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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肉票分给绿茶?我转身暴揍他全文+番茄

爱吃番茄炒蛋番茄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今天的运气是温浅进山以来最好的一次,还不到十分钟温浅就打了一只野鸡。她发现她打弹弓的准头好像很好,野鸡的目标也很大,几乎是一打出去野鸡便倒下了。温浅这次进山没有再走之前的那条路,那条路她已经走了好几次了,该有的药材什么的也都被温浅给挖了。这次她换了一个地方,一进来打了一只野鸡不说,没一会又打到了一条野兔子。兔子身上的肉比较多,温浅捡回来的时候兔子还没死,温浅便用藤条把兔子的脚给绑了起来,兔子也丢到了背后的背篓里。有了弹弓,温浅的胆子也大了一些,等她又走了半个多小时,发现前边又有动静的时候,温浅手里的弹弓已经下意识的打了出去。等打了出去温浅才发现不好,因为前面好像是一头野猪啊!野猪的皮本来就厚,温浅这一下只是打到了野猪的身上,它吃痛之...

主角:温浅裴宴洲   更新:2025-04-25 15:5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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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温浅裴宴洲的其他类型小说《他把肉票分给绿茶?我转身暴揍他全文+番茄》,由网络作家“爱吃番茄炒蛋番茄”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今天的运气是温浅进山以来最好的一次,还不到十分钟温浅就打了一只野鸡。她发现她打弹弓的准头好像很好,野鸡的目标也很大,几乎是一打出去野鸡便倒下了。温浅这次进山没有再走之前的那条路,那条路她已经走了好几次了,该有的药材什么的也都被温浅给挖了。这次她换了一个地方,一进来打了一只野鸡不说,没一会又打到了一条野兔子。兔子身上的肉比较多,温浅捡回来的时候兔子还没死,温浅便用藤条把兔子的脚给绑了起来,兔子也丢到了背后的背篓里。有了弹弓,温浅的胆子也大了一些,等她又走了半个多小时,发现前边又有动静的时候,温浅手里的弹弓已经下意识的打了出去。等打了出去温浅才发现不好,因为前面好像是一头野猪啊!野猪的皮本来就厚,温浅这一下只是打到了野猪的身上,它吃痛之...

《他把肉票分给绿茶?我转身暴揍他全文+番茄》精彩片段


今天的运气是温浅进山以来最好的一次,还不到十分钟温浅就打了一只野鸡。

她发现她打弹弓的准头好像很好,野鸡的目标也很大,几乎是一打出去野鸡便倒下了。

温浅这次进山没有再走之前的那条路,那条路她已经走了好几次了,该有的药材什么的也都被温浅给挖了。

这次她换了一个地方,一进来打了一只野鸡不说,没一会又打到了一条野兔子。

兔子身上的肉比较多,温浅捡回来的时候兔子还没死,温浅便用藤条把兔子的脚给绑了起来,兔子也丢到了背后的背篓里。

有了弹弓,温浅的胆子也大了一些,等她又走了半个多小时,发现前边又有动静的时候,温浅手里的弹弓已经下意识的打了出去。

等打了出去温浅才发现不好,因为前面好像是一头野猪啊!

野猪的皮本来就厚,温浅这一下只是打到了野猪的身上,它吃痛之后便看到了温浅,看到温浅只有一个人更是哼哼唧唧的,朝温浅冲了过来。

野猪的杀伤力可是很大的,温浅根本不敢和它硬抗,而且嘴巴外面的两根獠牙更是和两把匕首一般对准了温浅直直的朝这边冲来。

温浅避无可避,只能手里的弹弓对准了野猪的眼睛,等到野猪距离自己不到十米的时候,温浅的手里的弹弓便忽然射了出去。

野猪吃痛嚎叫着倒了下来,温浅再接再厉,弹弓马上又上了石头又朝着眼睛射了几下,等野猪嚎叫的没有那么厉害的时候,温浅才找出背篓的麻绳套在了野猪的脖子上,另外一头绑在了树下。

脖子被套上了麻绳的野猪越是挣扎,脖子勒的便越是紧,没一会野猪就没有了动静。

温浅喘着气坐在了地上,等休息了一会之后为温浅才开始发愁,这么大的一野猪,看起来可是足足有一两百斤,她要怎么弄下山啊?

再说她也没有带锋利的刀上来,就算要把野猪给分成几份再带下去,那也没有工具啊!

温浅头疼的想了好一会,这才拿出柴刀在山上砍了好几条小竹子,用麻绳分别固定好,又把野猪放到了竹子上,这才一边拉着麻绳一边往山下走。

还别说,野猪下面垫了几条竹子拉起来倒是没有很费力,就是上山的路不是很宽,很多时候竹子还会被路边的树根或者枯枝给顶着,拉一会就拉不动了,这让温浅下山的时间就很慢。

好在今天温浅没有进的很里面,从打到野猪的地方下山也才差不多半个小时的路程,好不容易出了山里,温浅也不敢正大光明的把野猪给弄下去,只能找了个地方把野猪给藏了起来,又找了很多枯叶和枯枝盖到了上面,打算等晚上的时候再把野猪给弄下去。

温浅藏好野猪后便一个人先下了山。

现在才中午,她到家后便先换了衣服,又去街上买了一些菜回来,这才开始做午饭。

上午除了打的野猪,还有一只野鸡和一只兔子,兔子还没有死,温浅便先找了个笼子把兔子给放了下来,又拿了些菜叶子给兔子吃,这才开始处理野鸡。

做饭时温浅就在想,这头野猪要怎么处理。

最好的办法当然是直接拉去卖了,但她也不认识什么收野猪的地方啊,再说现在的小饭馆可没有几个,国营饭店也不见得就会收,如果实在没有办法,就只能把野猪带回来,全部做成腊肉了。


奇怪的是灶台上竟然放着几本书。

裴宴洲移开视线,老老实实的在天井边等着温浅。

温浅再次出来时,穿的是一件碎花衬衫,齐腰的乌发则分别绑了两个大辫子,脚下是一双黑色的布鞋,看起来干干净净清清爽爽的。

裴宴洲看了温浅一眼,便要转身。

“等等。”温浅想起锅里的红烧肉,忙道,“你等等啊。”

这个时候的肉可是好东西,她也没什么拿得出手的东西、不如就带上点吃的吧。

说完她便再次进了厨房,找了个干净的铝饭盒把红烧肉装了一大半进去,又用一个干净的布袋子装了起来,这才道,“我们走吧。”

裴宴洲的吉普依然停在巷子外头。

两人开了大概才三两分钟,转入一条宽敞的马路。

温浅知道这里。

后世的山城,如果说哪里的房价最贵,当然就是这里了。

虽然现在的这里还没有十几年前那么夸张,但是能住到这里的,想来应该身份也不是很简单。

温浅扭头看了眼认真开车的裴宴洲,又默默的转回了头。

看来赵老也是住在这附近才会没事去人民公园下棋的。

车子进了这条道之后,大概又走了一分钟不到,这才来到一栋楼门前。

这是一栋小洋楼,有三层。

小洋楼的往前面是一个大院子,看到萧迟煜的车回来之后小洋楼便被打开,赵老则原本在院子里晒太阳,听到车的动静这才起身。

“哎呀,闺女,你来了!”赵老看到温浅过来,很是高兴。

“您好。”温浅虽然第一次上门做客,但也大大方方的,并不见什么拘谨。

赵老看着礼貌又不失大气的温浅,真是越看越喜欢,“前几天我就想让这臭小子去找你,但是他非要等我出院再说。”

“我都说了我的病已经好了,可他却非要我多在医院呆一天,实在是,实在是气死我了。”赵老瞪了裴宴洲一眼。

温浅却觉得这老头子是在和自己炫耀。

炫耀他有这么一个爱自己的乖孙。

又想到那天在医院,萧迟煜虽然很着急,可却在见到赵老的第一眼却说什么死不死的,想必这既是两人一贯相处的方式吧?

其实在温浅看来,两人的感情应该很是不错的。

老人家吐槽孙子这种话,温浅却并不好说什么,只是抿唇笑了笑。

赵老再看到裴宴洲冷冷的站在一旁时,又不满意了,手里的拐杖敲了几下地面,“我说你这臭小子,还不快请客人进去,你当门神啊?”

“走走,我们进去,别管这臭小子。”

温浅跟着赵老进门,却发现桌上已经做好了饭菜。

菜色很是不错,鸡鸭鱼肉都齐全了,一桌子七八个菜可是吃饭的却只有三个人。

温浅本想着这个时候的肉也是精贵的东西,第一次上门也没什么拿的出手的东西,便想着把红烧肉带来。

却没想到赵老不仅住着小别墅,家里还有两个帮佣,她倒是不好再把手里的肉拿出来了。

裴宴洲看对面的温浅把饭盒往身后推了推,便道,“周妈,拿一个干净的盘子过来。”

说完才看温浅道,“你不是带了吃的过来吗?”

赵老听了裴宴洲的话,视线落在了温浅的手上,这才注意到温浅带来的东西。

他知道温浅这应该是看到桌上这些吃的,不好意思再把东西拿出来了,便也忙让人拿盘子出来,“你这闺女,带了好吃的竟然藏着掖着,快快,快拿出来我看看。”


温浅脚步一顿,抿着唇出了门。

当初温浅的妈妈刚过世时,大舅母听说他们听说厂里还有一个正式工的名额留给温浅,又见温浅还在上学,便想撺掇林月香过来和温浅说,让她先把工作的名额让给她家的老大。

那时候温浅的大表哥刚好在说亲,她大舅母还想着如果工作到手,说亲也容易一些不是?

没想到林月香不接招,只说那工作是温浅的爸妈留给她的,谁也不许打她的主意,加上那时刚好大表哥亲事没成,那时候开始,温浅的大舅母便对温浅有了意见。

每一次见面,虽说面上热情的很,但背地里可不止一次在背后嚼温浅的舌根。

前一世,温浅一直生不出孩子来,她大舅母见萧迟煜有本事,他们两人却没个孩子,还想把她表弟的孩子过继过来,上辈子直到温浅死的时候,她大舅母还在操心她没孩子,万一她和萧迟煜死了,拿偌大的家业没人继承很可惜。

温浅摇摇头,提着手里的东西去了左手边另外一户人家。

这里屋子没有刚才宽敞,看起来也破败一些,但是看到院子里正在修锄头的男人,温浅便不自觉的加快了步子,“舅舅!”

王江水一抬头,看到温浅瞬间咧开嘴笑了起来,“啥时候回来的?吃了没?”

说着又让温浅笑舅母赶紧的去打个荷包蛋,被温浅忙拦了下来。

“早上刚到,这不,怕一会你们要去田里了,便早点过来。”温浅把手里的东西放到了堂屋的桌子上,另外又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盒子,“这是香皂,茉莉花味的,洗澡用香香的你们晚上试试。”

温浅的小舅母周丽华笑着说道,“哎呀,这就是香皂啊?前两天我听村里人说这东西很好用,正想着这几天让你舅去买一块回来,咋你就给送回来了咧?真是心有灵犀哈哈。”

周丽华比温浅的大舅母生的好,性格爽朗也高挑,每次温浅回来她都稀罕的不行,温浅和她也亲近一些,有事没事都会过来一趟。

王江水见两人说起了话,又见温浅笑意盈盈的,不像是受了欺负才回来的样子,便坐了一会扛着锄头去地里了。

温浅和小舅母说了会子话,不想耽误小舅母下田,便也很快回了外婆家里。

小舅母家负担重,生的一个女儿和儿子都在镇子上学,只有周三和周五才会回来,平日里家里只有小舅舅和舅母两人。

前世温浅过的不算好,小舅母也不仅一次的劝过温浅,如果实在过不下去就离婚,但温浅哪里甘心,只怕自己这边一离婚,那边虎视眈眈多年的苏雪晴就会和萧迟煜马上领证结婚成为一家人。

温浅是怎么也不甘心的。

后来小舅舅在一次进城里打零工的时候被工地的钢板夹砸到脚,自此成了一个跛子,家里的日子就过的更是不顺了。

这次回来,温浅本想嘱咐舅舅不要去那个工地打工了,但是转念一想,这没凭没据的事情只怕她现在说了也没人会信,便只能暂时把话吞在了肚子里。

总归那事也是好几年后才发生的,还有时间,也不急在这一时的。

从小舅母家里出来,温浅便和外婆一起去了自家地里。

现在正是农忙时节,虽然一年到头地里也没几个收成,但林月香闲不住,地里瓜果种了不少,水田也种了一些,林月香大部分的时间便都在田里。

温浅跟着外婆在地里把稻田里忙活了半天,快中午才一起回去。

农村做饭都是做的捞饭,就是早上起来烧一大锅的水,把米放下去煮到熟透之后便把米粒都捞起来,放到蒸饭的木桶里盖上盖子蒸十多分钟饭便熟了。

蒸好的饭可以吃一整天的,所以温浅和林月香中午回来,便只要炒两个菜就是了。

温浅难得回来,林月香中午便炒了腊肉炒笋干,又做了一碗擂青椒和炒了一盘子地瓜叶。

虽然只有三个菜,但是林月香的手艺很好,温浅自小便爱吃林月香做的饭菜,这顿饭吃的很是满足。

下午林月香怎么也不愿意温浅和她一起下地了,便趁着温浅不注意的时候杀了只鸡,嘱咐温浅下午把鸡的毛给拔了,又剁了拿去锅里炖汤,她自己则又去了地里。

温浅无法,下午只能把鸡给收拾好烧火拿去炖。

想着晚上肯定是要把鸡分一部分去大舅和小舅家的,温浅便又去地里挖了两根还没有起出来的山药。

山药去皮之后切成段,等鸡炖出些味道出来之后才把山药都丢了进去,足足炖了一大盆的鸡汤。

到了傍晚,想着林月香应该快回来了,温浅便又烧好热水,开始做晚饭,等着林月香回来的时候便可以直接开吃了。

“哟,这么香呢?”温浅刚把中午吃剩的腊肉倒在锅里,那边她大舅母刘春便进了厨房。

刘春穿着一双草鞋,裤腿上还都是泥,看起来像是刚从地里回来。

温浅看她扛着锄头,想来是家都没回就直接过来了。

她笑道,“外婆让我杀了只鸡,一会给您送盆过去呢。”

刘春看了眼温浅锅里的腊肉,这才笑着道,“算了你大舅舅还没回来呢,一会端回去又该冷了,今晚我们就不做了,过来这边吃吧。”

温浅炒菜的手一顿,笑着应了一声。

刘春走后,温浅想了想,又在腊肉里加了一些泡好的笋干进去,足足炒了一大碗。

看着家里还有茄子和豆角,温浅又忙着都各自炒了两大碗。

大舅家里人多,两个儿子都结婚了,除了小表弟还在读初中没在家,大舅大舅母加上表嫂和孩子一会应该会来八九人。

再加上小舅母和自己外婆两人,晚上吃饭的人有些多,温浅不得不想办法又多做了两个菜。

林月香还没回来,大舅舅一家子就过来了,等林月香回来,温浅才有时间去小舅舅家叫人。

只是王江水夫妻却不愿意来,说家里做好的米饭没吃要浪费了。

温浅只能回了厨房,另外打了一小盆鸡汤出来,给小舅舅家送去。

“哟,你看我们浅浅就是懂事,知道家里有好吃的给小舅舅送过去,真是没白养啊。”


温浅转头,看着车间主任厉喝道,“怎么?我男人被她迷住了,把家里的钱都拿给了她,你也被这狐狸精迷惑了不成?你还帮着她?”

车间主任一听这话,直接把手收了回来。

得,这罪名他可担待不起。

那边张招娣下意识的也要上前,却被温浅冰冷的眼神看了一眼,便下意识的停了下来。

温浅眼见苏雪晴死活不放手,便一脚踢在了她的膝盖上,苏雪晴吃痛下意识的放开了死死抓着办公桌的手。

这一放手,可不就被温浅拉着往车间门口而去,其他人看着也只是嘴巴上劝劝,再没有人敢上手来拉两人。

直到两人拉拉扯扯的走到车间门口,才忽然有人大声道,“你们在干什么?!!”

苏雪晴一抬头看到萧迟煜,简直和看到亲人一样,她大声的哭着道,“萧大哥救我,你救救我,嘤嘤嘤。”

温浅冷冷看了萧迟煜一眼,依然抓着苏雪晴往门口而去。

“萧大哥你救救我,呜呜呜。”苏雪晴微侧着脸,露出了自认为最好看的侧脸对着萧迟煜,哭的楚楚可怜,好不让人怜爱。

萧迟煜果然吃她这一套,他见温浅如蛮牛一般扯着苏雪晴便忙上前几步,掰开了温浅的手,“你到底想干什么?你要闹什么?!!”

苏雪晴一获得自由便躲到了萧迟煜的身后,温浅冷笑的看着萧迟煜,在他又要说话的时候一巴掌甩到了萧迟煜的脸上。

整个车间瞬间静了一下。

萧迟煜捂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温浅。

“啪啪!”

温浅又反手来了两巴掌。

只是因为太用力,打完温浅自己的手掌也麻麻的,下次应该用棍子才是,温浅想道。

“你干什么?你发疯了?”萧迟煜从来没有想过,会在众目睽睽之下准备温浅打。

而且还是被打的巴掌。

还是三个巴掌!!

“你,你干什么?你怎么还打人啊?”苏雪晴之前被温浅打过,这会看温浅连萧迟煜都敢打,瑟缩着不敢上前,只能缩在萧迟煜身后探出一个头来拱火。

萧迟煜嘴唇哆嗦着,半晌说不出话来。

“怎么?我打自家男人还要经过你的同意不成?”温浅甩甩发麻的手上前一步看向萧迟煜,“怎么?我和你说了给你三天的时间,我要看到我的钱,你不把我说的话当一回事,怎么?我现在自己来找她拿,还不行了?”

萧迟煜面色很是难看,“这是我和你的事情,你找我就是了,你找雪晴干什么?”说完他就上前来拉温浅,“走,和我回去,我们回家说!”

温浅侧身让了一下,避开了他的手,“现在知道要回家说了?晚了!”温浅冷冷看了两人一眼,转身朝楼下跑去。

萧迟煜以为温浅生气了要跑回去,也没有追上温浅,反而转头安抚起苏雪晴,“不好意思,是我家里的事情没有处理好,我代你嫂子和你道歉。”

苏雪晴眼泪又流了下来,她眨了下眼睛,眼泪就和不要钱似的掉了下来,“萧大哥,是我的错,让嫂子又误会了,我不该,我不该什么事都麻烦你的。”

说完苏雪晴哭着低下了头。

萧迟煜面色漆黑,但还是柔了声音道,“不是你的错,是她太过小家子气了,本来我就答应了宋彦要照顾你们母子的,你放心,我会处理好这事的。”

这边两人还在期期艾艾的说着什么,那边温浅已经冲到了门卫,一把拿起门卫桌子上的大喇叭,再次往楼上冲去。

门卫看着温浅的身影跑远了这才回过神来,“哎哎哎,干什么,干什么......”

温浅的速度很快,不一会就冲到了四楼的天台,门卫眼看着温浅直直朝天台冲去,他一边追一边喊,很快后头也跟了不少人追了上去。

温浅一脚踹开天台的门,朝天台边缘走去。

“哎呀小温同志,你干什么.....”门卫的话戛然而止,脸色变得惊恐起来,因为他看到温浅已经翻越了护栏,整个人直接站到了天台的边缘。

温浅翻过护栏后,一手扶着护栏,一手拿起了喇叭,“我,温浅!钢铁厂原206车间的质检,我的工作丢了!家里的钱还被我老公都给了厂里的苏雪晴,现在我来要回我的血汗钱,苏雪晴竟然说还我钱就是要逼死她!好,不还我钱,我也不活了,今天,我就从这跳下去......你们别过来!再过来我就跳下去了!!!!”

温浅说到一半,看到门卫和几人想要冲过来,拿着喇叭声嘶力竭的看着他们说道。

门卫白着脸把人都给拦了下来,再不敢靠近温浅。

“退后,你们都给我退后!给我退到门后去,听到没有,不然我就跳下去了!!”温浅再次歇斯底里的喊了起来。

门卫那边没办法,忙找人去喊了萧迟煜和厂长过来,他自己则带着人全部退到了门后,大声道,“小温同志,你别激动啊,你别激动,有什么话好好说,好好说啊,你千万别冲动啊......”

温浅看人都退了出去,便没在说话。

反正她也不是真的想死,要表演也要等人都到齐了再说,免的现在浪费力气。

不过,她之所以没有把工作的事情拿到明面上来说,而只是说苏雪晴借钱的事,也是因为这事真的说起来牵扯还是太广了,而她的目的也不是要拿回工作,而只是要萧迟煜给钱买了工作而已,所以工作那事拿到明面上来说反而不太合适了。

反正等领导都来了,私下里她在提工作这事,没有外人在,反而怎么都好说。

温浅这边还在思考着一会怎么和厂里的领导谈判,那边萧迟煜也还在安抚苏雪晴,这会儿一听到大喇叭里传来温浅的声音,他下意识的走到窗户便探头一看,却见温浅已经站到了护栏 外面看起来就要跳下来的样子,他心神俱裂的差点瘫软在地。

还是车间组长眼疾手快的把人给架住了,又喊了两人过来,几人架着萧迟煜上了楼梯直往天台而去。


虽然上的大学不怎么样,但是怎么说也是个大学生了,对她的工作也起了巨大的帮助。

那时候温浅还记得,为了让苏雪晴顺利考上大学,萧迟煜不仅经常给她补课,还让人花巨资找了不少全套的资料给她。

那时候的温浅说不羡慕是假的,看着自己深爱的老公为了另外一个女人劳心劳力,日日都以学习的名义在一起。

她实在是.......

但是好在,现在她已经什么都不在乎了。

渣男贱女就应该锁死下好!

如今重来一世,她当然知道学历的重要性。

当初她读高中的时候成绩不算很好,但也算中上,她还记得当时她不去读书的时候,她的班主任黄老师还很是可惜。

如今想来,黄老师她也两三年都没见了。

当初她为了和萧迟煜结婚,饶是黄老师来劝了两三次,她也没有改变心意。

想想还真是有点对不起黄老师。

温浅把高中的课本都整理了出来,好在曾经学过的东西,她只要稍加复习便能记得一个大概,就是没有高三的课本,温浅想了一下,揣着钱锁了院子出门。

这时候的书店城里只有一家,而且还是国营的。

温浅住的这片如果要坐公交车,就要再走一百多米,出了巷子大概走十分钟左右。

坐了十多分钟的公交车,温浅这才来到国营书店。

店里的书籍还是挺多的,只是种类不多,不像后世什么种类的书籍都有。

温浅记得这时候的高考,应该考的是语文,数学,政治,物理,化学和外语这几门学科。

她在书店逛了一圈,把高三的课本都找了出来,又找了对应的两套试卷,这才一起去付钱。

这时候的物价还是比较低的,高三的基本课本分别是四五毛一本,试卷比较贵一些,一套要一块二。

再加上高一高二的试卷,温浅拿的这一摞付了十八块钱。

书店的工作人员看她买的比较多,便用麻绳贴心的把书本都绑了起来,她直接提着走就可以。

哪知道刚出门,温浅便听到有人犹豫的喊了一声,“温浅?”

她抬头,看着来人,露出惊喜的笑容,“黄老师!”

叫住温浅的男人大概四十多岁,戴一副黑框眼镜,穿的也比较严谨,通体的黑色。黑色的裤子,白色衬衫,外面一件黑色带拉链的外套。

温浅记得,黄老师好像一直是这一副打扮。前一世她结婚后就在没有见过黄老师,现在看着这样的来时,还真是没来由的觉得亲切的很。

黄兆成看着温浅,一时还有些不敢相信。

当他看到温浅手里提着的书时,这才试探着问道,“你这是?”

温浅虽然打算重拾课本,但现在许多人还不知道明年会开放高考,她只能道,“最近没什么事,我想把课本重新学起来。”

黄老师没想到温浅都结婚两三年了,竟然对读书还感兴趣,便欣慰道,“多读书是好事,如果有什么看不懂的可以随时来找我。”

温浅点点头。

她知道黄老师过来应该是有事,便没有多聊,和黄老师道别后便又坐了公交车回去。

回到家里,温浅把书籍分类放好,最后办公桌上放着一本文学期刊,叫《七月》。

七月这本期刊前一世的时候就一直很火,一直到八九十年代还在当时的文化生活中占有重要的地位。


不过大家毕竟不熟,温浅也不好把人带进屋里,两人便直接站在了院子里说话。

裴宴洲看温浅并没有把自己请进屋的意思,知道温浅的安全意识还算可以,便道,“老头子今天出院了,他让我过来请你明天去家里吃饭。”

他看温浅没有说话,又道,“那天多亏你他现在才能好好的,他说一定要谢谢你。”

温浅忙摆手,“举手之劳而已,不用客气。”

再说人家那天把钱也还她了,还开车把她给送了回来,实在是没有必要这么客气。

裴宴洲看了眼黑漆漆的,紧闭的房门道,“你自己一个人住在这里吗?”

按理说不应该啊。

裴宴洲当然记得温浅就是那天闹跳楼的女人。

而且当时温浅还给了自己一巴掌来着。

他当时刚从部队回来,自己的发小正是那个片区的公安,他在公安局没找到人便寻到了钢铁厂,没想到一进厂,便看到一个人影从天而降。

没想到刚凑过去,便被这女人打了一巴掌。

真是无妄之灾!

不过后来老头子竟然也恰巧被这个女人给救了,不得不说裴宴洲还是挺感激温浅的。

不过她跳楼的地方距离这里可是挺远的,没想到她竟然住在这里吗?

而且还是一个人?

温浅在裴宴洲问出那句话的时候就下意识的皱起了眉,心里也暗暗升起了警惕之心。

这人什么意思啊?

裴宴洲看温浅防备的看了自己一眼,也没在意,只是道,“我先走了,明天中午十点我来接你。”

说完裴宴洲便迈着大长腿出了院子。

“哎哎......”温浅回过神,人已经消失在了大门口。

她摇摇头,拿着背篓进屋。

米饭是早上焖好的,温浅起火炒了一个青菜便算吃了晚饭了。

这几天忙着准备进山的东西,家里她也没有多准备吃的。

不过今天算是有所收获,温浅准备一会炮制了药材之后,明天便先把这些药给拿去卖了,看看药店收的价格怎么样。

等炮制好药材,睡前温浅又复习了功课,等到睡觉前已经是十二点多了。

第二天起来,温浅把炮制好的药材用三个布袋子分别装好,又热了两个白面馒头,这才锁了院门出去。

温浅出了巷子又左拐,走了大概十来分钟,这才来到一条相对热闹的大街上。

她记得这里应该有两三家药铺。

其中两家是只卖药材的药铺,另外一家大一些的应该是一家医馆。

温浅首选的便是那家医馆。

伙计一听温浅是过来卖药材的,便让温浅等等,他去叫掌柜的。

这家医馆挺大的,是三四个门面房打通而成,其中抓药的区域,前面是几个大柜台,后面则是一个个做到天花板那么高的药柜。

摆了药柜的区域差不多占了整个店铺的一半,另外一半则是隔成了三个小间,里面是有大夫坐诊的。

温浅等了没一会,便看到一个年约四五六十,面白无须的男人走了出来。

“是你要卖药材?”老人笑眯眯的,看起来还算客气。

温浅点了点头,把几个布袋子放到柜台上打开,“你看看这些都是什么价。”

掌柜点点头,从三个袋子里分别拿出温浅炮制好的药材看了看,然后点点头道,“炮制的还不错。”

温浅没说话,静静看着掌柜的。

“石胆草九毛一斤,温地草两块六,赤药三块一怎么样?”掌柜的也没有磨叽,直接给开出了价格。


这些钱几乎是温浅在钢铁厂两三年的工资了。

而且还不包括还没卖的另外五朵灵芝。

温浅之所以只是先拿了三朵出来卖,也是因为物以稀为贵。

温浅准备过段时间再把另外的几朵灵芝出了。

回去的路上温浅发现有一个老农在路边卖番鸭,现在这个季节吃番鸭倒是正好,她一问才两块钱一只,便买了一只。

又去店里买了一个炖汤的大脸盆和两根白萝卜。

回去后温浅烧水把番鸭给杀了,又加了两根白萝卜下去炖,不过才半个多小时,她还在书房便闻到了厨房飘出来的味道。

也好在附近住的人家都是独栋的,不像在家属院,这家炒个菜隔壁都能闻到味道,住起来也自在很多。

今天没有进山,温浅便又看了两个小时的高三课本,也做了套试卷。

中午就这番鸭汤吃了午饭之后,才开始看医书。

别说,现在的鸭子炖汤就是好喝,温浅中午没有炒菜,鸭汤很甜她足足喝了两大碗,加上大半碗的白米饭,吃完饭后感觉都撑了。

下午看医书的时候温浅便出了书房,在天井里放了一张摇椅,又泡了壶茶 ,悠哉悠哉的看起了书。

基本药理书温浅已经看完了,她现在看的是《针灸甲乙经》和《针灸大成》,刚好温浅看到一套针法,说的是如果吃撑了,行完这套针便会松快很多。

温浅想到上次从楼上拿下来那套银针,便直接把针拿了出来,用开水煮过一遍之后,便照着针法在自己的虎口处扎了三个穴道。

等拔了针后大概几分钟,温浅竟真的感觉刚才那种吃撑了有点想吐的感觉好了很多。

她很是高兴,看来这套针法真的是可行的。

有了在自己身上的这点小成就,一整个下午温浅便一次把《针灸大成》《针灸甲乙经》《针灸滋生经》《针灸聚英》这几本书给一次性看完了。

等最后一页合上之后,温浅激动的差点跳了起来。

说起来,老祖宗还是很有几下子的,其中几套的针法看起来复杂,可是温浅闭上眼睛在心里模拟了几遍,却发现凭借着她的记忆,其实她是可以在短时间内行完那套针法的。

前世,随着西药的引入到后来大规模的使用,其实中医已经渐渐的没落了。

但是西药的副作用也是很大的,按照医书上说的,温浅自己总结了一下就是,其实很多西医可以医治的病,中医也是完全可以医好的,甚至效果可能还更好。

只是中医治病的时间比较长,到了后世,很多人没有那个耐心,也或者是对中医的不信任,所以大部分的人还是选择西医。

但是在温浅看来,西医带来的副作用太大,远不如中医来的效果好。

如果再加上针灸的辅助,那效果就更好了。

还记得以前在王家集,一个老农拉板车的时候因路面不平导致板车侧翻,那个老农也摔倒并且摔断了腿,脚腕的位置被板车压倒也造成了粉碎性的骨折。

但是当时大部分的村民完全没有去医院的概念,也是村里一个赤脚医生给老农看的。

温浅还保留的记忆就是,赤脚医生给老农行针大概快两个月,且搭配一些中药,后来老农的伤竟真的奇迹般的好了,而且之后看起来似乎也和伤前没什么变化,做重活也完全不在话下。


半年前,萧迟煜说厂里的效益不好,每个月拿回家的粮票和肉票少了大半。

温浅信以为真。

可那天,温浅却看到他一发工资,就把手里的粮票和肉票抽了大半出来,给他好朋友的遗孀送去。

温浅大闹起来,却听萧迟煜冷冷的说道,“因为你的大闹,让她丢了工作,你回去反省一下吧!”

可转眼,他又让朋友的遗孀进厂,顶替了温浅的工作。

温浅惊怒异常,直接在厂里闹了起来。

可萧迟煜却让钢铁厂保卫科的人把温浅关起了禁闭。

他说,“就是因为你上次闹了起来,才让她丢了工作的,现在你的工作赔给她也是应当的!”

可是,苏雪晴那个所谓的“工作”,不过是给有钱人家洗衣服,日日还要看人家的脸色,她这份工作,可是钢铁厂的正式工职,是铁饭碗啊。

这两份工作简直天差地别,丝毫没有可比性。

这一关,温浅就被整整关了三天。

“出去以后不要再惹事!。”

咣当一声,斑驳的铁门嘎吱一声,被从外面打开。

狂风呼啸,卷起温浅单薄的衣角,她忍不住瑟缩了一下。

保卫科女干事不屑的抱胸,“走走走,装什么可怜呢?”

温浅深吸了口气,迈着僵硬的步子,一步步走过保卫科狭窄的长廊。

她知道,所有人都看不起她。

打心眼里瞧不上她这个萧迟煜明面上的妻子。

觉得她一个童养媳上不得台面,简直就是高岭之花萧大律师的人生污点。

加上这次她还是被萧迟煜亲自找人关进来的,工作也转正无望,这下她更成了众人眼中的笑柄。

南城的冬天阴冷潮湿,她被关进来时只穿了一件单薄的外套,脚底更是只穿了一双解放鞋。每走一步,都感觉和踩在冰面上一样,她的唇色越发的白了起来。

不过再冷又如何。

能冷的过她此时的心吗?

自己的老公为了一个外人这么对她,此刻她的心就如被千刀万剐一般,痛的已经麻木。

女干事看她走的慢,冷哼一声,“你装的再可怜也没用,萧律师最是公正,你打人就该被罚!”

温浅停下脚步,冷冷的看着她。

女干事瞪眼,“怎么?我还说错了?”

温浅面无表情,继而勾着唇笑道,“你说的没错。”

可惜啊,她觉醒了前世的记忆。

按照前世的轨迹,女干事即将结婚的未婚夫其实在乡下已经结婚还有一个儿子,而那个女人,则会在她们结婚那天闹起来。

她只要等着看好戏就是了。

说起来,也不知该说她幸运好还是不幸好。

几天前她发现她的转正名额被顶替,一问之下才知道是被萧迟煜给了他的好朋友的遗孀苏雪晴。

她一怒之下便不管不顾的闹了起来,又打了苏雪晴几巴掌。

哪知道萧迟煜赶来后,便直接把人护了起来,甚至让钢铁厂关了温浅禁闭。

而他做这一切,只不过是因为她闹了起来,会对苏雪晴的名声和工作有影响!

被关进来那天,因为穿的单薄,加上没有人送一口吃的,她当天晚上便发起了高烧,浑浑噩噩的昏睡到了第二天。

一直到第二天中午,才有人拿了两个馒头进来。

可那时候她根本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了,更别说去捡馒头吃。她躺在阴冷潮湿的地面上,加上发着高烧又没有吃东西,好几次她都浑身轻飘飘的,觉得她就要死了。

恍惚中,她脑袋一阵剧烈的疼痛袭来,很多原本不属于她的记忆轰然涌了进来。

温浅茫然的眸子渐渐变得清明。

她竟然重生了!

前世她也在三天前被萧迟煜关了禁闭。

出去之后的她没了工作,只能呆在家里。后来她也尝试过找了许多工作,可是她被关禁闭这事已经留在了档案上,稍微正式一些的单位根本不会用她......

“萧律师,人可交给你了啊。”女干事的话拉回温浅的思绪。

她抬头,看到厂门外,萧迟煜和苏雪晴正等在门口。

看到温浅出来,萧迟煜只是目光沉沉的看着她没动。

倒是苏雪晴,她看到温浅出来,快步上前两步。

等她走了两步,回头发现萧迟煜并没有上前,她便佯装生气的瞪了萧迟煜一眼,揪着他手臂的衣服一起上前,“你怎么这样?还不快点和嫂子道歉!”

两人走到温浅身前,苏雪晴抱歉的看着温浅,“嫂子,你别生气,他真是昏了头了,竟然为了我这么对您,不过我已经说他了,他也知道自己错了,你,你别怪他啊!”

苏雪晴说完,推了萧迟煜一把,示意他说话。

又把身上披着的,明显属于萧迟煜的大衣脱了下来,示意萧迟煜给温浅披上。

萧迟煜看了温浅单薄的两层衣服,这才叹口气上前,把还带着苏雪晴体温的衣服披到了温浅的身上,柔声道,“冷吗?”

温浅抓紧了大衣的领子,冰凉的身体总算有了些温度。

这个时候,她当然不会傻傻的把身上的衣服推出去。

哪怕这件衣服还残留着苏雪晴身上的香水味。

这次被关了三天,几乎把命给丢在了那里,加上她已经觉醒了前世的记忆,自然是更加珍惜自己的小命的。

她沉默着朝家的方向走去。

萧迟煜看温浅越走越快,无奈的道,“温浅你别闹脾气!之前也是你一言不合便闹到了厂里,我不得已才让你冷静冷静好好的想想你错在哪里。你说你这么一闹,雪晴一个女人家,还带着一个孩子,你说她之后还怎么做人?你想过没有?”

“所以你把我的转正名额给她,工资也每个月给她送去,都是我的错?我哪里说错了?”温浅冷笑,“她难做人?她每个月拿着你的工资吃的好喝的好,现在甚至连我的工作名额也抢了,怎么?接下来你是准备让她来做这个萧夫人,你才满意?”

“还是觉得关我三天不够,准备再关几天?”温浅眸色冷冷的看着萧迟煜。

萧迟煜一顿,面色难看,“关你禁闭是因为你打人了!而且你那天说的话会严重影响雪晴接下来的生活,再说这对你也没什么影响,如果不是你造谣雪晴,何至于你会被关?”

没影响?

温浅冷笑。

前世她也是被关了三天。

可三天之后出来,苏雪晴顶替她工作这事已经板上钉钉,她丢了工作又被关了三天,留下这个污点,接下来根本没有任何单位敢用她。

苏雪晴她抢了温浅的工作之后,第二年又在萧迟煜的帮助下调到了文工团。

苏雪晴是萧迟煜发小的遗孀。

她男人临走之前,拜托萧迟煜帮他多照顾妻子和孩子,萧迟煜答应了下来。

那之后苏雪晴便有任何大小事都喜欢过来找萧迟煜。

萧迟煜便也把苏雪晴真的放到了心上,家里的大事小事都是萧迟煜冲在前面。

甚至,还认了苏雪晴的女儿念念为干女儿。

这次,甚至连温浅的转正名额也被萧迟煜给了人家。

温浅冷哼。

都已经这样了,还说她闹脾气?

两人一路沉默着往家里走。

“哟,今天没去厂里啊?”同街坊的几个邻居正在巷子里纳鞋底,看到温浅和萧迟煜回来顺嘴就问了一句。

另一人面色一变,捅了捅她的腰间。

打招呼那人这才想起什么,脸色变了一下,“哎哟你看我这嘴,走了,走了啊!”

几个人讪笑了一下,拿着板凳四散而去。


复习的时间移到了晚上,早上的背诵也把药材的两本书先纳入了进去。

而白天她则打算去附近的山上看看。

只是要自己出门,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温浅先去街上买了一个半人高的背篓,又买了镰刀和药锄还有一些麻绳等进山的工具。

另外她又按照医书上的方子买了一些防虫的药材回来,准备做好了药粉才上山。

现在秋季,山上蛇虫应该不少,还是要做好准备才能出门。

花了两三天的时间温浅终于把药粉给做了出来,这药粉温浅做了两份。

一份是按照医书做的,另外一份则是温浅根据她又找到的一张她爷爷之前的留下的方子做的,具体哪一个效果更好一些,就要实践后才知道了。

因为第一次出门,温浅也做足了准备,又做另外几样药粉,这才准备进山。

到了第三天,她早早起来走了七八个馒头又带了水和咸菜放进了背篓,这才顺着四合院背后的小巷子出门,直奔后面一座小山。

温浅所在的城市是山城,这里的山峦重重叠叠。

随便一条小路小路都可以进山,并且山峦连绵不绝。

温浅自己上山,自然是不敢进深山的,但外围的山头也没有什么发现。

一来山上什么能吃的野菜和小溪里能捞到的鱼早就被人摘走和捞光了,哪里还能轮到温浅。

可别小看这时候的农民,什么能吃,什么不能吃大家心里都门清。

以前温浅还听说南边之前有人因为饥荒而吃还没有成熟的杨梅,把自己给撑死的,也有吃观音土而死的。

不过这次温浅进山也不是为了吃的,所以哪怕走了小半个时辰没有什么发现,她也不在意。

又走了十多分钟,温浅发现附近山林的树也密了起来,一股清香扑鼻而来。

温浅低头找了一会,果然看到地上的一丛翠绿的植物映入眼帘。

是石胆草!

进山这么久了,总算是找到了一种中药,而且看起来地上一大片都是。

温浅忙放下背篓,拿着小药锄开始一丛丛的挖了出来。

单是这附近的一片石胆草,温浅挖到中午还没有挖完。

不过好在她带了馒头和水进来,草草的吃完手里的馒头便继续开挖。

到了下午三点多,温浅背着的背篓已经被压的实实的,怎么也再装不下了,温浅这才依依不舍的看了眼地上还没挖完的药草,转头朝山下走去。

回去的路上温浅倒是又发现了两味中药,分别是温地草和赤药。

这两种药倒是不多,但是药店的价格应该比石胆草贵一些,温浅舍不得不挖,便又放下背篓挖了起来。

背篓放不下了温浅便用带来的麻绳给绑了起来带走。

不过因为路上耽误了一下,下山又用了半个多小时,等走到家的时候天色已经擦黑了。

还没到家,温浅便隐约看到院门外有一高大的人影靠在墙边,一只脚在地上随意的划拉着。

听到温浅的脚步声,那人抬起头来,温浅才认出这人是前几天她在人民公园救的那个差点中风的赵老的孙子。

应该是孙子吧?

而且也是她假装跳楼那天,被她打了一巴掌的男人。

“你怎么过来了?”温浅掏出口袋的钥匙打开院门,把人请进了院子。


但是小时候温浅总是跟在爷爷身边,看到过爷爷给类似的名人治过病,当时爷爷治的人好像就和面前这老爷子症状有点类似。

看到大家虽然围着,却丝毫没有送老人去医院的迹象,温浅皱眉的扶起老人,对大家道,“这症状看起来像是要中风的样子啊,还是赶紧送医院吧!”

温浅的话,把围着的人吓了一跳。

大家瞬间退开了些,生怕担上这个责任,“小姑娘,你可别乱说啊,我看老赵这,这不像中风啊?中风我是知道的,全身都不能动,还口歪斜的,老赵这分明还能动啊!”

“是啊小姑娘,不知道可不能乱说。”

“对对对,哎呀谁知道老赵家住哪?还是送回家去吧。”

温浅听着周围人的议论很是焦急,“大家听我说,刚才你们说的确是中风的症状,但那是严重的时候了,老爷爷现在看起来只是只是轻微的,是要及时送去医院就好了。”

可惜的是她人微言轻,根本就没有人能相信她说的话。

温浅以前听爷爷说过,如果只是轻微的症状,其实行一套针就差不多了,但是温浅根本就没有学过,也不会。

看着大家议论纷纷,却丝毫没人敢上前的样子,她咬了咬牙,只能扶起老人,半搀半扛的把人扶着出了公园。

又在路口叫了一辆三轮车,直奔中医院而去。

一路上老人家虽然不能说什么,可看着温浅的眼神却极为感激。

温浅还以为老人看着自己是因为害怕,于是安慰道,“您别怕,您现在的症状很轻微,只要及时的治疗便没什么问题的,您一定放宽心,不要紧张。”

温浅一边安抚,一边把人送到了中医院,直接送入了急诊科。

急诊科的医生也算是老道了,一看赵老的样子就知道这是中风的前兆,不用温浅过多解释便把人推了进去。

她刚松口气,便有护士拿了单据过来,让温浅过去缴费。

好在温浅今天出门时带了一百多块钱在身上,她看了单据需要先缴费14元。

她便先去缴了费用,这才又回来急诊室守着。

老人的这个症状肯定是要住院的,温浅坐了一会,老人就被推了出来,说是要住院。

赵老经过急诊医生的治疗之后,似乎面瘫的情况有所缓解,但可能因为身边没有熟悉的人,便有点闹腾。

这会儿看到温浅出来,便似看到救星一般,伸出手紧紧的抓着温浅的手,含糊道,“闺女,闺女........”

在场的医生和护士都以为温浅是老人的孙女,便让她一起把人送到了住院大楼。

温浅没办法,只能随着人去了住院部,又办了住院的手续。

好不容易等安顿好,已经是夜幕降临,温浅早已饿的前胸贴后背。

她想回去,可老人身边又没人照顾,她便买饭的时候一起给老人带了一份。

温浅给老人带的是粥。

她先细细的喂了老人吃完,这才拿起的自己的饭菜狼吞虎咽吐的吃了起来。

刚吃完,又有医生过来给赵老针灸。

温浅连饭也顾不得吃,便凑了上去看。

医生让老人平躺,在耳屏前缘与颧骨弓连线中的点位置,从前向后斜刺着把银针扎了下去。

温浅看着银针大概扎入有1寸左右,而且温浅知道医生扎的应该是耳门穴。

小时候爷爷带她的时候,总喜欢教她认各种草药和人体的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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