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云渺沈漾之的其他类型小说《有怨报怨,我是黄泉摆渡人云渺沈漾之全章节免费阅读》,由网络作家“白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当即他把手机打开,把女孩的照片递到云渺面前:“是这个女孩吗?”云渺只看了一眼:“是她。”周浮生心口忍不住雀跃起来。云渺小姐虽然只是淡淡瞥了一眼,但是他感觉到云渺小姐嘴角上扬了一个像素点!那就说明,云渺小姐很满意他做事。周浮生再接再厉,把昨晚上看到沈漾之和照片上这个小姑娘的事情告诉她。“哦,拘魂术。”云渺不平不淡的说着,手指也不轻不淡的敲着桌子。但很明显,都感觉到她声音冷了下来。周浮生默默不做声,小黑蛇也不敢卖萌了,和他一样瑟瑟发抖。“她的家庭背景?”云渺冷不丁的问。“放心都查出来了。”周浮生打开手机,清了清嗓子:“小女孩名叫黄瑶瞳,今年七岁半,父亲黄云涛,是山海集团的总经理,母亲杨欣,目前是家庭主妇,他们夫妻关系和谐,家庭幸福,可惜...
《有怨报怨,我是黄泉摆渡人云渺沈漾之全章节免费阅读》精彩片段
当即他把手机打开,把女孩的照片递到云渺面前:“是这个女孩吗?”
云渺只看了一眼:“是她。”
周浮生心口忍不住雀跃起来。
云渺小姐虽然只是淡淡瞥了一眼,但是他感觉到云渺小姐嘴角上扬了一个像素点!
那就说明,云渺小姐很满意他做事。
周浮生再接再厉,把昨晚上看到沈漾之和照片上这个小姑娘的事情告诉她。
“哦,拘魂术。”
云渺不平不淡的说着,手指也不轻不淡的敲着桌子。
但很明显,都感觉到她声音冷了下来。
周浮生默默不做声,小黑蛇也不敢卖萌了,和他一样瑟瑟发抖。
“她的家庭背景?”云渺冷不丁的问。
“放心都查出来了。”
周浮生打开手机,清了清嗓子:“小女孩名叫黄瑶瞳,今年七岁半,父亲黄云涛,是山海集团的总经理,母亲杨欣,目前是家庭主妇,他们夫妻关系和谐,家庭幸福,可惜,半月前女儿黄瑶瞳突发疾病去世,杨欣悲伤欲绝,黄云涛一直在家里陪伴她。”
周浮生继续往下看:“……黄瑶瞳去世直到今天还没有举办葬礼……好像是因为黄瑶瞳的尸体不见了,黄云涛的妈妈怀疑是杨欣将黄瑶瞳的尸体藏了起来。”
“这里还有地址,要不我过去再问问?”
“不用,三天时间,盯着黄瑶瞳家,一切事情事无巨细都要告诉我。”
周浮生:“是!”
他打开群,艾特江行。
江行:怎么了?
浮生不会生:好哥哥~「星星眼」
路扬:有时候你浪的令人害怕。
江行:……直说吧。
浮生不会生:嘿嘿嘿嘿……
小黑蛇看着周浮生脸上露出近乎于奸笑的笑容,小黑蛇蛇尾巴一摆,对他冷幽幽的吐蛇信子。
……本蛇看出来了,他是来争宠的!
小黑蛇危机感大增。
好在它来的时候带的有宝贝,蛇尾巴一甩,昂首挺胸的跑到花丛里,等了一会儿叼着一个袋子,袋子里面有个盒子,递给云渺。
盒子长的很精妙,云渺打开,一股奇异的香味散发出来。
里面有几块糕点,精致华美,香味俱全。
云渺始终没什么情绪的眉眼轻轻动了动。
小黑蛇瞬间昂首挺胸,十分神气的瞥了一眼周浮生。
……看到没有,想要拿捏云渺大人,就要先拿捏住云渺大人的胃!
周浮生奇奇怪怪瞪它:……这蛇一会儿高兴一会儿不高兴的……蛇精病吧!
……
江行安排自己的人去黄家盯梢,一切安排好后,路扬上了门。
他穿着机车服,戴着黑色墨镜,进来就坐在沙发上,边笑边拿下墨镜:“让我猜猜,你是不是也收到警告了?”
江行笑:“你在说什么?”
路扬:“别把我当周浮生那个蠢货,我们三个之间,你对云渺最感兴趣,不是么。”
江行看着路扬,手上动作没停,给他倒茶。
路扬继续道:“从你见到云渺以后,你就一直在查她,即便是收到警告都不停手。”
江行笑了笑:“你什么时候学会浮生那么八卦了?”
路扬扬眉:“你以前可没有这么关注过一个人。”
“与其说我在八卦你,不如说,我更对云渺好奇点,她究竟哪里引起你的好奇心了?”
江行轻轻叹口气。
他和路扬,周浮生一起长大。
三个人都是对什么都不好奇不在意的性子。
路扬特意因为这事来找他一趟,看来他的行动确实扎眼的很。
江行让路扬先喝茶:“我去拿过来,你看看。”
路扬对茶没有兴趣。
将手机打开,最近网上关于天启一号女主人的讨论越来越多。
灰色的建筑,外表像是烂尾房。
一旦细看,就能看到这是一幢安全系数极高的高楼。
两阵列队,却是无声,夜风横吹,从每一个直升机里都走下来一人。
有阔步昂首银发苍苍的老人。
有不怒自威冷漠严肃的中年人。
也有年轻精干的年轻人。
依次走进长长的走廊中,又走到一扇巨大的银色钢门前,确认身份进入后,在首位上,坐着一位中年人。
待依次坐下后,中年人将手中打印的照片分别递给每个人。
“确定吗?”率先开口的是白发苍苍的老年人,看似风轻云淡,嗓音却带着几分微颤。
“这个背影和这把伞,我已经看了很多遍,早已印在了我脑海中。”
“万一……”
中年人神情严肃:“我派人查了她的所有行踪,只查到她首次出现是在周家。”
“周苍山?”穿着套装的少女的声音清润纯粹:“前段时间他去世,我奉命去吊唁过。”
“是的。”
“周苍山据说曾是她的奴,死前久久不能咽气,只为等她来。”
“不是据说,周苍山以前确实是她的奴。”老年人颤着嗓子。
“她出现了,我们的任务也要开始了,我等了……很多年,很多年…终于能够亲眼见一见她了。”
老年人说完,会议室里陷入久久的沉默。
这种沉默不是无语,而是带着激动的沉默。
震耳欲聋。
为了她的出现,他们整整等了七十年。
七十年,有一代人,譬如白发苍苍的老人。
也有第三代人,年轻娇美的少女。
御迎八大家,盼她多年。
此时,八个座位上的人都按捺着沸腾的心。
平静之下,是沸腾的滚水。
这一晚注定是很多人的不眠夜。
但不包括其中的主人公。
云渺处理好孙老太太的事情,第二个苦主已经和她自动连接。
但她行事一向有自己的节奏,并不着急。
早上第一缕阳光还没有升起来,宽阔的落地窗前,黑雾从伞中飘落在地上。
云渺睁开眼,毫无波澜的看着面前的老人。
孙老太太对着她跪下,深深磕了几个头。
她的身后升起一个黑色的漩涡。
看来她的仇已报,即将要入黄泉。
一辈子的仇她只用了一天来消恨。
她道:“我帮你是收取报酬的,不用感谢我。”
孙老太太执意磕了几个头,被身后的黑雾逐渐包裹,渐渐的消失在落地窗前。
在她消失的那一刻,云渺手腕上闪过一抹血红的丝线,如流星跃过。
天色大亮后,顶着鸡毛头的周浮生脚步虚浮的朝着后宅走,遇上了拎着礼物来道谢的周浮年。
周浮年上前扶他一把,无奈道:“和谁喝酒喝成这样?”
周浮生嘟囔着:“路扬和江行。”
他才没有喝醉,只是昨晚和网友大战三百回合后累睡着了,醒来发现关于云渺小姐的负面新闻都没有了。
好奇怪。
难不成从来不醉的他真的喝醉了,昨晚一切都是做梦?
“脸色怎么这么难看?”周浮年抬手在他额头上探了探。
“我没事。”周浮生扒拉开他的大掌,两只手抓住鸡毛头,露出一张纯善的脸:“对了,哥,你来找云渺小姐吗?咦,还带着礼物……这不是妈的陪嫁吗,你怎么把它拿出来了?”
“等等…”
周浮生抓着他双肩摇啊摇:“你不会是看上云渺小姐了吧,我告诉你不可能啊,你根本配不上云渺小姐的!”
周浮年:“……”
这是他弟,还是亲的。
打死了就没有了。
这云小姐说话也太难听了。
周源和周管家脸色都一样难看。
看着撑起伞要离开的云渺,周管家低声道:“老爷子念的人,应该是和他一样大的岁数,但长寿之人少见,说不定这位小姐是他心心念念之人的后人?”
周源一听,才发现自己一叶障目了。
不论是真是假,见一见才知晓。
忙忙追出去,致歉:“对不起,云小姐,方才是我多虑了,请你随我一同去见见我父亲。”
云渺转动了一下伞柄,收了伞。
双手一环,也不说话。
一张脸冷巴巴的。
周源也没想到这个年纪轻轻的女孩脾气这么大。
他这辈子都没这么低声下气过。
为了父亲,他深吸口气,正要说话。
云渺忽然转身,有声音飘落下来:“罢了,毕竟跟过我,也算有个善终。”
什么?
周源觉得她说话奇奇怪怪。
……
因着刚刚周源离开的插曲,客厅里的气氛没那么压抑。
年轻的女孩们凑在一起,小声交谈着。
无非都在好奇发生了什么。
不一会儿,听到脚步声,耐不住性子的都伸出了头。
见周源上了楼,众人有些收敛。
“云小姐,请。”
周源客气的道。
众人又看,满堂惊艳。
被周源客客气气请上楼的是位年轻女孩。
穿着旗袍,身段极好,走起路来,似仙缥缈的。
脖颈修长白皙,坠着珍珠项链,耳上也挂着珍珠。
那珍珠似乎都没她白。
容貌极为惊艳,又娇又美。
殷红低低啊了一声,有点幸灾乐祸。
“大嫂,这不会是那心上人的后人吧,后人都长这么美,难怪父亲念念不忘七十多年!”
孙莹对她摇摇头,赶紧看沙发上的老太太。
老太太不知道什么时候睁开了眼。
一双精光冷厉的眸子射出种种毒光,看的孙莹浑身瘆得慌。
周老太太一眨不眨的看着那如仙人下凡的女孩,用拐杖敲敲地面:“站住。”
周源一看老太太,顿时头大如牛。
他一向办事妥帖,这次竟然把老太太忘记先请进屋里了。
周老太太低低笑了两声,阴冷的很:“不介绍一下吗,老大。”
周源硬着头皮:“妈,这位是云小姐。”
周老太太轻轻张开口,似乎不会呼吸了般。
半晌笑了:“哦,原来姓云啊。”
“真是个好姓啊!”
不像她,连个姓都没有!
云渺看了一眼周老太太。
她对豆芽的妻子有几分兴趣,却是没想到这么年轻。
也不是年轻,只是豆芽如今九十有二。
他妻子看上去不过七十岁。
周源走过去,小声道:“妈,现在万事都以大局为主,爸这口气一直不咽,受痛苦折磨,我们这些做小辈的日夜揪心啊。”
周老太太喉咙里溢出冷笑:“他痛苦不痛苦关我屁事!”
周源几乎是求了:“就当是为了孩子们好吗,妈,我知道你心里委屈,憋屈,可我也不能看着父亲死不瞑目啊!”
周老太太冷笑:“这下他就瞑目了?”
周源:“不知道,死马当作活马医吧。”
周老太太目光尖锐的看向云渺,一双浑浊的眼睛死死盯着她:“是个狐媚子,难怪死了还惦记呢!哈!进去吧!早去让他早死!”
周浮生睡到日上三竿,才想起来昨夜老爸安排的事情。
随便套了衣服,揉着鸡毛头去后面的宅子。
这后宅子,周浮生从前也常来的。
今天一来,就觉得哪里不太对。
佣人们比之前更严阵以待,浑身都绷的紧紧的。
他揉揉头,看到了客厅里挎着一张死人脸,眼袋坠老长的周管家。
他拍拍周管家的肩:“爷爷自己对生死都不在意,想开点啦。”
周管家恍惚的抬头:“小少爷?你怎么来了?”
“我爸让我来伺候那个……云…云小姐?”
话音刚落,周管家死气沉沉的眼睛猛的一亮:“当真?”
周浮生还没见过一向稳重的周管家露出这样开心的表情,抓抓头发:“你这个表情让我很忐忑。”
“那个云小姐,很难伺候吗?”
周管家露出了难以言说的表情。
“不是…”
他脸色弥漫着恐惧:“她的要求倒是都能满足,只是她耐心很少,一旦完不成……”
“她会发火?”
周管家摇头:“不会。”
周浮生惊慌:“她不会打人吧!”
周管家摇头:“也不会,就是……会对她很愧疚,会很惭愧,会觉得自己像个废物为什么满足不了她的要求!”
周浮生睁大眼睛:“你在我家当了多久的管家了,什么风雨没见过,怎么还能有这种心态,我鄙视你!”
周管家:“……”
悄默默的自闭了。
这时,一位女佣推着一排衣服走过来:“周管家,云小姐说这些衣服她不喜欢。”
周管家摆摆手:“继续送。”
于是又有女佣推着崭新的衣服送过去。
“等一下。”周浮生决定亲自去:“给我,我去送。”
他推着衣服朝卧室走。
门没有关,他还是礼貌的敲敲门。
云渺坐在沙发上,纤细瘦白的手里拿着手机左右翻看。
听到动静,懒懒的看了过来。
那双眼睛,如琥珀冰,冷漠的令人慌张。
“云小姐,早上好啊。”
周浮生被云渺的美貌击中了一下。
但他有些不敢直视云渺。
眼尾四处乱飘。
他常年混迹女人堆里,对衣物首饰最熟悉。
见她穿着一件斜襟的丝质睡袍,又看到了衣架上她昨天穿的那件旗袍。
曲线剪裁的相当好,布料也很上乘,是他没见过的。
他看看周管家准备的衣服,都是大牌子,但风格上和云渺相差太远了。
云渺淡淡的:“衣服拿出去。”
平静的,没有丝毫嫌弃的。
但周浮生听着心里忐忑起来。
她就好像那种久居高位,要求极高,一旦没有达到她的要求,她不会不满,只会平铺直叙的告诉你:不要。
但很有压迫感。
他总算明白周管家说的,愧疚和惭愧是什么感觉。
周浮生摸摸鼻子,看了一眼挂在那里的旗袍,觉得不能被她看扁。
他挺挺背:“这世界上最好的旗袍世家就在我们湘城,名叫颐姝,他们家创始人奕雯老板生前设计的有一款玉纱白,看起来很适合你,我安排人送过来怎么样?”
颐姝是他母亲很喜欢的旗袍店,所以了解的多些。
奕雯。
云渺对她还有点印象,编着粗粗的辫子,穿着小小巧巧的旗袍,小脸涨的通红,鼓起勇气伸手拦在铺子前,面对父母兄嫂大嚷。
“我不要再嫁人了,他们只会打我,我是人,不是个物件,你们别想再卖我了!”
“我会刺绣,我会做衣服,我会很多,我能养活自己的!”
充满勇气的声音落在小街上,都当作笑话。
那天云渺走了进去,请她量身制作了一件旗袍。
周浮生见她没有反对,心里雀跃了下,又补充一句:“虽然是成品,但品质绝对过得去,我让他们送衣服的时候顺便给你量尺寸定做一批,怎么样?”
云渺将手机放下:“你们周家倒也不全是蠢人。”
周浮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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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夸他聪明!
云小姐夸他聪明,还是夸他比周家其他人聪明!
周浮生的背不由得挺得更直,目光从迷蒙变得坚定,闪闪发光的看着云渺。
云渺:“……”
她面无表情转过头。
话还是说早了。
山中精怪?
云渺小姐说她是从山上来的,莫不是真的山中精怪!
孙家老大着急知道怎么回事,便先带着他们去来清山。
黑色轿车开踩油门一路飞驰,消失在宽阔的马路上。
云渺执着一把油纸伞,站在梧桐树下,清然独立,眸色没有任何波澜。
如果细看,是能发现她打伞时有些不同。
微微向左偏了点。
伞下,站着一个穿着黑金寿衣的魂灵,魂灵周身的黑气愈发浓重,似乎从听到孙家老大讲完的故事开始,她就不受控制的要化作厉鬼。
她用尽全力伸手,指向孙家老大离开的方向。
“我会带你过去。”
云渺淡淡道:“也会为你报仇。”
“但你也会付出应有的代价。”
孙老太太七窍流出浓浓的黑血,怎么也化不开。
……
孙承天今年七十有六,在来清山上的庙里出家。
他已经出家许多年了,周浮年对他本人没有什么印象,更多的印象是存在很多人嘴里。
所有人都说,孙家老爷子是个老实人,兢兢业业立了孙家,给了子孙后代不菲的财富。
孙家老大却在酒后说过一句,父亲除了面对母亲时候老实,在做生意上极其狡诈。
周浮年觉得这并没有什么,狡诈才能够立业,做生意就得如此。
到了庙里,孙家老大讲了来着。
门口和尚询问:“施主找了悟大师有什么事情?”
“我想看看我爸他……了悟大师身体怎么样?”孙家老大道:“你告诉他,我有重要的事情找他。”
提到这个,面前的小和尚笑起来:“了悟大师果然和我佛有缘,前段时间病了,非常严重,没想到一夜之间就大好,现在非常爽利。”
三人听得听的耳朵嗡鸣作响。
父亲病过?这件事情他怎么不知道?
还一夜之间好了?
孙家老大背着手,不动声色:“不知道了悟大师哪天突然好的?”
“四月十五,他说我佛庇佑,果真是……我佛保佑。”小和尚双手合十,俯首:“我去喊了悟大师。”
四月十五!
是母亲去世那天。
孙莹几乎站立不稳,脸色煞白的同时,孙承天穿着和尚衣从房间里走出来。
周浮年观察他。
他昂首阔步,一点都没有风烛残年的姿态,他很胖,笑起来像庙里供着的弥勒佛,却长了一双细长的眼睛,眼珠子很黑,看人的时候眯着,透着丝丝的凉意。
一个人的眼睛可以透露出很多本性。
周浮年特意去学过眼神心理学。
他从外祖父眼睛里分明看出了,精明,冷漠和算计。
他心里警惕了几分。
“家里出了什么大事?”孙承天和蔼的询问,细听,能听出他声音里压抑着的兴奋。
孙承天在出家时候将孙家的所有产业都交给了孙家老大,并让他撑起孙家,若无大事不可找他,找了他也不会见。
自从出家后,孙承天不管俗世事,也不离开寺庙。
也就孙老太太去世,他才第一次出寺庙。
周浮年直截了当:“外祖父,我们是为外祖母下葬一事来找你的。”
提到孙老太太,孙承天笑眯眯的和蔼脸顿时沉下,如同骤然阴寒的天空。
那一瞬间,如弥勒佛一样的脸上像是攀上了魔鬼。
下一秒,他面色恢复如初,只是不再笑了,半眯着眼睛:“你外祖母下葬一事怎么了?”
孙承天在凳子上坐下,指指孙家老大:“老大,你说。”
孙家老大笑了一声:“倒也没有什么大事,就是最近遇到了一个懂这方面的大师,她说我妈被那位沈先生算计了,人还没有死,就下棺了,是被活埋的。”
村长和村民的施压,加上情窦初开的孙承天确实喜欢上了二花,孙承天父亲咬着牙认了,让二人拜了天地。
孙承天喜欢二花,看她比看自己命还重要,二人如胶似漆了一段时间,可能是孙承天父亲接受不了娶了一个破鞋,气的一命呜呼。
孙父死后,孙家开始分家。
孙承天上面有两个哥哥,分走了大部分财产,孙承天只得了一间破房,半亩田地。
加上孙承天只会读书,不会种地,二花也是好吃懒做,两人过得十分清贫。
他们过得苦,村里人又开始惦记二花,二花也受不了诱惑,明里暗里收敛不少东西。
孙承天忍受不了,却也不责怪二花,只认为自己没有能力给不了二花更好的生活。
他决定带二花离开村子去县里打工,两人到了县里,什么工作都找不到,眼看着就要饿死街头,孙承天却凭借从书上学到的酿酒一法被饭店老板看上。
“我爸就是酿酒起家的。”
孙家老大忍不住感叹“我们孙家现在都是靠酒业在支撑,爸酿的酒,才是真正的酒。”
似乎回忆起那个味道,孙家老大脸上露出向往。
自从父亲不酿酒了,他再也没有闻到过那样的酒香。
香飘十里,透彻心扉。
云渺将折扇打开,扇骨清透,他目光看着他身后——
穿着黑金寿衣的孙老太太站在他们身后,双手拼尽全力的扬起,满脸狰狞,双瞳发红。
云渺的眼神让孙家老大有着发寒,他往后一看,什么也没有。
可云渺的眼神分明告诉他,她并不是在看空气!
“我身后……是有什么么?”
云渺清淡:“没什么,继续说。”
她说没什么,但孙家老大感觉后背一阵阵发麻,总感觉……
他握拳在唇边咳嗽一声,继续讲来。
孙承天凭借着从书上学到的酿酒知识,成了一家饭店的酿酒师。
他酿的酒,香飘十里,十分醇厚,很快就打出了名声。
不少饭店都想挖孙承天,孙承天感恩于原来老板的知遇之恩,并不愿意。
没过多久,孙承天发现二花和饭店老板眉来眼去。
孙承天虽然生气,但是那个时候已经有了孩子。
他舍不得让自己的儿子没娘,强忍下这口气,没有发作,但也很快就从饭店离职。
离职之后,孙承天觉得无论去哪个饭店,二花可能都会勾搭上饭店老板。
左思右想之下,孙承天决定自己开一家店,名字就叫孙家酒业。
孙承天酿的一手好酒,孙家酒业一开,生意红红火火,孙承天很快就成了远近闻名的孙老板。
二花见家里有钱,日子好了,也安分起来,生儿育女,一家五口的生活过得也算是幸福满足。
谁曾想,等到孙家老大八岁生日那天,二花又不见了。
同时不见的还有孙家酒业里的一位工人。
之前就有风言风语传出,说二花和那位工人有私情,孙承天一开始并不相信,他以为二花改了,没想到一个大意,二花跟着工人私奔了。
当时孙家老大已经懂了事,劝孙承天不要妈了,她心根本不在他们身上。
孙家老大并不是胡说八道。
而是从他和弟弟妹妹出生后,二花就没有管过他们,连看他们的眼神都是厌恶的。
孙承天却不舍得孩子们没有母亲疼爱,带人将私奔的二花找回来,并且和二花说,只要她以后老老实实在孙家,以前的事情都算了。
“我们听着这话,实在是生气,但活埋亲母一事要是传出去,咱们孙家可就完蛋了。”
“想着沈先生是爸你特意介绍过来的,我们想着过来问问那位沈先生靠不靠谱,万一我们真是被他算计了……”
孙承天严肃:“不许质疑沈先生。”
“沈先生法力无边,他愿意出手帮忙,是我们孙家的荣幸。”
孙家老大听完,脸色已经很不好了。
看了周浮年一眼。
周浮年生生从里面看到了一丝绝望。
刚刚他说了那么多,孙承天竟然没有对活埋亲母四个字有任何反应!
这…显然是知情的!
孙家老大脸色青白,手指紧紧握在一起,显然还在忍耐。
孙莹忍不下去,直截了当:“爸,不止活埋,他甚至用了阵法困住妈,要妈化作厉鬼,让我们孙家偿命!”
孙承天重点落在了另一处,十分重视:“你们开棺了?”
“我算算时间,已过了七七四十九天…还好还好。”
他紧绷的身体松懈下来,靠在椅子上,挥挥手:“我知道了,你们回去吧。”
孙莹失声:“爸!”作为孙家最小的孩子还是女孩,从小除了孙老太太冷漠,她其实是被父亲和哥哥们捧着长大的。
“那可是妈,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啊。”
孙承天冷冷道:“人都已经死了,还计较这么多干什么,你们就应该回去让她入土为安,好好过日子!”
周浮年扶住摇摇欲坠的孙莹,声音没有晚辈对长辈的礼貌:“你应该想说的是回去等死吧。”
“外祖母恨你,你害怕对吗,你怕她死后缠着你,不放过你,你为了活命找人做了阵法,让母亲舅舅们浸了血,这样外祖母化作厉鬼后就只会记得的仇人是母亲和舅舅们。”
“而你,我的外祖父,将高枕无忧。”
“你用你三个儿女的命,换你苟活,对吗?”
周浮年每说一句,孙承天就慢一点,直到他说完,孙承天回过头,竟然是满眼欣赏的看着他。
“想不到我还有如此聪慧的后代,不愧是我的血脉。”
周浮年:“……”
听到这话,他竟然有点恶心。
这样的外祖父,从前究竟是怎么装才能装出来老实样的,还骗过了所有人。
孙承天说这话,无异于承认了。
犹如晴天霹雳,孙家老大和孙莹都无法接受。
在他们心中,慈爱,老实,忍辱负重的父亲,竟然要他们的命。
周浮年最是冷静,询问他:“为什么?你为什么连自己的血脉都不放过。”
孙承天竟是笑了,轻蔑中残忍至极:“我给他们生命,给他们财富,他们回报我一些又有什么关系。”
他眯起眼,对着孙家老大道:“你们做儿女的,不能那么自私,什么好处都得了,却一点都不愿意付出。”
孙家老大:“………………”
孙承天一挥衣袖,阔步离开:“行了,你们走吧,木已成舟,说再多都没有用!”
周浮年额头上青筋一冒。
第一感觉就是绝对不能让外祖父离开。
他刚要上前,潇洒离开的外祖父整个人都定在了原地,动也动不了,从他的视角看,一直轻蔑,残忍的外祖父脸色突然发青,瞳孔猛的张大,里面的血红丝极为骇人。
他像是看到了极为恐怖的东西。
在他对面。
少女执着油纸伞,清清冷冷的站在佛寺堂下,隐于阳光中。
她的伞偏着,似乎在为什么人打伞一样。
孙承天脸色由青转白,冷汗从额头上汩汩落下。
“不可能!”
他突然爆喝一句,朝后连退了数步,猛的跌坐在地。
说完,车里陷入诡异的沉默。
周浮生和周管家面面相觑,连司机都差点方向盘都握不住。
周浮生小心翼翼的伸头:“云渺小姐,你说的是天启路的天启一号吗?”
云渺:“嗯。”
周浮生嘴巴张成了O型:“握草!”
周管家严肃:“怎么能在云小姐面前说如此低俗的语言!”
说完在心里也悄悄说了两个字:握草!
天启一号一直屹立在市中心,也是市中心唯一没有拆的老房子。
青园瓦房,看起来和四周高楼大厦格格不入,显得十分不和谐。
网上因为天启一号,早就有各种各样的猜测了。
有人说天启一号是某种神秘仪式的最终点,它在,可保整座城市平安。
有人说天启一号的主人背景神秘强大,无人敢拆。
关于天启一号的主人公背景,但凡是个厉害人物都被拿出来提过。
没想到……是云渺小姐!
周浮生和周管家再次对视一眼,都能看到彼此眼中的震撼。
随着车行车停,到了天启一号门口。
天启一号是一幢徽派建筑,古香古色,与周围现代化的建筑形成剧烈反差。
四周有不少游客,围着天启一号拍照,他们看着一辆黑色大G停在天启一号门口,本来以为也是游客。
却不想天启一号的门开了。
开了……
开了!
天启一号,从未来过,这是第一次打开。
所有人都伸长了脖子去看,也有人不停的拍照?
在黑色大G离开后,黑色的大门缓缓关闭,只能看到一道如仙似雾的少女身影。
「家人们,谁懂啊,活久见啊!」
「天启一号的主人出现了!」
……
周浮生和周管家踏进这传说中的天启一号心里还紧张不已。
第一眼,就呆住了。
十分雅致的东方院子,每一处都精巧十分,透出主人的高级审美。
糊了西纱的窗,带着雾蒙蒙的光晕,窗框雕花,每一处都精细巧妙。
当然,这些不是他们震惊的原因。
他们震惊的是……
这个从来没有开启过的院子,干净的纤尘不染,院子里的花朵欣欣向荣,比周家佣人精心照顾的宅子还干净漂亮。
云渺小姐提前安排人收拾了?
云渺朝着大堂走去,周浮生和周管家束手束脚跟在后面。
喵的,他们又不是不识货。
这里的花可都是稀有品种,一棵价值七位数好不好!
云渺似乎这个时候才注意到他们,眉眼淡淡一扫:“你们怎么跟来了?”
周浮生立正稍息:“我是来伺候云渺小姐你的!”
周管家恭敬有加:“我是来帮云小姐你收拾房间的。”
好吧,目前看不需要。
云渺转身,丝丝缕缕的阳光打在她发丝和雪白的肌肤上。
阳光下她神情看上去要平易近人一点,如冷面菩萨。
只是眼睛里透着令人彻骨寒冷的冷漠。
她张口,只有一个字:“滚。”
周浮生和周管家站在天启一号门口,还能感觉到刚刚那脊背发凉的寒意。
周管家怂怂道:“小少爷,我走了哈。”
“你走吧,我走不了,我伺候不了云渺小姐我爸又要揍我。”周浮生将大拇指放嘴里啃着:“父令如山,不可不听,我得想想办法。”
周管家又羡慕又可怜看他一眼,又看看四周:“你让云小姐注意点,天启一号开门,网上肯定掀起腥风血雨,到时候必有网友要人肉云渺小姐。”
周浮生倒不担心网友人肉云渺小姐。
连路家都查不出云渺小姐的身世背景,那群网友更不行了。
周管家跑到前院,前院气氛依旧沉重。
他穿梭人群,走到书房。
周源,周镰,周浮年都在,正在商量事情。
“大先生,二先生,大少爷。”
周源点头:“说。”
周管家:“昨晚带云小姐去了后宅休息,佣人们和我都随时伺候。”
周源示意他继续说。
“云小姐要求绝对的安静,九点之后,整个后宅不能有一点声音,早上七点要准时吃饭,对于饭菜的味道要求很高,早上她并未多用餐,说…味同嚼蜡。”
周镰皱眉:“我们家的厨子请的都是国内知名大厨,连妈那样挑剔的人都满意,她是不是故意挑剔。”
周管家:“我瞧着不像,她品尝了一口,眉就皱了起来,不像是装的。”
“早饭过后,她让我和其余一众佣人都到了她面前,分别询问了我们的职位,为每一个人规定了自己要做的事情,安排得当,条理清晰。”
“对了,她饭后喝茶也很嫌弃我们准备的茶,她倒是没说什么,我又替她换了几次,都不满意,最后我拿老爷子生前珍藏的御前十八颗,她才满意。”
周镰拍了桌子,脸色难看:“真把自己当大小姐了,那御前十八颗,她知不知道多贵!父亲自己都不舍得喝……周管家,我看你也是胆大。”
周管家惶恐:“我也是听先生的吩咐。”
当然他没有说,面对云渺,他会不自觉的奴性满满。
一旦自己没有做到让她满意,自己浑身就不舒服。
恨不得把脑袋取下来。
这种感觉太奇怪了。
周管家退下后,周镰怒不可遏:“一个后人,我们周家让她住下已经是给她脸了。”
“老二,你多大的人了还这么愤愤不平?”周源波澜不惊,轻轻喝了一口茶:“你不要觉得她是一个普通女孩,昨天面对我们,她可是一直处于上风,甚至压我们一头。”
他们在商场多年,气势,见识都不是一个小姑娘可以比的,但昨天,面对她。
他们竟不敢直视。
“按照周管家刚刚所说,她不刁蛮不任性,但是要求极高,可以看得出她不是小门小户的出身。”
周浮年用手指无意识的点着凳子:“可以说出身极高…应该比我们周家还要高。”
周镰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不屑冷声:“我们周家多少年的基业,有多少人家能比得上?她要是什么大小姐,会孤身前来?”
周源始终听着,看向周浮年:“有消息了吗?”
知道他问的什么,周浮年摇头:“派去的人还没有消息过来。”
周源沉目思考了一下,想到那个神秘少女,就有一种莫名的敬意。
是昨天父亲那一跪给他的冲击吗。
“你去安排周管家,务必要好好照顾云小姐,不论她有什么要求都一定满足。”
不知道为什么,周源总有一种感觉。
一定要竭尽全力与云渺交好。
万不可和她为敌。
……
是夜,宅子里挂着排排白灯笼。
守夜的周家子孙头上拢着一顶巨大的白色灯笼,火盆烧着黄纸。
静谧的黑夜,一阵冷风吹来,卷起黄纸飘散在空中。
周家子孙感觉到一丝诡异的寒意。
灰烬顺着风飘落在后宅的窗户上。
正在睡觉的云渺睁开眼睛。
月光落在她的眼中,如进寒潭,清凌凌的毫无波动。
她冷漠的看着面前月光洒下的空地上,身穿黑金寿衣的老人在地面上挣扎着。
无数细密的丝线穿透了她身体,黑色的血一滴滴从眼眶里滴落。
黑血。
怨气越来越重。
由恨化厉鬼。
神智皆消,到时候不止她去不了黄河彼岸,怕是现世之人都在劫难逃。
云渺:“你放心,我会替你解决的。”
黑金寿衣老人眼眶的黑血落得更加厉害。
汩汩不停,挣扎着给她磕头。
云渺默念了句静心咒,眼前的幻影消失,房间里又清凌凌的一片。
不知道她经历了什么,下棺时被施了缚魂绳。
永受煎熬,不入轮回。
不出所料,半个小时后,一份资料发送到了路扬邮箱。
路扬看也没有看,反手转发群里。
浮生不会生:……你是我唯一的哥!
江行:上次抄我试卷时你也是这么说的。
浮生不会生:……
浮生不会生:我先瞅瞅资料。
周浮生点开资料,一张扎着双马尾的小姑娘的照片跳出来,她穿着小裙子,羊皮鞋,抱着玩具熊笑的眼睛弯弯的。
只是在照片跳出来一瞬间。
周浮生险些把手机扔出去。
七八岁小姑娘,抱着玩具熊!
难怪他听着耳熟,这不是他在天启一号门口看到沈漾之时候,跟在沈漾之身后的小姑娘吗!
她没死?!
浮生不会生:不是她,我今天还见她了,云渺小姐找的是已经死了的小姑娘!
路扬:?
路扬:你在质疑我的专业?
路扬:看照片,那是遗照。
周浮生无语了一瞬,又切回去看了一眼,脸色就微妙了。
的确是遗照。
黑白色的照片。
上面还写着名字。
黄瑶瞳。
他冷汗瞬间冒了出来,打字的手都轻飘飘的。
浮生不会生:可我昨晚还看到她了……在天启一号门口,她还回头看我……
江行:最近是不是事情太多,你神经有点紧绷了?
浮生不会生:相信我,我再怎么样也不会记错人的,我昨晚真的见过她,她跟在那个破大师身边,就是那个给我外祖母超度的沈漾之!
浮生不会生:沈漾之今天路过天启一号,我以为他是路过,目前看来他不是路过,他是故意的!
路扬:有点意思了。
江行:「微笑」
周浮生直觉那个沈漾之不是善茬,他今天路过这里,故意让自己看到他,还看到那个小姑娘。
就是来向云渺小姐宣战的!
这个该死的神棍!
周浮生蹭的一声站起来,攥紧拳头,满腹担心和忠诚的去找云渺小姐。
刚拐了一个弯,周浮生双腿就钉在原地,双眼恐惧的睁大。
一条纯黑色的小蛇犹疑在院子里,朝着云渺小姐脖颈而去。
“云渺小姐,小心!”
云渺头没动,左手一抬,双指准确的捏住蛇身七寸,秀丽长指一捏,小黑蛇顿时如麻花一样扭在一起。
这蛇也不是个正经的。
都快死了,扭的时候还缠上云渺的胳膊。
蛇七扭八晃的,云渺伸手将它扔了出去,蛇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抛物线,摔了个肚皮朝天。
小黑蛇晃晃脑袋,顺着青石砖还往云渺小姐身边爬。
周浮生:……挺有毅力一蛇。
他托着下巴等着小黑蛇再一次被云渺小姐扔出去。
没想到小黑蛇爬到了云渺面前的桌子上。
半不大的蛇身缠绕在一起,黑豆大的眼睛透着水光,可怜巴巴的看着云渺。
云渺懒洋洋的抬手,在它脑袋上弹了一下。
小黑蛇仿佛天花聚顶,整条蛇都从蔫巴到喜气洋洋了。
蛇信子嗷嗷的吐,活像一条哈巴狗。
“这是你的宠物吗,云渺小姐?”周浮生好奇上前。
一看到陌生人,小黑蛇的眼神不再是仰望和崇拜,黑豆大的眼睛骤然变成竖瞳,警惕的盯着周浮生,蛇信子吐的也开始缓慢起来。
云渺:“不是。”
小黑蛇高高提起的脑袋因为这话啪嗒蔫巴了下去,狗狗祟祟游到云渺手边,讨好的贴了贴。
周浮生:……这蛇好像成精了一样。
只是没成人,成了哈巴狗。
周浮生盯着小黑蛇若有所思。
云渺敲敲桌子,周浮生一下回过神来,想起自己来干什么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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