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慕云卿沈若薇的其他类型小说《惨死重生,全皇朝下跪求原谅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云意”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前世的种种浮现在眼前,如同一根陷入她皮肉的刺,扎得她的复仇之心愈渐浓盛。那日,她满心欢喜的研制出新款胭脂,跑来慕云卿面前告知于他,意欲得到他一句夸赞之词。就是这么卑微的殷切期盼,慕云卿也没有满足她。“织锦,你要是喜欢,这盒胭脂就送你了。”想到此处,沈若薇就忍不住骂自己,这么好的东西,活让那慕云卿和程蒹蒹这对狗男女给白白糟蹋了。还不如送给织锦,织锦虽是个丫鬟,人微言轻,帮不上多大的忙。至少待她真心,一盒胭脂无可厚非。“小姐,我可使不得。”织锦摆手摇头,主仆有别,她不敢收下这份贵重的礼物。沈若薇最擅长的便是鼓捣胭脂水粉,胭脂铺能得到众多好评,并非她有多少经商长才,而是她自小就爱玩打扮游戏,久而久之得心应手。自幼看母亲日日上妆,稚嫩的沈若...
《惨死重生,全皇朝下跪求原谅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前世的种种浮现在眼前,如同一根陷入她皮肉的刺,扎得她的复仇之心愈渐浓盛。
那日,她满心欢喜的研制出新款胭脂,跑来慕云卿面前告知于他,意欲得到他一句夸赞之词。
就是这么卑微的殷切期盼,慕云卿也没有满足她。
“织锦,你要是喜欢,这盒胭脂就送你了。”
想到此处,沈若薇就忍不住骂自己,这么好的东西,活让那慕云卿和程蒹蒹这对狗男女给白白糟蹋了。
还不如送给织锦,织锦虽是个丫鬟,人微言轻,帮不上多大的忙。
至少待她真心,一盒胭脂无可厚非。
“小姐,我可使不得。”织锦摆手摇头,主仆有别,她不敢收下这份贵重的礼物。
沈若薇最擅长的便是鼓捣胭脂水粉,胭脂铺能得到众多好评,并非她有多少经商长才,而是她自小就爱玩打扮游戏,久而久之得心应手。
自幼看母亲日日上妆,稚嫩的沈若薇便觉趣味十足,每每学着母亲的样子,拿齐国公府的丫鬟们试手练习。
年岁渐长后,沈若薇才明白不光是化妆的手法会影响女子的面容,胭脂水粉的好赖也是其中重要一环,便开始细究起这些脂粉来。
放眼整个京城,没有哪家的胭脂有她沈若薇的做得好。
程蒹蒹嫉妒又羡慕,不仅想得到她胭脂的配方,还想抢走她的铺子。
慕云卿借花献佛,两人商量着狼狈为奸,设计夺走了她的成果。
这一次,她绝对不会拱手让人!
“织锦,你收好胭脂,无须跟我客套,往后我铺子里的事也需要你帮忙多盯着,这胭脂我还会做得更多。”
沈若薇言外之意是在告诉织锦,胭脂并不是白拿的,是有用得到她的地方,是以赠予的她。
织锦这才点点头安心收下,“小姐,有什么需要奴婢的地方,您尽管开口,我会帮您守好胭脂铺。”
“你去歇着吧,我也要就寝了,明日好随我去靡芳斋上这款新货,我暂做得不多,就怕不够卖。”
沈若薇掩唇打了个哈欠,望见窗外夜色朦胧,漆黑中披着层浅淡的月光,微弱的光芒照不明外间的树木。
就像她和迟御,也是说不清道不明,好像陷入了谜团之中,须扒开迷雾。
“好啊好啊,小姐心灵手巧,做的胭脂最是上乘,这回靡芳斋想必又要大赚一笔。”
织锦回想起靡芳斋的销售盛况,不自觉替沈若薇开心。
靡芳斋过往的胭脂也销量很高,在京城中家喻户晓,因着品质而出名。
翌日天光大作,沈若薇带着织锦前往靡芳斋。
靡芳斋这三个字就是金字招牌,京城中的贵女极关注靡芳斋的胭脂水粉等化妆产品上市的情况。
沈若薇已然设想好这款胭脂的名字,给它取名为了‘绕指柔’,它的香气清浅,但经久不散,抹在面上也很是轻柔,几乎没有涂脂抹粉的痕迹。
“掌柜的,这是我新做的胭脂,它名唤‘绕指柔’,你把它摆在最显眼处,多给客人推荐一下让客人知道新品出世了。”
掌柜的是名风姿犹存的半老徐娘,对脂粉香料这行很是熟络,因此沈若薇聘请她过来执掌靡芳斋。
各司其职,沈若薇方能把更多的心思放在钻研胭脂这事上。
“东家,您的手艺我信得过,我这就把它摆在最显眼的货架上着重推荐一番。”
胭脂在靡芳斋上架,几个时辰内就被京城贵女给哄抢一空,‘绕指柔’这个名字不出所料的风靡京城的大街小巷。
“你们听说了吗?靡芳斋新出了个叫‘绕指柔’的胭脂,我午后去时,掌柜的就说卖没了,也不知这款胭脂还会不会再出,听我一个抢到的小姐妹说,这新胭脂啊用起来很绝,几无用过胭脂的痕迹,脸蛋便能得到极大改善。”
“靡芳斋是做生意的,只要有制作绕指柔的材料,定然还会再出,老板是本着利益来的,有钱怎么可能不赚?”
“姐妹们,你们明天早些时候陪我过去问问,听下靡芳斋掌柜的怎么说,我也想购置一盒绕指柔试试成效,看看是不是真有传的那般神乎。”
聚会的小姐们谈论起绕指柔来绘声绘色,个个都对绕指柔很感兴趣的模样。
甚至连送礼的都有绕指柔的身影,热恋中闺阁小姐收到情郎抢到的绕指柔,脸都笑开了花。
恩爱夫妻中的夫人们也有收到绕指柔作为礼品的,不一而足。
各个争相谈论绕指柔的奇效和芳香,靡芳斋再度成为京城火热追捧的香饽饽。
“小姐,掌柜的说,昨儿个就有很多小姐夫人们上靡芳斋来打听绕指柔什么时候又出货,她们好约个大致时间前来抢购,免得又空手而归。”织锦帮忙去账房数了钱,赚得比上次那款胭脂丰厚。
绕指柔的定价比上次大家抢的胭脂高出几倍,因为原材料不是易得之物。
沈若薇也未曾料到,这次提前制作出来的新款胭脂,会如此火爆,堪堪头一天上市,很快就被顾客洗劫一空了。
“等过几天材料到了,我会再制作一批,满足顾客的需求,你让掌管的就这么跟来客答复。”
“是,小姐,我还发现咱们靡芳斋这次啊,还有不少男子闻风而来抢胭脂的。”
说起来靡芳斋抢购胭脂的男子,沈若薇就不由自主的联想到慕云卿。
昨天抢购绕指柔的人里八成有他,上一世他拿着她的东西去讨好程蒹蒹可不止一次,他二人背地里郎情妾意,勾搭得热火朝天。
果真如她所料,晌午用过膳食,程蒹蒹还真拿着那盒包装精美的绕指柔来到她的面前炫耀。
“表姐,这是京城最好的胭脂铺子靡芳斋新出的胭脂绕指柔,用起来当真好闻得很,不过现下已经抢完了,我特地拿过来给表妹开开眼界。”
沈若薇只觉得好笑至极,分明是她制作的东西,她要多少有多少,根本不用男人不说,还更无须去人潮中挤破了头的哄抢。
沈若薇只觉得慕云卿越来越好笑,她都宰了他这么大一笔巨款出气,他居然还觉得自己对他有意思?
她真想撬开慕云卿的脑袋看看,里面是不是水装太多给秀逗了。
“慕二世子,我听你这话的意思,对我如此的讨厌,那你买两份舒悦香,莫非两份都是要送给我表妹的?”沈若薇不甘示弱。
好一对郎才女貌的狗男女,站在一起太般配了,这俩人坏且贪,是上一世害死她的罪魁祸首。
“表姐,余下的一份舒悦香是要留给你的吧?但表姐你处处跟慕二世子作对,他只怕是要留到你服软为止。”程蒹蒹轻声叹气,明明是偏帮慕云卿的话,却显得她极明事理。
暗搓搓将沈若薇置身出于嫉妒的境地,毕竟沈若薇追求慕云卿,做出的各种出格荒唐事岂止一两件,多到十个手指头也数不过来。
也不差这一桩了。
吃一堑长一智,程蒹蒹和慕云卿这次都学乖了,金皇鸟事件让他们不敢再明目张胆的送礼,因此程蒹蒹在涉及慕云卿的事会扯上沈若薇作遮挡。
“另外还有一事,我也想请教,表妹跟我是表亲,为何你独独厌恶我,不讨厌我表妹?还送我表妹这么贵的舒悦香。”沈若薇句句问到了点子上。
程蒹蒹和慕云卿一阵心虚,还不及言语交锋,程蒹蒹的小姐妹就站出来替她出头了。
“沈大小姐的话也忒难听了些,你喜欢慕二世子又追不到人家,还被人家慕二世子奚落,关蒹蒹什么事?为何要把话说得好像是蒹蒹抢了你情郎似的,蒹蒹可是你的表妹啊!”
沈若薇算是听出来,她十分嫌弃自己,很偏袒程蒹蒹。
“兰儿,你别这么说,表姐她也不是有意的,她这两年为情所困,难免说话做事有所失分寸,慕二世子你万勿介怀。”
程蒹蒹与她的小姐妹一唱一和,一张巧言令色的嘴贬低了她的同时,又安抚了慕云卿。
“沈若薇,你想想你表妹,再想想你,你表妹也比你通情达理,你不该反省反省你的作为?”
“我有什么好反省的?你爹宁远侯是三品官,我爹齐国公可是一品官,我有靡芳斋,而慕二世子有你与跟我靡芳斋一样能赚钱的铺子么,你一无所长,就是个纨绔世家子弟。”
沈若薇数落起慕云卿各方面的不如,不论官阶也好,财富也罢,慕云卿没有一样能比肩她的。
这是不争的事实,三人面面相觑,恨得牙痒痒。
躲在二楼的迟御将楼下发生的一切尽纳眼底。
沈若薇对慕云卿的反击报复,在他看来无非是情侣间的打打闹闹。
在慕云卿面前的她张牙舞爪,神态自如,想做什么做什么,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却拘谨小心,显然她跟慕云卿更熟稔,跟自己就见外了。
迟御不免心里一阵难过。
沈若薇以权势和财力压慕云卿的话,他自然也听得一清二楚。
论及这些无非是想在慕云卿面前表现一番,还能以权势和金钱来压慕云卿一头,逼迫他妥协于她。
未曾想沈若薇为了让慕云卿跟她在一起,会明目张胆说出这些话来。
迟御愈发觉得跟沈若薇只怕是今生没多大的缘分了。
他失望透顶,没有接着看完这场闹剧,就身轻如燕的从二楼穿窗而出,静悄悄匆匆离开靡芳斋。
就像他从未来过这里,楼下也无一人察觉到二楼看戏的迟御存在。
因此他错过了沈若薇当着众人的郑重其事表明已经不喜欢慕云卿的场面。
“沈若薇,别以为你用这些话就能威逼利诱我妥协!我是不可能喜欢上你这样倒胃口的女人,你死了这条心吧,勿再纠缠我了,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慕二世子,谁说我还在喜欢你了?你慕二世子什么都不如我,有什么值得我喜欢的地方?真是笑话。”
这次轮到沈若薇不屑冷哼了,
“沈大小姐,我从未见过你这般冥顽不灵的女子,难怪慕二世子不喜你。”程蒹蒹的小姐妹对沈若薇鄙夷得不行,白眼都快翻上天了。
“瞧姑娘这话说得,难道我不喜欢他,还要哄着忍受着他不成?是他自己非要误会我心里还装着他,是可忍孰不可忍。”
沈若薇想不到这误会大到几乎没人相信她说的话,只有掌掌柜的貌似对她深信不疑。
交代的靡芳斋在关键时刻收回成命,没能交到慕云卿手头,她又同掌柜的推心置腹过,因而就剩掌柜的懂她。
可掌柜的只是个帮佣,也没不敢站出来说什么。
程蒹蒹根本不信沈若薇的说辞,“表姐,你怎么能这么说,我知你还对慕二世子有感情,抹不开情面才说的这种气话。”
“表妹,我说的可不是气话,我可以对天发誓,如有半句假话,天打雷劈。”沈若薇只能使出杀手锏了,伸掌对天起誓。
见沈若薇当着诸人的面毒誓都发出来了,他们半信半疑。
“沈若薇,算你狠!”
慕云卿提着另一盒舒悦香,兴致缺失的出了靡芳斋,程蒹蒹和她的小姐妹紧随其后。
“表妹,我们走了,家里见。”
沈若薇在靡芳斋里以一敌百三大战一场,没有落败的迹象,也心情大好的步出了靡芳斋的大门,只觉得酣畅淋漓,神清气爽。
她还特意在外面的集市上逛了一圈,搜罗了一堆的好东西,眼巴巴的送去给迟御。
提着大包小包,沈若薇兴高采烈的到得宁远侯府的门外。
“还请通传一声,就说徒儿沈若薇求见迟御将军。”
宁远侯府小厮立马去知会了毕方一声,他们可不敢随意踏足迟御目前居住的那所院落。
迟御的声名在外,没有人敢招惹他,府中小厮当然也听过关于他的传闻,都对他战战兢兢。
“将军,沈小姐求见,方才门外的小厮来禀告,说沈小姐在门外等您。”
毕方站在几步远的空地,看着一丝不苟挥舞着长矛的迟御,他也摸不着头脑。
今儿个将军也不晓得去了哪里,打从外间回府就闷闷不乐的,回来换了身衣裳就在放兵器的屋子提了支长矛到院子里。
练了一炷香的时间,将军似乎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沈若薇前来,也不见将军的脸色变好。
正纳闷间,就听到迟御让他去找借口回绝了。
“毕方,我今天不想见她,你出去跟她说,就说我公务繁忙。”
迟御其实是在因为靡芳斋看到的事情,觉得要克制住自己的感情,要跟沈若薇保持距离。
她那么喜欢慕云卿,他又怎么能去给她添乱呢?
在迟御的认知里,喜欢一个人,就应该先成全她的喜欢,满足她的心愿。
而非强取豪夺,或弄虚作假,他深知抢来和骗来的感情是不但不会长久,还会令双方都痛不欲生。
毕方也看不懂自家将军这是赌的哪门子气,难道将军心情不好是跟她有关?
“是,将军,属下这就去告知沈小姐,免得她来打搅,您可以专心练武。”
迟御没说话,只阴沉沉着一张脸,挥舞长矛的的速度变得更快了,他的后背已然湿透一片。
和煦暖阳照在院落里,自树上投下一抹阴影,轻风拂过旁边的碧绿竹丛,竹叶发出沙沙声响。
听到毕方的答复,沈若薇有些失望。
“那我下次再来,你帮我转告一声,请师父多保重身体,切勿操劳过度。”
“我会将沈小姐的话带到。”
“多谢。”
听见毕方说沈若薇离开,迟御的心里又开始想东想西,独自一人伤心断肠。
那声陌生遥远的师父,就令迟御百般不适。
他们之间隔着的鸿沟仿佛千山万水,今生可能都无法跨越。
看着手里的一堆沉甸甸物件,沈若薇本想亲自送进去的,走着走着转念一想,她拿回家下次再送也不知是何时了。
而且下次莫非又提过来吗?万一还是见不到人,又得拿回齐国公府,还不如就让人送进去得了。
因此,沈若薇没走多远折返到府门前。
“姑娘,你帮我转交一下,这些东西是我孝敬师父的,劳烦你送到迟御将军的手里,拜托了。”沈若薇把东西交到了一个小丫鬟手上,让她替自己捎一下。
见小丫鬟答应得爽快,沈若薇这才空手离开了宁国公府。
小丫鬟跟宁远侯府的下人说清楚了,“这是沈大小姐送给迟大将军的东西。”
“我们知道了,小荷你去忙你的吧,我们会按照沈大小姐的意思办,送到该送的人那里。”
但宁远侯府的下人,就跟没听懂一样,嘴上虽然答应着,心里却不是这么想的。
京城谁人不知沈若薇深爱慕云卿到了骨子里,对他不遗余力的死缠烂打。
这东西送给迟大将军是假,送给慕二世子才是真吧?
宁远侯府的所有下人皆是这般理解,沈若薇拜迟御为师不就是想多亲近他们家慕二世子么?
也都觉得这是沈若薇在迂回的给慕云卿送的东西,东西便被转手就送到了慕云卿的房间里面。
“这是谁送来的?这么大方,全是好东西啊,上午才在靡芳斋被沈若薇讹了好大笔钱,就有人帮我填补空缺了,真是太好了!这些东西拿去换钱能换不少吧。”
慕云卿高兴之余,纳闷送东西来的人会是谁。
脑子里闪过沈若薇的脸,但她今日都发毒誓了,不可能送这些东西过来吧?
浮现的第二人是程蒹蒹,但是程蒹蒹不可能有这么多钱,买这些东西。
何况他们的关系还不到时候公诸于世,在慕云卿的认知里,程蒹蒹是个聪明女子,断然不会干这等事,他向来喜欢跟聪明人打交道。
像沈若薇这种人就太愚蠢了,慕云卿极瞧不上沈若薇,总认为她蠢钝如猪。
一会儿就听到外间的小厮赶忙应道:“回慕二世子的话,这东西啊,是沈大小姐送过来的,说让我们一定要送到您的手上。”
话中还添油加醋,盼着慕二世子能与沈若薇喜结良缘。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沈若薇喜欢慕云卿,是慕云卿赚了,不论是门楣还是本事,慕云卿哪儿哪儿都不及沈若薇。
且沈若薇对慕云卿好到简直没话说。
这是桩极有力他的良缘,可他却吊着这沈若薇,收着她的好处,不给她名份,还对她颐指气使。
饶是如此,沈若薇还是放不下慕云卿,千方百计的要跟他在一起。
慕云卿得知是沈若薇送来的,还以为她是来求和道歉的,看着满屋子的好东西,十分的得意忘形。
摸着这些有分量的物件,慕云卿嘴角上扬,脸都要笑烂了。
“沈若薇今天还在靡芳阁发毒誓呢,这么快就变脸了,看来我的魅力不小啊,这个沈若薇还是跟以前一样,我还以为她放下我了,不过这样也好,有她这棵摇钱树给我摇着,本世子在京城之中可以挥金如土了。”
并且慕云卿觉得自己现在这样晾着沈若薇做得很对,他的心中贪心又起。
想让沈若薇再多送东西来,面上却装作很多清高的模样,“差人到靡芳斋去知会沈若薇一声,就说她送的这些个东西,我勉为其难的收下了,但就这点东西就想打发我是不够的。”
言外之意,还须沈若薇再送东西过来。
“是,小的马上就去靡芳斋带话。”
这边毕方已经发现沈若薇手里拿的东西没有落到将军这里,而是落到了慕云卿的房间。
毕方听到府里的下人在议论沈若薇送东西给慕世子的事,“沈大小姐真真是爱咱们家慕二世子,今儿送了一大推的东西过来。”
“是吗,沈大小姐可真是痴情不改啊,慕二世子似乎对她并不怎么感兴趣。”
几个下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还谈起沈若薇的往昔。
“将军,我在府里刚听说沈小姐送了很多贵重东西给慕二世子。”
毕方将沈若薇临走前送了一堆东西被转交给慕云卿的事情告诉了迟御。
迟御听罢,心情不禁更加难受。
“天子一诺,金口玉言。”
“既然朕答应了,那今日便由朕做主,命镇国将军收齐国公长女为徒。”
皇帝发下命令,沈若薇喜悦的对圣上感激参拜。
坐在位子上的迟御始终眉头微蹙,缓缓起身对圣上行礼,领了此旨意。
自此,沈若薇便成了镇国将军唯一的徒弟。
周围世家子弟议论纷纷,不明沈若薇此举目的,只有柯泽源一眼看出缘故,戏谑的问身边的慕云卿:“云卿,如果我没记错,迟将军这段日子,似乎暂住在宁远侯府吧?”
慕云卿瞥了瞥他,又看向不远处的沈若薇,讽刺不屑的眸中透着隐隐的得意。
“看来这个女人还没有那么蠢,知道今日犯下大错,若是让圣上直接施压与我,我定会恼怒不顾情面,所以才想了这么个迂回的办法。”
前段日子皇上念及迟御战功,刚赐给了他一座新宅,因修葺装池无法入住,所以暂住在宁远侯府。
至于迟御为何暂住宁远侯府,只因宁远侯府前主母是他亲二姐,他是宁远侯的小舅子。
可惜,迟夫人自小体弱,在生长公子时因难产撒手人寰,所以才成了前主母。
如今宁远侯府的当家主母,是慕云卿的生母,永昌伯爵府嫡女陈荣虞,在迟夫人逝后不久便嫁入了宁远侯府做了续弦。
“原来沈大小姐是打的这个主意啊?我说她与镇国将军相识都不曾,怎么会突然要拜镇国将军为师。”
经柯泽源解释,其他世家子弟纷纷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随后又是一阵嬉笑与嘲讽。
“沈大小姐平时又蠢又笨,也就在对慕二世子的事情上能聪明一点。”
“是啊,拜了镇国将军为师,以后就有借口时常往宁远侯府跑了。”
“云卿,想好怎么出气了吗?可别忘了我们这些兄弟们的好处啊。”
慕云卿冷哼一声,看向沈若薇的目光阴仄仄的,满是怨气:“今日她敢那般对我,这一次,我断不会让其好过!”
历经半月的秋猎自此结束,皇上圣驾回銮,其他人也纷纷打道回府。
只有主仆二人的马车中,织锦一脸惶恐的看着自家小姐。
“小、小姐,你、你怎敢如此做啊!”
“奴婢知道,您拜镇国将军为师,是想借见师为由出入宁远侯府去挽回慕二世子,但、但那可是镇国将军啊!你怎敢利用于他啊!”
织锦说这些话时声音都在抖。
宋朝国谁人不知,迟御迟将军乃阎王般的存在,十七入伍,至今已有十五载,征战沙场无数,建功封奖无数,从原本的一介小兵成为如今的镇国将军,执掌十万赤铁军,是目今宋朝国位权第一人。
他背后的迟家更是了不得,宋朝国第一士大族,家族子弟人才辈出遍布朝野内外,势力深不可测,外界都传,迟御会是迟家下一位当家人。
“这样的人物,小姐怎敢为情爱利用?怕是要连累整个齐国公府抄家灭族啊!”
“竟然......这般厉害?!”
沈若薇咂舌感叹。
上一世她一心扑在慕云卿身上,对迟御的事全无了解。
凭他的权势地位,可以说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这样的地位,他却不管不顾的为她报仇,甚至抛下一切自尽而亡。
他......对她这般情深义重吗?
沈若薇的心脏一阵抽痛,眼眶也湿润到发烫。
她用力捂着心口,嘴唇颤抖强忍哭意,对织锦一字一句道:“织锦,我不是利用他,我喜欢他,想要对他好。”
织锦愣住,瞪大眼睛,又是恐慌又是不可置信。
“小、小姐,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呀!”
“那、那可是镇国将军啊!连簪缨公主都不放在眼里的镇国将军啊!”
紧接织锦又为沈若薇讲了一件事。
三年前,迟御大败敌国荣耀而归,圣上曾将其最宠爱的长公主簪缨赐婚于他,迟御却断然拒绝,甚至为请罪宁愿放弃圣上的封赏。
簪缨公主得知此事,被气的卧病不起,皇上震怒之下命令迟御必须迎娶公主。
可谁知,迟御竟当着文武百官的面,直接脱袍卸冠跪地请死,皇上拿他没办法,才不得不收回成命。
“簪缨公主无论相貌才学都是一等一,身份又尊贵无比,迟将军都敢不顾皇命推拒。”
“因为这件事,多年来王公贵族之女欣赏爱慕迟将军的小姐无数,却都不敢靠近,小姐你一个国公之女,又怎敢觊觎啊!”
织锦抓着自家小姐的手,连连摇头劝她放弃念头。
沈若薇脑海里却只回荡着织锦所说的“三年前”。
三年前?那时候她甚至都未曾喜欢上慕云卿,迟御就已经喜欢上她了吗?
不对,迟御会不顾一切为她报仇,或许未必是喜欢她,也可能是因为其他原故。
她魂魄在天上飘着的时候,只看见迟御为她做的,但因他性子沉闷,全然未听过他言语,所以她并不知道他们缘起为何,也无法确定他对她到底是什么感情。
如果他拒绝公主真是为她,那说明,他们三年前就已经有过渊源了。
可是为什么,她却一点印象都没有呢?
午后申时,沈若薇一行人终于回到了国公府。
独院闺房内,她命人去烧水沐浴,自己则与织锦说小话。
“织锦,你现在去找若风少爷,就说他阿姐唤他。”
“......”
虽不知小姐又要做什么,织锦却只能听命去唤。
刚要转身,房间的门却被推开了,一身蓝色锦缎,马尾高悬的潇洒少年郎大步垮了进来。
“阿姐是有何时要去唤我啊?我与阿姐心有灵犀,提前过来了。”
“若风!”
看见自己一母同胞的亲弟弟,沈若薇眼眶氤氲,激动的想抱上去。
但怕过激惹怀疑,只能紧紧抓住他的手,将其拉到身边:“这次秋猎你未去,阿姐有些想你。”
上一世,母亲病逝后,桀骜潇洒的沈若风一夜成熟,为了建功立业稳住沈家地位,他奔赴战场,最终死在了战场上。
这也是为什么她入了青楼后没人去管她,因为沈家爱她的人都已经不在了。
沈若薇欣喜得花枝乱颤,乌鬓间垂坠的步摇也仿佛随之喜悦,发出好听的叮叮声响。
“多谢师父!”
凝目望去,她认真的打量迟御高挑挺拔的背影。
虽为当朝第一武将,君子风姿却一览无余,沈若薇不禁愣怔。
这难道不比慕云卿那厮好到不知哪里去?
她前世怎就瞎了眼盲了心,偏就一厢情愿在慕云卿这个狼心狗肺的男人身上吊死,枉送性命做了短寿鬼。
幸亏老天还算有眼,让她重活一世。
生怕错过迟御,她方才借由圣听献出‘金皇’,讨了此心愿,正式与迟御结缘。
沈若薇回过神来,思忖同他初次会面,该怎么跟他拉近彼此之间的距离。
倘若表现得过份讨好或热络,只恐会使迟御心生厌恶,对她不存好印象,她有些拘谨的站在门外。
“你也进屋来品尝糕点。”
沈若薇闻他允准,这才莞尔提裾步上短阶。
糕点洁白如玉,捏在手中堪比云团,还带着温热,上覆金黄桂花点缀,香气逼人,引动人食欲。
这个见面礼甚合沈若薇胃口,虽说不值什么钱,但礼轻情意重。
迟御的糕点隐约令沈若薇觉着有心了,迫不及待的放入唇齿品尝其味。
“师父,你的糕点味道软糯香甜,回味无穷,极为可口。”沈若薇发自肺腑的道出溢美之词,神情语态自然,不似在溜须拍马。
迟御眼皮也不抬,面无波澜的淡淡“嗯”了一声,没有给她过多的回应,好像对她并无差别。
沈若薇犹记得《迟御详情录》上所载,迟御隶属生人勿近的类型,世间惧他的人居多,更遑论她是名女子。
然眼前的迟御并未令她望而生畏,也并没如同那上面写的不近人情,对送上门来的女子通通抗拒推远。
沈若薇一度怀疑这册子内书的是不是有误?
“这边还有茶水,可就着糕点品尝。”
迟御冷不丁的把茶水推到沈若薇的眼前,甫低头又面无表情的阅览手捧的兵书,一派云淡风轻景象。
翻阅纸叶的声息划过寂静的空气。
大抵是氛围太过冷清了,沈若薇意图活跃,至少让他们之间有几许师徒温情。
迟御此言一出,沈若薇心情大好,她能感觉得出,迟御对她貌似不太一般,话中暗藏关心和纵许。
“师父待我真好,这般好吃的食物,身为你的徒儿,断乎不能独享美味。”
思及此,沈若薇紧张的情绪得以放松,她大着胆子,顺着自身想法往下说。
“何意?”迟御不解。
沈若薇登时拿起糕点,递了一枚到端坐着的迟御身前,唇角含笑,“来,师父你也尝一个。”
迟御未答,只眸色深沉的冷眼觑她。
这一眼让沈若薇有点发怵,摸不清他的心思,暗恼自己一时得意忘形,终至进退失据,坏了这最初的形象。
伸出的手僵在半空,迟御根本不接糕点。
沈若薇颇为尴尬,心里打着退堂鼓。
“请恕徒儿失礼了,徒儿不知师父不喜甜食。”
面露难色的咬了咬唇瓣,她打算收回作罢,于是灵机一动,编纂了个理由,给自己台阶下。
就在沈若薇的手即将收回之际,迟御竟不动声色的张口咬了一嘴她未送出去的糕点。
“师父......”
沈若薇难以置信的发出一道惊呼,剩下的半边糕点自她手心滑落。
迟御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接至手中,放到口里细细咀嚼,抹嘴饮过茶水,淡然自若的补充道:“别浪费了食物,边关将士们长年在苦寒之地驻守,这样的细糠他们可吃不到。”
沈若薇还在错愕之中,脸颊泛红滚烫,灼热直烧到耳根子。
恍恍惚惚听到这似是而非的责怪教导之言,她扑通一声跪到地上,埋头掩饰她暂未平复的激动和窘迫。
“师父说得是,徒儿谨遵教诲。”
沈若薇说罢,又叩了一个响头,“师父,我此次前来,是专程来向你行拜师礼的,行了这拜师礼,我们就是名正言顺的师徒了。”
他们之间还隔着男女大防,沈若薇深知唯有这个法子既可以接近迟御,逐步培养感情,又能够朝夕相处不遭人诟病。
“往后,我会好好孝敬师父,还望师父多多指教。”
连磕了三个响头,沈若薇连喊了数声师父。
迟御心中郁闷,面上却按下不表,搀扶起沈若薇,淡淡推辞,“你且起来,我也没长你几岁,受不起你行这般大礼。”
“师徒不分年纪,师父比我年龄是长得不多,但您官居高位,战功累累,有真本事,我拜您为师不为过,何况是圣上的金口玉言,抗旨不得。”
迟御没再说什么,默默点了点头,嗓子眼有些发堵。
沈若薇的拜师礼成,又经历了适才惊吓不小的插曲,她无意多作逗留,作揖向迟御道别。
“师父,我改日再来探望您。”
迟御无所谓的摆了摆手,“你去吧。”
毕方替迟御送了几步折返,就被自家将军叫住了。
“毕方,你先留下,我有话要说。”
迟御对沈若薇的称呼始终心怀芥蒂,有颗疙瘩郁结胸间,通常是年龄小的拜年长者为师,难不成是他长得很老?
摸了摸这张久经沙场的脸,迟御皱起剑眉,起伏不定的心情久久不能平复。
“将军,还有何事,您尽管吩咐便是,属下立马就替您去办妥。”毕方瞥见迟御奇怪的行为和表情,也没往他处想。
“姑且问你一事,我的年龄与容貌是瞧着差了沈二小姐很多吗?我听她不住唤我师父,唤得何其顺口。”
迟御想到那一声又一声的师父,顿时挫败感油然而生。
毕方憋着笑意,他家将军历来对不近女人,却对沈若薇的反应大不相同。
居然询问起他这种问题,他又瞟了两眼愁眉不展的迟御,清了清嗓子,委婉回答。
“您跟沈二小姐相较起来,是显得有那么一点老。”
闻言,迟御脸色陡变,杀气腾腾的凌厉眼神扫荡而来。
毕方赶紧的话锋一转,拼命解释,“属下不是这个意思,属下其实是想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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