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漆器?你居然就这么看着我们两个干着急,自己窝在这里睡大觉!”
一道熟悉的女声从徐知远手中的手机里传来。
“知远哥,工作室没有,就肯定是被姐姐带在了身上。”
“姐姐,我都是为了漆器能够发扬光大,你放心,等到比赛结束,我会把东西还给你的。”
徐知远一边翻着我的行李,一边轻声安慰着白霄霜。
“霜霜,你做得没错,是她不懂得变通。”
看着他的手伸向放着漆器盒子的背包,我想要叫,却被他连带被子,狠狠摔在了地上,恰好撞到了肚子。
疼痛让我的额头瞬间生出冷汗,想要开口,嗓子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徐知远转头看向我,“别装了,耍一些上不得台面的小心机,有什么意思?”
眼神中是显而易见的厌恶。
可以前,哪怕一个小伤口,他也会紧张得不行。
可如今,我没了孩子,还缺了一条腿,这么久了,他都没发现一丁点的异常。
他抱着那个寻找良久的盒子,长出了一口气。
“你先睡吧,等过段时间,我会回来陪你过年的。”
说罢,走地毫不留恋。
我看着他的背影,只觉得当年的那个会因为一个小感冒而彻夜不眠的男人,已经彻底离我远去。
一番折腾下来,我不负众望地烧了起来。
恍惚中,我听到了张姨的声音。
“墨墨生病了,徐知远,你不过来看看吗?”
睁开眼睛,看到的就是张姨气鼓鼓地将电话挂断的模样。
我笑着拍了拍她的手,“张姨你放心,我已经死心了。”
在他无条件偏向白霄霜的时候,他便已经不值得我的真心。
退烧我便回了家。
医生说,妈妈怕是熬不过去这个冬天,我不想错过任何一个跟她相处的时间。
然而妈妈身旁沙发上,却坐着一个不速之客。
“墨墨,你的腿……”
我不愿在妈妈面前暴露,“没什么,只是扭了一下。”
“姐姐怎么这么不小心?”
顺着声音看过去,我却在她的发间,看到了一枚熟悉的大漆螺钿发簪。
白霄霜意识到了什么,纤细白嫩的手指抚上了发间的发簪。
“过年我少一个撑场面的首饰,知远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