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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为穿越者送物资赵志强陆鸣结局+番外

阿亚山流浪者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好在谢廖沙的驾驶技术确实如他所言那般娴熟,车辆在川流不息的车流中平稳地穿梭着,窗外的景色如同一幅流动的画卷,不断地向后退去。不久,车子停在一座略显老旧的三层建筑前。我望着那建筑,心中泛起疑虑与犹豫,坐在车内久久未动。建筑的墙壁爬满了岁月斑驳的痕迹,几株藤蔓在墙角处蜿蜒生长,在微风中轻轻摇曳,似在诉说着往昔的故事。沈元则像是回到了自己家中一般自在,他迅速下车,拿上行李,大步流星地朝着建筑的大门走去。见我坐在车内未动,他转过头来,疑惑地催促道:“强子,到地方了,别磨蹭了,赶紧下车,我们还有很多事情要忙呢。”听到他的催促,我这才回过神来,连忙带上行李,跟着下了车。此时,沈元已经敲响了那扇高大而又厚重的西式木门。随着一阵沉闷的敲门声在空气中...

主角:赵志强陆鸣   更新:2025-01-22 16:1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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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赵志强陆鸣的其他类型小说《我为穿越者送物资赵志强陆鸣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阿亚山流浪者”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好在谢廖沙的驾驶技术确实如他所言那般娴熟,车辆在川流不息的车流中平稳地穿梭着,窗外的景色如同一幅流动的画卷,不断地向后退去。不久,车子停在一座略显老旧的三层建筑前。我望着那建筑,心中泛起疑虑与犹豫,坐在车内久久未动。建筑的墙壁爬满了岁月斑驳的痕迹,几株藤蔓在墙角处蜿蜒生长,在微风中轻轻摇曳,似在诉说着往昔的故事。沈元则像是回到了自己家中一般自在,他迅速下车,拿上行李,大步流星地朝着建筑的大门走去。见我坐在车内未动,他转过头来,疑惑地催促道:“强子,到地方了,别磨蹭了,赶紧下车,我们还有很多事情要忙呢。”听到他的催促,我这才回过神来,连忙带上行李,跟着下了车。此时,沈元已经敲响了那扇高大而又厚重的西式木门。随着一阵沉闷的敲门声在空气中...

《我为穿越者送物资赵志强陆鸣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好在谢廖沙的驾驶技术确实如他所言那般娴熟,车辆在川流不息的车流中平稳地穿梭着,窗外的景色如同一幅流动的画卷,不断地向后退去。

不久,车子停在一座略显老旧的三层建筑前。我望着那建筑,心中泛起疑虑与犹豫,坐在车内久久未动。

建筑的墙壁爬满了岁月斑驳的痕迹,几株藤蔓在墙角处蜿蜒生长,在微风中轻轻摇曳,似在诉说着往昔的故事。

沈元则像是回到了自己家中一般自在,他迅速下车,拿上行李,大步流星地朝着建筑的大门走去。见我坐在车内未动,他转过头来,疑惑地催促道:“强子,到地方了,别磨蹭了,赶紧下车,我们还有很多事情要忙呢。”

听到他的催促,我这才回过神来,连忙带上行李,跟着下了车。

此时,沈元已经敲响了那扇高大而又厚重的西式木门。随着一阵沉闷的敲门声在空气中回荡,门缓缓地打开了。一个体态健硕的身影出现在门口,沈元见状,立刻如同一颗炮弹般扑了上去,嘴里用流利的俄语兴奋地喊道:“伊莲娜大婶,我想死你啦!”

伊莲娜大婶显然被沈元这突如其来的热情吓了一跳,她瞪大了眼睛,身体微微后仰。但当她看清是沈元时,脸上立刻绽放出如同盛开的向日葵般灿烂的笑容,眼神中满是慈爱与宠溺。她热情地张开双臂,大声说道:“是小尤里啊,我的孩子,怎么这么久没见,你好像瘦了好多呢?快进来,大婶给你准备了好多好多好吃的。”

之见沈元被热情的伊莲娜大婶快速的拉进门内,高大的西式大门被顺手关上,我和谢廖沙呆呆地站在台阶下,就这样被人无视存在地拒之门外。

谢廖沙眨动着明亮的蓝色眼眸,一脸的呆萌,似乎还没明白自己怎么会受到这般无视,不过他很快清醒过来,朝我投来一个歉意的笑容,快步上去,将门重新打开,将我也迎了进去。

推开大门,步入屋内,一股奢华的气息扑面而来。宽敞的大厅挑高极高,穹顶之上绘制着精美的壁画,描绘着苏联的光辉历史与伟大成就,那些笔触细腻的画面仿佛将人们带回到了那个激情燃烧的年代。

客厅中央吊着巨大水晶吊灯,阳光透过宽窗照在水晶吊件上熠熠生辉,光影在华丽的波斯地毯上交错,于地毯上复杂的图案与鲜艳的色彩相互交织,每一处细节都彰显着其不菲的价值。

我小心翼翼的走在这柔软的地毯上,生怕会把这看上去很名贵的地毯踩坏了。

餐桌上已经摆满了各种美食,精致的食物被盛放在银质的餐具内。不但有毛熊国的代表焖牛肉,红菜汤,大列巴,甚至还有许多国内的各种菜肴。

沈元已经就坐,正在和一位毛熊国美女亲切交谈着,看到我和谢廖沙过来,才恍然大悟般向我投来一个歉意的微笑,急忙站起身来,向餐桌上的斯拉夫美女介绍起我。

“丽达,这位是我在国内的好兄弟赵志强,这次是来这边帮着我打理生意的。”

“强子,这位是谢廖沙的姐姐丽达·伊琳娜·伊万诺维奇。”

我和这位斯拉夫美女丽达相互打了个招呼,然后就被安排进了座位。

席间沈元在餐桌上热情的和丽达聊着天,而我则有些拘谨的吃着东西,似乎是感觉到我的冷落,谢廖沙倒是会不时找我聊上两句。

谢廖沙的汉语说的还不错,只不过带着浓郁的口音,似乎是在在这边时间长了的原因。

通过和他的闲聊,我才得知,谢廖沙竟然属于国内俄罗斯族,父亲曾经作为专家派往国内,期间结识了他的母亲,后面中毛双方关系紧张,专家组临时紧急撤回,谢廖沙母子因为在老家,所以被迫留在国。他后面因为母亲去世,自己太过年幼,就一直被沈家收留,前几年才被同父异母的姐姐丽达找到,接回毛熊国,而沈元休学治疗期间也有很长时间居住在谢廖沙家里。可以说沈元与谢廖沙就是异父异母的亲兄弟,两家的关系也因此相处的很好。

这才让我明白沈元为什么会对这里这么熟悉,而且和每个人都关系不错的样子。

刚刚给沈元开门的伊莲娜大婶,我还以为是这家的女主人,却没想到只是家里安排的服务人员。

我不禁感叹,原以为国外人民水深火热,看到谢廖沙家庭状况,竟也向往起这种“腐朽生活”。

但之后的毛熊国旅程才让我真正的了解这里人民的状况,这让我很长一段时间都不愿意再来到这里。

用餐持续到傍晚,外面的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天边仅存的一丝光亮也被黑暗慢慢吞噬,街道上的路灯依次亮起,昏黄的灯光洒在寂静的路面上。大家才捧着肚子休息。

我有些纳闷,这期间只有丽达和谢廖沙陪着我们,伊莲娜大婶只不过在上菜的时候出现过几次,家里的男主人却始终没有露面。

出于好奇,趁着用餐间隙,我偷偷朝沈元小声打听,结果被丽达听到,微笑着解释道:“我父母都在基辅工作,这边是我外祖父的房子,我和谢廖沙在这边工作上学,所以暂时就住在这边。”

我打听别人的家事被主人家听见,这让我很不好意思。

丽达倒是很豁达,连说并不介意,这边风俗和国内不同,说话没有国内那么婉转,讲究直来直去。

晚上丽达还安排谢廖沙带我们出去逛逛,好好感受一下红场的夜生活。

出了谢廖沙家,一阵凉风吹来,带着些许夜晚的寒意,我才松了一口气。虽然丽达很漂亮,说话也很和蔼,但是她身上似乎隐约给人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让我有些不太舒服。

不过似乎沈元和谢廖沙也有同样的感觉,直到出了门都仿佛放松了不少。

沈元在路上偷偷告诉我,丽达毕业以后就职了内务部,主要负责对公务人员的监视和审查,可能是习惯的问题,对所有人都有一种审视的习惯。不过她一直从事文职工作,倒是没有什么危险。

谢廖沙带着我们很快就来到一处隐秘的俱乐部,这里从外面看并无特殊,周围一片静谧,只有几盏路灯散发着微弱的光。但是穿过幽暗的通道,乘坐电梯来到地下,我这才发现下面竟然聚集着很多人,不过看起来都不像是普通人,个个衣冠楚楚,举止也很斯文。

谢廖沙解释这里原来也是防空设施,后面被某些官员子弟改建成俱乐部,只招待政府官员和亲属。

谢廖沙带我们走进包厢,刚踏入,一股淡淡的雪茄烟雾与香水味混合着飘散在空气中。包厢内灯光昏黄而柔和,墙壁上挂着几幅复古风格的油画,描绘着俄罗斯的山川与城市夜景,金色的画框在灯光下闪烁着低调的光泽。

中央摆放着一张宽大的真皮沙发,坐上去微微下陷,触感柔软且冰凉。沙发前是一张玻璃茶几,上面整齐地摆放着精致的水晶烟灰缸、盛着坚果与小点心的银盘,以及几支未点燃的蜡烛。

周围的隔音效果极佳,只有隐隐约约从外面传来的悠扬音乐声和人们低声交谈的嗡嗡声。远处舞池里,闪烁的彩灯如繁星坠落,映照在舞动人群的身上,光影交错,他们的舞步或轻盈或奔放,仿佛沉浸在只属于自己的欢乐世界中,不受外界打扰。

挥手叫过来服务人员,给我们上了一些酒水,还送上来一些可口可乐。

沈元很利落的启开一瓶递给我,自己则是和谢廖沙端起了酒杯。

“来,尝尝美丽国的可乐,国内可是不多见。”

我看着瓶子里有些发黑的液体,犹豫着喝了一小口。

“嗯,味道很奇怪,倒是不难喝。”

就是喝着有点像汽水,不过比汽水气更大,我忍不住打了一个饱嗝,一种别样的酸爽直冲脑门。

我连忙放下可乐瓶,正襟危坐,有些警惕的看着周围的情况,毕竟对外人来说我只是沈元的安保人员。

谢廖沙有些奇怪我的举动,不过沈元跟他解释了以后,喝的有点大舌头的谢廖沙嘿嘿的笑着,不停拍打我的肩膀。

“呃,强子兄弟,放心,呃,在这里非常安全,没人在敢这里闹事。”


在回去的路上,我才终于了解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原来,沈元有一个小兄弟在黑市上被人抢了东西,他一路追查,顺藤摸瓜找到了对方的老巢,没想到竟然还是一伙惯犯。他正打算通知治安大队去处理这件事情的时候,恰好听到我说起老高他们队里票据紧张的事情,这可真是无巧不成书。于是,通过林副局的从中协调,沈元率先联系这伙人假装进行交易,成功地确认了赃物的隐藏地点,随后刑警队和治安大队才对这些犯罪分子实施了抓捕行动。

我满脸不满地埋怨着:“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害我像个傻子似的跟着你到处乱跑。”

沈元却依旧是那副嬉皮笑脸的模样,满不在乎地说道:“这不是想跟你开个玩笑嘛!好了,别生气了,我给你唱首歌听一听,怎么样?”

还没等我开口拒绝,他就已经自顾自地坐在摩托车后排,扯着嗓子用一种奇怪的声调唱了起来:“幸好我拼命地护住了脸,英俊的相貌才得以保全……哈哈哈,强子,啊,你车骑稳点,要是把老子摔了,我就找高队长揭发你。”

自从与沈元打了一架后,我俩的关系反倒愈发亲近,时常偷偷跑出去厮混。

沈元性格极为外向,交友广阔,与形形色色的人都能畅谈,背后又有林副局的人脉支撑,在黑白两道都吃得开。

这也让我明白了他为何能搞来诸多紧俏物资,烟酒糖茶、服装电器什么的都不在话下

似乎他本身也会捣鼓一些小发明,像之前在摩托车上捣鼓的电子打火装置,后来被他寄到海城后还换得了一些设计费。

就是这家伙有一点不好,话匣子一打开就关不上,还特别馋嘴。他手头宽裕且路子多,在吃的方面从不亏待自己,经常私底下大吃大喝。我也跟着沾光,不知不觉身材就变得圆润了些。

有一次回家,老妈见我后,竟然把准备好的排骨收了回去,说是看我伙食不错,要把排骨留给老高。等老高下班听闻此事,打趣了我好一阵子,不过最后那些排骨还是大多进了我的肚子。

经常随着和沈元四处奔走,我偶尔也能为家里弄到些稀缺物品,家里的日子渐渐宽裕起来。

这时候,政策逐步放宽,街头的小商贩日益增多,时常能看到年轻人扛着录音机在街上游逛,迪斯科音乐震耳欲聋,人们的脚步也随之轻快,脸上洋溢着对美好生活的憧憬。

从大城市传过来的霹雳舞也流行起来,引得众多青年竞相模仿。听说有个小伙半夜在楼上跳霹雳舞,被热心的街道大妈误认成小偷报了警,公安赶来看到只是在跳舞,不禁又好气又好笑。大妈还理直气壮地说:“大半夜不睡觉,一个黑影在墙边摸来摸去,不是小偷是啥?”

一天放学途中,沈元追上来,神秘兮兮地问我:“强子,我搞到一批霹雳手套,来一双不?”

我正疑惑霹雳手套是啥,他就从口袋里掏出一双皮质半指手套。我有些无奈,都快毕业了,他还折腾这些。

见我没吭声,他又兴致勃勃地介绍:“这可是好东西,正宗内蒙小羊皮的,柔软有型,搭配我给你的牛仔裤,简直帅到爆。”

我接过手套,随意塞进口袋,苦口婆心地劝他:“元子,马上就要毕业考试了,你不复习,还想不想顺利毕业?没毕业证,以后咋分配工作?”

沈元满不在乎地撇撇嘴,满脸不屑:“强子,你没意识到现在是什么时代吗?改革开放的浪潮已经涌来,到处都是赚钱的机会。现在挣钱轻松,我要多赚点,后半辈子就能逍遥自在了。”

我困惑地看着他:“要那么多钱干嘛?等工作了,有了铁饭碗,国家会保障一切的。而且就凭你的关系,还用得着这么拼命挣钱?”

沈元看着我,眼神里带着一丝怜悯,仿佛在看一个傻子。他没有多解释,拉着我就往一个地方走。

“这是我的几个小兄弟。来,这位帅哥叫赵志强,你们叫强哥。”沈元把我带到城边一座废弃的厂房,一群孩子出现在眼前。

他们看上去年龄都不大,大概十一二岁的模样,衣服明显不是自己的,穿在身上松松垮垮很不合身,但看上去收拾的都还算干净。

孩子们齐声喊着“强哥”,我顿时有些不知所措,心里直犯嘀咕,这些孩子是什么来历?沈元为啥带我来这儿?

沈元没理会我的疑惑,从带来的大提包里拿出一袋袋霹雳手套,递给其中一个稍大些的孩子,吩咐道:“这是霹雳手套,跳霹雳舞的人可喜欢了。你们把这些分下去,这几天去换东西,记住,不要钱也不要票,只换不卖。”孩子们纷纷点头。

沈元又掏出一沓纸币递过去,看样子有好几十块,说道:“这些钱先拿着,以后吃的用的还去老地方拿。”

显然,他不是第一次这么做了。孩子们道谢后,拿了手套一哄而散。

我满脸不解,沈元见状,轻轻叹了口气说:“国家这么大,难免有照顾不到的地方。这些孩子都是孤儿,四处流浪。我给他们找条谋生的路,也算是为社会稳定出份力。”

我仍不明白:“为啥不送他们去福利院呢?那里有专人照顾。”

沈元沉默了许久,缓缓开口:“在某些情况下,对他们来说,自由可能比温饱更珍贵。”

过了几天,市面上果然出现了沈元弄来的霹雳手套,青年们纷纷戴上,广场、公园随处可见他们的身影。

我没有掺和他的生意,每天努力复习,迎接考试,沈元则是一如既往的四处倒腾着物资。

终于到了考试成绩公布的日子,我自然是名列前茅顺利毕业,沈元竟然也能侥幸过关。这让我有些纳闷,就他这每天上课懒散的样子,学校真的是瞎了眼,还能让这货毕业?

沈元倒是得意洋洋的扬着成绩单,朝我炫耀着。

“看看,怎么样?早就跟你说了,哥们是天才,这种程度的考试,玩一样就通过了。”

即将毕业了,班内同学趁着在校内的最后的时间,开始互相在笔记本上留言。

我和沈元却早早地溜了出去,今天他要和人谈点生意,让我像上次一样帮他在一旁压阵。

我犹豫的看着他,低声嘀咕着:“这次不会又是任务吧?要是的话提前跟我说一声,别让我跟傻子一样让人笑话。”

沈元也想起之前的那次,不由得笑出了声,上次事情结束以后,我被知道真相的老高确确实实地嘲笑了好几天。

“你放心,这次就是正常的商业洽谈,让你跟着也是为了场面上好看一点。”

等到了地方,我明白这次根本不是他说的普通商务洽谈,谁家普通商务洽谈会选择宋朝酒家,尤其是商谈的对象还是一帮蓝眼睛,大鼻子的老外。

听着沈元用流利的英语跟这些外国人交流,我发现我其实并不太了解沈元,他的身上有太多令人不可思议的地方。

我只能站在他的身后,穿着他事先准备西装,带着酷酷的墨镜,假装是一个保镖,不停的扫视着对面众人。

虽然我听不懂谈判桌上的语言,但是双方的神情让我似乎感觉谈判进行的不是很顺利。老外们叽里咕噜的朝外吐着词汇,满脸通红,手里还激动地挥舞着动作,沈元则是神色淡定,不急不慢的交流着。

过了许久,最终两方都伸手握在一起,我知道这是谈成了,心里顿时松了一口气。

回去的路上我还回味着刚刚的美食,沈元冷不丁来了一句。

“咋样?强子,哥们今天这场面还可以吧?”

我没有听清他说什么,下意识的回了一句。

“嗯,味道不错,不愧是大师傅的手艺。”说完我就发现了不对,忙问他刚刚说了什么。

沈元一脸无语的看着我,鄙夷地说道:“还成天说我馋,你知不知道刚刚咱们这顿花了多少钱?”

我迟疑的没有出声,他倒是伸出五根手指,继续说道:“味道不错?当然不错,这顿饭花了我这个数。”

我大吃一惊,诧异的说道:“这么贵?我原本还想着哪天带我老妈来尝尝,看样子估计够呛。”

沈元呵呵笑着,挖苦着说:“就凭你以后上班那点工资,估计这顿饭你一辈子也请不了。”

我有些不解,什么生意需要下这么大的本钱。

似乎是明白了我的想法,沈元抬着头望着天,心里盘算着,对我说道:“你也别嫌贵,如果这次老毛子那边谈妥了,这次哥们能挣这个数。”说着他又伸出五根手指,朝我晃了晃。

“什么?能挣五万。”我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

沈元一副不想和我说下去的表情,拿手捂着额头,颤抖着说:“五万?哥们能看得上五万?五百万,这次成功的话能挣五百万,还是美元。”

我呆呆的愣在原地,在这个工资几十块钱的时候,有人告诉你,他可以挣到五百万美元,不是他疯了就是你疯了。

但我知道沈元说的很有可能是真的,那刚刚他说饭钱的时候伸出的五根手指……我有点不敢继续想下去。


此次旅程与我初次出远门时截然不同,窗外已是另外一份风景。

随着火车哐当哐当地向前行驶,田野里,饱满的玉米棒子已被收获,只留玉米秸秆在秋风中沙沙作响,像是在演奏一曲丰收的乐章。偶尔能路过一片果园,红彤彤的果子挂满枝头,果农们搭着梯子在其间忙碌,脸上洋溢着收获的喜悦。

远处,连绵的山峦像是大地的守护者,山上的树木已开始染上点点斑斓,有深绿、浅黄、微红交织在一起,像是大自然打翻了调色盘。山脚下,错落有致地分布着一些农舍,烟囱里升腾起袅袅炊烟,给这片宁静的乡村景象增添了几分烟火气。

铁轨两旁,不知名的野花星星点点地开放着,有蓝的、紫的、白的,五颜六色,它们在风中倔强地挺立着,似乎并不在意火车呼啸而过带来的强大气流。

我靠窗坐着,目光投向窗外不断变换的景色,手指下意识摩挲着胸前的野猪牙吊坠。这些年它被我反复把玩,棱角磨得圆润,在阳光透窗而入时,表面隐隐有一层柔和光晕。

对面的沈元,眼睛直勾勾盯着我手中吊坠,那目光里贪婪肆意翻涌,看得我心里发毛,我手指猛地收紧,攥紧吊坠,警惕地看向他。

沈元“嘁”了一声,满脸不屑,从怀里掏出一串手串,自顾自拨弄起来,还扬了扬说:“有啥了不起,瞧我这串,十八罗汉护关公,你指定没见过!”

“十八罗汉护关公?你咋不说关公战秦琼呢,瞎扯也没个边。”我白了他一眼,话语里满是鄙夷。

沈元一下炸了毛,脖子一梗大声反驳:“你懂啥!珈蓝菩萨晓得伐?啥都不懂,土老帽!”听他那南腔北调,想来这一路跟不少人闲聊,口音都混杂了。不过,心里倒有点羡慕他这自来熟的性子,跟谁都能聊的火热。

见我没接茬,也没打算陪他斗嘴的意思,沈元眼珠子一转,凑上前来,脸上堆满讨好的笑,眼角细纹都挤成了褶子:“哥们儿,别这么小气嘛!不瞒你说,我打小在古玩行混,啥宝贝经我眼,都能说出个一二三。就连京都博物院那也是常来常往,放心,不会给你摸坏的。”

一听他提京都博物院,我心里一动,想到那枚辽东节度使大印,嘴上却怀疑道:“就你?博物院的宝贝能随便上手?别吹牛了。”

沈元立马举起手串,显摆着介绍:“看这串,解放前宫里流出来的,菩提子上乘,配上青冈玉关公像,博物院早惦记让我捐,我没答应。知道某某某吧?那是我家祖辈!我从小跟着他到处跑,进出博物院不算啥事儿。”

听他提及那位文化界响当当的人物,我心里恍然大悟,怪不得他有这底气。这般想着,心里也打起了小算盘,琢磨着往后能不能沾沾光,混进博物院去探个究竟。念头一转,我便摘下吊坠递给他,嘴上却依旧不饶人:“行,给你,看你能看出啥花来。”

沈元立马收了那副嬉皮笑脸,先是小心翼翼地将手串揣进贴身兜里,又在衣服上使劲蹭了蹭手心的汗,才双手微微颤抖着接过吊坠。

借着窗外照进来的阳光,他仔细的查看着,不时喃喃自语。不过很快,他就表现得有些失望,随手将吊坠递还给我,嘴里还嫌弃地说道:“我看你这么宝贵,还以为是什么好东西,不就是普通的野猪牙嘛?还是头小猪的。”

我没有跟他解释这不是野猪的大獠牙,而是增生的副牙,只是将吊坠重新在脖子上挂好,眼神飘向远方,淡淡的说:“这是我哥失踪后留给我的,本来也不是什么名贵的东西。”

沈元顿时明白了这件吊坠的意义,脸上瞬间涨得通红,一阵尴尬涌上,结结巴巴补救道:“哎呀,对不住啊哥们,我没有贬低它的意思,看上去,这獠牙也是很少见的,毕竟这么小的猪牙能长出这份珠光,也挺不容易的。”

似乎是感觉自己的圆场有些生硬,沈元将收入怀里的手串又拿了出来,递向我,示意我也上手把玩一下,我推辞了一下,表示自己并不是太懂这个,但他执意要让我看一看。

我执拗不过他的坚持,也就接过来上手查看着。这手串看上去也是平平无奇,仿佛材质也只是某种植物的果核,不过经过了岁月的沉淀和历代主人的把玩,表面也是很光滑,整体呈现出一种油润的艳红色。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隐约间觉得这些果核有些异样,但是我又说不出来这是一种什么感觉,只当是自己见识浅薄,不能察觉出其中的珍贵。

所以也没在意,顺手递还给沈元,嘴上敷衍地说道:“嗯,是不错,看上去很油润。”

沈元一直观察着我的神情,见我没有流露出任何异样,他的神色似乎还有些遗憾,但是也没有说什么,只是默默地收起来。

场面一时间尴尬了下来,但是沈元很快就恢复了开朗的性格,没一会儿又开启话痨模式,滔滔不绝讲起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过往趣事。

窗外景色如幻灯片般不停变换,起初的新鲜劲儿早被漫长旅途消磨殆尽,只剩单调与乏味。列车一路摇摇晃晃,好似永无尽头,十几个小时的煎熬,每一分每一秒都被无限拉长,终于,火车缓缓驶入京都站。

在随行人员的裹挟簇拥下,我和沈元仿若两片飘零的树叶,被人流裹挟着挤出车站。刹那间,眼前景象如汹涌浪潮扑面而来,我整个人呆立当场,嘴巴大张,仿若能塞进一个鸡蛋。这是我生平第一次踏上祖国的心脏之地,那攒动的人头、嘈杂的人声,仿若汹涌的人海漩涡,吞噬着一切。

来自五湖四海的旅人仿若迁徙的蚁群,扛着大包小包,满脸疲惫,神色匆匆,每张面孔背后,想必都藏着一段或长或短的故事,或是归心似箭,或是前途未卜。广场周边,小商贩们扯着嗓子,叫卖声此起彼伏,那是生活最质朴的呐喊,招揽着一个个饥肠辘辘、灵魂倦怠的旅人。

不远处,一排人力三轮车歪歪斜斜地停靠着,车夫们眼神热切,如同觅食的饿鹰,见人就拉,那些简易的平板车,看着就硌人,真难以想象坐上去会是啥滋味。

沈元倒是熟门熟路,一出来就奋力的挤开人群,伸出了一个大大的懒腰,嘴里发出一连串的舒坦声。他朝四下扫视了一圈,叮嘱我带好行李,看好自己的钱包,然后带着我和随行人员一路朝广场外的一辆面包车走去。

这时间大家的服饰还以蓝色、黑色和军绿色为主,偶尔能出现一些女性身着艳丽的大红色服装。这辆黄色的面包车在这些颜色的衬映下显得特别的亮眼。

我们一行人在周围人羡慕的目光注视下登上面包车,车辆启动发出轰鸣声,四下顿时空开了一片,四周人纷纷躲避着,车辆缓缓驶离广场。

这是我平生第一次真正感受到特权身份带来的便利和虚荣感,这也在我之后的余生里,不止一次的感叹。

京城正值下班高峰,街道上自行车川流不息。自行车上的行人虽然衣服也都是一些雷同的样式,颜色也很单调,但是脸上都带着笑容,似乎都在着急赶回家中享受和家人团聚的喜悦。

黄色的面包车行驶在主路上,街上也零星存在着一些车辆,但是这一抹黄色,在车流中显得愈加醒目。

不多时,面包车拐进一个大院,看着像是某个机关单位。车辆停稳后,众人鱼贯下车。我竟瞧见黄涛队长也在迎接人群里,见旁人都没出声,我把疑惑压下。接着便有人引领我们进办公室,我也顺利拿到自己的证件。

临行前还给我们举办了一个单独的会议,几名领导模样的人上台轮番发言,各种殷切,各种期盼。最终我才搞明白举办这次会议的目的,只是为了通知代表团,因为毛熊国那边接待的问题,我们需要提前出发,尽快赶到红场。这样我们原定的乘坐火车的计划被紧急停止,继而协调我们搭乘国航907航班,这样原本一周的行程就可以缩减到半天。

代表团的成员们响应速度很快,因为大家的行李都是统一配发集中托运,所以我们都只携带了一些简单的随身衣物就匆匆赶往机场。

我们走的是专用通道进入机场,在身着天蓝色制服的空乘人员的指引下,一行人顺利进入客舱。

第一次的乘机体验很不好,不论是起飞时的头晕目眩,还是遇到气流的颠簸,都严重抵消了我第一次乘坐飞机的新鲜感。

不过飞机上的飞机餐还挺好吃,居然每人还配发了一小瓶茅台和一小盒五支的中华香烟,倒也是算个惊喜。


“伊万,等车开了,你们几个按住他,我去把他扒成白猪,他这身衣服不错。”

“头,他长得和老谢苗很像,动手时老谢苗会不会阻拦?”

“蠢货,你没听到老谢苗叫他华夏人吗?放心,他不会管的,有好处分他一点就行。”

我面无表情,只是微微侧头,用余光扫向声音来源,几个短发青年正聚在一起朝我这边张望。我不动声色地变换姿势,仿佛只是因靠在铁门不舒服。

双手被铁丝捆扎,只能做些简单动作,让我很不适应,不过其他人也一样,我暗自绷紧蜷缩的身体,时刻防备偷袭。

随着一声长长的汽笛声,火车缓缓启动。“库哒、库哒”的声音愈发紧密,火车速度越来越快。

我开始着急,这帮家伙怎么还不动手?一直这样保持警惕很累人。不过他们没让我等太久,很快就有几个人朝我靠过来。

“嘿,华夏的朋友,达瓦里氏,看你一人在这儿,我们来陪你聊会儿天。”一个满脸横肉、一看就非善类的家伙率先开口,旁边几人脸上也满是不怀好意。

见他们靠近,我双腿发力,猛地站起,身体本能地摆出防备姿态。

“朋友,我不想惹麻烦,但也不想被欺负,大家最好友好相处。”

他们被我的反应弄得一愣,没想到看似柔弱的我竟还敢谈条件。

这时人群中一个光头壮汉站起身来,眼中满是不屑,嘴上嬉笑着说:“原本还指望你配合,既然你这么不识趣,就别怪我们粗鲁了。动手!”随着他一声令下,几个人一同冲来。

我见原本跟我搭话的老人确实没有动作,其他人也只是冷眼旁观,并无阻拦之意,明白这种程度的骚乱不会引起守卫干预。

我也不多话,矮身躲过一人的熊抱,双手外翻架住另一人挥舞的摆拳,接着转身侧肘,狠狠击中他的肋下,伴随着咔嚓声,他应声倒下,在地上翻滚哀嚎,声音响彻车厢。上前攻击的几人一怔,但并未停下,继续朝我围拢。我一脚踢晕地上哀嚎的家伙,将脚踩在他脖子上,眼神凶狠地扫视车厢众人。

“太吵了!”

见我脚上微微用力,地上的壮汉已出现呼吸不畅,围拢的几人顿时停步,齐齐望向人群中的光头男。

光头男没料到我的反应如此迅速且手段凶狠,色厉内荏地喊道:“愣着干什么?他不敢在这儿杀人,动手!”

我见他们在光头男催促下又蠢蠢欲动,并不意外,只是平静地说:“我有外交身份,即便杀了人也不会受罚,我到这儿只是误会,若你们继续纠缠,我不介意让这车厢里死几个人。”

场面瞬间僵持,围拢的几人心中顿时没了底,看着我身上整洁的衣物,他们也清楚我并非虚张声势。这时候那个被叫做老谢苗的老人缓缓说了一声。

“谢尔盖,让你的人住手吧,这个华夏人应该没撒谎,你看他的穿着和谈吐,也知道他和咱们不一样,如果事情闹大了,咱们也不用去西伯利亚挖土豆了,很可能下一站就是咱们的葬身之地。”

人群中的光头男脸上神色变幻,似乎也在盘算着得失,很快他有了决定,摆了摆手让手住手。

我朝老人投去一个感激的目光,但是见到老人似乎不愿意和我扯上关系,我也就没有再出言感谢。

看着事态有了转机,我也没有继续强硬,松开用力的右脚,缓身让开位置,几个壮汉连忙上前,将受伤的同伴扶了回去。


看来刚刚沈元在车上暗地里塞纸条的小动作根本没有瞒过其他人,我只能无奈的举起了手,用眼神示意司机自己去搜。

司机也没有客气,动手在我身上开始搜索开来,钞票,香烟,打火机零零碎碎掏出来不少,终于一张小纸条从我的衣领内被搜了出来,司机没有当即打开,反而是几步走上前去,恭敬的递给达丽雅小姐。沈元面露紧张之色,身形一动,似乎想要上前抢夺,但是脚步刚移动,却又停了下来。

达丽雅小姐摇晃着纸条,看向沈元的目光里满是讥讽。

“尤里,你就不要胡乱动小心思了,作为男子汉,自己闯的祸,就要勇敢的承担起来。”说完,她缓缓打开手中的纸条,但是纸条上的内容却是让她的脸上的讥笑一下子凝住,两团红晕浮上脸颊,口中吐出一声“呸”,随手将纸条丢在地上。

这一幕让众人都愣在当场,这位大小姐平日里都是一副泼辣的模样,何时见过她流露出这般小女人做派。感觉到自己失态,在众人诧异的目光下,达丽雅踩着高跟鞋,仓皇失措地快步返回玻璃幕桥。

沈元一改之前的紧张之色,满脸的贱笑,弯腰从地面上捡起纸条,掸了掸上面的尘土,仔细的折好,放进口袋里,转头随愣愣看着这一幕的众人吆喝道:“好戏散场了,大家都别愣着了,感觉收拾东西进去吧。”

这话一出,众人立马从愣神的状态下清醒过来,连忙各自忙碌了起来。

我这次出来的匆忙,也没带什么行李,收拾好刚刚被翻出来的财物,我凑近沈元,小声询问:“刚刚纸条上写了啥?怎么让这个大小姐闹了个大脸红?”

沈元脸色一板,严肃的回答道:“你还小,大人的事你少打听?”不过看到我双手互握,指节磕巴作响,他马上变了脸色。

“我说哥们,这大庭广众的,你别冲动,要注意国际影响。”

我右手夹住他的脖颈,左手掏向他的衣兜,一把将那张纸条掏了出来。

“晚上不要锁门,达丽雅要去和你谈谈心,床头柜里有惊喜。”

“沈元,你个王八蛋,你这不是坑我吗?”

我从纸条上移开目光,转向已经仓皇而逃的沈元,眼神中隐约出现丝丝冷意。

疗养院安排的房间不大,除去盥洗间,也就七八个平方左右,房间内装饰的很豪华,家具摆设也都很有宫廷特色,一张单人床摆放在房间中央。床上铺设得竟然还是弹簧垫子,躺上去整个人都软软地深陷其中。漫步走到窗前,透过宽大明亮的窗户,美丽的黑海景象映入眼帘。

打开衣柜,里面还贴心的准备了一些服饰,这里气温要比红场市温暖很多,我走进盥洗室冲个个澡,满身轻松的换上轻薄的衣物,不得不说,这准备的衣物很合体。

犹豫了一下,我还是忍不住心中的好奇,走到床头处,拉开床头柜的抽屉,一个精美的蓝色包装盒静静地放置其中,拿起一看,映入眼帘的都是英文字母,打开包装,里面是一个个塑料包装袋,抽出一个打开,我忙不迭的放了回去,然后紧张的把抽屉关好。

这个沈元真是胡闹,这种计生用品能放到这里吗?

我想了想,还是打开了抽屉,将这盒套子拿在手中,在房间内四处张望,打算给它找个隐秘的地方,正在这时,房间的门被轻轻敲响,这突来的动静让我猛的一惊,盒子脱手掉落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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