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费心了,今天的宴会很好。”今天的宴会是皇后主办的,帝后没有不和,他总要给皇后面子的。
听到皇上的赞赏,皇后的笑容多了两分真实。
见底下的小嫔妃还盯着螃蟹移不开眼,萧莳衍恶趣味发作,“昭婕妤,今晚吃了多少只螃蟹了?”他突然发问。
“啊”,突然被皇上点名,愣了一下,才回过神来,回答道:“回皇上,嫔妾可没吃多,才三个而已。”
“呵,才三个。”萧莳衍被逗笑了,螃蟹性寒,宫中没有孕妇会吃螃蟹,她都吃了三只,还说自己怀孕,谁信。
“不过螃蟹性寒,不要多吃,来人,赏昭婕妤一碗姜汤,将她面前的螃蟹换了。”抱怨归抱怨,萧莳衍还是很关心岳灵玥。
岳灵玥眼睁睁地看着眼前的大闸蟹被撤走,换成一碗热气腾腾的姜汤,哀怨地看向皇帝。
皇帝见她一副要哭的样子,嘴角就忍不住上扬,忙拿起茶杯喝水,掩住自己的笑容。
众人见萧莳衍和岳灵玥旁若无人地互动,心中泛酸,恨不得和皇上互动的是自己。昭婕妤没怀孕已经这么受宠,如果怀孕了,那还了得。
盈德妃手里的手帕都快被刺穿一个洞,以往宴会上的主角是自己,现在却被岳灵玥抢去了,她只觉得心中有一股邪火在乱窜,但又无处发泄。
冯妃坐在盈德妃旁边,对盈德妃的表情和动作可是非常清楚,嘴角微微扬起。她也拿起茶杯喝茶,低垂眼帘,掩盖了她眼里的情绪。
“娘娘,您可要为嫔妾作主,别人怀孕了,都能升一两个位份,只有我,只有我,竟成了宝林”,启祥宫里,何宝林对着盈德妃哭诉。
“那是你笨!”看到何宝林一抹眼泪一抹鼻涕地在她面前哭,盈德妃厌恶地皱了一下眉,移开视线,才继续说道:“一个怀孕的小媛,都不能让皇上相信你,反而去怜惜一个才人,真不知道你脑子装的是什么?”
“可是,可是嫔妾也是听您······”何宝林闻言,心里不忿,就想要辩解。
“放肆,本宫什么时候要你做什么?”盈德妃呵斥着打断何宝林,内心骂道,蠢货,害人不成,还要拖本宫落水。
何宝林被盈德妃打断,顿时失去了勇气,将刚鼓起劲儿想要说的话又吞回肚子。
“还请娘娘看着我肚子里孩子的份上,出手帮我,嫔妾一定会为娘娘效犬马之劳。”何宝林扑通一声跪下,拉扯着盈德妃的裙摆。
见何宝林刚刚抹过眼泪鼻涕的手拉着自己的裙摆,盈德妃恨不得立刻一脚把她踢开,她强忍自己的不耐,烦躁地说道:“你别忘了没有本宫,你也不能怀上孩子。我想想办法,你先回去,专心养好你的胎,别出来丢人现眼了。”
何宝林达到自己的目的,也不计较盈德妃的语气,谢恩退下。
何宝林后脚才踏出启祥宫,盈德妃立刻吩咐:“来人,本宫要沐浴。”
早朝上,盈德妃的父亲沛国公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对皇帝说道:“皇上,前些天老臣听闻您得了伤寒,可忧心的寝食难安”。
“沛国公无需担忧,朕已无恙。”萧莳衍不知道沛国公忽然说这个是要闹哪一出,敷衍地回答。
“幸亏皇上您康复无恙,不过您只有大皇子一个皇子,宫中子嗣还是过于稀少,还请皇上要重视子嗣,雨露均沾,不要专宠一人,不利于子嗣”,沛国公越说表情越激动,还不忘瞥了一眼岳灵玥的父亲岳竞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