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哪里来。
爷爷是嫁接手艺人，却不止嫁接树，也嫁接人，经爷爷的手嫁接的人，还没失败的。
“我嫁接的人，全都活下来了。”
“这次嫁接，肯定是我亲自动手了。”
那时我五岁，半夜起来上厕所听到爷爷奶奶的对话。
我想起来了消失的放牛小哥，当时村里找了很久，一个活生生的人就这样消失了。
他家里人来找爷爷吵了很久，因没有证据最后只得作罢。
这样的事情在村里习以为常，瞎眼的老奶突然睁开了眼睛，哑巴突然张口说话。
这些事情都是山神的祝福。
年轻男人突然消失肯定也是被山神看上了。
近几年爷爷活动越来越灵活，原本被捕兽夹夹断的腿也愈合如初。
我知道，这些都是爷爷为了两年后的福女献祭做准备。
没错，福女就是献祭给山神的祭品。
福女的心，是青春的心。
6、
全村的人都知道真相，但没人告诉明珠。
只有献祭了福女的心，山神才会赐福给整个村里的人。
明珠马上满十八岁了，马上就到嫁接的日子。
福女嫁接后，整个村都会好起来，克柱也能搬回村里，我也是村里的人，那时我就不是霉女了。
这些都是隔壁王婶家的小孙子和我说的。
我被关在猪圈的时候，他偷跑来看我，给我带过一两回吃的。
他说，再忍忍就好了，克柱也能回村了，我也摆脱霉运了。
他还开玩笑，说到时候我嫁给克柱，俩人的生活都能好起来。
我问他这些玩笑话是从哪里听来的，他笑着说奶奶告诉他的。
那时我只当这是小孩子的玩笑话，没当真。
后来才知道，不是霉女也是真，要嫁给克柱也是真。
爷爷每日都带我从村外克柱的房子路过，村里人看见克柱都对他说恭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