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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我成了疯批反派的掌心娇苏闻音东方聿完结文

鱼十山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苏闻音毫无悬念地被喷了个满头满脸。“哈哈哈哈嗝~”夭祭张狂的声音在她脑海疯狂响起:“宿主,叫你调皮,绝世美人都被你气死了吧!不是他守寡,是你要守寡了哈哈哈……笑死老子了!”它就没见过这种宿主,傻子都能看出绝世美人方才已经奄奄一息了。偏偏苏闻音这个神经大条的表演欲上瘾。脑子一抽就把人给气吐血了!真特么……神一样的宿主!苏闻音呆呆地看着昏倒在轮椅上的东方聿,再转眸看了看一旁愤怒瞪着她的几人,她伸手抹掉脸上的血,尴尬地说道:“那个,没事,我很快就能把他弄醒。”不等几人反应,苏闻音手腕一转,一粒乌漆麻黑的药丸被她塞进东方聿的嘴里。“刷!”一柄闪着寒光的利剑架在苏闻音脖子上,何时了冷冰冰地说道:“你给主子吃的什么?”“速效救心丸。”苏...

主角:苏闻音东方聿   更新:2025-01-22 16:4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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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苏闻音东方聿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后,我成了疯批反派的掌心娇苏闻音东方聿完结文》,由网络作家“鱼十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苏闻音毫无悬念地被喷了个满头满脸。“哈哈哈哈嗝~”夭祭张狂的声音在她脑海疯狂响起:“宿主,叫你调皮,绝世美人都被你气死了吧!不是他守寡,是你要守寡了哈哈哈……笑死老子了!”它就没见过这种宿主,傻子都能看出绝世美人方才已经奄奄一息了。偏偏苏闻音这个神经大条的表演欲上瘾。脑子一抽就把人给气吐血了!真特么……神一样的宿主!苏闻音呆呆地看着昏倒在轮椅上的东方聿,再转眸看了看一旁愤怒瞪着她的几人,她伸手抹掉脸上的血,尴尬地说道:“那个,没事,我很快就能把他弄醒。”不等几人反应,苏闻音手腕一转,一粒乌漆麻黑的药丸被她塞进东方聿的嘴里。“刷!”一柄闪着寒光的利剑架在苏闻音脖子上,何时了冷冰冰地说道:“你给主子吃的什么?”“速效救心丸。”苏...

《重生后,我成了疯批反派的掌心娇苏闻音东方聿完结文》精彩片段


“……”

苏闻音毫无悬念地被喷了个满头满脸。

“哈哈哈哈嗝~”

夭祭张狂的声音在她脑海疯狂响起:“宿主,叫你调皮,绝世美人都被你气死了吧!不是他守寡,是你要守寡了哈哈哈……笑死老子了!”

它就没见过这种宿主,傻子都能看出绝世美人方才已经奄奄一息了。

偏偏苏闻音这个神经大条的表演欲上瘾。

脑子一抽就把人给气吐血了!

真特么……

神一样的宿主!

苏闻音呆呆地看着昏倒在轮椅上的东方聿,再转眸看了看一旁愤怒瞪着她的几人,她伸手抹掉脸上的血,尴尬地说道:“那个,没事,我很快就能把他弄醒。”

不等几人反应,苏闻音手腕一转,一粒乌漆麻黑的药丸被她塞进东方聿的嘴里。

“刷!”

一柄闪着寒光的利剑架在苏闻音脖子上,何时了冷冰冰地说道:“你给主子吃的什么?”

“速效救心丸。”

苏闻音老实地举起双手。

眸光眄向还昏迷着的东方聿,她撇撇嘴,不过是想逗逗白衣美人,谁知那么不经逗啊,早知道就先给他吃颗药垫着了。

哎~

谁叫她在相府过得太压抑,总得找个地方发泄一下天性不是?

都怪她,要是不小心把白衣美人给气死了,以后可就没得地方玩儿了……

惆怅!

她在这边胡思乱想,那边荀老已经替东方聿把完了脉,心中惊道:“苏姑娘,你会医术?”

那什么丸竟然抑制住了主子体内的毒。

苏闻音点点头,正要说话,秋月却不满地瞪她一眼,对荀老说道:“老家伙,就是她把主子害成这样的,你还问她做什么?”

何时了蹙了蹙眉,问道:“主子怎么样了?”

“王爷没事。”

荀老看向东方聿苍白透明的脸,叹道:“还是先送王爷回屋吧。”

秋月立即上前推动轮椅。

何时了看了苏闻音一眼,收回长剑。

看着几人离开的背影,苏闻音眨了眨眼:“我是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她本是来找东方聿借钱的,结果人给气晕了,现下什么也没了……

肚子不争气地又叫了两声,苏闻音叹了口气, 厚着脸皮跟了上去。

东方聿的房门外面,秋月正抱剑守在那里,见苏闻音跟了过来,没好气地瞪道:“你这女人怎么还没走?”

为了自己的肚子,苏闻音决定不跟他计较,眼巴巴地望着东方聿的房门:“你家主子醒了没有?”

吃了她的药,没道理这么久还不醒。

正垫脚张望,紧闭的房门突然被打开,荀老从里面走了出来,复杂地看着苏闻音说道:“苏姑娘,你跟老奴进来吧。”

苏闻音这才抽空瞪了秋月一眼,屁颠屁颠跟着荀老进屋。

房间里,东方聿已经醒了,此刻他没有坐轮椅,身子虚弱地靠在床侧,双腿盖在锦被之下,一张俊脸苍白得如同他双眼上的缎带,没有一丝血色。

就连那张嫣红的唇瓣,此刻也变成了粉白色。

几缕墨发汗湿在他苍白的脸上,鲜明的视觉刺激让人产生了一种他大病未愈的错觉。

似乎下一刻,东方聿就会不久于人世……

苏闻音走过去,小手轻轻揪着衣角,低声道:“对不起。”

她是真不知道白衣美人底子竟然如此差,还以为从小有皇帝的宠爱,就算再差也是被太医院的药库将养着长大的,怎么也比普通病人要强健几分。

可是她方才趁喂药的时候给白衣美人把了一次脉,才知道他内里空虚已久,心神早已衰歇多年,体内经脉更是无一不受损。

就像是一个外表完好,内里却无比破碎的布偶,能活到现在当真是奇迹了!

虽然上回她也给东方聿把过脉,但这次竟然比上回严重多了!

如若再晚上几分,东方聿可能真会被她气死……

苏闻音心中忽然有些内疚。

东方聿侧眸‘看’向她。

少女低垂着脑袋,两只小手胡乱地纠缠在一起,像个做错事的孩子站在他面前,完全没有方才那副皮猴子模样。

他伸手揉了揉眉心,嗓音低哑地问道:“苏闻音,你到底要什么?”

苏闻音愣了愣,下意识开口:“要你!”

话一落,就蓦地感觉屋内气温瞬间降至冰点,一股无形的危险令她汗毛直立,苏闻音咽了咽唾沫,小声说道:“——的钱。”

感觉到周遭威压一松,苏闻音看了看那碗东方聿一直没喝的药,竖起一根手指:“止吐血,一百两。”

接着又竖起十根手指:“止疼,一千两。”

东方聿‘看’着她没说话。

苏闻音眨了眨眼,又看了看自己竖起的双手,她屈起两根手指:“八百两?”

东方聿:“……”

再屈起两根:“六百?”

见东方聿还是面朝着她不说话,苏闻音纠结了一下,艰难地将一只手全部放下,不高兴道:“五百两,不能再少了!”

东方聿忽然笑了。

就, 很突兀的……

苏闻音好似在那瞬间看到了春日里的白牡丹,一霎那绽放出夺人的光彩。

她一下子看呆了!

苍天,这是什么人间绝色,明明是苍白虚弱的人,却莫名地就有种人间富贵花的高不可攀之感。

男人微微侧首,苍冷的唇却勾起讥讽的弧度:“苏姑娘,当真……就只是要钱么?”

声音冰冷入骨,暗藏着一丝戾气。

苏闻音怔了怔,仔细地看了东方聿一眼。

她蹙眉思索片刻,忽然上前,双眸直视着东方聿那双被白色缎带覆盖着的双眼,稚嫩的小脸上露出认真的神色:“如果禹王殿下愿意去相府提亲,我还可以治好你的腿。”

声音清而脆,如珠玉落地, 叮铃作响。

屋内的空气却在瞬间凝滞了一般,连呼吸都似被定住。

东方聿怔了一会,治好他的腿啊……

呵!

他扯了扯唇角,果然啊,她说的是禹王。

在落霞山那日,她就认出了他!

如此费尽心机……

“禹王不必恼我——”

苏闻音此刻离东方聿十分近,能清晰地感受到他的情绪变化,见他脸色渐渐转冷,她思索了一下,说道:“小女自知身份低微配不上王爷,不敢真的奢想做禹王府的王妃——”

“只需王爷配合去相府提亲,阻止苏承钟将我嫁给贤王。”

顿了顿,她轻声说道:“期限为一年,一年后你我婚约作废,作为回报, 我亦会治好王爷腿疾。”


少年声音温和,却带着不容置喙的坚定。

顾绝眸光微闪:“你……能救人?”

“当然。”

苏闻音斩钉截铁地说道:“这世上,恐怕只有我能救顾老爷子了!”

当然不是。

前世楚司砌用感情编织成笼将她困在掌心,为了让她更加信任和无怨无悔地付出,楚司砌背后那些阴私勾当并没有瞒着苏闻音,美其名曰让她看到他的全部,是别的女人看不到的一面。

可笑她竟信以为真,甚至感动看甘愿当作棋子亲自参与过某些事。

而顾老爷子的病,就是楚司砌一手策划的,早在一年前就开始布局,如今正是收网的时候。

如果她没有猜错,等楚司砌回到京城,就会慢慢接触顾绝,再以贤良方正的模样学古人三顾茅庐,请求顾绝做他的左膀右臂。

并且在顾绝拒绝之后仍然大公无私地寻遍大江南北名医,终于在顾老爷子临死前找到了那个能救人的神医!

可谓是贤良爱才的一代佳话。

但谁也不知道那所谓的‘神医’一直在贤王府,不过是楚司砌自导自演的一出戏!

可就是这么一出恶心又阴险的戏,让顾绝心甘情愿加入了贤王麾下,为他后续起兵造反,提供了源源不断的金钱支撑!

远东侯府为他冲锋陷阵,顾家为他安定后方,拥有这样两大势力开路断后,何愁不成事?

但今生——

苏闻音眸光粉唇勾起不易察觉的弧度。

她之所以抢走楚司砌的马,就是要先他一步回京,趁他不在京城,断其喉、去其筋骨,搅黄他精心布的局。

等到楚司砌回京后,发现自己筹谋的一切突然变成竹篮打水一场空,那滋味,一定很好受!

“那若是输了呢?”

楚向阳一直关注着苏闻音,见小少年嘴角微微弯起,他眸光一动,敲着手中折扇说道:“顾老爷子生病京中无人得,小公子既然知道了这一消息,并敢拿顾老爷子性命做赌,想必是有几分本事。”

顿了顿,他意有所指道:“小公子所要的东西也不简单吧?不知若是阿绝输了,小公子想要什么?”

“没错!”

苏闻音重新坐回椅子,就那么昂着小巧的下巴睨向顾绝,声音清而有力:“顾三爷赢了,本公子救顾老爷子,顾三爷若是输了,我同样可以答应救老爷子,只不过——”

顿了顿,少女稚嫩的脸上突然露出睥睨之色,傲然道:“若输了,顾三爷就要答应做我的奴!签卖身、抵忠良,一生一世为本公子服务!”

铿锵又霸道的言论让大堂瞬间为之一静!

很快,震惊的众人反应过来后,立刻就沸腾了!整个赌坊内如同炸锅一般吵了起来,连二楼玩耍的贵族子弟也都被吸引了过来。

“你简直欺人太甚!”

首先愤怒的是顾绝身后的掌事,他激动地上前指向苏闻音:“就凭你,想让我们东家做奴?你也配?!”

“我呸!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什么玩意儿……”

“简直大言不惭!”

“东家,不用理他,谁知道他说的是真是假……”

众人义愤填膺地瞪着苏闻音,恨不得立刻上前将这个来砸场子还侮辱他们东家的混小子扔出去!

就连之前对苏闻音表现得友好的楚向阳,在听到那句‘签卖身,抵忠良……’的话后,也是一脸冷沉地盯着她。

只有顾绝,在大家七嘴八舌的声音中渐渐冷静下来。

他面色冷凝地重新坐了下来,一双犀利的冷眸紧紧盯住对面少年,似乎想用这种方式确认确认对方说的是真是假。

苏闻音淡淡一笑。

就那么姿态慵懒地坐在椅子上把玩着手中玉扇,毫不掩饰自己的猖狂和不羁,任顾绝随意打量。

半晌后,顾绝挥了挥手,赌坊吵闹的众人立刻停了下来,目光齐刷刷地看向他。

只要东家一句话,他们立刻将这不知死活的小子扔出赌坊!

却不想等了半天,顾绝却盯着苏闻音说道:“好,顾某跟你赌!”

“输了,我自甘为奴,从此以后任小公子差遣!”

“东家!”

赌坊众人立刻惊道:“万万不可啊……”

楚向阳也惊地一手按在顾绝的肩膀,严肃道:“阿绝,不必如此……”

“我意已决。”

顾绝闭了闭眼,阻止众人劝说。

再睁开时,那双极少有情绪波动的眸子却如利剑一般盯住苏闻音,声音也如同寒冬里的一块冰:“但无论输赢,都请小公子履行自己的诺言,救……家父一命!”

他的声音有丝不易察觉的颤动。

但很快眸光一转,整个人如同地狱判官般,气质陡变!全身笼罩着一层凛冽杀气:“否则,任你是谁,今日也休想走出顾某的富贵赌坊!”

苏闻音笑了笑,没说话。

她若想走,还没人能拦得住她。

不过倒是让她惊讶,没想到商贾之家的顾三爷,竟然是个深藏不露的人……

点了点头,她坐正身体,同样认真说道:“好。”

“赌什么?”

“随便。”

于是,顾绝真的便随便拿了两个骰盅过来。

将其中一个滑到苏闻音手边,顾绝按住另一个,又恢复了面无表情:“既如此,那便最简单的吧,你我各摇一次骰盅,谁的大谁赢,如何?”

“可!”

苏闻音拿起桌面的骰盅掂了掂,以眼神示意顾绝:“一起?”

顾绝沉默地点头。

于是,在赌坊众人又是焦急又是气愤的视线下,苏闻音和顾绝同时拿起自己的骰盅,摇了起来。

顾绝的手法并没有什么花哨,不像千手那样动不动就能将骰盅玩出花来。

他就像个普通玩骰子的人,规律而毫无特色地摇动着。

苏闻音摇骰子的手法同样毫无新意。

右手轻轻握着骰盅,缓慢而毫无规则地摇着,看得周遭众人同时鄙弃地‘切’了一声。

敢和他们东家赌命?连骰子都不会摇,就这小子那有气无力的样子,跟没吃饭似的,还想赢东家?做梦呢!

片刻后,两人同时将骰盅放在桌上。

顿时,赌坊内窃窃私语的声音瞬间停下,几百双眼睛齐刷刷盯着赌桌上两只骰盅。

赌坊掌事忐忑地盯着二人:“谁、谁先来?”

“我先吧。”

苏闻音笑了一下,将手放在了自己的骰盅上。


此刻赌坊一楼大堂内。

跑堂小二看着一个接一个口吐白沫的庄家,整个人都吓得脸色惨白。

苍天呐!

他在富贵赌坊干了这么久,还是第一次见到今日这番震惊现象!

所有庄家竟然都在同一天失手,简直太诡异了!

看着一个接一个昏倒的庄家被人抬了下去,连天下第一赌的千手大人也在其中,跑堂小二脸都吓白了,一双腿开始不受控制地打着颤。

这这这……他都做了什么?

回头去看苏闻音, 只见那唇红齿白的小公子依旧一副笑眯眯的样子, 黑黝黝的双眸看着坊内的混乱场面, 竟然像是在欣赏着街边风景一样闲淡愉悦。

直到此刻, 跑堂小二才惊觉, 这小公子好像自打进赌坊就一直是这副温柔和善的表情, 似乎早就预料到了……

跑堂小二忽然打了个冷颤!

然而和他表情不同的是, 今日来富贵赌坊玩乐的赌友, 却一个个跟磕了五石散一样神情激动,双目赤红。

看着接连被挑的十个赌桌, 以及那些口吐白沫地被抬下去的庄家,就好像是压迫许久的农民突然有人带领着起义一样,扬眉吐气地冲赌坊内众人叫嚣道:“富贵赌坊到底行不行啊?这才玩了多久就没人做庄了?”

“就是!就是!不是说富贵赌坊是京城第一赌坊吗?怎么半天不到就被人连挑十庄?”

“听说那个天下第一赌神千手也在里面,是不是真的?”

“什么天下第一赌神?赌神可是刚刚带领我们大杀四方好吗?”

赌友们嚷嚷着又激动地将跑堂小二围在中间,一个个打了鸡血般满脸通红地看着他, 又是感激又是恭维, 恨不得直接跪下喊赌神爷爷!

跑堂小二已经整个人都懵了!

他哪里是什么赌神爷爷?他也不知道自己今天是吃了什么屎,竟然押什么赢什么。

明明他只是想找个冤大头输点钱好让他拿点额外提成,谁知道今日撞了什么邪,不仅没有宰到冤大头,还帮着坊内所有赌客赢得盆满钵满。

看着四周越来越多崇拜又狂热的眼神,跑堂小二心中不仅没有感受到半分惊喜和享受,还莫名地一阵心惊肉跳!

这些赌客们怀里鼓鼓囊囊的荷包,那可都是方才跟着他赢的赌坊内的钱啊!跑堂小二的心都在滴血!

完了!

他双腿一软跌倒在地上。

今日让赌坊输了这么多钱,东家不会放过他的!

苏闻音坊欣赏了一会儿坊内百态后,就翘着二郎腿坐在一张赌桌上开心地数银子。

果然是千行万当不如赌坊,来钱最快的还是大家最爱的!

瞧瞧,就这么一上午,东方聿给她的诊金就被翻了好几十倍,以后再也不用为钱烦恼了!

“……”

夭祭无语地看着它的宿主。

别人的宿主有了本钱都是从基层做起,开店种地卖西瓜,它的宿主倒好,直接干翻一个赌场。

堂堂世界级赌神来欺负这群小菜鸡,这和打劫有何区别?

苏闻音才不管它的想法,正数钱数到手软,突然一个人影噗通跪在她的面前。

跑堂小二不知何时躲过了疯狂赌友们的围攻,脸色青白地抱着苏闻音的腿哭喊道:“小公子,小的可都是为了您啊……”

今日就是要了他的命, 也抵不了赌坊内损失的一个零头,他还上有老,下有小,不想死啊……

见跑堂小二扒着她的腿不放,苏闻音笑眯眯地赏给他一块银锭:“来,拿去买糖吃。”

“小的不要糖,小的要命啊……”

跑堂小二虽然愚笨,但却不傻,别人都以为他是赌神,但只有他自己知道,今日就是碰到这小公子之后,他才莫名其妙变成了赌神。

事到如今,只有傍住这冤大头不放,才能救自己一条命!

“要命啊……”

苏闻音仰起一张稚嫩的小脸,思忖地说道:“那不如本公子把这家赌坊赢来,这样,你的命就是本公子的了啦……”

她说得轻快又轻松,仿佛赢一个赌场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跑堂小二身体僵住。

就听一道喷笑声从楼上传来:“这位小公子, 好大的口气!”

苏闻音抬头,就见几道人影, 在坊内掌事的带领下, 徐徐从二楼下来。

说话的是一位身穿绯色锦袍,腰缠银色小葫芦, 长相俊美却打扮得如同一只花蝴蝶的映丽男子。

见苏闻音看来, 男子‘啪’地打开折扇,挑眉问道:“你就是那赢了千手的小公子?”

苏闻音瞄了他的紫金折扇一眼,也‘啪’地打开自己的纯白玉扇,摇头晃脑地回答:“非也非也,赢了天下第一赌神的是这位小二哥——”

她指向脚边的跑堂小二。

折扇上大大的黑色‘帅’字瞬间吸引了锦袍男子的视线, 他愣了愣,突然‘噗’的一声,笑了出来。

“有趣!有趣!有趣!”

他一连说了三个有趣, 然后揶揄地拿手肘捅了捅身边男子。

而小二在看到楼上下来的身影时,就连滚带爬地跑了上去,对着其中那青衣男子就一阵猛磕头:“东家,不是小的,小的也不知道怎么了,请东家饶命……”

顾绝把玩着拇指上的白玉扳指。

赌坊内的人员都是经过严格筛选的,每个人几斤几两,他一清二楚,这就是个普通跑堂的,要是真有能赌赢千手的本领,还用在这里卑躬屈膝?

“下去吧。”

薄唇轻启, 掌事立即让人将小二拖了下去。

顾绝这才打量起眼前少年。

肤色白皙,唇红齿白,看年龄不过十二三岁的模样,顾盼间看似天真懵懂,却隐藏着不易察觉的狡黠和……

深不可测!

一个小小少年,竟然给他深不可测的感觉!

有意思……

顾绝眸色深沉, 脚步停在二楼最后一节阶梯上, 居高临下地哼道:“阁下是觉得千手不配与你赌?”

“是又如何?”

苏闻音摇着折扇,依旧抖着腿坐在椅子上, 大言不惭地嗤道:“天下第一赌?不过尔尔!”

说完,还嚣张地朝着坊内众人哼了一声!


听到桂婶两个字,老妇人愣了愣,抬起一张满是沟壑的脸望向苏闻音。

恍惚了片刻,妇人忽然放开怀中的小女孩,她颤抖着手伸向苏闻音,哽咽道:“夫人……夫人是您回来了吗……您是回来看老奴的吗呜呜……”

说着妇人竟发出犹如困兽般的呜咽。

苏闻音站在原地没有动。

看着掩面哭泣的老妇,她冷酷地说道:“我娘已经死了。”

妇人身子一颤,仓惶地抬头,只见眼前少女面容的确与夫人相似,但夫人的眉眼是极为温柔淡泊的,眼前少女虽然看着年少,但眸中却透露着让人心颤的冷冽和坚忍。

愣了愣,妇人突然一把抓住苏闻音的手,激动道:“小……小姐?你是大小姐?”

“是。”

苏闻音漠然地抽回手,神色毫无波澜:“你不是走了吗,为何还在相府?”

她记得桂婶,年轻的时候卖身葬父,遇到怀着身孕上京找苏承钟的娘亲,娘亲见她可怜便买了下来,自此便由她照顾着娘亲的衣食起居。

只是后来起了心思,在阮氏的怂恿下生出了想做苏承钟的妾室的心思,帮着阮氏和苏承钟瞒着娘亲暗度陈仓,甚至被阮氏哄骗每晚给娘亲点安神香, 实则那香是慢性毒药,如若不然娘亲也不会那么早病逝……

听到苏闻音的话,桂婶一阵激动,擦了擦脸颊上的泪痕,她跪行两步到苏闻音面前,上下打量着苏闻音, 欣慰道:“小姐,您长大了,出落得和夫人一样好看了,老奴听说您不是在庄子上吗?”

像是看到了久别重逢的亲人,桂婶一叠声地问道:“是相爷接您回来的?没错,一定是相爷,您毕竟是相爷的女儿,再怎样他也不会真的不管你……”

“你还没回答我的话。”

面对桂婶的热情,苏闻音显得很是冷漠。

桂婶身体僵了一下有些不知所措地放开苏闻音,她双眼涌出悔恨的泪水,愧疚地跪在苏闻音面前:“小姐您是还在怪老奴对不对,是老奴的错,老奴不是人,如若不是老奴鬼迷心窍被阮氏利用,夫人也不会……”

她趴伏在地上,泣不成声:“当年夫人明知是我害了她,还替我求情还了老奴的自由身,老奴对不起她,直到夫人去世老奴都没能再见她一面,老奴悔啊……”

说到深处,桂婶激动地捶打着自己的胸膛。

一旁的小女孩吓呆了,立刻上前抱住桂婶,小手拍着桂婶的后背,小大人似的安慰道:“嬷嬷不哭,书罪抱抱,抱抱不哭……”

小奶音软糯又坚韧,一遍遍抚着恸哭中的桂婶。

桂婶似是这才想起小女孩,立即带着小女孩跪向苏闻音:“来,书罪,快见过小姐。”

小女孩规规矩矩地朝苏闻音行了一礼,抬头,一张面黄肌瘦的脸上,大大的眼睛看向苏闻音,怯怯地说道:“您就是小姐吗?嬷嬷经常说小姐和夫人是世上最心善的人,如果嬷嬷做了什么让小姐不高兴的事,书罪在这里替嬷嬷向小姐道歉,请小姐原谅嬷嬷。”

“书罪?”

苏闻音重复着小女孩子的名字,瞥向桂婶。

桂婶局促地跪在地上,神色悲戚:“这丫头是老奴在山上捡的,刚出生就被人扔进了狼窝,老奴给她取这个名字也是为了好时时提醒老奴,让老奴永远记得当初做了多么忘恩负义的事……”

说着,桂婶又抹起了眼泪,悔恨道:“是老奴害死了夫人……老奴要一辈子都记住这罪孽……所以老奴就带着书罪回了相府……”

“人死了还赎什么罪?赎给鬼看吗?”

苏闻音冷笑一声,眸色寒凉地盯着她:“我不是娘亲,不是你掉几滴眼泪就能原谅你,这辈子我都不会原谅你。”

桂婶身体微僵,抖着手不停地抹泪。

顿了顿,苏闻音漠然地看她:“但娘亲生前原谅了你,所以我也不会对你怎么样,你走吧!”

说完不再看地上一大一小两人,径自进了西苑角落里那残败不堪的小院。

小院早已落满了灰尘,年代久远的木质栅栏也被蛀虫咬断,东一块、西一块地横在院子附近,四周布满了蛛网。

看得出来,这里自从主人离世后,就再没人来过。

苏闻音当年离开苏府的时候只有六岁,记忆中只有娘亲少许的记忆,其中最深刻最多的便是娘亲躺在病床上,无力吐血的模样。

所以看到这记忆中久违的院子,她并没有什么唏嘘感叹。

能够唏嘘感叹的,多半是心底还存有念想。

而她,早在三千世界中磨砺成钢成铁,如今回来只有一件事要做。

就是让苏府和贤王府在欲望中沉沦,让苏承钟和楚司砌在痛苦中苦苦挣扎却依旧求而不得,去经受她曾经受过的一切,方能慰藉她那被复仇之火炙烤的灵魂。

呵,她就是个恶毒的女子!

苏闻音自嘲地扯了扯嘴角,找了一处略算干净的地方,施施然坐了下来。

桂婶在外面小心地看了几眼苏闻音,最后带着书罪忐忑上前道:“大小姐,您是今日回来的吗?是……想在这西苑住下?”

苏闻音瞥向她。

桂婶立刻又带着书罪跪了下来:“大小姐,老奴自知罪孽深重不配在您身边伺候,但您既然回了相府,身边总缺不了人,就让老奴做个打杂的就好……”

“老奴不用大小姐信任,您只需要吩咐老奴就行,无论什么老奴都会愿意,只求……”

桂婶砰砰砰地在地上用力地磕起了头,涕泗横流地哽咽:“只求大小姐不要赶老奴走,老奴只想守着夫人唯一的血脉……”

“你想赎罪?”

苏闻音突然笑了,她漆黑的眼眸睨向桂婶,粉唇轻启:“你、配、吗?”

活着不尽善,死后想赎罪,若世道皆如此,那世人岂不是都可放开胆子去做损人利己之事,只要最后哭两下悔两下就好了,多容易!

是不是只要苏承钟和楚司砌跪在她面前认个错,她就得大度地原谅?

呕,天呐!

她怎么不是菩萨好拥有圣光去普照世人?


“老子没有!”

夭祭很冤枉,夭祭很委屈:“如果有人跟踪,老子怎么可能会不知道?”

那天它分明扫描过方圆五百米的范围,一只苍蝇都没有,绝不可能有人藏在暗处。绝世美人如果派人踪宿主,它绝对会知道!

此时,东方聿已经被苏闻音扑倒在床上,少女双腿跨在两边骑坐在他腰上,双手揪住他的衣领,而男人的一只手则紧紧握在她的脖颈上。

荀老推开门的时候就看见了这么一副光景……

王爷躺在床上,苏姑娘骑在王爷腰上,王爷一只手勾着苏姑娘的脖子,苏姑娘两只手撕扯着王爷的衣服……

天呐!这发展也太快了。

他老人家就去准备了些点心,怎么王爷和苏姑娘就干柴烈火了?

非礼勿视!非礼勿视!荀老吓得‘呯’的一声,重新关好门,并体贴地去支开了附近暗卫。

照王爷这个速度,王府可能很快就要办喜事了!

小世子说不定正在投胎的路上……

荀老兴高采烈地又去准备了一大桌子菜。

而苏闻音和东方聿则被那声门响惊醒,‘看’着坐在自己腰上的少女,东方聿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至极:“还不下去!”

苏闻音这时候也反应过来。

幺鸡的扫描系统她是知道的,绝不可能有人能逃过幺鸡的监控而偷偷靠近她。

所以东方聿可能不是在跟踪她……

他对那日的事情知道得如此清楚,如若不是在她身边安排了人,那便是楚司砌身边有禹王府的人了。

这么说,其实楚司砌要在落霞山暗杀他,东方聿早就知道了?

可上辈子东方聿不就是在那一次刺杀中受伤而死么?

怎么回事?

疑惑只在脑海闪过一瞬,便被苏闻音抛到脑后。

她手脚并用地从东方聿身上爬下来,又尴尬地将男人扶了起来重新靠在床上,苏闻音低声下气地说道:“王爷,对不起,是我冤枉您了。”

夭祭在脑海不满地叫道:“靠,对着绝世美人就积极认错,你也冤枉了老子,你怎么不道歉?”

“滚!”

苏闻音吝啬地只给了它一个字。

她跪坐在床上,垂着头,双手整齐地放在膝上,态度恭敬地说道:“王爷,我发誓,落霞山相遇纯属巧合,我绝对没有故意算计您,您乃真龙之子,圣上最宠爱的禹王殿下,就是给我十个胆子我也不敢算计您啊。”

抬头悄悄看了一眼脸色苍白的男人,见他没再发疯,苏闻音继续认错:“是,我的确讨厌楚司砌,但请您相信,我绝没有要利用您对付楚王八的心思,您说得对,他就是个蠢货!这种蠢货怎配您动手?

您放心,只要您向相府提了亲,让苏承钟无法将我许给楚司砌,后面的事,无须您做什么,对付楚司砌我自己来,您只要站在边上看戏就好。”

少女一改方才扑上来的凶悍,态度好得不像话。

她规规矩矩地跪在床上,垂着脑袋,拘着手,半截纤细的脖颈暴露在他眼前。

即使隔着白色缎带,他也能看到那白皙的肌肤上微微的红痕,是他手指方才掐过的地方。

啧~

真嫩!

他都没使力。

苏闻音说了一大堆,见对方还是没有说话,她不禁疑惑抬头,就见东方聿正‘看’着她……的脖子?

苏闻音突然有种很怪异的感觉。

明知道他双眼看不见,又覆盖着一层白绸,但她竟然诡异地有种,被盯住的错觉。

她不着痕迹侧了侧身,挡住那道‘视线’,迟疑开口:“王爷?”

东方聿缎带下的眸子微微闪烁。

他想起了方才杏花林中惊起的一群雏鸟,寻着杏花香闯进来,又受惊离去。

就像眼前这小小一只少女,他已给过很多逃跑的机会,可是她仍旧莽莽撞撞地闯进来,肆无忌惮地在他视线里晃来悠去。

修长的五指微微拢紧,嫣红的唇瓣突然挑起邪肆的弧度, 男人高傲地说道:“本王也不是什么戏都看。”

他有点……

想抓住这一只雏鸟。

苏闻音愣了愣,心中一喜,立刻上道地开口:“还请王爷赐教!”

男人懒懒地斜靠在里侧,侧眸看向苏闻音, 漂亮的唇型微微勾起, “好处。”

苏闻音双眼一亮,心道她终于感动天感动地感动了禹王殿下愿意和她一起。

“我能治好王爷的双腿。”

她几乎立刻说道。

又想着东方聿好不容易答应她,自己得拿出些诚意来,于是苏闻音看了一眼他双眸上的白色缎带,邀功道:“如果王爷愿意,也可以让我看看您的眼睛,我……”

杀气骤然逼近!

苏闻音话还没说完,就见东方聿突然疯了般朝她扑来,速度快得她都无法反应。

冰凉而修长的五指紧紧掐住苏闻音的脖子,男人贴着她的脸,语气狠戾地说道:“你、想做什么?”

他的气息很不稳定。

苏闻音懵了一下。

不明白东方聿为何这样,只感觉他周身气息暴涨,整个人突然变得暴躁而阴翳,给人十分危险的感觉。

掐住她脖颈的手也不像方才那么温柔,带着凶狠和残忍, 是真的,想掐死她!

这个疯子!

怪她一时高兴没有防范。

“我……我就是想给你治病……”

苏闻音被男人压在床上无法动弹,只好伸手抓住他的手腕,艰难说道:“咳……我想治好你的腿,让你能在四海山川行走,想医好你的眼睛,让你能看遍四季风景……”

软糯轻柔的嗓音如同春风拂面,轻轻扫过东方聿的心口。

白色缎带下的眼睫微微颤动,他垂眸‘看’着脸色通红的少女,似是有一瞬间的恍惚, 轻声呢喃:“为什么?”

“什么?”

苏闻音此刻被他掐得上气不接下气,根本没听清他在说什么。感觉到男人终于微微松手,她赶紧趁机换了一大口气。

“为什么选择本王?”

东方聿神色回笼, 却更加冷漠地盯着少女:“本王要听实话。”

他没有放手,冰凉的手指像毒蛇的信子, 一遍遍摩挲着少女脆弱的脖颈,好似只要她有一句谎话,就立刻咬断她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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