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纪新小黄门的现代都市小说《结局+番外反贼是我爹,你们搞我作甚?纪新小黄门》,由网络作家“冷剑”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人族逆种。”“武安侯纪雄不当人子,该断子绝孙......”充斥着憎愤的嘈杂谩骂,从窗外不断传来,将纪新混乱的意识,猛的惊醒。“我没死?”“不对!我穿越了?”捂着汗湿的脑袋挺身坐起,纪新茫然地环顾着周围古色古香,装潢奢华大气的房间。这里的一切都跟他生活的环境大相庭径。但,脑袋里的记忆,却又觉得格外的熟悉。理清思绪的纪新,迅速地明白了自己的状况。“好人果真是有好报,做好事还能多活一次?”纪新啧啧咂舌,只觉有些如置梦幻。前世因为看不惯一位资本家为富不仁,而仗义执言。最终导致意外丧生。正悔不当初那般冲动时,却是恍惚间发现,来到了这里。一个名为靖国的国家治下的县城。安民县,靖国首府京都府辖制的县城。而他如今的身份,正是外面被不断谩骂诅咒的武...
《结局+番外反贼是我爹,你们搞我作甚?纪新小黄门》精彩片段
“人族逆种。”
“武安侯纪雄不当人子,该断子绝孙......”
充斥着憎愤的嘈杂谩骂,从窗外不断传来,将纪新混乱的意识,猛的惊醒。
“我没死?”
“不对!我穿越了?”
捂着汗湿的脑袋挺身坐起,纪新茫然地环顾着周围古色古香,装潢奢华大气的房间。
这里的一切都跟他生活的环境大相庭径。
但,脑袋里的记忆,却又觉得格外的熟悉。
理清思绪的纪新,迅速地明白了自己的状况。
“好人果真是有好报,做好事还能多活一次?”
纪新啧啧咂舌,只觉有些如置梦幻。
前世因为看不惯一位资本家为富不仁,而仗义执言。
最终导致意外丧生。
正悔不当初那般冲动时,却是恍惚间发现,来到了这里。
一个名为靖国的国家治下的县城。
安民县,靖国首府京都府辖制的县城。
而他如今的身份,正是外面被不断谩骂诅咒的武安侯纪雄的独子。
现如今居住的这座武安侯府的世子纪新。
这个身份的前身,生来体弱多病,不堪折腾。
却不想,年前之际,因抗击妖族多年而封侯拜将的父亲纪雄,却突然跟阉党沆瀣一气,迎妖族入关,跟靖国百姓共享国土。
让得侯府上下,人人恨而诛之。
导致武安侯府开年来,每日都被周围百姓围堵起来谩骂诅咒。
更有甚者,将泔水,粪便等物喷洒得侯府满门,让得富丽堂皇的侯府,至今都恶臭满园。
前身不堪其扰,忧思成疾,一病不起,于今日气绝。
纪新适逢其会,投身而来。
“真是垃圾的身体,跟被掏空了一样。”
感受了下浑身没劲的状态,纪新刚刚庆幸的心情,再度沉入谷底。
连起床都会累得气喘不匀,这般孱弱,只怕也寿数难长。
他穿越到这样的身体里,可不好说是福是灾。
虽然这个世界能够习练武道,改善体质。
但习武强身的过程,可也并不容易。
此身羸弱,只怕也承受不来。
否则,一代侯府世子,何至于十六七岁年纪仍然这般?
起身下床,来到窗边,眺望着窗外雪花飘飘,寒风瑟瑟,纪新只觉身上的暖意都是淡了许多。
这糟糕的身体,真是弱不禁风啊。
纪新沉重的心绪更浓了几分,不禁也对未来忧心忡忡。
“世子......”
正当此时,屋外突然传来了一声呼唤。
呼唤刚落,不待纪新答复,关闭的房门已是推开。
一名身材精壮,穿着绸制长衣的半百男子走了进来。
“世子,你怎么下床了?还开了窗户?”
看到纪新扶着窗棂,站在窗前,男人已有皱纹的面颊顿时变得担忧起来。
原本缓慢的脚步,都是瞬间匆急,来到窗前,将推开的窗户关了起来。
“这天寒地冻的,世子你大病未愈,可不能见风。”
男人取来棉绒大袄,急忙披在了纪新的身上裹紧。
看着眼前的男人,肉眼可见的紧张和关切,纪新的心底,本能地流露出几分暖意。
也不知道是这几分暖意的缘故,还是披上了棉绒大袄,纪新竟也不再觉得寒冷。
“忠伯,我还撑得住。”
纪新和煦一笑,看着男子宽慰道。
男子全名叫什么,纪新不知道。
只是从记事开始,父亲纪雄就让他称呼忠伯。
这是武安侯府迄今为止唯一的管家,也是日夜照拂纪新长大的长辈。
“再撑得住,你也要懂得静惜。”
忠伯神情严肃,不苟言笑地反驳。
对此,纪新不恼。
反而习以为常地笑了笑。
他也没再纠结这个,转而询问道:“外面今天骂得这么凶,是秦松门下每月惯来慰问的使者又到了吧?”
秦松,便是如今靖国阉党的党首,御赐内廷大总管,加封元帅府行军司马。
权倾内廷,更执掌兵权。
可谓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盛极一时。
武安侯任镇南大将军,兼兵部尚书的父亲纪雄,都得受其辖制。
“世子聪慧,瞒不过世子。”
忠伯坦然颔首:“不过世子身体欠佳,多加休息便是。这般琐事,交予我去代为应付即可。”
就只是应付?
纪新走向窗边,再度将窗户推开。
寒风裹挟着外面不堪入耳的嘈杂谩骂和恶毒诅咒,夹杂着柳絮般的雪花飘了进来。
“世子......”
忠伯神情微紧,下意识就要上前关闭窗户。
但还没来得及靠近,纪新的话,便是打断了他的动作。
“忠伯,我这一世就要这样躲在侯府里苟且偷生了吗?”
自从父亲纪雄,突然倒向阉党阵营,并主迎妖族入关以来,武安侯府上下所有人就成了靖国世人口诛笔伐的对象。
作为武安侯府世子的纪新,更是首当其冲。
每逢出门,必遭围堵。
最终寸步难行,狼狈而返。
故而后面纪新便少有再走出侯府大门。
迄今已有半年多,屈居侯府,郁郁寡欢。
如果他穿越而来,这辈子往后也得这样苟活,那他更希望自己没有穿越。
感受到纪新的不甘,忠伯神色黯然,沉默了下来。
纪新也没追问,只是望着窗外风雪交加的天空,自顾自地道:“外面那些人揪着我们不放,无非是想要个交代而已。”
“这个交代,父亲给不了。我作为父亲的儿子,他们就得来问我要。”
“所以,我思虑良久,打算给他们一个交代。忠伯觉得,如何?”
纪新回头,看向忠伯。
他必须化解如今的困境,否则也得步前身的后尘。
忠伯抬头,迎视着纪新的目光,神情不觉间有些恍惚。
他隐隐觉得,世子今日似乎不太一样了。
好像,变得倔强,变得坚毅了些。
如果不是他日夜守在侯府,都会下意识以为,眼前的世子是别人假冒的了呢。
恍惚地摇了摇头,收束了杂念,忠伯转而反问:“世子打算如何交代?”
纪新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反而是再度问道:“秦松的使者在哪?”
“正在前厅侯着。”
忠伯沉默了下,最终还是如实回答了。
“那便劳烦忠伯,前面带路吧。”
纪新深吸了口气,随即和煦地笑看着忠伯示意。
“世子,外面风大......”
忠伯没动,想要劝阻。
但话音未落,便被纪新再度摆手打断:“忠伯,我能撑得住,带路吧!”
纪新的态度,明显的强硬了几分,语气都是加重了些许。
忠伯见状,深深地看了眼纪新,最终不再做声,转身领路而去。
纪新裹紧了棉绒大袄,也是走出了这间平静而温暖的卧房。
杨敬前跟秦松之间有没有关系,纪新不知道。
但,从杨敬前对武安侯府的处境不闻不问。
他却可以肯定,杨敬前至少对秦松心存忌惮。
既然如此,只要有秦松挡在前面,他就不怕杨敬前翻起什么大浪。
只要武安侯纪雄对秦松还有用,仍然值得秦松拉拢。
那么,秦松就决计不会轻易地,明目张胆地针对他。
这,便是纪新胆敢妄为,强抢杨敬前这位一县之长的手令的底气。
相反,直接强闯死牢,那就大为不同了。
那是真真正正的撬动祖制的悖逆之举。
即便秦松不针对,其他各方势力,却是难堵悠悠之口。
秦松碍于纪雄的颜面,不便针对纪新。
但,其他人可就没有这方面的顾虑。
拿到一县之长的手令,在县邑范围内,纪新完全可以自由通行。
此去天牢,轻而易举。
很快,在忠伯的随同下,抵达了天牢所在。
“什么人?天牢重地,闲杂人等不得靠近。”
守护天牢大门的狱卒当即挡住了纪新和忠伯的前路。
“武安侯府纪新,奉杨县令之命前来办事。”
纪新神色平静,举起了从杨敬前身上抢来的手令。
狱卒验明真伪,当即不敢怠慢。
纷纷闪身,让开了道路。
纪新和忠伯畅通无阻,顺利地进入了天牢之中。
走进天牢大门,前方的视野,便是迅速变得幽暗。
即便外面依旧明亮,天牢内也是难见光亮。
唯一的光亮,还是每隔一段距离,墙壁点燃的油脂灯散发出来的。
进入天牢通道以后,内部的温度也是迅速上升。
越往深处去,越是暖和。
渐渐地,纪新都是有些穿不住裹着的棉绒大袄。
天牢的通道很逼仄,堪堪成人高,堪堪两人并肩宽。
随着愈发深入,内部的味道,也是渐渐地变得难闻。
屎尿屁的味道,伴随着发霉的气息,涌入鼻腔。
呛得纪新都是险些涕泪横流,忍不住地拉起棉绒大袄的衣襟,捂住了自己的口鼻。
一路蜿蜒曲折,走了不知道多久。
终于,前方的地域,开阔起来。
明晃晃的灯火,将前方的区域照亮。
暖烘烘的气息,弥漫开来,让得纪新更是燥热。
伴随着光和热扑面而来的,还有更为浓郁的汗臭,熏得纪新都是睁不开眼。
天牢的味道,真是一言难尽。
纪新走进光源区域,进入了宽敞的地域,吐了口气,努力地让自己适应这里的环境。
自己未来可是要成为名扬天下的侠士。
岂能连这点臭味都是难以承受?
努力地说服自己,纪新慢慢地放下了捂住口鼻的衣襟,尝试着慢慢地适应天牢中的味道。
好一会儿,终于是忍住了想要作呕的冲动。
这般倔强与坚毅的行为,都被忠伯一览无遗的尽收眼底。
忠伯不禁对这位自小看着长大的世子,更是多了几分欣喜与宽慰。
“两位这是?”
在纪新逐渐适应下天牢的味道时,一名光着上身的狱卒从条凳起身,向纪新迎了过来。
这名狱卒的体魄格外强健,暴露在外的上身,毫无赘肉。
全是夯实如山丘般的肌肉。
近距离相对,纪新也是能够感受到,对方体内涌动的磅礴血气。
毫无疑问,这位狱卒,也是涉足武道的修炼者。
“武安侯府纪新,奉杨县令之命前来办事。”
纪新端详了眼对方,便是再度取出了杨敬前的手令。
“原来是世子,有眼无珠,失敬失敬!”
验证了手令真伪,这名狱卒对待纪新的态度明显恭敬了许多。
“不知道世子大驾光临,可有吾辈哪般效劳?”
这名狱卒一边招呼着其他狱卒取来他的狱卒服饰穿上,一边满脸堆笑地询问纪新。
“死囚在哪?”
纪新对狱卒的表现懒得理会,自顾自地环视着天牢周围的环境。
“在最深处。”
狱卒穿戴好着装,急忙循着一条幽暗的过道,指向最深处。
“带路!”
纪新当即示意。
“世子这边请!”
狱卒急忙弓腰领路,直奔羁押死囚的区域奔赴而去。
这是天牢最深处。
周围无缝无窗,不见天日。
唯一的油脂灯,都是焰火摇动,随时都要熄灭。
散发的光亮,更是幽暗极了。
“世子,到了,这里的囚犯,都是死囚。”
狱卒很快将纪新和忠伯带到了羁押死囚的区域,随即指着一座座独立牢房中羁押着的囚犯。
这些囚犯,皆都乱发盖面,衣衫褴褛,浑身散发着恶臭。
他们的手脚四肢,以及两肩肩胛,与两侧腰部的软肋,都被铁链穿透。
铁链的另一头,则是牢牢地固定在背面的墙壁之中。
从而大幅度地限制了这群囚犯的活动范围与能力。
纪新仔细地数了数,这里关押的死囚,一共有十一个。
“都是犯的什么罪?”
纪新环顾了一圈,随即询问狱卒。
“回世子的话,这些家伙犯的都是烧杀抢掠的罪。”
狱卒不敢隐瞒,谄媚地回应。
“可有修炼者?”
纪新无法清晰地分辨出这些死囚的实力。
许是被囚禁在这里,折磨日久。
损耗了他们一身精气神,让得他们已经不复巅峰状态。
故而气息不显,修为难明。
“回世子的话,这些都是修炼者。”
面对着纪新的回答,狱卒一五一十的如数回答。
“修为最高什么境界?”
“蕴气境初成。”
“是谁?”
“喏,就他。”
在狱卒的指引下,纪新迅速来到了其中一座天牢门前。
这座天牢之中,关押着的死囚身材高瘦,耸肩搭背的颓坐在地。
一头糟乱的黑发,随意散乱。
似乎耳闻到了动静,在纪新走来时,微微抬头,朝着纪新看了过来。
但也只是看了一眼,便又将脑袋耷拉了下去。
纪新看了眼忠伯,眼神带着询问的神采。
忠伯微微颔首,给予了肯定的眼神。
“开门!”
纪新不再犹豫,招呼着狱卒打开牢门。
“世子,这是死囚,不知道您......”
狱卒闻言,不由一怔,下意识地想要询问缘由。
“嗯?”
但话没说完,却见纪新眉眼微蹙,神情冷然下来。
狱卒还没说完的话,不得不咽了回去。
有些忌惮地瞥了眼忠伯,迟疑了下,狱卒咬咬牙,最终还是干脆利落地打开了牢门。
牢门打开,忠伯率先进入天牢,如同铁塔,伫立在旁。
纪新这才紧随其后,走了进去。
狱卒深怕纪新有什么闪失,招呼着两名狱卒,也是跟了进去。
刹那间,狭窄的牢房显得拥挤起来。
“拿刀来!”
纪新朝着狱卒伸出了手。
“世子,何故用刀?”
几名狱卒皆都诧然起来,这该不会是要劫狱吧?
“拿来!”
纪新却是不做解释,只是态度强势地呵斥。
“世子,这是已经被圣上钦点过的死囚......”
此前带路的狱卒已经浑身大汗,不知是热的,还是被纪新的言行吓的。
此刻的他,只觉口干舌燥。
深怕纪新做出劫狱的事情,他不得不刻意搬出皇帝名义,希望纪新这位侯府世子能够知难而退。
然而,他的警醒,却是迎来了纪新冷然的注视。
罢了罢了......
侯府世子想要作为,自己一个无名小吏又哪里拦得住?
更何况,他还带着县令大人的手令呢。
狱卒这般想了想,随即不再迟疑,果断地将自己的佩刀,递了过去。
在纪新抽出佩刀以后,这名狱卒急忙向随同而来的狱卒做着手势,示意着悄悄离去。
“噗!”
然而,不待他们挪动脚步,一股温热喷涌而出。
“哗......”
纪新的最后宣告,宛如平地惊雷,扔进了府门外的拥挤人群。
刹那间,炸得浩瀚人群,惊哗四起,呼声不绝。
一双双原本百感交集的眼神,皆都是纷纷投向纪新。
转而迅速地变得惊诧与震骇起来。
甚至,连忠伯都是瞠目结舌,有些惊愕与难以置信地看向了纪新。
这,就是世子对天下人的交代?
忠伯唇齿蠕动,想要说些什么。
但,还没来得及开口,便被府门外拥堵的人群抢先。
“世子此言,可是当真?”
“世子这不是逢场作戏之言吗?”
“你享受着侯府尊荣,受尽阉党照拂,你凭何说出这话?”
“就是!我们凭什么轻信你?”
惊骇的人群,重又喧闹起来,纷纷对纪新的话语,表露出了强烈的怀疑。
喧闹质疑间,人群也是再度掀起了骚动。
然而,不待人声鼎沸起来,众人却见纪新抓起身后忠伯提着的鲜红包裹,朝着人群奋力地扔了过来。
鲜红的包裹,飞过武安侯府外的台阶,落向了人群中央。
这般来历不明的玩意儿,砸落过来,引得人群纷纷抽身躲避。
“噗咚......”
人群避开,包裹砸落在地,发出了沉闷的响声。
“这是何物?”
人群纷纷瞥向了包裹。
“这,便是我交予诸位乡亲的凭证。”
纪新喘了口气,扶住忠伯的胳膊,勉强维持着镇定解释道。
“凭证?”
人群纷纷诧然,皆都疑惑不解。
包裹牢牢捆缚着,他们皆都难以窥视其中的具体事物。
“打开看看!”
人群踌躇了片刻,有胆大的上前,解开了包裹。
下一霎那,一颗血迹还未干涸的人头,一览无遗地展现在了人群面前。
“啊!”
突兀出现的带血人头,吓得许多人本能地惊叫飞退。
引得人群一阵骚乱。
“这是秦松门下,惯例遣来的小黄门。今日,我斩他头颅,赠予天下。”
在人群惊惶之际,纪新喘着粗气的声音再度传来:“也请诸位乡亲,代我转达秦松。从今往后,不必再遣使者前来。”
“否则,再来一个,我便杀一个。再来两个,我便杀一双。”
说完,纪新体力渐渐不支,紧紧地抱着忠伯的胳膊,慢慢地倒在了忠伯的怀中。
“回府!”
忠伯脸色一变,顾不得继续观察府外人群的表情,急忙拦腰抱起纪新,转身回府。
左右家丁护卫慌不迭地退回府门,轰的一下迅速关闭了厚重的武安侯府大门。
“速取世子的汤药来!”
退回府中,忠伯一边抱着纪新回到前厅休憩,一边招呼着家丁奴仆。
“呼......”
纪新在前厅主位坐下,长长地吐了口气。
这具身体,真是弱得可怜。
仅仅几番大幅度的动作,就耗尽了体力。
也难怪前身会那般容易被气死去。
“世子,你太冒失了。”
看到纪新缓过气来,忠伯不禁气恼地责备起来。
纪新对此,却也不恼,只是无奈笑道:“忠伯,我只是想活下去而已。”
“就算如此,可你今日之言,一样有悖人伦。若是侯爷知晓,又该何等难过?”
忠伯愤懑地拍着桌子,一脸地恼恨。
“他会难过么?”
纪新飒然一笑:“他若难过,为何今年从不回来府中?他若难过,为何从不回我的书信?”
前身气绝之前,曾写过不少书信,委托忠伯遣人送去京都府。
但,最终都是石沉大海。
面对着纪新的反问,忠伯怒色一滞,顿时无言。
好半晌,忠伯才语气放缓,无奈叹道:“我知世子愤懑,可你与侯爷终归是父子亲缘。你今日作为,可知会将侯爷置于险地?”
“呵......他若连这般风波都搁置不平,那真是白瞎了秦松费尽心思地拉拢他。”
纪新冷冷一笑,撑着虚弱起身,甩袖冷哼:“更何况,人族逆种,与我何干?”
话音落下,纪新便要离去。
但,刚要离去时,眼角余光却是突然瞥见,此前小黄门倒下的地方,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个银白色的气泡。
这些气泡,围绕着小黄门倒下的位置,悬空漂浮着。
而在这些气泡之中,则都是有着不同的字迹彰显着。
武道功法:归元功(可拾取)
修为:壮血境初成(可拾取)
武道技法:摘星手(可拾取)
武道技法:流云步(可拾取)
修炼经验:10年(可拾取)
这......
这是......
穿越者的福利吗?
看清这些气泡之中彰显着的字迹,纪新顿时瞳孔紧缩起来。
前世熟读过许多网络小说的他,无疑对这样的场面很是了然于胸。
莫非,自己杀了敌人,就可以拾取对方修炼的武道所学?
若是如此,那自己岂不是正好解决了,无缘武道改善体质的麻烦?
意识到这些,纪新的呼吸,都是不由自主地粗重起来。
“世子,你没事吧?”
忠伯察觉到纪新的异样,急忙紧张上前。
浓眉大眼尽显忧心忡忡。
忠伯看不到那些东西?
纪新目光闪烁了下,没有作答,而是佯装着体力不支,重又跌坐回了座椅上面。
“忠伯,我好累,麻烦您去看看,我的汤药送来了没?”
纪新佯装无力地依靠着座椅,看向忠伯示意道。
“好,世子稍待,我这便去!”
忠伯身影一闪,掀起一阵疾风,消失在了前厅。
好快的速度......
纪新暗暗咂舌,忠伯的武道造诣只怕也是不简单。
目送着忠伯火速离去,纪新急忙起身,走向了那些气泡。
略作沉吟,纪新试探着伸手摸了过去。
手指稍一靠近这些气泡,一片详细的信息,便是汇入了他的识海。
“归元功:白品级劣等武道功法,靖国内庭专修之法。”
“壮血境初成:武道修炼的入门级境界,锻炼肉身,壮大血气可成。成就此境,力大如牛,寒暑不惧。”
“摘星手:白品级劣等武道技法,靖国内庭专修之法。”
“流云步:白品级劣等武道技法,靖国内庭专修之法。”
“修炼经验10年:靖国内庭小黄门李福的修炼心得。”
这种金手指,跟以前打游戏杀怪爆装备差不多啊。
浏览了下这些信息,纪新顿时喜上眉梢。
这种事情,作为21世纪的青年,他俨然很是熟悉。
稳住心绪,纪新迅速将目光投向了这些气泡。
他的目光率先落在了修为:壮血境初成(可拾取)这个武道修炼的入门级境界上面。
若是拾取了这个,是否意味着自己可以立即跨入这个境界?
届时,又是否可以改善自己如今弱不禁风的体质?
喷涌出来的温热,湿漉漉的,黏糊糊的。
伴随着这股温热,还有一声重物落地的动静,以及一股扑鼻的血腥。
什么情况?
几名想要悄悄离去的狱卒,纷纷骇然扭头,循音看去。
随即便是看到,原本被囚禁羁押的死囚,已经人头落地,尸首两离。
被数条铁链锁着的无头尸身,都是失去了力气,栽倒在地,将几条铁链都是绷得笔直。
死了?
谁干的?
几名狱卒皆都瞳孔紧缩,纷纷看向了纪新。
只见纪新手中提着狱卒佩刀。
而佩刀的刀锋之上,还在滴着鲜血。
答案,显而易见。
什么情况?
这到底什么情况啊?
武安侯府世子,跑来天牢杀死囚?
这是为何?
这名死囚,什么地方冲撞过武安侯府吗?
几名狱卒肝胆俱颤,皆都有些不明所以。
但,纪新干脆利落的行为,却是吓到了这些狱卒。
几名狱卒的心弦,都是情不自禁地绷紧了起来。
此前带路的狱卒,更是暗呼庆幸。
幸好他没忤逆纪新的命令。
否则,以纪新此刻表现出来的杀伐果断,只怕也会毫不犹豫地摘下他的脑袋。
正当几名狱卒心潮跌宕时,却是发现纪新的眉头,突然皱起。
刹那间,几名狱卒的肝胆,都是猛然狂跳了下。
彼此皆都不由自主地吸了口凉气,脚下更是本能地抽身后退了数步出去。
直到退至天牢栅栏,退无可退,才不得不停下来。
所幸,纪新并没有在意他们的动静。
此刻的纪新,也无暇理会。
他的目光,有些狐疑地看着眼前的死囚尸身。
只见这名死囚尸身上面,却是什么痕迹都没有显现。
武道修为、武道技法、修炼经验,一样也无。
“什么情况?斩杀死囚的思路不对吗?”
纪新不由得狐疑。
“换一个再试试!”
思索片刻,纪新果断转身,去了下一处牢房。
门前的几名狱卒,纹丝不敢动。
皆都屏息凝神,满腔惊悸地任由纪新进出。
纪新在忠伯的随同下,再度来到了第二处死囚牢房。
“哗啦啦......”
随着纪新提刀走来,这名死囚顿时剧烈挣扎起来。
牵扯得浑身束缚的铁链,不住地作响。
但很可惜,被铁链牢牢锁死了四肢与肩胛腰肋,死囚能够活动的范围与能力都是有限。
别说纪新已经初涉武道。
即便是未曾跨入武道,寻常的青壮,都是足以轻易地奈何他们。
因此,死囚的挣扎,并没有改写结局。
依旧被纪新,干脆利落的一刀削首。
随着这名死囚倒下,他的尸身上面也是什么痕迹都没有出现。
纪新见状,眉头紧锁了起来。
“是不能越级杀人?还是不能这样坐享其成?”
纪新扭头看向忠伯询问:“这里哪些死囚,是壮血境的?”
忠伯闻言,不假思索地抬手指认。
这里羁押的十一个死囚,其中仅有两个蕴气境。
两个蕴气境死囚,已经被纪新直接斩杀。
余者皆是壮血境。
纪新当即拖刀走向了其中一名壮血境修为的死囚牢中。
如法炮制,再度干脆利落的斩下了对方的脑袋。
随着这名死囚的倒下,周围一样没有任何异象。
“不是境界的问题。”
纪新证实了自己的猜测,心底对这样的差异,已经有了肯定的判断。
但,他还需要再做验证。
“忠伯,这些死囚,有壮血境初成修为的吗?”
纪新再度看向忠伯询问。
“有,那两个便是。”
忠伯微微颔首,再度为纪新指认。
纪新便是再度走了过去,招呼着狱卒打开了牢门。
然而,这次进入牢中,他却并没有直接斩掉死囚的脑袋。
而是斩断了束缚着死囚四肢与肩胛腰肋的铁链,让其恢复了自由身。
“现在,我给你一个机会,只要你能打败我,我就放你离开这里。”
解除了死囚的束缚以后,纪新便是抬手指着死囚,淡然开口。
什么?
纪新的话,让得周围狱卒皆都哗然失声,纷纷骇然。
忠伯都是有些诧异,感到不明所以。
但,忠伯却是并没有表露出来,也没有任何的言语。
只是安静地看着,从容不迫地护持在旁边。
“你想作甚?”
被放开的死囚却是没有动手,而是撩开乱发,露出阴鸷的眼眸仔细地端详着纪新。
“你无需多问,想活命的话,就照我说的做。”
纪新懒得理睬,直接挥刀,杀了上去。
一刀直奔死囚面门劈去,势大力沉,带起阵阵劲风。
刀锋凛冽,寒意渗人。
死囚见状,哪敢硬碰。
当即闪身躲避,想要寻觅良机。
但,他的修为跟纪新,处在同一层次。
再加之他的肩胛与腰肋被铁链贯穿已久,伤势日积月累。
如今即便脱困,也是早已不复巅峰状态。
即便纪新空有修为,毫无任何实战经验。
此刻单凭一柄宽刀,也是逼得这名死囚东闪西躲,狼狈不堪。
“混蛋,你拿着刀算甚本事?有本事将刀扔了来。”
眼看着自身处在下风,毫无翻盘的机会,死囚气得暴跳怒骂。
纪新不为所动,一言不发。
只是抡动着狱卒的佩刀,虎虎生风,穷追不舍。
“小子,想拿我耍你的威风,你做梦!”
死囚见状,咒骂一声,随即心中发狠,停下了东闪西躲的身形。
纪新抓住机会,举刀力劈过去。
死囚却是不再闪躲,反倒是挺身上前,迎刀而去。
“噗!”
纪新的刀,轻而易举地斩掉了死囚的左臂。
但,死囚却是忍着剧痛,右手攥拳,运足全力,嘶吼着打向了纪新的胸膛。
“嘭!”
纪新也是硬生生的挨了一拳,整个人顿时离地倒飞了出去。
狠狠地砸在了牢房栅栏上面,才停下趋势,跌落在地。
“世子!”
几名狱卒见状,皆都神情大变,骇然惊绝。
他们下意识地抽刀而出,想要上前帮忙。
这可是侯府世子,若是在这里被死囚打死。
他们这些看守天牢的狱卒,只怕没有一个还能够活得下去。
“滚回去!”
然而,狱卒们刚想上前去,却被忠伯沉声斥退。
有他在这里掠阵,还需要几个初入壮血境的狱卒帮衬?
“哈哈哈,小辈,受死!”
而在此时,死囚却是疯狂狞笑起来。
不顾断臂之痛,不顾伤势加重,强撑着跌跌撞撞的身影,直奔纪新继续扑去。
他想趁着纪新还没缓过这口气,一举镇杀下纪新,赢得这场较量的胜利。
却不想,纪新就地翻滚一圈,轻松地避开了他的扑杀。
紧接着懒驴打滚,翻身而起,顺势抡刀,直接斩向了死囚的小腿。
“噗!”
刀出,腿断。
死囚失去平衡,顺势倒地。
纪新毫不客气,欺身上前,双手持刀,直直地朝前递去。
“噗!”
宽厚的刀身,径直贯穿了死囚的胸膛。
染血的刀尖,从死囚背部透了出来。
快马奔袭,沿街而过。
街边来往的人群,皆都纷纷惊悚,四散退避。
耳闻到动静,纪新眉头轻蹙,狐疑抬头。
“不必担心,这是府中家奴!”
正值纪新不解时,忠伯淡然地声音在身边传来。
话音刚落,驾驭快马奔袭而来的身影,便是清晰地映入眼帘。
一身灰褐色布衣,头包帻巾。
果然!
来人正是武安侯府的家奴。
“世子,忠管家,还请速速回府,朝堂有变。”
武安侯府的家奴奔马而来,还没稳住身形,便是高声呼喊。
朝堂有变?
纪新闻言,微微讶然。
稍稍思索,便是迅速明白了为何家奴如此着急忙慌的驾马而来。
不出所料的话,这次所谓的变故,必然又跟武安侯纪雄有关。
自己那个便宜父亲,只怕是又做出了什么出格的事情吧?
每逢这般,安民县的百姓都会掀起一场针对武安侯府的风波。
意识到这点,纪新倒也没有太过慌张。
此前的‘交代’,让他暂时平息了安民县百姓的怨愤。
短时间内,应该不会再轻易出现之前的那些场面。
“发生了何事?”
纪新看向勒住缰绳,翻身下马的家奴,沉声询问起来。
他很好奇,自家这个便宜老爹,又做了什么荒唐事。
“回禀世子,侯爷......侯爷今日清晨,亲率兵马,查抄了御史中丞周璟儒的府邸。周府上下满门,除周中丞之孙,余者已悉数就地伏诛。”
家奴迟疑了下,还是原封不动地将府中收到的消息,告知了纪新。
什么?
纪新诧然:“我记得这个周璟儒,是靖国颇负盛名的清流名士吧?且为官清廉,傲上而悯下,在天下颇得民心的吧?”
“是......”家奴颔首赞同。
“如此的话,父亲杀了这个周璟儒,岂不是......”
纪新顿时明白了状况,为何家奴得知消息,会如此着急忙慌前来寻他。
杀害清流名士,且还是一位颇得民心的清官。
这种行为,势必会招来天下世人的口诛笔伐。
在这个已经触犯众怒的局势之中,纪雄再度做出这样的事情,无异于雪上加霜,火上浇油。
天下世人只怕很容易丧失理智,做出些什么出格的事情。
而世人报复不了纪雄,就必然会将主意打到他这个纪雄之子的身上。
哪怕他这个纪雄之子,此前已经公开宣布,跟纪雄断绝了父子关系。
哪怕他更是当众斩杀了阉党秦松麾下的小黄门,公开表示了跟秦松作对的姿态。
“世子不必紧张,一切有我!”
正值纪新意识到局势不妙时,忠伯淡然从容的声音再度传来。
伴随着话语,还有一股雄浑狂暴的气息,若隐若现。
忠伯那张冷峻的面孔,此刻煞气腾腾的环视周围,俨然展开了戒备与警惕。
感受到忠伯散发的强横气息,纪新只觉安全感十足。
有些起伏的心绪,都随此迅速平复了下去。
“忠管家,府中还得到消息,周中丞之孙脱逃缉捕,销声匿迹,只怕很有可能会来寻觅世子报复。”
这时候,家奴再度开口,传达着府中接收到的消息。
“竖子小儿,有何惧之?”
忠伯不以为然:“他若敢来,我便为侯爷拾遗补缺。”
纪新飒然一笑,对忠伯的维护颇为感激。
“府外终归是不再安全,走吧,加快速度回府,思索应对之策。”
纪新倒也没有因此小觑世人,保险起见,还是招呼着忠伯,速速返回侯府。
尽管在这个风云诡谲的局势之中,天下皆无立足之地。
但,相较之这个四面受敌的空旷大街,武安侯府更容易防备意外袭击。
即便他如今也是有着壮血境大成的修为,却也不敢肆意地游走在人多眼杂的街道之间。
毕竟,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前世读书万卷,他可是深知这种处境的凶险。
“纪家小儿,拿命来!!!”
正当纪新他们准备动身,返回武安侯府时,侧面人群突然掀起骚动,一道人影手持利剑,突兀地排众跃出,直奔纪新刺杀而来。
还真有刺杀?
耳闻动静,纪新不由脸色微变。
“找死!”
但不待纪新有所动作,忠伯浑身气息陡然凝结,便是朝着那道杀来的身影,席卷而去。
雄浑的气息,宛如地裂山崩。
席卷而过,碾压得空气都是不断噗噗爆鸣。
沿途的虚空之间,都是掀起了肉眼可见的滚滚气浪。
好强!
忠伯这是什么境界的存在?
纪新咂舌,心底丝毫不慌。
有着如此存在庇护,来人不可能伤得了他。
早在对方现身之际,他就已经洞悉了对方的样貌修为。
十七八岁的年纪,略大他些许。
但修为,却仅是壮血境初成。
即便没有忠伯庇护,此人也难以奈何得了如今的他。
“纪家逆种,上下皆诛!”
正值纪新心底为来人默哀时,一声冷漠的讥笑之声,再度从人群传来。
紧接着,一道浑身黑袍,身裹黑色大氅,脸戴煞鬼面具的身影,宛如闪电般从人群一跃而出。
这道身影始一出现,毫不停歇,便是爆发出凶煞嗜血的磅礴气势,朝着忠伯轰杀而来。
此人现身,迅速搅碎了忠伯此前散发出来的强横气息,为迎面杀来的持剑少年,化解了被碾压的危机。
“尔敢!”
此人的到来,让得忠伯原本从容的脸色,陡然变得盛怒。
“保护世子!”
话音落下,忠伯的身影,已经挡在了纪新身前。
一拳打出,刚猛无俦,掀起滚滚气浪。
“轰!”
忠伯的拳头,砸进来人的拳头,两股狂暴蛮横的力量碰撞,顿时发出了轰动的爆响。
紧接着,忠伯的身影,与黑袍身影,皆都不由自主地飞退了出去。
黑袍身影的实力,俨然也是极强。
且有心算无心,抢得先机,以全身之力,将忠伯逼退了开去。
忠伯这般退开,他身后的纪新,便是一览无遗地暴露了出来。
毫无遮掩地出现在了持剑少年的身前。
“世子小心!”
忠伯脸色骤变,急忙一个后空翻,卸掉浑身劲力。
双脚落地的瞬间,猛地一跃,整个人如同出山猛虎,再度朝着纪新飞扑而来。
他想要回援。
但,对面那名黑袍人却是早有防备,也是如法炮制,迅速卸掉劲力,再度朝着忠伯扑杀了过来。
今日,他就是摆明了姿态,誓要阻截忠伯的。
纪新看在眼里,顿时明白,这场刺杀,是有目的性,有组织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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