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裴琰姜姝仪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后,娇软宠妃创死发疯的亲妹妹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蹒跚行”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裴琰撩开帐幔,措不及防,正对上姜姝仪睁得溜圆的一双杏眼。他微微顿住了。姜姝仪口中还衔着那块儿青玉佩,原本是躺着的,瞧见他的一刻眸光忽亮,呜呜两声,便伸出手来抓他的衣角,而后借力坐了起来。裴琰一时没出言,姜姝仪似是忍不住了,想张口说什么,一不留神玉佩便掉了出来,先砸到床边,又落到地上,发出一声清脆玉响。她痛心疾首地“啊”了声,立刻想俯下身去捡。裴琰按住她的肩膀,阻止了她的动作。他俯视着姜姝仪,嗓音微沉:“还没咬够?”玉佩说厚不厚说薄不薄,姜姝仪咬了不知多久,脸颊和牙龈都酸疼了,她伸手揉着,有些难过地抬头望着裴琰:“臣妾不是故意的,实在是咬不住了才掉的......”“你怕朕吗?”裴琰这没头没尾的问话让姜姝仪愣了愣,她还真仔细想了想,虽然...
《重生后,娇软宠妃创死发疯的亲妹妹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裴琰撩开帐幔,措不及防,正对上姜姝仪睁得溜圆的一双杏眼。
他微微顿住了。
姜姝仪口中还衔着那块儿青玉佩,原本是躺着的,瞧见他的一刻眸光忽亮,呜呜两声,便伸出手来抓他的衣角,而后借力坐了起来。
裴琰一时没出言,姜姝仪似是忍不住了,想张口说什么,一不留神玉佩便掉了出来,先砸到床边,又落到地上,发出一声清脆玉响。
她痛心疾首地“啊”了声,立刻想俯下身去捡。
裴琰按住她的肩膀,阻止了她的动作。
他俯视着姜姝仪,嗓音微沉:“还没咬够?”
玉佩说厚不厚说薄不薄,姜姝仪咬了不知多久,脸颊和牙龈都酸疼了,她伸手揉着,有些难过地抬头望着裴琰:“臣妾不是故意的,实在是咬不住了才掉的......”
“你怕朕吗?”
裴琰这没头没尾的问话让姜姝仪愣了愣,她还真仔细想了想,虽然有时候会被裴琰的帝王威仪震慑到,但那就像她小时候缠着姨娘闹,把姨娘闹生气了,要揍她,她也会胆怯,这不代表她怕姨娘了,她被教训后还是很喜欢,很依赖姨娘。
她对裴琰也是如此。
“不怕,臣妾喜欢陛下。”
姜姝仪眸光澄澈,唇角轻扬,像是想起喜欢裴琰这件事就高兴。
裴琰盯着她看了几息,才轻轻收回目光,在床尾坐下,点点自己的膝盖,吩咐姜姝仪枕上来。
姜姝仪很顺从地照做了。
裴琰面色缓和不少,垂下眸子,将她头上硌人的大钗拆下,放到一旁,再伸手为她揉捏脸颊,动作不轻不重:“朕也觉得你不怕,欺君之罪都犯了不知几回。”
他手掌宽大,能揉捏到姜姝仪两边脸颊,很好的缓解了她的酸疼。
边揉捏,边不悦地教训。
“你咬累了,便吐出来,朕难道还会责罚你不成?”
姜姝仪被这话说得心里暖融融,脸也被揉的舒适,望着裴琰的双眸中不自觉便盈满了情意,笑道:“臣妾不怕罚,就怕陛下不理臣妾,不再来陪臣妾了。”
裴琰未语,只静静给她揉着。
姜姝仪又蹭了蹭他的掌心,欢喜邀功:“陛下瞧瞧,臣妾还是能懂事听话的,陛下让咬多久臣妾便咬了多久,哦,虽然刚才掉了,可是陛下已经处理完政务了,臣妾也不算违背圣谕。”
裴琰顿了顿,手上的动作渐慢,终是停了下来,垂眸看着她问:“朕宠爱温贵人,就让你这么伤心彷徨吗?”
姜姝仪呆了一下,眼睫轻颤。
她是不想哭的,可此情此景,裴琰忽然提起另一个宠妃,姜姝仪仍是没忍住,脸上还撑着笑意,眼圈却已经发红了。
裴琰见状轻叹一声。
“姜姝仪,朕最疼的只有你。”
他微微俯身,双眸如被夜色浸染,深沉又闪烁着星光,声音轻若晚风:“她抵不上你半分,不许再为不值一提的人伤神了,记住了吗?”
姜姝仪终是没忍住,又抱着裴琰哭了一场。
裴琰也没再哄慰她,任由她发泄这几日的委屈,等她哭得累了,紧紧抱着自己微弱抽噎时,才拍着她的后背,低声安抚:“睡吧,朕陪着你。”
姜姝仪被熟悉的气息环绕着,带着哭腔“嗯”了声,又抽泣着央求:“陛下就这么抱着臣妾睡好不好?”
裴琰靠坐在床头,姜姝仪趴在他怀里,这样她是能睡,裴琰可就睡不了了。
他的手搭在姜姝仪的腰背上,能感觉到软玉温香的身躯在微微起伏,显然是还没缓过大哭的劲儿来。
这般家常的语气,就如一束温柔的朝阳,落在温瑶身上,霎时消解了她满身的寒霜。
她素来最看不惯哭哭啼啼的女子,此刻却有些眼酸。
“多谢陛下。”
温瑶仍是屈了屈膝,才坐去裴琰指的雕椅上,低头不语。
裴琰看着她,语气温和地问:“可是有什么要紧事,怎么非在此刻见朕不可?”
温瑶顿了顿,到底做不来矫揉造作的哭诉姿态,只能直言:“姜妃娘娘因为昨夜妾身侍寝的事不忿,今日晨会时对妾身横眉冷目,还说有位分压着,就算打妾身,妾身也只能承受。”
裴琰默然了片刻,皱眉斥了句:“胡闹。”
温瑶知道这是在说姜妃,她缓缓抬起头,望着裴琰问:“姜妃娘娘说的是真的吗?她真的能无法无天到随意殴打嫔妃吗?”
裴琰:“不过是使性子罢了,这皇宫里,朕就是法,就是天,她若真敢做这种事,朕不会饶恕。”
温瑶没想到姜妃都那么说了,裴琰一句轻飘飘的使性子就算了。
若在家中,父亲的哪位妾室敢这么跟她说话,她抓住了把柄告诉父亲,父亲定是要狠狠责罚那妾室给她出气的。
温瑶心中凄凉,眸光也发颤:“陛下不能处罚姜妃娘娘一次,让她收敛收敛吗?”
裴琰摩挲着汝窑瓷盏,无奈看了她一眼:“温贵人,朕虽是帝王,但亦不过肉体凡心,姜妃服侍朕服侍的好,朕对她就不会太苛刻,像这种言语磕碰的小事,朕等下次见她,私下教训两句就是了。”
温瑶怔住了。
她看着裴琰提起姜妃时,眼底不经意流露出的宠溺,只觉得心如刀割,疼痛不已。
比起裴琰是个对所有人都温柔的多情帝王,她更接受不了裴琛也有私情私欲,会对一个人特殊纵容。
那人还不是自己。
温瑶只觉得嫉妒在胸膛中疯狂汹涌撕扯,她忍不住,直勾勾看着裴琰道:“若陛下能像对姜妃娘娘那样对妾身,妾身便愿意侍寝了。”
程守忠听得嘴角抽了抽。
怎么着,陛下还求着您老侍寝啊。
裴琰倒是神色如常,甚至用调侃的语气,慨叹道:“温贵人不是说,想要个一心一意专情的夫婿吗?朕身为一国之君,恐怕是做不到。”
温瑶眼中闪过些许挣扎。
她自然是想陛下只独宠她一人的,也有自信能做到。
姜妃固然貌美,可一看便知是个轻浮造作,只会献媚的。以色事他人,能得几时好?男女间,最紧要的还是心意相通。
她出身高贵,琴棋书画样样娴熟,才是那个能够与帝王交心之人。
可如今侍寝太早了。
父亲最宠爱的一个妾室出身青楼,是获罪的官家女,容貌倾城,性子清高,被父亲豪掷千金买下初夜后,也只是为父亲弹了一曲春江花月夜,誓死不肯侍奉。
父亲无法,只得次次花重金去看她,知她爱琴,便吩咐手下大张旗鼓的搜罗珍稀古琴琴谱,每次去楼中时捎给她,直耗了一年,才博得美人心,终于同床共枕。
自那后,此妾盛宠不衰。
母亲咒骂此女狐媚,故意勾吊着父亲,可温瑶却从中看出了门道。
若让男人轻易得手,那就是不值钱的。
父亲钟爱这位妾室,不止是为她才貌,更是因为有这一年的心血。
温瑶便是要效仿她。
可想起今日晨会,柔嫔说自己只侍了一次寝,不算得宠,她心中又烦躁起来。
黄昏,乾清宫传出消息,陛下翻了温贵人的牌子。
姜姝仪正坐在窗边看春燕归巢,闻言呆怔片刻,闭了闭眼,抬袖狠狠擦去那颗不争气掉出眼眶的泪珠。
*
不同于昭阳宫的寂静,长乐宫内一片喜气洋洋。
敬事房的太监来报喜,温瑶带入宫的两个婢女抓着金瓜子给他们打赏,出手阔绰,一人一把。
太监们笑得脸都快抽了,好听话不要钱似的成筐往外倒,两个婢女笑盈盈地替主子应承着。
而温瑶却眉头微皱,仿佛要侍寝对她而言是件麻烦事。
本朝嫔妃侍寝原本是要沐浴过后,裹着锦被由太监抬进乾清宫的,以防身藏利器刺杀,然而先帝觉得嫔妃们全都光溜溜的一个样没意思极了,倒乐意让她们打扮打扮,想方设法取悦自己。
至于刺杀,先帝并不觉得从小养尊处优的后妃们闲的没事想送个九族玩玩儿。
所以自那时起,嫔妃侍寝的规矩便改了,是自个儿打扮好,乘坐七香车的接入乾清宫。
司寝嬷嬷过来教温贵人规矩时,提起了此事,孰料温贵人淡淡看了她一眼,面露不悦之色:“即便先帝未改规矩,我出身高贵,清清白白,也断不会一丝不挂的被阉人抬到床上去。”
侍寝嬷嬷一时语噎。
这话什么意思,先帝爷没改规矩前的嫔妃们都不高贵,不清白了吗?
她看了看另一个嬷嬷,对方冲她摇摇头,示意她别多事。
有太后做姑母,有大将军做爹,惹她干什么。
*
夜色渐深。
温瑶乘坐七香车到乾清宫,进入寝殿时,见到裴琰正在看书。
是一本诗经,应当是被翻阅过很多次,封皮已然有些褶皱。
她觉得奇怪,四书五经这种筑基之书陛下不应该早就烂熟于心了吗,怎么如今还看?
温瑶没有表露出来,在三步之外恭恭敬敬地跪下,行叩拜大礼,声线清淡:“妾身拜见陛下,陛下万安。”
裴琰像是这才注意到她进来,合起书,抬眸看向她。
温瑶今日打扮依旧素雅,浅粉色的襦裙,头上玉簪换了支羊脂玉的,同样价值连城,在烛火下愈发莹润剔透。
裴琰道:“免礼吧。”
温瑶便站起身,而后低头不语。
殿内陷入了静寂。
裴琰摩挲着手中的书卷,打量了她一会儿,才出声:“你不必紧张,朕今夜不会临幸你。”
温瑶身子一僵,惊诧地抬起头来。
裴琰端坐在上首,与在姑母那里见到的一样,气度温润,如圭如璋,此刻穿着一身月白色的锦袍,更像寻常人家如磋如琢的谦谦君子。
他看着她问:“你不愿侍寝,对吗?”
温瑶面上惶然一瞬,立刻跪下:“妾身不敢!”
“不敢。”裴琰重复了一遍她的话,微笑:“那朕便是说对了。”
不等温瑶再辩,他摩挲着手中的书卷,语气有些疑惑地问:“温贵人,你既然对朕避之不及,为何要选秀入宫呢?
温瑶自知无可辩驳,咬了咬唇,干脆望着裴琰直言:“回陛下,妾身并非对陛下避之不及,只是妾身心中,是想要个一心一意,对妾身专情的夫婿。”
裴琰仿佛没看出她眼中暗含的几分希冀,故作不解:“你父亲视你如掌珠,若知你如此想,是定然不会让你参选的,难不成你不曾对家中人言说?”
温瑶重新低下头。
哪里是不曾言说,父亲为他找了许多发誓这辈子绝不纳妾的世家子弟,可那些凡俗之流根本入不了她的眼。
沈皇后扫视了一圈跪在地上的众人,才严厉地开口:“昨日邱氏的前车之鉴,本宫看你们是一个都没往心里去。”
众嫔妃叫苦不迭,如何没往心里去?今儿她们都不敢说话了!
姜婉清自从姐姐在宫中得宠后,家里人人人都让着她,已经很久没跪过这么长时间了,此刻没忍住身子微微一晃。
“姜常在!本宫说的就是你,若跪不好就去外头砖地上!”
沈皇后陡然一声厉斥惊得姜婉清险些坐地上。
她愣愣抬头,就见沈皇后正怒视着她,语气满是失望:“本宫原以为你是个懂事的,与你姐姐不同,谁料你比她还不知天高地厚!敢在陛下面前胡言乱语,降位都是轻的了!”
姜婉清脸上霎时青一阵白一阵,身子也晃了晃。
皇后这是知道自己昨天说什么了?
是陛下告诉的,还是姐姐......
沈皇后又训斥完她,又盯上吴贵妃:“她们新人不懂规矩,吴贵妃你也不懂吗?你,还有你们这些跟着陛下从潜邸出来的人,仗着陛下宽仁念旧,这两年折腾出多少事来,惹得前朝大人们都看不过眼,劝谏陛下要约束后妃,你们就不以为耻吗?”
这话说得潜邸旧妃面上都挂不住,奈何这也确实是实话。
她们之前一直觉得陛下温柔宽和,所以平日言行肆无忌惮,就去年一年间便闹出了数十桩互相争斗的公案,可以说是乌烟瘴气一团糟。
而陛下除了严惩过一次欲诬陷姜妃的钱贵人外,对其它事都是交由皇后发落,次次从轻。
前朝的大臣原本是不愿干涉后宫之事的,可奈何后宫实在太过分了,帝王家事即国事,他们不得不纷纷上奏。
陛下是没错的,作为千年难得一遇的仁君,只是对后妃宽慈的有些过分了而已,劝一劝就好,他们主要明里暗里指责皇后管理后宫不力,连带着也希望太后管一管事儿。
她们原本还为皇后被攻讦而幸灾乐祸,结果谁知道陛下真听进去了啊!
先是邱答应,接着是姜妃的妹妹,陛下这是要开始整顿后宫吗?
沈皇后训完旧人又训新人,一通雷霆之威发下去,众嫔妃们个个唯唯诺诺,除了认错半句不敢吭声。
资历深的还好,可苦了刚入宫的新人们,本来觉得陛下仁善,皇后宽和,结果一进宫,这两位都变成夜叉了,她们这是什么命啊。
沈皇后训了众妃整整半个时辰才放她们离开。
她倚坐在凤椅上,疲惫地揉了揉太阳穴。
素琴连忙吩咐小宫女端来热茶,服侍沈皇后喝了几口,而后帮她按揉穴位,顺口道:“娘娘今日这么一遭,只怕是要被不少人记恨了。”
“本宫有什么办法。”沈皇后掀眸睇她一眼,欲言又止,最后闭上双目,转开话头:“她们记恨也翻不出风浪,这皇宫是陛下的皇宫,只要他还觉得本宫这个皇后合心意,本宫便高枕无忧。”
素琴感慨地叹了口气。
*
裴琰在下朝后便被太后以身子不适为由叫去了慈宁宫。
此次不止温太后,温瑶也在。
她穿了一身水蓝色的襦裙,梳百合髻,簪钗不多,打眼看过去很素,很难让人联想到那支色泽莹润的白玉兰花簪会价值连城。
温瑶本来正坐在床边与太后说话,见裴琰来了,立刻起身,规矩得体地行礼请安:“妾身见过陛下。”
“什么陛下,你该叫表哥的。”
温太后笑着嗔了侄女一句。
裴琰面上带着一贯的温润斯文,让温瑶免礼。
温瑶起身:“多谢表……”她似是有些难说出口那两个字,脸颊微红,最后还是道:“多谢陛下。”
温太后含笑打量他们两人:“琰儿,哀家知道你喜欢年纪小的,当初先帝给你赐婚选侍妾时,那姜妃年纪最小,你便偏疼她,如今哀家的瑶儿可比姜妃还小几岁呢,不知你要怎么疼她?”
裴琰笑了笑,未置可否,继而走向太后:“听说母后身子不适?今日用药了没有?”
温太后不悦他打岔,轻哼:“你今夜召瑶儿侍寝,哀家身子就大安了!”
裴琰温和道:“那便是还没喝药了。”
他转身,吩咐侍立在一旁的魏嬷嬷:“去给母后熬药,朕要亲自看着母后喝下才安心。”
温太后不想被他移了话题,可又享受皇帝儿子的孝心,一时又气又心暖。
等药的功夫,裴琰找了把檀木椅坐下,看着神色腼腆,眼中却带着几分清冷之意的温瑶,语气平和地问:“温贵人今日没有去给皇后请安吗?”
温瑶闻言面色微变,立刻跪在了地上,语气诚惶诚恐:“陛下恕罪。”
温太后急了:“是哀家让她来的!怎么?你那宠妃就能天天不去请安,哀家的侄女儿一次便不行了?”
裴琰轻叹一声:“母后躺好吧,朕并没有怪罪的意思。”
温太后这才松了口气躺回去;。
裴琰继续打量温瑶:“朕记得你,你三岁那年,舅舅奉先帝旨意到西北打仗,你母亲恰好又病了,家中能理事的只剩下你祖母,她唯恐顾不上年幼的你,便将你送到了宫里,让母后照看着。”
温瑶听到这话怔然了片刻,才隐约记起那段往事,有些惊讶道:“陛下竟然还记得这种小事?”
裴琰点点头,温声道:“朕还给过你桂花糖吃,不过兴许你已经忘掉了。”
温瑶眸光微动,紧接着又皱眉。
她是真不记得有这件事,逼着自己用力想,也没半分印象。
或许真是忘了吧,温瑶只能先谢恩。
温太后听得心花怒放,原来这么早两人就结下缘分了。
裴琰又问起温瑶这几年可好,平日都喜欢做什么这种闲话。
温太后看着他们一问一答,和和气气的样子,更是开怀。
等到药熬好了,裴琰接过来,亲自服侍温太后喝下。
温太后心情好,感觉药都比往日甜了。
但她还惦记着让侄女侍寝的事。
“琰儿,哀家跟你说的话你究竟放在心上了没有?新人入宫都三天了,你一个牌子都不翻,还在昨儿个青天白日的与姜妃厮混,实在是不成体统。”
裴琰把药碗交回魏嬷嬷手上,无奈叹气:“朕还真是连一点儿小错都瞒不过母后。”
毕竟不是亲生的,温太后说完这番后就自知失言,怕裴琰介意自己偷偷打听他的行踪。
好在儿子很孝顺,并没有在乎。
她不自觉放软了语气,拉着裴琰的手道:“那不是你的错,是姜妃不明事理,瑶儿就很好,真有这种事,她也会劝谏着你。”
裴琰面露无奈:“母后这样句句不离表妹,让朕想起了小时候,母后也是心心念念着三哥,视朕若无物,朕这心中实在有些吃醋难过。”
温太后被这一句话彻底逗笑了,笑着笑着又有些想哭。
是她不好,从小不疼裴琰,纵容着亲儿子欺负他,然而到最后只能依靠裴琰时,他却毫不介意,还拿自己当亲生母亲般敬爱了这么多年。
温太后难得如此愧疚,看着裴琰黯然的目光,甚至觉得,他要是真不喜欢瑶儿就算了,她不勉强他。
然而裴琰像是怕她担心,很快恢复笑意:“不过既然是母后所愿,朕无有不从。”
他从容站起身,看向温瑶:“你今夜预备着吧,母后身子不好,朕听你言谈,是个懂事识大体的,平日闲暇便常来陪陪母后,劝母后安养身子,不要操心劳神。”
温太后这回是真的湿了眼眶。
明明是儿子,她却生出一种女儿要为自己委身他人的感觉。
温瑶已然叩首应诺。
裴琰淡淡颔首,继而对太后一礼:“朕还留了几位大臣在御书房,西北又起了战事,朕要与他们议出征之人,母后好好休息吧。”
温太后下意识想亲自送,想起自己还在装病,又赶紧坐好,忍着哽咽之意改口:“让,让瑶儿送你吧。”
裴琰看向温瑶,温瑶脸上恰好在此时闪过一丝不情愿,又在对上他目光的一瞬慌乱地垂下头。
裴琰收回目光轻笑:“不必了。”
“不要想着讨好朕就能蒙混过关,好好陈情。”
裴琰虽这么说,却也没抽走衣袖。
姜姝仪略失望地“哦”了声,很快就又激愤起来了:“今日最是恼人,她嫉恨陛下昨夜宿在臣妾宫里,就去拿人家林常在出气,一个贵人而已啊,竟然就那么对林常在又打又罚跪的,臣妾仗义执言,向皇后娘娘告发,她就恼羞成怒,骂臣妾是小人!”
提起这茬,她便气得脸色涨红:“臣妾两辈子都没受过这种委屈,被一个贵人踩到头上,若不狠狠责罚,臣妾以后就没脸在后宫见人了!”
裴琰听到了两辈子,并未放在心上,只当是她气急乱说一气。
他看着姜姝仪,等她情绪稍微平复,才慢条斯理道:“你既然这么理直气壮,想必母后明日召见你,不用朕庇护,你也是能应付的。”
姜姝仪惊得蓦然睁大了眼,磕巴道:“太,太后娘娘明日要召见臣妾?”
裴琰:“也或许是今日。”
姜姝仪吓了一大跳,连忙蹲在裴琰面前,仰头眼巴巴地望着他:“臣妾要陛下庇护的!温贵人定然是告了臣妾的状,太后娘娘发起怒来,还不知要怎么责罚臣妾呢!”
裴琰垂眸看着她:“你不是没有错处吗?不是朕偏听偏信吗?到了母后面前也这么说就是了。”
姜姝仪真害怕他不管,抓住他的白玉腰带,带着央求之意声声呼唤:“陛下,陛下......”
裴琰静静注视了她一会儿,才抬手,捏起她的下颌:“现在知道怕了?”
姜姝仪被裴琰捏着下颌,也没法子抱他撒娇了,只能像个犯了错的稚子一样,在他手中神情可怜地央求:“知道怕了,陛下别不管臣妾......”
“怎么管你。”裴琰仿佛爱莫能助:“太后是朕的母亲,她便是罚朕,朕都没有躲避的道理,如今你胆子大,敢惹下这种祸,朕也不知该怎么护你。”
姜姝仪刚才还不是十分害怕,只是担心裴琰扔下自己不管,如今得知他也没办法管,顿时有些胆颤了。
是啊,怎么忘了裴琰是个以孝治天下的仁君,从来不忤逆太后,以往太后朝自己发难时,他也只是温和调解,可这次温瑶一事,只怕不论怎么调解,太后都不会轻易罢休。
她有些着急,胡乱出主意:“那,那要不陛下就向太后娘娘说臣妾病重了?”
裴琰“嗯”了声,松开手往后靠在椅背上,不冷不热道:“是个让你罪加一等的好法子。”
姜姝仪快为难哭了。
她抱住裴琰的腰,把脸埋进他小腹里,哭腔道:“那怎么办嘛,陛下真要看臣妾挨打吗?您不疼臣妾了吗?”
裴琰拍拍她的后脑,语气平静:“起来,朕想想怎么办。”
孰料姜姝仪抱得更紧了,还摇头:“不要,臣妾怕一离开陛下,就被太后娘娘抓走了!”
裴琰深深叹出一口气,把手放在她的后脖颈揉捏了两下,嗓音有些许低沉:“跟谁学的耍无赖?”
姜姝仪不管那么多,裴琰如今是她唯一的倚仗了,而且听他这口气,肯定能想出法子护自己周全!
她继续哼哼唧唧地唤:“陛下,陛下,陛下......”
裴琰面色如常,仿佛这娇缠对他而言无半分用处,冷静自持道:“自今日起,你禁足昭阳宫,朕会去告诉母后,已训斥责罚过你,如果母后还不能平息怒气,朕会降你的位分。”
姜姝仪猛地抬起头,呆愣地问:“禁足?降位?”
裴琰:“你若不愿意,就自己去见母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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