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都市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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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角:王晋李嘉世 更新:2025-01-23 22:5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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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王晋李嘉世的现代都市小说《藏锦》,由网络作家“骆伽”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书荒的小伙伴们看过来!这里有一本“骆伽”创作的《藏锦》小说等着你们呢!本书的精彩内容:轻悬疑古言双强不拖后腿cp宫廷秘闻南楚明和十九年,一件皇城外的钦差命案吹开了南楚西北疑云的口子。主审此案的皇长子和皇六子因此西巡至定西郡。在这里,功高震主而命在旦夕的孟元帅、隐秘诡谲却慈悲为怀的西林王,以及潜藏在地下神秘的西临春组织,随着两位皇子的到来而各自行动,相继牵扯出天机案、玉矿案等大事件,逐步揭开了金都命案的真实谜底。在西北,有个怀着金玉奇矿的小国家,因为连绵战争而灭国。逃出宫廷的小国王后在皇子探案的过程中被迫现出真身,从而挖掘出一段不被人知的历史——不知这与南楚的皇宫有什么牵连?命运牵引着女主一路从西北走向金都,翻开了帝嗣纠葛夺位的秘密。...
四月天,杨柳青青,小公主李阳阳早上学了几首放风筝的诗句,下午闹着要孟皇后陪着放风筝。
阳阳在御花园玩得十分忘我,蹦蹦跳跳,像个小仙子。孟皇后坐在凉亭里,以手支颐斜靠着粟玉绢枕远远瞧着看,一派慈母爱儿的景象。
青黛上前为皇后捧上一杯热茶,道:“娘娘,陛下新赐的神女茶到了。”
孟皇后纤纤玉手轻扣膝盖,一下,又一下,仿佛在算什么。
青黛不敢再唤,只端着茶,躬身等着。
过了一会儿,孟皇后启朱唇,轻轻发声:“前夜是我生辰,陛下却传召白芷去玄晖殿侍寝。白芷一向未曾承宠,前夜算是她的大日子。我倒不知道该如何贺她。”
青黛急忙道:“陛下传召,姐姐不敢不去。今早姐姐天不亮已来脱簪请罪,跪了一个多时辰。”
青黛的手腕轻轻颤抖,不知是惧怕,还是端久了疲累。茶杯晃晃悠悠,散发出清脆的声音。
孟皇后道:“可不是么。陛下传召,别说她了,我也没办法。”说毕,正身坐起,端起茶杯,微微抿一口又放下去。
青黛又代姐姐解释道:“姐姐就算得了恩宠,一辈子也以娘娘为先,绝不可能因宠生骄。”
孟皇后远远对着阳阳公主笑了一笑,那红宝石一样的嘴唇子看上去丝毫没有动,却可以清晰吐出音儿来:“向来,陛下为惠及沈氏,总加恩于白芷。同样,为了气沈遥,他也恩宠白芷。这不是什么要紧的。要紧的是——后宫的女人,若只是图个花枝招展、衣食无忧,倒还好。若要贪心谋别的,就不可爱了。”
青黛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连带着茶碗儿叮当晃动,半杯茶尽撒在漆金盘子里,映照出孟皇后的线条分明的下颌。
孟皇后道:“现在白芷已是嫔位,她一夜恩宠,陛下居然上了心。依我看,陛下有给妃位的意思。有了妃位,她名下就可以寄养皇子。”说到这里,皇后看着青黛,道:“你倒是替我谋算谋算,封妃是封什么封号?让她养哪个皇子?”
青黛一声不敢再说。
孟皇后的手指节还在轻轻敲击着膝盖:“你不敢再为她分辩,我也只好给她个机会。今晚我贺她的喜。”
白芷与妹妹青黛自小服侍孟皇后,自府中又陪嫁到宫中,宛如双生,未曾分开。晚间白芷来到昭阳殿,青黛面色凝重亲自迎了进去。姐妹两个互相对一下眼神,一个坚定不移,一个忧心忡忡,彼此却未能说上一句话。
孟皇后夜深未睡,扶着额头在看一本书,白芷也不敢打扰孟皇后,只在孟皇后喝茶的工夫,抽空请安:“娘娘万安。”
孟皇后上下打量了一眼白芷,见她只穿着一身素缎绸衣,不免嗔了一句:“南楚的皇妃,也不该如此朴素。”
白芷低头道:“妾不敢以身外物衬身份。”
皇后放下书,近前来瞧着白芷,道:“你与青黛自小就侍奉我,可谓是我最亲近之人。我启奏陛下,为贺你承宠,要晋你的位分。陛下对你很是满意,已着礼部在选封号,不日圣旨就会下达。除了惠妃,满宫上下,咱们现在是最亲近的姐妹。”
皇后贤惠,数次举荐后宫诸人,提请皇帝以有德之女充盈贤淑德贵四妃之位。如已生育老五的纯嫔、已生育公主的成美人以及大学士之女张蕴檀等等,但皇帝看了名单,总觉不满意,数次推延。
不曾想,皇后一提晋升白芷的事儿,皇帝马上就“嗯”了一声。
白芷奴籍出身,是皇后娘娘一手调教。不多时又拜了礼部王大人为义父,现在又获陛下青睐,马上要与惠妃比肩,这可真称得上是尊宠无双。
旁人看来,都以为是皇后的精心谋划。
白芷这一步棋,走得又险又精。
听闻皇后进言要升她的位分,她低头道:“妾不敢与娘娘姐妹相称。”
孟皇后听罢,一双凤眼如湖泊深沉,婉转一笑,好似一个感怀的老姐姐:“从小你伺候我,事无遗漏,稳重得体,是我第一得意之人。你与青黛,虽是姐妹,可她就没有你这样灵性。有许多事,若无你在身边,都办不好。”
白芷低头,动也不动。
孟皇后又道:“你我虽说是主仆,可心里我早把你当姐妹。奈何你现在和我背了心,很多事,你也不大愿意和我讲。不讲就算了,你还自己做。做也就还好,只是你怎么总做些对我不好的事情。”
“妾不敢。”白芷低头为自己分辩了一句。
孟皇后冷笑一声,握著她的双手悠悠道:“前夜你承宠,次日皇三子就得了旨意随嘉世出京。此事谋划得好。一来,脱离了我的掌控,有了他高飞的机会;二来,关西卓氏,是他外婆本家,他算是找着棉被窝了。你跟我一场,实在是学到了很多本事。”
白芷不敢接话。
孟皇后拍拍白芷的手,一双眼睛似乎是在寻找白芷脸上的表情,借此来验证她的判断。可白芷向来是个冷清脸色,什么也看不出来。
“你不说话,是默认咯?”皇后问。
白芷道:“妾不敢说。娘娘若认为我有异心,我解释也不会有什么用。”
孟皇后听过,蓦然一个巴掌甩将过来,玄色缂丝袍子上若隐若现的血红花样,好似岩浆涌动。白芷头上的簪子,瞬时飞将出去,磕在烛台上,摔掉了流苏。
“我说陛下怎么突然想到要和沈氏母子一家团聚,这其中怕也有你的枕边风功劳吧。”孟皇后的脸变得有些扭曲,烛火光影下,显露出一种狰狞。
白芷磕头辩解,咬死自己什么都不知道:“奴婢惶恐。奴婢不知内中实情,也不知陛下到底怎么想的。奴婢的心,总是在娘娘身上的。”
孟皇后冷哼一声,道:“凭它是谁出了这个鬼主意,我也要把它弄成个馊主意。”
白芷跪倒在地,一声不敢言语。
孟皇后望向烛火,跳动的火焰在她深黑色的眸子里宛若两团催命的符。她的眼睛似一面镜子映照着白芷的素颜,看不清情绪。而那双嘴唇,才代表了她此刻的态度,那双嘴唇下达了命令:“我向来不怕有对手,只怨恨背叛者。你有多少花花肠子,使出来才算真本事。你如今是皇帝心尖尖上的人,必得饶你几天好命。现在,你只记住一件事——沈氏或者老三,只能活一个。”
白芷一震,一个头磕在地上,咣一声砸出了声音:“娘娘......”
孟皇后道:“自来我欣赏你是个无情之人。只是自打你和范氏住在一起,心肠就软了许多。自然地,人非草木,公主和老三又是你看着长大的,岂能没有感情。那么,怎么选,你自己应有个打算。”
白芷缓缓挺立身子,恢复了如孟皇后一般的冷峻神色。
孟皇后道:“我向来公道,你有一错,就拿一功来抵。这种事想必你做得也十分顺手。不必我提醒,太子策和范言女,你就做得很好!”
明和十五年二月,梨花将开未开,天气煞冷,更比冬月寒。定西郡福安将军府内,现役福安将军云三丰休沐在家,老管家宝盛正在给云三丰汇报几件大事:
这第一件事,是大少爷云自成得了骁龙营左都事兼校尉的官衔,直属大元帅孟远川管辖。宝盛道:“少爷此前来家在祠堂磕了头。和您休沐之期错过,因而说再择日来家补上磕头。”
云三丰听了,闷声嗯了一下,再未有话。
宝盛又说第二件事:“瓜皮街的典当行日前送了一个镯子来,与您画的那个非常相似。典当行请您辨认辨认,看是否要追踪一下来主?”
云三丰原本熏着药香打盹儿,一听这话,忽将眼睛睁开,摊出手来道:“拿来我看看!”
管家将镯子奉上。
一盘上好的冰料翡翠,飘着两只燕子一般的靛蓝飘花。镯子碎过,因此他亲手以金银镂刻衔接,天下无双。这就是他夫人的镯子,他绝不会认错。
云三丰摩挲着镯子,半晌道:“不到万不得已,她不会动这镯子,况且她又知道瓜皮街是我们的水铺。宝叔,你派人去......”
宝盛的牙都快掉没了,一把胡子微微颤着。他年过古稀,看着这将军府建成,看着云三丰长大,又看着他生儿育女。他把一颗心,全献给了云氏。
此刻见云三丰这样情深不智,他搬出自己老人儿的姿态,劝道:“佛都说,不涉他人因果。三丰,你该知道,她有她自己的命运。”
云三丰垂着眼皮,考虑了半晌,道:“她若不涉我的因果,那时我就死在蓝忘山下了。宝叔,既然命运叫我找着她,我再不能犹豫。”
宝盛知道云三丰的脾气,明面上看着不言不语,实际心里执拗得像头牛。年轻的时候是小牛,还能被鞭子制服。现在是一头老牛,死在当地都不得再动摇他的想法。
宝盛只好道:“依你的意思,是要接他们回府?”
三丰没说话。
宝盛道:“你执意要接回来,我也不好再说什么。只是有一件事,你务必要听我的:她母子三个,不能入族谱,不得明身份,不能住在将军府。现在,正是多事之秋,这个节骨眼上,咱们也是危如累卵。”
云三丰点点头,道:“我知道——她必然也不肯。我想着,先将她母子安顿在马蹄街的别院中居住。她一来,我就递辞呈。一二年卸下这些杀气,就安稳带着孩子们去庆州养老,远离官场。”
宝盛道:“从小你就厌恶打仗,不得已做了这些年的将军,没有一天高兴过。也罢,功名利禄都是泡影,人活一世,总也要有个自我圆满。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吧。”
云三丰站起身来,双手扶着老宝叔的肩膀,道:“宝叔,庆州那边的宅子,还得你前去盯着。大小事,你可尽情去安排,都由你做主。我这边,最多不过一年。”
宝盛老了,将军府这边的大小事,他也操劳不动。他虽舍不得云三丰,但毕竟身体年龄情况放在这里。回庆州去,好歹他身上不缠这么多的事。
临走前,宝盛压着云三丰的手,浑浊眼睛里带着星点泪水:“三丰,你放心,我一定把庆州的宅子拾掇好。你不要太拼命,既然说退,就要坚决些。”
絮絮叨叨说了好一阵,才把老人家送走。长女云自如宽慰父亲:“老宝叔只是先去一步,父亲你怎伤怀成这样!”
云三丰叹一口气,转身往回走:“岁数大了,总是容易想多。你爷爷是个忠君报国没有家的人,从小只有老宝叔带着我。他岁数这么大,为云家操劳一生,我也没能腾出手来好好给他养老。你弟弟承你爷爷衣钵,非要拼个功勋出来,几年都不曾好好见一面。家里事多,又耽误你到现在不曾嫁出去。为父不是伤怀,是愧对全家。”
自如道:“自古难有忠孝两全的人。父亲你虽厌恶杀戮,可自小从军,保家卫国不曾懈怠,儿女都以您为自豪。”
云三丰摇着头,一步一步回卧房去了。
洗漱过后,他的身心略有放松。芳姨娘来送了晚安盅,他也没承人家的好意,只说自己今夜要独眠。借着窗外月色,他的思绪回到十年前。
那时他才升了三等奖军,奉命去开州送一封极要紧的信。信的内容他不知道,上官说,不许走官道,但是要快,要很快。
他一路钻山越岭,专走山路。到了蓝忘山的时候,已经跑了近乎五百里。天色将黑,人和马也都极疲劳,于是他顺着一条小溪停下来,喝了几口水,卷着行李准备稍作休息。
忽然,不知从哪里穿出一支暗箭,从他的耳边擦过,飒飒有风。
多年的打仗经验让三丰很快判断出杀手的位置,他迅速躲藏在山石后面,做好了战斗的准备。
只是那杀手好似并不急着要他的命。他远远喊道:“小兵。我并不想伤你性命。那封信留下,你自可离开。”
说罢,又是三支箭来,在山石左右,狠狠嵌入土地几寸许,可见此人气力不凡。隔着这么远,又是这样暗的光线,杀手还是瞄清了他的躲藏地。这三箭,都是威胁。
他知道,他打不过这杀手。
但他忠诚,说要送信,就得送到。于是他拆开了信,匆匆看过拼命记住,然后把整张信囫囵塞到嘴里,吃了。
三丰举着双手出来,道:“侠客,信给你就是。”他抖着空空的信封,搞兵不厌诈的把戏。
杀手一箭将空信封射穿在地,喊道:“滚吧。”
三丰连马儿也顾不上拉,迅速往山林中跑去。也许那人发现了空信封,背地里又是一箭袭来。这一箭狠绝,射穿了他的胸膛。
他跌入山谷,顺水而下,不知所踪。
醒来后,他朦胧中看见一个极漂亮的仙子正在替他整理伤口。仙子风姿绰约,肤如凝脂,似一丛才盛开的梨花。
她青丝丈许,如乌云,如细雨,打湿了他的心。
他色字当头,沉沦其中不可自拔,呆呆发问:
“我死了吗?我这样的人,没去地府,却来到了天庭吗?”
这仙子桃花瓣一样的嘴唇动了动,伴着一丝似有似无的笑容:“你真怪。你的心脏,长在右边。这一箭不要紧,你会很快好。”
仙子在蓝忘山中尽心尽力照顾三丰,逐渐三丰明白过来她是个真人,不是虚无缥缈的仙女儿——因她的天衣也是有针脚,她端过药碗来时也会烫得呲牙。
仙子极通药理,又懂治伤,不出五天,三丰就能下床行动。
仙子对自己的来路从不说明,也并不好奇三丰的事情。每每她开口,只是聊日出日落,花开草盛,聊溪冷山空,白驹过隙。
仙子再美,三丰也没忘了自己的任务,他要去送信。走时,他对仙子说:“你若觉得山空,我带你去我的故乡庆州看看。那里四季分明,每天的景色都不一样。”
仙子未置可否,只笑着摆摆手,祝他一路平安。
三丰就一路从乡间小路跑出去,买了马,继续他的信差活儿。
他跑得更快活,他心里有了劲儿。
十八岁的时候,父亲做主,他娶了大他十岁的曹家大姐为妻,生下自如和自成两个孩子。二十多岁,他又不得已来做了这个福安将军,天天面对生生死死。
他骨子里是个极朴实的人,他想他应该是个农民或者猎户。他一生都活在别人的命令中,乖巧得像一头牛。他极其听话,听父亲的话,听妻子的话,听上官的话。
有时候他骂自己昏庸。
他对自己的职业认同感不强,但这并不表示他不好好干。功绩簿子上三丰的名字也很靠前。前面说了,他很听话,所以得了命令,没有别的心思,只知道勇往直前。
自然,他对大姐的感情不浅。父亲去世,二哥走了,大姐已是他在家里的唯一的亲人。没有大姐,这个家就总是不温暖。
可惜大姐已是弥留之际,她的身子骨一直不行。生完自成后,大姐就很难再下床。为了云家开枝散叶,大姐天天嚷嚷着要给三丰讨个续弦。可三丰总也不同意,他依赖大姐,热爱大姐。
可是遇到这个仙子后,他一直跳动在右侧的心终于动起来。仿佛世界有了颜色,仿佛人生有了意义,他第一次感觉自己对生活有了些许期待。在马背上,他快活地想,这次回家去,我要告诉大姐,我想娶这个仙子。
信终于在第三天的晚上如约交到指定地点。他没有在开州停留,立即就按照原路线返回。只是他在蓝忘山中寻找了好几天,总是找不到遇到仙子时的路。
于是执拗如牛的他就住在了蓝忘山中,借着一个猎户遗弃的草棚来取暖避寒。他给自己的时间是十天——十天为限,若是找不到仙子,他就当缘分已尽,准备回家去。
这十天来,他在蓝忘山中四处游走,希望能找到当时那个地方。他甚至故意跑到山涧中去,随水漂流。只可惜,漂多远他都能找回草棚,独独就是找不到仙子的屋子。
终究,他放弃了。也许天意如此,他极听话——有时候老天爷的话,他也听。
他从蓝忘山中出来,站在官道上,向蓝忘山挥手,告别自己这一场有颜色的短梦。日头正浓,光线斑驳间,他好像从指缝中看见了仙子的身影。等他揉过眼睛,发现站在对面的确实是仙子的时候,他激动地扔掉了马,跑过去将仙子捞起来,转了好几圈。
莽汉有莽汉的浪漫。
仙子说,她怕他进山后迷路,所以一直站在官道上等。不曾想,天有缘,真给她等到。
后来仙子就跟着他回了家。那时他连仙子叫什么都不知道。
他的路线向着定西郡去,仙子问:“我们不是回庆州去吗?”
三丰这才记起来,忘了给仙子解释,现在他住在定西郡。仙子一听,也并没有多说什么,只说定西郡也好,随便哪里都好。
直到进了家门,三丰这才记起来要问仙子的名字,仙子的眼睛飘摇了一阵,说:“兰...楼,我姓楼。前尘尽忘,此生未晚。贱名——楼未晚。”
大姐见了仙子也欢喜。只是问了生辰八字和祖籍等问题,仙子都回答不上来。大姐有些疑虑:“不清不楚的人,我们家可要不得。”
三丰不行,哪怕这是个妖精,他也笃定要娶她。
过了一日,未晚前来,话说得直接:“三丰,我并非良人,不堪配你。我也无意卷入你家庭纷争。今日缘分至此,我们各自安好吧。”
三丰抓着未晚的衣裙,说:“你是不是嫌弃我是个有家室的人?我不瞒你,大姐从小对我极好,虽是妻,但也是母。我对你的感情不是假的。你若嫌弃,我可另为你赁了房子,直到我风光迎娶你那日。”
未晚摇头道:“我不在意身份,大姐也是个好人。只是不瞒你说,我其实是逃出来的罪人。我的腹中,还有一个遗腹子未出生。我不该贪图自由,骗你带我出来。如今我们彼此实在是不适合,不如就此别过。”
未晚说完,转身就要走。可是三丰牢牢抓着她的袖子。
“露水情缘而已,你大可不必较真。”未晚的眼睛如同珍宝,闪耀着水波的光辉。
三丰道:“孩子尽可说是我的。你的身份我从此绝不再问,家中也绝无人敢问。从此后这里就是你的家。你放心我。”
他的手攥着未晚的一丝儿袖子,表现出固执的本性。其实未晚一抽身也可以离去,但她莫名其妙转身扑入三丰怀里哭了。
听闻二人都有了孩子,久卧病榻的曹家大姐只得依了三丰。
未晚却也懂事,每日侍奉曹家大姐,如同侍奉母亲。且她向大姐指出,既然孩子已经有了,不如生下来后,再办婚礼,双喜临门岂不更妙。
日子逐渐平静下来,三丰和未晚的感情也稳定下来。胎儿他当做自己的亲生一般疼爱,可惜至此他不过只是拉一拉未晚的小手罢了。
某一日,未晚突然提起:“大姐说,你膝下单薄,我这个情况,也不能给你开枝散叶。我看大姐身边的茱萸就很好,不如你再娶一房。这样,大姐也放心,我心里也好受。”
三丰的脸色就变了。他总觉得未晚这样说,是不在意他。
未晚道:“姐妹们在一起,也更热闹些。再说,我和茱萸很能聊得来。”软磨硬泡,终究这事就提上了日程。
未晚还未大婚,茱萸先摆酒做了姨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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