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花重锦花肃的其他类型小说《清修四年带娃归来,全家跪求我原谅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云玄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吴氏甚是欣慰,“晚儿虽然年纪幼于锦儿些,但是个会照顾人的,母亲看到你们姐妹情深,我便放心了。”“锦儿,既然回来了,那便多陪陪母亲。”吴氏伸手想要握住她的手。又被她给巧妙的避开,吴氏手一空,看着手心出神,看她一直神色淡淡,吴氏只当她是赶路累了,便带着花晚先回院子了。春杏留下照顾。花亦安这几日都没有休息好,此时靠在阿娘的怀中昏昏欲睡。春杏上前,“大姑娘,奴婢将孩子抱去榻上休息吧。”花重锦摇头,“我自己来,你下去休息吧,这里不用你伺候。”春杏一听,扑通跪地,“大姑娘,您大人有大量,原谅奴婢吧。”花重锦赶路这么久,回到家又经历颇多,她早就乏了,她本也不习惯身边站着个人等着伺候。“你这是做什么?你做错什么了吗?要我原谅你?”春杏觉得,这大姑娘...
《清修四年带娃归来,全家跪求我原谅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吴氏甚是欣慰,“晚儿虽然年纪幼于锦儿些,但是个会照顾人的,母亲看到你们姐妹情深,我便放心了。”
“锦儿,既然回来了,那便多陪陪母亲。”吴氏伸手想要握住她的手。
又被她给巧妙的避开,吴氏手一空,看着手心出神,看她一直神色淡淡,吴氏只当她是赶路累了,便带着花晚先回院子了。
春杏留下照顾。
花亦安这几日都没有休息好,此时靠在阿娘的怀中昏昏欲睡。
春杏上前,“大姑娘,奴婢将孩子抱去榻上休息吧。”
花重锦摇头,“我自己来,你下去休息吧,这里不用你伺候。”
春杏一听,扑通跪地,“大姑娘,您大人有大量,原谅奴婢吧。”
花重锦赶路这么久,回到家又经历颇多,她早就乏了,她本也不习惯身边站着个人等着伺候。
“你这是做什么?你做错什么了吗?要我原谅你?”
春杏觉得,这大姑娘和四年前有些不一样了。
“姑娘,奴婢有错,当初...”
“当初侯爷已经查到了那浪荡采花贼是谁,可不知怎的,侯爷便不让人提这件事了。”
花重锦惊诧得起身,声音也不自觉的拔高几分,“你说什么?”
怀里的花亦安被声音惊醒,蹙眉动了动,花重锦立刻柔着声音,“亦安乖,亦安乖。”
等花亦安再次熟睡,花重锦将孩子放在了榻上,轻手轻脚的出了房。
春杏依旧候在了门外,见她出来,便要开口说话。
却被花重锦率先问,“你如何得知父亲查出了那人?还有那人是谁你可知晓?”
春杏躬身,“当年姑娘被关柴房三天三夜,其实第二日便查出是谁了,侯爷震怒,可不知为何,突然就不计较了,还让人将这消息封锁,不可传出去。”
春杏的话让花重锦只觉得当头一棒,击得她险些站不住。
她一直都认为,当初那个男人没有查到,所以家里才那般的愤怒,将她往外赶,殊不知家里人知道,至少父亲是知晓的。
父亲知晓了,那为何要眼睁睁的看着她被赶出门?
她此刻内心一片混乱,自己是怎么进入房中的都不清楚了。
看着身旁熟睡的儿子,她心口痛得有些呼吸困难。
亦安没有足月就生产了,再加上胎中带了病,从小就身子消瘦,容易生病,很多的东西碰都不能碰,碰了轻则起疹子,重则没命。
有神医告诉她,亦安的身子想要痊愈,有味药引子是必须要的,那便是亲生父亲的血。
这也是她为何在被侯府遗忘四年以后,还愿意跟着花其衡归家的原因。
想要寻找到当年那个登徒子,必须从花家入手,因为她十分确定,四年前,她是被陷害的,且与那花晚脱不了干系。
回想从踏入花家门到现在,她除了见到母亲那时不时的眼泪,兄长刻意疏远和维护花晚,父亲的严词愤怒,以及花晚的明事理,善良样子之外。
她什么也没有得到,就连简单的久别重逢都没有。
反而是被再次剖开伤口撒上盐。
三岁的孩童本应该是爱哭闹,爱粘人的年纪,可亦安很乖,她做饭他便会帮着添柴,她洗衣他便会帮着用小竹篓钓鱼。
他那么懂事乖巧,是她的血脉,可他们怎么能要将他丢出去呢?
对她百般责怪,千般折辱她都可以无所谓,可孩子不行。
她在心中发誓,一定要将亦安的病治疗好,一定要让他快乐的长大。
这一觉,她睡得并不安稳,梦中好似回到了四年前,又好似还在乡野之中,果腹都困难的日子。
直到她脸上有什么东西拂过,她以为是亦安醒了,便想要伸手将亦安揽入怀中。
却没想到触感是毛茸茸的,她心口瞬间一片战栗,整个人也瞬间惊坐起来。
她怀里是两只胖得离奇的狸奴,此时正窝在她的手中,就要伸出舌头去舔她的手心。
她大脑瞬间空白一片,心头泛起恶心,完全是本能的生理反应,她将那狸奴往边上重重一推。
整个人瞬间缩成一团,害怕得颤抖。
小亦安被吵醒,睁开惺忪的眼睛,便见到阿娘瑟瑟发抖,而她面前有一只狸奴。
“阿娘不怕。”一边安抚着阿娘,一边一个翻身起来,一脚踢在那狸奴身上。
狸奴发出哀怨的叫声,在地上翻了几翻,吃痛的跑出耳房。
花亦安熟稔的将阿娘抱住,“没事了,已经走了,没事了。”
明明才三岁,可做起这些事情来却熟练得让人心疼。
同样让人心疼不已的还有瑟瑟发抖的花重锦。
她有一个秘密,她害怕狸奴,不管大小,不管颜色,只要是狸奴,尤为害怕它们的叫声。
因为年幼时候,家中贫穷,对她又是非打即骂的,那边天灾,口粮本就少得可怜,家中更是不许她吃一星半点。
饿极了的她只能朝着死了的狸奴下手,那带着腐烂味道,又满是蛆虫的腐肉,成了她的救命稻草。
可捡回一条命之后,她便生理性害怕。
回花家后,她告诉过家里人,她暗示过不喜欢狸奴,那时候花晚想要养一只,却被兄长们不许。
她心里过意不去,便将自己的遭遇说与花晚听,她心疼的抱着自己安慰,“好姐姐,以后我都不养狸奴了。”
当时她是感动的。
可离家四年,花晚养了狸奴,白白胖胖的,两只。
“阿娘,咱们不住这里了,咱们住其他的地方去吧。”
这里有狸奴出没,谁能知道它们什么时候出现,他可不想让阿娘再受惊吓。
花重锦看着这小小的耳房,这院子本来是她的,可离家四年,这里就变成了花晚的书房。
这偌大的花家,还有她的位置吗?
“亦安乖,很快了。”她平静下来后,将孩子紧紧抱在怀中,好像只有怀中抱着他,她心里才不会胡思乱想,更有了主心骨,有了方向。
因为摔伤了,连晚饭都是春杏从厨房提过来,也不知道有意无意,送来的菜大小六道,却都是花晚喜欢的味道。
看她没有落筷,春杏询问,“可是不符合大姑娘胃口?”
花重锦摇头,没有什么不符合的,她从来都不是挑食的人。
春杏却主动解释,“家中宠爱二姑娘,所以厨房的口味和菜色,全部都是按照二姑娘的喜好而来,若是大姑娘吃不惯,奴婢这就让厨房换...”
“我说不用!没有不符合!”她声音沉了几分。
母亲的转变让她有些看不明白,但无疑,此刻的母亲是温柔的,她是渴望的。
吴氏眼神落在不远处拿着小陀螺的花亦安身上,“孩子,过来。”
花亦安怯生生的,看到阿娘眼神的肯定后,他才上前。
吴氏伸手,替他整理衣服,“这陀螺是亦安喜欢的吗?看你一直拿在手里?”
花亦安点头,“是。”
“是吗?谁做的?”
花亦安第一次见到如此温和的花夫人,一双大眼睛滴溜溜的转着。
这一刻,他觉得花夫人和阿娘是相似的,相似的眉眼,相似的声线,就连说话时候的温柔语气都是相似的。
花亦安好感倍增,有些骄傲的开口,“是顺清大师给我做的。”
吴氏想要继续追问顺清大师是何人,就被花重锦的声音打断,“母亲前来,可是有什么事?”
花重锦朝着花亦安招手,花亦安便乖巧的去到她身边。
吴氏将一切看在眼里,嘴角挂上笑容,“母亲是想来问问,今日去苏王爷的宴会,一切可还顺利?”
并未问起为何和花晚一同前去的,怎么就她一个人回来。
花重锦不是太过亲近,但也没有敷衍,眼神清纯的望着母亲,“一切都好,除了......”
“除了有些姑娘口无遮拦,其他的都很顺利。”她并非一开口就是告状,只不过在阐述事实罢了。
吴氏自然知道这后院之中,宴会之上,若是名声不好的人,势必是不会有人真心相与的。
她开解着,“锦儿,咱们现在这情况,就不容挑剔太多,你现在总归是回来了,那就一定要面对的。”
她懂事的点头,吴氏看着逐渐乖巧下来,情绪稳定的女儿,心里很是欣慰,想着之前她那般作为,定是还不适应。
“亦安乖,我与你阿娘说说话,你先出去玩可好?”
花亦安看了一眼阿娘,见阿娘点了点头,便拿着陀螺出去玩了。
花重锦知道,母亲定是有什么事情要跟她说,不然不会一人前来,还不让亦安在她边上。
“锦儿啊,你马上就十九了,这个年岁的女子,按理来说都要许配人家了,可你...但现在你回来了,一切都不晚,母亲定会为你寻一绝佳的好夫婿,让你安顺无忧一辈子。”
原来是要给她提亲事啊,可花晚都尚未议亲呢。
花重锦一脸无害单纯的看着母亲,“母亲所言可是女儿与周家的婚约?”
花家与国子监祭酒周家的周之礼从小定下婚约。
当然,那个时候定下的是花晚,她归来后,花晚便提出婚约一事定的是花重锦。
当时家中怎么说的?好像说她与那周公子从未见过,也一直都是以花晚为定亲对象的,不好直接改过。
其实她什么都知道,花家和周家都不可能让她嫁的。
吴氏一噎,扯起笑容掩饰眼里的慌乱,“锦儿啊,你也知道,那周家之前定下的婚约,本是晚儿,且与晚儿青梅竹马,早就有了感情,你此时的情况若是嫁过去,也没有什么好脸色的。”
她懂,就说她未婚先孕,清修产子,四年重回,这样的身份着实配不上正三品的周家。
“母亲放心,女儿对那周公子没有半分的觊觎。女儿婚事,任凭母亲做主,母亲爱护女儿,定会为女儿寻最适合的人家的。”
她的体贴让吴氏欣喜,拉着她的手抚摸着,但尽可能忽视她手上的伤疤以及之前冻疮留下的痕迹。
“母亲自然是为你着想的,你相信母亲定为你寻一个比周家还要好的人家,不让你后半生担忧半分。”
看着母亲急切的想要表达自己的心,花重锦点头,甚至尝试着亲昵的样子,靠在母亲的臂弯,“母亲都是为了女儿好,女儿都知晓,一切由母亲做主便是。”
吴氏抚摸着她消瘦的肩头,“好孩子,好孩子。”
说完了正事,吴氏开始闲话家常,也想起了刚进屋时候看到的画面。
“锦儿,这是怎么回事?”吴氏眼神看向院中。
“春杏觉得女儿没有二妹妹会体贴下人,让她落后归府,女儿让她回去照顾旧主,她又不干,不由分说的就要跪着,女儿实在是没有法子啊,怎么劝都不管用。”说着说着竟然也有些懊恼神色。
吴氏听后神色一沉,“本以为是以前伺候你的,能忠心些,没想到是个这样的下贱东西,母亲这就将人发卖了。”
花重锦握着母亲的手,善解人意,“春杏在二妹妹身边伺候了这么多年,突然发卖,二妹妹会难受的,不如让她回二妹妹那边伺候吧,反正我也已习惯一个人做活,也算是全了春杏与二妹妹的主仆之情。”
吴氏视线落在她手上,心里泛起酸疼,不忍拒绝,“好,依你,母亲过两日给你买两个贴心的来伺候你。”
她不过是学了些微花晚的作态,母亲便就开始顺着她了,真是让人心寒。
花重锦摇头,像是突然意识到什么的将自己的手收回,小心的拉过袖口遮住,“不用了母亲,这些年在青城山,女儿已经学会照顾自己。”
她眼里有一闪而过急切的分享欲,“母亲不知道吧,女儿学会蒸包子,还会自己锄地种菜。”
说完后看到她眼里的神色,又立刻的止了话头,不敢看母亲的眼睛。
这谨慎小心的动作又让吴氏心里一酸,吴氏将她抱入怀中,“锦儿,你是母亲身上掉下来的肉,母亲很心疼,以后...以后都不会让你再过这样的日子了,你是花家的大姑娘,会有世人钦羡的姻缘,会有权势加身的好日子。”
花重锦没有反驳,而是不顾心里的疑惑,再次环住母亲的腰,贪念她怀里的这片刻美好。
她回来这么几日,这一次才是真的亲近了她,吴氏心里很是感动。
进屋时看她在绣东西,吴氏便问,“锦儿在做什么呢?”
花重锦将绣样献宝一样的递了过去,“女儿若是没有记错的话,父亲喜欢松柏,女儿想为他做个腰封,母亲帮女儿看看,可有不妥的地方?”
吴氏看着手里的绣样,松柏挺直,立于崖壁之间,寒雪压来亦是昂扬着。
绣工比起四年前,大有长进的。
“很好,针角紧密,颜色搭配适宜,你父亲看了一定会喜欢的。”
花重锦听到母亲这样说,却没有开怀起来,反而有些纠结神色,“母亲,父亲不喜我,这腰封,您代女儿送吧,别说是女儿做的就行。”
吴氏看着女儿眼里的渴求,她怎会不知道,女儿这样的神情是害怕了自己的亲生父亲。
花晚脸色一滞,随后余光瞟了一眼春杏,春杏一直低垂着头,不敢与她对视。
没想到春杏这贱蹄子还有这样梳妆的手艺,看来这些年是藏拙了。
两人相互挽着手上了马车,在马车上,花晚一直没有停下话头,都是在说近几年京城的变化。
花重锦一直听着,等到马车路过永安堂时,才状似欣赏的撩开车帘。
看到了永安堂挂了白底红字的帆布,她心里才放心下来,看来亦安是到了永安堂了。
“姐姐,你还记得尚将军家的二公子吗?”
花重锦摇头,“不记得,他是谁?”
“那周公子呢?大姐姐可还有印象?”
花重锦眸色微沉,“没有印象,时日太久远了,加上生产后亏损太严重,都记不得了,他们是谁?是二妹妹的玩伴吗?”
花晚笑着摆手解释,“不是不是,大禹民风严苛,最是讲究男女大防了,我怎么会与男子是玩伴呢。”
花重锦哦了一句,便没再接话,一直到了苏王爷的府上,花重锦率先下了马车。
刚探出头去,便听到有人欣喜的喊着,“晚儿,你总算是来了,我可等你好久了。”女子声线欢脱,悦耳动听。
可当花重锦从马车出来时,正要爬上车辕的女子愣住。
“你是......”她回头看了一眼马车,确定是花家马车,才问,“你是谁?”
她不认识花重锦,花重锦却对她刻骨铭心,她正是丞相府的小姐向姝,是花晚最好的手帕交。
花重锦眼神移开,快速下了马车,甚至都没有等春杏来扶她下马车。
花晚晚了些从马车里出来,“阿姝。”
向姝见到花晚笑着迎上去,不知道两人小声的说了些什么,向姝再次看她的眼神里,就带着了不屑和鄙视。
花重锦没有在意,她见到向姝也来这场宴会,便知道这一趟即便没有查出那男人的蛛丝马迹,也不亏。
前往门房,递上拜帖,门房上下打量了一下两人,便带着往里走。
苏王爷是当今圣上的皇叔,但因为是先帝的老来子,所以很是宠爱。
这苏王爷啊,从小便不学无术,他曾说过,他就是来享受的,为何要去做那些无所谓的争斗?
他也真的做到了只享受。
所以在当今圣上夺嫡之时,并未受到什么伤害,反观其他的王爷,要么被安置罪名,要么被送往封地。
苏王爷喜好奢靡,院中一树一瓦都是真金白银堆砌出来的,院中地面,铺的是汉白玉,房梁和檐柱都是用外邦进贡而来的百年黄花梨木所做。
“有些人啊,没有见过大世面,等下可别让我们丢脸才行。”向姝环抱双手,阴阳着音调。
很明显她说得是花重锦。
可她丝毫不在意。
花晚小声着,“阿姝,你别说了,被大姐姐知道她该难过了,她本就在外面清修多年。”
向姝奚笑,“也就是晚儿你性格柔弱,这种人要是换做我向家,已经乱棍打死了,还有机会回来。”
向姝的声音是在太过刺耳,花重锦想要忽视的,但忍了好一会儿,发现她做不到。
回头,眼神闪过一抹幽深,没有说话,但又好像说了什么。
向姝被她举动给吓了一跳,尽管面上不显,但这心里瞬间毛毛的感觉还是让她不适。
历来被宠爱的丞相府幺女,自然不容自己被一个乡野女人给吓唬住,立刻的回瞪回去。
“看什么看,说得就是你,四年前不要脸的在我家府上与人乱搞,还有脸出来呢?大家都来看看,这花家大姑娘,四年前...”
花晚不等她说完话,赶紧将人拉住,一脸的为难,“阿姝,你莫要说了,姐姐会难受的。”
向姝最是瞧不上花晚这柔弱的性格,要不是她性子太柔,四年前她用得着那般为她吗?还不是心疼她在花家会受这乡野村妇的欺负?
“晚儿啊,不是我说你,你就是性格太柔,总是为他人着想,可别人呢,说不得还在恨你抢了她的位置呢,这种不知检点的贱人,就应当一根白绫,或者丢进护城河淹死。”
向姝的话引来了不少人的视线,瞬间有人开始指指点点,“天啊,我记得,四年前这件事可是人尽皆知呢。”
“我也记得,当时真是好一场颠鸾倒凤的好戏啊,只是等丞相府的赶到时,没有那奸夫的身影,竟然给逃了。”
“不过要我说啊,这花家的大姑娘身段长相无一不差的,也算是便宜那不知名的小子了。”
几人说得哈哈大笑,丝毫没有在意花重锦这个当事人是不是会听到。
或许他们正巴不得她暴怒,这样愤怒的美人也正是满足了某些人那不良的癖好。
花重锦始终人淡如菊,好像他们口中的奸夫淫妇与自己无关一般。
可有人却不淡定了,花晚焦急着一张小脸,急急摆手向众人解释,“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
“我大姐姐没有做那样的事情,这些年她也一直在外面清修,你们误会她了。”
正所谓火上浇油,越描越黑,或许还有些不知情的人不明白他们口中主角是谁呢,经过她这样一提醒,就都明白了过来。
花重锦感受到所有人的视线都落在了她的身上,那种要被灼烧的窘迫感油然而生。
她本来已经练就不被外界所影响情绪的,可最终还是抵不过这些人的嘲讽鄙视眼神。
她缓步走向花晚,声音不辨喜怒,但却让人无法忽视,“二妹妹这手段拙劣了些,或许你想让他们知道我是被你生母换去乡野的?而你才是他们最瞧不起的卑贱血脉,你说到时候他们可还会称呼你为花家的姑娘?”
花晚脸色一怔,“我...我没有,我明明在帮大姐姐解释的。”
“花晚,我不是瞎子,更不是傻子,你是在帮我还是害我,我能一眼看出来。”
花晚震惊的看着她,她不一样了,至少与四年前相比大不相同了。
“大姐姐,我真的没有,你错怪我了。”花晚满脸的委屈,甚至还带着讨好的神色。
这样子直接激怒了向姝,向姝上前,毫无征兆的推了她一把,“你走开,你敢欺负婉儿,我绝对不饶你。”
一辆马车缓缓驶入上京城热闹非凡的街道,车帘之外人声鼎沸,叫卖声络绎不绝。
车中两大一小六目相对。
尚且只有三岁的男童大眼珠滴溜溜转着,一脸清纯无害又消瘦的看着边上的娘亲,小手则是偷摸的掀开了马车帘一角,想去窥视阿娘口中繁华的上京城。
可他的小动作却被被一旁男子发现并一把打断,他手背一疼,那张小脸瞬间痛得揪在一起,甚是可怜地望向想要阿娘寻求庇护。
女子衣着素净,浑身上下没有半点装饰,一头的青丝也仅用青布条盘着。
“二公子,孩子小,您何必如此?”
有阿娘为自己说话,小豆丁鼓起腮帮子,像是也在跟着宣泄自己的不满。
男子一脸阴沉不悦,看到这孩子就莫名的生气,这自作聪明又上不得台面的样子,看得人心里愤怒不已。
他眉头紧蹙,眼中尽是嫌弃,“大妹妹,不是阿兄说你,也不知道你生下这孽障我要如何跟家里人交代。”
花重锦将孩子揽在身侧护好,垂着眸子,样子温顺又卑微,“再怎么说,也是条活生生的命啊。”
男子被气糊涂,“什么命?你离家时候才不过有孕一月,那就是个肉球,何来的命?”
小豆丁靠在阿娘的身侧,听到这话瞬间满眼凉意,心里碎碎念,你才是肉球,你全家都是肉球。
像是意识到什么,立刻又补了一句,除了阿娘。
花重锦并不反驳二哥哥的话,只是依旧垂着眉眼,毕竟二哥哥从来都是这般,她不能反驳亦或是质疑,不然会被他说成不懂事,她只是将自己用命博回来的孩子护在身侧,跟宝贝儿似的。
小豆丁情绪很快就恢复如初,依旧好奇的左看右看,有时候还会盯着他一直看,看得他不知为何心里毛毛的。
马车缓缓停在侯府门前,门房快步上前撩开车帘,“二公子,您回来了。”
花其衡嗯了一声,算是回答了门房。
随后眼神移向花重锦身上,像是警告般,“离家四年,想来你也想明白了,这次归来,莫要忤逆父亲,更不要敌对晚儿。”
花其衡自认为一脸的苦口婆心,声音却毫无温度,“你能归来,也是晚儿多次祈求父亲才得到的应允,你莫要再行差踏错!”
花重锦这才抬眸看他,一路从青城山而来,她从未抬眼看过他,一直垂着头,他以为是这几年的清修生活让她改变了一二。
没想到这双眼睛还如四年前一样的,总是装出一副受人虐待,受人冤枉的彷徨不安。
花其衡没有得到回答,声音又加重几分,“我跟你说话听到没有?”
那样子演给谁看?
花重锦这才收回眼神,声音怯怯的开口,“知道了,二公子。”
听到这声二公子,花其衡情绪再次的翻滚起来,没有理会两人,拂袖躬身生气的出了马车。
刚在车辕上,一句亲昵的‘二哥哥’打断了他的步伐。
一抬眸,便见一笑容灿烂,明眸皓齿的娇俏姑娘朝着他跑来。
他赶紧跳下马车迎了两步。
“二哥哥,大姐姐接回来了吗?”少女说着视线便越过花其衡往马车里看。
花其衡不知道如何跟家里人交代,他明明是去接清修了四年的亲妹妹归家,却接回了一大一小。
那孩子,竟然还活着!
马车中人自然也听到了外面的声音,花重锦牵着儿子的手,叮嘱着,“亦安乖,要跟紧阿娘,等下见到什么听到什么都不要开口,知道吗?”
小豆丁望着阿娘,“那要是有人欺负阿娘呢?也什么都不能做吗?”
花重锦点头,“对,暂时不能做,因为亦安的病还没治好,这才是咱们的主要目的。”
小豆丁也不知道听懂没有,反正是点头了。
将孩子牵着准备出马车,还没出去呢,外面更热闹起来了。
有人在哭。
“是锦儿回来了吗?锦儿呢?”
她若是没有猜错的话,来人应该是她那温柔小意,善良的母亲了吧。
她本也以为母亲就都是如同她一般的温柔,可四年前,她被人陷害失了清白,她亲自对她用了家法,将她关在柴房三天三夜。
后来发现她有了身孕,更是丝毫不顾母女情,甚至顾不得她高热不退,将她送去青城山的庵子,明面是清修,以保全被她坏了的侯府名声,暗地却是划清界限,吩咐了青城山的姑子,要活活的将孩子弄死。
四年过去,没想到母亲还是一如之前,一手好戏妙趣横生。
马车外的喊声有多心疼焦急,她便带着孩子便有多缓慢。
当她一如往常,素衫着装,牵着一个小豆丁出现在车辕上的时候。
吴氏捂嘴哭泣的动作一顿,哭声就这样戛然而止了,眼神疑惑的看向身边的二儿子。
花其衡开口,“母亲,有什么事情进屋说吧。”
这里可是角门,来往人多,被人看了笑话可不行。
吴氏听懂了花其衡话里的意思,“快快进屋来。”
可她刚下马车,那一身绸缎,满头珠翠的花晚便向她跑来,亲昵的挽着她的手,“大姐姐,你可算是回来了,我好想你啊。”
看着花晚嘴角适宜的笑容,她轻微勾起唇角,将她的手推开,去牵着儿子。
这拒绝的动作应当明显的,可对方似乎不接,反而侧头,一脸好奇的问,“大姐姐,这孩子是谁呀,怎么跟你一起回来?”
“他是我儿子。”花重锦淡淡的开口。
花晚像是听到什么重大消息一样的,惊讶得捂住嘴巴,看向几步台阶上的吴氏,声音拔高,“母亲,这竟然是姐姐的儿子?姐姐有儿子了。”
吴氏眉头微沉,没有理会花晚的话,当然也没有责怪。
“快进屋吧,进屋说。”说完就抬步进了门。
花重锦早已习惯母亲的区别对待,毕竟一个是她养在身边十几年,不是亲女胜似亲女的女儿。
一个是被乳母偷梁换柱在乡野生活十三年才被寻回,寻回一年后又因为在宴会上失去清白,被送去青城山清修多年的亲女儿。
跟她没有太多的情感,她不护着自己,甚至不站在她这边,她也不能责怪。
几人穿过垂花门,来到前厅,花晚蹦跳着越过门槛,朝着里面欢喜的大喊,“父亲,大哥哥。”
“大姐姐回来了,大姐姐带着她的孩儿回来了。”
果然,男人都是色胚子,没一个好东西。
她转身要走,却被看戏入迷的男人一把拽住纤细手腕,他声音戏谑又阴沉,“去哪儿?”
“公子,还请自重,这里是王府。”
男人邪魅一笑,那张惊为天人的俊朗脸庞上挂着笑容实在有些违和。
“小娘子敢青天白日上屋顶偷窥,还会忌惮此处是屋顶?你可信,我若是唤一声,来人也只会怪你浪荡勾引的本公子。”
花重锦美眸一凝,壮着胆子直视上这人的眼,“清者自清,就算你有遮天蔽日的手段也不可如此的侮辱人。”
这些年她听得最多的便是浪荡勾引的字眼。
谁人都说她是个荡妇,可她是吗?
她幼年谨小慎微,好不容易有一口气活下来,一朝泼天的富贵砸在了她的头上,她成了京中大小姐。
她来到了那个做梦都不敢梦到的富丽堂皇的地方,她有父母双亲,有两个疼爱她的哥哥,她很满足,至少不用再受别人的冷眼和饥寒交迫。
可好日子不过一年,她甚至还没有将母亲教的那些针线学个透彻,她就成了荡妇,勾引人的贱胚子。
可她不是,她渴望那样的日子长久一些,她渴望那样的亲情能坚固一点,可惜没有。
她被丢破烂一样的丢去了青城山,受尽折磨,现在一个陌生男人也能随便说她浪荡了吗?
人好像在某一刻会变得毫无畏惧,她凝着那人的眸子,丝毫不惧。
修长手掌高高扬起,重重落下,啪的一声,甩在了男人的下颌之上。
这一巴掌本应该正中脸颊的,奈何男人太高。
男人根本没有想到这瘦弱的小女子竟然敢对他出手,一时不妨,便被打了,他一脸惊诧。
他手上力气加重,花重锦只觉得手腕都快要被捏碎了,挣扎着,“放开,登徒子。”
那股异香越来越盛,一直萦绕在鼻翼无法散开,借着她甩的动作放开了她的手。
整个人也退离了两步,声音冷冽,“给你一息机会,再不走,我可就应了你这句登徒子了。”
花重锦一听,恨不得立刻跳下屋顶,可是这时候却有人进了院子,男人一把扯住她的后脖衣领,将人给拽了回来。
眼神暗得骇人,像把凌厉十足的利刃,只消一眼,她便不敢说话和举动。
而他的手便顺势的压在花重锦的后脖子,将她往屋鳍之上压,以隐藏住身形。
男人清冽的气息瞬间萦绕着浑身,加上他一只手臂的力量,让花重锦很是不适。
但这人又太可怕,她不敢开口,只能被迫在他臂弯之下看着下面的一出好戏。
来的是向家的人,寻的是向姝。
来人行事紧密,动作迅速,房中男人尚未得手,就被破门打断,然后被人用棉布堵着嘴,黑布套着头,一顿打。
床榻之上的向姝一直沉迷在药中,没有要醒的征兆,进屋的婆子立刻给她披上披风,遮住那春光乍泄的身子。
又往她嘴里塞了什么东西。
花重锦大惊,这向家人有解药,且处理事情这般井井有条,是惯犯!
当年她中药,就有向姝的手笔。
看着向姝被向家人带着离开,她也没有留着的必要,可这男人的手臂太过沉,她想要推开,却无法。
“放开!”她也学着男人冷厉的声音开口。
男人往边上一靠,“告诉本公子,你姓甚名谁?”
花重锦美眸一瞪,“登徒子,后会无期。”
说完跳下屋檐,却在落地时没太站稳,踉跄了一下,脚腕传来疼痛,但她顾不得那许多,她要赶紧跟上去查看情况。
等她一走,屋顶上现身两个黑衣人,对着男人恭敬抱拳,“主子,可要小的跟上去?”
男人看着屋顶倾倒的酒瓶,真是可惜了这么好的酒了,“不急,前来这宴会的都是登记造册的,慢慢查便是。”
男人眸中尽是运筹帷幄,站在屋顶鹤立鸡群,丝毫不在乎被人发现,“向家那边如何了?”
黑衣人拱手,“回主子,人已经从侧门悄然的带回去了。”
男人有些意外,“没有声张?”
“并未声张,对外只说是向姑娘身子不适,跟宣平候家前来参宴的姑娘说了一声便先离开了。”
男人敛眸,嘴里念叨,“宣平候?”
花重锦来到前院没有看到关于向家的任何一个下人在,她便知道向姝被护着回去了。
她刚站定,春杏便急匆匆找来,语气里有着埋怨,“大姑娘,您去哪儿了?让奴婢好找。”
“我去哪儿要跟你汇报?”
春杏一噎,“没,奴婢是担心您,这苏王爷府上实在太大,怕您走岔了。”
“对了大姑娘,苏王爷与侯爷交好,王爷想见见您,您随奴婢来吧。”
花重锦心里疑惑,父亲与苏王爷什么时候交好了?
不过既然是王爷要相见,那便没有不见的道理,更没有只带着她一个人去的道理。
她眼神四处寻了一下,见到在人群中笑得欢愉的花晚,款款上前,打断正在说话的几人。
“二妹妹,苏王爷想要见见你我二人,咱们去吧。”
说完便向几人投去抱歉的眼神,“几位姑娘,真是不好意思,晚儿就先失陪了。”
端着大姐姐的架子,替妹妹致歉的模样让花晚面色一怔。
但这当着众人的面她也不好直接拉下脸来,只能与她故作姐妹情深的手挽手离开。
“大姐姐刚才去哪儿了?让春杏一顿好找。”
花重锦勾唇,“妹妹这般关心姐姐,姐姐好生感动啊,不过是看着那向姑娘有些倦了,想着去给她送点点心,没想到却没找到人,倒是让我看到了些东西。”
她能感受到,挽着她手的花晚顿了一下。
“二妹妹,姑娘身子骨比我这清修的还要差啊,这才来就身子不适,你可知为什么?”
花晚连连摇头,“我不知道,许是...”
她顿了顿,花重锦便替她开了口,“许是这向小姐没有城府,喝错了什么东西吧。”
这话让花重锦直接顿住脚步,脸色也有瞬间的绷不住,泄露出来丝丝的慌乱,花晚自以为她隐藏的很好,殊不知已经被花重锦尽收眼底。
“妹妹...妹妹也不知道,许是吃坏了肚子吧。”
从前院一路到后院,花晚便不敢再套话,对于她刚才消失的那段时间也不敢打听。
现在的花重锦可不同于四年前了,现在的她不知道是碰巧还是变机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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