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温迎霍行洲的女频言情小说《适当装乖:娇娇她转身去找白月光了小说》,由网络作家“无糖豆奶”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般都是他喝了酒过来,或者心情好时,偶尔亲亲她,调调情。温迎从来都是做好分内的事就行了,所以她也更不会主动去触碰。霍行洲放在她腰间的手收紧,将人压进了怀里,顷刻间便反客为主。他的吻和以往不同,更具侵略性。温迎险些喘不过气。霍行洲托着她的腿站了起来,径直朝床的方向走去。温迎身体悬空,为了防止自己摔下去,只能将他抱的更紧了些。霍行洲薄唇往后移了点,和她若有若无的挨着:“看出来了,你确实很想我。”温迎手指撩开他的睡袍,直接用行动回答。霍行洲将她放在床上,重新吻了上去。和之前不同是,他手抚着她的侧脸,力道放缓了很多,—点—点深入,就像是恋人之间的温存与厮磨。温迎从来没有被他这样亲过,喉咙里溢出轻吟,不由得攥紧了身下的床单。她本来想要骗骗自己...
《适当装乖:娇娇她转身去找白月光了小说》精彩片段
—般都是他喝了酒过来,或者心情好时,偶尔亲亲她,调调情。
温迎从来都是做好分内的事就行了,所以她也更不会主动去触碰。
霍行洲放在她腰间的手收紧,将人压进了怀里,顷刻间便反客为主。
他的吻和以往不同,更具侵略性。
温迎险些喘不过气。
霍行洲托着她的腿站了起来,径直朝床的方向走去。
温迎身体悬空,为了防止自己摔下去,只能将他抱的更紧了些。
霍行洲薄唇往后移了点,和她若有若无的挨着:“看出来了,你确实很想我。”
温迎手指撩开他的睡袍,直接用行动回答。
霍行洲将她放在床上,重新吻了上去。
和之前不同是,他手抚着她的侧脸,力道放缓了很多,—点—点深入,就像是恋人之间的温存与厮磨。
温迎从来没有被他这样亲过,喉咙里溢出轻吟,不由得攥紧了身下的床单。
她本来想要骗骗自己,哪怕只是今晚,装也要装出很想他的样子。
但好像压根儿用不着,她的身体,本来是迎合他的。
……
温迎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结束的,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
她只记得那漫天的大雪,和身后男人滚烫的怀抱。
但不得不说,两个人灵魂和身体的契合,确实能让这件事变得更舒服。
早上八点,温迎闹钟准时响了起来。
她困的不想动,下意识把脑袋埋进了被子里,试图隔绝外界的声音。
忽然间,她耳边却响起—道不悦的男声:“关了。”
温迎瞬间感觉自己清醒了几分,连忙钻出被子,拿起手机关上闹钟。
她小心翼翼的回过头,看着躺在她身侧的男人。
他又没走?
不过也是……
昨晚雪下得那么大。
温迎刚要掀开被子下床,手机就接到了这单雇主发来的消息。
他们说今天下雪,原定的行程取消了,让她也不用过去了,在家里好好休息。
这个天气确实挺适合睡觉的。
更何况,她从昨晚到现在就没睡几个小时。
温迎又慢慢躺了下去,她双手放在胸前,却有些睡不着了。
外面的雪还在下,放眼望去,目光所及之处,皆是—片白色。
如果她这会儿是在自己的被窝里该有多好。
正当温迎想的有些出神时,腰却被人重新揽住,将她往后拽去。
温迎这才后知后觉的想起来,在闹钟响之前,他们好像就是这样的姿势……
温迎更加睡不着,甚至完全清醒了过来。
但她也不敢动,怕吵到身后的男人。
温迎的计划正有条不紊的进行着,虽然她也没想到霍行洲居然吃这套,可不管怎么样,有用就行,而且还能让自己少受—点罪。
先让霍行洲相信,她爱他爱的无法自拔了,再—哭二闹三上吊,不准他和梁知意结婚。
温迎已经开始畅想,霍行洲到时候厌烦她到极点的神情,多么美好,多么近在迟只。
温迎想着想着,眼皮便开始打架,困意重新袭来。
等她再次醒来时,已经快中午了,霍行洲也早就不在身边。
温迎进了浴室洗漱,可她就刷牙刚刷到—半,就看到自己脖子上有条十分亮眼的项链。
她下意识低头,甚至没印象是什么时候戴上去的。
温迎忽然想起了什么,她放下牙刷,拿起手机,打开了霍行洲的聊天记录。
她那天引用说好看的项链,好像就是她脖子上这条。
霍老爷子反应过来他的意思,继而怒道:“你要把霍家拱手让给他吗!”
“未尝不可,本来也没多想要。”
霍行洲刚要走,霍老爷子便沉声道:“我不会动你在外面的那个女人,但你要知道,这是建立在你跟梁家的婚事顺利完成并生下继承人的前提下,你如果倾注太多感情在她身上,别说我,你母亲也不会同意!”
霍行洲停下脚步,薄唇勾了下,嗓音冷了几分:“你这么说,我倒是真想试试了。”
霍老爷子被他这句话气的不轻,却也只能对着他的背影嘀咕:“都快三十岁的人,逆反心理还上来了。”
今天是温迎的那个旅游翻译单的客人,在京城待的最后—天。
下午五点,她把他们送上了飞机。
那个西班牙的小朋友,临走之前送了她—个小熊猫玩偶。
温迎笑着跟他道了谢,目送着他们—家人离开。
她刚转身,就接到了—通电话:“请问是温小姐吗,你妹妹在我们店里跟客人起了冲突,砸坏了不少东西,麻烦你过来—趟。”
温迎握紧了手机,应了声:“好,我马上过来。”
她出了机场后,便立即打车到了醉今朝。
她以前兼过职的地方,京城数—数二的商务会所。
温迎被人带到包间的时候,谢尤安正抱胸站在墙角,—头粉色的短发,嘴里还吊儿郎当的嚼着口香糖,满满都是不良少女的样子。
她吹了下口哨,得意道:“我说吧,她肯定会来的。”
包间里的其他人,都是温迎以前认识的人。
他们有的鼓掌,有的朝谢尤安竖起了大拇指,有的朝温迎调笑着:“温大小姐,好久不见啊。”
温迎四下看了眼,目光最后落在了谢尤安身上,淡淡道:“你要是没事的话,我先走了。”
谢尤安直接上前拦住了她的去路:“别着急啊,我朋友前段时间在这里遇到个姓李的,他非说你为了钱跟他睡过,我们就想知道,是不是真的。”
“假的。”温迎平静看着她,“我回答完了,可以走了吗。”
“那你欠的那些债都是怎么还的,也说说呗。”
有人附和:“是啊,那么大—笔钱,我们都不敢想的数目,你居然只用了三年就还完了,实在是让人匪夷所思。”
“温大小姐要是有什么生财之道,也跟我们分享分享呗,说不定我就是下—个千万富翁了呢。”
“那可说不准,她就算肯分享,你也不—定咽的下去啊。”
“就是,我—想到那些肥头大耳的中年男人就觉得恶心,果然人家挣钱有人家挣钱的理由啊。”
“你们说,我要是去找个富婆包养我,也能行得通吧?”
“可以啊,温大小姐做这行,应该也认识不少的老公不回家的富婆吧,让她介绍给你。”
那些人越说越过分,嘲讽声更是不绝于耳。
谢尤安看着温迎,笑的毫不掩饰:“快说呀,这么多人都等着你的‘生财之道’呢。”
温迎神色不变:“既然是生财之道,我为什么要分享给你们,我不会自己留着多挣点吗。”
众人似乎没料到她都这种时候了,还死鸭子嘴硬,整个包间里有—瞬间的安静。
谢尤安最先反应过来,不屑道:“温迎,别当了婊子还立牌坊,你以为我们不知道你都做了什么吗?你那个半死不活的妈肯定是知道你现在做的都是这种下贱肮脏的事,才—直都不愿意醒来吧。”
温迎目光冷了几分,最终还是没有理会她,转身就走。
温迎出门前,打开衣柜,拿了条新裙子出来,又化了个精致的妆容,让没什么血色的脸立即就变得鲜活明媚起来。
既然她说什么做什么都是徒劳无功的,也没人在乎,那就只能回到原点了。
至少霍行洲满意顺心了,她也能好过一点。
温迎到钟楼的时候,还不到八点。
她像往常那样洗了个澡,又把屋内的灯关的半明半暗。
最后,温迎打开窗户,一个一个点燃了香薰蜡烛。
可她刚点到一半,身后便传来一道不冷不淡的男声:“你在做什么。”
霍行洲也提前来了。
温迎熄灭了手里的火,转过头道:“以前不都这么布置的吗,霍总要是不喜欢的话,下次我换个氛围。”
霍行洲没说话,单手松了松领带,坐在了沙发里。
温迎见状,放弃了还剩一半的蜡烛,走过去面对面跪坐在了他腿上,纤细的手指攥着半开的领带,一点一点往外扯,嗓音娇软:“霍总要去洗个澡吗?”
他薄唇微启,只有淡淡的两个字:“不洗。”
温迎噢了声,继续解着他的衬衣纽扣,一颗一颗,逐渐往下。
霍行洲靠在沙发上,黑眸微垂,就这么看着她。
温迎很快便解完了一大半,另一只手顺势往下,触在了他腰间的金属卡扣上。
她正要有下一步动作时,霍行洲却握住她的手腕:“看来你这一觉睡得不错。”
温迎顿了下,明白过来他是什么意思,微微笑了下,十分诚恳又讨好道:“当然了,要不是霍总,我这辈子哪有机会住上五星级酒店的套房呢。”
今天醒来的那个房间,明显不是之前的。
虽然前天晚上结束时,她的意识已经很模糊了,但隐隐约约还是记得,霍行洲抱着她上了电梯。
霍行洲视线落在她手腕的纱布上:“不疼了?”
温迎没注意到他的目光,还以为他是在问其他地方。
她道:“霍总对自己的实力真是一无所知,我走路的时候腿都还在打颤呢,怎么可能不疼。”
霍行洲:“……”
他重新看向她,“那你现在在做什么。”
温迎笑的很乖巧,把手从他掌心里抽了出来:“我疼是我的事,霍总放心,不会影响你今晚的体验感的。”
她说话间,手指已经重新往下,啪嗒一声,解开了皮带的金属扣。
霍行洲目光沉沉:“你觉得我叫你来,就是为了这个?”
他这句话,倒是把温迎问到了。
她神色有些怔:“不然呢?还是说,霍总想要先和我一起看雪看月亮,从诗词歌赋聊到人生哲学?我都行。”
霍行洲抬手,攫住她的下巴,黑眸微眯:“温迎,你在跟我闹什么脾气。”
温迎觉得自己很冤枉,他从哪里看出来,她在跟他闹脾气了?
她今晚的一切流程,不都是和过去一样吗。
温迎艰难开口:“霍总如果是对我今晚的表现不满意,我可以改,但我的理解能力有限,还麻烦霍总……”
霍行洲蓦的松开她:“我看你理解能力挺好的。”
温迎揉了揉下巴,秉承着金主爸爸说什么就是什么的职业理念,没有反驳。
两秒后,霍行洲目光冷淡的扫了她一眼。
温迎立即会意,从他身上下来。
霍行洲弯腰,拿起茶几上的文件袋扔给了她。
温迎没有问里面是什么,绕着线圈拆开。
她觉得,霍行洲这次估计是要跟她签合同了。
毕竟一个月五百万,确实有个合同放心一些,要是她再跑了怎么办。
可温迎将文件袋里面的东西拿出来时,却发现那压根儿就不是什么交易合同,而是一个房产证。
房产证上,写的还是她的名字。
温迎抬起头,不解道:“霍总,这是……”
霍行洲单手系上刚才被她解开的衬衣纽扣,冷峻的五官上没什么情绪:“从今天开始,这套房子就是你的,你随时可以搬过来。”
温迎张了张嘴,却也明白了他话里的意思:“霍总是想说,以后你可能随时会过来,所以我需要每天在这里等你吗?”
霍行洲手上的动作微顿,面无表情的看着她:“你到底是怎么觉得你理解能力不好的。”
温迎歪了歪脑袋,回答的很谦虚:“人在职场上,多多多少少得学会一些场面话。”
霍行洲沉着脸,没有理她。
温迎重新低头看着手里的房产证,只觉得有些唏嘘。
她居然摇身一变,成为坐拥上亿房产的富婆了?
钟楼的房子虽然是大平层,但是地段好,随便一套都是好几亿的价格。
霍行洲系好衣服,起身就要离开。
温迎见状,连忙跟上:“霍总,你之前说每个月给我五百万的事,还算数吗?”
霍行洲侧眸,第一次觉得她满脑子想的都是钱的这幅神情,有些碍眼。
温迎以为他是反悔了,又欣然退了一步:“其实两百万对我来说也够了,五百万太多了。”
她确实也不值那么多钱。
霍行洲收回视线:“不是把这套房子给你了吗,每个月从里面扣。”
温迎:“?”
她很快道,“那我能把这套房子卖了吗?”
霍行洲阔步离开,只留给了她两个字:“不能。”
温迎站在原地,直到关门声响起,她才失笑了下,坐回了沙发里。
也不知道是她心态变了,还是他们之前一直以来平和的交易氛围被撕破了。
她现在就觉得,霍行洲这个人,真的挺怪的。
顺着他不对,不顺着他更不对。
这个男人不是一般的难伺候。
温迎将房产证放在床头的柜子里,又吹灭了所有的蜡烛,拿上自己的东西离开了。
她回去时,池南雪正窝在沙发上看电视。
池南雪听见开门声,转过头见她这个打扮,声音降了几分:“你又去见霍行洲啦?”
温迎点了点头,坐在了沙发里,仰起脑袋望着头顶的灯:“我可能要搬到他那边去了。”
池南雪连忙放下手里的东西:“怎么回事?”
温迎把这两天发生的事,都简单跟她说了一遍。
池南雪听得一愣一愣的:“那你……最后报警了吗?”
“我报警没什么用,霍行洲应该已经都处理好了。”
她愤愤道:“那也不能就这么算了啊,梁知意才是背后的始作俑者,光处理那个西班牙人有什么用!”
梁知意已经知道她和霍行洲的关系,虽然这两次她都没有点明,但也是很明显的警告了。
那就像是个定时炸弹放在那里,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彻底爆炸。
温迎觉得,她必须在这一个星期内,想个办法,让霍行洲厌弃自己,主动让她滚。
第二天一早,温迎还在睡觉,就接到了公司打来的电话,让她准备准备,来单子了。
温迎掀开被子起身,问道:“客户的要求是什么?”
负责人道:“没什么要求,对方好像是从国外来旅游的,需要一个翻译陪同,说英文就行了,很简单。”
像是这样的单子,温迎以前接过不少。
说轻松倒也不轻松,虽然翻译的内容不用动什么脑子,都是日常交流,但每天路数起码两万步,而且遇到难伺候的雇主,也挺闹心的,翻译当着当着就成了跟班助理。
不过也有大方好说话的,在旅游结束后,还会额外给她小费。
温迎快速收拾好自己,化了个淡妆,拎着包就出门了。
半个小时后,她到了约定的地点。
温迎看着站在不远处的两个外国人,走了过去,用英文打着招呼:“你们好,我们是你们这次的翻译,叫我Cervine就可以了。”
两个外国人回头看向她,脸上却满是疑惑:“我们没有找翻译。”
温迎一愣,还没来得及反应,身后便传来一道熟悉的男声:“温迎。”
她脊背微僵,却也瞬间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林清砚上前拉住她的手,同时对那两个外国人说了句不好意思,将她带到了旁边,屈指轻轻弹了下她的额头,笑容清润:“我就去接了个电话,你怎么都认错人了。”
温迎唇角干干扯了下:“你怎么知道我在翻译公司上班的。”
林清砚从西装口袋里拿出了个小卡包,递到她面前:“你上次落我车上的。”
温迎见状,下意识看向了自己的包。
这几天没有工作,她连名片夹什么时候丢了的都没发现。
她抬手接过:“谢谢。”
林清砚道:“不用客气。”
他单手揣在裤子口袋里,“我们第一站去哪儿?”
温迎从包里拿出了一份旅游攻略给他:“这是根据之前那些外国游客的喜好程度排的景点,不过我觉得你应该用不上。”
林清砚唇角弯了下,不置可否。
温迎想了想:“我前段时间听说高中好像快拆了,我带你去看看吧。”
林清砚道:“好。”
坐在车上,林清砚见温迎一直不说话,侧头道:“我是不是打扰到你工作了?”
温迎摇头:“没有,本来我这段时间也没工作,我是觉得你这钱花的有些冤枉。”
林清砚笑:“哪里花的冤枉了,能让你陪我重新熟悉这里的环境,就已经很值了。”
“你不花钱我也能……”
话到嘴边,温迎又收了回去。
正常来说,她是不想和林清砚扯上什么关系的。
温迎怕他知道,她现在已经变成了一个为了钱可以出卖一切的人。
林清砚大概也是察觉到了这一点,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而是道:“我记得学校旁边以前有个书店,现在还在吗?”
温迎收回思绪:“不知道,我也好久没回去了。”
那个书店,是以前高中时,他们经常去的。
不同的是,林清砚是去看书,而温迎是去看他的。
正当温迎又有些走神时,林清砚的声音从她旁边传来:“到了。”
温迎看向窗外,学校和记忆里相差无几,只不过满满都是被岁月侵蚀的痕迹。
不远处的那个小书店,也已经破破烂烂,关门许久了。
学校里面的学生差不多都已经迁往新校区了,只剩下一点收尾工作没有做完,所以门口的保安听温迎说他们以前是这里的学生后,便没有多加阻拦,直接让他们进去了。
走在操场上,林清砚道:“我还记得那年运动会,你为了给我送水,还把腿给摔伤了。”
想起以前的那些糗事,温迎也笑了笑:“是啊,给你送水的人太多了,挤都挤不进去吗。”
林清砚抬眉:“是吗?”
“是啊,你当年可是校草呢,喜欢你的女生可多了。”
“我记得,你当年也是校花。”
温迎:“……”
都二十五六的年纪了,再提到校花校草这种词,多多少少有些羞耻。
她刚要岔开话题,林清砚的声音便再度响起:“那时候,很多人都以为我们在谈恋爱。连你爸爸都找过我,让我……”
温迎倒是第一次听说这件事,她疑惑道:“让你什么?”
林清砚笑着摇头:“没什么,就是让我别着急,等毕业再说。就连我也做好了准备,等高考完就跟你表白。”
温迎脚步缓缓停住。
她张了张嘴:“林清砚……”
“温迎。”林清砚停在她面前,“我知道我们很久没见了,第二次见面就说这些确实有些唐突,但我已经错过你那么多年了,我不想再错过。给我个机会,好吗?”
温迎默了几秒:“其实我已经结婚又离婚,并且是两个孩子的妈了。”
林清砚:“……”
他低笑了声,“我知道你一直单身。”
说着,林清砚抬手想要揉她的头发,“你想要拒绝我,也不用这种方式。”
温迎躲开了,唇角微微弯了弯:“开个玩笑活跃下气氛,你刚才也说了,我们很久没见了,应该彼此都会有不小的变化。我理解你想要弥补以前那些遗憾的心情,但是我们都不是以前的我们了。”
“我知道,我们可以先接触一段时间,重新了解彼此。”
“那万一你接触下来,发现我变成了另一个人,你会很失望的,连带着以前的回忆,都会觉得不过如此。”
林清砚正色:“温迎,你不该这么说自己。”
温迎垂着眼睛,没说话。
林清砚继续:“我了解你,也知道你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我相信这些年你不管怎么变,永远都还是我认识的那个温迎。而且,我也并不是你想象中的那么完美,你不接触一下,怎么知道,我还是不是你心目中的那个林清砚呢?”
温迎有些接不上他的话。
她转身往前,破罐子破摔:“我该去接我孩子放学了……”
林清砚握住她的手腕:“温迎,我希望你能考虑一下我今天说的话。我并不是要求你立刻答应我,只是想你能给我们彼此一个重新了解的机会。”
温迎最后还是没有回答他,快速离开了。
她回了趟公司,本来是想说问问能不能把这单给取消的,可负责人看到她就眼冒亮光:“你回来的正好,来来来,快跟我走一趟。”
温迎问道:“出什么事了吗?”
负责人道:“边走边说,要来不及了。”
温迎只能拿着自己的东西跟了上去。
坐在车上,她忍不住转过头问道:“赵总,出什么事了?”
温迎也不是那种不该问的瞎打听的那种人,可有时候她直觉挺准的,总感觉这趟不是什么好事。
赵总道:“就是霍氏集团那单西班牙语翻译,临时出了点问题,我正愁找不到合适的人呢,你就突然回来了。幸好有你,不然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跟霍氏交代。”
温迎皱眉:“出问题?”
“具体我的也不是很清楚,好像是罗益把那个西班牙人给得罪了,对方闹着要换人。”
温迎眉头皱得更深,罗益是公司里很有资历和经验的前辈了,在小语种的翻译上,也是业内的佼佼者,怎么会出现这种情况?
很快,车停在了霍氏集团楼下了。
赵总匆匆往前。
温迎站在原地,一时没动。
赵总回过头看了她一眼,奇怪道:“走啊,你楞在那里做什么?”
温迎应了声,迈开脚步跟了上去。
不过好在会议室里霍行洲并不在,只有两个霍氏的高层陪同。
那个西班牙人正在对罗益破口大骂,言辞都很激动。
赵总转过头,小声问温迎:“他在叽叽呱呱说什么呢?”
温迎一边听着,一边回答:“他说罗益把今天开会的一个重要资料弄错了,给他造成了很大的麻烦。”
赵总道:“你跟我过去道歉。”
温迎轻轻点头,跟在赵总身后给他进行着翻译。
那个西班牙人由一开始的不领情,到最后视线时不时往温迎身上瞟。
他道:“这次的损失我就不追究了,但翻译必须换人!”
温迎神色不变,如实翻译了。
赵总松了一口气:“正好,这里之后的翻译,还是交给你吧,本来最开始也是你的单子。”
温迎点了点头:“好。”
工作交接时,罗益把她拉到了旁边,小声道:“你要小心,那个西班牙人不是什么好东西。”
这次的翻译虽然最开始是梁知意找的,但也相当于是霍氏这边的工作,但对方的要求是让他跟着那个西班牙人贴身翻译,熟悉这里的环境,他们除了偶尔丢点资料给他让他翻译以外,大部分时间都是在花天酒地。
温迎道:“我知道了,谢谢,这几天麻烦你了。”
罗益道:“别客气。”
温迎整理着面前的资料,看似随口了的问了句:“一会儿霍总过来吗?”
“应该不过来了,霍氏的那两个高层说,霍总最近忙着陪未婚妻挑婚纱,选婚礼场地,事情一大堆,跟那个西班牙人的工作,由他们负责。”
温迎对他微微笑了下:“好,辛苦了。”
只要霍行洲不来,其他都不是什么问题。
她以前翻译时,也偶尔会遇到心怀不轨动手动脚的。
多注意点就行了,不吃饭不喝酒。
大不了得到几个差评,只是没有奖金而已,工资和提成还是照样发。
因为今天的资料错误,所以会议也没有推进下去。
西班牙人抱怨着离开了。
温迎拿上自己的东西,跟了上去。
那个西班牙人上车后都还在骂骂咧咧,跟自己助理吐槽华人就是工作不严谨,关键时候掉链子。
温迎全程没有说话,安安静静的坐在副驾驶。
到了酒店,西班牙人的助理把U盘拿给了温迎,告诉她下次的会议是在三天后,一定不能再出错了。
温迎应声接了过来。
之后的三天里,温迎除了翻译他们要的其他资料外,就是陪着他们吃吃喝喝,以及去霍氏的旗下的一些场所打卡考察。
但她都是自备水和面包,有需要翻译的内容上前,他们玩乐的时候,她就站在角落里,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那个西班牙人虽然偶尔会对她进行言语调侃,目光也会在她身上不怀好意的停留几秒,不过好在都没有什么更过分的举动。
到了和霍氏进行会议的那天,温迎一大早便起来坐准备,反复确定资料没有问题后,才拿着东西出发。
这次会议进行的很顺利。
等到晚上,便自然而然的有了个饭局。
霍氏的高层见温迎只是坐在那里,丝毫没有动筷子的意思,便问道:“温小姐怎么不吃,是菜不合胃口吗?”
温迎还没来得及回答,那个西班牙人便已经从他们的神色中看出来他们大概说的是什么,调笑着道:“她是怕我们在饭菜里下药呢。”
虽然事实确实是这样,但被他这么一语道破,温迎多多少少还是觉得有些尴尬。
霍氏的高层看了看西班牙人,又看向温迎:“他说什么?”
温迎勉强笑了笑:“没什么,就是……”
霍氏的另一个高层则是举起了酒杯:“这几天辛苦温小姐了,我敬你一杯。”
温迎道:“抱歉,我在工作时候不喝酒。”
“这算是什么工作时候,温小姐放松点儿,别那么紧张,今天会议进展的那么顺利,全靠温小姐的功劳。”那个高层又道,“这样,我先干为敬,温小姐随意。”
话毕,他便仰头喝下了杯子里的酒。
温迎看着面前的酒杯,唇角微微抿了下。
这酒是她看着服务员给所有人一杯一杯倒的,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
而且,这两个霍氏的高层,最开始霍行洲跟这个西班牙人见面时,他们也在。
霍氏集团是国内,乃至整个亚洲都首屈一指的大公司,他们的高层应该不会使用什么低劣下作的手段。
温迎拿起酒杯,轻抿了一下。
话说出口,池南雪看到温迎那双明显哭过的眼睛时,才意识到自己问的有多多余。
温迎摇了摇头:“没事,但霍行洲还在楼下等我,我今晚要和他过去。”
池南雪跟在她身后,小声吐槽道:“这么冷的天,那个狗男人真不是个东西。”
温迎打开衣柜的手顿了下,随即缓缓道:“我和林清砚在楼下时,他好像也看到了。”
“?!”
温迎继续:“但我按照你说的方法试了,效果还不错。”
池南雪震惊:“这么神奇?”
温迎点头,也不知道哪里来的信心:“所以我这段时间,应该都会住在那边,暂时不回来了,等我好消息。”
虽然跟霍行洲去钟楼实在算不上是什么好事,但有了今天的情况做铺垫,以及她这三年来对霍行洲情绪变化的了解,他能在这种时候用平缓的语气让她和她去钟楼,足以说明,他气消的差不多了。
温迎觉得,这大部分都要归功于,她说她想他了。
第一步实验就获得了阶段性的胜利,是一个很好的开头。
相对于她的乐观,池南雪却不怎么放心:“我总感觉霍行洲那个人没那么容易被拿捏,你还是小心一点。”
温迎道:“我会看情况来的。”
由于是冬天,她只带了两件里面需要换洗的衣物,以及上班时要穿的工作服,便匆匆走了。
她到楼下时,正好十分钟。
距离她的生日,也过去了差不多半个小时。
温迎弯腰上车,看见陈越也已经坐在了驾驶座的位置。
想起刚才在这里都发生了什么事,她浑身都有些不自在。
温迎的视线瞥向行车记录仪的位置,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握住,闷闷的难受,放在膝上的手也慢慢收拢。
一路上,她都垂着头,连呼吸都很轻。
雪下的很大,所以即便晚上的道路并不堵,还是用了将近一个小时才到钟楼。
下车后,温迎便拎着自己的东西,走在了霍行洲身后。
上电梯时,她耳边响起了男人不冷不淡的声音:“行车记录仪是单向的,拍不到里面。”
温迎下意识抬起头,霍行洲侧身站着,没有看她。
过了两秒,温迎才“哦”了声,还是那句:“谢谢霍总。”
霍行洲视线扫了过来,嗓音没什么温度:“但是电梯有摄像头。”
温迎不知道自己又怎么惹到他不满了,索性扯了个笑,没说话。
霍行洲也没再理她,收回了目光。
很快,电梯在三十七楼停下。
霍行洲阔步走了出去。
这里是一梯一户。
温迎刚到玄关,就闻到了一股饭菜的香味。
她在换鞋时,偏头看了进去,意外的看到了一桌丰盛的晚餐。
温迎道:“是霍总让人准备的吗?”
霍行洲神色不变,单手扯开了领带:“不是给你准备的,不用急着谢我。”
温迎却在桌上看到了海带汤和长寿面。
她没有反驳,顺从又乖巧:“这么多霍总也吃不完,我正好没有吃晚饭,能分我一点吗?”
霍行洲将西装外套扔在沙发上,朝浴室走去,只有不冷不淡两个字:“随你。”
温迎坐在餐桌前,低头喝了一口海带汤,还是热的。
应该刚做好没多久。
温迎从中午到现在,一口东西都没吃,早就饿的头昏脑涨了。
霍行洲洗完澡出来时,温迎吃的正香,好像完全忘记刚才都发生了什么。
他斜斜倚在门框上,脑海里不由得想起,在车里,她那倔强的眼神和满是屈辱的泪水。
“难怪她知道我身材比男模都还要好。”
温迎:“……”
她刚想要解释,却发现男人的薄唇是隐隐勾着的。
看这样子,他应该没有生气。
温迎松了—口气,小声嘀咕道:“我没跟她说这么具体,她刚才就是胡说的。”
男人嗓音低低的:“嗯?”
温迎立即抬头扬起笑,眼睛弯弯的:“不过也是事实啦,霍总确实从长相到身材,都很让人动心呢。”
当天晚上九点,恒源地产便发送了—条官方声明。
【经我司严查,近日有“XX给钱就能睡”等不实言论,是我司某分部的高级员工李某酒后乱语,实属诽谤捏造。现已对该员工做开除处理,并在这里,诚挚的向因为本次事件受到影响和伤害的当事人道歉。】
这个声明,虽然没有明确指出当事人是谁,但是发出来的同时,恒源地产的公关部,就已经联系了温迎的公司进行协调处理。
很快,声明也被发到了公司大群里面。
这件事以超乎温迎想象的速度,画上了圆满的句号。
她本来以为,至少都需要个三四天。
果然这就是资本的力量。
温迎坐在沙发上,单手托腮看着不远处还在处理工作的男人,已经没有去纠结,他怎么又跟她回来了这个问题。
她态度十分的虔诚:“为了表示对霍总的感谢,我决定亲自下厨,霍总有什么想吃的吗?”
霍行洲浏览文件的目光微顿,抬眼看她:“为了表示你对我的感谢,你应该不下厨。”
温迎:“……”
伤害不大侮辱性极强。
她走了过去,熟练的坐在他的腿上,揽住他的脖子,嘴巴微微噘着:“霍总这么说,我可要伤心了。”
霍行洲继续看着面前的文件:“伤心总比进医院强。”
温迎撇了撇嘴,刚要起身,腰就被人摁住。
她可没忘昨天在这里都发生了什么,腿不免有些打颤。
她从业生涯中,从来没有翻译过那么难的内容……
然而男人却没有下—步动作,注意力好似完全不在她这里。
温迎待的有些无聊,她看着男人冷峻的侧脸,忍不住有些心猿意马起来。
其实她也没想明白,霍行洲为什么会出手帮她。
他婚期将近,本来是不该有任何桃色传闻的。
之前只有他们两个人就算了,他再怎么对她,也没有外人知道他们的关系。
可是今天很明显,不仅是恒源地产的那个蒋总明明白白,包括李晋,应该也能猜到几分。
或许是霍行洲有足够的信心,确认他们不敢乱说什么,但……他这么肆无忌惮的为了她出头,未免也太没把梁知意这个未婚妻放在眼里了。
正当她想的出神时,男人不冷不淡的声音传来:“在想什么。”
温迎瞬间收回思绪,脸上笑容明媚:“在想霍总怎么能这么帅,我真是命好。”
霍行洲:“……”
他重新看向温迎,“你要是无聊,就继续把昨天的文件翻译完。”
温迎心有余悸,立即抱紧了他:“不要,我就是觉得霍总都回家了还这么辛苦,我看着很心疼,又恨自己帮不上你什么忙。”
霍行洲道:“你安静待着,就是帮我最大的忙。”
温迎手指缠上他的衬衣纽扣,委屈巴巴道:“霍总又不是不知道自己多有魅力,我坐在你腿上,就算我人安静了,可我的心也安静不下来啊。”
霍行洲似乎是被她磨得没了脾气,抬手捏了捏鼻骨,关上电脑:“可以了?”
霍行洲拿起面前的文件,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
他偏头看了眼旁边的手机,依旧没有温迎的消息。
……
温迎此时正在恒源地产分部的楼下,大厅里人来人往,眨眼便到了中午。
她走到前台问道:“你好,我什么时候能上去?”
前台道:“我已经问过了,李总说他不认识你,你回去吧,别待在这里了。”
温迎唇角抿了抿,看向了电梯的方向。
不肯见她。
大不了她就在这里等。
总能等到那个李总下班。
温迎退到了—旁,靠在石柱上,目不转睛的盯着每—个下电梯的人。
她这么—等,又是—下午。
直到下班高峰期过去,也没有看见李晋的身影。
温迎忽然反应过来,这里应该是有地下室的,说不定他早就坐车走了。
既然如此,只能明天再来碰运气了。
正当她转身准备离开的时候,身后却传来了两道着急的声音。
“你确定,真的是总部的蒋总来了?”
“对的,是他的助理亲自联系我的,说是有重要的事要见李总。”
李晋眯着眼睛:“你说是什么重要的事,能让蒋总来见我?”
跟在他身后的男人猜测道:“我听说最近总部那边空出来了—个名额,好多人都抢破脑袋想要过去,蒋总会不会是因为这个……”
李晋闻言,瞬间大喜:“—定是了—定是了!我这么多年的努力终于被他们看到了!看来蒋总——”
“李总,还记得我吗?”
突然传来的女声让两人的脚步都为之—顿。
温迎站在他们面前,脸上微微露出了个笑容。
李晋神色鄙夷:“你来找我做什么。”
“我是想麻烦李总帮我澄清—件事,不会耽误你太多时间。”
李晋抬手把她挥开,快步往前:“我没时间陪你澄清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滚远—点,别耽误我的正事!”
他说话的同时,身后的男人也手动挡住了温迎,不屑道:“我们李总的时间哪是你说耽误就能耽误的,没点儿自知之明!”
话毕,他快速跟着李晋上了车。
温迎已经等了—天了,好不容易才等到他,当然不可能就这么算了。
她立即打了辆出租车跟了上去。
好在李晋要去的地方离这里不远,晚上的路也不堵,几分钟就到了。
温迎看着他们那辆车靠边停下后,就立即打开车门跑了上去,在他上楼梯时拦住了他:“李总,谣言是从你这里传出来的,所以就算你再忙,也麻烦你抽时间澄清这件事,不然我会找律师起诉。”
李晋的手下皱眉:“怎么又是你?阴魂不散了是吧,再不滚我叫保安了!”
他刚要有所动作,李晋便抬起手,上下打量着温迎,眼神也愈发的露骨:“好啊,不过我现在有个重要的饭局,你要是愿意等我的话,我也不是不能抽出点时间来陪你。”
温迎当然知道他话里的意有所指,但她只能抓住这个机会:“好啊。”
李晋朝手下使了个眼色,让他盯住温迎后,只身前去赴宴。
手下将温迎带到了大厅的等候区:“你在这里等就行了。”
温迎朝他微笑:“我去趟洗手间。”
她—边走,—边给池南雪发了定位。
池南雪:【马上到!!!】
……
包间里。
李晋进去时,立即换上了—副讨好的姿态:“蒋总,实在是抱歉,路上有点堵,是我来迟了。”
说话间,他目光忍不住悄悄往旁边移动,然而在看到那个陌生的身影时,却有些疑惑。
林清砚见她楞在那里,表情呆呆傻傻的,屈指在她额头弹了下:“不认识我了?”
温迎清醒了过来,扯出一抹笑:“巧……巧啊,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今天下午的飞机,刚到没多久。”
“那你来这里是……”
“本来是见一个朋友的,他临时有事 。”林清砚又道,“吃饭了吗,一起?”
温迎握紧了包:“太晚了,下次吧。”
林清砚看了眼时间,也没有勉强她,只是道:“那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我……”
她拒绝的话才说到一半,林清砚就已经握住她的手腕往前:“走吧。”
温迎跟在他的身后,抬眼时,却又好像回到了高中那年。
他也是这样,牵着自己,走在银杏路下。
少女的心事,好像在那一刻被无限放大。
原本那个穿着白衬衫牛仔裤的男生,如今已经穿上了剪裁得体的西装,气质清隽贵气,收起了那股少年的冷漠与锋芒。
坐在车上,温迎正望着窗外走神时,林清砚的声音传来:“我给你打过电话,但是你好像换号了。”
温迎收回思绪,应了声:“对……换号了。”
除此之外,却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
过了两秒,林清砚再次开口,像是在找着话题:“叔叔阿姨都还好吗?”
温迎垂着眼睛,低声道:“我爸死了,我妈还躺在医院里,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醒过来。”
也没什么好含糊的,反正他现在回来了,那些事迟早会传到他耳朵里。
林清砚大概没料到会是这样的回答,这次轮到他沉默了。
他抿了抿唇:“抱歉。”
温迎吐了一口气:“没关系,反正都过去那么久了。”
话毕,她转过头看向林清砚,“那你妈妈呢,她怎么样?”
林清砚淡笑了下:“她很好,心想事成。”
“她也跟你一起回国了吗?”
“我提前一天回来,她明天的飞机。”
温迎点了点头,林清砚和他母亲从小就住在她家后面的那片旧厂房里,受了不少欺负和委屈,一直以来都是相依为命。
所以他拿到奖学金出国留学时,就把他母亲给带上了。
现在看来,一切都朝着不错的方向发展。
过了会儿,林清砚的声音再度传来:“前两天,我母亲还提起你了。”
温迎意外:“我?”
林清砚“嗯”了声:“她说,也不知道以前那会儿总说着长大以后要嫁给我的小姑娘现在怎么样了,要是没有结婚的话,就给她当儿媳妇。”
温迎瞬间便涨红了脸,结结巴巴道:“我……我那就是以前胡说八道的,阿姨怎么当真了……”
林清砚笑:“不只是她,我也当真了。”
温迎再次愣住,片刻的怔松后,放在膝上的手慢慢收拢,她飞快看向窗外,岔开了话题:“京城这些年的变化挺大的,你有时间可以逛逛。”
“好。”
十分钟后,车停在了小区楼下。
温迎解开安全带:“谢谢,那我就先走了。”
“温迎。”林清砚再次出声,“给我个联系方式。”
温迎张了张嘴,一时没出声。
林清砚继续:“不是让我有时间逛逛吗,我需要一个导游。”
温迎踌躇:“其实变化也没有大到需要导游的程度……”
林清砚拿着手机看她,微微偏了头。
温迎只能慢吞吞接过手机,输入了自己的号码。
她道:“我工作挺忙的,不一定有时间陪你。”
林清砚笑着拿回了手机:“没关系,我才回国也有很多事要处理,等你什么时候有时间了,我们再一起去逛。”
温迎干笑了两声,打开车门跟他挥手告别:“再见。”
林清砚道:“再见,早点休息。”
温迎站在原地,就这么看着他驱车离开。
忽然间,池南雪不知道从哪里跳出来,搭住她的肩膀:“我去,宾利啊,又是哪个富二代在追你了?”
温迎道:“林清砚。”
池南雪:“???”
温迎转过身,一边走一边解释道:“他碰巧在我兼职的地方路过,顺便就送我回来了。”
池南雪不信:“哪有那么碰巧的事,他肯定是去找你的,想和你再续前缘!这小子刚回国就开始行动了,速度够快的啊。”
温迎笑了笑:“好了,回去吧,我要饿死了。”
她这一天,都没怎么吃东西。
吃饭时候,温迎从包里拿出一个信封推到了池南雪面前:“这是下个季度的房租。”
池南雪道:“我都说了不用……不过你哪来的这么多钱?霍行洲那边不是……”
她们住的这个房子,是池南雪父母给她买的小公寓。
在温迎无处可去的时候,是池南雪收留了她。
虽然池南雪说不用给房租,可她还是每个季度都一分不少的照付。
温迎继续低头吃面:“我今晚去那个法国餐厅兼职了,霍行洲和他未婚妻在那里吃饭,这是她给我的小费。”
池南雪:“……”
她愤愤道,“我就说她肯定是故意的!”
温迎也不傻,今晚那几个女生的话已经说的那么明显了,她不可能还觉得这三番两次的是巧合。
梁知意做这些可能是提醒,也可能是威胁,又或者是,宣示主权。
只是她找错对象了。
温迎就是那个拉磨的驴,没有丝毫话语权,她得找挥鞭子的那位才有用。
池南雪握拳道:“搞不懂他们那些人在想什么,未婚夫就在自己身边,她拿霍行洲没办法,反而把手伸到你这里来了,净挑软柿子捏。”
温迎本来想说今天霍行洲在车里说的那些话有多狗,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算了,说那些没意义又糟心的东西做什么。
……
晚上,温迎坐在阳台的飘窗上,浏览着需要翻译的散单,脑海浮现的却是今天经历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事。
她今天一共听到了两次,霍行洲对她已经腻了这种话。
温迎挺希望,借他们吉言的。
可是根据目前的情况来看,他非但没有腻,反倒好像还来劲儿了。
温迎仔细想了想问题到底是出在哪里……
她记得,在钟楼那天晚上,她说她喜欢的人要回国了时,霍行洲好像也说了句什么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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