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阮幺幺萧祈之的其他类型小说《穿书:我亲自塑造的反派,还能攻略不了? 番外》,由网络作家“拉埃河”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站在他身前的黑衣男孩听到幺幺说话的声音后,举起的长鞭僵在了空中。他回过头,幺幺看到他的第一眼,脑中就浮现出了关于他不少的事情。此人名为萧浮生,是七皇子,比萧祈之小十岁,自他出生起母亲便死了。而他母亲又是皇后的世交,所以皇后又接下了培养他的担子。此人聪明伶俐,是前几年巫师选出来的天之骄子,说是靖国未来的希望,且又听话,是与皇后苟且相同的性子,所以皇后对他也过分宠溺,与对那个病弱的六皇子,完全是两种态度。见到幺幺,萧浮生脸上狰狞之色未散去,反而更加握紧了手中的鞭子,又抽了地上的萧祈之一鞭子,喊道,“母后!快来看,孩儿在为你报仇!”孩童稚嫩的声音响起,那把鞭子歪了歪,打在了萧祈之的额头上,血痕瞬间顺着他额角滑落。幺幺加快了脚下的步伐,抓住...
《穿书:我亲自塑造的反派,还能攻略不了? 番外》精彩片段
站在他身前的黑衣男孩听到幺幺说话的声音后,举起的长鞭僵在了空中。
他回过头,幺幺看到他的第一眼,脑中就浮现出了关于他不少的事情。
此人名为萧浮生,是七皇子,比萧祈之小十岁,自他出生起母亲便死了。
而他母亲又是皇后的世交,所以皇后又接下了培养他的担子。
此人聪明伶俐,是前几年巫师选出来的天之骄子,说是靖国未来的希望,且又听话,是与皇后苟且相同的性子,所以皇后对他也过分宠溺,与对那个病弱的六皇子,完全是两种态度。
见到幺幺,萧浮生脸上狰狞之色未散去,反而更加握紧了手中的鞭子,又抽了地上的萧祈之一鞭子,喊道,“母后!快来看,孩儿在为你报仇!”
孩童稚嫩的声音响起,那把鞭子歪了歪,打在了萧祈之的额头上,血痕瞬间顺着他额角滑落。
幺幺加快了脚下的步伐,抓住了他又要挥过去的手,神情紧张,低吼了一句,“我说住手!”
萧浮生最怕的,便是她这个母后。
毕竟还是个五岁的孩子,突然被她凶的,有些恐惧,又有些委屈,先前母后从未这样待过他,
“母后,不是您说...只要是萧祈之,不管怎样欺负都没问题吗?”
这一句话不止让萧浮生觉得奇怪,连身边所有人都觉得奇怪了,纷纷用一种另类的眼光看她。
系统:“温馨提醒,宿主这次的身份不同,为了避免身份不被怀疑与发现,尽量维持住人设哦。”
幺幺:......
幺幺还维持着“放开他”那个动作上。
趴在地上的萧祈之也缓缓抬起了头,眼睛里进了一些额角上流下来的血液,看着她的眼神,莫名的...令人有些恐惧。
她暗骂了一句,将鞭子从萧浮生手中拿过,重复了一句,:“放开他,”
“....让我来。”
萧祈之眼睫毛颤了颤,最终重新闭上。
幺幺咬着牙,特地找准了地方与控制了力道,在众目睽睽之下,她突然看向了远处,指着那些人身后,“看!飞机!”
萧浮生:“什么是飞机呀?”
被她这一呼喊回了头,众人左看看右看看之时,幺幺一鞭子挥在了地上,发出很大的声音。
众人的注意力又被召唤回来,眼见着,萧祈之晕了过去。
萧浮生听这声音吓了一跳,拉着她的袖子,“母后,您刚刚打那么重,他...他不会死了吧?”
幺幺揉了揉自己的肩膀,将鞭子扔在地上,道,“不会,本宫饿了,你们几个去找太医给他医治好,别把人玩死了。”
“是。”众丫鬟退下,幺幺看着地上一滩血,心中不知是何滋味。
萧浮生仰起头看她,“母后母后,儿臣可能与您一同用餐?”
幺幺低头看他,手掌盖子在他头上,笑道,“自然可以。”
萧浮生看着她的动作一愣,面色突然红润了起来。
幺幺古怪的看了一眼,道,“怎....怎么了?”
萧浮生垂下头,耳尖都泛着些红晕,“以前...母后从未摸过儿臣的头。”
尽管母后先前对他过分溺爱,只是这种亲近如真母子的动作,是没有的。
幺幺看着这小孩,莫名其妙就想到了很早之前的萧祈之。
其实这萧浮生本性不坏,只不过被皇后那狠辣的性子给带偏了。
萧浮生也是真心喜爱这个皇后,便模仿着她的一举一动,希望能讨她开心。
于是幺幺在他跟前蹲下身子,手去触他的脸,“听母后说,前些日子母后掉进河里才知晓,有许多事,母后都做错了,你也做错了。”
这话显然对于这个只有十二三岁的小孩过于深奥,萧浮生歪头看她。
幺幺笑道,“没关系,母后日后再教你。”
萧浮生眨了眨眼,眼眸清澈,天真无邪,“好!母后说什么,就是什么!”
幺幺心里浮起一丝丝暖意,这才是正常小孩听话的模样嘛。
不像萧祈之,五岁的时候就有八百个心眼子。
幺幺脑中依旧不停歇的来着现在身体的记忆。
现在是靖国四十年,距离上次的时间段,居然已经过了十年。
前几日本是年仅十五的萧祈之在岐洲打完胜仗回来,宫里举办的庆功宴。
可是因为她失足落水,导致人心惶惶,草草的结束了这场庆功宴。
幺幺想了想,朝身旁的宫女们吩咐道,“治好祁儿,将他带来本宫寝殿,一并用膳。”
“是。”
此刻也不管会不会违背人设了,幺幺决定,可以利用落水一事来搪塞,就说——摔坏了脑子。
其实幺幺主要害怕的,还是被萧祈之发现。
她上一次就是犯了这种错误,态度转变的太突然,殷勤献的太过明显,以至于被怀疑,导致了那种结果。
所以这次,她得慢慢来。
萧浮生满眼放精光,“母后,你是让他看着我们吃吗?”
幺幺笑着敲他的脑袋,“不对,我们要一起吃。”
“他怎配与我们一起用膳呢?!”
“嗯…他怎么说也在冰湖救了我,你就当母后良心发现?而且咱以后得金盆洗手了。”
“您要洗手吗?金盆子?我有好多个呢!”
“…..”
一大一小的身影逐渐走远。
回到寝殿,饭早已做好,幺幺百无聊赖的嘟着嘴将筷子放在上面把玩着,萧浮生学着她的模样,笨拙的掉了一次又一次。
两人嬉闹间,一道瘦弱纤长的白色身影,慢悠悠的扶着门走了进来。
幺幺注意到了他,把萧浮生缠在发丝上的筷子拿下,随意说了一句,
“来了啊。”
萧祈之脸色依旧发白,身体露出的肌肤大大小小都被纱布缠住,膝盖由于跪在冰湖上很久,微微弯曲,立不直。
他加快了步伐,在幺幺身前单膝跪下,
“参见母后。”
见他再次跪下,幺幺闪了闪眼神,终究还是阻止了想让他不必行礼的欲z望。
幺幺点点头,“你坐吧。”
他犹豫了一会,还是走上前,站在他身边,看着屋外的大雨,“皇后可是又拦截了你的马车,让你淋雨回去?”
以往他们上国子监的时候,发生过很多次这样的事情。
皇后对他不好,人尽皆知,偏偏每逢下雨天,便会将他的马车拦截,让他自己淋雨回去。
见萧祈之没有说话,萧清润又加了一句,“我的马车大,不知六弟,愿不愿意同我一起回去?”
萧祈之看着连绵的雨,垂下了头,看着他轻笑,“不用了,多谢六哥好意。”
“会有人来接我的。”
萧清润看了眼外面的雨,又看了看前方空无一物的地面,摇了摇头,只当他是被皇后威胁,必须淋雨。
他也无法过多过问,那几颗辣椒的情,日后再还也无妨。
和萧祈之简单的道了别后,他也离开了。
此刻佛堂里亮着光,照的萧祈之更加落寞。
一个时辰。
他一动不动,膝盖隐隐泛疼,这是多年来的老毛病,走起来,只会更加变的剧痛。
两个时辰。
脚站的没有任何知觉,但他不想蹲下。
会有些狼狈。
冷风肆意的刮着他的脸庞,他也毫无表情。
又过了一炷香,萧祈之好似突然反应过来,自嘲的笑了声。
——他不该信她的。
她最喜欢骗人了。
萧祈之为自己的行为觉得可笑至极,而后,动了动麻痹的双腿,抬脚,下了台阶。
膝盖的老毛病,使他一到下雨天,走路时膝盖就如同被针扎了一般,疼痛难忍。
雨水和以往一样,毫不留情的砸在他身上每一个角落,没有一丝怜悯。
他也不该求那一丝怜悯的。
在雨水打在大片芭蕉叶上的轰乱声中,他好像听到了其他的声音。
是疾步踏水声,在身侧传来。
“萧祈之!!!”
紧接着,还有一阵女声。
萧祈之停下脚步,侧头看过去。
幺幺一手执伞,另一手还抱着一个黑乎乎的东西,飞快的朝他奔来,
“萧祈之!”
她跑的是那样快,裙摆沾了不少的泥土,发丝在奔跑的过程中早已被雨水淋湿。
在看见萧祈之站在雨里的那一秒,她飞快的朝他奔去,只是,好像有些刹不住车了....
“我停不下来啦!”幺幺脸上由看见他庆幸的笑逐渐转为了惊恐,此刻是下坡路,地面又滑,在快撞上萧祈之的那一秒,她视死如归的闭上了眼睛。
哪知,萧祈之站的比她稳的多,他下意识张开手,迎接住了她。
身子也不可避免的往后撤了一步。
预料中的疼痛没有传来,幺幺睁开了眼睛。
萧祈之看着她有些发愣,道,“.....母后?”
幺幺大喘着气,立刻反应过来挣开他的怀抱,去拿起地上掉落的伞,挡在他头上,语调还有些愠怒,
“不是跟你说了会去接你吗?为何还要一人独自淋雨行走?你知不知道你的膝盖.....”
讲到这,幺幺立刻用另一只手捂住嘴。
该死,这柳烟儿根本不知道他膝盖一事。
她差点控制不住就要说出来了。
悄咪咪看了眼萧祈之,只能在心里祈祷这雨声大,他没能听见。
怀里的温度消失,萧祈之垂眸看她,声音很轻,“我以为,你有事耽搁了,便想着自己回去。”
幺幺把伞给他,萧祈之自然的接过,然后看她拆着怀里的东西。
幺幺说,“的确有事耽搁了,我怕雨会下的更大,便走了小路。”
“可谁知那路上泥泞,马车轮胎陷在泥土坑里面,废了好长时间都拔不上来。”
皇后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她,许久后,她突然笑了,“若不是最后一句话,本宫当真以为你变了一个人。”
她将倒好的茶水往桌上一放,轻声道,“过来吧。”
幺幺维持着跪着的姿势,挪动膝盖。
皇后的纤纤玉指拿起那个小巧的琉璃杯,递在幺幺面前,“赏你了。”
幺幺心下有种不好的预感,她颤抖着手接过那杯茶水,对上了皇后的目光。
喉头滚动,幺幺说,“...谢娘娘。”
茶水入喉,皇后微微一笑,“好了,本宫乏了,你且先回去吧。”
幺幺拘了一个礼,“奴婢告退。”
出了华殿,幺幺几乎就要撑不住,腿一软,堪堪扶着墙壁站稳。
她又一次召唤了系统。
“刚刚那杯茶,是不是有问题?”
系统说,“慢性毒,您不会很快死亡,只会一点点腐蚀您的身体。”
靠。
这奸诈多疑的老女人。
幺幺闭了闭眼,暗骂了一句脏话。
她就猜到了,皇上皇后给的茶或酒不能喝!
但是原主本就是个脑子愚蠢的只剩下坏点子的人,根本不知道这些,她根本不能拒绝。
“我还有多少天?”
系统:“不知道。”
幺幺怒吼,“您能不能靠点谱?!”
系统:“......”
系统(委屈):“每个人体质不一样,你....应该能活个五六天?”
靠。
幺幺不再说话,开始想对策。
这世界上最失败的穿书者恐怕就是她了,攻略不成反而搭上了一条命。
无语。
也就是说,她接下来需要在五天之内,让萧祈之爱上她?
可是怎么可能?
她回顾了系统所说的话,只要给了萧祈之一个满意的结局,或者心碎的结局都可以。
那她答应萧祈之愿意作为她母亲一直陪着他,是不是也有用?
眼下只有这个办法了。
幺幺吐了一口气,朝冷宫的方向走去。
孩儿,你妈来了!
幺幺几乎是飞奔回房间,打开门,就看见一猫一人站在门口等。
萧祈之原本静寂无神的脸有了些波澜,笑着说,“你回来了?”
第一次见他的笑,幺幺愣了一下神,突然心虚的摸了摸鼻子,“....嗯。”
负涂从萧祈之怀里跳进幺幺身上,喵呜的蹭着。
萧祈之说,“他们有没有为难你?”
幺幺也不打算撒谎,“我对你好,被皇后知晓了。”
“她此次找我,就是为了这件事。”
萧祈之藏在衣袖中的短刀动了动,嘴唇慢慢咧起,“那,你是如何说的?”
幺幺将人牵在了床上,想了想一个比较正常的答案,坐着道,“我就说你是六皇子,明日巫界的人来宴会,怕大家看见了你的伤会不好,便将你医治的好些,不惹皇上起疑。”
萧祈之手中的短刀握的更紧,轻声嗤笑,“是吗。”
猎物,养肥了才好吃。
又在骗他啊。
怎么办,更想杀她了。
萧祈之指尖颤抖,一股难以言喻的兴奋充斥着他的脑海,令他现在就想挥剑。
想让她的鲜血,染满他的全身。
幺幺不知为何,后背突然传来一阵冷气,令她不受控制的抖了抖。
埋在骨子里的求生欲促使着幺幺现在该说些什么,她嘴唇张合了半天,只道,“你晚上吃了饭吗?”
萧祈之声音有些低,“没有。”
幺幺伸进他的衣袖去握他的手,从怀里掏出一个东西,萧祈之指尖一模,像是一个冰凉的,勺状的东西。
萧祈之忍不住开口,“这是什么?”
幺幺放在他掌心,笑着说,“调羹啊,以后你吃饭就不会弄得满脸都是了。”
左手的银器和右手的短刃都在他手心,被握的滚烫。
幺幺把饭菜摆好,开始吃。
萧祈之一直没有动调羹,幺幺说,“你怎么不吃?”
他摇头,“不饿。”
最终萧祈之还是被幺幺强硬的喂了几口填饱肚子。
吃完饭躺床上时,幺幺斟酌了一下,还是开口了,“如果你的母亲在世陪着你,你会觉得幸福吗?”
萧祈之躺在床上,内心没有任何波澜,“会又如何?”
幺幺抬起半边身子,“我可以当你的母亲....呸!我可以陪着你!”
不小心把真心话说出来了。
萧祈之头动了动,面向幺幺。
唇紧紧地抿着,没有说话。
幺幺静静的等萧祈之的回答,不知为何,脑子变的更加昏沉,令人有些神经恍惚。
很久很久,久到幺幺挣扎着觉得有些不对劲,才听见了萧祈之的声音,
“为什么?”
他最后再给了一次机会。
幺幺眼睛已经逐渐睁不开,浑身难受起来,难道皇后下的毒管用了?
“因为....我想一直陪着你。”
“想....和你在一起,照顾你....想把你的眼睛养好....”
萧祈之又是很久没回答,随即,坐起了身,
“好,那,就把你的眼睛给我吧。”
幺幺已经没有了再反应他话中其他意思的能力,呜咽一声,“我....”
然后,她眼睛,总算是闭上了。
耳朵还能听见东西,她听到门打开的声音。
还有那一声,“少主。”
少主?
谁来了?
幺幺什么都不知道,意识也逐渐昏沉,然后她又感觉自己被一个人抱了起来,还听见了负涂的叫声。
跟萧祈之安抚猫的声音,“乖。”
欺骗他的,背叛他的,伤害他的,都该死。
就算是猫也不能例外。
这场猫鼠游戏,总算是见了分晓。
幺幺感觉自己不对劲,她浑身哪里都好难受。
感觉自己的身体被抛空,而后又有一阵阵咒语在他身边环绕,还有一些人的讨论声。
“她体虚,若是强行使用巫术换眼,必定消耗她的生命,六皇子,您...意下如何?”
萧祈之稚嫩的声音响起,几乎是毫不犹豫,“继续。”
紧接着,幺幺感觉到自己的眼睛上,触碰到了一个冰冷的东西,而后,一瞬间,她感觉自己的眼皮好像被割开。
第二日早晨,阮幺幺是被冷醒的,她浑身冰冷,只有额头是烫的。
伸手去摸萧祈之的脑袋,果不其然,也烫的厉害,眉头紧皱在一起,汗水将脸上的白布也一并给打湿。
阮幺幺撑着乏累的身体坐起,裹上外袍,出了门。
所幸当时她写的靖国是一个比较富裕的时代,且没有真正的深宫那么严格。
冬天已至,她抱了两床大棉被和小袄子回来时,便看到跌下床,扑倒在地的萧祈之。
心中一惊,她连忙把被子和衣裳放在床上,将人扶了起来,蹲在他身前拍拍他膝盖上的灰,关切的问,“你怎么摔跤了?是不是因为发烧了?很难受吗?”
阮幺幺将人放在床上,根本不期待他能开口说话,没想到他却是动了动嘴唇,“看不见,是。”
简短的几句话,回应了阮幺幺的几个问题。
虽然简短,但这也足以让阮幺幺感到意外,能跟她说话,是不是算一个比较好的开始?
她迅速回过神,将拿来的袄子给他穿上,又将棉被拿下,换成了厚厚的一层,“你盖好,待会就不...阿切!待会就不冷了。”
“我去给你熬药。”
萧祈之坐在床上,轻轻的点了点头。
不能让那些宫女太监知道自己在照顾六皇子,于是她好说歹说,只拿到了这一碗汤药,她擦了擦鼻子,吹了吹碗里的汤药,轻轻抿了一口,感觉没那么烫,才递给萧祈之,
“给,一定要喝完哦,这样身体才会好的快些。”
萧祈之难得乖巧的接下,那个碗几乎比他的脸都要大,双手艰难的捧着,整张脸都要埋在里面了。
这么看,倒是有些可爱。
阮幺幺痴痴地笑着,不一会儿,萧祈之抬起了头。
以为自己被抓包,完全忘记了他看不见,阮幺幺心虚的别过头去,咳嗽了一声,躲避他的视线。
萧祈之将药碗递了过去,阮幺幺垂眸一看,里面还剩大半碗,似乎察觉到了阮幺幺不解,萧祈之说,
“见你咳嗽,应当也感冒了。”
阮幺幺心脏突然悸动,无关其他,只是有种突然就有些自己儿子长大了的错觉是怎么回事?
难道是昨晚她说的话起了作用?所以他在刻意在讨好自己?
她看了眼萧祈之,摆了摆手,将汤碗递回去,“不了,此药苦的很,我不喝苦的。”
拙劣的回答,只能骗骗他这种五岁小孩了。
萧祈之唇角动了动,没有多说什么,将碗收了回来,接着埋头喝。
阮幺幺看着他那双眼睛,喉头滚动,抬手揉了揉他的头,“会好的。”
眼盲只是萧祈之黑化的第一个阶段,他什么也看不见,又没有背景和皇上的宠爱,此时对皇室的其他皇子构不成任何威胁,反而对他有好处,可以让他蛰伏,在之后篡位的路上,更加畅通无阻。
后来会有神医出现,使用换眼之术将他治好,至于是什么时候,她也只是一笔带过。
萧祈之没有听懂她这句话,头往她那边凑了凑。
阮幺幺失笑,“没啥。”
萧祈之身上依旧伤痕累累,阮幺幺伸了个懒腰,站起了身,“你在这等着,姐姐去给你采药!”
萧祈之刚喝完,把药碗放下,嘴唇上还沾了一些药渍,他说,“姐姐?”
人家毕竟是六皇子,阮幺幺觉得自己好像占了便宜,她捏起衣袖胡乱擦了擦他的嘴唇,“一个称呼罢了,就当我占你便宜,我先出去了,你伤的严重,一直抢太医的药也不是办法,所以咱得自力更生。”
“在这乖乖待着,哪也不要去,不然那些人又得揍你了哦。”
她恐吓着,因为她不在,有人又欺负了他怎么办?
萧祈之比昨晚听话多了,点了点头,轻声嗯了一下。
阮幺幺嘴角浮起一个轻松的笑,轻轻的带上了门。
门内,萧祈之乖巧的模样瞬间消失,内心的戾气肆意生长,就像一只受伤柔弱的利兽终于扯下了柔弱的伪装,伸出了爪牙,他脸色越来越冷漠。
许久之后,他蹭了蹭嘴角,用力的想要抹去她触碰过的痕迹。
随即又像是想起了什么,嘲讽的勾起了唇角。
姐姐?
真有意思。
——
萧祈之宫里的侍女除了她其实还有其他人,只不过那些人不打他就不错了,根本不会想着来照顾。
这样也好,阮幺幺也比较自由,当她一个人背着小箩筐从皇宫后门的狗洞出去上山采药的时候,没有一个人在意。
春雨过去,山上能采得东西很多,以前自己一个人生活的时候,阮幺幺对这些药材也都甚是熟悉,很快就找到了自己想要的。
装满一箩筐的药材后,箩筐把她的脊背压得弯了下去,整整采了一个上午,她连饭都没吃,阮幺幺已经累的大喘气,两眼昏花,扶着树木,“累死,累死老娘了.....”
刚想撑着树木继续走,突然,她感觉到自己的脚被拽了一下。
她直接吓到飞起,是真的飞起。
“卧槽!”她立马跳出来三米远,还不忘踹了一脚。
身后传来了一声男孩的闷哼声,阮幺幺惊魂未定的抚着心口,小心翼翼的看过去。
这里野草横生,高度及腿,于是她先前并没有发现躺在草丛里的人,此刻看过去,这人身着白衣,浑身血污的躺在草地上,摸着被踹疼的胸口,半睁着眼睛看向阮幺幺,朝她伸手,
“救救我.....”
男孩身体上传来了不同程度的剧痛,腹部由于方才女子的一踹,原本就被划开的伤口流出了源源不断温热的血液,眼前一片迷茫,他看见了自己身前,似乎站着一位女子,求生的本能令他想要抓住她,但是手却在触碰她衣角的那一刻,又滑落了,他再也支撑不住,晕死了过去。
阮幺幺不自觉的觉得这一幕有一些眼熟。
青山绿水,皇宫后山,受伤的男孩….
她慢慢的走过去,蹲在男子身前看了几秒,然后,不敢置信的,摸向他的腰间。
果不其然,他腰间别着一块金色的令牌,上面明明晃晃的写着一个大大的“齐”字。
在看到这个字后阮幺幺低骂了一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这是什么气运?采个药都能让她碰上她的另一个儿子,书中的男主?
男主是流落在外的靖国皇帝的儿子,萧涎。
萧涎是皇上最爱的妃子,已故的齐皇后所生的儿子,因为某些原因,一夜之间,齐家上下十几口人被一团火烧了个彻底。
那个时候她刚生下萧涎,死去之前拼死将儿子送出了宫,留给自己最忠诚的老奴照顾。
齐家只剩下了萧涎这最后一个孩子。
老奴年纪大,他们无法生存,只能靠乞讨生活,而老奴则是得罪了一个乞丐,谁知那乞丐凶神恶煞,拿出了刀,叫了好几个兄弟对老奴拳打脚踢,为了保护老奴,男主自然也受了伤。
最后老奴还是死了,此刻的小男主也被那些人所砍到,逃落在此处。
阮幺幺心虚的摸了摸鼻,不禁咂舌,这几个主角,怎么一个比一个惨?
她胡乱撕扯下自己的衣摆,围在他的腰间,止住了一些血液。
然后她将箩筐放下,迅速的跑回宫内,去膳房顺了几瓶太监们存的酒,然后又跑到针织坊拿了一些针线——昨日帮萧祈之拿药的时候,她特地观察了这宫中的布局,和她当时写小说想象的画面,一般无二,所以她很快就熟悉了起来。
来到萧涎身边时,他已经彻底没有了意识,昏睡在那里。
阮幺幺看了看天色,抓紧时间为他上药。
看着他伤口溃烂的程度,她摇了摇头,“小可怜,若不是不能影响剧情发展,姐姐高低也把你整回房里好好养伤。”
看着那狰狞的伤口,阮幺幺咽了咽口水,“对不住了,将就下吧!”
说完,她闭着眼,将酒倒了上去。
环境实在艰苦,她只能用酒精来消毒了。
萧涎毕竟也才七岁,立刻被疼醒,他下意识想阻止,被阮幺幺一手握住,“别怕,一会就好了,现在不治,你得疼一个月。”
女子声音温柔的萦绕在他的耳畔,他艰难的睁开眼睛,想看清眼前的人是谁。
不知为何,她的声音像是能够镇定人心,萧涎不再挣扎,将手放下,重新闭上眼睛,紧紧的抿着唇。
阮幺幺拿起火油灯,将针烫了烫,用线穿进去,还在不停的安慰着他,“你伤口很大,需要止血,待会要是疼,可以喊出来的,别怕哈。”
幺幺下意识就想逃离,可是手却被这股不正常的力道给抓住,她丝毫动弹不得。
萧祈之看着她,微微歪头,瞳孔微缩,好像有些不解,
“母后怎么能原谅我呢?”
萧祈之缓缓站起身,将她拉近。
幺幺看着他的模样莫名其妙就有些心慌,有个心里的声音在告诉她,一直潜伏着的野兽,好像要对她张开血盆大口,伸出爪牙了。
这才是萧祈之真正的,不加一点掩饰、诡异而又偏执的模样。
萧祈之拽住她手臂的手,慢慢下滑,扣住了她的十指。
随后,将她的手贴在自己烫的过分的脸上,
“母后若是不怪我,该怎么在意我呢?”
幺幺感觉浑身发冷,直觉告诉她,她应该说点什么,
“我…我在意你,你好像发烧了,我叫刘太医再进来给你看看好不好?”
萧祈之埋在她手心笑,笑声低哑,似乎完全听不见她说话,
“你,怎么能把那披风赠与旁人呢?”
“我们明明说过,不能弄脏的。”
“你骗我啊,母后。”
除了她,被旁人碰过的东西,都很脏。
幺幺现在觉得萧祈之不正常。
他的力道不似正常人,她用尽力气都无法将自己的手给抽出,萧祈之拽的太紧了。
“你弄疼我了,萧祈之….”
萧祈之在她掌心抬起头,眼神如沼泽里面的毒蛇,死死得盯着自己的猎物。
忽然,幺幺感觉自己的腰间,附上了一只手。
那手掌也是滚烫的,一寸寸掠过她的腰部,像一条火舌缠绕着她,萧祈之垂眸,
“这里痛吗?”
幺幺不敢动,身体僵直的点了点头。
萧祈之说,“是因为我,所以你才受伤的。”
“这个真的不怪….”讲到一半,幺幺突然闭了嘴。
看着他的模样,听着他之前说的话,幺幺突然转变了说法,
“这个怪你。”
果然,萧祈之的神色逐渐兴奋了起来,
“那你生气吗?”
幺幺:“….生气。”
怎么还有人求着自己生气的呢?
紧张的对视中,萧祈之突然就笑了。
笑的不再诡异,和平时一样明朗,令人如沐春风。
他脸上红的不成样子,眼神也逐渐迷茫,
“那,就一直在意我吧。”
幺幺被他这句话说的摸不着头脑,还没等她想明白,身前的人却突然朝她倒了下来。
幺幺看着那张放大的病态的脸,下意识就要往后躲,可是他倒下的速度太快,幺幺几乎来不及躲避。
稍微一侧身,萧祈之倒在了她的肩头。
在混乱里,他滚烫的唇畔在幺幺脸庞滑过,烫的她一个颤栗。
幺幺张开的双手无措的僵在空中。
萧祈之浑身散发着热气,头侧躺在幺幺的肩膀上,发丝上的水未干,将幺幺的衣裳都给沾湿z了。
幺幺试着去推他,“萧祈之....萧祈之?”
幺幺低头看着他,颤抖着手,慢慢伸向他的鼻子....
有气。
幺幺重重舒了一口气,用尽全力,将人放在床上坐着,然后朝门外大喊,
“传太医!”
——
萧祈之在雨中罚跪,膝盖本就有旧疾,加上身体本就不好,又落了水,这一病,竟然足足昏迷了三天。
幺幺止不住摇头感叹,这一病,一家子全病了。
皇上因为宴会被五阿哥的鸟气的不轻,躺在皇宫内不允许任何人为他求情觐见,就连幺幺也被迫给堵在殿外。
不过也好,省的她假惺惺的演戏。
但是萧祈之病了,幺幺为了凑近萧浮生和他的感情,二人一直待在他的房中给他擦汗喂药。
萧祈之中途醒过几次,嘴里都在喃喃着什么,看见幺幺在身旁,便会抓住她的手,生理性的泪水也会流落几颗,一边流一边喊着“母后”,“冷”这几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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