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个伥鬼，靠着吸取别人的怜悯活着，害别人去死而不择手段！”
“你不值得我保护，更不配活着！”
话音刚落，他猛地向前一步，双手用力一推。
“啊——！”
杨素素尖叫着，身体失去了平衡，直直坠向黑暗的夜空。
10.
沈恪站在楼顶，目光呆滞。
身体摇摇欲坠，却没有踏出那最后一步。
他终究还是下了楼，没有任何挣扎地接受了逮捕。
可杨素素终究是死了。
在关押室的最后一天，即将被判死刑的沈恪显得异常平静。
他向狱警请求了一张纸和一支笔。
“让我为沐禾，再画最后一幅画吧。”
狱警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最终还是递给了他纸和笔。
手中的笔开始在纸上滑动。
那双曾经因画技而名扬四方的手，如今却止不住地颤抖。
线条歪歪扭扭，却依旧刻画出一张熟悉的面容——是我。
七年前的我，笑着看向他的模样。
他停下笔，凝视着画，嘴角抽搐了一下，像是想笑，又像是忍不住要哭。
“沐禾，你还记得吗？”
“那天你第一次陪我练画，我画得乱七八糟，你却说，我画得最好。”
“我们一起破下的第一个案子，你笑着跟我说，‘阿恪，有你在，我什么都不怕。’”
“可是后来，你一定很害怕吧？在那个洞窟里，在那个恶魔面前，你在喊我，为什么我没有听到呢？”
“沐禾，我真的很想你，真的想再听你叫我一声‘阿恪’……”
他轻轻摸着画纸。
指尖拂过我画中的脸颊，动作小心翼翼，仿佛真怕弄疼了我。
“我以为能一直守护着你，能为你画出全世界，能用我的双手扫清你人生中的一切阴霾。”
“可到头来，我却亲手把你推向了深渊。”
“我为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