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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枝向暖北枝寒番外

春风寒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以上那些担心,其实单凭聂家的财力物力,完全可以不着痕迹的封住所有人的嘴,让她的这件事穿肠烂肚都不可能再有机会吐出来,可他没有。聂青风并非愚钝蠢笨的人,并非没想到,而是不想那么做。他扣着她到底要干什么?阮菲菲的心无端漏跳一拍,细细密密的鸡皮疙瘩顺着后背慢慢爬了上来。“可我给你戴了绿帽子。”聂青风宽宏大量,“没关系,我可以选择原谅你。”阮菲菲被堵的哑口无言,好半晌都没组织出一句完整的话来。“吴婶把饭菜都做好了,不如先下去吃饭?”聂青风站起身,单方面结束了这场谈话,贴心的也把她给扶了起来,“好好吃饭,明天我让人送你去医院。”隔天早上没出门的时候,阮菲菲忽然接到岑郁风的电话,说她让他查的事情有眉目了。“我约你出来,不会有什么问题吧?”“没关...

主角:菲菲聂青风   更新:2025-01-23 09:2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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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菲菲聂青风的其他类型小说《南枝向暖北枝寒番外》,由网络作家“春风寒”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以上那些担心,其实单凭聂家的财力物力,完全可以不着痕迹的封住所有人的嘴,让她的这件事穿肠烂肚都不可能再有机会吐出来,可他没有。聂青风并非愚钝蠢笨的人,并非没想到,而是不想那么做。他扣着她到底要干什么?阮菲菲的心无端漏跳一拍,细细密密的鸡皮疙瘩顺着后背慢慢爬了上来。“可我给你戴了绿帽子。”聂青风宽宏大量,“没关系,我可以选择原谅你。”阮菲菲被堵的哑口无言,好半晌都没组织出一句完整的话来。“吴婶把饭菜都做好了,不如先下去吃饭?”聂青风站起身,单方面结束了这场谈话,贴心的也把她给扶了起来,“好好吃饭,明天我让人送你去医院。”隔天早上没出门的时候,阮菲菲忽然接到岑郁风的电话,说她让他查的事情有眉目了。“我约你出来,不会有什么问题吧?”“没关...

《南枝向暖北枝寒番外》精彩片段

以上那些担心,其实单凭聂家的财力物力,完全可以不着痕迹的封住所有人的嘴,让她的这件事穿肠烂肚都不可能再有机会吐出来,可他没有。

聂青风并非愚钝蠢笨的人,并非没想到,而是不想那么做。

他扣着她到底要干什么?

阮菲菲的心无端漏跳一拍,细细密密的鸡皮疙瘩顺着后背慢慢爬了上来。

“可我给你戴了绿帽子。”

聂青风宽宏大量,“没关系,我可以选择原谅你。”

阮菲菲被堵的哑口无言,好半晌都没组织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吴婶把饭菜都做好了,不如先下去吃饭?”

聂青风站起身,单方面结束了这场谈话,贴心的也把她给扶了起来,“好好吃饭,明天我让人送你去医院。”

隔天早上没出门的时候,阮菲菲忽然接到岑郁风的电话,说她让他查的事情有眉目了。

“我约你出来,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没关系,”阮菲菲说,“下午吧,我等会要去一趟医院,司机已经在等我了。”

“好的,我选好地方发给你。”

聂青风提前打好了招呼,预约了专家,她过去之后没浪费多少时间,便就拿到了结果。

毫无意外,她的确是怀孕了。

这个结果不用她多说,聂青风那边现在应该已经知道了,阮菲菲让司机将她送进一家法国餐厅,告知对方大约几点来接后,就径自进去了。

岑郁风坐在小隔间里喝咖啡。

这家环境十分静谧,不用担心有什么人来打扰,阮菲菲放心地坐到他对面,屈指轻轻敲了下桌子。

“别假装没看见我。”

岑郁风闻言就抬起头,咧开嘴露出两排大白牙笑了一下,将手里的东西放到桌上,推到了她的面前,“呐,你要的东西全在这了。”

阮菲菲略微撇了下嘴,“我看你都看入迷了,有那么好看?”

岑郁风总是未语先笑,且笑容十分清爽,“嘿”了声,告诉她,“你别说,她在国外的经历还真挺丰富的,这几年没回来过,可是除此之外的世界各地,她倒确实是去了不少。”

阮菲菲鼻孔朝天瞄了一眼,她厌恶孙静时已经到了看静态照片都看不下去的地步,闻言半酸不苦的说:“浪到世界各地吧。”

岑郁风嘿嘿笑起来,伸手翻了两下,指了指说:“你看看这里。”

阮菲菲顺着他手指的地方看过去,先是一怔,随即又嗤笑起来,“我当她是什么好东西呢!”

资料上明明白白写着,去年七月中旬左右,孙静时因为跟人一起嗑药而进去蹲了两个月,期间一起进去的人都被陆陆续续放出来,偏偏她没人捞,五个人,只有她完完整整蹲完了六十一天。

出来之后她还是屡教不改,不知是因为缺钱还是缺爱了,竟然摇身一变,做起了当地一朵交际花——这都是好听的,说白了就是做鸡。

不过可能是孙静时就是赶上了流年不利,做鸡期间,一不小心睡了个黑界大佬,大佬有钱有势有业,当然最重要的也有家。

大佬的女人从来不知道素是什么味儿的,于是招呼不打一声带着一群大炮似的打手“轰”上门来,没打算让她说话,只企图把她就地“突突”死。

孙静时狼狈逃窜,也不知道她是躲到了哪个耗子洞里,反正大佬的女人把慕尼黑给整个翻了个底朝天,愣是没找着她。

阮菲菲想了想,十月,去年那时候她在做什么呢?

对了,那时候她和阮文铮秘密同居快半年了。

也就是在那个时候,阮文铮又一次把她吃干抹净后,才道貌岸然地对她说:“菲菲,你马上就要嫁人,可别老这么胡闹了!”

那会阮文铮已经穿好衣服准备去上班了,阮菲菲如遭雷击地僵在被子中,难以置信地瞪着他,眼睁睁看着那个衣冠禽/兽信步出门,直到房间甚至整栋别墅中只剩下她自己了,却仍然是个六神无主的样子。

要嫁人?

可她对自己被订婚的消息一点都不知情!

那之前她还天天幻想着以后改头换面,不再是她名义上的侄女,而是阮太太的场景。

原来阮文铮那么急着将她嫁出去,是因为要把孙静时给接回来?

那她从前受过的那些委屈怎么算?

食言让孙静时回来,他是准备跟她一刀两断吗?

“哎?”

岑郁风见阮菲菲脸上神情阴晴不定,不由心中一凛,轻轻叫了一声。

阮菲菲思绪被打断,回过神来,有些无措的看了岑郁风一眼,旋即垂下眼皮,装模作样的问:“怎么了?”

“我还想问你怎么了呢!”

岑郁风把文件挪的偏了一点,将服务生刚刚送上来的奶茶推到阮菲菲面前,“再不叫你我都觉得你要把我杀人灭口了。”

“我杀你干嘛?

杀了你谁给我查这些?”

岑郁风道:“原来我的用处只有这么一点点。”

阮菲菲一笑,没接他的话。

“怎么样,我查的这些有用吧?”

“嗯,还成吧。”

岑郁风“啧”了声,“你们女人真是不知足。”

“对了,你出来跟你富婆女友报备了吗?”

阮菲菲想起岑郁风那个泡进醋坛子里无差别喝醋的女友,不知想起什么,浑身蹭蹭蹭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岑郁风嘿嘿一笑,“她出国了。”

阮菲菲瞪他一眼,随即起身,“不知道放了多少眼线在你身上,我还是快走吧,别到时候回来找我麻烦。”

“慢走。”

阮菲菲往外走,然而还没出去,就被身后悄悄跟上的两个人给一边一个架住了,她刚要喊人就受到了威胁,“阮小姐,想好了再决定要不要叫出声。”

阮菲菲心都要提到嗓子眼儿了,肝儿颤的由着他们把她往外推,想回头给岑郁风示意,却猛地想起来他坐的位置并不能看见这里。

无奈之下,她只能小声发问:“谁让你们来的?”

那两人不吱声,出门径直上了大道,车位上停着一辆眼熟的车,车窗没关,里面的人微微侧头,正在讲电话,隔着不长的距离,阮菲菲看清了,是阮文铮没错。


“恶化?”

菲佣耸了耸肩,“我也不清楚,你可以给他打电话,我只负责过来做饭,阮先生只付给我做饭的钱。”

阮菲菲:“……”她还不如不下来。

拿出电话打给阮文铮,意料之中的特助接听,也是一如既往地不紧不慢,“菲菲小姐。”

“阮文铮呢?

死了吗?”

特助态度端正,即使听见这样的话也没什么特别的反应,只是平铺直叙地回答了她的问题,“阮先生已经从icu转进了普通病房,目前情况相对稳定,菲菲小姐尽可放心。”

“我有什么好放心的?”

阮菲菲冷笑,“想让我放心,你还不如直接告诉我,阮文铮已经从icu转进太平间了呢!”

特助难得没有接话。

阮菲菲没心情和他再说下去,径自挂断电话,从盘子里拿了张饼,用刀叉一小块一小块切来吃,可也不知道那饼是用什么东西做的,她只是吃了一口,胃里就开始不受控制地泛起了酸水,再想吃,直接就哇地一下吐出来。

菲佣被吓得差点把锅掀翻!

“你怎么了?”

她大惊失色地问道。

阮菲菲难受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起身踉跄地直奔卫生间。

简直要把胃液全部吐出来了。

这是她第一次感受孕吐,如果怀孕这几个月天天持续这样的话,估计她半条命都得没了。

阮文铮这个王八蛋!

阮菲菲精神萎靡,出来之后甚至连厨房的味道闻一下都觉得要吐个天昏地暗,只好紧紧捂住口鼻,逃命似的跑上了楼。

这样的情况不能让阮文铮知道,否则他一定会用这个作为筹码,要挟她把孩子拿掉。

她不想成为阮文铮与人交际的工具。

她只有生下这个孩子,才不会再受阮文铮的要挟,试问谁会吃饱了撑的要一个生过孩子的女人前去联姻呢?

她不愿意再给阮文铮这个拿捏她的机会。

所以就算受尽折磨,她也一定要把这个孩子生下来。

昏昏沉沉睡去,再醒来,已经不知道是什么时间,如果不看手机上的时间日期,她都不知道在这个陌生的地方呆了多少天了。

特助在楼下客厅坐着,也不知道到底来了多久。

看见阮菲菲下来,他起身,笑容可掬,“菲菲小姐,阮先生请您过去一趟。”

“医院?”

阮菲菲眯眼戒备起来,“他现在连自己都顾不过来,还要操心我肚子里的事情吗?”

特助仿佛没听见她带刺的话,只沉默等着她的回答。

“不去。”

“菲菲小姐。”

特助叹了口气。

阮菲菲心一沉,冷冷道:“怎么,你难道还想把我绑过去?”

“阮先生交代了,如果菲菲小姐您不愿意,我们的确可以绑您过去。”

特助不卑不亢。

阮菲菲气笑了,“好,好一个阮文铮,真是好样的!”

“菲菲小姐,我不想对您动粗,您还是自己走出去吧。”

阮菲菲心知反抗无效,虽然极不情愿,却也只能照做。

等她出门后发现,她是的的确确没有反抗的可能的,因为门口站着的两个人高马大的保镖,正在虎视眈眈地看着她。


岑郁风倒了杯红酒递给她,自己不知道在想什么,半天没说话。

“不过你是怎么发现的?”

“出去玩的时候看见了,”岑郁风说,“好几天了,本来我还不确定,后来又看见几次,这才确定了。”

“又看见几次?”

岑郁风一愣,随即撇撇嘴说:“好吧,我特意跟过去看的——还不是为了你!”

阮菲菲一时颇受感动,拍了拍他的肩,感激道:“难为你了,身边站着个凶神恶煞,还敢为了我拼尽老命去捉奸!”

“我刚才还为了你重拾旧风流了呢!

我告诉你姓阮的,明天我要是见不着早晨的太阳,我就天天给你托梦,我吓死你!”

告别岑郁风,阮菲菲出去等电梯,却不料门开的时候,竟和孙静时不期而遇的打了个照面,上一次见面太狼狈,以至于并没来得及细看,这一次距离这般近,阮菲菲清楚听见自己骤然加速的心跳声。

孙静时也没想到会在这里碰见她,着实一愣,不过却比她先恢复过来,缓缓地笑了笑,说:“这不是聂少夫人吗?”

阮菲菲身子有些僵硬,甚至牙齿还有些打颤,来自深深刻进灵魂中的恐惧让她没法集中精力思考什么,只能凭感觉不客气的回应一句,“冤家路窄!”

孙静时段数比她高的多,闻言一点不见生气,反而越发笑的妖里妖气,仿佛洞悉一切地说:“看把你吓的,我又不能把你怎么样!”

阮菲菲下到停车场,精神才稍微缓过来,她在车里想了想,又给岑郁风打了个电话。

“孙静时在三楼,你绑了她,我帮你扛你女人。”

岑郁风罕见地沉默片刻,回了她一句:“这倒不用,不过帮过你这次,我们可就两清了。”

阮菲菲倏忽一愣,旋即兀自点点头,干脆道:“没问题。”

接下来的事情全部交给他,阮菲菲并不参与,岑郁风既然敢答应,就一定会有万全的办法,这一点倒是不必担心。

她直接驱车回家,路上本来已经编好了理由搪塞聂青风,回家之后却发现他并没有回来,松了一口气的同时,更加肯定之前在S.T看到的场景。

左思右想,她忽然有种一脚踏进深海的感觉。

她回房间洗了个澡,刚把面膜敷在脸上,聂青风就回来了。

阮菲菲心中猛地一空,突然回过头去,正好和同样看过来的聂青风打了个照面,饶是聂青风素来淡定,也免不得被这样一张脸给吓了一跳——任是谁在灯光昏暗的大晚上看见一个人绿着脸被看也会吓去半条命的,聂青风没当场叫出声来都算是好的了。

“你回来啦!”

“嗯。”

聂青风在原地站了两秒钟,而后才淡定朝房间里走,状似不经意道,“刚才听吴婶说,你晚饭没在家里吃?”

“是啊,公司加班嘛,怎么了?”

背对着她换衣服的聂青风眉心微微一动,他低头认认真真的系扣子,安静一瞬,开口道:“毕竟还怀着孕,老在外头吃也不是那么回事,我听说,胎儿在头三个月是最脆弱的。”

阮菲菲沉默以对。

聂青风回过头去看她,轻轻叹了一口气,再说起话来好一个人模狗样:“你放心,孩子生下来,我会把他当成是亲生的看待的,至于孩子的父亲,我会给他一笔钱,并且永远都不会让他再来打扰你。”

阮菲菲的太阳穴来回跳,“我……好了,”聂青风冲她笑了笑,抬手摸了摸她的头,似乎是打定主意不让她有机会开口说话似的,“吴婶说你回来就匆匆回房间,都没喝她煲的汤,这会应该是热好了,我去给你端上来,嗯?”

说话讲究时机,阮菲菲已经被堵的怎么也饶不回去,憋闷一会,只能无奈点头,吝啬地说了声,“好。”

“我等会要陪父亲在书房说点事情,会到很晚,你困了就先睡,不用等我。”

聂青风将汤碗递给她就走了,阮菲菲看着那碗汤,却是怎么都没胃口往嘴里喝。

她才不相信聂青风心里没有怀疑。

晚回家并不是偶尔才有,她销假之后经常都会这样,可每回都没有听他问起过,独独今天,也不知是她自己做贼心虚,还是他已经全部猜中,现在只是不愿打草贸然惊了她这条蛇。

难道他是要保他身后的那个女人,所以才会在这种时候忽然提起孩子?

他在害怕她得知真相倒打一耙,所以才拿孩子做要挟!

这个猜测让阮菲菲悚然一惊,心在一瞬间立时提到了嗓子眼儿,她顺手将放凉了的鸡汤倒进花盆中,若有所思。

震动的手机拉回了她的思绪。

一恍惚,才猛然想起忘记了什么大事。

“事儿我已经给你办妥了,后面该怎么办,你自己定吧!”

岑郁风的声音在电话中传来。

阮菲菲的心因为即将到来的事情而怦怦直跳。

“在哪?”

她压着声音,尽量让自己稳定下来。

岑郁风道:“我那只猛虎不用的一个冷库里,刚送过去,按着你说的,蒙了眼睛,旁边就放一碗水,稍微碰一下就洒的那种。”

阮菲菲嘴角微微动了下,看着的确是有了些微的笑。

如果此刻岑郁风在她面前,是有可能发现她的变化的,只不过两人眼下隔着两部电话的距离,彼此是个什么样子,都没法瞧见。

“先关她三天。”

岑郁风惊讶,“阮姐姐,这事你可得想清楚了,孙静时是什么人?

她失踪了,不说别人,首先找她的就肯定是你小叔。”

“我小叔出差了,顾不上这边。”

“原来如此。”

岑郁风松了口气,他肯帮阮菲菲,完全是因为欠了她一个天大的人情,但这并不意味着就要掺和进她的生活中去,毕竟家里那只母老虎时时刻刻都在虎视眈眈地盯着他。

阮文铮那尊大佛他也惹不起,虽说现在他的境况不比从前,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余威犹在。

“记得什么吃的都不要给。”

挂电话前,她郑重交代。


尽管阮菲菲再三告诫自己要稳住,可她却仍然敌不过心理上的躁动,清早吃完饭,她就出门了。

没有开车,而是叫了辆出租车,直奔阮文铮的别墅地址。

然而等她真正到了地方,怯懦的感觉才渐渐涌了上来。

他们昨晚在一起……依照阮文铮的德行,他肯定不会放着那么好的机会不加以利用,况且面对的又是那样一个人,两人在里面能做什么,可想而知。

阮菲菲站在别墅前,并未遮挡身影,而此刻的二楼正好有人撩开窗帘,视线转圈一扫,便就停留在了她的脸上。

沉沉的笑声慢慢散开,孙静时回头看着刚从浴室出来,只围了一条浴巾,单手擦头发的阮文铮说:“看看,你那个小侄女不放心,都过来亲自看了。”

女人纤细的手指夹着根女士香烟,唇色嫣红,妆容精致,丝绸纺织而成的吊带睡裙穿在身上,露出漂亮的蝴蝶骨,姣好的身材衬托无遗。

阮文铮的动作停了两秒,再继续的时候,他说:“别管她。”

孙静时还是在笑,吐了口烟,扬着下巴又说:“她已经站在那有一会儿了,看样子如果你不出去,她是不打算走的。”

阮文铮放下毛巾走过去,从背后抱住她,双手顺着腰身一路往上,十分恰好的包住胸前的柔软,前后一起用了用力。

他将下巴搭到孙静时的肩头,深深嗅着女人身上混着烟草的香水味,迷醉似的说:“想要。”

孙静时低头将手中的烟夹在男人的两指间,半转过身抬起他的下巴,红唇轻启似在引诱,“给我来点不一样的……”阮文铮忽然滑下双手托住她,将她送到了冰凉的窗台上。

孙静时娇笑着回头看了眼窗外,发现刚才还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的人竟然不见了,她心中一动,返回来伸手捧住那张埋在胸前的脸,唇角弯弯,“完了,你的小侄女……好像要准备敲门了!”

她深吸口气,承受着男人要命的撩拨,一句话差点就没衔接上,然而阮文铮却是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仿佛她只是随口说了句“今天好像阴天了”一般,“那又怎么样?”

孙静时想回一句“不怎么样”,不过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就被咣咣的砸门声给堵在了嗓子眼儿里。

阮文铮整个人都顿了顿,本想不顾一切把事先办完,奈何那仿佛势要将门凿出个窟窿来的敲门声实在让人无法忽略,况且就在这个时候,他放在床头柜上的电话也随之响起。

他脸色奇差无比的起身,孙静时斜斜地靠在窗子上,弯着唇角有恃无恐地看他。

都不用看电话就知道是谁打进来的,阮文铮穿上浴袍下楼,蓦地将门大开,随即颇有先见之明的闪身躲到旁处,才没让眼前飞来的拳头给砸中。

四目相对,两人俱都在对方眼中看见了愤怒的火光。

“你干什么?”

阮菲菲避无可避地看见了坐在窗台上的女人,自然也就看见了站在女人前面的阮文铮,愤怒当即犹如火苗被浇了汽油般熊熊烧至头顶,她脑子一热,竟然真就气势汹汹地去砸门了。

多可笑,她连他的别墅钥匙都没有。

可当她如愿以偿把人给砸下来,听见他咬牙切齿的质问,却忽然又感到了深深的无力。

她要干什么呢?

“没事,看你半天不来开门,我以为你死在里面了。”

拖鞋趿拉的声音自阮文铮身后不紧不慢传来,阮菲菲越过他往里看了一眼,目光沉了沉,嘴角扯出了一点笑意,重新看向他,说道:“我昨天看新闻才知道她回来了,你不是说她永远都不回来了吗?”

孙静时将手搭在阮文铮的肩膀,没长骨头似的倚在他身上,指间摩挲着男人浴袍上的一角,歪着脑袋撩起眼皮,看着阮菲菲,却没有对她说话,疑惑道:“我永远都不回来了?”

阮文铮没理她,只拿足可以剜人的眼睛看着阮菲菲,连屋门都没让进就下起了逐客令,“滚回去!”

阮菲菲咬紧后槽牙,硬是挤出了个风轻云淡的笑容,看了孙静时一眼,显然她也没有任何想要跟她说话的意思,目光很快移开,她盯着阮文铮的眼睛对他道:“你可真是个满嘴跑火车的畜/生!”

她说完即转身,尚未走出三步,后面的门便就“砰”地一声紧紧关上了。

而阮菲菲此刻,已然是小脸一皱,泪流满面。

离开之后,她并不知道该去哪。

聂青风的家里还有个不知底细的吴婶在,现在回去,免不得又要给自己招来麻烦,她眼下尚且摸不清聂青风的底,所以并不敢轻举妄动。

思前想后,她最终决定还是先找个茶楼坐上一坐,虽然根本品不出什么味道来,但至少可以让心情平复一下。

那是阮文铮常去的地方,甚至还有专门的雅间,她有时候也会去沾沾小光,茶楼的人经阮文铮默许,给她开了权限。

可她跨进茶楼的那一刻就后悔了。

里头靠墙的地方坐着的人恰巧回头,目光直接和她的撞上,阮菲菲瞬间双脚一软,原地打了个滑,扭头就跑。

里头的人不慌不忙冲旁边桌的两人使了个眼色,后者立刻会意,起身三两步出门,不费什么力气,便将无头苍蝇一样乱跑的人轻松捉回,一左一右将她架到了男人面前。

阮菲菲知道自己今天估计要完。

男人撩起眼皮瞟了她一眼,哼声笑了,聊家常似的说:“你说咱俩有没有缘,出来喝茶的工夫,还能大海捞针似的碰着你了!”

阮菲菲的脸抽动了几下,扯了个要笑不笑的样子出来,她也觉得今天出门太匆忙,没来得及看黄历。

“雷哥。”

“我听说你结婚了?”

阮菲菲露出了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小声回道:“那新闻不都发出来了吗。”

男人就又盯着她看了一眼。

阮菲菲心里打了个哆嗦,低下头不敢和他对视。

男人喝了口茶,跟她说:“走吧。”


孙静时久不在国内,她能有什么人来接?

阮菲菲看向小美,后者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地回瞪她,“你这么看着我干什么?

我又不知道是谁把她带走了,再说了,她的死活跟我有什么关系?

我只是不想给自己惹麻烦!”

她话说到最后,眼神已经再次飘到岑郁风的脸上,警告意味过于明显。

岑郁风叫苦不迭。

他当初把人送到这里来,哪里想到会惹出现在这样的事情来?

不过是要补偿一下对阮菲菲的亏欠才帮了这个忙,谁知道这紧接着的麻烦居然还有一大堆?

怪只怪他这个女朋友太过明察秋毫,能从一点点鸡毛蒜皮的小事中窥见大事,进而把事情原委给逼问出来。

他有什么办法啊?

这个一言不合就家暴的母老虎,他又舍不得打,只能被打,要想不挨打,只能实话实说。

小美来得莫名其妙,走的也莫名其妙,直到车子离开,阮菲菲都没有看明白她到底来干嘛了。

很显然,她说过来处理冷库的理由是不成立的。

说是处理,她连能处理的人都没带来,再说处理,她还没处理完呢,居然就走了?

不过这个不重要。

孙静时失踪了,她总觉得不是什么好兆头,心头也一沉一沉的,好像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似的。

她心里没什么底,但又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

“阮小姐,接下来怎么办?”

阮菲菲回头看了眼孙静时曾经呆过的地方,抿唇不语,心绪繁杂。

她始终都没有斗过这个女人。

从前不行,现在也不行,这个女人就好像拿了属于上帝的剧本,在国外那么多惊险时刻,却总能化险为夷,一如现在。

岑郁风说得对,以她现在的道行,根本就不是孙静时的对手。

可她不服气,凭什么?

那个女人的心都烂透了,凭什么还有那么多人帮她?

“回去吧。”

回程又是四五个小时,阮菲菲一路睡回来,中间懵懵懂懂醒过来,发现Fay正不知道在跟谁悄悄通着电话。

她迷迷糊糊的,没太听仔细,可再听一会,就明白了。

很快就又睡了过去,这一次她做梦了。

做的梦很杂很乱,却无一不是孙静时的脸。

她站在黑暗中,唯独孙静时那里一片光亮,她想过去,却如何也走不到终点,那女人在对她笑,阴狠毒辣的眼神,狰狞的表情,可就是在笑。

是在笑话她吗?

笑话她的不自量力,笑话她什么都不是,连一个半死的人都看不住!

她应该昨天就来的,哪怕遇到任何危险,总也好过现在这样心绪不宁。

昨天为什么没来?

孙静时的脸在光线下更显得可怖,她忽然张嘴,声音却是直接响在她的耳边,“阮小姐,你永远也斗不过我。”

“阮菲菲,我给你留下的心理阴影,这辈子是不是都抹不去?”

“没事,你这辈子都会带着这些恐惧,直到变成个疯子,直到死。”

孙静时开始疯狂大笑,阮菲菲张开嘴想要大喊,却发现自己怎么也发不出声音来,她忽然发现自己可以走了,于是赶紧迈开大步,向孙静时而去。

可是等她终于到达那个女人的面前,扬起的巴掌还没落下去,孙静时的脸却先扭曲起来,只不过一个晃神的时间,那张脸已经变成了阮文铮。

那个男人冷漠地看着她,用着一贯慵懒的语气,“菲菲,你要干什么?”

“啊——”阮菲菲倏然惊醒。

Fay的脸出现在眼前,正在疑惑地看着她。

其实车子早就停了,她下来想叫醒阮菲菲,却发现她被梦魇住了,怕她自己走不出来,她只好不断地叫她。

所幸几分钟后,她终于醒了过来。

“阮小姐,我们已经回来了。”

阮菲菲怔愣在原处,一动也不敢动,身体僵直,呼吸都有些困难。

Fay见她没反应,以为她在梦游,忍不住轻声又叫了句:“阮小姐?”

阮菲菲眼珠子转了转,缓慢地转到了她的脸上。

“你……”一出声,她就被惊住,嗓子不知道什么原因,竟然发不出声音来。

使劲地清了清,才勉强说道:“我们回来了?”

“没错,只不过天已经黑了,你要不要吃点东西?

我让人去买。”

Fay将她扶出来,进屋,房间被空调降下来的温度直直打在阮菲菲的额头上,让她瞬间清醒不少。

“我不……”她下意识想否定,又想到肚子里的小生命,只好改口道,“买点好下口的东西,我没什么食欲。”

“没问题。”

“对了,明天我要去医院。”

阮菲菲想起自己的头疼症。

“好的,我会帮你安排。”

阮菲菲又说:“我不去阮氏旗下的医院,给我另外安排。”

Fay顿了一下才道:“好的,我会照办。”

阮菲菲目不转睛地看着她,忽然笑了,“我不是那种好糊弄的白痴,你拿几份钱,我很快就能知道。”

Fay脸上没什么表情,心里却好似掠过了惊涛骇浪。

“放心,我有职业操守。”

她只能压下一切,这样回答。

阮菲菲懒得和她计较,反正Fay只要去银行确认后就能知道,那张卡里面根本没有钱。

倒不是别的,只不过她不想轻易相信任何人。

今天的事情已经办完了,如果到时候Fay不再买她的账,也不打紧。

当晚,Fay便借口出门,阮菲菲心知肚明,只是笑笑,没有阻拦,更没说什么。

半小时后,Fay撞门而入,满脸戾气地跨步到阮菲菲面前。

阮菲菲正在喝粥,见状抬起头,静静地看着她。

“卡里没有钱。”

“不错。”

阮菲菲点了点头,大方地承认了。

“你骗了我,你浪费了我的信任!”

Fay义愤填膺,好像全世界都背叛了她一样。

阮菲菲不紧不慢地放下碗筷,叹了口气,“难道你就没有辜负我对你的信任吗?”

Fay一愣,“你什么意思?”

“我之前已经和你说过了,你自己拿了几份钱,要掂量清楚,这话让你当成耳边风了吗?”

Fay脸色涨红,半晌都没能说出一句话来。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早就把我今天的行踪,偷偷汇报给了阮文铮?”

阮菲菲慢慢起身,她个子高,相反的,Fay的个子因为练武的缘故,并没有太高,一上一下,加上那番话,阮菲菲在气势上已经占了优势,“你是不是以为,我一来一回都在睡觉,睡死过去了?”

Fay已经连分辨的话都说不出口了。

因为她无可辩驳。

阮菲菲已经很给她面子了。

“所以,还想要钱?”

“可那张卡里分明一分钱都没有,你明显从一开始就没打算给我付钱!”

Fay最生气的是这一点,且不说她两头收钱的事,单从她最开始就没打算给钱,拿一张空卡糊弄她开始,错的就是她!

阮菲菲缓缓笑了,“你错了,那张卡里面之前真的有两千万在里面。”

Fay的脸部肌肉忽然开始抽动,再说话时连底气都没了,“所以你……没错,刚刚转出来了,就在你出门之后。”

阮菲菲痛快承认,“你让我很失望,所以,这是对你的惩罚,你给我造成了无法估量的损失,这个错,你必须承担。”

她将事情汇报给阮文铮,这倒没什么,可最大的错处就在于,她透露了“孙静时”这个名字。

如此一来,阮文铮是绝对不会放过她了。

她肚子里的孩子,就又有了一个拿掉的理由。

阮菲菲心中苦涩,为自己不值。

原以为那是她刻骨铭心的爱,谁知到头来才明白,那只不过是她一直以来的一厢情愿。

阮文铮对她哪里有爱呢?

不过是恨驱使着他,一而再的忍受她,企图给她一次次的致命打击,以获得自己的满足感。

还看不清吗?

阮菲菲!

更晚些时候,Fay敲响了她的房门。

“是我的错,我会承担,至于保护你的事,我已经拿了阮先生的钱,就会把事情进行到底,这一点你不用担心。”

阮菲菲似听非听,好像并未把心思放到这个上面。

“明天的医院,我已经安排在阮氏旗下。”

阮菲菲抬起头,笑了笑。

依旧不说话,Fay讨了个没趣,径自出去了。

阮菲菲看着窗外,月亮很圆,四周有隐隐的灯光,她被困在这里,心里担忧着那个小生命,但却什么都不能做。

进行到底,能进行到什么时候呢?

阮文铮已经知道她动了孙静时,他明令禁止她不准碰她,可她还是做了,他一定不会放过她,应该马上就会动手了。

不知道在拿掉孩子的同时,会不会也顺手结束她的生命呢?

或者说,他要用怎样的方式从她肚子里拿走?

明天她要去医院,去阮氏旗下的医院,Fay开车,她只管坐着就好。

这一切看似妥妥当当,可只有她心里知道,那其中早已暗藏玄机。

应该就是明天了吧。

她拿出手机,犹豫一瞬,还是把电话打给了岑郁风。

意料之内的,是小美接的电话。

没有听她在那边的长篇大论,阮菲菲深吸口气,轻声说:“帮我个忙,小美。”

那头准备破口大骂的夏美惊了,半晌都没说出话来。

“你……你知道我会接电话?”

她只问出这么一句。

阮菲菲语气柔和了些,“是,你一回来就和岑郁风成了连体婴儿,怎么可能猜不到是你!”

“说正事,”夏美道,“帮你什么?

杀人放火我从来不做的。”

阮菲菲说:“帮我制造一场车祸,就在明天,我要你不动声色带我走,给我安排一条后路,事成之后,我们两个从今往后,再互不相欠。”

“当真?”

夏美有些心动,她说的不是什么难事,即使时间仓促,但想做,也并非做不成,只是,“你给我立个字据,到时候好在你赖账的时候拿出来打你的脸。”

“没问题。”

夏美却忽然犹豫了,“等等,你到底要干什么?

事先说好,我不想和阮文铮为敌,即使他的公司倒闭了,我也还是不想和他沾上什么关系,你让我帮你可以,但一旦阮文铮找到我这来,我肯定不会帮你兜着的。”

“你必须兜着,否则你还是欠我的。”

夏美在电话那边毫不避讳地咒骂开来。

阮菲菲轻轻一笑,没理会,只是安静地等着。

“字据必须给我出,否则你肯定完蛋了。”

阮菲菲道:“放心,我的命已经掌握在你的手里,我不会自绝后路的。”

夏美想了想,觉得她说的没错,倒还真是她过于谨慎了。

“行吧,具体时间和地点你给我,到时候一定会偷梁换柱把你换出来。”

阮菲菲得到承诺,便收了线。

明天,一切都在明天。

她不知道阮文铮到底会在什么地方动手,可她不想猜测,只想尽可能地赶在他之前。

这一切都很冒险,但一切都很值得。

本以为夜里会失眠,却未料竟是一夜好眠。

下午,临出发前,她给夏美发了定位。

“半小时后见。”

她发了信息过去。

和Fay在昨天发生了不愉快,今天就也没了什么话好说,车行一路,阮菲菲看着路边,觉得什么人都有可能过来要了她的命,很有些草木皆兵的意思。

车速慢了下来,Fay轻声说:“阮小姐,前面出车祸了。”

阮菲菲一怔,眸光看向Fay,后者在后视镜中看着她,目光意味不明。

“绕路。”

她静静道,即使她知道,所谓的车祸,其实并不存在。

Fay的视线偏移开,却没有按着她的话走,反而,再次加快了车速。

“你要干什么?”

阮菲菲面露惊恐,手机的信息上传来一个OK的手势,她心中稍定,面上却仍然保持,“Fay,你不要命了!”

“阮小姐,这是阮先生的意思,我知道你做完做了安排,但我并未汇报过去,我给了你生机,但是,我也要对得起雇主的钱,所以,对不起了。”

Fay横冲直撞过去,路口的四面忽然驶来几十辆车。

有些朝着她们撞过来,有些却撞向了撞向她们的车。

不得已,Fay踩下了紧急刹车。

场面一度混乱不堪。

她在车中颠簸,忙乱中,有人忽然打开车门,将她拽了下去。

阮菲菲只来得及和Fay对视一眼,就被几人合力抬进了另外一辆车中。

Fay替她开了车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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