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孟鹤川白胭的其他类型小说《穿书八零,一不小心把反派撩爆啦!:孟鹤川白胭番外笔趣阁》,由网络作家“吃凤梨的卷毛菌”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一连串的质问让白胭心生警惕。完了,这里是打靶场?自己是不是走错地方,跑到禁区了?她前头才被孟鹤川误会是敌特,嫌疑还没洗清呢,可别是又惹了一个乌龙出来?看着男人离自己越来越近,白胭下意识往后退,“等一下,你先别过来!”走的急,没注意脚下步子打结,左脚绊右脚,直接往后倒。她小声惊呼,手在虚空一抓。男人伸手想去拉她,但白胭身后的人却更快一步。白胭跌进了身后人的怀里。一双大手从两侧扣住她的细腰,干燥宽厚的掌心在她的腰上烙下了短暂但却炙热的触感。白胭扭过头,对上的是蹙着眉下的浓稠黑眸。孟鹤川的手还没彻底放开她,两个人之间靠的距离也超过了安全的限度。呼吸起伏,气息都有些乱了。白胭连忙往旁边挪了一小步,而孟鹤川也果断地将手收走。但他并没有将手垂回...
《穿书八零,一不小心把反派撩爆啦!:孟鹤川白胭番外笔趣阁》精彩片段
一连串的质问让白胭心生警惕。
完了,这里是打靶场?自己是不是走错地方,跑到禁区了?
她前头才被孟鹤川误会是敌特,嫌疑还没洗清呢,可别是又惹了一个乌龙出来?
看着男人离自己越来越近,白胭下意识往后退,“等一下,你先别过来!”
走的急,没注意脚下步子打结,左脚绊右脚,直接往后倒。
她小声惊呼,手在虚空一抓。
男人伸手想去拉她,但白胭身后的人却更快一步。
白胭跌进了身后人的怀里。
一双大手从两侧扣住她的细腰,干燥宽厚的掌心在她的腰上烙下了短暂但却炙热的触感。
白胭扭过头,对上的是蹙着眉下的浓稠黑眸。
孟鹤川的手还没彻底放开她,两个人之间靠的距离也超过了安全的限度。
呼吸起伏,气息都有些乱了。
白胭连忙往旁边挪了一小步,而孟鹤川也果断地将手收走。
但他并没有将手垂回身侧,而是越过白胭,向眼前的男人伸了过去,客套地打了招呼:“谭总工。”
说完又扭头,朝着白胭介绍:“这位是首航公司的谭贺按总工程师,她是......”
谭贺按?
原书里的男主?
原书里的谭贺按可是与孟鹤川不分上下的年轻总工程师。
两人年纪相当,又同样英俊潇洒,经常被人拿来比较。
加上他们两人的名字都有‘he’的音,圈子里为了区分,还给他们定了‘南贺北鹤’的叫法。
北鹤自然是孟鹤川,权贵子弟,妥妥的京圈大公子。
而谭贺按的太爷爷则在民国时期远渡南洋,在当地创立了食品公司,成为知名华侨。
到了谭贺按这一辈,他带着家族在南洋积攒的大量资金,回国创办了首家民航公司,自己则是出任总工程师一职。
两个男人虽是通过不同方式进入到航空领域当中来,但最终都留在了圈子里。
成为圈子中排行第一第二的人物。
只不过在书中前半部分,孟鹤川不管是从家世还是学识上,总是压占一头。
直到最后他误入了歧途,才败在了谭贺按的手下。
对于谭贺按这位前途无限的大佬,白胭抱大腿抱得紧,抱得快。
还没等孟鹤川想到合适的措辞介绍自己,她已经主动伸手过去,“你好,谭总工,我叫白胭,白色的白,胭脂的胭。”
她的示好换来孟鹤川的侧目,这个女人对谁都那么主动吗?
还是她和谭贺桉有什么不一样的关系?
一想到此,孟鹤川眼皮轻撩,眼神淡淡的扫看过去。
正好与白胭的视线相触。
白胭心里头咯噔一声,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他那极淡的眼神里带着警告。
识时务者为俊杰,反正也介绍过自己了,白胭迅速收起了伸出去的手,老老实实地将自己的脚也一起往孟鹤川身后挪,不乱抢他风头了。
孟鹤川同样收回了视线,重新与谭贺按对视,“今日的欢迎会设在礼堂,谭总工是作为民航代表出席,此时快开场了,怎么会在打靶场出现?”
在军区里,除了炊事班的特殊地形要求以外,越靠里的布局越是机密所在。
打靶场除了是平日里作为打靶训练的地方,在后端,还修建了两条飞机跑道,专门留给飞行员做战斗训练。
所以在这附近,平日里是明令禁止非相关人员私下闯入的。
谭贺按脸上露出抱歉的神情,“我知道大队的规矩,也并非有意闯入打靶场,这当中是有误会。”
他顿了顿,将视线投向白胭,“欢迎会的时间还没到,我便打算出来走走。走到这附近恰好瞧见这位眼生的同志反复在这来回逗留,我记得大队的打靶场有禁令,所以跟过来看看。”
谭贺按虽说得隐晦,但白胭也挺明白了。
她错愕地伸手指向自己,“所以谭总工的意思,你之所以会跟着过来,是想要监视我?”
谭贺按微微点头。
没见过的生面孔,被提防是理所当然的。
但不管是孟鹤川还是眼前的谭贺按,他们都把她当成间谍。
饶是白胭在无所谓的脾气,也难不生气。
看来谭贺按的大腿是没希望抱了。
白胭垂着头不再说话,气压却是比刚才更低了一些。
孟鹤川侧目看去。
聪明如他,察觉到了白胭的异样。
他顿了顿,竟难得地替她开口:“白胭是我这趟南下偶然认识的人,她熟悉外文,正在走身份审查,如果身份上没有问题,有可能会破例成为翻译员,加入航天大队。”
白胭住进306的这段日子里,孟鹤川也没闲着。
他利用航天大队的信息网,倒查白胭的家庭社会关系。
除了有两个贪财好赌的父兄,其他倒是没有原则性的大问题。
而且随着他的调查,从侧面也证明了白胭当日在火车站并没有说谎。
她只是个想要避开把她卖给杀猪匠的父兄,连夜逃婚的普通人。
查到这里,孟鹤川原本已经逐步打消了对白胭身份的怀疑。
但怎么就那么巧,白胭在交流会开始前夕,提出要去炊事班看望一位大姐。
而又怎么会那么巧,竟会和谭贺桉一同出现在打靶场禁区?
疑点丛生,如果是以往的孟鹤川,是万万不会冒这个险,破例找一个身份不明的人加入到大队的机密研发任务中的。
可如今时间紧迫,技术上的困难在没有翻译的情况下难以突破。
他只能孤注一掷,放手一搏。
听见了孟鹤川的介绍,一直平静如水的谭贺按眼波微动,“翻译员?孟总工这是又得了外籍的资料,所以才会那么急切地需要翻译吗?”
孟鹤川眼眸漆黑,笑容也显得极浅,“事涉机密,不好多谈,谭总工见谅了。”
白胭左右瞟了眼,总觉得眼前两个男人之间的气氛有些古怪的紧张。
转念一想又明白过来,书里两人就是死对头,表面上客客气气,但背地里斗得厉害。
在这样的设定下,他们关系不好也是正常的。
孟鹤川及时止住了话题,他将眼神落在白胭的手腕上,抬了抬下巴,问她:“时候不早了吧?”
还没等白胭拉开袖子看表,谭贺按已经抬脚跨步,“既是一场误会,孟总工这位大队的自己人也在,那我就放心了。”
他又与白胭道了声抱歉,“我先去礼堂了。”
孟鹤川含笑颔首,两人的手轻轻一碰,各自分开。
只是在谭贺按转身后,孟鹤川嘴角边的弧度迅速消失。
他微微眯眼,带着一丝疑惑,望着谭贺按的背影蹙眉思考。
白胭没发现他的异常,上前一步打破沉默,“那个......你别误会,我真的只是想去看看张婶。我没有别的意思,也不是故意绕到打靶场来偷看的。”
“嗯。”
”我与谭......谭总工,也不认识,是第一次见面。“
”嗯。“
白胭在脑中想了无数种解释的方式,但才刚说了个开头就被打断。
“嗯?”
“嗯。”孟鹤川惜字如金,“走吧。”
白胭被他一套做法搞得糊涂了,停在原地没动,“去哪里?”
他迈开长腿往前走,肩上重新缝回去的肩章泛着金属的光泽,衬着锋利的侧脸以及冷白的肤色,“炊事班宿舍。”
孟鹤川冷冷睨了一眼小周,“克格勃的燕子个个都很美,但也很危险!你到航天队报道的时候没上过反敌特的教育吗?”
白胭在二十一世纪听过燕子的名声,那是罗斯对色情间谍的统称。
眼前的这个反派男人竟然有脸将她说成是色情间谍?
“你放开我,谁说我是间谍的?我刚都说了,我只是为了要上车!”
白胭的背被抵地发痛,挣扎想跑。
适时火车鸣笛,出了站台开始加速,车身在经过三角坑的时候发出微震。
两人同时趔趄,直挺挺地倒在卧铺上。
孟鹤川眼疾手快,根本不打算给白胭逃跑的机会,他迅速伸出双手抓着她的手抵上头顶,双腿顶在她膝间。
乍一看,两人呼吸可闻。
小周是年初才调来航天队跟着孟鹤川。
传闻这位年轻的总工程师清冷禁欲又矜贵,犹如高岭之花,不可染指。
即便是文工团里的首席舞者公开倾心于他,这位孟总工也是泰山不崩于色。
一心醉心科研研究。
久而久之,文工团里对他就有了一个新称号,人称“孟长老”。
但刚刚孟总工出手的动作明明那么娴熟,孟长老这个头衔,名不副实啊。
偏偏在小周浮想联翩的时候,孟鹤川带着冷意的声音更是冒了出来,“你出去,把门关上。”
“啊?孟总工,这......合适吗?”
“我要搜她身,把门关上,去联系乘警!”
小周这反应过来,孟总工怀疑眼前这个漂亮女孩的身份,所以要她的搜身。
但他骨子里揣着还是名门孟家的良好教养,就算是对待疑似‘敌特’的女性,也尽量给予了足够的尊重。
小周‘欸’了一声,忙拉上门,跑去列车长所在的车厢找乘警了。
白胭原本只是想着上了车就速度远离孟鹤川,两人就此分道扬镳,没想到现在事情发展成了她不可控的地步。
搜身?
搜她的身吗?
“你,你耍流氓!你怎么随便摸我?”白胭白了脸。
孟鹤川却是一脸坦荡,“我没有要占你便宜,我是要搜你的身!”
“这有什么不一样吗?”
两人正僵持,火车又一个颠簸。
身下的白胭微微弹起,孟鹤川在惯性的冲刺下又俯——
嘴角擦过嘴角。
孟鹤川愣住了,白胭也愣住了。
他率先反应过来,偏开头,“你离我远点。”
顿了顿又补充:“我与敌特是对立的身份。”
他嫌弃的表情太过明显,同时伸出拇指,迅速在唇上来回擦了几下。
这样的举动明晃晃地刺伤了白胭的自尊心。
加上孟鹤川接二连三地说她是美女间谍,白胭快要气炸了。
但她手脚都被孟鹤川桎梏住,动弹不了,只能拼命拧动身子:“你说谁是色情间谍了?你见我勾引你了吗?”
“你主动暴露知道我的名字,还抱了我,甚至试图用亲吻来迷惑我!”
白胭愣怔。
是八十年代的男人都那么清澈愚蠢吗?
那种程度的意外接触就是勾引?
“你搞清楚点,那些都是意外,我从头到脚都不想勾引你。”
话是这么说,但白胭穿的工装裤裤脚肥大,扭动挣扎中又露出了细白的小腿,不经意地剐蹭上了孟鹤川。
他浑身的肌肉在瞬间绷紧。
孟鹤川强压着身体里异样的骚动,嗓音微哑,“乱蹭什么?!”
他咬了咬后槽牙:“你这样的手段对我来说是没用的,省省吧。国家不会容忍一个间谍的存在的,偷窃机密文件是大罪,如果你不迷途知返,主动交代是谁派你来的,那等待你的只有吃枪子这个结局!”
从一个反派嘴里听见这样污蔑的话,白胭更委屈了。
加上方才孟鹤川那一句‘吃枪子’,让她也害怕起来。
他要是真不分青红皂白说自己是偷资料的敌特,那等待自己的恐怕就只有铁窗泪这一个选项。
白胭眼角还挂着泪,“我不是间谍,我也没有想要偷图纸!说要撕了图纸都是我为了让你帮我逃上车瞎说的!白家父子要把我送去嫁给屠户,我不肯,我只是想逃走。”
“我说的都是真的,图纸就在我手心里,我现在就能还给你!”
为了证明自己,白胭松开手,那张图纸轻飘飘落下。
她刚好偏头去躲孟鹤川,眼神瞄到了图纸上的字,下意识脱口就说:“aircraft manufacturing?飞机制造?”
孟鹤川动作一顿,“你看得懂?”
白胭明显察觉出来他的态度有些松动。
为了给自己争取一线生机,她点头如捣蒜,“看得懂看得懂!”
孟鹤川眼皮掀动,似乎在掂量白胭的话有多少可信。
“我会英文,我不是敌特!”
白胭努力扭头看向图纸上的文字,“我读过大......不,我读过书的,我是女高中生,会英文的!我翻译给你听啊!”
孟鹤川的手松了松,直起身子,居高临下地俯视她,“你将图纸完整翻译一遍。”
白胭哪敢浪费这活生生的机会,她快速扫完图纸上的内容,一连串地翻出了好几句话,“这个图纸就是在说飞机机翼的零部件构造......”
孟鹤川的脸上神情更深沉了。
她说的竟然和王老师说的一模一样......
孟鹤川这一趟南下,带着任务,秘密找到了新一批的M国的波音737图纸。
国家给航天队下了命令,必须在明年元旦之前,能够看见自主研发出来的第一架飞机。
可图纸是弄回来了,但里头涉及的专业性太强,没有人能看得懂。
领导已经去南方找人了,但时间上等不及。
孟鹤川想起自己旧年的老师王小龙,他不仅在航天专业上有所建树,也略识英文。
孟鹤川托了好几层关系,终于在金陵的乡下找到了他。
王老师看了看图纸,给他了不少有用的建议。
可对于精准翻译图纸上的内容还是没什么把握。
“阿川,我的英文水平也只是个半吊子,应付一些基础能行,这么专业的东西我怕看不懂。”
王老师见孟鹤川脸上闪过失落,连忙又说:“不过......我倒是想起来一个女孩。我是偶然认识她的,那个女孩儿很年轻,但是凭着我与她这半年的相识,她的英文水平很厉害!我给你一个地址,你去找找她,也许她能看得懂!”
孟鹤川感激地点头。
临走前他又出声邀请王老师前去京州:“老师,如今百废待兴,国家需要您这样的专业人才,来共同研发国产飞机!”
王老师对当年的事到底还有些后怕,如今人在乡下也呆了十多年,也呆习惯了。
孟鹤川知道他的心结,当下也没逼迫王老师,只说等自己找到女孩儿后再回来和他细说。
白胭眉梢里都是喜色。
她数着金额,有零有整。
详细算了一下,竟然有两百三十二元。
既然这位孟总工就这么随意地丢在衣服口袋里,那样就不能怪她‘自取’了。
再说了,她也不是零元购。
昨天她可是熬了个通宵,帮他翻译完了图纸上的所有内容,还以手抄的形式留给他了。
自己这样的一级翻译员,要是按照平日里的收费标准来看,这笔买卖她还算亏本了的。
打定好主意,白胭钻出了门缝。
趁着孟鹤川打盹儿的时机,一溜烟地往人群最多的硬座车厢里钻。
跑过了将近十节车厢,太阳彻底冒了出来,挤在车厢连接处的人群推搡着抢着厕所的位子。
前面车厢有乘务员的坐席,她穿过人群看向车厢壁上挂着的时刻表。
这趟绿皮车从金陵出来,一路朝北,经过五省八市,最后才是京州。
她的目标也是京州。
但是她必须先下车,远离孟鹤川后再重新买票,坐下一班车去京州。
打定了主意,白胭重新迈进了一截新车厢。
目光梭巡一阵,就近寻了人问:“你好,同志,请问一下你知道这下一站是什么地方吗?”
还没听见回答,挨着的一位大妈嚯地站起来,像是一堵墙似的挡住了白胭的视线。
“我们又不是列车员,怎么会知道下一站是什么地方?”
“走开,别靠近我们。”
白胭眉一皱,扫看了一眼,没搭腔,思量着。
这时,有个男人满脸挂着水珠子,从前头挤过来:“小同志,你的目的地是哪里啊?”
白胭笑了笑:“我就是随口问问,你们要是不知道也就算了,谢谢啊。”
她身子动了动,作势要走。
可挡在面前的男人没让开路。
“没事啊,这趟车我经常坐,路线非常熟,你告诉我你要去哪儿,我连几点几分靠站都知道呢!对了小姑娘,你年纪轻轻,一个人出远门啊?”
白胭见男人不怀好意地往她面前靠,急忙想要后退。
但还没走出几步,后背便也撞上了人。
她回头,有个精瘦高的男人同样堵住了她的去路。
白胭心下微颤,收在身侧的十指用力捏紧,指节泛白。
适时火车汽笛发出长长一声鸣音,车子缓缓驶入兖州小站。
人群突然动了起来,有人在从行李架上搬自己的包裹,也有人挤着到车门口准备下车。
推搡间,谁也没注意到方才的男人已经拉住了白胭的小臂,“小姑娘,你是不是没有座位啊?来,哥哥的位子让给你。”
男人的力气很大,并且他不像孟鹤川那样留有分寸。
尖锐的指甲都已经掐进了白胭的皮肉里。
她嘶哈着忍着疼痛,挣扎要起身。
可那群人明显做惯了这类事,配合得十分默契。
她才刚被男人推进座位里,瘦猴似的男人就贴近她搂住了白胭的肩膀。
瘦猴男人身上有股几天几夜没洗澡的酸臭味,白胭干呕了几下想推开他,正准备大喊。
腰间却忽感一凉。
她垂下眼看,一把小刀抵在上面。
“别动,不想白刀子进红刀子出就老实点!”
白胭不可察地瑟缩了一下,识时务地闭了嘴。
火车已经靠岸,车门也被打开,要下车的人群顺着队伍慢慢挪动。
白胭抿了抿唇,冷静地开口:“大哥们,我是同我未婚夫一起上的火车,我只是出来买早饭的,如果他醒来了瞧不见我,会报乘警的。”
男人一屁股坐到了白胭对面,他伸手摸了把脸,把水珠给抹掉了
他看着白胭笑得阴恻恻的,“别装了,我关注你一路了,看你走了好几个车厢来的,都是一个人。”
白胭没想到自己早就被盯上了,脸色越发难看。
“我本来还想着要用什么法子才能把你骗过来,没想到你竟然自投罗网了。”
白胭没理男人的话,混乱中,视线右移。
瞧见一个哭哭啼啼的女孩。
“安静点,别再哭了!”
人贩子没什么耐心,也怕她哭得太大声惹来麻烦,低声警告:“再哭老子先废了你。”
‘安静点’
白胭没有虚伪的圣母心,也不是同情泛滥。
自身都难保了,她没心思去安慰别人。
之所以用口型出声,实在是怕眼前抖得跟筛子似的小姑娘暴露了。
惹急了眼前这波人,自己更没好果子吃。
男人也注意到她的视线,笑得贼兮兮的,“你这丫头模样俊,身段好,胆子也大,比旁边这个强了不知道多少倍。”
白胭毫无畏惧地与他对视,尽量让自己显得平稳,“大哥,我的未婚夫真的在这趟车上,他爱我爱得死去活来,还是大人物,要是让他知道你们拐了我,他会发疯找你们算账的。”
对面的男人不信,可同伙却有些犹豫,“这丫头说得那么肯定,会不会是真的啊......”
毕竟做的是刀尖上舔血的勾当,谨慎是必须的。
男人眼里寒光一闪,忽然站起来,“走,我们也下车!”
白胭被那群人夹在中间往车门口走,掌心开始出汗。
湿漉漉的感觉让她更加不安。
她意图咬紧牙关逼自己冷静,算好时机,在她的脚刚站到月台上时,白胭猛地往下一蹲,抓着男人的手就咬了上去。
只是她从昨晚开始就一直在逃跑,身体早也是疲惫不堪,腿肚子也在发软。
方才那一咬对男人来说根本不痛不痒,反而让他更加警觉。
为了掩人耳目,也为了更好控制白胭,男人直接搂住了她的肩膀,往自己怀里带,“媳妇儿,到家能把你高兴成这样?”
车门口站着的列车员瞟了一眼,只当他们一家人在说话,没在意。
男人拖拽着白胭就往站台出口走,她的肩膀被压得发胀,她已经无力在挣扎了。
忽然,几近绝望的白胭在车厢中发现了一抹高大熟悉的身影。
她在车上就对这个女孩没有好感。
但凡在自己同她搭话的时候能给点提示,她也不至于一起掉进人贩子的陷阱里,最后落得现在又被孟鹤川逮着的下场。
想到这里,白胭的眉眼也冷下来了,气性翻涌直上,“是你别误会了,我与这位孟总工也只是萍水相逢,我们没有一点关系。能不能带上你一路走,由不得我说了算,你得去求他。”
眼看着情况越变越复杂,派出所的民警心虚地开口:“孟总工,不好意思,我没想到事情会那么复杂......”
孟鹤川摆摆手,没有在意的打断他,拒绝的毫无负担,“没关系,但是我身上还有其他任务,不方便带上陌生人。”
他重新扯动手臂,正想带着白胭离开。
不料阮晓慧不放弃,故技重施又冲了过来。
这会白胭是真的恼了,只是她还没动手呢,阮晓慧脚下一软,自己就绊倒在地上了。
有什么东西从她的口袋里掉了出来,‘丁零当啷’的滚了一路,落在了孟鹤川的脚下。
在看清地上的东西后,白胭的眼睛突然瞪大,地上滚落的不正是孟鹤川交给自己的肩章吗?
她迅速伸手往外套口袋里摸,里面空荡荡的。
好看的眉立刻拧了起来,难道——
“是你?”
不仅是白胭,孟鹤川在看清地上的肩章之后,脸上也掠过一抹难以置信的神色。
他蹲下身子,白胭也不得已蹲下身子。
看着他捡起那枚肩章,皱着眉问阮晓慧:“这是你的?”
阮晓慧的眼神有些躲闪,她刻意不去看白胭的神情,只对着孟鹤川说:“领导哥哥,这是我的......怎么了吗?”
“你是从哪里得到这枚肩章的?”
“我......我也不记得了,在火车上的时候,人贩子不知道给我喝了什么水,我现在脑袋里跟浆糊似的,很多事都记不太清了。”
高手!
白胭在心里感慨,这位阮晓慧,真的是高手!
如果自己没猜错,她应该是在穿自己衣服的时候就掏过了口袋,然后发现了那枚肩章。
她既然一心扑在孟鹤川的身上,应该不会放过任何一个细节。
比如孟鹤川进了派出所后脱下了大衣,比如他身上穿着的少了一个肩章的制服。
所以她在白胭衣服口袋里发现了那枚肩章后,不动声色的‘偷’走了。
可能对于阮晓慧来说,丢出肩章这个举措只是最后一搏的手段。
毕竟她也不清楚白胭口袋里的肩章真的就是孟鹤川少掉的那一枚,也不知道那枚肩章到底时干嘛用的。
只是她运气好,博对了。
孟鹤川脸上还有疑虑,一双剑眉拧了又拧。
他看了看肩章,又看了看阮晓慧,还在思考。
白胭领教过这个男人的本事,她也怕万一阮晓慧被逼问出了实话,说出肩章是从她口袋里拿出来的,那自己可就真的甩不掉孟鹤川了。
正当白胭打算出声替阮晓慧找借口,没想到在地上泫然欲泣的阮晓慧突然翻了个白眼。
同时发出了一声上不得台面的“啊!”
眼见着就要软绵绵往孟鹤川身上倒。
......
等阮晓慧再‘醒’过来的时候,人是在小周地背上。
她藏起眼里的不满,“我,我是怎么了?”
小周一副如释重负的模样,赶紧将她放了下来。
朝着前方喊停并肩走到一起的两人,“孟总工,这位女同志醒了!”
孟鹤川和白胭的手还连在一起。
虽说是用过了衣物遮挡,但旁人看起来,两个人之间的关系亲密又暧昧。
他停下来,白胭也不得不停下来,等着阮晓慧小跑上来。
“领导哥哥,对不起,我身体太不好了,拖慢了你们的脚步,我们这是要去哪儿啊?”
阮晓慧到底可能是在白家村救了他的人,孟鹤川对她的态度相对缓和。
“前头有一个招待所,今晚我们先住下,明天坐同一时刻的火车返回京北。”
听着他们两人的对话,白胭觉得自己可真是倒了大霉。
事情一茬一茬地冒出来,将她的计划全都打乱。
自己有了逃跑的前科,孟鹤川对她将会更警惕,甚至直接将她绑在了身边。
做了那么多的努力,又回到了原点。
她都穿书重生了,都开启了上帝视角。
可想逆天改命怎么还那么难呢?
白胭晃动着脑袋,不经意地将视线瞟向一直低着头的阮晓慧。
这个女孩心机与胆量都不简单啊,偷了她的东西竟然还脸不红心不跳的?
偏偏这位孟总工看着精明,实则愚蠢。
就凭着一枚肩章就能认定阮晓慧就是救了他的人?
思及此,白胭心里又突然冒出了个想法。
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既然阮晓慧目的性明确,想要攀上孟鹤川这株高枝,不如就让他们将错就错好了。
正胡思乱想的时候,冷冷的声音随即冒起,“你已经逃跑过一次了,我警告你,少耍花招。”
孟鹤川抿着一张薄唇,眼神犀利的盯着白胭,拉着一起进了招待所。
“你好,要两间双床房。”
“同志你好,一间四元,两间一共八元。”
“好的,要......”孟鹤川伸手去掏钱,但他的动作与话音在手伸出口的瞬间凝滞了。
兜里的手左右摸了好几圈,都没有摸到钱币。
他不置信地将浑身上下的口袋都翻出来看了,里头空空荡荡。
钱呢?
除了白胭,小周与阮晓慧两个人四只眼睛都盯着他。
孟鹤川表情有些难看。
见他拿不出钱,服务员也换下了方才客户至上的表情,不满地挥赶他们:“什么?你们没钱还想来住旅店?真是开了眼了的,快走快走,别挡在我大门口打扰我做生意!”
孟家在京州,属于金字塔塔尖的权贵家庭。
孟鹤川从未遇上没钱的情况,一时间也束手无策。
正当他想着是不是要亮出证件希望招待所配合一下,一只白皙的手忽然伸到前,推开他。
啪的一声,小手不轻不响的拍在了前台的桌子上。
“谁说我们没钱?”
白胭挤开孟鹤川,挑眉:“开房,开三间房!”
有生意服务员当然愿意做,立刻放下手里在嗑的瓜子,搓着手给白胭登记。
白胭拿了房间的钥匙,绕在食指上转悠,“孟总工没钱啊?我有啊!只不过我不习惯和别人一起睡,我花‘自己’的钱住旅店,孟总工总没有话要说了吧?”
白胭虽是答应了今晚去参加欢迎会,但秉着有来有往的原则,趁机找孟鹤川谈条件。
她倒是没有提奇怪的要求,只是说自己想在欢迎会之前,去一趟炊事班的宿舍楼。
“炊事班?”
“是的。”
白胭抿嘴解释了一番,她与阮晓慧呆在家属楼里的这几天,一直都是炊事班的张婶负责送饭菜来。
张婶如今四十来岁,据说原本是南方某个大家族的小姐,与丈夫一见钟情,不顾家中反对,追随丈夫来了航天大队,从此落地于京州,一呆就是十多年。
可惜好景不长,她男人在十多年前的任务中牺牲了。
大队见她无儿无女,又是烈士遗孤,便在炊事班给她安排了一个职位,干着最简单的后勤活。
白胭嘴巴甜,张婶又厚道,一来二去,两人对上味了,关系越来越好。
张婶病了,白胭想着她孤独一人,自然想去看看她。
孟鹤川听完前因后果,眉头紧了紧,“你想要一个人出去?”
白胭在兖州被他用手铐拷过一次,有阴影了,忙再三保证:“我不乱跑的,真的!”
她怕起来的时候容易不自觉示弱,眼里水汪汪的,像麋鹿。
孟鹤川心里被轻轻撞了下,荡起了一阵涟漪,心也跟着软了软。
更何况现在是在航天大院里,四周都是站岗的警卫,孟鹤川也不怕白胭会逃跑,想了想便答应了。
“欢迎会六点开始,在此之前你要回到十二栋家属楼前,我带你过去。”
白胭耸了耸肩,“我既然答应了你,就不会耍赖不来。只是我没有手表,时间上可能会有些误差。”
她话音刚落,就看见面前的男人抬手,将手腕上的表摘了下来,递过去:“你先用我的吧。”
在物资还不那么发达的年代里,他手上递过来的这一支钢制手表怕是价格不菲。
白胭低头瞥了一眼,表盘上刻着一串英文,估摸着还是进口货。
果然符合孟鹤川富家子的人设。
看着她犹豫着不敢接,孟鹤川直接将手表往她的手腕上扣。
冰凉的表带激的白胭手不自觉往后缩。
表带还没被扣起来,白胭一动,表带就动,眼看着就要从她腕上滑落——
说时迟那时快,白胭迅速抬起右手盖了上去,而孟鹤川的另一只手,直直地盖在了她的手上,将她包裹进了自己的掌心。
掌心下是细腻的触感,孟鹤川的拇指抵在了白胭腕骨凸起的骨头上,无意识的摩裟了两下。
等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动作以后,孟鹤川如触电般松开手。
他的耳根明明已经红透,却还要在面上强装镇定,“表是借你的,不是送你的,用完记得还我。”
话都说到这个份,再推脱就显得有些矫情了。
白胭收起不自然的表情,地应了一声腔,老老实实地将手表扣好。
试图当作什么事也没发生过。
只是他的表带太大,扣在她的手上显得又大又显眼,白胭没有办法,只好将衣袖往下扯。
既然都说好了,白胭也不想再耽误时间,她自顾自地收拾好由孟鹤川送来的一些日用品与基础药物,套上外套,准备去炊事班找张婶。
“你知道炊事班在哪里吗?我送你过去。”
孟鹤川等了很久,都没等到白胭开口问路,他拧着眉头,跟着站起身。
白胭正要开口,一旁的阮晓慧不知怎么了,突然哎哟一声,把白胭的话给吓了回去。
阮晓慧往孟鹤川身后躲,“鹤川哥,你看,床下是不是有老鼠跑过去?好像就在白胭姐的床下!”
阮晓慧脸上有藏不住的得意,以为自己成功抢了白胭身上的注意力。
岂料这正和她的心意。
她迅速背过身,将宿舍里所有的补品与食物都做了打包,“有老鼠啊?那刚好了,宿舍里可不能再放这些奶粉蜂蜜了!我就一起带走了。”
这几天阮晓慧可劲地偷吃这些东西,还找了各种借口阻止白胭去吃。
现在有了机会,她可是一滴蜜也不会留下的。
“白胭,你不认识路,你等会,我带你过去!”孟鹤川扬头又喊了一遍。
“不用,小周告诉过我了,我记得住路。”白胭速度很快,片刻间人已经晃到了门口,她笑嘻嘻的朝里头的人挥手:“孟总工,你们慢慢抓老鼠,我先走了!”
站在门口的小周哀怨地瞟了一眼白胭,果然越漂亮的女人越会骗人。
当时她用一个剥了皮的橘子和自己交换情报的时候,明明答应的好好的,不会在孟总工面前出卖透露航天队地形图给她知道的人是自己吗?
......
白胭前脚刚踏出十二栋的大门,就听见身后有人在嘀咕,“哎,有人从十二栋出来了!大姐,你等等,大姐!”
临出门的时候,白胭围了自己仅剩下的那条大围脖,将自己的半张脸盖得严严实实。
加上她身上穿着的刚好是张姐的老款粗布衬衫,确实容易让人误会她的年龄。
有两三个年轻女兵追上来拦下她,其中一个圆脸短头发的女孩子上下打量了白胭两眼,昂着下巴问:“你是炊事班的人?”
白胭不欲给自己找麻烦,无声地点了点头。
“你是从十二栋哪一间出来的?306吗?”
306就是白胭他们住的那一间。
她想了想,自己也确实是从306出来的,便又点了头。
圆脸女孩邀功似的同许晴晴说:“晴晴,找对人了。”
许晴晴高傲的哼出一声气,示意圆脸女孩继续问话。
“我们是文工班的,你应该认识我们。我们有几个问题想问你,你可得老老实实地回答啊,你有见过306里被孟总工带回来的那个女孩长得是什么样吗?”
圆脸女孩一边问话,一边向许晴晴献殷勤,“长得是不是没有我们晴晴班长好看?”
她们那种居高临下的态度让白胭忍不住掀开眼皮瞟了一眼。
文工班?
很出名吗?
要不是她们自报家门和身上绿色的军装,她还真是分不出她们与学生时代专搞霸凌的小太妹团体有什么两样呢。
只是白胭好不容易能够被孟鹤川从306‘放出来’,她不想将时间浪费在这些无所谓的人身上。
她随便应付着:“见过,一般,没有。”
说完就想走。
明明是顺着她们的抛出来的问题回答的,但明显答案没有让对方满意。
圆脸女孩伸手拦住了白胭,“你这什么态度啊?好好回答!我问你,306是不是住着一个被孟总工带回来的女人?她有没有我们班长好看?”
顺着圆脸女孩手指的方向,白胭正眼看了过去。
站在中间的女孩同自己应该差没两岁,五官不是特别出挑,但胜在个子高,皮肤也算白皙,占了天然的优势,称得上是个美女了。
只是白胭到现在也还没搞清楚状况,这些女孩子到底是来打听什么消息的。
“喂,问你话呢!”
白胭回过神,依旧没什么感情地应付着,“没她好看。”
许晴晴眼里有藏不住的得意。
圆脸女孩也跟着恭维:“晴晴,我就说你不用担心吧?有你这样的美女青梅在身边,孟总工眼里哪还容得下别人啊?”
经她这么一说,白胭猛地反应过来了,眼前高挑的C位女孩,就是孟鹤川书里那位青梅竹马许晴晴啊!
在书里,这位许大小姐可是给当时的投奔孟鹤川的原主使了不少绊子,在原主嫁给孟鹤川后更是记恨上了她,给她找了不少麻烦。
在孟鹤川是霁月风光的总工程师的时候,许大小姐逢人就诉说自己对他的爱有多忠贞,多纯粹。
可当孟鹤川因为丑行败露,锒铛入狱以后,第一个跳出来倒打一耙的也是她,造谣孟鹤川婚后还试图勾引自己,意图对她行不轨之事。
白胭当时看到这段内容的时候直咂舌,第一次代入了孟鹤川的视角,难得地对他起了同情心。
孟鹤川就算是个反派,但许晴晴的根也是歪的,有什么资格对他落井下石?
如果是真的爱他,难道不应该劝他迷途知返,帮他重新做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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