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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嫁东宫萧明彻沈雨燃小说结局

春光摇 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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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以为徐宛宁不会采取任何行动,那她上辈子就白死了。反正萧明彻不久后会被废黜,倒不如趁着这段时间略微施点手段,好令自己在东宫的日子过得舒服些。她无需得宠,只需要让旁人以为萧明彻宠她就成。凭着她上辈子对萧明彻的了解,想要吸引他的注意,并不难。这根腰带就是极好的例子。只是临出门前,沈雨燃又迟疑了。腰带上打的这个结在萧明彻心中似乎分量不低,或许该留在要紧的时候再用。沈雨燃低头看着腰上那个漂亮的结,琢磨片刻,终归是把腰带散了,让紫玉重新帮她系个寻常的样式。在屋里枯坐了一会儿,李嬷嬷从外头兴高采烈地进来。“奴婢打听好了,殿下这会儿已经起身了,夫人赶紧过去吧。”沈雨燃点了点头,起身往院外走去。时值仲春,午后阳光很好,已经有一点点暖热的气息。她从...

主角:萧明彻沈雨燃   更新:2025-01-24 15:1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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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萧明彻沈雨燃的其他类型小说《二嫁东宫萧明彻沈雨燃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春光摇”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若是以为徐宛宁不会采取任何行动,那她上辈子就白死了。反正萧明彻不久后会被废黜,倒不如趁着这段时间略微施点手段,好令自己在东宫的日子过得舒服些。她无需得宠,只需要让旁人以为萧明彻宠她就成。凭着她上辈子对萧明彻的了解,想要吸引他的注意,并不难。这根腰带就是极好的例子。只是临出门前,沈雨燃又迟疑了。腰带上打的这个结在萧明彻心中似乎分量不低,或许该留在要紧的时候再用。沈雨燃低头看着腰上那个漂亮的结,琢磨片刻,终归是把腰带散了,让紫玉重新帮她系个寻常的样式。在屋里枯坐了一会儿,李嬷嬷从外头兴高采烈地进来。“奴婢打听好了,殿下这会儿已经起身了,夫人赶紧过去吧。”沈雨燃点了点头,起身往院外走去。时值仲春,午后阳光很好,已经有一点点暖热的气息。她从...

《二嫁东宫萧明彻沈雨燃小说结局》精彩片段


若是以为徐宛宁不会采取任何行动,那她上辈子就白死了。

反正萧明彻不久后会被废黜,倒不如趁着这段时间略微施点手段,好令自己在东宫的日子过得舒服些。

她无需得宠,只需要让旁人以为萧明彻宠她就成。

凭着她上辈子对萧明彻的了解,想要吸引他的注意,并不难。

这根腰带就是极好的例子。

只是临出门前,沈雨燃又迟疑了。

腰带上打的这个结在萧明彻心中似乎分量不低,或许该留在要紧的时候再用。

沈雨燃低头看着腰上那个漂亮的结,琢磨片刻,终归是把腰带散了,让紫玉重新帮她系个寻常的样式。

在屋里枯坐了一会儿,李嬷嬷从外头兴高采烈地进来。

“奴婢打听好了,殿下这会儿已经起身了,夫人赶紧过去吧。”

沈雨燃点了点头,起身往院外走去。

时值仲春,午后阳光很好,已经有一点点暖热的气息。

她从自己的那方小院一路走到琅嬅宫,热气就将她的额头蒸出了薄汗。

约莫东宫上下都知道了萧明彻连连赏赐她的事,一走到琅嬅宫门前,还没开口,守在外头的黄门便笑呵呵道:“沈夫人稍等,奴才进去为夫人通传。”

“有劳了。”

黄门匆匆上了台阶,将沈雨燃求见的事告诉了守在廊下的太监,太监推门进去,又将这消息告诉了长安。

“师父,要打发沈夫人走吗?”

在沈雨燃到来的一刻钟前,秦怀音来过,说要跟太子殿下商议生辰宴的事,消息还没递到萧明彻跟前,长安便做主回绝了。

太子殿下似乎心情不大好,该是不想见任何人的。

长安思忖片刻,没有言语,径直进到里间了。

萧明彻静静坐在榻边,身上穿着蓝色杭绸的寝衣,墨色长发凌乱地披散在肩上。

因着一直用玉冠束着,披垂的头发微微弯曲着。

他身后的床单上,有一大片白色的印记。

长安侍奉太子多年,自然知道这些是什么。

不过,平常主子都是早上才会这样,今儿怎么大中午的就……

“主子。”长安上前低声喊道。

“怎么了?”

“沈夫人来了。”

听到是沈雨燃前来,萧明彻的心突突地跳了两下。

不为别的,只因为他刚才小憩的梦中,所见之人便是沈雨燃。

长安看着他微微变色,将脸埋得更低。

“奴才去把沈夫人打发了。”

“叫她进来吧。”

长安对这回答有些意外。

“是。”

长安匆匆出去传了话,回到寝宫里服侍着萧明彻换了衣裳。

待萧明彻走到外间时,沈雨燃已经站在那里了。

“妾身给殿下请安。”

萧明彻的眸光落在她的身上。

春日柔暖,她便穿了单薄的春衫。

不同于她前两日穿那些秋香色、檀香色这些老气横秋的宽大身上。今日所穿的春衫秾纤适中,修短合度。

鹅黄色的衣裳鲜嫩俏丽,淡玉色的裙子轻如云雾,将她脸上那抹苍白病弱之气一扫而光,愈见绰约清逸,柔情婉致。

沈雨燃自然感受到了萧明彻的打量。

前几日她不曾用心打扮过,刻意穿得老气,今日既已明艳之姿出门,对这身打扮,自然很有信心。

她抬起眼,眸光与萧明彻隔空撞上。

在他瞥向别处的时候,从他眼中捕捉到了一丝惊艳。

“妾身无德无能,并未殿下做过什么,实在担不起殿下给的赏赐。”


夜深了,琅嬅宫中还掌着灯。

“主子,再有两个时辰就是早朝,还是歇会儿吧。”长安见萧明彻还在批阅奏折,忍不住上前提醒道。

萧明彻微微颔首,放下了手中的奏折。

但他并未起身前去歇息,而是定定看着眼前晃动的烛火。

“殿下在想什么?”长安恭敬问。

萧明彻神情紧绷,口中轻轻喊出一个名字:“沈雨燃。”

长安微微一愣。

他是太子身边的总管太监,自幼服侍太子,深知太子的心事。

太子的心仪之人是荣国公府的二姑娘徐宛宁。

徐宛宁是公主伴读,自幼出入宫廷,与太子相识已久,两人青梅竹马,虽然未曾定亲,但帝后都默许了他们的两情相悦。

太子用情极深,除了徐宛宁之外,其余女子概不入眼。

长安没想到太子会如此留意一位侍妾,认真回忆了一下沈雨燃的模样,如实道:“沈夫人明眸善睐,身姿款款,担得起绝色二字,便是送进三宫六院,她的姿容亦能脱颖而出。”

“有这么美吗?”萧明彻横了长安一眼,没好气地反问。

“殿下询问,奴才如实回答罢了。”

“哼,难道你以为孤对她见色起意?”

“那殿下为何问起沈夫人?”

萧明彻眉心微跳,颇有些头疼。

“就没瞧见她腰带?”

“腰带?”长安更迷惑了。

他以为太子对这送进来的这三个女子没有兴趣,未曾留意,草草看了几眼,大概记得叫沈雨燃的那位夫人格外漂亮,旁的就不知道了。

萧明彻那张俊整淡漠的脸变得柔软,语气亦轻柔了几分:“她的腰带是孤母妃最喜欢的系法。”

他的生母早逝,六岁时他被皇后抱进中宫当做嫡子抚养。

皇后将他视如己出,他亦孝顺皇后。

但长安知道,太子殿下一直怀疑母妃的死不是意外,从没放弃过追查。

“主子是说,沈夫人的腰带系得跟贵妃娘娘一样?”

“不错,”萧明彻若有所思,“那系法是母妃自己想出来的,比寻常系法更别致亦更显腰肢。”

他原打算将这种系法教给未来的妻子,算作对母妃的缅怀。

那沈雨燃怎么会这系法?

“会不会是巧合?她也觉着这么系好看?”

萧明彻眸光骤紧,神情瞬息变幻:“叫人盯着她点。”

他从不相信什么巧合,这个沈雨燃绝不是偶然也学会了这种打结的方法,其中必有内情。

……

沈雨燃这一觉睡得很沉。

昨夜虽然歇得很早,可一直在想萧明彻这一世的变化,愁了半宿才昏昏睡去。

待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卯时了。

她坐在榻上,看着陌生的合欢花帐顶,懵了片刻。

竟是真的重活一世了吗?

“夫人起了。”

李嬷嬷听到榻上的动静,利索地拉起锦帐,和紫玉一道服侍着她起身梳洗。

沈雨燃坐在镜子前,见紫玉神情哀戚,垂头丧气,便问:“出什么事了?”

“奴婢无事。”

李嬷嬷看紫玉一眼,恭敬回道:“早上紫玉去厨房为夫人取膳食,遇到了秦夫人,秦夫人责怪紫玉手脚粗笨,冲撞了自己,便在厨房训斥了她几句。”

上辈子沈雨燃和秦怀音、宋绮心一样,没有在萧明彻那里得到过半分眼神,所以直到萧明彻被废,东宫遣散姬妾,一直井水不犯河水的相处着。

这一世萧明彻跟沈雨燃多说了几句话,秦怀音和宋绮心便开始针对她了。

才进东宫一夜,便已出手两回。

只是这些手段跟徐宛宁比,实在太不上台面了。

“大清早的,她去厨房做什么?”

“秦夫人从家里带了百年山参,她去厨房是想为太子殿下亲自熬鸡汤。奴婢提着食盒不小心碰到了她的锅,便遭了训斥。”

送进东宫的三个女子虽然各个都是官眷,但家底大不相同。

沈雨燃父母早亡,自幼寄人篱下,无人照应。

宋绮心出身江南世家,只不过并非主家,且父母过世,同样无人照应。

只有秦怀音是真正的千金小姐,她的爹爹是位盐商,家中富得流油,亲叔叔又是扬州知府,所以秦家在江南的势力很大。

秦家送秦怀音进东宫,其实对她期盼很高,巴望着她能博得太子欢心,成为宠妃。

“秦夫人用心了。”沈雨燃淡淡道。

紫玉小声道:“夫人就不想用心吗?”

用心?

她对萧明彻还不够用心吗?上辈子,她几乎是用命在爱他,最后得到了什么?

“夫人……”紫玉见沈雨燃神情冷淡,忍不住小声道,“该为自己打算啊,昨日在琅嬅宫,太子殿下分明是对夫人更中意些。”

“以后这样狂妄的话不可再说。祸从口中,记住了吗?”

“记住了。”

“如今我和她都是侍妾,又刚进东宫,她才有所顾忌,只是训斥你几句,若再有下一次,只怕你会有皮肉之苦。”

世人只知宫规森严,却不知道东宫亦如是。

尤其萧明彻克己修身,治下甚严,东宫里的规矩甚至比宫中还严。

“李嬷嬷。”

“奴婢在。”

“在昨儿赐下的首饰里挑一件好的给秦夫人送去,说是赔罪。”

“奴婢知道了。”

李嬷嬷恭敬应下,挑了一只成色不错的玉镯子,即刻便送去了,没多一会儿就回来,说秦夫人已经收下了。

“秦夫人还说什么了?”

李嬷嬷垂眸:“秦夫人只是不满夫人未曾亲自赔罪,抱怨了几句,倒没有再说别的。”

沈雨燃觉得可笑。

这个秦怀音挺会蹬鼻子上脸的,沈雨燃不愿意跟她起冲突,只想安稳待到萧明彻被废而已。

“随她去吧,她跟我都一样只是侍妾,若她再得寸进尺,我不会一直忍让。”

做太子妃那几年,沈雨燃什么手段没见过?

要收拾她,不难。

“是。”李嬷嬷和紫玉松了口气,一起称是。

沈雨燃正松了口气,外头宫女道:“沈夫人,琅嬅宫派人来了。”

琅嬅宫?

依着沈雨燃前世的经历,她在东宫里这半年时间,压根连萧明彻的面都见不着。

这可倒好,昨日一进东宫,萧明彻就主动搭话,算算时辰,这会儿功夫萧明彻应该才从宫里出来。

他一回来就召见自己?

“恭喜小主,贺喜小主。”李嬷嬷和紫玉没瞧见沈雨燃眼底的忐忑,为她在拔得头筹欢喜起来。


原来是来谢赏的。

不知为何,萧明彻的心中涌起一抹淡淡的失落。

“昨儿公主夸赞了你,这赏也是你该得的。”

“谢殿下隆恩,殿下还有政事处理,妾身不便打扰,告退。”

这么着急要走?

这女人,果真是对他没兴趣吗?

在她转身的一刹那,萧明彻忽然道:“等等。”

沈雨燃回过头,抬手捋了下耳边垂下的一缕头发,薄如蝉翼的衣袖滑落,堆叠在手肘上,露出了皓白的小臂。

藕节一样的手臂,白得刺眼。

萧明彻挪开眸光,看向她的腰带。

“孤记得,你第一天来琅嬅宫的时候,腰带打了个很漂亮的结。是你打的?还是宫人替你打的?”

他果然很在意那个结。

可惜上辈子沈雨燃并不知道那个结对萧明彻有什么特殊的记忆。

此刻站在他面前,倒是想起来了,徐宛宁曾经缠着萧明彻要他教她打结,萧明彻看着她的眸光满是温柔,可还是回绝了。

这个结对他而言应当很特殊。

沈雨燃不禁庆幸自己今日的决定,既然那个结对萧明彻很特殊,自然不能天天在他眼前晃,否则,再特殊的东西看久了也会腻的。

“是妾身自己系的。”沈雨燃答得很轻,声音风轻云淡。

萧明彻没有分毫动容,只是食指微不可见的动了下。

“你倒是心灵手巧。”

沈雨燃轻柔笑道:“殿下过誉了,这原不是妾身自己想出来的,是别人教的。”

“哦?谁教的?”

沈雨燃垂眸,“是一个故人。”

萧明彻依旧不肯放弃:“可否告诉孤,此人在何处?”

沈雨燃微微有些吃惊,没想到萧明彻会这样刨根问底。

她只好道:“是妾身的娘亲教的,她已经过世许久了。”

随口编造的谎言,却不想,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的萧明彻眼中露出不可思议的震惊之色。

沈雨燃的思绪飞快的转了起来,心中亦有些忐忑。

无论如何,此刻的萧明彻是堂堂太子,两人之间身份悬殊,一旦惹怒萧明彻,她的小命不保。

她说错了什么吗?

应该没有,只是一个普通的结而已,就算萧明彻认识的人会系,旁人也有可能会系啊。

虽然沈雨燃从未在别人身上见过这个结,但人有相似,物有相同。

两个人碰巧会打一个结的状况,很少见。绝非没有可能。

她的话里没什么疏漏。

沈雨燃稍稍安心,竭力让自己的神情淡然些。

片刻剧烈的震惊过后,萧明彻的神色亦恢复如常。

“如此。”

见他没再追问,沈雨燃稍稍松了口气,决定溜之大吉,朝他福了一福。

“妾身告退。”

萧明彻颔首让她退下。

沈雨燃刚走两步,长安从廊下过来,恭敬道:“沈夫人留步,外头突然下雨,奴才让人去取伞了。”

“有劳了。”

想了想,沈雨燃还是出了琅嬅宫,在廊下站着等伞。

春天的雨其实很温柔,若不是自己在船上水土不服,身体虚弱,她还真的想冒着雨走回去。

“怎么突然下雨了?”

萧明彻的声音从背后响起,沈雨燃侧过头,唤了声“殿下”。

他站在沈雨燃的身旁,身姿挺拔颀长,静静望着外头的雨雾。

雨虽然不大,但被风吹着,斜斜地飘到廊下,沾湿了萧明彻和沈雨燃的衣襟。

萧明彻自然不在意,却情不自禁地侧目望向她。

温柔的雨雾氤氲在她的脸上,在她的青丝上铺上细细密密的小水珠,仿佛坠上了一粒一粒的小明珠。


沈雨燃回到小院里没多久,琅嬅宫就来人赐下了衣裳。

今日是萧明彻亲赐,比库房昨日发的着实华丽了不少,看着料子都簇新的,既有杭绸,也有蜀锦,想来都是今年新上贡的织品,料子上乘不说,上头的绣工亦是精致华贵。

李嬷嬷和紫玉见来了这么多赏赐,以为沈雨燃得了太子的喜爱,自是欢喜异常,在院子里大声地说话,拿着这些衣裳反复夸赞。

院门一直敞着,不少路过的宫女太监都朝院子里打望片刻。

院子里热热闹闹的,沈雨燃却因为萧明彻和徐宛宁心烦意乱,一回来就坐在窗前发呆,一句话也不想说。

按她计划,她应该在这方小院里安安静静地过半年,静静等着萧明彻被废黜,然后借机逃离东宫,拿着攒好的傍身银子开铺子养活自己。

可为什么一进东宫萧明彻就传召她去伺候,还对她动手动脚?

萧明彻不是这样的急色之人。

别说他现在不喜欢她,就算他真心爱慕她,也不可能一见面就扯她的腰带。

想到这里,沈雨燃的心猛跳了一下,意识到了哪里不对劲。

腰带……对,腰带!

昨日刚进东宫时,底下人并未伺候她更衣,她自己穿了衣裳自己系了腰带。

那腰带的系法是上辈子萧明彻教她的。

也不能怪她疏忽大意,上辈子为了讨他欢心,一直坚持自己给自己的腰带打结,昨日一顺手就系成了那样!

今日是李嬷嬷伺候她穿的衣裳,腰带是寻常的系法。

是因为这样,令萧明彻更好奇了,一时忍不住扯开了她的腰带吗?

他应该是想确认她到底会不会那种腰带的系法吧。

想清楚了这一点,沈雨燃的心怦怦狂跳,又稍稍安心。

萧明彻之所以一直盯着她的腰看,并非是馋她的身子,只是对腰带好奇罢了。

他不明白为何素不相识的沈雨燃,会跟他系同样的结。

沈雨燃不禁后怕起来,还好今日徐宛宁和荣安公主闯了进来,要不然萧明彻一定会要她当着面把腰带系上。

萧明彻已经留意到她的不同寻常,之后一定还会试探。

她还得好好找一番说辞来应对。

“不就得了几件衣裳吗?张狂样子。”

她还在发着呆,院门口突然传来了一声叱骂。

沈雨燃抬眼望去,见秦怀音和宋绮心挽着手站在门口,眸光不善地看着她。

出言不逊的自然是秦怀音,宋绮心手中摇着宫扇,一副隔岸观火的模样。

“秦姐姐,沈夫人是小门小户出来的,从没过这样的好料子,所以才会显摆这么久,恨不得让全天下都知道她得了几身衣裳。”

秦怀音闻言,冷笑道:“没见过世面。”

“紫玉。”沈雨燃脸上没有半分动容,淡淡道,“把院门关上。”

“是。”

紫玉走到院门口,想关门,秦怀音怒道:“你什么意思?”

“太吵了,想关门清净清净。”

秦怀音哼了一声,对旁边的宋绮心道:“小人得志便是如此。早上丫鬟冲撞了我,马上就送首饰过来赔罪,这会儿从殿下那边侍奉了回来,尾巴翘得老高了。”

“风水轮流转的,做人可不能这样,且看能得意多久吧。”

紫玉听着她们俩说话越来越难听,有心反驳,却因为身份地位悬殊不敢开口,只得赶紧关门。

就在院门关上的一刹那,有人高声道:“紫玉姑娘稍等。”

紫玉重新打开门,见厨房的人送膳过来了。

宋绮心回过头,见自己和秦怀音院子前尚无人送膳,奇怪道:“膳食不是都先送到我和秦姐姐院里吗?”

秦怀音一进东宫,便使银子在各处都打点妥当了。

昨日无论是库房还是厨房,送衣送膳都是先紧着她们,给沈雨燃的不是挑剩下的衣裳首饰就是剩下的膳食点心。

送膳的小太监含笑道:“奴才是奉管事的命令行事,咱管事说沈夫人侍奉殿下辛苦了,得多吃些补补身子才好,菜一出炉,奴才就赶紧趁热送过来。”

这话一出,秦怀音和宋绮心这才发现,太监手上起码提了四个食盒,远超出侍妾应有的份额。

昨儿晚膳她们一人才两个食盒。

小太监看出了秦怀音和宋绮心的不满,却毫不在乎,添油加醋道:“两位夫人别着急,奴才们伺候好了沈夫人,自然会给两位送膳的。”

“你……”秦怀音勃然大怒,宋绮心拉了拉她的袖子,暗示她不要闹,拉着她回了自己的院子。

一关上院门,秦怀音狠狠骂道:“狗奴才,昨儿拿我银子的时候可不是这副嘴脸!”

那一口一个夫人的瞧得可恭敬了。

宋绮心道:“我算是看透了,在东宫使什么银子都比不上太子殿下一句话。这些狗奴才,一个个悄悄揣摩太子殿下的心意呢!秦姐姐与其跟他们置气,不如想想怎么讨太子殿下的欢心。”

秦怀音瞪她一眼,没好气道:“这话还用你说?我不知道要讨太子殿下的欢心?你以为我天不亮去厨房是为了什么?别说让太子殿下尝一口鸡汤,连面都没见上。”

“秦姐姐别气馁嘛,”宋绮心拉着她的手,宽慰道,“咱们进东宫才两日,昨夜谁都没有侍寝,今日殿下召她过去,至多只是说几句话,能有什么的?”

“万一晚上太子殿下召她侍寝怎么办?”秦怀音咬唇道。

“太子殿下若真召她,怎么拦得住呀,唉,”说到这里,宋绮心叹了口气,“也怪咱们运气不好,偏偏就遇到了她。”

秦怀音抿唇不语。

宋绮心将她神情收在眼底,故作闲适道:“真不是我长她人志气,灭你我的威风。沈雨燃的确长得漂亮,那双眼睛多勾人呀!今儿她穿成那样暮气沉沉的样子了,也不觉得难看,真真一个美人坯子。”

“那我们就这么居于她之下?”秦怀音不甘心。

“太子殿下看重她,咱们怎么想不重要。若要扭转这个局面,除非……”

“除非什么?”秦怀音追问。

“没什么,我就是随便想了想,无稽之谈罢了。”

“你倒是说呀!我这样真心待你,拿你当姐妹,你吞吞吐吐地做什么?”

“秦姐姐息怒,我想得是天方夜谭,不足为道。”

“那你先说给我听。”

“我是在想,要是沈雨燃变丑了那就好了。”

“变丑?怎么变丑?”秦怀音迷惑了。

宋绮心笑道:“我都说了是无稽之谈,好端端的,她怎么可能变丑呢?又不可能拿刀子划她的脸,我就随口一说,秦姐姐不听也罢。”


萧明彻的眸光亦落到了沈雨燃身上。

他心中有数,今日的事怪不到沈雨燃头上,荣安这样羞辱沈雨燃,着实有失偏颇。但当着荣安和徐宛宁的面,不好多说什么。

于是道:“你先退下。”

“是。”

沈雨燃的手微微颤抖着,竭力让自己的心绪平复一些。

她强迫自己不再多看徐宛宁一眼,低着头出了琅嬅宫。

徐宛宁这个毒妇,但凡多看她一眼,她都恨不得扒她的皮、吃她的肉。

虽然没有证据,但沈雨燃知道,上辈子她莫名其妙没了的孩子,以及后来突如其来的重病,一定都跟徐宛宁有关!

徐宛宁总是装出一副懵懂无知的模样,不但迷惑了萧明彻,也骗过了她,以为徐宛宁只是个善妒任性的女子而已。

也因此,对徐宛宁的恶毒醒悟得太迟,没来得及反击便已经殒命。

好在老天爷给了她重活一世的机会,这一世她要看看,萧明彻和徐宛宁还能不能笑到最后!

荣安见徐宛宁本来高高兴兴的,一进来就变了脸色,又替她愤愤不平起来。

“皇兄,往后可不能再让这种狐媚子踏进琅嬅宫了。”

“荣安。”萧明彻见她越说越过分,皱眉训斥了她一句,“堂堂公主,口出粗鄙之言,成何体统?”

荣安没想到萧明彻会反过来训斥自己,顿时发起脾气,“皇兄,我都是为了你,你怎么不帮我,反倒帮这个小妾?难道皇兄真被她迷住了?”

“住口。”

徐宛宁本来乐见荣安为自己出头,见萧明彻动了怒气,柔声劝道:“殿下别生气了,公主是担心那侍妾行为不端,损了殿下的颜面,才会口不择言。”

萧明彻看着徐宛宁,怒气稍稍平息了些。

一早上发生了太多的事情,实在有些头疼。

“殿下,给沈夫人的衣裳都挑好了。”长安从库房领了衣服回来,一进门,就对上了荣安公主怒气冲冲的眼神和徐宛宁委屈巴巴的观望。

这……长安只得低头不语。

萧明彻道:“给她送过去吧。”

“是。”长安忙把衣服交给旁边的小太监,吩咐小太监跑一趟。

“皇兄赏赐这么多好东西给她,还说是误会?”荣安又忍不住道。

不等太子说话,徐宛宁抢着说:“公主,殿下的内宅之事不是我们该过问的。”

说完,徐宛宁含笑望向萧明彻。

萧明彻见她如此善解人意,眼神顿时柔软了几分,耐下心解释道:“看见她胸口上的墨渍了吗?是孤不小心弄上去的,所以才赏她几身新衣裳。”

这么一说,荣安和徐宛宁想起来了,刚才沈雨燃出去的时候,衣服上的确有一长串墨渍。

“便是弄脏了衣服,也不能在书房就脱下呀。”荣安小声嘀咕。

萧明彻不想再理会她,索性转向徐宛宁:“宁宁,我还有许多奏折要处理,不能陪你玩。”

“殿下去忙吧,不必管我们。”

“长安。”

“奴才在。”

“母后让荣安来东宫替孤张罗生辰宴的事,你将大小事务都向公主禀告,”似乎为了平息荣安的怒气,萧明彻道,“一切都由公主说了算。”

荣安听到这句,鼻子轻轻“哼”了一声,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

还算皇兄是有良心。

萧明彻重新坐回书桌前批阅奏折,长安则领着荣安和徐宛宁去了外头院子里。

没多时长安便将东宫各处管事们召集起来,向荣安禀告生辰宴筹备事宜。

等到所有人禀告完毕,已经到了午膳的时间。

萧明彻忙得要命,连午膳都顾不上用,带着批阅好的奏折进宫面圣去了。

荣安对东宫非常熟悉,当然不见外,带着徐宛宁就在东宫里摆饭。

东宫有一处自雨亭,旁边有一架转动的水车。

宫人们拉动水车,饮湖水流到亭子顶上,湖水沿着屋脊留下来,便给亭子罩上了一层水蒙蒙的幕布,一时间飞玉碎珠,清凉舒爽。

桌上摆着各色的珍馐佳肴,徐宛宁却没有一点胃口,只定定望着遮蔽亭子的水帘。

“你又不是头回来东宫,怎么还这么稀奇?”荣安忙活了大半日,饿得不行,也不管徐宛宁吃不吃,自己端起了饭碗。

徐宛宁目光微动,缓缓道:“在自雨亭用膳,都是沾公主的光,的确稀奇。”

荣安吃了两口,见她说话意味深长,想了想,旋即明白过来:“等你嫁给皇兄,做了太子妃,便不用我带着你来看稀奇了。东宫是你的家,太子妃。”

听到“太子妃”三个字,徐宛宁不禁心神一荡。

不过她没有表现得太过欣喜,垂眸道:“陛下和娘娘至今没有定下太子妃的人选,未必就挑中我。”

“怎么不会是你?”荣安不假思索道。

“公主可是听说什么了?”

荣安笑了笑,“不瞒你说,父皇的确考虑过其他人选……”

“谁?”徐宛宁紧瞪大了眼睛。

“你别急嘛,父皇只是在皇兄跟前随口一提,皇兄便严词拒绝了,你知道的,皇兄心里只有你。放眼京城,谁能越得过你去?”

徐宛宁脸上浮起一抹自得的笑意,然而不知为何,她的脑海中突然浮现出在琅嬅宫见到的那位侍妾。

荣安的话并不对。

若只论容貌,那个女人的姿色绝对在她之上。

看着徐宛宁脸色又沉了下来,荣安不解道:“又怎么了?”

“公主还记得刚才见到的那个侍妾吗?”

“那个沈雨燃?”

徐宛宁点头:“这女人长得不错,狐媚手段又多,我真怕……真怕太子殿下着了她的道儿。”

“她的确长得挺好看的,都说江南出美人,如今见着了,这话果然不假。”荣安公主感慨了几句,无奈道,“区区侍妾,便是在皇兄那里得了些许宠爱,又怎么能跟你相提并论呢?”

“我当然不是说她能做太子妃。我只是担心,她使那些见不得人的下作手段来勾引殿下,殿下初时还能抵挡,若日子久了,喜欢上这种作派可怎么办?”

早上在琅嬅宫里撞见的那一幕着实难堪。

荣安道:“也不知道母后是怎么想的,非得从江南找这些人回来,说是清白的官眷女子,使得却是勾栏手段,这样的人的确不配留在皇兄身边。”

“说得也是,想来皇后娘娘也是被人蒙蔽了。”

“你别担心了,等我今日回宫,便去跟母后好好说说,让她把这个沈雨燃撵出去。”

“这样,使得吗?”

“当然使得,母后最讨厌这种以色侍人的女子,我去说说,她一定很生气的。”

听到荣安的承诺,徐宛宁重新笑了起来。

虽然太子眼下对沈雨燃无意。

可荣安骂沈雨燃的时候,太子却句句回护,显然对沈雨燃并非毫不在意。

更何况……那个沈雨燃实在太漂亮了。

徐宛宁决不允许,在东宫之中有人比自己更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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