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你还敢不敢撞墙？”
“不......不敢了，求你们停下，我再也不敢了，我不敢了，真的不敢了......”
“现在知道怕痛了？撞墙的时候怎么不想想？你要是撞死了，知道会给我们和医院带来多大麻烦吗？”
“我不敢了，真的再也不敢了，饶了我，饶了我，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我声嘶已力竭，被单被打湿，指甲深深地嵌入了掌心。
“行，看你的保证挺诚恳，这次就算了。要是还敢撞墙轻生，下次扎的就不是乳头和海绵体了，我会把你的两颗蛋串起来，把它们变成海胆。”
他们轻笑道，仿佛完成了一次救赎，拯救了一条鲜活的生命。
获得了绝大的成就感与满足感。
“我们走吧，去巡视下一间。”
太漫长了啊，时间太漫长了啊！
我虚脱地躺在床上，我的手腕脚腕全是淤青。
口水眼泪控制不住地流淌，滑过耳朵，腌湿了被褥。
四肢依旧被固定在床的四角。
光秃秃地躺在病床上，没有遮盖，看起来毫无廉耻之心。
这种景象任谁来看一眼都知道我是个精神病。
没过多久，隔壁也响起了哀嚎，我浑身颤抖，仿佛全身都在碎裂，眼泪如泉水般涌出，直至干涸，死寂。
......
“最近吃饭好吗？”
“晚上睡的怎么样？”
“最近家里有人来看望你吗？”
“听说你昨晚的情绪不太好，具体是什么样的？”
“为什么最近这么容易发脾气呢？”
“你想到什么了吗？为什么会用头撞墙呢？”
我呆愣愣地坐着，对面的白大褂非常有耐心地询问我各种问题。
他的嘴巴一张一合好好玩，像是翩翩飞舞的蝴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