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A1阅读网!手机版

非主流中文网 > 现代都市 > 九零黑道东北往事林佳沈从文小说

九零黑道东北往事林佳沈从文小说

叹号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叫做《九零黑道东北往事》的小说,是一本新鲜出炉的古代言情,作者“叹号”精心打造的灵魂人物是林佳沈从文,剧情主要讲述的是:如果你生活在北方,想必你应该听说过我的故事,因为我曾是一位受人敬仰、呼风唤雨的江湖大哥。但辉煌终会落幕,生命终会凋零。过了今晚,我将迎来正义的审判,结束罪恶的一生……我这一辈子干了许多坏事,也做了一些好事,总是躲躲藏藏,和正义对着干。可我骨子里也有正义。奈何这世道,正义,不一定能活着,也不一定能有饭吃。走上这条路,我很后悔。现在,我也将对正义俯首称臣……...

主角:林佳沈从文   更新:2025-03-03 11:12:00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男女主角分别是林佳沈从文的现代都市小说《九零黑道东北往事林佳沈从文小说》,由网络作家“叹号”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叫做《九零黑道东北往事》的小说,是一本新鲜出炉的古代言情,作者“叹号”精心打造的灵魂人物是林佳沈从文,剧情主要讲述的是:如果你生活在北方,想必你应该听说过我的故事,因为我曾是一位受人敬仰、呼风唤雨的江湖大哥。但辉煌终会落幕,生命终会凋零。过了今晚,我将迎来正义的审判,结束罪恶的一生……我这一辈子干了许多坏事,也做了一些好事,总是躲躲藏藏,和正义对着干。可我骨子里也有正义。奈何这世道,正义,不一定能活着,也不一定能有饭吃。走上这条路,我很后悔。现在,我也将对正义俯首称臣……...

《九零黑道东北往事林佳沈从文小说》精彩片段


挂断电话,我面色阴沉从床上坐起,点上根烟抽了起来。

本来我还想吃点哑巴亏,让徐力顺顺气,他要真是个人物,差一不二这事也就了了。

但事实证明,我错了,像徐力这种欺软怕硬的货色,你的忍让非但不会令他息事宁人,反倒会变本加厉没完没了!

说白了,这种B人就是欠收拾!

但他敢跟我如此嚣张,想来定是有所依仗。

看来明天这场仗应该不能善了。

不过无所屌谓,监狱这八年,我啥样的狠人和亡命徒没见过?

脑袋掉了碗大块疤,只要不把我整死,明天我肯定剁碎了这个王八犊子!

一夜无话,第二天中午,我正躺在办公室的沙发上小憩。

突然,夹克男徐克一脸谄媚的来到我面前,赔笑道:“文哥,外面有几个人找你。”

“叫啥?”我坐起身问道。

“他们没说,但看那模样好像都是道上的。”

我眉头微蹙,刚要开口,办公室的门就被人推开了。

正当我愣神间,一位身穿POLO衫,身材修长,梳着背头,相当骚包的青年一脸揶揄的来到我面前,打趣道:“哈哈!文哥!想我没有啊?”

“李白?!”

李白一拳砸在我肩膀上,满脸不爽道:“靠!文哥!你可不够意思嗷!回来不跟我说就算了!连你跟徐力约架这事都是柱子告诉我的!咋的?没瞧得起我李白?”

我不解的看向柱子,一脸懵逼道:“你咋知道的呢?”

柱子憨憨的挠了挠头:“我这不在木厂扛木头嘛,碰巧听人说你跟徐力要约架。”

我点点头,又看向柱子身后的黄毛几人,更为费解道:“那他们呢?”

“文哥,我和李白中午去广场找你正巧碰见这几个货了,他们非要嚷嚷着见你,我就把他们带过来了。”柱子解释道。

“你们找我干啥?我不都不在广场摆摊了吗?”我不明所以道。

黄毛几人对视一眼,为首的刘群表情认真道:“文哥,我们哥几个研究一宿,决定以后跟你混了!”

“跟我混?”我十分无语道:“我自己都养活不了自己,你们跟我混摆地摊啊?”

“没事文哥!只要你让我们跟着你,别说摆地摊,就是捡破烂我们都乐意!”黄毛甩了甩欠扁的刘海,赶忙表忠心道。

见我没吱声,刘群递给黄毛一个眼色,后者立马从兜里掏出一沓钞票递给了我:“文哥,这是五千块钱,算我们哥几个孝敬你的,你别嫌少。”

我拿着这摞沉甸甸的钞票,内心复杂极了。

少?

真可真不少了!

从小到大,除了杜永康昨晚的十一万,我都再没见过五千块钱长啥样。

但我还是没收,不是我不喜欢钱,而是这种无名无分的钱,我受之有愧。

“钱你们拿回去吧,以后用这个钱做点正经营生,至于跟我混这事,就更无从谈起,因为我压根就没想过混社会。”

“文哥,你这就有点敷衍人了吧?你不混社会那你跟徐力约架干啥啊?”黄毛吐槽道。

“我爸心脏搭桥需要十万块钱,正好杜永康遇见这事了,我就接了,等这事一了,我打算自己张罗点小买卖。”

柱子几人点点头,表示理解。

刘群递给我一根烟后,面带担忧道:“文哥,据我所知,这事恐怕没那么容易了啊。”

“咋的呢?”

“我听说徐力为了对付你,没少摇人,我怕”

“怕个几把!”李白左手一摸大背头,右手从兜里掏出把弹簧刀,面带杀气道:“他摇多少人,我扎他他不死啊?”

“就是!”柱子瓮声瓮气道:“我不管徐力牛不牛逼,他敢碰我兄弟,我就整死他!”

“你俩快消停会吧,心意我领了,这事因我而起的,你们谁都不用管,我自己去就中。”

我蹲过监狱,我爹没这个钱就得病死,我没的选。

但李白和柱子不同,打架这玩意谁都说不好,万一真打坏几个,俩人的前途就毁了。

至于我为啥拒绝刘群几人,原因更简单,关系没到这个份上,我没道理让人家给我卖命。

柱子和李白见我拒绝,他俩顿时就急了:“文哥!咱们还是不是兄弟了?”

“是啊文哥,道上多少人想让我跟他们混我都没混,我就等你出来带咱兄弟东山再起呢!”

我没好气的瞪了李白一眼:“就你这小体格子瘦的跟个棍似的,你混啥混,消停跟你爹做生意去!”

“文哥,就我这肌肉,就我这线条,不去社会上混混可惜了!”

“......”

正当我无语间,刘群突然开口道:“文哥,你知道我们几个为啥来投奔你吗?”

“为啥?”

“其实我们跟徐力也有过儿。”

“你们跟徐力有啥过儿?”我好奇道。

“其实我原来......”

刘群沉吸一口气,讲述起了旧日的恩怨情仇。

原来刘群几人几年前就是跟着徐大伟混的社会。

在一次约架中,刘群拿刀给对面扎了,临进局子前,徐大伟许诺说等他出狱,就让他接管一个游戏厅的场子。

可刘群蹲了两年出来以后,徐大伟却出尔反尔,把场子划给了自己的弟弟,也就是徐力。

刘群一怒之下就领着黄毛几人把徐力的场子给砸了。

经此,徐大伟和刘群彻底闹掰。

徐大伟更是在市区放话,只要他在一天,刘群就别想混出头。

这两年,只要是刘群罩着的场子,徐大伟都领人砸了个遍。

刘群被逼无奈下,只好领着黄毛四人来到广场收点清洁费维持生计。

听完这个故事,我内心浮现一片疑云。

刘群似乎是读懂了我的不解,他似笑非笑的问道:“文哥,你是不是挺好奇我一个敢拿刀扎人的主儿,咋听到你名后差点吓尿裤子了?”

我不置可否的点点头。

刘群见状苦笑不已:“文哥,你知道昨天我为啥问你混哪的吗?”

“为啥?”

“因为我见你第一眼就觉得眼熟。”

“眼熟?”

“咱俩在监狱见过。”刘群神色复杂的注视着我:“能在重X犯里当大哥的人,不是我能惹起的。”

“里面是里面,外面是外面,不一样。”我笑了笑。

“不,狼走千里吃肉,狗走千里吃屎,在哪都一样。”刘群认真道。



我被李白几人弄的一头雾水,不过我也没有多想,起床洗完漱后,我们几人围坐在餐桌吃着早饭。

“文哥,昨天林佳在我没跟你说,我和胡聪相中了一家建设路的门面。”刘群一边嚼着刚买回来的豆浆,一边含糊不清道。

“建设路?那地点挺好,人流量也不少。”我笑道。

“好是好,只是文哥,那是孙老疙瘩的地盘,我怕他来闹事。”胡聪面带担忧道。

“孙老疙瘩是谁?”我放下手中的油条,好奇问道。

“这么形容吧,如果按资历排辈的话,徐大伟算是白三儿那伙人里的二代,这个孙老疙瘩算三代。”刘群解释道。

“原来如此。”

“文哥,你可别小瞧孙老疙瘩,这小子三十来岁能在错综复杂的市区盘踞一方,绝对算是个狠人!”胡聪提醒道。

“没错,孙老疙瘩能在富的流油的城南站住脚,确实不容易。”刘群感慨道。

“这倒挺有意思,市区一共就这么大,还得分个城南城北?”我笑道。

“文哥,这都说少了,真要细致点分,得分成五部分。”

“你详细说说。”

“城南还有文化广场那片算是白三儿之前的地盘,如今被徐大伟和孙老疙瘩俩人瓜分了。而城北和城西则是被之前跟白三儿分庭抗争的徐五爷霸占着。城东如今很乱,啥牛鬼蛇神都冒了出来,都在那抢地盘呢。”刘群解释道。

“城东不是市区最穷的地方,为啥乱呢?”李白问道。

“好像最近几年市里要往东边开发,据说房地产行业特别暴利,他们都争着抢着往里扑呢!”刘群说完,沉吟片刻,又补充道:“唉,也不能说光城东乱,自打白三儿一没,这几年只要是市区,哪哪都乱。”

“没事儿,他们乱他们的,咱们消停做咱的买卖就行。”我笑道。

“文哥,那你要同意在建设路开店,今天我就去跟那老板交定金了。”刘群说道。

“中。”

“对了文哥,最近挺多之前我认识的道上人想跟你混,咱收吗?”刘群笑问道。

“不收了,就咱哥几个挺好。”

“那好。”

吃完饭,我来到院内掏出手机,按照林佳给我留的手机号拨了过去。

嘟嘟--

电话没响两声,另一头就传来一个略显疲惫的声音:“哪位?”

“林哥您好,我是林佳的同学,沈从文。”

“你就是把白三儿弄了的沈从文?”

林栋颇具草莽气息的话语把我弄的一阵错愕,短暂的失神后,我解释道:“林哥,那都是我年轻时冲动犯下的错误,现在我都接受完教育痛改前非了。”

“痛改前非?痛改前非你出狱这几天闹出这么大动静?你小子真以为我们是吃干饭的,啥都不知道呗?”

“......”

“听说你想开游戏厅,想在哪开?”

“建设街那。”

“建设街,孙老疙瘩的地盘?你小子这是收拾完徐大伟,又要去惹孙老疙瘩?”

“林哥您说笑了,我就是想带着哥几个混口饭吃,绝对不给您惹事。”

“呵呵,惹不惹事你说的可不算,得了,废话少说,你现在有空吗?”

“有空。”

“那就半个小时后,鸿宾楼见。”

林栋说完直接挂断了电话。

“文哥,林佳她哥咋说的?”刘群问道。

“说约我见面谈,你那手头还有多少钱?”

“刨去一年的租金,还剩六千。”

“去屋里找个酒盒,把钱装起来。”

“好。”

片刻后,我拎着酒盒,骑着自行车朝鸿宾楼驶去。

其实那一刻的我并不知道,当我踏出院门的一刹那,我人生的轨迹将会变彻底改写。

约莫有十来分钟,我便来到了鸿宾楼。

刚将自行车停靠在路边,门口就传来一道清朗又不失沉稳的声音:“沈从文?”

我转身看向站在门口、个头瘦高、穿着一身休闲装、面容俊朗、一举一动间给人一种不怒自威之感的青年,试探性问道:“您是林栋林哥?”

“上楼说。”林栋点点头。

“好。”

来到包房落座后,我刚叫来服务员寻思点桌好菜,林栋就摆手说道:“我还有事,说两句就走。”

“那好吧。”

服务员离开后,林栋破有深意的打量我几眼,就开门见山道:“看在我妹妹的面子上,游戏厅这事我可以帮你,但你也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林哥您说。”我起身帮林栋倒了杯茶。

“离我妹妹远点,能做到吗?”

我端着茶壶的手一顿,面露苦笑道:“林哥是嫌我是劳改犯?”

“劳改犯?”林栋手指轻敲桌面,不屑的笑道:“这都什么年代了,没人会在意你的过去,人们都喜欢看结果,很显然,凭你现在的身份,配不上我妹妹。”

见我沉默不语,林栋话音一转:“不过嘛,你小子能力有,如果再有点机遇和平台,那你跟我妹妹在一起这事倒也不是不可能。”

“林哥,你的意思是?”我眉头微蹙道。

“沈从文,你也是个聪明人,我就不藏着掖着了。”林栋点上根烟,深深的抽了口,面容深沉道:“我家老爷子快退了,他想趁着退之前把我再往上挪一挪,我现在人脉是有,但总归是太年轻缺少点资历,你明白吗?”

“资历?林哥,这个我好像帮不上你什么忙吧?”

“呵呵,资历分很多种,把乱变成不乱也是其中的一种。”

“林哥,你是让我?”我有些不可思议道。

“没错。”林栋揉了揉眉心,有些心力交瘁道:“如今的县城太乱,我又是主管这方面的,要任由这帮家伙闹下去,别说往上挪,不往下掉就不错了。”

“林哥,凭你的身份,对付这些人不就是一句话的事儿?”

“要真像你想的这么简单,我还至于走这步险棋吗?这年头啊,盼你好的没几个,盼你倒台的却比比皆是。”

“确实。”

“所以,你现在明白我的意思了吗?”

“应该是听明白了。”

“那你是答应还是不答应呢?”林栋收敛笑容,平淡的语气中隐隐透露出威胁之意。

我迎上他的目光,不避不退道:“那我要是不答应呢?”


“靠,这还不简单,不行我回家把我爹的车偷出来,给咱兄弟开!”李白甩了甩大背头,一脸豪横道。

“你可拉到吧,上次你爹都把你抽成啥样了,你再回去偷一次,我都怕你爹给你来个满清十大酷刑。”黄毛无语道。

“诶,我听我爹说二手的面包车万八千就能买一辆,不行咱哥几个买一辆呗,不然总走路也不方便啊!”李白提议道。

“那就用这一万块钱买一辆呗!”柱子兴奋道。

“你妈看病的钱够了吗?”我问道。

“够了,最近哥几个没少添补我妈,我连下个月的药都买完了。”

“那就行,那就买吧,不然等咱摊子铺大了,没车确实不方便。”我见李白挺来劲儿,于是问道:“你认识卖二手车的吗?”

李白想了想,突然一拍脑门,激动道:“别说,我还真认识一个!”

“靠谱吗?”刘群笑问道。

“应该靠谱吧,我俩是在游戏厅拍币子认识的,我见他出手啥的挺大方的,不能差事。”

“那你们谁懂车,谁陪李白去一趟,咱们早点买不就能早点开了。”我笑道。

“我去吧,以前我家开海鲜市场的时候,我没少开车,多少懂点。”胡聪主动请缨道。

“中,那就你俩去吧,细心点,别让人家给忽悠了。”我叮嘱道。

“放心吧文哥,有我在没意外,走了!”

李白搂着胡聪俩人栽楞的朝城南走去。

其实要是按照我如今的阅历,买二手车这种事我死活都不带让李白这个不省心的玩意儿去的。

但那个年代交通本就不发达,再加上消息闭塞,谁知道二手车的水有多深?

所以当时的我并未多想,领着刘群回到了家中。

真的,我一点没夸张,我们几个连屁股都还没坐热,李白的‘喜讯’就传来了:“文哥!车买完了!”

“买完了?这来回都没到半个小时你就买完了?”我震惊道。

“那必须的!文哥,这年头真是多个朋友多条路啊,我朋友一听我要买车,二话没说就给我来了个市场最低价,九千块钱就给了我一台准新的面包车!”

“九千还能买个准新的面包车?”我内心泛起了嘀咕。

“要不说出门还得多交朋友呢!这车原价五万多呢!”李白得意道。

我见李白如此的信誓旦旦,倒也并没多想:“中,那回头咱请你朋友吃顿饭,好好谢谢人家。”

“妥了文哥,等我凯旋归来吧!”

撂下电话,刘群颇为惊讶的冲我问道:“李白买完车了?”

“买完了。”

“我靠,真不愧是我白哥,这买车比买白菜都快,牛逼!”黄毛一脸钦佩道。

“文哥,李白他俩不能被人忽悠了吧?”刘群担心道。

“应该不能吧,李白说找他朋友买的。”

“那可能是我多想了,走吧文哥,咱去门口迎接一下李白。”

“哈哈,走。”

来到院门口,我们怀揣着激动的心情等啊等,等啊等。

可半个小时过去,我们连个鬼影都没等着。

正当我想给李白打个电话问问啥情况时,我的电话又响了。

“你到哪了,咋还没回来呢?”

“别提了文哥,这车开了一半抛锚了,咋推也打不着火,你快来村口帮我俩推推,我俩实在是推不动了!”

“啥?别告诉我你俩是把车从市区推到村口的。”

“不推咋整啊,你都把这么艰巨的任务交给我了,我就是抬我也得把车抬回去啊!”

“你是真牛逼啊,行了,你等我吧。”

撂下电话,当我领刘群几人赶到村口时,就见李白和胡聪俩人四仰八叉的躺在地上,大口的喘着粗气。


黄毛三人见我被逼急了要动刀,他们早就萌生退意,只不过没有台阶下而已。

此时壮汉前来解围,他们正好借坡下驴,转移火力:“哪来的熊瞎子敢在老子面前指手画脚?”

壮汉半句废话没有,直接将麻袋扔在地上,一个耳雷子就照黄毛的脸上扇去!

啪的一声,黄毛连反应都没反应过来就被撂倒在地,眼冒金星。

其余二人刚要替黄毛报仇,壮汉浓眉一提,圆目一瞪,顿时吓的二人踉跄后退,扶起黄毛就跑。

他们边跑,同时没忘撂下狠话道:“你们踏马等着!”

三个地痞被壮汉三下五除二解决,人群响起一片叫好声。

壮汉憨憨的挠了挠头,杠起麻袋就要走,但却被我拦下:“兄弟,谢了。”

壮汉笑了笑:“没事儿,这帮混蛋就是欠收拾。”

“你帮了我这么大忙,我请你吃肉串。”我笑道。

“不用不用,我也是见你挺像我以前的一个兄弟,他跟你一样,要不是碰见这帮操蛋玩意,也不至于落得个锒铛入狱。”壮汉抿着嘴唇,一脸不忿道。

我仔细端详着壮汉,越看越觉得他像我曾经的好兄弟--柱子。

无论是外貌还是性格,都极像极像。

柱子在上学那会就是,每当有人欺负我,他都会挺身而出,十分的仗义。

越看越有些激动的我好奇的问了句:“你兄弟叫啥名?”

“沈从文。”壮汉说完,叹了口气,神色伤感道:“不提了,送货去了。”

他刚要走,我一把拉住他的胳膊,笑意浓郁道:“你咋不问问我叫啥呢?”

柱子一愣,歪着头看了我半天,突然,他瞪大双眼,呼吸急促道:“我靠!文哥,真是你吗?!”

“哈哈!你个傻柱子!”我笑的极为开怀。

柱子眼眶红润,急忙放下麻袋,搂着我欢呼道:“文哥!你啥时候出来的,咋不联系我呢?”

“才出来不几天,你小子咋送上货了?”

柱子掏出盒烟,递给我一根,又自己点上一根,聊起了这些年发生的种种。

原来在我入狱的第二年,柱子父亲也下岗了。

他爹原来在单位就是开大车的,所以下岗后也找了份货车司机的工作。

照理说日子也该过的不错。

可那句老话说的好,福无双至祸不单行。

他爹在一次长途运输中,竟然意外出车祸离世。

正常来讲这应该算工伤,赔的钱咋的也够母子俩过点安逸日子。

可谁曾想钱赔了,但却被货车的黑心老板拦下了。

最后落到母子俩手中不过两千块钱。

柱子的母亲由于丈夫意外离世,整个人悲痛过度,一下患上了乳腺癌。

柱子散尽家财,总算保住母亲半条命,可后续的治疗费用却依然是笔天文数字。

为了留住世上唯一的亲人,柱子啥活赚钱他就干啥,一天恨不得打八份工,可依然入不敷出。

听完柱子的故事,我拍了拍他的肩膀,没有出言安慰。

对我俩这种苦命人来讲,安不安慰不重要,我们需要的是倾听者。

就够了。

柱子说完,抹了抹眼角,冲我憨笑道:“文哥,我得送货去了,晚上我找你咱哥俩喝点。”

“中,你几点下班?”我笑问道。

“呃...”柱子面露难色,讪讪笑道:“好像得十二点。”

我又拍了拍柱子的肩膀,望着广场那一张张热情洋溢的笑脸,声音复杂道:“一天能赚多少钱。”

“活多一天能赚个四五十,活少就不好说了。”

我点点头,从兜里掏出这两天赚的钱递给了柱子:“今天我雇你一天,陪我唠唠嗑。”

柱子见状连忙摇头道:“文哥,你这是干啥,你和我叔过的也不好,这钱我不能要。”

“擦!跟我客气啥,拿着!”我不由分说的塞到柱子的裤兜里,打趣道:“我现在可是身无分文了,买酒钱可得你出嗷!”

“哈哈!中!文哥,我先把这两袋货送过去,再过来找你。”

“去吧。”

等柱子的功夫,我见烧烤摊又开始上人了,于是便卖了起来。

刚送走一波客人,没容我再烤,黄毛那厌恶的声音再次响起:“大哥!就是这!”

我抬头一看,只见黄毛三人又领着两个寸头男一脸嚣张的来到我面前。

为首的寸头男眉头紧锁的注视我片刻,沉声道:“小子,你不知道这片是我刘群罩着的?”

我刚刚听完柱子的事本就心情不好,再加上这伙人想块狗皮膏药似的没完没了,我彻底有点烦了。

我抽出菜刀,迎上刘群的目光,一字一顿道:“没听过,有问题吗?”

刘群一愣,不过身为大哥的他倒也比黄毛三人多了几分魄力。

他扫了眼我的菜刀,不避不退道:“你混哪的?”

“我不混,就想挣点活命钱。”

刘群打量我几眼,继续问道:“你叫啥?”

“沈从文。”

“沈从文?”刘群面容浮现疑惑,他看向黄毛几人:“这名我好像在哪听过呢?”

黄毛几人挠头思索片刻,突然,黄毛一声怪叫,不可置信的注视着我,声音颤抖道:“你...你是哪个沈从文?”

我根本赖的搭理这种货色。

刘群见黄毛咋咋呼呼,他好奇问道:“你听过?”

黄毛小心翼翼的瞥了眼我,附身趴在刘群耳旁,声音忐忑道:“大哥,七八年前把白三儿ZD的人,不就叫沈从文吗?”

“啥?!”刘群被吓的一激灵,眼神惶恐的看向我:“你真是把白三儿...的沈从文?”

对于这种事,我也懒的隐瞒:“是我。”

在得到我的肯定答复后,刘群一众彻底不淡定了。

不光是他们,就连一旁看热闹的观众都一脸震惊的盯着我。

整个现场像是有魔鬼经过般,安静到落针可闻。

宁静过后,众人看我的表情如避瘟神,只刹那间,原本熙攘的摊前就变的门可罗雀。

刘群几人这回走的那是相当干脆,连台阶都没找,连滚带爬的朝广场 外跑去。

正当我一脸懵逼的杵在原地时,就见一旁卖冰糕的大爷推着小车朝广场外狂奔着。

我脑海中冒出大大的问号。

这大爷怕不是吃了盖中盖牌高钙片?


原本我以为他俩能找个十来个人就不错了。

结果当我来到强盛二手车的门口时,我着实惊呆了!

门口起码站着足足三十来号拿着家伙式的社会青年,纷纷冲刘群喊道:“刘哥!”

刘群跟众人寒暄片刻,冲他们介绍道:“这是沈从文--文哥。”

“文哥!”

“文哥,咱今天干谁啊?”

“文哥!你说吧,今天干谁,我蓝仙子给他薅了!”

众人正斗志昂扬的喊着,强盛院内就走出三个拽的跟二五八万似的三十来岁的青年,冲我们骂道:“擦!你们在这叫唤鸡毛呢?”

“不买车都给我麻溜滚犊子!别影响劳资生意!”

李白当看到为首的青年时,他顿时就炸了毛,拎着砍刀怒气冲冲的来到后者的面前,扬起砍刀勃然大怒道:“二毛子!我踏马拿你当朋友,你踏马玩我?!”

二毛子淡定的吐了口烟圈,皮笑肉不笑道:“呦,这不我白哥吗,火气咋这么大呢?”

“玛德!你还跟劳资装蒜?你踏马卖我那台车是不是报废车?”李白气的浑身颤抖道。

“报废车?白哥,你这可冤枉我了,咱兄弟啥关系,我能坑你嘛!”二毛子呲着大黄牙,装着糊涂道。

“李白,出来混啥玩意都得讲证据,不能你红口白牙一说,我们就受这犊子气吧?”

“就是,你要真能拿出证据来,车我们给你退了。”

二毛子身旁的两个狗腿子阴阳怪气道。

“证据?我踏马把修车师傅找来,人家说那车的发动机都报废了!”

“师傅?哪个师傅啊?你把他请过来,让他当我们面说道说道这事。”二毛子抱着膀,一副有恃无恐的模样。

“李白,我们卖车的时候发动机可是好好的,谁知道是不是你自己偷偷把发动机换成个报废的?”

“就是,你买车的时候,毛哥说没说让你好好瞅瞅,这踏马都买完了,你回来挑刺来了,咋的,欺负我们强盛没人啊?”

李白面色沉的快要滴出水来,他死死的盯着二毛子,声音凛然道:“二毛子,念在你我朋友一场,今天你消停把车给我退了,不然”

“不然咋的?”二毛子把烟一扔,迎上李白摄人的目光。

“不然店给你砸了!”

“卧槽?多少年没碰见敢来我强盛砸场子的了,来,今天砸个试试?”二毛子不屑道。

李白本就性如烈火,哪里能任由二毛子嚣张?

怒极之下的他刚要动手,但却被我拦了下来,我看向二毛子,眯着眼说道:“兄弟,今天我不想把事闹大,能给我个面子不,把车退了。”

“让我给你面子,你瘠薄谁啊?”二毛子斜睨我一眼,冷笑道。

“沈从文,听过吗?”

二毛子眉头一皱,上下打量我几眼,沉声道:“沈从文,我知道你最近势头挺盛,把徐大伟都干了,但文化广场是文化广场,城南是城南,在这,你沈从文没面子,懂吗?”

“小崽子!给你点B脸是不是不知道自己姓啥了?”

刘群一个箭步蹿到二毛子面前,直接将砍刀横在后者的脖子上。

该说不说,这二毛子卖相不咋地,倒也是个人物,刀架在脖子上都没认怂:“你又踏马谁啊?”

“劳资刘群!”

“刘群?你就是刘群?!”

这回没等二毛子吱声,他身边的两个狗腿子倒是面色一白,吓的不清。

这就是江湖,我过去的战绩再威风,可时过境迁,人们也只会记得像刘群这样的后起之秀。

毕竟我只能算故事,刘群却异常真实!

二毛子此时也不再淡定,他梗着脖子,强装镇定道:“咋的,今天这事你俩肯定管了呗?”


“他们人还在木厂吗?”

“不在了......”

我忍住想杀人的心,面无表情道:“木厂的木头他们就是抬都得抬两小时,这两小时你不给我打电话,你踏马干啥去了?”

“文哥,真不怪我啊,他们一个个拿着刀太吓人了,我不敢给你打电话啊!”徐克声音带着哭腔道。

我深吸一口气,强逼着自己冷静下来:“他们一共拉走几车的货?”

“起码有七八车。”

“你给我找十个货车,再多找点工人,来皇朝KTV接我。”

“文哥,你是要?”徐克胆战心惊的问道。

“我干啥你就不用管了,我就给你半个小时的时间,半个小时我要见不着十辆货车,皮我给你扒了!”

说完,我直接挂断电话,冲李白几人说道:“抄家伙,徐大伟带人把木厂抄了。”

“玛德!这B欺人太甚!文哥,要我说直接把这B养子剁了算了!不然他几把总蹦跶!”李白面带煞气道。

“不着急,他不喜欢玩阴招吗,这回我就陪他玩到底。”我目中寒光闪烁:“刘群,你托人给我打听打听徐力在哪住院呢,徐大伟不是一直想见我吗,这回不用他找我,我去会会他!”

刘群闻言沉吟片刻,说出了自己的看法:“文哥,县医院就那么大,找徐力倒是好找,但徐大伟手底下少说得有个几十号的兄弟,咱才哥八个,我怕”

“曹!你要是怕了就我们几个去!大老爷们咋跟个娘们似的磨磨唧唧的!他人多能咋的?刀子进去他不见红啊?”李白不爽道。

“白哥,你这说啥呢,我刘群是那种遇事就躲的卡了瘪子吗?”

“哼!我看你啊,就是被徐大伟打怕了,一提他你就拉稀!”

“李白!你少说几句!”

我见刘群被李白埋汰的有点下不来台,打着圆场道:“刘群说的其实没啥大毛病,咱兄弟少是事实,徐大伟能混到今天,手底下肯定不缺刀枪炮,光靠虎劲儿确实不理智,但话又说回来,咱和徐大伟早晚得碰一碰,晚碰不如早碰,不然咱干点啥他都来搅和一脚,咱永远都消停不了。”

“文哥,你是大哥,既然你决定了,我刘群就是丢了这条命都跟你干!”刘群说到这,语气一顿,又道:“文哥,车还得多久能到?”

“半个小时。”

“中,那我先回楼上一趟,一会咱门口集合。”

刘群走后,李白闷了口啤酒,看向胡聪几人吐槽道:“曹,他不会是一听去打徐大伟偷偷跑了吧?”

黄毛挠了挠头,泛起嘀咕道:“不能啊,要说胡聪跑我倒还信,可刘哥绝不是那种人,我们次次跟徐大伟干,他都是冲在最前面,也不知道今天是咋的了。”

“我说毛子,你这话有点侮辱人了吧?啥叫我跑你倒还信呢?我胡聪在你眼里就是出卖兄弟的人?”胡聪一脸不忿道。

“擦,我这不是比喻嘛,谁说你跑了?”

“你咋不拿你自己比喻呢?曹!”

“我跑!我跑行了吧?”

“你以为你不跑啊?次次跟徐大伟干,哪次不是你跑的最快?”胡聪回怼道。

“擦!你倒是想快,你快的起来算啊!瞅你那一身肥膘,再涨两斤你都快比猪值钱了!”

“你俩可别踏马叽叽歪歪了,说的我脑瓜银子生疼!”李白不满道。

“都少说几句,行不行不是用嘴说的,一会见着徐大伟有你们使劲的时候。”

“是,文哥。”

半个小时的时间匆匆而过,我见徐克还没信,刚要给他打电话,我手机就响了。

“文哥,我到了,你出来吧。”

“好。”

撂下电话,我敲了敲桌面,冲还在喝酒的几人说道:“走吧,车到了。”

“到了?”李白晃了晃脑袋,朝四周瞥了瞥,见刘群还没回来,他眉头一皱道:“刘群这小子咋还没回来呢?”

“应该快了,我们住的那离这挺远,来回咋的也得半个小时。”胡聪解释道。

“那咱去车里等着吧。”

“好。”

来到KTV门口,我就见徐克叼着烟站在货车旁,见我出来,他一脸殷勤道:“文哥,十辆货车一辆不少,咱现在就去?”

“先等会儿。”

“好嘞!”

又等了十分钟,李白见刘群连个影子都没有,他彻底怒了:“玛德!咱们走!多他一个少他一个不差啥!”

胡聪几人这回没有替刘群解释,只是无奈的叹了口气。

就连我都以为自己看错人了,想上车赶往木厂时,不远处却突然传来刘群呼哧带喘的喊声:“文哥!等等我!”

黄毛几人见状大笑道:“哈哈,我就说刘哥不是那种人吧!”

李白点点头,冲刘群笑骂道:“曹!我还以为你不敢来了呢!”

“靠!我不来是狗娘养的!”刘群半蹲着喘了几口粗气后,笑道:“走吧文哥。”

“你回去干啥去了?整的着急忙慌的。”我好奇道。

“没干啥,咱走吧。”

“好。”

我也没多想,陆续坐上车后,我们一行人朝徐力的木材厂进发。

临近木厂,徐克吓的面色发白,颤颤巍巍道:“文哥,咱就这点人去徐力木厂能行吗?”

“你啥也不用管,一会到那指挥工人往车里面抬木材就中,明白吗?”

“明白。”

十分钟后,当货车来到徐力的隆盛木材厂时,门口看门的中年男子扯着嗓子喊道:“不是刚卸完货吗?咋又来了?”

我懒的跟这种人废话,当即领着李白几人拎着刀下了车。

男子见势头不好,一边朝院内狂奔,一边大喊道:“来人抄家伙!有人来闹事了!”

音落,院内先是传来一阵骂骂咧咧的声音,紧接着从里面走出十余号拿着家伙式的壮汉,冲我们咒骂道:“擦!哪个不长眼的敢来隆盛闹事?不知道这是徐大伟罩着的?!”

我嘴角挑起冷笑,拎起菜刀,寒声道:“都踏马给我剁了!”

音落,我一马当先的冲向对方阵营。

李白几人也不甘示弱,一边大吼着一边向对面冲杀而去!

对面的人马没想到我们一言不合就开打,乱了阵脚的他们短暂的失神后,纷纷朝四周狂奔着。

只有一两个不怕死的刚举起刀就被李白几人砍倒在地,哀嚎不已。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