫之间做选择,她选择学狗叫。

她也曾拼命反抗过,可越是反抗,被打的越惨;为了活命她放下自尊,任人驱使。

看吧,就算被丢到穷凶极恶的罪犯堆里,她依旧靠着“趋利避害”的本事,苟延残喘的活了下来。

林浅走向林彦书的黑色宾利。

与陆沉擦身而过时,她始终神色淡淡,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他。

宽大的T恤划过陆沉指尖,那空荡荡的触感,不像穿在人的身上,倒像是套在了衣架子上。

陆沉的手僵在半空,那一瞬间,他只觉得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只剩下指尖那冰冷又空洞的触感。

他的眸中闪过痛楚与落寞,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揪住,每一次跳动都伴随着钝痛。

曾经,她的目光总是追随着他,里面满是信任与依赖。

他们两个在孤儿院相互扶持着长大,每当他呼唤浅浅,她都会一脸笑意的回他,“陆哥哥,我在这呢。”

时过境迁,如今,她却视他如无物,连一个眼神的交汇都吝啬给予。

陆沉的嘴唇微微颤抖,想要开口,却发现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哽住,发不出一丝声音。

林浅上了车坐在后排,目之所及,尽是女人留下的痕迹。

副驾驶的座椅套着毛茸茸的粉色坐垫,中控台上摆放着一整排的可爱草莓熊,后视镜吊饰中的女人比五年前成熟了,也更显妩媚。

她笑的灿烂,一看就是被捧在手心里精心呵护着长大的豪门千金。

那一脸幸福的样子,像是在嘲笑林浅才是假千金。

原以为自己可以满不在乎的面对这一切,可亲眼看到,还是会为自己受到的不公平对待心酸。

林浅收回目光,视线却又不经意落在了身边的手提袋上。

里面装着一件纯白无瑕的礼服,哪怕看不到全貌,只从那上面满满的羽毛装饰就能猜到,这件礼服定是极好看的。

她的手指不自觉地摩挲着粗糙的牛仔裤。

车内的一切细节都在提醒她,她与这里格格不入。

她从头到脚加在一起,都没装着礼服的手提袋值钱。

她看向车窗外,景物急速倒退。

开车的林彦书,还不忘警告她,“爸妈这五年一直都很想你,为了你日日以泪洗面头发都愁白了,回去后收起你的大小姐脾气,我不希望再看到你与婉儿耍心机搞雌竞,做出让爸妈为难的事,只要你安安分分的,林家不会亏待你。”

话音落下,好一阵沉默。

没有得到回应,林彦书不悦的蹙眉,从后视镜看向林浅。

“林浅,我跟你说话呢,你听到没有。”

林浅终于回眸看他,说出了出狱以后最长的一段话。

“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监狱法》第四十八条的规定,罪犯在监狱服刑期间,按照规定,可以会见亲属、监护人。”

“罪犯会见一般每月1次,每次半小时至一小时。”

“我在监狱服刑五年,共计六十个月,每月见亲属一次,我能见六十次,可我一次都没有见到过。”

“你既然说你爸妈很想我,那为什么他们不来监狱探监呢?是太忙,每个月连半小时的时间都抽不出来吗?”

她的声音很平淡,可字字句句都像一把锐利的剑,直直地刺破他的谎言。

林彦书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与愧疚,原本想要继续呵斥的话语被硬生生地堵在了喉咙里。

他的目光下意识地避开林浅那平静却犀利的眼神,手不自觉地握紧方向盘,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

“还......还不是因为你太难管教,爸妈不去看你是希望你在里面能够安心改掉一身坏毛病,爸妈也是为了你好。”

好一个为她好。

为她好就是让她替林婉儿顶罪,在监狱里受尽折磨。

这样的好她可真是承受不起。

林浅只觉得没劲透了,再也不想多看林彦书一眼,继续看向车窗外。

很快,车子开进了林家别墅的车库。

林彦书显得很高兴,他提起后座上的手提袋急速转身离去。

没走多久,他似是忽然想起了林浅,身子一僵,转过身时脸上的尴尬还未尽数退去。

“回去换身得体的礼服,去宴会厅。”

说罢,他头也不回的走了。

时隔五年,这个家对林浅来说,还是那么陌生。

她从未在这里感受到过一丝一毫属于家的温暖,这里的生活,还不如孤儿院。

在孤儿院,她住的虽不是单人间,但也是向阳的集体宿舍。

当太阳升起时,阳光洒满整间宿舍,异常温馨。

彼时的她特别喜欢被阳光晒过的被子的味道,那会让她有种家的温暖感。

只是,当她真的回到家之后,她才发现,自己的家不是被阳光晒过的被子的味道,而是阳光晒不到的潮湿的霉味。

她推开门。

不大的房间里,没有窗,堆满了杂物。

整间房唯二的家具是一张单人折叠床和一张旧书桌。

这里是冬凉夏暖的杂物间,也是她在林家住了整整三年的卧室。

林彦书说让她穿得体的礼服。

可她何曾拥有过礼服。

她一年四季只有一身高中校服,就连她身上这身T恤和牛仔裤,还是她用假期打工赚的钱在拼夕夕买的,两件加在一起三十九块九。

她记得,当时自己欢欢喜喜穿着这身新衣服征询林彦书意见时,林彦书的眉头仅仅拧在一起。

“你穿的是什么东西啊,就不能学学婉儿穿着大方得体一些吗?赶快脱下来丢掉,别穿出去丢我们林家的脸。”


林父进屋后就开始质问,“林彦书你给我滚起来,你为什么擅自解除……”

后面的话全部卡在了喉咙,他愣愣地看着床上的林浅,大脑一时间无法思考。

林浅被他的吼声惊醒,她缓缓睁开眼睛,也愣住了,有些反应不过来自己在哪。

林母刚进来就惊呼一声:“浅浅,你怎么睡在你哥哥床上?”

林浅怔在原地。

哥哥?林彦书?

他不是很讨厌她吗?为什么要把她抱进他的房间?

要知道,在林家的那三年,林婉儿可以随意进出他的卧室,而她则从来都不被允许踏足半步。

林父林母脸色都十分难看,目光四下张望寻找林彦书,可卧室里根本就没有林彦书的身影。

林父沉着脸问林浅,“你哥呢?”

林浅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她不紧不慢下了床,随后一瘸一拐的向外走。

可林父林母就挡在门口堵住了她的路。

见两人没有躲开的意思,林浅微微皱眉,“麻烦让一让。”

林父正因顾氏和林氏停止合作的事情生气,现下林浅对他的态度不咸不淡如陌生人一般,他更是怒火中烧。

“我是你爸,你对长辈就是这个态度?真是一点教养都没有,也不知谁惯的你这一身的臭毛病。”

林母赶忙打圆场,“老林你干嘛对女儿这么凶,有什么话好好说。”

林父冷哼一声,“那你问她,她不在自己卧室睡觉,跑到她哥哥房间做什么?”

“二十多岁又不是小孩子了,回来第一天就开始整幺蛾子,就算是自己亲哥,也不能大半夜的跑过来睡人家床上吧?”

“我凶她是为她好,我怎么不凶婉儿,婉儿也做不出这种龌龊事,谁知道她怀着什么心思,没准......”

“行了行了。”林母慌忙打断他。

可就算没说出来,任谁都能猜到他要说什么。

林浅的心一阵抽疼。

林家人不喜欢她,她知道,可她也从不觉得自己在亲生父亲心中的形象会如此不堪。

林彦书是她的亲哥哥,她能怀什么心思?

能说出这种话的人,才是真的龌龊。

她敛起眼底的受伤,抬眸时,已是神色默然。

“说完了吗?说完请让让,我要出去。”

林父气得胸口起伏,定定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眼神越发的冷厉起来。

林母担忧的神色更甚,“浅浅,你这孩子怎么这么倔,你快告诉你爸,你哥哥到底去哪了?”

“不知道。”说着,她侧身想从两人身边挤过去。

突然,手臂被一只冰冷的大手抓住,用力向后一甩。

林浅顿时摔在地上,受伤的腿再次扭到,疼的她趴在地上怎么都起不来。

林母惊呼一声,“老林你疯了。”

“今天不说清楚,别想走出这个门。”

林浅忍着痛意抬眸,就对上了林父凶狠的眼神,对方眼底恶意满满,不像是父亲看女儿的眼神,倒像是在看一个可以任他拿捏的猎物。

她讨厌这个眼神,忍不住想要逃离。

她双手撑地慢慢站起来,强装镇定,道:“我真的不知道林大少在哪,你与其问我,不如给他打个电话。”

“对对对,打电话打电话。”林母赶忙拨通林彦书的电话。

下一秒,他们就听到了电话铃声从卧室旁边的书房里响起。

林父林母对视一眼后匆匆走向书房。

一推开门,浓烈的酒气扑面而来。

开了灯,便看到林彦书背靠墙坐在地上,脚边满是空酒瓶子。

受到灯光刺激,林彦书蹙了蹙眉,缓缓睁开眼。

林父见状,怒意更甚,指着他吼道:“你看看你现在是什么样子。”

林彦书浑不在意地晃了晃手里的酒瓶,见没酒,又丢到一边。

林父气极,“你说,为什么突然中止和顾氏的合作?顾氏是我们重要的合作伙伴,况且北辰和婉儿还有婚约,你这么做,有没有考虑过公司,有没有考虑过婉儿的感受。”

林彦书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声音带着几分沙哑和醉意,“他顾北辰指使人欺负浅浅的时候,有考虑过这些吗?”

“你这是什么话?”

林彦书冷笑一声,挣扎着站起来。

“顾北辰,他唆使监狱里的犯人殴打浅浅,扇耳光,逼下跪,灌马桶水,用针扎......知道为什么浅浅的腿是瘸的吗?因为浅浅的腿被打断了。”

随着他的一一细数,林父和林母瞪大了眼睛。

“不可能。”

林彦书在手机上点了几下,下一秒,林父林母的手机就响了。

“看看吧,这是秦秘书查到的资料。”

资料中,一行行冰冷的文字和一张张触目惊心的照片,无情地揭露了林浅在监狱中所遭受的非人待遇。

林母的手不自觉地捂住了嘴,泪水夺眶而出。

林父的眼神复杂起来,眉头紧锁,好半天才缓缓开口,“彦书,你还是太冲动了。”

林彦书面无表情地抬眸,“难道要我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妹妹被虐打,而无动于衷吗?”

林父沉默良久,重重叹了口气,“你这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解除两家合作对我们林氏没有任何好处。”

似乎是为了印证他的话,他的手机立刻响起。

接听过后,林父脸色变得愈发难看,“彦书,因为你的一个决定,我们林氏损失了十个亿。”

林彦书的神色一变,嘴唇微微颤动,却最终只是紧紧抿住,沉默无言。

一旁的林母早已乱了分寸,焦急地在原地踱步,双手不停地搓着:“这可怎么办?这可如何是好啊?”

林父缓缓吐出一口气,“唯一的办法就是恢复和顾氏的合作。”

说罢,他拨通了顾北辰的电话。

电话接通的瞬间,书房内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

林父的表情随着通话的进行不断变化,眉头时而紧皱,时而舒展。

终于,通话结束,林父缓缓放下手机。

林母见状,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的期待,“北辰怎么说?”

“他说,可以和重新合作,但是他要求浅浅明天亲自去医院给他妹妹磕头赔罪。”

就在这时,林婉儿的声音突然响起。

“姐姐,这么晚了,你站在哥哥书房门口做什么?”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