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唯独有一样东西，那是她无论如何无法教给她的。
(四）催生
无论如何，冯明霞都没想到打脸来的如此之快。
50多岁的冯明霞还觉得自己很年轻有活力，跟着一群驴友一起徒步爬山，回来的路上摔了一跤，就这一跤，腰骶骨挫伤，她趴在床上，三天动不了。
接到消息，冯念枝立刻订了最近的机票，尽管当时朋友已经订好了晚上的包厢，劝她再等一夜再走。冯念枝说什么都不同意，她知道她们要干嘛，无非是看自己三十了，想趁机介绍几个对象。
但她真的没办法，她要钱有钱，要颜有颜，可是就是这么多年没谈过对象。冯明霞开玩笑说，她比她还素吶，隔几层关系还能遗传上这个毛病。
冯念枝只是笑。
这个态度再以前很管用，现在却不行了——
冯明霞摔了一跤，好像摔住了脑子，冯念枝伺候了两天，她就开始催婚，最后破罐子破摔来了一句：“要是不想结婚，你就生个孩子，我给你请几个保姆都行，你要是不生孩子，以后你就自力更生，我的钱都和你没关系。”
冯念枝知道她说的是气话，虽然是养母女，但是两个人倔起来的德性如出一辙，白色的单人病房里，两人大眼瞪小眼，谁也不让着谁。
憋了半天，冯念枝忍不住开口道：“你这辈子不是也没结婚没生孩子，干嘛非得催着我生？”
冯明霞经过这几天恢复，腰还是不能做大动作，但是到底日常生活慢一点还是可以的，她站起来把手放在合适的位置，才叹了一口气，严肃道：“我老了，我有你，你老了，你有谁？”
说完，她又沉默了一会，语气带了些哀求道：“念枝，就当妈求你这一回了……我从来没逼过你任何事，除了读书，偶尔收拾过你两回，你自己寻思寻思吧，妈不会害你……”
“这一次我摔了一跤，才发现人真的不能不服老啊，以往哪能摔一跤就进医院呢？以后可怎么办，岁数越来越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