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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政王,我真的是一朵娇花!完结文

封侯拜饭 著

玄幻奇幻连载

翌日。翊坤宫中。“好端端一人怎说病就病了?”杜皇后正梳着妆,听到太监来汇报刘嬷嬷的事,螓首一偏,猛地嘶了一声。替她梳妆的宫女吓得脸色发白,看着自己手上断掉的一根青丝,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娘娘饶命,奴婢一时手误……呜……”宫女话还没说到几句,就被人捂着嘴拖了下去,下场可想而知。杜皇后理了理鬓发,在太监的搀扶下,站起身来,已是四十来岁但风韵犹存,保养得甚好。她娇艳的红唇一翻,慢条斯理道:“大清早尽是些个不省心的,说说吧,怎么回事?”“昨儿夜里千秋殿那边来报,长公主忽然又回来了。娘娘您那会儿已就寝,刘嬷嬷便自个儿带人过去了,但不知怎么的,她去了一趟千秋殿回来后就犯了癔症,昏睡不醒直说胡话,跟她一起去的那些人也都一个样儿,听别人说她们是、是...

主角:青衣肥猫   更新:2025-01-29 15:1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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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青衣肥猫的玄幻奇幻小说《摄政王,我真的是一朵娇花!完结文》,由网络作家“封侯拜饭”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翌日。翊坤宫中。“好端端一人怎说病就病了?”杜皇后正梳着妆,听到太监来汇报刘嬷嬷的事,螓首一偏,猛地嘶了一声。替她梳妆的宫女吓得脸色发白,看着自己手上断掉的一根青丝,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娘娘饶命,奴婢一时手误……呜……”宫女话还没说到几句,就被人捂着嘴拖了下去,下场可想而知。杜皇后理了理鬓发,在太监的搀扶下,站起身来,已是四十来岁但风韵犹存,保养得甚好。她娇艳的红唇一翻,慢条斯理道:“大清早尽是些个不省心的,说说吧,怎么回事?”“昨儿夜里千秋殿那边来报,长公主忽然又回来了。娘娘您那会儿已就寝,刘嬷嬷便自个儿带人过去了,但不知怎么的,她去了一趟千秋殿回来后就犯了癔症,昏睡不醒直说胡话,跟她一起去的那些人也都一个样儿,听别人说她们是、是...

《摄政王,我真的是一朵娇花!完结文》精彩片段


翌日。

翊坤宫中。

“好端端一人怎说病就病了?”杜皇后正梳着妆,听到太监来汇报刘嬷嬷的事,螓首一偏,猛地嘶了一声。

替她梳妆的宫女吓得脸色发白,看着自己手上断掉的一根青丝,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娘娘饶命,奴婢一时手误……呜……”

宫女话还没说到几句,就被人捂着嘴拖了下去,下场可想而知。

杜皇后理了理鬓发,在太监的搀扶下,站起身来,已是四十来岁但风韵犹存,保养得甚好。她娇艳的红唇一翻,慢条斯理道:“大清早尽是些个不省心的,说说吧,怎么回事?”

“昨儿夜里千秋殿那边来报,长公主忽然又回来了。娘娘您那会儿已就寝,刘嬷嬷便自个儿带人过去了,但不知怎么的,她去了一趟千秋殿回来后就犯了癔症,昏睡不醒直说胡话,跟她一起去的那些人也都一个样儿,听别人说她们是、是……”

“是什么?”

“亏心事做多了,有冤魂要索命……”

“胡说八道!”杜皇后一拍桌案,吓得周围伺候的宫女太监纷纷跪倒在地。

“陛下龙体欠安,最忌讳宫人说那些怪力乱神之话,我看你们脖子上的脑袋都不想要了!”

“娘娘息怒,奴才这就派人把刘嬷嬷一干人送出宫去养病。”

杜皇后哼了一声,怒色敛了些,眉宇依旧阴沉,“方才你说长公主半夜又回宫了?摄政王那边有什么消息?”

太监面露犹豫,忐忑回道:“回禀娘娘,其实昨儿半夜长公主回来后不久,丞相府那边就来信儿了,说是……说是任务失败。”

“好你们这些刁奴,如此重要的事竟敢隐瞒不报!”

“娘娘恕罪,是明月公子说他一定能处理好,奴才这才……”

“闭嘴!杜明月人呢!”

“他……他一早就在殿外候着听宣呢……”

“传他进来!”

杜明月低眉顺眼的由太监领着进来,哭丧着张脸,那句‘姑母’刚出口,迎面就被杜皇后赏了一巴掌。

“废物,这点小事都办不好!”

杜明月捂着脸不敢吭声,噤若寒蝉的看着杜皇后。

“把昨晚楼船上的事细细道来,一个字都不许漏!”

“是是。”

杜明月不敢隐瞒,事无巨细说完之后,忐忑不已的看着杜皇后,还不忘替自己声辩两句,“姑母,侄儿真的已经尽力了,实在是萧绝那厮太过阴险,我真没想到他的暗卫竟藏在水下,他一中毒那些暗卫就都杀出来了。”

“哼,我早提醒过你,萧绝此人不简单。”杜皇后冷哼道,美目睨向他:“咱们的人没暴露吧?”

杜明月坚定的摇了摇头,“您放心,被抓到那些都只是船上的纤夫罢了。”

杜皇后这才松了口气,眉目阴沉,“若照你说的,那楚青衣不但身中媚药还被打昏,那昨晚她是怎么神不知鬼不觉回到皇宫里来的?”

“这也是侄儿想不明白的地方。”

“只有一种可能。”杜皇后阴恻恻的说道:“萧绝在帮她!”

杜明月倒吸一口凉气,心里没由来怨恨起来,“难道萧绝真与她苟合了?这对狗男女!”

杜皇后嫌弃的看了他一眼,这个杜明月真是拥有了杜家人的血统,却没有杜家人的脑子。

“你当萧绝是你,会为女色所动?”杜皇后冷笑,“他将楚青衣送回来,自然是要与我们为难!”

“那该如何是好?”

杜皇后沉吟道:“那个楚青衣横竖是不能再留的了,不过在此之前你不妨先去探探她的口风,咱们也好知道萧绝那边知道了多少?”

杜明月眼骨碌一转,想到昨夜楚青衣舞娘装扮时的娇媚模样,下腹就一阵邪火。反正那个女人迟早都要死,死之前也该让他享受一番,才不枉他这一年的白白付出啊……

“姑母放心,侄儿定将这事给你办的妥妥的。”

杜明月从翊坤宫出来后,邪火在腹下猛烧,急不可耐的便往千秋殿过去。

千秋殿比冷宫还不如,当值的宫女太监本就没几个。芍药顶着一张鼻青脸肿的脸站在殿外,满心都是怨恨,忽然她见一俊逸男子急急走了进来,眼睛顿时亮起来,赶忙迎了上去。

“明月公子!”

杜明月见她之后吓了一跳,“哪来的丑八怪!”

芍药差点没哭出来,“我是芍药啊。”以前杜明月每次过来时,还会瞒着楚青衣私下与她调情,她不过脸肿了些,他竟认不出来了!

杜明月见她脸肿得堪比猪头,厌弃的往旁边躲闪道:“长公主在里面吧,我是来找她的。”

“明月公子你听我说,长公主她……”芍药急忙开口,想告诉杜明月,青衣的诡异之处,但她惊恐的发现自己只要一说到与青衣有关的话,喉咙就发不出声音了。

“你到底想说什么?”杜明月不耐烦的看着她。

慵懒含笑的女声从后幽幽响起,殿门突然打开了,青衣倚在门边意味深长的看着她,“是啊,本宫也很好奇,芍药你想说什么呢?”

芍药一见到青衣出现,顿如老鼠见到猫,噤若寒蝉的退到一边去,哪敢再造次半分。

杜明月一双眼直勾勾的盯着青衣,哪会注意到芍药脸色的变化。

他心里感慨,以往楚青衣虽美,但总是怯懦胆小的脓包样子,丝毫无法让他动心。可昨晚过后,杜明月脑海里就一直挥不去她舞娘装扮的妩媚模样。

今日再见更是叫他惊艳万分。

青衣穿着一袭宽松慵懒的红缎深衣,红的像被血染透了般。她身上全然不见过去怯懦,明艳的不可方物,尤其是那双眼,里面像是有钩子一般能能将人的魂儿给摄去。

原来楚青衣也可以美成这样!

杜明月腹下的邪火越窜越高,迎头走过去,结果青衣嘭的一声把门关了。

杜明月差点没一鼻子撞上去,灰头土脸,面色难看至极,不过想到此行的目的,他还是在外低唤道:

“衣儿,你放我进去,有什么话咱们当面说可好。”

鬼才和你当面说。

青衣盯着面前的女鬼,眉梢一挑,“你的机会来了。”


这一夜估计除了千秋殿依旧如冷宫般死寂,宫里宫外全都炸开了锅。

杜明月这一死引发了轩然大波,杜言得到消息赶来宫中,结果连自己儿子的尸首都没见着。

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悲痛还没上头就被请到了皇后宫里,没多时宫人便见杜言领着懿旨杀气腾腾出了宫,直奔摄政王府去了。

显然是去讨要自己儿子尸首去了!

至于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则是高床软枕酣睡到了日上三竿才爬起来。

青衣由着两个小宫女给自己穿衣梳洗,她却懒洋洋似患了软骨症的那般,只在选衣和梳妆时翻动了两下嘴皮子。

两个小宫女看着镜中那个明艳动人的长公主时,都惊艳的有些回不过神来了。

“公主殿下真美!”桃香由衷的说道。

青衣美目朝她一睨,直把小姑娘瞧得面红心跳,桃香只觉眼前的公主殿下像是会发光一般,好美好美,看自己那一眼,她都觉得自己的魂儿要被勾去了。

一边的淡雪倒是比桃香先回过神,她进宫日子稍久些,更加圆滑,今早过来伺候的时候她心里就有疑问,“公主殿下,怎么不见芍药姐姐?”

青衣正满意的欣赏着镜子自己此刻的妖娆模样,这才是她堂堂鬼王该有的正经模样嘛,那种白莲花的造型出去晃荡都嫌丢人。

听到淡雪的话她眼也不抬:“何时当主子的还要关心一个奴才的起居了?”

淡雪哑然,知道自己说错了话赶紧闭嘴。

一边的桃香有些迟钝,并没想那么多:“殿下,昨晚宫里出了件大事”她性子单纯,一股脑把话都给说了:“杜公子死了,说是和一个宫女殉情。但宫内有流言传那宫女其实就是凶手,受人指使谋害了杜公子。今早皇后娘娘派人到各宫都来查人,说是一定要把幕后真凶给找出来!”

“只要别打扰了本宫睡觉,他们想查就查好了。”

桃香闻言却有些着急,“殿下,可现在就咱们殿里少了人啊!偏偏芍药姐姐又不见了。”

“你二人与她关系亲近?”青衣扫了她一眼。

桃香直接摇头,淡雪却是犹豫了两下这才否定。

“那你们急什么。”青衣施施然的站起身,“本宫乏了,你们俩退下吧。”

乏了?

这不才刚起床吗?

两女不敢多言,现在的长公主纵使不说话也给人一种无形的压迫感,她们二人行礼后就退出了殿外。

一只肥猫在她们走后就跳上了青衣肩头,披肩似的耷拉在她身上。

“芍药的身份被查出来的话,矛头绝对会对准到你身上,到时候麻烦可就多咯。”

“麻烦?那倒未必。”青衣红唇轻扬,“没准送上门的会是一头大肥羊。”

大肥羊是谁,青衣语焉不详。

她回床上小憩过后用了午膳,又命人在庭中桃花树下摆了张美人软榻,伴着花香舒舒服服的睡起午觉。

那闲适的模样,让千秋殿的宫人们都阵阵无语。

这位长公主瞧着似比过去大胆了,但怎么又患上了嗜睡犯懒这一毛病,能坐着绝不站着,能瘫着绝不躺着。

这是由脓包退化成废人了?

萧绝踏进殿门前只觉这千秋殿冷清的紧,门外连个看守的都没有,进来后更是没瞧见几个人,等再往里走时,他便看到了桃花树下的一幕盛景。

女子一袭红衣似点在水中的朱砂,裙摆从软榻上垂落而下。本该是清丽脱俗的面相,无端却给人一种魅惑之感,让人忍不住设想,那双眼睁开时该是怎样的风情。

忽然她蹙了蹙眉,像是睡梦中的呓语,“茶。”

周遭连一个伺候的宫人都没有。

萧绝在原地驻足了片刻,举步走了过去。倒了一杯茶,送至她唇畔。

茶香在那张俏丽容颜前氤氲出白雾,对方仍无睁眼的意思,红唇却懒洋洋的再度一翻,“烫。”

萧绝俊眸微眯,眼中闪过几许异色,低沉富有磁性的嗓音里夹杂着几许玩味与警告,“你确定要本王亲自喂你?”

女子闭着的眼缓缓睁开,一刹似宝光出匣,艳光十色。青衣神色如常,轻佻中带着几分慵懒的傲慢,像极了一只刚睡醒的猫儿,舒展娇躯伸了个懒腰,嗤笑着:“拿了赏钱这点小事也不肯做,摄政王还真是小气的紧。”

赏钱?

这两个字让萧绝眸色渐深,俊脸上也多了几许意味不明的笑来。他俯视着软塌上的女子,青衣懒洋洋的盯着他,半点没有退缩之意,无声中透露着嚣张。

两人四目相对。

一个极淡如阳春白雪。

一个极浓至艳华靡丽。

“啊——”后方传来尖叫声,嘭,还有茶盏翻倒在地的破碎声。

淡雪和桃香一脸震惊的看着萧绝,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眼前所见,大白天她们是活见鬼了吗?

“摄、摄政王!!”

两个小丫头慌的手足无措,青衣见状捂了一把脸,这要是在过去她手下有这么傻的,早就给丢油锅里炸了。

“大好春光都给糟蹋了。”青衣啧了一声,从软塌上起身便往殿内走。刚走几步就觉身旁多了一道影子,偏头看果然是萧绝。

“不请自来,摄政王是想做什么?”

萧绝面不改色的睨着她,薄唇轻翻:“讨债。”

后方正在收拾碎片的两个小姑娘闻言一抖,都露出惊恐之色,讨债?!长公主什么时候把摄政王给得罪了?

青衣呵呵笑了两声,示意两个小姑娘先退下。抱臂傲慢的盯着他,“本宫可不记得有欠你什么。”

萧绝清冷的眸中藏着刀锋般的森寒,从容不迫的语速里一字一句都给人以压力,换做常人早已溃不成军,偏眼前这个女人镇定自若不说,仍保持着那副嚣张讨打的嘴脸。

“睡了本王还说不记得的女人,你可是头一个。楚青衣,你可真有意思……”

“早睡晚睡都要睡,本宫先验验货又何妨?”青衣浑然不觉羞耻的嗤笑起来。

她这话要叫旁人听到臊都要臊死了,偏她说的是堂堂正正理直气壮,大有将黑白颠倒,乾坤逆转的霸气。

“验、货。”萧绝咀嚼着她的用词,脸上的笑容越来越盛,像是阳春白雪天忽下起鹅毛大雪,凛冽中透着蚀骨森寒,“既验了货,不知公主可否满意?”

“呵。”青衣身子软绵绵的往门边一靠,轻佻的宛如一个刚刚完事儿的嫖客,将一个拔什么无情的渣女演绎的淋漓尽致,“讲道理,就你的表现来说到哪家青楼里都没饭。”

“摄政王,你不行啊。”


淡雪心里七上八下的,面上还佯装着淡定,“那自然是桃香厉害,奴婢杀鸡宰鹅还可以,论起与人动手,只怕连宫里的小太监都打不过。”

青衣意味深长地扫了她一眼,转头看向边上忐忑不安的桃香,“小桃儿,你说呢?”

桃香紧咬着唇,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公主,其实我……”

“起来吧。”青衣没等她说完,双臂一展伸了个懒腰:“昨晚你表现的很好,继续努力。”

呃……

别说桃香和淡雪一脸疑惑,就连灵风都有点猜不透她了,这个长公主到底怎么想的?

都审问的快到结尾了,她忽然又不审了?

可往往越是这样才越叫人惴惴不安,屋内三人都生出同一种感觉:或许……长公主她早就知道了?!

殿内沉默了好一会儿,三人见青衣的神色,似真就将这问题给揭过了。

淡雪咬了咬唇,上前低声道:“公主,昨天出了那么大的事,皇后娘娘那边应该不会坐视不管吧?”

“所以呢?”青衣仍是那副不慌不忙的懒散样儿。

“咱们……是不是该想个应对之策?”

“让小桃儿去翊坤宫把皇后打的下不了地,她便没工夫来烦本宫了,这主意如何?”

青衣语不惊人死不休,桃香吓得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小脸儿都白了,“公、公主……奴婢怕死……”

灵风在旁边都禁不住大喘气,他的老母亲哟,这长公主是吃了熊胆还是得了失心疯了?

淡雪整个人都快石化了,吓得连眼睛都忘了眨巴。

倒是始作俑者乐呵呵的笑了起来,“瞧你们吓得那样儿,本宫也就开个玩笑。”

捉弄完三人,青衣慢条斯理地站起身,灵风登时绷紧了背脊,这位长公主可算把目光往他身上挪了。

“杜明月和芍药的尸首现在何处?”

“回公主,在王爷府上。”

“带本宫去瞧瞧。”

“喏……啥?!”灵风下意识听令,反应过来后叫了出声。整张脸皱成了一团,“公主你是要出宫?去摄政王府?”

“你有意见?”

“不、不敢……”

“那就闭上嘴,带路。”

灵风以为青衣只是闹着玩,可等真出了皇城,他才知道这位公主殿下玩真的……

摄政王府。

青衣到时,正逢几个朝中大臣从王府里出来。

他们看着自马车内款款走下来的青衣,先是一愣,随即脸色都变得极为古怪,冲青衣行礼之后,便火急火燎的离开了。

昨夜千秋殿的事儿早已闹到了前朝去,这会儿青衣出现在摄政王府难免叫人多想,再则,她虽与萧绝有了婚约,可到底还是云英未嫁呢,就这般找上门来,此举落在旁人眼里,多少有点丧德败行。

王府侍卫见她毫不停顿就往里走,下意识想阻拦,却被灵风给使了个眼色,这才没动手。

青衣刚进府门不久,便有一个管家模样的老者迎了上来。

“参见长公主殿下。”

“萧绝人呢?”青衣脚下没有停留,宛如来到自家后花园一般,自顾自的往里走。

忠伯话还没来得及开口,只觉香风从身边扫过,回头青衣已越过了他。忠伯扯了扯嘴角,看向灵风,对方也是满脸一言难尽之色。

青衣走到大堂内,径直就在主位那边坐下了。桃香淡雪伺候在边上,不敢作声。

忠伯和灵风紧随而至,看着她那反客为主的架势,一时都感到无语。

“长公主殿下,王爷他现有公事在身,请你稍候片刻。”忠伯上前道,说完又让下人赶紧奉茶上来。

“无妨,正好本宫也有些乏了。”青衣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拍了拍肩膀上那只肥猫。

只听喵的一声,那头胖的不见脖子的肥猫一跃而下,跑得没了踪影。

“公主,猫跑了……”桃香讶然道。

“没事,它认主,溜达一圈自己就回来了。”青衣又打了声哈欠,似连眼皮都有些掀不开了,见忠伯和灵风半天没有反应,她有些不耐的抬眸道:“没见本宫乏了吗?还不快找个院儿让本宫歇息一会儿。”

忠伯:“……”

灵风:“……”

您是真把摄政王府当您千秋殿了啊,大老远跑这儿来打盹儿的?

忠伯将青衣领到了西厢的清秋苑歇息,又吩咐了王府下人在门外伺候着,这才退了出来,灵风也随他一道。

两人到了院外,走出好几米后,面面相觑。

“这位长公主殿下到底是来做什么的?”忠伯甚是无语的问道。

灵风擦了擦汗,“我先去面见王爷,这里忠伯你多看着点,这位长公主……有点不按常理出牌。”

书房内,淡淡的沉香浮动。

萧绝落笔的手一顿,在那滴墨将坠落之际,他将笔放回石砚上,俊脸上笑意不明,“她在清秋苑歇下了?”

灵风点了点头,表情一言难尽:“王爷,这位长公主性子实在古怪的很啊,昨晚出了那样的事,她今儿还能睡到日上三竿才起来。”灵风在千秋殿才呆了半天,但已是受惊不小:“她今儿竟还说,让桃香去翊坤宫把皇后打的下不来床,这样就没工夫来烦她了!王爷,这长公主是不是脑子有问题?!”

萧绝抬起头来,非但没有吃惊的意思,反而朗声笑了起来。像是阳春白雪天里忽起微风,吹落满树桃花,耀眼又迷人。最是笑起来时那双眼尾微微上挑的弧度,像是用工笔细细描摹过的,刷子般的长睫上蒙着光。

怎一幅惊心动魄的美卷,叫人挪不开眼。

“倒像是她能说出的话。”

灵风捕捉不到笑点,仍替自家主子烦忧着:“王爷不觉得这长公主前后变化太大了吗?另则,属下觉得她应该知道桃香和淡雪是咱们安插过去的人了。”

萧绝笑而不语,瞳深处有着让人琢磨不透的细微波澜。他忽然朝窗边走去,驻足了好一会儿,猛地抬起头。

一人,一猫,四目相对。

檐梁上,一只肥猫浑身的毛都炸开了。

喵呜——

萧绝唇角一勾:“又见面了啊,小畜生。”


上一个说萧绝不行的,是在战场上。

意思是他的模样太过俊美,全身上下看不出一个战神该有的杀气与锋芒。

后来那人被他一剑削了脑袋,如今坟草应该也有几尺来高了。

萧绝似笑非笑的盯着眼前女子那雪白的脖颈,这般纤细柔美应该很容易折断才是。

某人却似完全感觉不到杀意那般,还将美颈朝前伸了伸,得寸进尺的继续道:“本宫若是你,就不会再自讨没趣。”

“你似乎忘了一件事。”萧绝‘善意’地提醒道:“陛下下旨赐婚,若不出意外,不久之后你便要嫁于本王。”

“哦,是吗?”青衣连眉梢都没抖一下,“你想娶我?”

“不想。”萧绝话语忽然一顿,骤然朝前迈进了一步,两人的距离就在咫尺之间,他一低头下颌便能触碰到她的额头,“那是从前,至于现在…呵,本王觉得答应陛下的赐婚倒也不错。”

青衣闻言怡然不惧的抬起头,目光冰冷,而萧绝的眼中同样没有丝毫温度,“你想娶,还得看本宫愿不愿意嫁!”

萧绝一偏头,缓缓朝她靠近。

远处看来,两人首颈交缠,唇畔几乎挨近的刹那,男人的鼻息自她脸颊擦过,落在耳畔,吐出两字:“试试?”

不屑中带着挑衅。

像极了当初某个睡完就走的女流氓。

青衣危险的眯了起来。

喵呜——

斜刺里忽传来一声刺耳的猫叫,一坨圆滚滚的身影闪电般的弹射而来,爪子对准萧绝的俊脸。

就在猫爪欺近之际,萧绝身子诡异的一闪,连带搂住身前女子的纤腰,裹着她退至一旁。长臂一伸,抓住了扑空后呈自由落体的某胖。

青衣看着如此轻而易举就被抓住命运后颈皮的肥猫,直接翻了个白眼:这个废柴!

“抱着舒服吗?”她美眸一抬,风情万种的笑下俱是恶毒,二话不说抬脚就是个膝撞。

萧绝从容不迫的朝后一退,利落又潇洒,将她推开的同时顺势把肥猫往她身上一丢。一举一动一招一式完全是依样画葫芦,与昨日青衣冲他丢猫时一模一样。

肥猫可不敢对她伸爪子,生无可恋的被当沙包似的丢过去,迎接它的只有青衣的冷眼和魔爪。

“呵。”以及男人可恶的笑声。

萧绝意味深长道,像是在说肥猫,眼睛却直勾勾盯着她:“还真是个…牙尖爪利的小畜生啊。”

青衣手掐着肥猫,眸光渐寒,笑容渐盛。

肥猫在她手上兴奋的瑟瑟发抖,它知道青衣露出这种变态笑容的时候,就意味着有人要完!

死小白脸,敢抓爷的后颈皮,你完犊子了!!

良久的无声对峙后。

微凉的风迎面扫来,带着几许尴尬的意味。

青衣脸上的笑容有那么片刻的僵硬,一刹她眼中闪过惊愕与难以置信,但很快又恢复平时的傲慢与狂妄。

“你可以滚了。”

这五个字出来,肥猫率先傻眼。几个意思?就这么把这小白脸放走了?它都准备好吞食这货鲜美的灵魂了!

萧绝没有错过她眼神一刹的变化,但他没有再逼近,只是意味深长的留下一句话,“死去的那宫女,叫芍药。”

他走之后,青衣即刻紧闭殿门。

肥猫四爪落地,气的喵喵直叫:“那个小白脸这么喵的嚣张,你盘他啊!”

半晌,它听到一声诡异的冷笑,“盘不动啊。”

肥猫猛地一抖,眼瞳眯成一条直线。对面女人脸上的笑容诡异的让它汗毛直竖,“盘不动是几个意思?”

青衣摩挲着自己的手,笑意冰冷莫名,“意思是老娘的幻术居然对他不管用!!”

肥猫听到她把‘老娘’的自称都带出来就知道青衣已经在发飙的边缘游走了,比这更可怕的是她话中的意思。

“怎么会不管用?他只是个区区人族而已!你可是鬼王!”

“是啊,一个人族怎么能抵抗的了本座的幻术?”青衣眸光越来越亮,整个人眉宇间都抵挡着一股难言的妖邪魅意,像被戏耍后的豹子又发现了有趣的猎物那般,咯咯咯的笑了起来:“要么就是他意志力强大到超过鬼神,要么就是那家伙身上藏有异宝。有意思,呵,很有意思了……”

肥猫听她神叨叨般的咕哝着,头皮都快炸开了。

“睡他那天,本座怎么就没发现这一点呢?”

青衣摩挲着下巴,怒意来得快去的也快,这会儿满心满脸都是一副兴奋样儿。

肥猫却知道这女人兴奋起来后的结果,忽然有点怜悯那位摄政王了。

青衣殿的女阎王疯起来可比小鬼还难缠啊!

“算了,想不明白,晚些去试试不就知道了。”青衣忽然对着肥猫妩媚一笑,一种不好的预感袭上猫心。

“本座先去躺会儿,晚些用膳的时候你再叫我。”

“又躺?”肥猫跟着跳上床,虽说以前在阴司的时候这死女人就很懒,但也不至于懒成这样啊?且青衣脸上的困顿都是真的,并非只是贪睡而已。

青衣半掀开美目,打了个哈欠,嗤道:“这人的身子太弱,稍稍用点法力便困的不行,还是得想个解决之法才行。”

“谁叫你是鬼王,寻常人可架不住你神魂的强度。这段时间还是悠着点吧,别太频繁使用法力了。”肥猫舔了舔肉垫道,“可别关键时刻掉链子。”

“呵,不可能。”青衣傲慢的嘟哝道,翻个身又睡着了。

她这边睡去了,翊坤宫那边气压却低沉无比。

杜皇后面沉如水,听着宫人的汇报,“萧绝入宫找了楚青衣?什么时候的事?”

“就在不久之前,娘娘,丞相大人被人拦在摄政王府门外,谁曾想那萧绝却入宫私会长公主,这事儿不简单啊!”王顺阴阳怪气的回禀着。

杜皇后脸色阴晴不定,“那宫女的身份也查明了?”

“阖宫上下除了些个出宫采买或早就失踪不见的几乎都对上了号,倒是有一处老奴觉得甚是奇怪。”

“嗯?”

“长公主身边的掌事宫女芍药…也不见了。”

“又是楚青衣?!”杜皇后眸光一厉,“派人去千秋殿,把她给本宫叫来!”


“太子饶命,太子殿下饶命啊——”

“够了,多大点事儿,闹得烦不烦?”青衣开口喝止,她美目一扫,那些正要奉命上来抓人的太监只觉浑身泛寒,愣是不敢再冒进半步。

“你也闭嘴,吵的本宫脑仁疼。”她睨向那宫女,后者吓得赶忙噤声,不敢再哭哭啼啼。

“分明是这奴才玩忽职守,你还要放过她不成?”楚子钰沉着脸道。

青衣淡淡扫了他一眼,“她方才没有撒谎,问题出在灯油上。”

楚子钰皱紧眉,一脸不信。

“你自己凑近了闻。”

楚子钰见她神色笃定,狐疑的凑到长明灯近前,起初并没闻到什么,但渐渐的他就闻到一股香气,这香味中竟还有一丝丝诡异的腥甜。

他正想继续细闻下,却被人从灯前一把拉开,抬头就对上青衣幽深的眸子。

楚子钰心起不祥,脸色沉了下去,转身问道:“这灯油怎么回事?”

“殿、殿下这灯油一直用的都是上好的鹿脂混以松油,每日内侍监那边都会送来新油添换,奴才等是真不知其中有问题啊。”

楚子钰剑眉怒竖,正要问这灯油为何会有一股腥甜,袖子却被轻轻拉动了一下。

“此事也怪不得他们头上,既是内侍监负责的采购添换,自然要从那边找问题。”

承天宫的宫人闻言都感激不已的看着青衣,这位长公主才是活菩萨啊!他们为先前的在心中腹诽对方的行为感到后悔!

“陛下病重需要清静,咱们也莫多来搅扰了。”青衣说完,拉着楚子钰往外走。

后者纵使不情愿,也觉察出她是有意阻拦,只能闷声跟着出去了。

一路上他几次都想开问,但青衣脚步不停,等到了御花园一处僻静之地。楚子钰见四下无旁人,赶忙顿足不前,反抓住她的手腕。

“刚刚你为什么阻拦我查下去?!”

青衣没回答,盯着他抓着自己的手,挑了挑眉。

楚子钰不情不愿的松开,急躁的看着她等着答复。

“打草惊蛇有意思吗?再说,你即便追问又能查出些什么?”

楚子钰被她这么一说,倒也冷静了下来,但很快又觉不对劲,“你怎么知道那灯油有古怪的?”

刚刚要不是他凑近了细闻,压根闻不到那丝丝腥甜。

“嗅觉好。”

这理由塞得他哑口无言。

“你自己回千秋殿吧,我先回东宫了。”

楚子钰这会儿满心都记挂着灯油的事儿,也没心情与她斗嘴,急匆匆的便走了,连先前试探她身份那一茬都给忘了。

青衣慢腾腾的往回走,半路一只肥猫从草丛里窜出来,趴在她肩头。

“看样子你发现不小?”

肥猫眼中精光一闪。

“嗯。”

“本想去收拾一下那不懂事儿的糟老头子,不曾想被人捷足先登了。”

“那皇帝老儿的病是被人下黑手害的?”

“还不是一般的黑手哟,”青衣幽幽笑了起来,“是邪术。”

肥猫露出惊色,邪术?

那的确不简单,要知道寻常的阴诡之物靠近皇城都难,更别说接近帝王了,巫术虽是人间之物,但借用的却是九幽之力。

连它这阴司判官都接近不了的承天宫,施术者如何靠近的先不说,关键还成功了?!

且还有本事遮了它和青衣的眼,要知他们在这皇城中一月有余,可半点没捕捉到巫力的痕迹,冰冷的笑意浮上青衣唇角:“有本事在皇宫中使用巫术,且算计的还是那糟老头子,这可是条肥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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