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父登时憋得脸红脖子粗,提到这桩丑事,叔母当年也是打掉了牙齿往肚里咽,硬生生忍下这恶心。
自然不给叔父好脸色。
“人都有个迷瞪的时候,但是一迷瞪就迷瞪了两三年可能就是真瞎了吧。”
叔母颐指气使,叔父立马气的站起身一甩袖子。
“都是一群愚昧的妇孺,我同你们讲不到一起去!”
“你骂谁呢?今天不是来给珠儿讨公道的么?”
“你甩脸色给谁看呢?”
叔母和叔父骂骂咧咧走了,我坐下慢悠悠喝茶。
“最近薛金珠的婢女如果去了药方和厨房要及时和我汇报听见了么?”
“我瞧你们几个算是忠心的,也是聪明人能看出来这太子府到底谁得宠,跟着谁前途更好。”
“即使如此,你们尽力办好我吩咐的事,至于伺候的我好不好都是其次,我不在意。”
那几个婢女恭敬垂头做礼。
其中一个叫香儿的格外机敏。
没过几天,香儿和我讲,薛金珠的贴身婢女拿了很多味药材,说是太子妃身体欠安,补气血用。
我拿过方子,微微一笑。
表面看起来,这是寻常的治疗血亏补气血的药方。
可是我的母亲是出身医药世家,外祖父起就是宫廷御用医师。
自小我母亲就教授我药草知识。
所以一眼就发现了这方子中普通人难以寻摸的地方。
腐竹草量少治血亏,可但凡超出七成剂量,就有催情的功效。
薛金珠总共开了七天的药方,每次都会多抓一成腐竹草。
不愧是叔母,就是比薛金珠要更加精细周密。
可惜遇到的是我。
“七天之后,且等着看戏吧。”
那晚,顾景添下朝归来,叔父正好来探望,便直接去了薛金珠的房间吃晚饭。
当然,这也在我的预料之内。
单凭薛金珠一个人想留住太子那是万万不能的,只能靠叔父帮忙。
自己女儿和女婿圆房还要老丈人灌醉女婿。
当真是闻所未闻的好家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