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手术室前,他望着窗外的天空,勉强挤出一抹苍白的笑。
“阿禾,是我做错了吗?”他的声音很轻,我装作没听见。
等门在面前关上,我才给出答案。
“错的是我,我消失就好了。”
那天是我们在一起的一周年,也是我第一次没等他。
我转身走向医院顶楼,一跃而下。
疼痛感如此真实,我不由自主摸了摸脖子。
“你的脖子怎么了?”
我回过神,发现娄淮正盯着我的颈间。
刚才照镜子时我也看到了,有两个红印。但我却忘了遮。
3.
“昨晚窗户没关好,蚊子飞进来了......”
“关灯后它到处乱飞,打开灯却又不见踪影,真是烦人。”
我相信自己说谎话的能力,因此笑得也很自然,很真诚。
这半年来我已经对着镜子练习过无数遍。
娄淮虽然还有疑虑,但没再追问。
“对了,今天妈妈出院,你陪我去接她吧。”
听到他说“妈妈”两个字,我的笑容瞬间凝固。
我拿起手机假装查看消息,含糊地说:
“今天啊...我也想去,可是约了人。”
“和谁?我认识吗?”
我和娄淮从小一起长大,还是对门邻居,朋友圈几乎完全重合。”
“和闺蜜们聚会时,我也总会带上他,闺蜜们都熟悉他的面孔。
“如果成了再介绍给你认识!现在先保密......”
“你这么优秀,我怕她对你一见钟情呢,哈哈。”
娄淮挑眉,慢慢眨了眨眼,似乎没听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