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寻常但是肯定就一天两天的,等开年了你们可还得一起去拜年呢。”严晴哄着孩子打圆场,还从火灰里刨了几个烤熟的土豆,“呐,天气这么冷出不去大家都一起吃点就当过年了。”
火苗窜起,烧断的柴火落下发出嘎吱声响,众人围在火堆前不再说话。
半夜两点,手机失去信号,我们听到声音:广大公民们,自年前开始气温持续下降,在昨晚九点时南方平均气温已降到零下八十度且还有继续降温的可能。请做好保暖措施,合理安排囤积吃食与饮用水。
“妈的,零下八十度,老子活着么多年听都没听说过!”爸爸砸碎了一块炭火,看着窗外又愤怒又害怕。
妈妈和弟妹也纷纷抱怨这抱怨那,只有陈泽拿着根木棍看着火堆若有所思。
我戴着帽子埋头佯装睡觉实则嗤笑,十年的销售经验让我明白就算主动权不在自己手上,人性依旧会给出我想要的答案。
我只需要,再添一把火。
9
一连三天,我们被困在了这小小的木屋中,吃喝拉撒都只能在这里解决。
拉撒忍了也就忍了,只是六个人的吃喝,车上的速食早已见底,饮用水也只剩六瓶。
吃的再不济还有炕着的腊肉可以充饥,喝的如何是好?
自来水管的水早已冻住,偏偏广播还特意提醒广大民众不能化雪而喝,那里面有许多剧毒的微量元素会让人死亡。
“要不回家取?”我妈问。
爸爸立刻否决,“我们把房子的缝隙几乎封死了还这么冷,平时热烘烘的地炕都不能把屋子变暖,你现在出去就是死路一条。”
“是啊公公婆婆,现在的温度也许早已不是广播说的零下一百五了。”
……
众人沉默不言,就连这两天一直在哭的严晴的宝宝也安静地睡在了妈妈的怀抱。
见时机成熟,我下定决心般站起来率先开口,“这个屋子资源有限,房子是严晴的,东西是我的,陈泽,你们一家出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