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予安还没说话。
江母又皱着眉头开了口:“我听说晚晴已经很久没有去过你那里了。”
这倒是真的。
季予安厚颜无耻的点了点头,仿佛自己的妻子整日流连花丛中,对他而言并不是多大的事情。
江母看见他这油盐不进的样子就更来气,“她不回来,你不会去找她的吗?”
季予安笑了笑,谁说他没有主动送上门过呢?
只是得到的只有一句羞辱。
那时候江晚晴难得回家一次,却睡在书房里。
他换上刚买的睡衣,特意喷了她喜欢的香水,主动敲响了她的房门。
江晚晴看了眼,说:“季先生,真是抱歉,没兴致就是没兴致,脱光了在我面前也没有欲望了。”
“季予安,你进江家也已经这么多年了。”
“这些年,我们总没有在物质上亏待过你吧?你说说你们到现在都没有孩子,像话吗?外面的人说话不知道有多难听。”
“或许你是不在意自己的名声,可是我们江家,还是要脸面的人家。”
“实在不行,你就退位让贤。”
江母这番话说的很平和,连声音都没有多高,给足了他体面。
季予安刚想说话,江母接着就又说:“以前晚晴和你结婚的时候,我是很不满意的的,也是很不情愿才答应下来的。”
“说句难听的,你是小门小户出来的,和我们江家确实——”顿了顿,江母说的话直白难听:“和我们江家门不当户不对。”
“可是晚晴就是喜欢你,除了你谁也不要。”
“我们只好同意。”
“我还当晚晴有多喜欢你,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
这世上的爱情,莫约都是共苦容易,相守很难。
再忠贞不渝的爱情,也抵不过时间的蹉跎。
这才几年,当初非他不可的女人就已经变得如此薄情寡义。
只有季予安还停在原地,不断的拷问自己,到底是为什么。
为什么要这么对他。
为什么口口声声说爱他一个又这么快的变了心。
季予安听着江母的话,扯起唇角,笑得有些牵强,“妈,您这些话可以去她面前说,离婚这件事我说了也不算。”
江母又不是没在女儿面前说过,她女儿也油盐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