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宴礼,我们离婚吧。”
他削水果的手顿了顿,没有看我:
“说这个干什么?我们不是已经离了吗。”
“你要是着急复婚,提早几天也行。”
他的语速很快。
以往他说这种事的时候总是慢条斯理,胸有成竹的样子。
我叹了口气,嘴角的笑带着苦涩:
“不用了,就按之前的时间来吧。”
反正我也不会去了。
因为新病加旧疾,我在医院住了大概半个月的时间。
期间祁宴礼倒是来看过我几次,
只是不多。
我对他已经没有期许,来与不来,也无所谓了。
出院那天,祁宴礼原本说接我。
可我早上收拾好行李时,他又打来一个电话,说临时有事,来不了了。
我没问他去做了什么。
因为和我已经没有关系了。
我拿着自己的个人物品去办了出院手续。
准备去坐电梯下楼时,一个年轻的女孩兴冲冲路过我的身边,撞了我一下。
她手里拿着一张报告单。
开心的对面前的男人说:
“老公你看,医生说我们的宝宝很健康。”
男人脸上,露出惊喜的笑容,将她牢牢抱住。
好像在拥抱自己的全世界。
我仿佛看到了当年的自己。
只是她不是我……
可她面前的,却是当初的祁宴礼。
我压低帽檐掠过他们,不想再接触。
回到家,我将自己的东西收拾了干净。
原来,二十年的相识,
八年的婚姻,
到最后不过是两个行李箱。
我也想过,是不是不该爱上他。
但也许爱上谁都一样吧。
男人,永远不会知足。
此刻,年少时的梦终于醒了。
只是困在牢笼里的鸟陡然获得了自由,
都不知道要飞往哪里。
看着手机上原本预定好的机票,我将时间,改签到了明天一早。
离复婚的日子还有十天左右,祁宴礼估计正沉浸在当爸爸的喜悦里,
都不会来找我。
我也能走的自在。
第二天一早,我拎着行李箱坐上了去往机场的专车。
车子开启后,一辆原本不会出现在家门口的迈巴赫急匆匆从我们旁边驶过。
驾驶位男人透过摇下的半扇车窗刚好看到了我的侧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