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家虽世代经商,我爹对我的教育却没落下,五六岁时不仅请了先生教习读书,还请了年满出宫的嬷嬷教礼仪。
针织女红虽说不精也有涉猎,缝个荷包绣个帕子的小物件不成问题。
我爹常说,我家阿满丝毫不输那些官家小姐。
我一直如明珠般被他小心捧在手中,如今让外人打了脸,一口气自然憋闷的很。
当初我娘身体弱和我爹成亲十多年才有了我,十四岁那年我及笄礼过后不久,我娘就因病去世。
我爹娘恩爱有佳,我爹从没纳妾的心思,我娘过世,我爹在我娘墓前起誓不会续弦。
梅家让我做妾着实狠狠戳痛了我爹的心窝。
如今我爹年过半百,眼见那些天他为了我的事焦头烂额,吃睡难安,我也很是心疼。
说来,我爹也不过想找个真心真意对我好的人。
他只有我一个独女,一开始本就打算招个上门女婿的,后来梅家来了西州,才有了变故。
我端着药碗,一勺勺喂我爹喝药。
“爹,你不是一直想招个上门女婿吗?
我们办个招婿大会,西州城多的是青年才俊,你家财万贯,我花容月貌,不愁找不到良婿。”
我爹以为我在赌气,我解释了好一会。
我爹见我没了心结,病当即好了一半,他一拍胸脯,语气都足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