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姑娘这是怎么了?”
许晋安淡笑一声,往桌上放了八个铜板。
我思绪混乱,胡乱应付了一句“没事”,便开始收摊往家赶。
直到傍晚,宋雨淮才回来。
我不由分说进了他的屋子,强硬地让他将手摊开。
看清上面的伤口,只觉得头脑发昏。
皮开肉绽不说,隐约还能瞧见骨头。
“这夫子怎么下这种重手,真打坏了看我不搅得他书院开不下去!”
我咬牙切齿,一股脑将金疮药全部倒进宋雨淮袒露的掌心。
那人疼得“嘶”了一声,脸转到一边去,眼尾泛红,看着很是委屈。
十九岁的青年,已经比我高出大半个头,从下往上看去,正好瞧见他眼里的落寞。
“嫂嫂不是不愿搭理我吗。”
“不是不想见我吗。”
“这手会不会废掉,嫂嫂又何必在意。”
听他这样说,我气急了,恨不能将药瓶塞进去堵他的嘴。
“谁说我不在乎了?我在意得很,在意得要命!”
宋雨淮猛地转头,呼吸不稳。
“嫂嫂为何这般在意?”
“那当然是因为——”
话到嘴边,我意识到不对,赶紧打了个拐弯儿。
要他考取功名才算还恩这种事,怎么能说?
“当然是因为……长嫂如母,我真心将你当做自己的孩子看待的。”
……
宋雨淮收回手。
薄唇紧抿。
眉心狠皱。
不是,我关心他,他怎么还生上气了?
“天色已晚,儿大避母,就不留嫂嫂过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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