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了一口气,硬着头皮,轻手轻脚地潜入洋房。
屋内光线昏暗,几缕外面微弱的路灯光线艰难地穿透窗帘,隐隐约约映照在墙上。何淑雅定睛一看,墙上挂着好多照片,而仔细一看,那些照片上都是同一个女子。
照片中的女子面容绝美,一双妙目中,却透着无尽的忧伤,眼神仿若深不见底的幽潭。
何淑雅望着这些照片中的美人,心中的疑惑如野草般疯狂生长,痛苦如尖刺深深刺入心房。这样令人过目难忘的美人,怪不得沈致礼对她如此难以忘怀!难道,难道自己真的只是一个可怜的替代品?
何淑雅强忍着内心的酸楚,不知哪里来的一股勇气,顺着楼梯拾级而上,上了二楼。
她发现有一个房间的门是虚掩着的,轻轻推开房门,里面有中式雕花大床,床边一个花式繁复精雕细琢的梳妆台,式样虽然老旧,可很是好看。梳妆台旁边的小桌子上还有一个带花瓣喇叭的留声机,这似乎是一间女子卧室。
房子中间有一张中式雕花小八仙桌,四只凳子,没有茶具,但也没有灰尘,似乎常常有人打扫。
蹑手蹑脚绕过桌子,走近梳妆台,她发现了抽屉似乎可以打开,于是她抖着手缓缓拉开抽屉,里面有螺钿粉盒子,以及红木梳子,还有一些泛黄的信件。当她迟疑了一下,颤抖着抽出一封,两只手打开信件,还没有来得及要阅读时,后面突然有脚步声!
何淑雅蓦然抬起头,梳妆台镜子里面,沈致礼不知何时出现在了她的身后!
他一脸惊讶地看着何淑雅,随后脸上浮现出一丝难以掩饰的慌张。
“小雅,你怎么会在这里!?”沈致礼声音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颤抖。
何淑雅手持信件,震惊与嫉妒压倒了其他情绪,瞪着他,泪水在眼眶中打转,手中的信件被沈致礼一手接了过去,顺手揣了起来。
何淑雅思绪纷乱,千百种可怕念头袭上心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沈致礼,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