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陈瑾白月光的其他类型小说《结婚七年,老公为白月光拿走我的眼角膜陈瑾白月光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陈瑾”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商温眼呢,你把商温言的尸体放哪去了!”有了上次的经验,方医生站得远远的,不等陈瑾靠近便道:“商温言被一个叫林欣蓉的人带走了,说是按遗嘱进行火葬。”“她不让我给你打电话,我也担心她把眼角膜移植的事说出去,就放她走了。”“你去附近的灵堂问问,说不定,还能赶在火化前见上最后一面。”陈瑾推开方医生。他跌跌撞撞地冲了出去,差点撞上速度不快的自行车。雨中,他用袖口擦着手机屏,拨打每一个电话前都哀求祈祷。直到终于听到有些熟悉的女声:“地址发到你的手机了,陈瑾,麻烦你也通知商温言的爸爸妈妈一声,我在殡仪馆等他们。”这是一场异常安静的葬礼。商父商母赶到时,殡仪馆只剩下商温言的骨灰。“不可能,这不是言言,我的女儿呢,你们把我的女儿藏到哪里去了。”商母...
《结婚七年,老公为白月光拿走我的眼角膜陈瑾白月光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商温眼呢,你把商温言的尸体放哪去了!”
有了上次的经验,方医生站得远远的,不等陈瑾靠近便道:“商温言被一个叫林欣蓉的人带走了,说是按遗嘱进行火葬。”
“她不让我给你打电话,我也担心她把眼角膜移植的事说出去,就放她走了。”
“你去附近的灵堂问问,说不定,还能赶在火化前见上最后一面。”
陈瑾推开方医生。
他跌跌撞撞地冲了出去,差点撞上速度不快的自行车。
雨中,他用袖口擦着手机屏,拨打每一个电话前都哀求祈祷。
直到终于听到有些熟悉的女声:“地址发到你的手机了,陈瑾,麻烦你也通知商温言的爸爸妈妈一声,我在殡仪馆等他们。”
这是一场异常安静的葬礼。
商父商母赶到时,殡仪馆只剩下商温言的骨灰。
“不可能,这不是言言,我的女儿呢,你们把我的女儿藏到哪里去了。”
商母摇晃着林欣蓉,指甲抓出数道白痕。
“你凭什么火化我的女儿,你算什么东西,把我的言言还给我!”
商母凄厉地哭着,差点抢翻林欣蓉怀里的骨灰盒。
陈瑾和商父在一旁劝她放手:“别抢了,让言言安静地下葬吧。”
林欣蓉的眼睛一样血红。
她紧紧抱着骨灰盒,盯着陈瑾三人脸上的眼泪,扔出了一封遗书:“在我去世后,遗体全权由林欣蓉处理,无需征求亲人的同意。”
“她恨你们。”
林欣蓉红肿的眼眯起,嘴角勾起一丝笑意。
“是我想让你们看看她的骨灰,知道她临死前有多难受。”
“陈瑾,她是亲手被你逼死的。”
她将商温言的照片丢在三人的脚下,转头抱着骨灰离开了。
商母抓着小小的照片。
上面清晰拍下商温眼胳膊上的针眼,因饥饿突出的骨头,还有萎缩得不成样子的眼睛。
言言那么爱美,每次商母给商亦熙化妆时,她都趴在一边安静地看。
想到她临死前被摘除眼角膜,连入殓都没有就进行了火化。
商母跪倒在地上,终是忍不住大哭了起来:“畜生,你们两个畜生!”
“她本来不用死的,她不该死的,我的女儿啊……”林欣蓉不愿透露墓地的位置。
商父颓废地看着她离开,想去拉地上的商母时,被狠狠扇了一耳光。
他因此大吼起来:“我是没在第一时间告诉你,可你呢!”
“言言都死了,你还要把她的画送人,难道你就对得起她了!”
耳边不断传来争吵声。
陈瑾浑浑噩噩地摸出烟,正准备放进嘴里,身后却传来熟悉又令人厌恶至极的声音。
“阿瑾,你在这干什么。”
商亦熙抱着小狗,嘟嘴眨眼的动作,令他感到无比的做作和恶心。
“言言从来不会这样。”
陈瑾狠狠咬着烟嘴。
看到随身携带的那张邮票,心里更是难受。
商亦熙是接到方医生的电话过来的。
她知道他们清楚了商温言的死。
“我刚刚去跟着导盲犬的哥哥姐姐学了口令,他们还让我领了只脾气好的小狗出来遛遛。”
商亦熙故意露出手腕上的伤,企图像从前那般向商母装可怜。
商母看到了,却没有一点同情的意思。
“陈瑾是你的姐夫,你一口一个阿瑾,是准备和死人抢老公?”
想起当初商温言没有求婚,没有喝彩的婚礼。
她就恨不得和商亦熙一起撞死在言言的墓碑上。
那是她的亲姐姐,她身为妹妹,怎么能做出恶毒又恶心的事。
“对不起妈妈,我只是听姐姐叫得多,不小心跟着叫了。”
商亦熙哭了起来。
“我不知道你会这么反感,毕竟当初我把婚礼让给姐姐之后,姐夫都是让我这么叫的。”
“你不是还说,我和姐夫才是青梅竹马,姐姐才是第三者吗?”
商母看着她的女儿。
她盯着商亦熙眼中的不安和试探,哀叹着转过头:“你怎么不把我的眼角膜拿去呢。”
“生出这种黑心肠畜生的是我,你为什么要让言言上手术台,为什么不让我死在上面!”
她哭着哭着便昏厥过去,让商父慌乱地叫了救护车。
陈瑾准备跟着一起去,被身后的商亦熙勾住了手臂。
她眼泪大滴大滴往下掉:“阿瑾,我眼睛前两天才拆掉绷带。”
“现在眼前总是一片模糊,你能不能别丢下我一个,我害怕。”
她抽泣的样子比以往都要楚楚可怜,陈瑾抽手的动作却干净利落。
他的哭声引起周围人的注意,也让陈瑾注意到这个角落。
“小轩,你在干什么。”
他从人群中挤过来,对上苏婉的眼睛全身一僵。
苏婉扒开小轩抓着她裙子的手:“你是孩子的爸爸?”
“这里人多,我怕孩子受伤,就先抱着了。”
她想让小轩去陈瑾那边,没想到陈瑾跟着冲到她的面前。
“我不会放手的,商温言,我不能没有你。”
他本以为他能放下。
可那天,他亲眼看着苏婉上的车开远,心中的痛苦几乎要他跪倒在地。
他放不下。
就算再毁一次她的生活,强行将她捆回身边。
他也绝不能看着苏婉走到别人的身边。
“跟我回家吧,那间工作室我已经装修回了从前的样子,你的画我也都买回来了。”
“你的爸爸妈妈也答应,说要把商亦熙送回国内,我们都很想你。”
陈瑾眼睛通红,语气虽是哀求,动作却是直接将苏婉抱进了怀中。
“碰!”
身边的人群发出惊呼。
程锦一拳揍在陈瑾的脸上,将他拽离苏婉的身边。
“离她远点。”
两人对视间便认出了对方。
“她是我的言言,我的老婆,你算什么东西,让她陪你去医院!”
陈瑾拽紧程锦的衣服,却因长年累月的酗酒抽烟,被程锦转身又是一拳。
“阿锦,你没事吧。”
好不容易将两人分开,苏婉慌忙将冰水递了过去。
陈瑾眼里顿时冒起光。
他期待着盯着苏婉的方向,直到苏婉小心翼翼地蹲在程锦的身侧。
“你跟他打什么,要是得了处分怎么办。”
“疼不疼?
有没有哪里受伤?”
曾经围着他打转的商温言,此刻满眼都是另一个人。
陈瑾眼里的敌意过于明显,被站在苏婉身侧的程锦看到,顿时勾起一丝窃笑。
“耳根这边有点疼,婉婉,你帮我看看。”
程锦歪了歪头,趁苏婉去看时,轻轻将她搂进怀中。
“骗你的,不疼。”
两人一瞬间贴得很近。
苏婉耳尖因程锦的轻笑浮起绯红,嗔怪道:“你又拿我打趣。”
她并没有推开他,甚至迎合了他的怀抱。
陈瑾双手紧紧握成拳,骇人的样子让旁边的保安加大手上的力气。
“言言,你真的不要我了吗?”
他的脸部因为刚刚的冲突肿起,因为眼泪让人又怜又嫌。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但苏婉不会再心软了。
她搂紧程锦的手臂,转身就走的动作异常坚决:“程锦才是我的男朋友,请你离开我们学校,别在这里发疯了。”
陈瑾知道,她真的不可能回来了。
她已经对他们彻底死心。
找到新的攻略对象,将他和小轩的一切都已经抛弃了。
“爸爸,妈妈是不是真的不要我们了?”
目睹苏婉护着其他人,小轩的心都要碎了。
他擦着脸上的眼泪,想让苏婉看他刚刚在混乱中摔伤的胳膊,却被陈瑾狠狠一拽。
小轩摔倒在了地上。
陈瑾无视他的哭声,冲程锦的背影的大吼:“你以为她会一直在你身边吗?”
“不可能的,她只会爱我一个,现在和你在一起,不过是为了所谓的攻略罢了。”
“总有一天,在她完成攻略之后,她就会毫不留情地抛弃你,就像现在抛弃我一样!”
陈瑾的话让苏婉心里落了一拍。
她佯装无事地偏过头,发现程锦也在看她时,松开了紧抱着他的手。
这次的任务,也会失败吗?
方医生将针数次扎进手臂的记忆再次唤醒。
苏婉因害怕轻微发抖。
她试图装出轻松的样子,却感觉有人紧紧将她抱进了怀中。
“没关系的,婉婉。”
程锦用他的体温温暖着苏婉。
“利用我也好,图钱也好。”
“只要你能尽可能多地陪在我身边,什么理由都可以,我都愿意。”
从前的时候,苏婉最讨厌冬天。
可现在,远远看着她所创作那幅满是暖色调的画,听着门外学生们“下雪了”的惊呼。
苏婉由衷地期冀,她未来的生命中,能多些像今天这般的冬天。
中午忙工作忘了吃饭,晚上又急着给陈瑾送文件。
她浑身上下难受得厉害,使劲拧了把大腿,才借着疼痛打起了精神。
“妈妈,”怀里的小轩呻吟,“我喉咙好痛,肚子也难受。”
“马上就到我们了。”
商温言找不到位置,抱小轩的手抖得厉害。
她单手拿着手机,反复换了好几个姿势,才终于打通电话。
还没来得及说一句话,陈瑾慵懒又烦躁的声音便掐断了她的哀求。
“忙,晚上不用等我回来了。”
分别时,他说亦熙一个人,他只是顺路送一趟。
现在算什么,忙着偷情?
商温言哭得全身上下都在抖,让怀里的小轩惊醒了过来。
他迷迷糊糊听到陈瑾的声音,不满地捏着她的嘴:“干嘛给爸爸打电话啊,带我看病这种小事,你一个人不行吗?”
“他又不像你,每天只用画个画,他很忙的,工作又累……妈妈干什么这么娇气。”
头疼让他很快又睡了过去。
商温言的眼泪没有人看见,她盯着玻璃反光里的自己,突然问道:“商温言,整整九年,你得到什么了?”
医院报了她的号码。
熙熙攘攘的人群里,她看着她披头散发,原本面若桃花的脸,满是皱纹和白发。
这一眼让商温言彻夜难眠。
躺在冰冷的病床,盯了整晚窗外的路灯。
第二次起来的时候,她头疼得差点摔倒在医生面前。
“孩子身体太差了。”
开药的医生和她是朋友,看她气色不好,叫人帮忙倒了杯热茶:“有条件熬些中药补下气血,不然等天气一冷,他一准又反复发烧。”
之前怀孕来检查身体时,他听商温言提过她会中医的事。
明明是为她特意开出的药方,商温言却迟迟没有接话。
陈瑾非常讨厌中药的味道。
之前怀孕的时候,因为发脾气,把她熬了几天的药连碗带勺摔碎在了地上。
小轩的身体又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好。
商温言心里杂七杂八各种事,边叹气边往小轩的病房中,抬头却看到了商亦熙。
她还是那么漂亮。
乌黑的头发齐腰,蓝色的波希米亚大裙摆衬着她白皙的小腿。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她和陈瑾坐得很近,给小轩喂蛋糕时,小臂紧贴他紧绷的胳膊。
商温言呼吸还因一路小跑有些紧促,他们一家三口却是其乐融融。
她不动声色地放下报告单:“亦熙的眼睛不是恶化严重吗,怎么还有空专程跑一趟医院?”
商亦熙知道商温言难受。
却偏要放慢喂蛋糕的动作,轻轻啊的一声后,还捏着嗓子问陈瑾要不要。
“就是因为要看不见了,所以才总想多出来走走,能再多看两眼这个世界啊。”
将陈瑾咬过的勺子放回蛋糕盒,商亦熙的笑就像陈瑾嘴边的奶油一样恶心。
“毕竟小轩是因为我昨天想滑雪才感冒的。”
“阿瑾晚上又给我熬过中药,视线稍微清晰了些,我就第一时间赶来医院看孩子了。”
她起身把蛋糕递到商温言手中,问她要不要来一块的同时,故意将袖口抬得很高。
浓烈的药味熏得她顷刻一阵反胃。
比她怀孕时熬得要熏鼻数倍,陈瑾怎么可能忍受得了的!
商温言慌乱地转过头,看到陈瑾脱下外套来到她们身边。
“别站在风口,小心着凉。”
他将外套披在商亦熙的肩上,又拽了把商温言,问她小轩到底多久能够出院。
商亦熙说得没错。
陈瑾身上的药味更浓更刺鼻。
他却没有一点反应,手上的袋子里,装着新买的中药药材。
说什么不喜欢。
他只是不希望商温言怀上他的孩子,发脾气想逼她流产罢了。
商温言眼前突然一黑。
她呼吸困难,身体发冷,想逃到温暖些的地方去,却被追出病房的陈瑾猛地抓住了手。
他语气不善:“亦熙不过是想来看看小轩,你又在发什么脾气。”
商温言用指甲狠挖了下陈瑾的手臂,强忍泪水道:“我不会用积分恢复商亦熙眼睛的。”
“要是不想她一辈子只能拄着盲杖生活,就祈祷世上能有匹配的眼角膜,让她做成眼角膜移植的手术吧。”
“小轩。”
商亦熙轻轻拉小轩的手,不忍心看他望着苏婉继续流泪。
“我们走吧,爸爸还在等我们……都怪你!”
小轩一口咬在商亦熙胳膊上。
“要不是你挑拨离间,爸爸现在就不会一直躺在病房上,姥姥不会走,妈妈也不会不要我了。”
“都是你,都是你毁了我的家!”
商亦熙胳膊顿时有了牙印。
她想不明白。
让她回来的人明明是他们,说想让商温言去死的也是他们。
现在已经如他们所愿了,她也努力顶替商温言了,为什么他们却都变了?
小轩尾随苏婉挤进电梯,发现接近陈瑾的楼层后,冲上去就拽住了苏婉的手。
“不行!
你要去见爸爸,没有你,他一定会死的!”
“我已经没有妈妈了,不能再失去爸爸!”
电梯人不少,看到小轩堵在电梯门口,顿时议论纷纷。
“怎么管的孩子啊,这么没有礼貌。”
“对啊,还不赶紧把他带出去,准备要一电梯人等嘛。”
“这姐姐怎么也不吭声啊,再怎么生气,也不会让孩子就在这哭吧。”
苏婉袖子被小轩扯得紧绷。
她没法当众将他推开,只能尴尬地走出电梯,将小轩匆匆抱走了。
“商亦熙呢,你不是一直嚷着要她做你妈妈吗,现在又来缠着我干什么?”
三番五次被小轩骚扰,苏婉彻底没了耐心。
小轩却不说话,使劲把她往病房里推。
苏婉一眼就看到了陈瑾。
他双眼深陷,身体瘦削,发臭的头发和脏污的被单让人忍不住皱眉。
陈瑾死水般眼睛因苏婉冒出一丝微弱的光:“言言,你来看我了。”
“你终于愿意原谅我了,对不对。”
他期待地伸出打颤的手,苏婉却猛地往后一退。
“把小轩管好,不要让他再来烦我了。”
她对他没有一丝留恋,曾经满是爱慕的眼里,此刻竟只有嫌弃和厌烦。
看着她转身离开,陈瑾慢慢闭上了眼睛。
他还有很多话想和她说。
想跟她说方医生进了医院,她的画被他专门收藏进了画展。
但言言,似乎不想听了。
走廊外传来咚的一声,紧接着就是小轩的哭声。
他似乎因拖拽苏婉被推倒在地,踉踉跄跄跑回病房时,抓着陈瑾露在外面的手指放声大哭:“爸爸,我们该怎么办啊。”
“妈妈不要我们了,她真的不要我们了。”
医院的哭声在苏婉耳中慢慢远去,她在电梯门关上的最后一秒,回头凝视着那间病房。
那是她怀胎十月生下的孩子,看着他摔倒哭泣,她又怎么可能不难过。
但她不能回头。
她已经为陈瑾和小轩浪费了九年,不能再耽误下一个九年了。
她已经死了,他们未来怎么样,和她不会再有关系。
找到林欣蓉在的病房,苏婉将其余的礼物放在床头:“毕业之后,我会和程锦一起去你在的城市工作,到时候,我们再一起开画展吧。”
“好呀。”
林欣容眉眼弯弯。
“我老家就在海边,你想画,坐个地铁就能到。”
再也没有人能训斥让她管好孩子,再也没有人能在半夜让她送文件。
她是个攻略者。
从现在开始,她只为自己而活。
小轩歇斯底里地哭嚎着。
他疼得失去理智,将抽屉里所有的东西全部丢在了地上,其中有不少本子和画作。
“既然你那么恨她,为什么要让她做我的妈妈!”
那些都是小轩模仿着商温言的作品画出的儿童画。
其中有一张最大,上面满是蓝色的蜡笔痕迹:“妈妈是最棒的画家。”
陈瑾突然想起了蓝海。
那场颇具争议的展会,因他拿商温言的作画过程,替商亦熙伪证而顺利进行。
网上很多人都说商温言是个抄袭自己妹妹作品的骗子,陈瑾也觉得,这是对商温言将商亦熙赶出国的惩罚。
可他真的配惩罚商温言吗?
沉默中,手机铃打断陈瑾的思绪。
“是陈先生吗,这边有你的信。”
“信?”
“是的,寄信人是商女士。”
商温言给他寄信了?
陈瑾鞋子都没换就冲出门,见到邮递员时,一脚一只的拖鞋尴尬得他直挠脑袋。
商温言寄出的信,使用的全部都是她自己的邮票。
陈瑾轻轻摩擦着那小小的“画”,仔细观摩后,突然有点奇怪。
他是凭什么认为,商亦熙的画技能和商温言齐肩的?
就因为九年前,那张不知道谁抄袭谁的油画?
陈瑾没法回答。
或许从商亦熙出国后,他就一直存在偏见。
谢过邮递员,陈瑾拿着信回家,用剪刀小心翼翼地剪开一条细缝。
里面却不是他想象中的信件。
而是一张张,以法院格式陈述,工整简洁的证明材料。
格式规范,陈述严谨。
就像商温言为陈瑾办公时表现得那样,不带一丝私情。
陈瑾狠狠地把材料丢了出去。
她连句体恤话都不愿意说。
为什么,凭什么?!
他还没来得及给她补次婚礼,没给她定制戒指,除了那条别有意图的围巾,他甚至都没给她送件像样的礼物。
她怎么甘心就这么离开?
没关紧的窗口刮了风进来,正好将其中一张文件吹到了小轩脚下。
小轩皱着眉头捡起来,厌恶道:“这是谁的画啊,丑死了,妈妈的学生画得都比这好。”
那张纸的背后,写着商亦熙画作三字。
像是一根针扎进陈瑾的心中。
他抱着最后一丝幻想捡起那些纸,希望上面全是栽赃羞辱商亦熙的言论,彻底断了他对商温言的念想。
但是没有。
商温言像是隔岸观火的律师,漠然地把商亦熙抄袭作品和原作进行对比,其中,甚至不包括蓝海。
小轩从发愣的陈瑾身边跑过,关紧了窗户。
“爸爸,妈妈什么时候回来啊,我想吃她做的鸳鸯饺子了。”
陈瑾把地上的文件都捡起来,装进信封锁进柜子,按照商温言从前的样子,给儿子炒了几个菜。
味道并不是很好。
小轩吃了几口就不吃了,进屋做作业,不到三分钟又跑出来:“爸爸,妈妈到底去哪了,你是不是和她吵架了?”
“你能不能让我给她打个电话,妈妈心疼我,只要我哭两声,她就不会和你吵了。”
陈瑾也没什么胃口,正收拾碗筷,因小轩的话停下了动作。
他觉得小轩说得没错,就算商温言再怎么恨他,也不会舍得小轩的。
“好好写作业,明天放学,爸爸带你去找妈妈。”
小轩脸上立马见了笑。
陈瑾也放松下来,想起商温言醒来的样子,连夜抢了去海边的机票。
这次,他不会再让她留下遗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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