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枪口对准陆沉舟太阳穴，“不然我让他死第二次。”
我举起铁箱缓缓后退，后腰抵住洞壁的刻痕。
父亲最后的警告在脊背发烫，陆沉舟微弱的脉搏在指尖跳动。
“你究竟为谁卖命？” 她突然神经质地大笑：“当然是为我丈夫！林海发现陆沉舟修改爆破参数，就被他灭口了！你以为淮河案真是敌特策划？”
防空洞深处传来闷响，尘封的军火箱在震动中裂开。
成捆的步枪零件散落在地，枪管上赫然印着与胶卷残片相同的鹰头徽记。
真相如惊雷劈开迷雾——当年要炸坝的根本不是敌特，而是借机倒卖军火的内部势力。
父亲发现了秘密，林海试图揭发，于是陆沉舟成了清洗者的刀。
苏婉的枪膛传来脆响：“猜到了？可惜太迟了。”
在她扣动扳机的瞬间，我扑向洞壁的“正”字刻痕。
父亲标注的位置轰然塌陷，蓄满雨水的暗河将我们冲进深渊。
湍流中，陆沉舟用残臂将我托出水面。
他染血的唇贴上我耳畔，说出的却是让我血液凝固的话： “你父亲…是我老师…他教我…在爆破公式里…藏密码…”
黑暗吞没意识前，我看见他将军徽塞进我掌心。
鹰头背后刻着两行小字—— 晚晚，淮河案的钥匙在你眼里。
12
暗河的水流裹着我撞向岩壁，陆沉舟的军徽硌在掌心，鹰头倒刺扎破皮肤。
血色在湍流中化开，父亲的字迹突然在视网膜上灼烧—— 爆破当量公式：Q=1.3×(A+B)³
濒死的窒息中，我忽然看清1985年的雨夜。
父亲浑身湿透冲进招待所，将我按进衣柜时手指在柜门快速敲击：三短三长三短，那是他教我的摩尔斯密码，翻译过来是——眼睛。
“哗啦！” 我被冲进地下溶洞，荧光苔藓映出壁上凿刻的爆破图。
陆沉舟昏迷在浅滩，
