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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后,我成了草原神医完结版小说林嘉言察哈尔

召临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莲心手脚利索地给林嘉言重新整理好了妆发,还用金箔描了花钿。给她披上大红的锦袍,整理好喜服。才小心翼翼地扶着她下了马车。林嘉言刚一露面,人群中就爆发出阵阵欢呼,伴随着号角声鼓声琴声,振聋发聩。她感觉自己的两条腿软成了面条,颤抖着迈不开步。察哈尔过来牵她的手,拉着她往前走。林嘉言腿弯一软,向前歪倒,一头撞在了察哈尔坚硬的胸膛上。人群中又爆发出一阵哄笑。“新娘子等不及啦哈哈哈哈……”“这么快就投怀送抱了哈哈哈……”“新娘子长得这么美,察哈尔今晚可要上火了。”……他们说的是蒙语,林嘉言听不懂,但听得出他们语气里的戏谑。她羞红了脸,用拳头使劲捶了捶不争气的腿。待她站稳,察哈尔又拉着她继续向前走。他俩被人群簇拥着,敬茶,叩拜,鞠躬。有人端上来一...

主角:林嘉言察哈尔   更新:2025-01-29 09:5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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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后,我成了草原神医完结版小说林嘉言察哈尔》精彩片段


莲心手脚利索地给林嘉言重新整理好了妆发,还用金箔描了花钿。给她披上大红的锦袍,整理好喜服。才小心翼翼地扶着她下了马车。

林嘉言刚一露面,人群中就爆发出阵阵欢呼,伴随着号角声鼓声琴声,振聋发聩。她感觉自己的两条腿软成了面条,颤抖着迈不开步。

察哈尔过来牵她的手,拉着她往前走。

林嘉言腿弯一软,向前歪倒,一头撞在了察哈尔坚硬的胸膛上。

人群中又爆发出一阵哄笑。

“新娘子等不及啦哈哈哈哈……”

“这么快就投怀送抱了哈哈哈……”

“新娘子长得这么美,察哈尔今晚可要上火了。”

……

他们说的是蒙语,林嘉言听不懂,但听得出他们语气里的戏谑。

她羞红了脸,用拳头使劲捶了捶不争气的腿。待她站稳,察哈尔又拉着她继续向前走。

他俩被人群簇拥着,敬茶,叩拜,鞠躬。

有人端上来一个煮熟的羊头,旁边放着一把精致的匕首。嘴里叽里咕噜跟他们说着什么。

察哈尔用匕首割下一块羊头肉递给林嘉言,她呆呆地接过来,不懂什么意思。

察哈尔又给自己割了一块儿,抬手示意林嘉言吃掉。

羊头就是简单的白水煮过,没加任何调味。颠簸了一路的林嘉言本来就一点胃口都没有,此刻只能机械地咀嚼着嘴里的羊肉。

察哈尔看她吃得艰难,脸色有些不悦,重重地咳了一声。

林嘉言捧着羊肉被他吓得一哆嗦,连忙一股脑塞进嘴里,囫囵咽了下去。

“察哈尔,对待妻子你该温柔一些。”

上位坐着的女子轻笑着开口,说的是汉语。

林嘉言抬眼望去,女人笑容亲切,慈眉善目。

“我是察哈尔的大嫂,我叫都兰,”女人亲切地拉起林嘉言的手,“以后就是一家人了。”

林嘉言不知道说什么,只是默默低下头。

后面又跟着察哈尔端坐在席上,接受一波又一波人群的跪拜。

刚刚吞下的羊肉在胃里翻腾着绞痛,人们嘴里说着晦涩难懂的语言,吵闹的嗡嗡声让林嘉言脸色更差了。

好不容易捱到结束,林嘉言被送回一个帐子里自己坐着。沉重的头饰压得她脖颈发麻,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在痛。

她想拆了头饰卸妆休息,又怕惹怒了那凶神恶煞的王子,只好用手撑着脑袋无声叹息。

“公主。”

莲心掀开门帘,走到她身旁。

“我来替你梳妆。”

“还梳妆?”

林嘉言被吓得一个激灵坐直了,这几天已经被她动不动就几个小时的梳妆给吓怕了。还以为后面还有流程没走完,等着自己重新换装。

“不是不是,是帮您卸妆就寝。”

莲心扶着她坐好,开始帮她拆下头上的发髻。

“可以睡觉了?”

林嘉言有些难以置信,一般婚礼不是新娘子还得在新房等着丈夫回来洞房吗?怎么这就可以洗洗睡了?

“是的,大王妃说让公主先休息。”

“哦……”

正好,自己确实也累得不行了,就算不卸妆估计也撑不住了。林嘉言任由莲心在自己头上动作,迷迷糊糊地又被脱下了外衣,躺到床上头一歪就睡晕了过去。

察哈尔从宴请宾客的营帐里出来时已经被灌了不少酒,但他眼神清澈,脚步从容,毫无醉意。

他虚虚握了握手掌,回忆着手心里残留的手感。

先前拉了一路,那样小的一只手,冰凉滑腻,柔若无骨。

他又闻了闻指尖,似乎还残留了一丝若隐若现的香气。

回到自己的帐子,矮几上的喜烛已经快燃尽了。桌上还放着一壶酒,他们还没喝合卺酒。

察哈尔走到床边,看向被褥里的小小起伏。

他把被褥掀开一角,露出林嘉言的手臂,手如柔荑,皓腕凝霜。察哈尔攥了攥这只手,又捏了捏她纤细的手指。

床上的人睡得很熟,毫无知觉。

怎么在床上捂了这么久手上还是一片冰凉。

察哈尔忍不住凑近了观察她的脸,那张脸现下卸了妆,现出了原本苍白脆弱的模样。她的睫毛纤长细密,鼻头秀气挺翘,微张的嘴巴小巧娇嫩,眉头轻轻蹙起,似是睡得不好。

林嘉言感觉自己在茂密的森林里逃命似的狂奔,沉重的脚步声在身后穷追不舍。自己跑得快喘不上气,突然脚下被石头绊倒。回过头,一只龇牙咧嘴的黑熊已经扑了上来,一排锋利尖锐的牙齿凑到林嘉言眼前,她吓得闭上眼,似乎能感觉到黑熊刺人的毛发已经凑到了颈边。

挣扎着从梦中醒来,林嘉言大口喘着粗气。

突然发现真的有个黑黑的脑袋埋在自己的颈边,吓得她尖叫一声,猛地坐起身往后退,谁知身后就是坚硬的床板,脑袋重重地磕在床板上,疼得她呜咽一声。

察哈尔只是想凑近了闻闻她身上是什么香,没想到她这么大反应。看她捂着脑袋缩在角落,眼角沁出泪水。察哈尔心中有些烦躁。

他撩开袍子一屁股坐在床上,向林嘉言伸出大手。

“过来。”

林嘉言瑟缩了一下,又把脚往里面收了收。

见她不为所动,察哈尔脸色阴沉,长臂一伸,就把人从角落捞了出来。

林嘉言吓得叫了一声。

“你我已是夫妻,你这么怕我作甚?”

察哈尔沉着脸,有些不悦。

眼前男人跟自己的体型差距巨大,让他轻而易举地掌控着自己的身体。

林嘉言被他捉住脚腕,浑身抖若筛糠。自己也不想这样,但前世自己连恋爱都还没来得及谈过,更遑论突然这样和陌生男人亲密接触了。

“你你你……你先放开我。”

察哈尔饶有兴致地抬起眼皮,“我若不放呢?”

林嘉言挣扎了几番,丝毫没有撼动那只无情铁手,气得她用另一只腿使劲在男人的铁臂上踹了几脚,男人不为所动,反倒是林嘉言自己腿上被撞得一片红肿。

看她拼命挣扎的样子,察哈尔也失了兴致,松开了手。

自己对这门亲事本就不满,做做样子罢了,没想到这公主竟还一副被逼无奈誓死不从的样子,自己又不是那巧取豪夺之徒,做不出那强人所难的事来。

重获自由,林嘉言抱紧膝盖又缩回角落,一脸戒备地看着床边的男人。

察哈尔豪迈地往床上一躺,出言讥讽道,“公主殿下连碰也不让碰,那还大老远来这儿干嘛,不如明日我就派人送你回去,好过你在这里担惊受怕。”

“真的?”林嘉言双目灼灼,信以为真。

察哈尔被她噎住,有些无语。

这公主脑子怕不是磕坏了,南国皇帝摆明了拿她当一枚弃子,若真的把她退回去,哪儿还能留她的命在。

“假的。”

察哈尔坐起身,翻了个白眼。

林嘉言泄了气,又恼他是故意挖苦自己,忿忿地瞪着男人的后脑勺。

察哈尔似有所感,突然回头,正对上她的目光。林嘉言慌乱地移开眼神。

“既然公主不愿意,那还呆在我的帐子里干嘛?”

“啊?”

他这是赶自己走?半夜被男人从家里赶出去。林嘉言还没受过这种奇耻大辱。

回过神,她气得咬了咬牙,从床上起身。先前外衣也不知道被莲心收到哪儿去了,自己身上只穿着雪白的中衣。赤脚踩在毡毯上转了一圈,也没看到鞋袜。

在男人戏谑的目光里,也顾得不那许多。林嘉言赤着脚就要掀开门帘出去。

“哎。”察哈尔伸手阻拦。没想到她气性这么大,说走就走。要真这样出去了被人看见像什么样子。

察哈尔伸手拽住了她的手臂,林嘉言此时就靠着这股气撑着,被他这么一拽,眼前一黑,竟然直接晕了过去。


“嫂嫂,你不舒服吗?”看到都兰脸色不太好,林嘉言担忧道。

“我没事,别担心。”都兰反握住她的手,虽然面色憔悴,但神情却很是欣慰。

“呵呵,小王妃不用担忧,大王妃只是有了身孕,初期不适而已。”一旁的妇人笑着跟林嘉言解释。

“嫂嫂,你有身孕了?”林嘉言惊喜地看向都兰。

都兰一直很想给扎那再多添几个子嗣,只是当初落下病根,这么多年以来肚子都没有动静。现在终于又有了好消息,难怪扎那也那么重视,生怕阿明冒冒失失冲撞她,一早就把阿明丢到军营去了。

“太好了,嫂嫂终于得偿所愿了。”林嘉言真心为她感到开心。

“多亏了言言的药方,我喝了这些日子,明显觉得身子比之前好多了。我还能再有孩子,全凭言言的功劳。”

“能帮到嫂嫂就好。”

林嘉言搭上都兰的手腕,试着把脉。可惜自己还是缺乏经验,学艺不精,探不出个所以然。

“大王妃好事将近,小王妃也要抓紧啊。”

“呵呵是啊,趁着年轻多生几个,阿明一个人孤零零长大多寂寞啊。趁着大王妃这胎有了,小王妃赶紧也怀一个,到时候两个孩子还能有个伴,多好。”

“察哈尔也不小了,我家那口子这么大的时候我们老大都满地跑啦。”

……

林嘉言被婶婶们围攻了一个时辰,才借口不打扰嫂嫂休息逃了出来。

“呼……”她长叹一口气,没想到之前在家被催婚,穿越了还要被催生,真是一辈子不能停下的中国人啊。

等林嘉言回到家,发现察哈尔已经回来了。

“莲心说阿明带你去看小马驹了?怎么看了这么久?”察哈尔把她拉到身边坐下。

“嗯,追云生了个红色的小马驹。”

察哈尔看她神情怏怏的,问道:“怎么了?看小马还看累了?”

“嫂嫂有孕了。”

“哦?”察哈尔若有所思,“怪不得这几日兄长红光满面的,原来是有喜事了。”

“你羡慕?”林嘉言拧着眉头抬头看他。

……

说不羡慕是不可能的,但是看她这副如临大敌的模样,察哈尔又不愿意给她压力。

“怎么了?突然这么紧张,是有人说什么了?”

“你先说你想不想要孩子。”林嘉言继续逼问。

“我……我想啊,”看到她神情顿时萎靡了下去,察哈尔连忙补充道,“但是这事不取决于我啊。吃苦受累的都是你,如果言言不想要的话,那我们就不要,我都听你的。”

“我身体现在……”林嘉言语气低落。

“言言,”察哈尔打断道,“你要记得,在我心里你最重要。孩子嘛,有最好,没有我也不强求。你身子不好,我现在最重要的事就是把你养好,旁的事儿都暂且不提。”

“那以后别人再催我怎么办?”

“旁人闲言碎语何须挂齿?”

林嘉言白了他一眼,心道敢情催的不是你,“那以后别人再催我了,我就说是你的问题。”

“好啊,”察哈尔脱口而出,想了想又觉得不大对劲,“那别人不会觉得……是我不行吧?”

“为我牺牲一下台吉的名声也不行吗?”

察哈尔目光闪烁,结巴道:“旁的都行……这个……这个传出去不太好……”

“哼,懂了,我还没有你的名声重要。”

林嘉言作势起身要走,察哈尔一把拉住她的手,把人拉向怀里,低头吻了下去。

“你比我的命还重要。”

过了些日子,苗圃里的种子终于长出了瘦弱的小芽。林嘉言欣喜得每天都要去看好几遍。

部落里除了她,其他人都忙碌了起来,只因其他四个部落的汗不久后即将抵达俄日和。布勒胡木要大摆宴席招待他们,做了十足的准备,也是为了彰显俄日和的强大富饶。


“女人?”林嘉言有些惊讶,草原男子普遍体格健壮,竟能让一个女子当上了部落首领。

“嗯,她是部落年轻一辈中最优秀的一个,但她父王却因她是女子,要把王位传给她兄长,后来……她杀了父兄,自立为王。额日和很多人因此容不下她,她就带着部落分离了出去。”

面对不公她没有选择屈服,而是奋起反抗,何等魄力与胆识。林嘉言不由得心生敬佩。

“那巴林呢?”

“巴林部一直久居雪山脚下,他们避世不出,不喜参与草原纷争。但要想统一草原,迟早也绕不开他们。”

看着眼前四散分裂的地图,统一大业任重道远,林嘉言心情有些沉重,看向察哈尔的眼神里充满担忧。

“别怕,不用担心。”察哈尔摸了摸她的头,安慰道。

“我不怕,”林嘉言摇了摇头,“我只是在想,有没有哪里可以帮上你的忙。”

察哈尔深吸口气,把她搂进怀里,叹道,“我的好言言。”

两人第二天一大早就赶回了部落。

都兰见他们回来了,拍拍胸脯松了口气,“连下了这么久的大雪,我生怕你们被封在外面。”

“雪太大了,在兵营停留了些时日。”察哈尔把林嘉言从马上抱下来,卸下一堆东西。

“嫂嫂,这是给你带的滋补的草药,这是给阿明的。”林嘉言抱起一堆东西塞进都兰怀里。

都兰笑眯了眼睛,“好不容易出去放个风还想着给我们带东西,真是有心了,言言。”

“额吉,这些我都能吃吗?”阿明看着一整盒的糕点,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当然都是给你的,”林嘉言笑着摸了摸他的脸,“不过一天只能吃两块儿,吃多了牙痛。”

“谢谢额吉。”阿明高兴地蹦了蹦。

可汗在大帐等察哈尔议事,林嘉言自己先回了家。

“莲心,这是给你的。”林嘉言把麂皮手套塞到莲心手里。

“公主出门还惦记着奴婢,奴婢惶恐。”莲心连忙对着她屈膝行礼。

“之前不是告诉过你,在我面前不要自称奴婢,你是我来到这里第一个朋友,当然得惦记着你了。”林嘉言拉着她的手,心疼地摸着她手上的冻疮。

“让你走你也不走,偏要呆在这苦寒之地吃苦,你老实告诉我,是不是相中了哪家的公子?你不好意思说,我帮你去求个……”

“公主,”莲心红着脸拉住她的手,大窘道,“公主莫拿我打趣了,莲心只是想陪在公主身边,绝无二心。”

本来之前发现好几次莲心在偷看阿吉那,想着只要她开口,自己就去可汗那里求他赐个婚,谁知道这姑娘心眼这么实,都说到这份上了还不承认。

“好吧,不说了。等你想通了就告诉我,总不能真的就这样一辈子待在我身边吧。”看到莲心眼眶又开始湿润,林嘉言只得作罢。

林嘉言从包裹里面掏出一捧种子,兴致勃勃地让莲心拿来小铲子,准备去找块儿空地开荒。

本以为穿进了宫斗文,结果是种田文,林嘉言被自己的这个想法给逗笑了。

但当一锄头砸在地面上,连个印子都没留下的时候,她就笑不出来了。

“这地……”林嘉言震惊地看向莲心,“怎么这么硬?”

“公主,草原本来就不适合种植,何况现在天寒地冻,地面都冻硬了。”

难道那么多种子都白买了,林嘉言不信邪地又使劲挥了几次锄头,虎口都震麻了,也没刨出二两土。


“昨天不是议了大半天,今天还得议啊?”

察哈尔把手洗干净,在林嘉言脸上捏了捏。

“过段时间其他部落的汗要过来觐见,我们要提前做好准备。”

林嘉言自知身份敏感,一向不参与部落的政要事务,闻此便也不好再说什么。

这段日子察哈尔很忙,林嘉言大部分时间都自己窝在家里看书写字,她的蒙语进步神速,已经可以大概看懂之前嫂嫂给的话本了。

“公主,休息会儿吧,莫把眼睛熬坏了。”莲心端来一杯热茶,看林嘉言已经埋头苦读一个多时辰了,忍不住劝她休息一下。

林嘉言揉了揉颈椎,问道:“什么时辰了?”

“已经巳时了。”

“哦……已经看了这么久了,”林嘉言站起来活动了一下身体,“那我们去苗圃看看吧。”

“公主,”莲心无奈道,“您每日都要去看上好几遍,种子生长也是需要时间的,急不得。”

“唉,这不是无聊嘛。”林嘉言又跌回椅子上叹气。

外面天寒地冻,雪景看多了也觉得无趣,天天窝在家里也没什么娱乐项目。去嫂嫂那儿了又会被一群婶婶阿姨围着花式催生,虽说都是一片好意,但林嘉言清楚自己的身体,现下并没那么容易怀孕。每次面对热情的婶婶们,她都只得硬着头皮努力敷衍。

“额吉。”

听到阿明的声音,林嘉言连忙给他开了门。

“阿明,你怎么来了?”

最近可汗觉得阿明已经满了十岁,可以去兵营里锻炼了。于是就把他丢给了察哈尔,每日跟着他跑马练兵,林嘉言已经有一阵子没见过他了。

“额吉,追云要下小马驹了,你要不要去看?”阿明跑得满头大汗,眼睛亮晶晶的。

“好啊。”林嘉言正嫌无聊,掏出手帕给阿明擦了擦汗,披上外衣就跟他出去了。

马厩四周盖上了挡风的棉被,阿明带着林嘉言找到追云,追云正躺在地上呼哧喘着粗气。有人守在它的身后,等待着小马驹的降生。

“乌格勒大叔,还要等多久啊?”阿明蹲下身,摸了摸追云隆起的腹部。

“快啦,已经能看到蹄子啦。”男人呵呵笑着,伸手接住了弹出来的马蹄。

追云疼得在地上抽搐,林嘉言心疼地摸着它的头。随着追云的一次次喘息,乌格勒从它的身后慢慢把小马扯了出来。

刚出生的小马驹身上还裹着一层透明的胎膜,乌格勒把小马驹放在棉被上,挪到追云面前。

追云慢慢把小马舔舐干净,红棕色的小马四肢纤细,颤抖着挣扎站起。

“它好厉害。”林嘉言看到刚出生的小马驹颤颤悠悠地走向它的妈妈,忍不住感叹道。

“呵呵,再等一两个时辰它就能又跑又跳的了。”乌格勒看她一脸惊奇,笑着解释道。

林嘉言一脸神奇地伸手摸了摸小马的头,温温热热的还带着一丝湿润。

“对了,嫂嫂呢?她怎么没来?”

追云是都兰的马,按理说都兰这时候应该是最挂念的,但却没见她的人影。

阿明苦恼地挠了挠头,“额娘好像病了,父亲不让我打扰她,把我赶出来了。”

“病了?”不过几日没见,怎么病了。林嘉言有些放心不下,还是决定过去看看。

“嫂嫂,你在休息吗?”林嘉言小心地敲了敲门。

“言言来啦,快进来。”

林嘉言推门进入,帐子里被炭盆烤得暖烘烘的。都兰靠在床上,床边围了几个要好的妇人。


“那边围着那么多人是干嘛的?我们看看去。”

林嘉言拉着察哈尔的手就准备过去,却被他一把拉了回来。

“晚上再去看,现在先回客栈休息。”

看到察哈尔两手都拎了满满的东西,林嘉言只好答应。

回到客房,林嘉言瘫在榻上,这才后知后觉地感觉到腿脚酸软,今天运动量已经超标了,这会儿连腰都在隐隐作痛。

察哈尔放下手里的东西,坐到她身边,熟练地脱下她的鞋袜,大手揉捏着她的小腿。

“嘶,轻点。”林嘉言被捏的又痛又爽,忍不住道。

“刚刚不是还挺有精神的嘛,这会儿就不行了?”察哈尔捏着她酸痛的肌肉,用了点力气给她揉开。

“嘶,”林嘉言吃痛,蹬了他一脚,“你是不是故意的,报复我呢?”

“我怎么会报复夫人呢,夫人那么为我着想,还要施针给为夫治肾亏,为夫感动都来不及呢。”察哈尔拇指捏住她的腿筋,上下搓了搓。

“啊,”林嘉言抽出自己的腿,痛呼一声,“你就是故意的。”

“揉开了就不痛了。”察哈尔又拿过她的脚,放在手里轻轻按摩。

“你这种经常练兵打仗的,以后腰酸背痛的时候多着呢,我是提前为你做准备。”林嘉言挪了个舒服的姿势靠在软枕上,眯着眼睛。

“是,还是夫人考虑周到。”

察哈尔轻柔地按着她的脚,看着她渐渐睡了过去。等她睡熟,察哈尔轻手轻脚地把人放到床上,盖好被子,独自出了门。

“客官要点什么?”衣着甚是清凉的女人摇着蒲扇斜睨着察哈尔。

“有没有那种,”被女人盯着,察哈尔有些不自在,“行事时候缓解疼痛的那种……”

“有的有的,”女人一看察哈尔这体格,便知道他要的是什么,熟练地从柜台里拿出两瓶药膏,“这个呢,是之前用,这个呢,是之后用。如果有伤口,就再厚涂一层,第二天就能缓解。”

“包起来。”

“客官,我们这儿还有助兴药丸,还有一些有意思的器物玩意儿,要不要顺便带上一些?”

察哈尔看到桌上的一堆奇形怪状的东西,想也知道不可能用在林嘉言身上。

“不必。”察哈尔把药膏揣在身上快速离开了这里。

“客官,有需要再来啊。”老板娘挥着手帕送他离开。

林嘉言舒舒服服地睡了一觉,醒来发现外面天已经暗了,屋里只有她一个人。

正坐在床边发愣,察哈尔推门进来,发现她醒了,便点亮了桌上的烛火。

“醒了?饿不饿?”

察哈尔在她身边坐下,林嘉言立刻贴了上来抱住他的手臂,像只粘人的猫。

“你去哪儿了?”林嘉言凑到他胸口嗅了嗅,“这么香,不是趁我睡了跑去偷欢去了吧?”

察哈尔没想到她鼻子这么灵,掩饰道,“我刚刚去看灯会开了没,兴许是在人堆里沾染的。”

林嘉言只是随口一问,也没当真,打了个哈欠向察哈尔伸开双臂。察哈尔把人抱进怀里,揉着她的后心。

“要不先吃点东西?”

林嘉言摇了摇头,中午吃多了,这会儿都还不饿。

“灯会上会有小吃吗?”

“有的,晚上沿着河边,全是卖小吃的。”

“那我们去买点小吃吧。”林嘉言眼睛亮亮的,一脸兴奋。

各式各样的花灯连成一片,照得河面金光璀璨。桥面上熙熙攘攘,竟是比白天还要热闹。

“姑娘要不要尝尝,新鲜出炉的金丝牛肉饼,香香脆脆好吃极啦。”老板热情地吆喝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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